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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面的男朋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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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万籁俱寂的夜,他轻轻的叹息被揉碎在了柔和的风里:
  “怎么这么爱哭……”


第30章 心旌晃动
  时隔那么多天,两个人再一次通了话,但一时之间,他们却都没有多少言语。
  在冗长的沉寂中,谢桃仿佛还能听见他清浅的呼吸声。
  后来谢桃吸了吸鼻子,总算不哭了,像是犹豫了好久,她忽然小心翼翼地问:“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他的声音依旧很轻,像是不自觉地收敛了所有戾色锋芒,多了几分难言的云露风清般的柔和。
  谢桃握紧了凑在耳边的手机,咬了咬嘴唇,她说:“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其实这么短暂的一会儿时间里,谢桃也想过,自己是不是要真的这么问他。
  这些天,她的心里早就已经有过许多猜测。
  只要她此刻只字不提,他们或许还能像之前一样相安无事,或许一切都能这样糊里糊涂地继续下去。
  但是她不能。
  有些事,她必须要弄清楚。
  而当卫韫在听见她的这一句话时,他先是一怔,半晌之后,方才开口道:“为何这么问?”
  他并没有直接回答,这听在谢桃耳畔,像是隐隐确定了什么似的,她抿紧嘴唇,眼圈儿慢慢憋红。
  “我生日那天,你也喝醉了吗?”她深吸了一口气。
  “未曾。”
  “那你为什么会……回应我?”
  但听她的这句话,卫韫垂下眼帘,有一瞬沉默。
  为什么?
  卫韫此刻无法否认的是,当时的他之所以没有拒绝,的确是另有目的。
  是为了查出那个隐在暗处,费尽心思地想要取他性命的神秘人,是为了查清这枚铜佩和他自小偶尔窥见的神秘光幕究竟是有何关联……是为了将一切不安定的因素斩草除根,但偏偏,不是因为喜欢她。
  他那时,便是那么以为的。
  可这样的真相,此刻的他却无法真正地脱口而出。
  卫韫无法形容自己此刻内心里的感受,像是许久都不曾有过的愧疚,又好像夹杂着许多意外陌生的情绪,让他此刻在面对她的诘问时,有些心绪难定。
  而他忽然的沉默,对于此刻的谢桃而言,就好像是一种无声的答案。
  或许她早该察觉到的。
  他从未透露他的具体地址,也很少跟她提及自己的事情,他一直都是那么的神秘,和她之间,永远隔着云山雾霭,像是比千山万水还要遥远的距离。
  谢桃想,或许就连自己那天夜里脱口而出的醉话,都是错的。
  本就是两个从未见过面的人啊,即便他曾在她最无助,最迷茫的时候帮助她一步步地向那些校园暴力施暴者讨回了公道;即便他总是在她最难受的时候用自己的方式给予了她无言的安慰;即便,在来到南市里的每一个孤单的日子里,也是他令她在这个她曾迫切想要逃离的城市里,多了几分安安稳。
  像是一盏始终沉默的昏黄路灯,他始终寡言,始终冷淡,但那样浅淡铺散的光影照在她的身上,却仍是暖的。
  从她彻底对母亲失望的那时候开始,在这个世界上,谢桃就认定,她只有自己一个人了。
  没有依靠,没有温暖,那年除夕,她从郑家走出来,坐在落了薄雪的长椅上枯坐了整整一夜。
  从那一天起,她就真的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可即便是时间流逝,岁月轮转,一个人,又怎么可能真的能够习惯孤独?
