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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名为爱-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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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鬼使神差的开口问他:“你是徐清让还是季渊?”


第17章 第十七种爱
  徐清让恍惚了一阵。
  他突然安静下来,一言不发,就这么看着她。
  好几次,何愈都看见他抬起又放下的手。
  似乎想要抱住什么,最后又被理智压下去。
  他不说话,何愈也就没有继续问下去了,她尽量放柔了声音:“睡不着吗?”
  沉默良久,他才点头:“恩。”
  “为什么睡不着?”
  像是在一步一步的引导他回答这个问题。
  好在徐清让也很配合:“我睡眠不太好,以前是靠安眠药才能睡着。”
  何愈睡眠质量还挺好的,基本闭眼十分钟就能睡着,家里也没有安眠药。
  “我以前睡不着的时候就会看电视,经常看着看着就睡着了。”她把电视打开,坐在沙发上,“而且安眠药不能多吃,这个是有副作用的。”
  她拍了拍自己身侧的空位:“过来。”
  徐清让看了她一眼,听话的坐过去。
  何愈在播放器上找有什么好看的电影:“你平时喜欢什么类型的,恐怖悬疑?还是家庭伦理?”
  她将鼠标下滑,一一翻找着。
  身旁良久没有传来动静。
  何愈偏头问他:“灵异片可以……”
  最后那个吗字在口中被消化,默默吞咽下去。
  他坐在沙发上,头歪着。
  睡颜安静,睫毛很长,眼底甚至被投射出了一圈阴影。
  看上去很乖,是那种话不多的乖,就像课堂上永远不举手发言,却总是认真做笔记。
  课外活动从来不报名参加,被老师点到却会回答的类型。
  即使不愿意,可还是不会拒绝。
  季渊的性格是所有人都会喜欢的乖巧,而现在的他,则属于那种,让人心疼的乖巧。
  受伤了不会说,难过了也不会说,被人误会了也不会说。
  永远都是自我舔舐伤口,自我愈合。
  一个荒唐的想法在何愈脑海成形。
  她关掉了播放器的页面,在搜索栏里敲下双重人格四个字。
  手机在一旁震了几下,她别开视线。
  是康康打过来的。
  她按下接通键,那边康康语速极快的说道:“何愈姐,我妈做了点辣白菜,让我给你拿过来,我在电梯这儿。”
  何愈怕吵醒徐清让,压低声音回了一句:“好。”
  她刚准备起身,感觉衣角一沉。
  低头看了一眼,发现他捏着自己的衣角,轻轻的,似乎怕惊动她,只捏了那一小块。
  想到他刚才说自己总是失眠,怕他醒了以后就很难再入睡了,何愈忍痛用剪刀把睡衣的衣角给剪了下来。
  她轻手轻脚的开门出去。
  康康一个人抱着小坛子站在电梯门中间。
  何愈过去摸了摸他的头:“这个点了怎么还没睡啊?”
  康康笑眯了眼睛:“妈妈说明天带我去水上乐园玩。”
  “那好好玩啊,代我和你妈妈说声谢谢。”
  看到电梯往下降以后,何愈才抱着那个小坛子回去。
  徐清让已经醒了,何愈出去没多久他就醒了。
  他看着自己手里的那块被剪下来的碎布,棉质的,很柔软,甚至还带着未散的体温。
  可能是她的,也可能是他自己的。
  起身的同时看到还没关闭的页面,最上面写着四个字。
  【双重人格】
  五指合拢,他将那块碎布攥在掌心。
  大门被人推开,何愈放轻了动作进来,像做贼一样。
  徐清让把那块何愈从她身上剪下来的睡衣布料放回自己的裤袋里。
  站起身。
  何愈看到他醒了:“你去房间里睡吧,在外面睡会着凉的。”
  她把小坛子放进冰箱,大概扫了一遍,冰箱里还是挺满的,什么食材都有。
  可是……
  她一脸沉重的把冰箱门关上,她不会做饭啊。
  她深叹一口气,肚子好饿。
  视线落在徐清让身上,她犹豫了一会,试探的问道:“你会做饭吗?”
