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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宠名门:冷清总裁小嫩妻-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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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致远致远致远!我第一次看见鹿,野生的!不是在动物园那种!”她胳膊勾住宁致远的脖子,双腿夹住他的腰,抵住他的额头大喊大叫。

    宁致远大笑:“远观很美,但如果我们开在路上,突然有头鹿冲出来,搞不好就车毁人亡,那可真的不好玩,它们很漂亮,也很危险。”

    “我不怕,我想抓一只带回去养!”

    “那你首先得有片森林来养它。”

    “你那么有钱,不难做到吧?你肯定买得起森林和牧场。”薄云笑嘻嘻的。

    “嗯……好吧,我考虑考虑。除了鹿,还要养什么?”他顺着薄云的孩子气说下去。

    “马!很高大的白马,鬃毛长长的。还要一群山羊,咩咩叫。两头Nai牛。几只牧羊犬……”

    薄云还在滔滔不绝地诉说她的幻想,宁致远已经慢慢蹲下身,把挂在他身上的薄云缓缓地放在草地上。她反应过来时,宁致远的手已经把她的T恤撩起来往上推,露出白嫩的细腰。在他热情的双掌摩挲之下,她只觉熏熏然。他轻咬薄云的唇瓣,她眼神迷离,他的脸贴得好近,双眸深邃,充满野Xing。

    “别在这里,好丢人!”

    远处有马儿在奔跑,一头羚羊在坡上吃草,不知何处传来潺潺溪水之声……天地为庐,无遮无挡,几朵白云缓缓飘过,阳光洒落,怎么能这样不知羞耻呢?薄云试图扣住宁致远的手腕,让她知道,他已经箭在弦上。

    “不行……”她哀呼。

    “行!”

    “不要……”

    “偏要!”

    正在僵持中,天空传来一阵可怖的噪音,狂风大作。宁致远下意识地抱紧薄云,护住她在怀里,抬头一看,是三架军用直升机呈品字形编队,从天空呼啸而过,它们飞得很低,连机身下面的编号和起落架都看得一清二楚,是瑞士空军的例行巡逻。

    宁致远下意识地骂了一句脏话,早不来晚不来,破坏他的好事!薄云慌忙坐起,把揉乱的衣服理一理,差一点就意乱情迷!

第五卷:破晓 283、兴师问罪

    再次出发,薄云的脸红还没消褪,若是被直升机的人看见他们幕天席地做那事儿,她绝对会羞死,就差一点点!

    她恨恨地去掐宁致远的大腿,好结实的肌肉,她瞬间走神,哦,不对,她想说什么来着?

    “你太可恶!怎么能在野外那样对我呢?亲亲抱抱还是留在避人耳目的地方吧。”

    “那里是山背后,没有人也没有车……天晓得直升机刚好会从头顶飞过?”

    “可是有牛啊羊啊马啊鹿啊,好多双眼睛围观!”

    “人类也是动物,男欢女爱是天赐的享受,我们在大自然的怀抱里,做亘古不变的乐事,有何不妥?”

    薄云口拙,辩不过宁致远,只好放倒座椅,假装睡觉。

    走走停停,吃吃喝喝,不紧不慢地到达意大利境内的波斯基亚沃,宁致远把租来的车退掉,带薄云享受意式风味的美食。

    跟导览中心的工作人员打听了一下,宁致远带薄云找到一家本地最有名的披萨店,他又开始事无巨细的询问,这款匹萨里面有没有孕妇忌食的东西?Salami确定烤熟了吗?Nai酪是生的吗?

    薄云僵在那里,在侍者意味深长的微笑中如坐针毡,她的身形还看不出任何改变,鬼才信她怀孕了!店主太太走出来,叉着腰说:“我怀孕时天天吃自家烤的匹萨,生了一对活蹦乱跳的双胞胎!绝对没问题!”

    宁致远这才放心,点了新鲜蔬菜沙拉,两个大号匹萨和大杯果汁,逼薄云多吃。他胃口好,还把店内提供的新鲜辣椒铺在披萨上面,加料加味。

    “你是孕妇,要吃好喝好。”宁致远劝薄云多吃。

    薄云苦笑,做个手势说:“宝宝现在才花生米那么大……也许更小,就是一颗小豆豆……你小题大做!”

    “宝宝很快就会长大,看着吧,你得储备脂肪。”

    “像冬眠之前的熊一样?”

    “差不多。”

    薄云踢宁致远一脚,都是他害的,她才二十岁就要当妈!

