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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岛之鲸-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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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到最后,阮唯如平常夫妻,叮嘱他,“早点回来,我一个人睡有点害怕。”
    “好,我尽快。”
    “那我在家等你。”
    挂上电话,陆慎冷着脸问康榕,“施终南呢?”
    康榕回答:“已经安排在酒店,事情也已经谈妥,他有心理准备。”
    “好——”他闭上眼,似乎累到了极点。

  ☆、第59章 宣判

第五十八章宣判
    陆慎随康榕一同走进灯火辉煌的米高梅酒店,电梯上七层,走入预定房间,施终南已经在套间内会客室中央等候。
    一见陆慎,当即局促地站起身,他的土黄色夹克衫旧得起皱,整个人没精打采,落魄至极。
    “陆先生,晚上好。”
    陆慎略微颔首,走到小桌旁坐下,两腿架高,谁占优势谁只能低头挨打,高低对比显而易见。
    他招呼施终南,“坐。”
    施终南这才磨磨蹭蹭坐在陆慎对面,双手放在膝盖上,额头不断地往外冒汗。
    “不用这么紧张。”陆慎一派闲适,叫康榕去倒水,转过头对施终南说,“我只是有疑惑想找施医生聊一聊,聊完之后我们都当没事发生,我回达拉斯,施医生如果还想在拉斯维加斯玩一阵,康榕会招待你。”
    “好……我明白……”一时看地板,一时看吊灯,就是不敢看陆慎。
    然而他直入正题,“施医生和阿阮早就认识?”
    “我……”
    话到嘴边要如何说?横竖都是死,看你站那一方能多快活几天。
    案件宣判之前,江继良要求见郑媛一面,然而她并没有答应,叫助理推脱说这几天就要飞巴黎参展,实在调不出时间。
    登机前郑媛却主动拨电话给江继良,电话那一端,他仿佛是刚刚睡醒,满口是隔夜的颓废,“怎么?才想起来手续还没办妥,要找我谈判?”
    郑媛站在巨大的玻璃窗前,窗外即是a380巨大机翼,朝阳迎向一张朝气磅礴的脸,她保持着一贯的冷静,开口问:“听说你找我?”
    “我找你?”刚刚问出口,他就已经自己给出答案,每个字都是嘲讽,“当然,我找你。我被你一句话害得要做十几年牢,我难道不该找你吗?”
    “你做了什么自己清楚,成年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不是每一次都有人替你买单。至于我……我只是不想配合你与吴律师一起作假,我有我做人底线。”她说话实在太谨慎,就连最后通话也绝不轻易露马脚。
    江继良明明气得发抖,却握紧拳头硬生生忍下来,装出一副心平气和口吻问郑媛,“看在这么多年夫妻的份上,我只想死得明白点。媛媛,你告诉我,到底为什么要在法庭上说谎。”
    郑媛语气坚定,“我说的是真是假,你自己清楚,当晚你在哪里都有可能,就是不可能在家里,更不可能和我在一起。”
    当晚他确确实实陪廖佳琪一起约会、度周末,举止亲昵,由私人侦探按时送到她办公桌上。奇怪的是,那一刻她再也没有生出嫉妒或愤怒,有的只是麻木,是疲惫,她在这段婚姻当中备受煎熬,却不得不装出幸福脸孔,没有人理解,也没有人替她多说一句。出轨、欺骗、背叛,这一切都变为理所应当,但为什么?难道仅仅因为她是女人,是妻子?因此连人都做不成?
    她深呼吸,吐尽胸中闷气,“继良,你,你们都太低估女人。不过无所谓,我受够了,我现在只想解脱。”
    “解脱?”他大概是愤怒到了极点,说话音调都变得极其怪异,“你想解脱,所以要害死我?郑媛,我告诉你,我死也不离婚!我十年坐牢,你就得给我探十年监!你他妈别想好过!”