  所以遇见温暖,她就会想要本能地抓住温暖。
  谢桃也不清楚,自己心里对待卫韫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但从她对他越来越好奇的那时候开始,一切,早就已经说不清了。
  而那天夜里的悄然心动,是真的。
  这就足够了。
  只是现在,她发现,好像他并没有怀着和她同样的心情。
  “我是认真的,”
  谢桃隔着泪花,望着玻璃窗外的夜幕,神情有点飘忽,半晌,她轻轻地说,“但好像,你不是。”
  女孩儿细弱的嗓音带着几分颤抖,像是压抑不住地泄露了一点哭腔。
  那一刻,卫韫听见她吸了吸鼻子,又说,“如果你真的没有喜欢过我,那,那天我我说过的话,你……就当没听过。”
  说出这样的一句话,谢桃也不知道是付出了多大的勇气。
  她知道自己这么做所带来的的会是什么后果,但是她必须这么做。
  没有比这更好的选择了。
  谢桃在心底这样告诉自己。
  那些神秘的快递,还有他不同于她的说话方式,甚至是他对现代社会许多事情的一无所知,这些事情来来回回,在她的脑海里徘徊了好多遍。
  他仿佛神秘到不可触碰,这开始使她有一瞬心生退意。
  所以不如让一切都回到原点吧?
  或许这对于他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反正,他也从来没有当真过。
  “然后?”
  卫韫沉默着听了她的这些话,直到此刻,方才出声。
  他的声音始终清冷平淡,不见波澜,谢桃没有办法隔着手机,感受到他的情绪变化。
  或许,他根本就没有任何变化。
  “然后?”谢桃呆了一下,反应了好一会儿,像是没有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
  反应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还有什么然后?”
  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像是有点气鼓鼓的,“我要把你拉黑!”
  “再也不跟你说话了……”
  “你说话本来就很气人,我再也不想受你的气了!”
  “还有你那袋金子,谁要你的东西?”
  “你不要以为你有多好,我觉得我当时,肯定,肯定是醉糊涂了……你没放心上,我还没往心里搁呢。”
  “反正,”
  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最后她动了动嘴唇,眼圈儿里又憋着泪花,她说,“你就当我,没说过那些话好了……”
  听着女孩儿稍稍哽咽的声音,听着她断断续续地说了那么多“贬低”他的话,他的眉眼,却莫名的越来越柔和。
  如同终年不化的冰雪,终于有了几分融化的迹象。
  在听到她说的这些话时,他胸腔里的那颗心便好似是被什么蛰了一下似的。
  不曾动过心吗?
  卫韫以为,自己理应是从来都不曾动过心的。
  但此刻他内心里难言的情绪却始终令他无法平静。
  他以为自己足够清醒,以为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但实则,或许从他对这个小姑娘生出恻隐之心时,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同整个郢都的贵女全截然不同,卫韫从未遇见过如她这般的姑娘。
  话痨,多事,且不知矜持,不讲礼数,还贪嘴。
  但同时,她却也是一个为了朋友,敢付出所有,且不求丝毫回报的姑娘。
  在她与人发生争端,险些没了性命的那时候,卫韫记得自己曾问过她,怕么?
  她只是答:“我没想过那么多。”
  在和她的来往之间,卫韫很清楚,她实则是一个胆子很小的姑娘,对于他人来讲,她从来都是一副柔弱可欺的模样。
  但也偏偏是她,让卫韫见识了她出人意料的勇敢。
  卫韫并不知道她的那个世界究竟遵循着怎样不同于他的世界的所谓规则,但他也察觉到,似乎在她的那个世界里,对女子是没有太多束缚的。
  当他知晓她似乎过得很拮据的时候,从她的字里行间,他大抵也清楚了她为了生活而付出的所有努力。
  卫韫也曾颠沛流离十年之久,见惯世态炎凉,世间丑恶,他也很清楚,一个人活在这世上,到底有多么的不易。
  同他一样,她也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卫韫几乎从未听她提起过家人。
  她从不依附任何人,也从来不肯接受过多的馈赠,她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坚韧。
  于是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渐渐地,也变得可以容忍她的话痨,甚至于还会为了她的一时口腹之欲,便将齐明煦的厨子要到了国师府。
  这便已经很不像是他会做的事情。
  即便是早有察觉,但他却总是刻意回避。
  后来与她失去联系的这些天,他也不可抑制地想了许多。
  而有些事,终究不是他想如何,就能如何的。
  但像是一个身在无尽永夜里行走了太久的过客,有那么一瞬,他竟也开始憧憬起那一片天光水色。
  于是当初瞬息间的恻隐之心,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竟渐渐的有了变化。
  “可我听见了。”
  他的声音落入星盘,清晰地传至她的耳畔。
  就在这样漆黑的深夜,就在四周无尽的寂静之间,这位好似从来都冷静无波的年轻公子,竟也会因为一时的冲动而脱口而出。
  下一瞬,他整个人呆立在书案前,临着重重灯火,临着窗棂外拂来的夜风阵阵,他垂眼时,鸦羽般的睫毛颤了颤。
  指节忽然收紧,那支毛笔被他在顷刻间硬生生地折断,落在书案上时,溅起石砚里的浓深墨色,沾染在案上的信纸上,留下了星星点点的痕迹。
  “亲口说出的话,怎可轻易收回?”