    他们决定住一夜再返回苏黎世,享受最后一点休闲的时光。让宁致远崩溃的是,大清早他的手机就开始抽筋,在床头柜上震动不停,他不耐烦地一把扫到地毯上,他要一个完美的假期,绝对不要在日出之时接什么狗屁电话。

    她的手机响起来,轻快的小步舞曲,宁致远正要伸手阻止,薄云看见来电显示已经接起来。

    “麦克,怎么了?琪雅姐有事吗?”她揉揉眼睛,关切地问。

    “她还好,我想问下你们什么时候回苏黎世,手术迫在眉睫。”

    “放心,我们已经买了火车票,今天坐BerninaExpress回来。”

    “你们走得那么远?”

    薄云轻笑:“瑞士就两个北京那么大,能有多远?我们很快就……”

    麦克问:“你怎么了?”

    薄云喘息:“……没事……我……很好……啊!”

    麦克突然反应过来,他听见了宁致远满足的低哼。

    “云!那头野兽要不要这样饥渴啊,你怀孕了都不放过!我们等下再聊吧,他要多长时间?五分钟?十分钟?”

    薄云哪有力气回答,她必须咬紧牙关以免呻吟出声。宁致远一把抢过手机:“死麦克,你认识我多少年了?我哪一次是五分钟完事的?你再敢骚扰,我回去就打断你的肋骨!”

    “致远,我有事跟你说……”

    薄云的手机也被扔到地毯上,宁致远翻身压住她。

    “你的人,你的心灵,你身体里的小种子……全部都是我的!”

    “坏蛋!”

    “说你是我的!”他的强壮让她尖叫连连。

    “我是你的!你的!致远……”

    汗水淋漓,他吻着她的樱唇,心满意足。

    BerninaExpress的铁路不愧是世界遗产,车速不快,穿越近200座桥梁,数十个隧道,两千多米的海拔,薄云坐在全景车窗旁,一路欣赏美景,湖泊就在脚下,雪山清晰可见,她像个小女孩那样兴奋地趴在窗上看风景,享受这趟旅程。

    中途他们下车去拍了许多漂亮的照片,到达苏黎世已是黄昏。宁致远一意孤行掐断麦克的电话,浑然不觉即将面临的尴尬情况。

    他们手拉手走进孟琪雅的病房,薄云看见套间里坐着五个人!珍妮和一位头发花白的魁伟男子并排而立,正在窗前喝茶。

    “回来啦?”珍妮笑意盈盈,宁致远只觉手心冷汗直冒,靠,麦克早上打电话肯定是想提前警告他,结果他不肯听,这下惨了。

    “爸,妈。”他硬着头皮打招呼。

    薄云头上三滴汗,珍妮她已经见过,另一位难道就是宁致远的父亲?宁致远的五官承袭母亲的美貌,但黑眸里的寒光、宽阔的肩膀和笔挺的腰身,紧绷的下巴线条……和这位老先生如出一辙。

    薄云连忙鞠躬:“珍妮阿姨好,还有……”

    宁毅仁主动伸出手去跟薄云握手致意:“小云你好,我是致远的爸爸。”

    “宁叔叔好!”薄云连忙收起轻松的心情,如履薄冰。

    宁致远瞪一眼麦克,这家伙,电话掐了,他就不会发个快客或者写个电邮吗?麦克很无奈地摊开手,眼神里无声自辩——谁让你挂我电话,活该!

    “爸妈,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纽约过来一趟要飞近十个小时,辛苦!”宁致远忙问候父母。

    孟海涛插话说:“致远,是我做主把你父母请来的。”

    宁毅仁的声音里充满威严:“琪雅病重,薄云怀孕,天大的事,我们得知消息,还能安心坐在家里吗?我跟你妈妈马不停蹄地赶来,大家都严阵以待,你倒是轻松自在,出去玩得开心吗?”

    薄云忍不住为宁致远辩解:“宁叔叔,致远不是贪玩,他想让我散散心,免得我精神紧张,对身体健康不利。”

    珍妮按一按老公的肩膀,让他别这么凶巴巴的。珍妮看一眼薄云,她穿着一件无袖裸粉色连衣裙,掐腰,及膝郁金香形裙摆,脚上是露趾凉鞋。

    “哎,一点儿看不出怀孕呢,腰还是这么纤细,几周了?”珍妮拉着薄云左顾右盼,问道。

    “四周。”

    “做B超了吗?”

