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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夜城_张饮修-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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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开,那枚银辉色耳钉静静镶在中间的固定凹槽里。
  他有一个很灵异的缺点——基本不会弄丢自己的东西,唯独耳钉,取下来一次就必定失踪一次,并且是很难找回的那种。
  单单在广州,就弄丢过三枚。简直见鬼。
  而他又偏执得很,喜欢某样东西必定是持久且固执的。
  从戴耳钉开始,他只换过一次款式。眼前这一枚,就是他换款式之前戴的最后一枚。
  可惜戴了另一种款式不到一年,他就再没戴过耳钉。
  为什么要换?因为范初影碰了他。
  不想再跟他戴同一款。
  尽管范初影的耳钉是因为他才戴上的,但他没想到他会一直戴下去。
  当年在奥斯陆念书,他只是开玩笑建议他试一试而已。
  一试就试上瘾了么?
  可他正在毁灭他,以摧枯拉朽之势。
  5
  早上七点,晚眠的张存夜醒来时,身旁人还没醒。
  也幸好她没醒,他才能根据自己的作息时间睡到想醒才醒。
  可等他洗漱完,坐在藤椅上挂着耳麦听了会儿音乐,翻完了两份晨报,再回到卧室……
  床上裹成一团的人还没醒。
  一只懒鸟。
  他关上门退出去,独自用完早餐,腕表上的时间已经快到八点了。
  八点三十分时盛禾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开,他估摸着,是时候摇醒她了。
  虽然做这件事会令他自己都嫌弃自己,但还是要做。
  于是当睡梦中的甘却被外界一摇一晃的力量弄醒时,一睁开眼就看见他冷淡神情中夹杂着一点自我嫌弃,看起来有点……复杂。
  睡眼惺忪地冲他笑,“早呀。”
  “不早了,”他俯身站在床前,一手撑在床上,一手轻掐她脸颊,“我上午有个会议,你一个人待在这里,别乱跑,知道吗?”
  听到他要出去,甘却立刻从床上爬起来,手脚并用攀到他身前。
  “你不陪我吃早餐了吗?”
  她双手搂着他脖颈,两腿还缠在他腰间,像只树懒一样挂在他身上。
  “我用过早餐了,”张存夜轻拍她后背,“懒鸟,下去。”
  “我不!你先让我抱一下……”她贴得更紧,丝毫没有撒手的意思。
  “你这不叫‘抱’。”
  “是嘛?那、嗯……”她把脑袋软软地垂在他肩上,“这样?”
  “……”
  窗帘没拉开,也没开灯,卧室里光线并不充足。
  张存夜没说话,任她挂在他身上,右手长指绕着她后背的黑发,走到落地窗前,把她抵在玻璃窗上。
  拨开她颈间的发丝,侧头吻上她细白的脖颈。
  甘却下意识抬起头来,双手松开,去捧住他侧脸。
  他却在这时停下了吻她的动作,面对面注视着她,声音低迷:“你知道…手指跟唇舌之间可以发生什么吗?”
  他说着,左手长指摸到她柔软的唇,来回摩挲。
  “所以,会发生什么呀?”她神情好奇。
  “张嘴。”
  “啊?噢……”她听话地张开嘴,眨巴着双眼。
  张存夜垂下眼眸笑了笑,专注地看着自己的食指,缓缓探进她口腔内。
  “合上。”
  她显然不明所以,只知道照着他的话做,合起双唇,含住了他的长指。
  “我认为这个时候…”他凑近她耳旁,声音里的磁性能把她整个人吸进去,“…你不会想要被我看见你的脸。”
  “嗯?”她无法清晰说话,只能发出简单的音节。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呀?
  张存夜嗅着她长发间的清香,低声笑了一下,修长中指探寻到她的唇,微屈,一点一点推进她嘴里。
  在她疑惑之际,两指慢慢抽出,再慢慢推入,来回几次,直到看见她开始变红的耳廓,他才低声问她:“这个动作…有没有一点熟悉感?”
  甘却说不出话,唇间吞吐着他好看的长指,从脖颈到脸蛋,全都红得像苹果。又不敢用牙齿咬他的手指。
  “以后还想要这样抱我吗?懒鸟。”
  她连忙摇头。尔后他才抽出手指,走回床边。
  甘却二话没说就从他身上跳下去,卷着被子躲起来。
  “你、你那什么,要开会就快点去啦!”她的声音从被窝里传来,闷闷的。
  张存夜轻声哼笑,“记得起来用早餐,我中午之前就回来。电视桌下有□□之类的玩意,你可以——”
  “哎呀我知道啦!你很啰嗦哎!”