  不等徐清让回答,她就自己否决了。
  像徐清让这种有钱人,一看就是有专门的营养师和厨师负责他的饮食,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手。
  在何愈思索煮泡面是放两个蛋还是三个蛋的时候,他轻声开口:“会一点。”
  因为很少在家做饭,所以何愈家的厨房几乎还是全新的状态。
  徐清让把袖子卷了一截上去,露出白皙精瘦的手腕。
  他开了火,又倒了些水进去,安静的等待水煮开。
  何愈从柜子里拿了个没拆封的围裙出来:“你还是把这个围上吧,小心把衣服弄脏了。”
  徐清让看了眼她递过来的围裙,粉色的大脸猫很显眼。
  和他之前手背上的纹身一样。
  因为洗不掉,那段时间他都是用创可贴盖住的。
  “不了。”
  他面上没有表露出来,可何愈还是看出了他内心的嫌弃。
  何愈回房拿了一件自己不怎么穿的衣服出来:“那你围这个吧。”
  徐清让刚把蛋壳打开,听到她的声音抬头,蛋清从壳里流下,滴落在他的指间。
  “这是我的衣服,不过有点小,我就没有穿了。”
  她刚准备递给他,正好看到他被蛋清弄脏的手。
  “算了,我给你围吧。”她走到他身后,“胳膊抬起来。”
  徐清让没动。
  何愈有耐心的重复了一遍:“胳膊抬起来。”
  他才缓缓的抬起双臂。
  何愈的手从他腰间穿过,轻轻收拢,徐清让甚至能感受到,她的呼吸自身后喷洒过来。
  手一松,蛋壳连带着鸡蛋一起掉进碗里。
  他感觉到有什么在体内叫嚣着。
  这是她第一次离自己这么近吧。
  徐清让甚至想到了很多年前,那个时候的何愈眉眼明晰,踩着滑板在街上穿行,马尾随风飘动。
  年轻的生命,就算是摔倒后哭的样子,也那么好看。
  本来应该回学校的,可是在路上偶遇后,他就像被点了穴道一样。
  根本不舍得将视线从她身上挪开。
  怎么会有人,连哭的样子都这么吸引人。
  他想上前安慰她,想带她去医院,想亲手替她擦掉眼泪。
  可是又害怕,自卑是一种钻心的东西,哪怕他只对她一个人感到自卑。
  她光是笑一下,他就觉得自己低到了尘埃里。
  何愈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替他把衣服围上以后,非常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我不喜欢吃葱。”
  徐清让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面很快就煮好了,何愈才刚把电视点开,徐清让就端着面碗出来了。
  只有一碗。
  她诧异:“你不吃吗?”
  徐清让摇头:“我不饿。”
  他就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安静的看着她,似乎在等待她的点评。
  何愈吃了一小口:“想不到你做饭还挺好吃的。”
  他轻恩一声,面上情绪寡淡,看不出喜怒。
  依旧安静的看着她。
  实在太过安静了,何愈就算一个人在家也没有这么安静过。
  她胡扯着找话题:“你是什么时候学会做饭?”
  “六岁的时候。”
  何愈诧异:“六岁?”
  他的神情淡漠如往常:“或者更早,我记得也不是很清楚了。”
  何愈迟疑的咬了一口面,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可是看徐清让一副蛮不在意的模样,她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吃完面以后,她把东西收拾好,和徐清让说了声晚安就准备回房休息。
  后者叫住她:“你不是很好奇,我是季渊还是徐请让吗。”
  看徐清让刚才的样子,何愈不想为难他。
  她随口一句:“不重要了,反正你们长得都一样。”
  房门打开又关上。
  徐清让站在原地,眸色微沉。
  ——不重要。
  ——反正你们长得都一样…
  可能是因为晚上吃太多的缘故,何愈睡到一半肚子疼醒了,起床上厕所,她睁着惺忪的睡眼开灯。
  边打哈欠边忘洗手间走,经过沙发时吓了一跳。
  徐清让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某个聚光点。
  何愈皱眉:“你怎么还没睡?”
  他缓缓抬眸,声音暗哑异常,像是很多年都没有喝过水一样。
  “睡不着。”
  他的眼里有熬夜多出的红血丝,唇色有些发白。
  看上去憔悴异常。
  何愈心一软,他们这小地方,一般都是些诊所,没有安眠药。
  “你平时不吃安眠药就睡不着吗?”