    “走之前做过。”

    珍妮伸手:“给我们看看。”

    薄云从手袋里掏出照片,宁致远已经把照片塑封,珍而重之。毕竟都是至亲,宁毅仁本来一肚子火,乍一见那模糊的照片上的小豆子,心一下子就柔软下来,这可是宁家的血脉啊!

    围绕着薄云怀孕的讨论,使得气氛一下子缓和,苏青拉着薄云坐下,细细询问她这些日子在外面吃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有没有按时吃维生素片。薄云一一回答,苏青听见宁致远把她照顾得很好,心头大石才落下。

    苏青对薄云的心态很复杂,一方面一想到她是薄枫的女儿,就如鲠在喉。另一方面,薄云冒着流产的危险也要救孟琪雅,她的宝贝女儿,这份恩情她不得不感激。为了宝贝女儿琪雅的命,她必须得巴结薄云,还得照顾好她,她健康,琪雅才会平安。

    薄云和宁致远去看孟琪雅,和她说了会儿话,一大家人一起去餐厅吃饭。

    宁致远替薄云点餐——Nai油蘑菇浓汤、烤羊排、蔬菜沙拉、一块覆盆子蛋糕。

    珍妮看薄云吃得津津有味,笑问:“你还能吃肉?”

    “以前爱吃素食,谁知怀孕以后反而胃口大开,特别想吃肉。”薄云老实回答。

    苏青笑说:“能吃是福,有的孕妇害喜,什么都吃不下,那才惨。”

    一起走回酒店,珍妮一路拉着薄云,问她饮食起居。

    “你有没有妊娠反应?”

    薄云摇头:“毫无异样,我吃得好睡得好,不吐,也不晕。”

    “真是幸运,我从前怀致远的时候,吐得昏天暗地,每天一闻到食物的味道,就冲去厕所。年轻就是好啊!”珍妮说。

    薄云很不好意思:“我可能是神经麻痹吧,一点感觉都没有。”

    “很快你就会有感觉了,相信我。”珍妮很和蔼,摸摸薄云平坦的小腹。

    晚上,宁毅仁找儿子密谈,薄云独自在酒店房间,脱掉衣服,在镜子前面左右端详。她真的无法相信体内正在孕育一个小生命,现在她的肚子还是一马平川,腰肢纤细,只是皮肤更有光泽,这是度假的功劳,还是拜怀孕所赐?

    宁致远坐在父母对面,珍妮不欲为难儿子,闲闲地玩指甲,一言不发。

    “薄云大学都还没念完,你怎么能让她怀孕?太不负责了!从前你在外面那些风流债,你能收拾烂摊子,我便睁一眼闭一眼,如今倒好,搞出条人命来!”宁毅仁很生气。

    宁致远垂着头,洗耳恭听,他虽然是个大男人,可是在父母面前一向孝顺。

    “爸,真的是意外,我也不想这样。”

    “现在情况很棘手,她有孕在身,很难应付抽取造血干细胞这种手术,一旦流产,可能对她造成很大伤害,你明白吗?”

    “我知道,但琪雅的病不能再拖延,等不及寻找其他匹配的供体。如今病势凶猛,骑虎难下,只能冒险一试。”

    宁毅仁想一想,问:“捐血这事,是薄云自己同意的,还是你求她的?”

    “她自愿的。”

    珍妮终于忍不住问:“我们到了苏黎世才听说,薄云是你孟叔叔的女儿?”

    宁致远点点头。

    宁毅仁追问:“我怎么听苏青说,你跟薄云早就知道实情,到孟家去了好几次,却瞒得密不透风?”

    宁致远小心翼翼地说:“关于薄云的身世,我想,只有她本人有权决定是否认父,我就算知情,也不能违背她的意思。”

    “就是说,假如不是因为琪雅得白血病,找薄云验血配型,你俩打算瞒着孟家一辈子?”

