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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情总裁别装冷-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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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去吧。”

    卜即墨奔到楼下的时候,平日总会在院子里纳凉的项伯还是不见踪影。

    一边走向自己的车子,卜即墨一边拨通阿雄的电话,“秦茗到哪儿了?”

    电话那头的阿雄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老大,项伯跟秦茗一块儿出来的,你知道的,项伯老奸巨猾,本事大着呢,肯定早就发现我们跟踪着,没多久就把我们给甩了,虽然我们还没查到秦茗被项伯带到了哪儿,但我可以确保,秦茗还留在宝水镇。”

    “我知道了,继续查,查到立即告诉我。”

    卜即墨挂断电话,项伯哼着曲儿从门外背着手走了进来,看见卜即墨,像是往常一样,笑眯眯地朝他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项伯走到他的躺椅边,舒舒服服地躺下,一边继续哼曲儿,一边抬头欣赏夜空中的繁星。

    卜即墨走到项伯身旁,迟疑片刻,启口。

    “项伯,你把那女孩带去哪儿了?”

    项伯闻言,一脸无辜地看着卜即墨,“哪个女孩?带去哪儿?”

    很显然,项伯在装傻,明摆着不想将秦茗的下落告诉卜即墨。

    “项伯,麻烦你把她的下落告诉我。”

    项伯朝他翻了一个白眼,“小子,无可奉告。”

    给读者的话:

    下章小虐男主,搞笑为主。

正文 155:赤条条

    卜即墨不知道项伯的脾气,这会儿就算他跪下来求项伯,项伯也未必领情。

    而他也不认为自己会被项伯轻易牵制,既然秦茗人还在宝水镇,他相信凭借阿雄的能力,一定能尽快获悉秦茗的下落。

    接着,偌大院子里的气氛开始变得诡异。

    院子明明上可直接望天、下可直接踏地,通风通气,可偏偏,因为两个姿态各异的男人,使院中的气压变得极低。

    项伯躺在躺椅上赏着漫天的繁星,时不时地哼起几句,听在卜即墨的耳里,倒像是在向他示威我藏起来的人,看你有多大的本事挖出来?

    卜即墨站在距离项伯七八步远的地方,思绪万千地抽着烟,他在等阿雄的消息,不时飘向项伯的烟气也像是在向他示威秦茗不是蚂蚁,你以为你能将她藏进烟盒里不被发现?

    半个多小时之后,阿雄的电话终于打了过来。

    “老大,宝水镇被我们翻遍了,但就是找不到秦茗的蛛丝马迹。项伯实在能耐,我tmd真甘拜下风!老大,要不你亲自求个情?”

    “我知道了。”

    卜即墨挂断电话,在原地沉默片刻,最终还是朝着项伯的位置走了三步,继续放低姿态。

    “项伯,是我有眼不识泰山,烦请你通融一下。”

    项伯的眼微眯着,看也不看卜即墨一眼,嘴里却望天感叹,“你不是有眼不识泰山,你是有眼不识女人。”

    卜即墨想到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而不清楚究竟是哪个女人做了他的解药的事,对于项伯的论断,并没有否认。

    “项伯教训得是。”

    “你是她什么人?”

    卜即墨一怔,他张嘴欲回答秦茗是他的亲侄女,可却突然觉得这样的回答有违秦茗对他既然无私又惨痛的付出,不禁立即改了口。

    “她是我爱的人。”

    闻言,项伯轻嗤,“我看不见得。”

    “项伯此话怎讲?”

    “原本我不打算放她进楼的,可是,她说她是来抓贼的,说楼里有个人盗了她的心!唉,这姑娘不但人长得漂亮,话也说得漂亮,我心一软就放她进楼了。原以为,她找到了盗她心的人,会欢欢喜喜地出来,谁知道,却蹲在地上哭得那个凄惨,像是天要塌了似的,她说,她把心要回来了,因为那个盗贼的心里已经放进了别的女人的心。臭小子,你说,像那种无耻盗贼,有资格求得她的原谅么?”