  他摇头:“有的时候吃了也睡不着。”
  何愈没有照顾人的经验,从小到大她就活的比较糙,就连她爸也说她没个女孩样。
  不过何愈对这些话从来都是左耳进右耳出。
  她觉得自己那叫爱好广泛。
  “要不你去我房间睡吧,我去隔壁睡。”
  她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个了,徐清让娇生惯养,可能是嫌弃旁边那个房间太简陋。
  其实也不算简陋,只是平时因为没人住,有点空旷而已。
  徐清让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何愈就当他默认了:“不过我房间可能有点乱,你不要介意啊。”
  她过去把床头灯打开,调解了一下光线,不至于刺激到眼睛。
  “那晚安。”
  想了想,她又去给他泡了杯热牛奶,“喝了以后会舒服一点。”
  出去时,顺手把门给关上,动作小心翼翼。
  周围再次陷入一片寂静当中。
  他看着书桌上的相框,是一张全家福,何愈站在最中间,穿着学士服,手上抱着捧花,笑容灿烂。
  那天阳光应该很好,她的眼睛里晕着光。
  房间的确如她所说的,很乱。
  滑板倒在篮球上,书柜上的书也是乱七八糟的放着。
  房子的隔音不太好,甚至还能听到隔壁住户的争吵声。
  徐清让很早以前开始就是一个人住了,他喜欢清净,又爱洁,所以找的住所最紧要的一条就是附近没有其他的住户。
  可是莫名的,他突然很想留在这里。
  这个和他所有喜好都背道而驰的地方。
  床头柜上放着一张单人照,何愈站在一处遗址旁边,歪头比了个耶。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掩饰自己的迷恋,只是她看不到。
  也有可能,是他不敢表现的太明显。
  想她知道,又怕她知道。
  他的生活过的压抑又黑暗,本来就是上不了天堂的人了,他又怎么舍得把她给拉下来呢。
  她这样的人,衣裙碰不得一点灰尘。
  一点也不行。


第18章 第十八种爱
  李寻一大早就给何愈打电话,让她把她的男朋友带出来,一起吃个早饭。
  何愈边刷牙边看时间:“他昨天睡的晚,现在应该还没起。”
  李寻笑的有点猥琐:“你们昨天这么激烈啊。”
  何愈仰头漱口,懒得理他。
  李寻继续追问道:“我就问一个问题,你老实回答啊。”
  她把水吐出来:“什么问题。”
  “他活好吗?”
  “滚。”
  “你这就没意思了啊,我是觉得要是长得帅又有钱,活还好的话,那得多不公平啊。没事,你也别觉得不好意思什么的,说出来我不会笑话你的,毕竟我要是个女的,有个长成这样的富二代男朋友,就算是没有那功能我都愿意。”
  何愈一阵恶寒:“你有病吧。”
  李寻锲而不舍的追问:“到底好不好啊,你别藏着掖着啊,这么小气干嘛啊。”
  何愈皱着眉头:“挂了。”
  也不等他开口,就伸手按了挂断。
  她洗漱完出去,看到徐清让的房门还是关着的。
  她身上就穿了一件被剪掉一个角的睡衣,衣服都在那个房间里。
  房门的锁是没办法锁上的,之前就坏了,不过因为独居的缘故,她也一直没换。
  害怕吵醒他,何愈轻手轻脚的打开门进去。
  屋子里没开灯,窗帘也拉上了,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照射进来,化为有些暗沉的橘色。
  她反手把门关上,正好迎上徐清让的目光。
  他应该也刚起没多久,上身还是裸着的。
  何愈想起之前顾晨说他有点洁癖,经过昨天那些事以后,他的衣服上应该酒味烟味都沾了一点。
  “你起这么早啊。”
  何愈干笑两声,有些无措的摸了摸后脑勺。
  相比她的慌乱,徐清让显得淡定很多,他收回目光,慢条斯理的把衣服穿好。
  他的身材比何愈想象中的要好的多,宽肩窄腰,肌肉线条匀称好看。
  可能是因为他总是一副病着的样子,何愈潜意识里觉得他是属于有些单薄的身形。
  他微抬下颚,迎上她的目光,将衬衣扣子依次扣好,而后又站起身,挽上袖扣。
  “我拿个衣服,马上就走。”
  话说完,何愈急忙走到衣柜旁,从里面随便拿了件卫衣和裤子出来。
  换完衣服后,她替徐清让把牙刷和漱口杯还是毛巾单独整理了一套新的出来。
  因为房子实在太乱了,昨天季渊说要在她家住一夜,何愈也没多想什么。
  睡了一觉以后,何愈的脑子清醒了,看着乱的像被鬼子扫荡过一样的客厅。
  她昨天是哪来的脸收留别人来这个狗窝过夜的啊!