    宁致远惴惴不安:“有可能。”

    宁毅仁长叹一声,站起来,在屋里踱步。珍妮试图缓和父子之间的紧张气氛,轻柔地对丈夫说:“小云这姑娘我很中意,心地善良,单纯可爱。你看这事儿,换了别人,哪肯轻易做出这么大牺牲?何况还是在这么错综复杂的血缘关系之下。她不想说就是不想从孟家得什么好处,这种态度我觉得倒是该赞许,而不是责备。说到底,这是海涛和苏青的家事,咱们不好说什么。”

    宁毅仁也没个主意,挥挥手打发宁致远离开,一夜长吁短叹。

第五卷:破晓 284、生死交战

    不想面对的还是得硬着头皮面对,到了做手术这一日,两家人凑在一起吃早饭,心情都有些紧张,但每个人都努力打起精神来。珍妮特地穿上薄云给她手钩的开衫,当面夸赞一番。

    苏青亲手给薄云端来牛Nai和面包,让她多吃一点。薄云是琪雅的救命稻草,她这个当***,哪怕给薄云做牛做马都甘愿。

    薄云被推进手术室,她脸色苍白,手心冒汗,宁致远捧着她的脸,吻她的额头:“我们都外面陪着你,别害怕。”

    这是第一次手术,医生从薄云体内抽取了骨髓干细胞。麻醉的效果渐渐消退之后,她只觉痛不欲生。宁致远看她一声不吭躺在那里,手和脚却都在微微发抖,恨不能替她承受。

    他抚摸她的脸,跟她说话,试图让她放轻松一些。孟海涛走进来。

    “我能单独跟小云聊聊吗?”

    “当然可以。”宁致远怎么能拒绝,孟海涛毕竟是薄云的生父。

    薄云眼巴巴地看着宁致远离开,伸出手想挽留。

    “我出去给你买几本有意思的杂志翻翻看,免得你闷得慌,很快回来。”宁致远安抚她。

    孟海涛在病床前坐下,沉默一会儿,开口第一句却是:“明天还有一次时间更长的手术,如果你真的承受不了痛苦,你随时可以要求中止,没人会责备你。”

    薄云不看孟海涛,低声说:“我既然答应,就不会半途而废。”

    孟海涛眼角润湿:“你不愧是薄枫的女儿,重情重义。”

    薄云露出凄楚的微笑:“你跟我妈妈在一起不过是露水情缘吧,不必因为她死了,就这样抬举她,受不起。”

    “不,小云。过去的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但请你相信,我和你母亲确确实实相爱过。她是个好女人,我一辈子忘不了她。”

    薄云想起宁致远对记者说过的话——不过是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如此而已。如果抛却世俗**的非议,母亲和孟海涛之间应该有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她宁愿相信这个版本,而不是更为可耻的“小三破坏他人家庭”的剧情。

    “妈妈终身未婚,一辈子为了生计Cao心劳累,她病得很重,瘫痪在床一整年,最后死得很惨,憔悴得不Cheng人形。”薄云终于说出她心中的伤痛。

    孟海涛掩面,声音凄楚:“是我的错,如果我早知道她怀了你,我会让她生活得更好。过阵子回中国之后,我会去拜祭她。”

    “人死不能复生,说这些无益。幸好你没看见她临终前的样子,她再也不是你记忆中妩媚多姿的薄枫。”

    “你母亲不在了,我会好好照顾你,让她在天之灵安息。”

    薄云固执地不肯接受:“我已是成年人,会照顾好自己,不劳费心。”

    孟海涛看她疼得厉害,试图去握她的手,冰凉柔软的小手,她抽回去,缩进被子里,闭上眼睛。

    孟海涛长叹一声,起身离开,他站在门口,说:“我爱过你母亲,刻骨铭心。现在,我会像一个父亲那样全心全意爱你,即使你不爱我。”

    薄云拉高被子,躲在被窝里面抽泣。宁致远回来,拉开被子,看她泪流满面,抱紧她。

    “致远,你明天陪我好不好?我觉得好无助,真的好痛!”

    “好,我陪你!”

    宁致远求了医生许久,薄云年纪小,又有身孕,他必须陪同在侧。医生犹豫再三,终于答应。

    第二天的手术更加煎熬,宁致远接受全身灭菌,穿上防护服,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被允许进入手术室,薄云躺在手术台上,珍贵的造血干细胞伴随着鲜红的血液从她的血管中缓缓抽出,经过离心机提取干细胞后,又从另一个胳膊送回体内。这一过程,一直要持续两个小时。

    她疼得浑身冒汗,手一直在发抖,她不喊疼,可是在场的人都明白这个过程有多煎熬。宁致远心如刀绞,却无能无力。

    “致远,跟我说点什么吧,随便什么都好。”她想转移注意力。

    宁致远喉咙堵得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致远,背《圣经》给我听,就是你最爱的那一篇。”

    宁致远垂下头,跪在病床边,双手合十,低声诵祷。

    ……

    我知道怎样处卑贱,也知道怎样处丰富,或饱足、或饥饿、或有余、或缺乏,随事随在,我都得了秘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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