  “……”这他妈,倒成他啰嗦了?
  他也不跟她计较,翘着唇角,一声不响就关上卧室门出去了。

  ☆、第五十四章

  1
  “狠的,够狠的; 这也能把他拉下水……”
  一手拿着手机看新闻; 一手按门铃; 于尽站在套房外; 小声感慨某人的手段。
  甘却刚从电视桌底下搬出他的德州·扑·克,就听见门铃声响。
  可是‘十八岁’才出去了半小时左右的样子呀;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趴在门上看; 原来是他的朋友于尽。
  她转过身背靠门; 有点犹豫,不知道要不要开。
  门铃声持续在响,于尽低着头浏览那篇新闻; 猜想范初影现在是什么心情。
  目前他父亲只是被检·举了以前的陈年旧错,并不是轰轰烈烈的突然落马,而是刚连任不久就被调离中央; 撤离原职; 降了级。
  但是原本由他负责的那个政府招标项目被移交了,不用多久; 藏在其中的猫腻就会被查出来。
  某人再联合几位在职官员公关一下; 就会完全毁掉他的官途。
  可以可以; 早不设套晚不设套; 偏偏在范初影毕业刚回国准备创业时来这么一出。
  记仇张; 一点都不含糊。
  于尽对范初影的印象只停留在:生得不错;在张的生辰聚会上拐走过他;痴汉。
  他跟他算不上有交情,也不知道他跟张在回中国之前的事。
  还有,特么房里的两人是还睡醒么?按了三遍门铃也没人来开门。
  于尽郁闷地拨通张的号码; 但是没一会儿就被切断了……切断了……
  门后面的甘却打定主意,说不出话就不说了,反正‘十八岁’允许过。
  于是,在于尽正打算离开时,门突然开了。
  “哟,小甘,”他转过身,有点意外,还有点语塞,“上午好呀。”
  但她只是打开门、让开道路,藏在门后面,没说话。
  于尽记得张的短信,说她轻微自闭。当下也没觉得尴尬,反而轻手轻脚地走进去,怕一不下心吓到某人的姑娘。
  “张不在啊?”他在主厅里探头探脑看了一圈,问她。
  甘却望着他,轻轻摇头。
  “没事,哈哈,”于尽习惯性摸去他的冰箱,“我等等他,顺便陪你聊聊天。”
  甘却没再理他了,主观性地把自己的世界封闭起来。
  “我去,只有果醋?这又是什么水果,难道这也能榨成汁?”他在冰箱口看了半天,没看见能喝的东西。
  再转身时,只见某人的姑娘盘着腿坐在电视桌前的地板上,背对着他这边,不知道在干什么。
  于尽一直没搞明白,为什么张会把这样一个女孩放在身边。当然,他八卦归八卦,还是识相的,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还有,这俩人在一起,并没让他感觉到男女之间的爱情火花。
  又或者,这是某人谈恋爱的独特方式:就偏不让人看出来他在谈恋爱?
  “你还会玩德州·扑·克啊?”于尽在她旁边蹲下,想跟她一起玩。
  刚拿起一张,立刻被她夺走。
  见她神情专注,仿佛当他不存在一般。
  于尽摸了摸鼻梁,“其实我不会玩,还是看你玩就好了,哈哈。”
  有·毒。跟某人待的时间长了,是个人都会变毒。
  于尽在心里啧啧感叹,只好坐沙发上独自看手机。
  2
  一直有电话进来,张存夜垂着眸看手机,指尖在侧键轻拨,关了机。
  大概是范某的处查结果出来了。
  会议室里正在展示着一个项目的最新进度,他坐在会议桌朝窗的一边,一抬头就能看见落地窗外的北京高楼。
  这个时候,从他脑海里凸显出来的却是:在奥斯陆华人班的教室里,范初影忍气吞声地帮他翻书的模样。
  那几天他的双手刚做了指骨精密修复手术,返校之后,手指还不能自由伸展。但他看教科书的进度不能落下。
  于是就一脚支在课桌肚边沿,塞着耳机,懒懒地靠在课桌椅上,使唤范初影给他翻书,看完一科再看另一科。
  光影剥落,色彩永远不可能单一。
  人的回忆能细到什么程度?