  门铃响了好几声,她过去开门。
  李寻急切的越过她往客厅里看:“你男朋友呢?”
  何愈皱眉纠正他:“那不是我男朋友。”
  李寻点了点头:“行行行,不是你男朋友。”
  他抬脚准备进去,何愈提醒他:“脱鞋。”
  李寻边嘀咕边解鞋带:“进个猪圈还要脱鞋,看不出来啊,你还挺有仪式感。”
  ……
  徐清让从盥洗室出来,他应该刚洗过头发,发梢还是湿的,看到站在何愈身旁的李寻后,眉眼微沉,眼底显出一片阴影。
  他移开视线,边擦头发边往阳台走。
  李寻看着他的背影,啧啧叹道:“你说你刨人祖坟还刨出阴德来了,居然有个这么极品的男朋友。”
  何愈非常不满他亵渎自己的职业:“怎么说话呢,而且他也不是我的男朋友。”
  “知道了知道了。”
  李寻穿上室内拖鞋进去,阳台是往外延展的半圆形,没有防盗网。
  徐清让的头发差不多都快干了,柔顺的搭在额前,他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眼底似乎自带寒光,李寻刚准备过去和他打招呼,就被他的眼神给刺了一下。
  看来不太好惹。
  李寻厚着脸皮主动和他打招呼:“你好啊,何愈的炮友,我是她邻居,也是大学同学。”
  听到炮友两个字,他眉间显出一道轻微沟渠。
  神色带着些许不耐。
  忽略了李寻伸出来的那只手,绕开他走进去。
  李寻尴尬的收回手,看来这人不光不好惹,脾气也不怎么好。
  何愈她家其实还好,就是东西多了一点,什么画架啊,轮滑鞋啊,还有室内篮球架啊,她爱好广泛,再加上又是一个独居,所以就没个顾虑的。
  她正收拾着呢,徐清让从外面进来。
  他素来情绪波动就很小,何愈只有在他发病的时候才会看到他和平时不同的模样。
  脸是红的,唇色却是白的,额角青筋微显,剧烈的喘息。
  更多的,则是像现在这样。
  仿佛什么也不在他眼中。
  虽然还没有确定,可何愈潜意识里还是认定了他就是徐清让,不是季渊。
  他走过来,轻声和她道谢:“昨天晚上打扰了,谢谢。”
  何愈摇头:“不用谢。”
  他低恩一声,拿了外套穿上,手刚抚上门把准备出去。
  李寻急忙跑过来:“这么急着走干嘛,一起吃个饭啊,我们这儿早点铺子的豆浆特别好喝。”
  徐清让视若无睹,开门出去。
  ……
  被忽视的李寻抬手搭在何愈的肩膀上:“我怎么觉得他对我敌意有点大啊。”
  何愈不耐烦的推了他一下:“你手放哪呢?”
  他反问:“那你这除了肩膀还能是哪,屁股啊?”
  “我他妈这是在警告你把手放下去。”
  “我偏不。”
  “你放不放?”
  “就不。”
  门外的人停下脚步。
  何愈松了松筋骨,刚准备动手,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徐清让背光站在那里,衣服的风格和他的气质实在不是很搭,却有种别样的少年感。
  削弱了他周身的凌冽。
  他单手抚着门把,模样慵懒。
  眸色沉静的看着何愈,却在看到搭在她身上的那只手时,瞬然冷了下来。
  仿佛淬着冰雪一般。
  一直到豆浆和小笼包摆上桌以后,李寻都在质疑自己刚刚的决定。
  他为什么要让这个人留下来和他们一起吃饭?
  这人看他的眼神总让他有一种,自己稍不注意他就会往自己碗里放砒/霜的错觉。
  “那个……二白啊。”
  何愈抬头:“怎么了?”
  他小心翼翼的把椅子拖到她旁边,低声问她:“你这个朋友,是不是脾气不太好?”
  何愈看了眼安静吃饭的徐清让:“脾气挺好的啊,就是话少。”她轻声接了一下,“有点儿孤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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