    “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我们法庭见。”说完挂上电话,半点情面不留。
    而江继良望着断线的手机以及手机旁的录音设备,忽然间怒不可遏,抓起手机砸向墙角,砰一声,手机落一个粉身碎骨下场。
    同一时间,机场广播提醒乘客,九点三十五分飞往巴黎的航班已经开始登机,请各位乘客及时到12h口排队登机。
    郑媛不再留恋,转身离开这片是非之地。
    三月初,南太平洋暖湿气流抵达维多利亚港,带来一场春风,一地花开。
    陆慎从达拉斯登机这天,江继良涉嫌谋杀一案正式宣判,陪审团一致认为江继良谋杀罪名成立,由法官判决其七年□□,江继良当庭表示上诉,同时,江继良父子与前政务司司长许仕仁涉嫌行贿受贿一案正式移交本埠高等法院审理,排期开庭。
    报上评论,如果没有关键证人出现,无论是谋杀案或是行贿案,江继良都很难扭转局面,再估算如两罪并罚,江继良最高可面临十五年□□。长海再怎么后继无人,也不可能再把江继良选出来。
    又有小报称,江如海早年间做人做事都还狠,不留余地。因果报应,两个儿子一个疯,一个滥,两个孙,一个坐监,一个反叛。末尾引用本埠知名命理学家评论,江家有一桃花妖转世投胎,要祸害完全家才罢休。
    阮唯叠上报纸,认为这通篇都在扯淡,只有那位命理学家讲得还有几分道理。
    拉手刹,踩油门,她开车回赫兰道。
    阿忠走了,新秘书阮唯并不熟悉,由于判决尚未正式生效,江继良仍在保释期间,虽限制自由,但去一趟公司或私人住所也不无不可,因此并不住在赫兰道,而郑媛暂时不会回来,这座房子只住着江如海一个,便显得尤其空旷。
    下午三点,江如海照旧待在书房饮茶。
    门没关,阮唯抬手敲门,叫醒端着茶杯出神的江如海。
    “外公。”她站在门边轻轻唤一声,江如海回过头来,恍然间仿佛看见女儿江碧云,在薄薄微光当中飘然显现。
    等她走近才看出区别,江碧云浑身上下都是耀眼光芒,而阮唯却温得似一块暖玉,又如同银毫春雨,润物无声。
    “怎么开着窗?外面风冷,小心吹感冒。”说话间她已经关上窗,又去试江如海手上温度,皱眉嘀咕,“怎么这么凉,张妈真是越来越不尽心了。”熟练地找出一条羊绒毯盖在他腿上,同时罩住老人枯槁无力的手。
    做完这些她才放心,坐到江如海对面说:“这几天家里都不好过,我也不敢来,怕外公见到我心烦。”
    “唉……”江如海长叹,蓦然间已经肯定她的话。
    犯错的人不是她,却由于她轻易不肯去死,令人烦心。
    但她无所谓,心中没有丁点起伏,如果江如海愿意睁开眼多看一看她就会发觉,此时此刻,她看他好似对待陌生人。
    可惜,又是一个可惜。
    阮唯对此无不遗憾。
    她安慰江如海,“不怕的,我们还可以从减刑方面努力,事到如今,外公不能就这样放弃大哥。”
    江如海一夜之间老去,仿佛是油尽灯枯,连说话都艰难,“时代不同了……现在稍有动作都会被媒体放大,更何况他还背着行贿罪名,更加不可能去活动,我们肯出钱,也没有人敢接。”再问阮唯,“你和外公说实话,继良做出这种事,你恨不恨他?”
    阮唯摇头,盯着自己无名指上的婚戒说:“算了……已经是这样了,我现在就希望法官能判得轻一点,好让大哥早点出来,一家人团聚。”
    江如海拍一拍她手背,感慨道:“还是你最乖,最让我省心,又最贴心。以后……你大哥一家都要托付给你了……”
    她急忙推脱,“外公,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都还要靠外公的。”
    “我老了,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经过上一次,几乎是越来越差,你大哥又出了这种事,要我怎么看得开,怎么好得起来。”
    她适时沉默,仿佛在替江如海的身体发愁。
    但忽然间又听见他说:“我准备叫继泽回来,以前的事情都先放到一边,你也劝劝老七,让他不要和继泽一般见识,以后多帮帮他,长海的未来,恐怕只能靠他了。”
    她眼神一黯,但面上带笑,欣然说道:“外公能原谅二哥就好了,我都说一家人没有隔夜仇的,况且二哥就算现在不懂事,以后迟早也会成熟起来。至于七叔,哪还用得着我说,外公的话就是圣旨,他一定听的。”
    “嗯,那就好。”江如海沉吟,“或许等结婚之后会懂事一点?这些年总是放纵他,等他回来,让他赶紧结婚成家。”
    阮唯随声附和,“结婚好,男人结婚之后多少都有改变。”
    “是啊,人要看准,不能都随他。”
    聊起继泽,似乎没完没了。江如海失望过后将所有希望寄托在江继泽身上,乐观过头,则容易乐极生悲。
    阮唯提出晚上还要去接陆慎,便没有留下来吃完饭。
    她独自开车去机场,陆慎风尘仆仆走出通道,远远就望见她,挥舞着小礼帽,完完全全是个傻姑娘。
    他走过来,揽住她肩膀,两人依偎着走出机场。
    陆慎捏一捏她右肩说:“肉少了,看来瘦了不少。”
    她撇嘴,“贴身保姆不在,吃不好睡不好,当然要瘦了。”
    “就这么想我?”