  有时候,一天的光阴就够我们回忆一辈子。
  张存夜没有所谓的记忆宫殿,他的记忆只是被简单分了类,然后分别储藏在不同的暗格里。
  一旦出现一个正确的契机,就能打开对应的暗格,而后释放出那些绵长又细碎的点滴细节。
  “凭什么你引·诱了人,却又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张是一个表里不一的人吗?
  也许是。也许不是。
  也许只是别人所领悟的,与他所表现出来的,相差甚远而已。
  这个问题困扰他有一段时间了,在听到范初影的话之前就开始了。
  他想起过往生命中的那些过客,不乏类似的在他身上浪费时间的人。难道都是因为他传达了错误的信号给他/她们吗?
  还是说,只是因为他够坏,所以才有意无意地想要荼·毒他所遇见的那些人吗?
  人类的感情,到底该怎样摆正,才能少点麻烦,多点纯粹的快乐?
  这些年来,他发现,按照他自己的方式处理感情这个东西,最终带来的结果都并不完满。
  是否这世间,还存在着无法打破的规则?
  他是一个,亲手推倒了自己的颓破世界,又亲手一砖一瓦把它重新建起来的人。
  普世的规则在他这里行不通,他做事也不按权威所制定的标准。
  可是每一次的微小动摇,都来自于感情方面的动荡。
  他也忍不住开始质疑,在感情上,是不是不能按照他自己的方法手段来。
  该蒙住双眼,爱上别人吗?
  该捂住双耳,放过自己吗?
  …………
  “张先生,这是……”
  项目经理的声音帮他结束了飘摇无路的思绪。
  3
  “真不容易,”见张推开套房门,于尽从沙发上弹起来,“可把你给盼回来了!”
  “你盼我做什么?”说话之间,张存夜的目光落在盘腿坐在地板上的人。
  “我在这儿盼你都——”
  他轻“嘘”了一声,示意他闭嘴,“去书房。”
  “行吧。”于尽尽量放轻动作,起身朝他书房走去。
  等他进去了,张存夜才放下手里的文件,站到她身后看了眼。
  甘却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没察觉到他回来了。
  只感觉有阴影罩在面前,尔后她就被人捞起来,抱在怀里。
  “地上凉,去沙发上玩。”
  她手上的牌掉下去,反应过来时,露出小粉肉,冲他笑。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
  “你想我的时候。”他把她放在沙发上,眼角有浅淡的笑意。
  “是嘛!你骗人,我都想了你一上午啦。”
  甘却伸手环住他腰身,脸颊贴在他小腹上,“以后我还是爬楼梯好了,我想每时每刻跟你在一起。”
  清脆脆的声音,偏偏咬字很柔软。
  他摩挲着她垂在脑后的长发,“这么黏人,你是雏鸟吗?”
  “是呀,嗷嗷待哺的呢。”
  张存夜轻笑了一声,“这么委屈吗?”
  “老委屈啦。”
  他架起她的胳膊,把她举到跟自己平视的高度,鼻尖轻抵着她鼻尖,低声告诉她:“晚上喂你。”
  甘却不解地眨了眨眼,“为什么是晚上呀?我们不吃午饭了吗?”
  “难道你的重点不应该放在‘我喂你’上面吗?”
  “对哦,妈耶!你要喂我吗?”
  “我不是你妈。”
  “……”以上氛围全部被他弄垮了,甘却瞪他一眼,“这是语气词呀。”
  张存夜不再跟她讲这个,把她放回沙发上坐好,转身帮她把地板上的整套德州·扑·克搬过来。
  “自己玩,我在书房。”
  “好哒。”
  4
  关上书房门,一眼就看见拿了本书坐在凉台上、正在假模假样阅读的于尽。
  “啧啧啧,太酸了,”于尽放下书,抖了抖肩膀,“以后我也还是冒死来找你聊天好了,我也想跟某人每时每刻在一起。”
  他一说完,自己先笑得直不起腰。
  张存夜站在原地,用眼神蔑视他,如同看一个白痴一样。
  “大佬,你快接你的台词啊,快问我是不是雏鸟……”于尽笑得撑在凉台上,“特么把老子整整两排牙都酸掉了。”
  他面无表情,走过去旋开凉台后的玻璃窗开关,推开整扇玻璃窗。
  尔后一手收在裤兜里,一手指着窗外,微抬起下巴俯视他,“自己跳还是我来扔?”