  当他清冷的嗓音传来,落在谢桃的耳畔的时候,她握着手机,整个人都呆愣了。
  “谢桃。”
  在昏暗的房间,她坐在玻璃窗前的书桌边,听见他那样清晰地唤了她的名字。
  她呆呆地坐在那儿。
  那一瞬,她呼吸凝滞,忽然的心旌晃动。
  作者有话要说:  谢桃:拉黑!必须拉黑!
  卫韫:你试试看:)


第31章 视频通话(捉虫)
  “谢桃。”
  她听见他轻唤了一声她的名字,说,“亦或是,你的喜欢,是那么轻易便可收回的?”
  像是身在无边的梦境里似的,谢桃半晌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你……是什么意思?”
  她握着手机的指节收紧,声音莫名地有点发干。
  “我却与你不同,”
  “我当日所说,今日仍旧作数。”
  或许此时此刻,她之于他而言,虽有几分心动,却仍未到达多么深刻的地步。
  毕竟,他们说起来,本就是从未见面的两个人。
  但这份朦胧的情思,却也做不得假。
  或许也正好是因着未曾见面,他们之间便留了更多的余地,以至于他当时恻隐之心既起,自此便一再蔓延至深。
  若她一开始当真是那般真切地站在他面前的一个人,或许,他便不会对她生出什么旁的心思。
  毕竟,这世间加注在他身上的所有煎熬苦痛,早已经深透刻骨,使得他难以再对任何人放下防备。
  他也从不喜欢,任何人的忽然靠近。
  若谢桃并非来自另一个世界,若她和他之间,未曾隔着这枚铜佩,隔着这漂浮的星盘,或许他便不会动那份恻隐之心。
  许是每一个深夜的寂静,又或许是他很清楚他们之间隔着的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于是在她对他的莫名信赖中,他不知何时,竟然渐渐地少了几分防备。
  甚至有时在过分疲累的境况下,他看着她的信件时,亦会莫名地放松下来。
  卫韫活了二十二年,还从未对谁动过心。
  或许是因为他难以放下的防备,又或许是因为受他的父亲影响。
  曾经他以为,儿女私情,便是这世上最无用的东西。
  但谁能想到,他此时此刻,却为着这个姑娘忽然的退却而心生烦躁。
  此刻,一切都已经到了避无可避的地步。
  而他卫韫,也从来都不是那种不敢面对之人。
  这也是他这么多年来,唯一一次,放纵自己的内心。
  即便他并不知道,隔着时空界限的他们两个人之间,究竟有没有未来,但此刻,他却忽然想任性一次。
  就这么一次。
  这半生,他从来踽踽独行,而此刻,他竟对这个女孩儿心生期盼。
  他希望,这个抉择,是对的。
  而彼时的谢桃,在听见他说的话时,她瞪大一双哭得已经泛红的杏眼,呆愣在那儿,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
  “谢桃?”
  久久没有听到她的回应,卫韫眉心轻蹙,又唤了她一声。
  岂料这一声轻唤后,他便又一次听到了她的哭声。
  不同于之前的隐忍压抑,这会儿她直接哭出了声。
  卫韫乍一听她的哭声,先是一怔,随后他揉了揉眉心,叹息道,“怎么又哭了?”