    “嗯,就这么想你。”
    他笑着捏她鼻头,“小朋友真不害臊。”
    她一歪头躲开他,灵活地绕到车前霸占驾驶座,让控制狂不得不忍受女士开车。
    “不是说有惊喜?”陆慎问。
    “急什么嘛,回去再说。”开出停车场,她随口问,“美国的事情顺利吗?”
    “还算顺利。”
    “那就好。”
    放在手刹附近的电话突然想起来,阮唯正忙着交停车费,于是指派陆慎,“你替我接。”
    他依言接起电话,嗯嗯两声,挂断后面色微变。
    阮唯好奇,“是谁打来?说什么事?”
    陆慎前后看一看,指导她,“你先把车停路边我们再说。”
    她乖乖停好车,再看陆慎,“到底怎么回事?你这样我真的有点害怕。”
    陆慎细思片刻才开口,“阮耀明与继泽在伦敦一间酒店内起争执,阮耀明失手伤人。”
    “什么?你说什么?”
    “继泽现在正在医院抢救,情况不太乐观。”
    “爸爸呢?”
    “已经被伦敦警方带走,协助调查。”

  ☆、第60章 乱局

第五十九章乱局
    她听完,立刻慌慌张张要去推手刹,不料被陆慎阻拦,紧紧攥住她右手,“我来开车。”
    她却仿佛听不见,握住方向盘絮叨说:“调头,我要去机场,对,飞伦敦,今晚就飞。”
    他索性拔掉车钥匙,下车绕到驾驶座,将阮唯向副驾推,把住方向盘才放心。“不要慌,你现在过去也帮不上忙,稍后我联系长海在伦敦的工作人员,带律师出面去见阮耀明,至于你,老老实实跟我回鼎泰荣丰,不要添乱。”
    “可是……”
    “没有可是。”陆慎板起脸,严肃得让人害怕。
    阮唯不敢再多说,在焦躁与急迫当中熬过从机场到鼎泰荣丰的四十五分钟。
    一进门陆慎就开始给各方拨电话,安排医院、警察局及刑辩律师,更要向已经屯过急救药的江如海汇报。
    阮唯独自站在桌前,身前是她新买的一束香水百合,不必低头就能闻到芳香满溢,让人莫名的……身心愉悦。
    她似乎在对百合说话,愁眉苦脸,“怎么办,爸爸根本都没注意到你。”
    话音刚落,陆慎就已经回头,握着手机从书房走到客厅,皱眉看她,“我还要去见江老,你在家照顾好自己。”
    “爸爸怎么样了?”
    “情况还不明朗,我也在等消息——”他的话未完,电话又响起来,她清清楚楚听到电话另一端传来尖利女声,大约是在哭,恐怕就是惊慌当中的秦婉如,终于第一时间想到找旧情人求助。
    “老七你一定要帮帮我,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是阮耀明自己主动给我和继泽牵线,为什么最后会闹成这样……他好像吃错药,疯了一样…………”一边喊一边哭,要将今天所受惊吓同委屈都讲给他听,“绝对不能让江如海知道这件事是因为我……继泽没事倒还好,万一他死了,江如海一定不会放过我!还有阮唯,那个假惺惺的小婊*子,她这次又不知道要怎么整我!老七,你救救我,你一定要救我!”说着说着便大哭起来,几乎是嚎啕嘶吼,美感全无。
    阮唯抽出一支盛放中的粉百合,坐到陆慎身边来,粉百合在她指尖向左右旋转,她仍能听见电话里秦婉如渐渐转低的哭声。
    “是秦婉如?”
    陆慎看着她,不肯作答。
    但她心中已有答案,接下来说:“你告诉她,如果爸爸出事,我绝对不会放过她。当然,她口中假惺惺的小婊*子怎么会自己动手?我保证撺掇外公,让她像乞丐一样在伦敦街头流浪……嗯……不过也不一定,她还有最后一招——卖身啊,好比卖给你,不就很划得来?”