    项伯这番话说出来,卜即墨本就难受的心顿时更加难受,他能感觉到秦茗是怀着一颗怎样雀跃地心来这儿找他,可不明事理的他非但没有见她,还将她的心刺激得粉碎。

    之前他生秦茗的气时,总会患得患失地怀疑,秦茗对他的爱究竟有多真、多深?今日,他再也不会怀疑她对他的真心,再也不会去计较她爱他的深浅。

    确定了秦茗对他的至情至性的爱意,他对今夜能见到秦茗的欲:望不由地更加迫切与强烈,仿佛今夜见不到秦茗,他的世界就要天昏地暗一般。

    “项伯,我跟她之间发生了一场比较大的误会,当然,错的原因在我。请你给我一个见到她的机会。”

    “你想见她,得拿出足够的诚意出来,你说,你的诚意有多大?”

    无论是项伯还是卜即墨,都非等闲之人,所以这个时候,若说卜即墨听不出项伯想整他的企图,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为了能这个为秦茗打抱不平的老头心里舒坦,舒坦到乐意将秦茗的下落交出来,他又有什么豁不出去的?

    “项伯想要多大的诚意,我就给项伯多大的诚意。”

    “好。孺子可教!”项伯从躺椅上坐了起来,指了指檐灯开关的位置,“把灯打开。”

    卜即墨乖乖照做。

    檐灯的位置虽然在大门前,但灯光的扩散度却很强大,加上夜空有些光亮,整个院子虽不至于亮如白昼,但边边角角的地方都能基本看清大致轮廓。

    项伯从躺椅边取了一把蒲扇扇着,对着再次站到自己跟前的卜即墨发号施令。

    “把你身上的衣裤全部脱干净,当然,可以剩下最小的那件。”

    卜即墨若非了解项伯的为人,知道他绝对不是那种老不正经的老人,这会儿肯定以为这老头不是心理变太,就是脑子有问题了。

    他张了张薄唇,想要说出一些能够使项伯收回成命的话,但对上项伯别有深意的幽深眸光,想到不知踪影的秦茗,还是决定默默地认了。

    他身上本就没穿几件,若要脱掉,绝对是件一分钟之内能快速做完的简单之事,但对他而言,艰难的不是将衣裤脱完,而是脱完之后,将要赤条条地迎接项伯以及那些偶尔路过栅栏的游客的目光。

    快脱也是脱,慢脱也是脱,最后,卜即墨选择了快脱。

    他希望项伯能将整他的内容赶紧一件一件地整完,好让他早点见到心心念念的女人。

    当然,项伯整他的内容,他也会讲求质量地高效完成。

    项伯望着卜即墨展露在眼前的完美男性身材,嘴里啧啧几声,不由地感慨。

    “想我年轻的时候,也有此等堪称完美的身材,只可惜,黄鹤一去不复返。”

    卜即墨不想多浪费一秒钟的时间,颇为焦急道,“项伯还想让我做什么?不如一次说完。”

    项伯笑着点了点头,用蒲扇指着他宝贝的院中小菜园,“看到那块没作物的地了么?帮我把土松了,再把坑一个一个地挖好,我需要三十九个间距均匀、大小均衡的小坑,再往每个坑里浇上一碗水。”

    卜即墨面色未改地点了点头,“还有别的吗?”

    项伯摇了摇头,“没了,高质高效地做完,就把姑娘的下落告诉你。”

    卜即墨对着项伯恭敬地鞠了一躬,“多谢项伯。”

    项伯重新在躺椅上乐哉乐哉地躺下,卜即墨则开始了他赤条条入夜耕作的农夫旅程。

    院子里安安静静的,但只要闭上眼仔细听,就能听到有人正在辛勤耕作的声音。

    偶尔路过栅栏的人,若是好奇地朝着灯光大亮的院子里投来不经意的眸光,除了能看见那个正躺在躺椅上喂蚊子的老人,还能看到一个赤条条的健壮汉子在菜地里挥汗如雨。

    好在栅栏的位置距离菜地有些远,加上卜即墨又低着头,所以那些偶尔路过的游客并不能看清他的面容,只是有些人会对他的好身材夸赞兼叹息一番,大体都是这般好的身材不去当模特而埋没在菜地里真是太可惜了之类。

    项伯从裤兜里拿出他的先进手机,别看他年纪大了,但他无论对手机还是电脑,都精通得很。

    趁着卜即墨不注意的时候,项伯在他做着各种不同的活时,偷偷地拍了他几张照片,然后给一个今晚他刚得来的号码一张一张地发了过去,还配上说明。

    ……

    秦茗原本是打定主意要离开宝水镇这个伤心地的,项伯坚持送她去宝水镇的车站,可这一路上,项伯有意无意地跟她说了很多像她这么年轻的姑娘晚上一个人打车回去之后遭遇到的各种凄惨之事。