  “别,别,”于尽立刻从凉台上跳下来,“虽然我偷听了,但从这儿摔出去,我可能就要闻名北京市了。”
  张存夜斜斜睨他一眼,转身去椅子上坐下。
  “不是我说啊,你这个路子不太对,”于尽把被他打开的窗户重新关上,一边关一边说,“你这跟养小孩一样,时间久了,你姑娘可要把你当老父亲来看待咯。”
  一大叠文件资料砸过来,劈头盖脸,散落一地。
  于尽被砸得一愣一愣的,摸着头回身看他。
  “少爷恼羞成怒了吧?”他认命地弯下腰,帮他把地上的文件一份份捡起来。
  一条长腿屈起,支在书桌半腰处,张存夜双手环在身前,不说话,神情冷冽地瞧着他。
  “嗨,其实吧,有人给你指点迷津,你可以适当表达一下感激之情的,不用次次都这么暴力强势。”
  于尽帮他整理好了这叠文件,但不敢靠过去放在他桌上。
  “那我先放在这儿了啊,”他斟酌再三,认怂,把文件放在身后的凉台上,“我得去补个牙。”
  张存夜轻声“哼”了一下,一点也不想留客。
  于尽迅速溜出去,关上门之前,又扭头探进来跟他说:“对了,我刚刚在ins上刷到了范初影的动态,那货好像被你整得够呛啊,筹备中的连锁咖啡店项目都撤了。”
  垂下长睫,转了转眼眸,他问:“然后呢?”
  “目前暂时就这样,不知道他爸的事后面还会影响他到什么地步。”
  他转移了话题:“去补牙吧。”
  “遵命,少爷。”
  于尽关上书房门,笑着摇了摇头,一不小心又跟他姑娘的视线对上了。
  只能继续笑着跟她说:“哈哈,您继续,继续。”
  甘却背转身,不看他,继续摆弄着自己的牌。
  于尽:“……”他就这么不受这俩人的待见?

  ☆、第五十五章

  1
  风从侧边阳台无声潜入,主厅里的透明滤光窗帘; 被风小幅度地掀起。
  正是午后; 倦意袭人。
  一腿屈起; 一腿平放; 张存夜枕着抱枕,靠着长沙发的一端扶手; 躺在沙发上看书。
  她挂着白色耳麦; 抱着他的平板; 坐在他对面的另一张沙发上看纪录片。
  “「我们经常出于爱或者处于激情而行动,但是,我们那样行动; 并不是因为我们认为那样来行动可以使我们在道德上变得更好。」”
  “嗯?‘十八岁’你说什么?”甘却摘下耳麦,抬起头看对面的人。
  只见他躺在那里,脸上盖了一本厚厚的书籍。双手反向搭在头两侧的沙发扶手上; 微蜷的长指自然垂下; 悬空。
  没等到他的回答,甘却又问:“你刚刚是在跟我说话吗?”
  他的声音从书下面传出来:“「然而; 一个道德圣徒若是出于责任感而追求道德卓越; 那他就会产生一种自恨感; 这种感觉会妨碍他追求和实现快乐生活的能力。」”
  “啊?”她挠着头发纠结; “我好像没听懂哎。”
  “翻译给我自己听的; 你不用懂。”
  “噢……”她仔细瞅了瞅,发现自己连那本书的封面书名都看不太懂,“是什么……《道德哲学学科; 我与他人》?啊不对,我这翻译的都什么跟什么……”
  张存夜慵懒地笑了声,把书从自己脸上拿开,“《自我、他人与道德哲学》。”
  “是嘛,那我去网上看看有没有中文版的。”她退出纪录片播放,低着头开始找书。
  侧转身,面对她,他屈起手臂,枕着,静静注视她。
  好一会儿过去,甘却一抬头,就对上他的视线。
  “你怎么啦?不看书啦?”
  “你比较好看。”
  她羞涩地笑,指着他面前矮桌上的另外一本问:“那、那本又是什么?我一并去找找中文版,然后买下来。”
  张存夜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桌上的书,尔后又重新看向她。
  声音还是懒懒的,优雅的伦敦腔:“Now she could not stay in the inside room。 She had to be around somebody all the time。 Doing something eve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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