    陆慎面色微沉,眉头深锁,明明看着她,却在电话里对秦婉如说:“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谈。”
    通话结束,他放下手机,“你怎么了?生谁的气?”
    她看起来仿佛在笑,又仿佛不是,隐隐约约变成另外一个人,另一个他不熟悉也不认识的阮唯。
    “我不希望你和秦婉如再有任何接触——”她挪开香水百合,贴近去闻他身上古龙水混合烟草余味的气息,“我不喜欢你身上带有任何其他女人的味道,无论是秦婉如或者是宁小瑜,都不可以。”
    “宁小瑜是我秘书,工作上的接触不可能避免。”
    “那就换掉她。”她说得毫不迟疑,没有半点玩笑或撒娇的意味,根本是命令式的口吻,令他以为自己听错,犹豫道,“你说什么?”
    “换掉她,还需要我再讲第三遍?”
    “我以为你不插手公事。”
    “你的意思是我做不了主?”她忽而浅笑,香水百合遮住半张脸,站起身后却不再纠缠于此,“不是要去见外公吗?怎么还不走呢?”
    陆慎也将情绪收住,“现在就走,你一个人在家不要胡思乱想。”
    她笑着送他出门,仿佛刚才的争执根本未曾发生过。她也依然是那个柔软听话,逆来顺受的阮唯。
    这一夜她睡得无比安稳,几乎是一觉到天明。才开机就收到陆慎讯息,继泽抢救无效,已于凌晨离世,阮耀明扔在警方控制之下,将面临谋杀指控。
    她原本打算拨个电话给陆慎,但转念一想,他现在必定忙得脱不开身,说不定明后天还要亲自飞一趟伦敦接继泽的遗体回家,顺带安慰老情人,哪有时间理她?因此继续关上手机,懒在床上不肯起。
    上午十点左右,身边响起布料摩擦声,她睁开眼才发觉陆慎已经回来。不出所料,他正在收拾随身衣物,预备出行。
    阮唯揉了揉眼睛坐起身,半梦半醒状态,叫一声,“七叔……”任谁都要心软。连陆慎也放下手中叠好的衬衫坐到床边来,任她拦腰抱住,小孩子一样在他怀里蹭,咕哝说:“不是才回来,怎么又要走?”
    他轻拍她后背,柔声解释,“我要替江老去英国接继泽。”
    “又要去多久?”
    “快的话也要半个月。”
    她抱紧他,越发不愿意放手,“我不想你去,出了这么大的事,又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你回家注意一点,继泽过世的消息还没有和江老说,他还以为继泽扔在icu抢救。”
    “好……”停一停,又听她抱怨,“我还有惊喜没来得及跟你说。”
    “你说,我认真听。”
    “现在这个气氛怎么合适说这些?还是等你回来再说吧。”
    “唉——”他低叹着亲吻她发顶,“我答应你,尽快回来。”
    “七叔……”
    “嗯?”
    “你记得不要理秦婉如,不然我真的不要你了。”
    陆慎仍然以为她在闹脾气,因而也不过勾唇一笑,尔后说:“怎么醋劲那么大,我这次去处理他们的事,少不了要见她。”
    “那也不许她碰你。”阮唯抬起头,看着陆慎的眼睛郑重道,“否则不要怪我改主意,不给你惊喜了。”
    “这么严重?”
    “你自己想清楚。”再度躺平,她拉高被子盖住脸,眼不见为净。
    陆慎临走前弯下腰吻她侧脸,依然叮嘱她“乖一点,等我回来。”
    当天下午,她一人赶去赫兰道,才到二楼书房就扑通一声跪下,似乎不等江如海发话绝不起来。
    她预先将姿态做足,如此一来,江如海再不忍心因阮耀明的行为迁怒于她。更何况在家中她原本就和阮耀明不亲近,更不要说秦婉如,简直是人生唯一死对头。
    江如海指派新来的助理朗昆将她搀起来,扶到茶桌对面。
    她今天穿一件松松垮垮针织毛衣,显得人越发的瘦,下巴尖尖,楚楚可怜。
    阮耀明叹一声,“算了,这件事怎么能怪你……是继泽他……我就说,和他爸爸一样滥,迟早要出事,兔子不吃窝边草都不懂,蠢都蠢死……”
    她怯怯弱弱抓紧皮包,任他絮絮叨叨地骂,忽然细声细语飘来一句,“但愿上帝能宽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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