    渐渐地,秦茗的心悬了起来,项伯不像是在骗她,若是她真的打到了黑车,遭遇到了项伯所列举中的惨事中的任何一件,她就得不偿失了。

    最后,秦茗主动请求项伯帮她介绍个可靠一些的旅社住下,只等天一亮,她再离开。

    当然,她是绝对不可能住项伯家的。

    现在,她正待在一家干净整洁的小旅馆的一个小客房内吃着桶装方便面。

    刚吃完,她的手机就响起了短信提示音。

    打开手机一看,发信息人竟是项爷爷。

    项伯在临走前要了她的号码,也把他的手机号码告诉了她,让她有事就打他电话。

    他没有告诉秦茗自己姓甚名谁,但秦茗从小旅馆的老板娘等人口中听见,他们好像一律亲切地唤他为项老头。

    秦茗没有想到,这个项爷爷竟然这么时髦,非但有功能齐全的手机,还能将手机运用地灵活自如,除了会基本的打电话之外,还能编短信发彩信。

    秦茗更没有想到,彩信上的照片竟然是浑身只穿一条内:裤的卜即墨!

    她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出来,这个项爷爷需要靠多大的本事,才能让卜即墨做这种他可能从未做过的农活?

    光看着他那副锄地、挖坑或者浇水的滑稽样子,就知道人与地的格格不入了。

    他的气质与姿态明明是尊贵优雅的,可偏偏被赤条条的身材与所处的背景以及手中的农具大打了在折扣,变得不伦不类,就像个俊美的人在扮演小丑似的。

    看着项伯配图的说明文字,秦茗知道,这是项伯在帮她在教训卜即墨了。

    秦茗暗叹项伯厉害的同时,也暂时放下了对卜即墨的气愤与伤心,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

    可看着这些丰富多彩的照片,秦茗脸上的笑容又渐渐地消失了,他能顺从项伯做苦力,可是,他能顺从她的心吗?

    她感谢项伯的善意与好心,可却不对卜即墨抱任何希望。

    ……

    又是半个多小时过去了,卜即墨果真高质高效地完成了项伯交待下来的作业。

    土被他挖得很松,坑被他挖得整齐漂亮均匀,水浇得一个不落。

    待他浇完最后一个坑时,项伯已经走到了他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子,三九多少?”

    卜即墨不解地看着他,项伯提醒,“三七二十一,三九多少?”

    “二十七。”

    “二十七,即爱妻。我以前干过算命看相的行当,看得出来,你们两个将来是要做一辈子夫妻的。我刚才让你脱衣服干那些活,不是羞辱你也不是整你,而是想让你通过干那些活儿明白,你跟她这一辈子之间,总会时不时地出现一个又一个的土坑,如果你往里头浇水施肥撒进种子,坑不但会消失,还能长出你意想不到的收获。但如果你什么也不做,装作没看见那个坑,或者将垃圾倒进坑里,那么坑永远是坑,甚至还会无限变大。”

    项伯从兜里掏出一张旅馆的名片递给卜即墨,“别再让她为你伤心痛哭了,好好爱你未来的妻子,没错的。”

正文 156:那晚是不是你

    未来的妻子!

    多么美妙的称呼!

    迄今为止,这是卜即墨从他人嘴里所听到的形容秦茗最动听的称呼,虽然在现实中并不靠谱,却合乎他由衷的心意与深深的渴求。

    项伯并不知道他跟秦茗的叔侄关系,却笃定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对项伯这个旁人,卜即墨既感激又忍不住将他当作世外高人般敬仰。

    “谢谢项伯,我会珍惜她一辈子。”

    “这就好,上去洗个澡,赶紧去找她,别让她跑了。”

    卜即墨的身上已经不知被多少汗水肆虐过,此刻浑身极为粘腻难受,他的确打算上楼洗个澡再去找秦茗。

    可听到项伯说的“别让她跑了”,卜即墨又生怕等他洗完澡赶去时,秦茗已经临时改了主意,离开了宝山镇。

    他立即放弃了上楼洗澡的念头,可又不想带着满身的汗泥味出现在秦茗跟前。

    于是,他直接走到院子里的水池前将手洗干净,继而往水池旁不断有活水注入的清水缸里舀水往身上猛泼,举止豪迈而粗犷。

    身上的汗水随着沁凉的清水哗啦啦地落在地上,从水泥地板上流淌至泥地中,迅速地渗透其中。

    抖了抖清爽的身子,不顾满身残存的湿漉,卜即墨将刚才脱下的衣裤迅速穿上,火急火燎地告别了项伯,直奔名片上的小旅馆。

    ……

    秦茗没有带换洗的衣服,但大热天的不可能不洗澡,于是,她走到浴室,将身上所有的衣服脱下洗干净之后,再冲了个澡。

    没有干净的衣服穿,秦茗只好用浴巾将自己从腋窝位置包裹起来塞紧,能打结的地方打结,像是穿着一条白色的直筒型的抹胸短裙。

    其实,这个房间里只有她一人,她就是什么也不穿,也没人会看见,但她自认这儿不是在家里,还做不到那般自在与豪放。

    秦茗将洗干净的衣服晾在窗口的柱形挂衣架上,相信明天一早,这些衣服都能干了。

    她正躺在床上准备看看电视,门外有敲门声传了过来。

    秦茗立即从床上跳下来,可刚朝着门所在的位置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

    她低头看看自己现在这个穿着与打扮,无论现在门外敲门的是男人还是女人,她都实在不适合开门见人。

    一来,不体面,二来,不安全!

    为了脸面与安全,秦茗决定装聋作哑。

    她想,只要她不去开门,那外头敲门的人以为她睡了,应该不久之后就会放弃的吧?

    谁知,敲门声虽响得并不急促,但却持之有恒地继续着,仿佛她不开,那声音就会一直延续下去,跟她耗到底。

    秦茗掖紧了浴巾,缓步朝着门后走去。

    真在门后踟蹰了半天,秦茗终于大声地问,“谁啊?”

    门外的人听见她的声音,敲门声立即停了。

    半饷,秦茗耳边传来一个熟悉到她骨子里的男声,魅惑低沉,性:感至极,“秦茗,是我。”

    是卜即墨!

    秦茗的脸立即涨红了,震惊的同时,愤怒与委屈一股脑儿地袭上心头,鼻子顿时酸涩了,眼睛顿时湿润了,嘴巴更是不自觉地瘪了。

    这个该死的男人,他来这里干什么?还嫌刺激她不够,来这里继续寻她开心么?

    秦茗想到项伯发过来那些他赤条条耕作的照片,暗忖,难道是项伯逼迫他来跟她道歉的?

    就凭他任由项伯指使的顺从模样,秦茗觉得这很有可能。

    不过么,哼,她才不稀罕他的道歉,更不想见他了。

    再想到这个男人对她避而不见,怀疑她鼓起勇气说出的真相,甚至还跟别的女人在这儿同床共枕、颠鸾倒凤,秦茗的心里一阵难受得捣鼓,对着门外的他冷冷拒绝。

    “滚蛋!”

    说完之后,秦茗将门反锁,以防他从老板娘那儿弄来门卡进来。

    秦茗阴沉着脸地走到床前,刚站定,敲门声又响了起来,还是那个不急不缓的样子,摆明了继续跟她耗。

    秦茗将电视机打开,将声音开到最大,想要让电视的声音将敲门的声音掩盖过去,好让她听不见。

    可是,哪怕电视节目欢歌不断,她仍然能敏感地听到大煞风景的敲门声夹杂其间。

    甚至,她觉得敲门声已经胜过了热闹的歌舞声。

    敲门声明明不重不急也不噪,可像是极具穿透力似的,她偏偏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电视里唱歌的歌手换了一个又一个,歌曲唱了一首又一首,不知过了多久,敲门声终于停了。

    秦茗长吁了一口气,他终于走了。

    可她的心却莫名地失落起来。

    她不禁自嘲地想,你犯什么贱呢?难道想让他的敲门声伴着入眠?还是想跟他再来个一夜晴?

    他在项伯那儿的房间里,已经有个女人在跟他亲密无间了,她若是再跟他牵扯不清,算什么?

    心中沉闷地关掉电视,秦茗决定早睡早起早离开。

    她正准备走去洗手间刷牙,窗台处突然传来了开窗的巨大声响。

    秦茗惊骇地转过身,双眸直直地望向将外面遮得严严实实的窗帘,第一个怀疑就是,难道有歹人光临了?

    一颗心立即提了起来,秦茗一步一步地退向门口的位置,犹豫着要不要就这么穿着浴巾逃出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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