  谢桃哭得打了一个嗝,隔了好一会儿,她才抽泣着说:
  “我,我觉得……我在做梦,我就是在做梦对吧?”
  卫韫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听见她忽然吃痛似的叫了一声,然后他就听见她哽咽着说,“不是做梦啊……”
  “怎么了?”他问。
  “我掐了一下大腿……”谢桃用手背抹着眼泪,一边还吸了吸鼻子。
  卫韫闻言,不自禁地弯了弯唇角。
  谢桃好像听见了他极轻的笑声,脸上有片刻烧红的温度,她有点窘迫,喊,“你笑什么!”
  “傻。”
  他轻轻地叹。
  谢桃原以为,从这一天夜里开始,她十八岁生日那天刚刚拥有的男朋友,就会永远地走丢了。
  但,她没有。
  这一夜,谢桃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睡着的,反正躺在床上,她和手机那端的卫韫说着话,说着说着,就渐渐地没了声响。
  烛火已经燃了大半,卫韫眼眉间已经染上了几分疲态,漂浮的星盘里,再没有女孩儿的说话声传来,但他却听见了她浅浅的呼吸声。
  偶尔,还有几声梦呓。
  他甚至听到了她无意识地唤了他的名字。
  也不知为何,这夜卫韫始终未曾入睡,他就坐在书案前,听着女孩儿的呼吸声,直到天光乍破时分,他方才将书案上的铜佩拿起来。
  于是刹那间,浮动在半空的星盘消失,而她的呼吸声也在他的耳畔消失。
  他握着手里的那枚铜佩,久久凝望着,直到门外的卫敬忽然敲门。
  “大人,您该上朝了。”
  卫韫淡淡地应了一声,“知道了。”
  换上那一身绛纱袍,卫韫拿了屏风上搭着的腰带系上,眉眼舒展,神色竟透着几分难得的温和。
  “大人可是一夜未眠?”卫敬瞧见了他眼下的那一片浅淡的青色。
  “嗯。”
  卫韫漫不经心地整理了自己的衣袖,而后便对他道,“走罢。”
  卫敬只得低首,跟在卫韫身后,走出了屋子。
  因着之前信王赵正荣到访占星阁与卫韫见了一面,故而当天夜里,卫韫便被传至禁宫,面见了启和帝。
  即便当时卫韫显得足够坦然,对于谈话内容,亦不曾有半分隐瞒,但那些,启和帝又岂会不知?
  禁宫是启和帝的禁宫,在那里,没有什么能瞒得住这位当今圣上。
  可即便如此,卫韫也很清楚,启和帝未必全信他。
  身为大周朝的皇帝,他之所以在近几年忽然开始向往长生仙道,便是为了想要在他的那把龙椅上坐得更长久。
  而一个如此在意权力之人,卧榻之侧,又岂容他人鼾睡?
  即便是他的亲生儿子赵正荣,即便是他金口玉言立下的储君赵正倓……在他仍然活着的时候,他也绝不容许他们过多的觊觎他的东西,更不容许朝臣各自站队,私下相交。
  故而今日上朝之时,卫韫不免又被启和帝多番试探。
  但这于卫韫而言,终究不痛不痒。
  只是下朝时,他在前往宫门时,必经的宫巷里,遇见了当朝丞相宋继年。
  彼时,宋继年正与另一位大臣说着话。
  但见卫韫走来,那名大臣便对着宋继年微微弯腰行了礼,又对着卫韫拱手一礼,而后便匆匆离开了。
  宋继年一见卫韫,便一挥袖,转身想走。
  “宋大人。”卫韫却忽然出声。
  而后他便走到了宋继年身旁,偏头看向这位面容苍老的丞相大人时,他扯了扯唇角,“宋大人何必急着走?”
  “本相与你这等人,无甚可说!”宋继年冷哼了一声,说话时,长长的胡须还一颤一颤的。
  “可我却有一句话,一定要问问宋大人。”卫韫的声音平淡无波。
  “昨日卫某送给丞相府的大礼,不知宋大人你可收到了?”
  宋继年一听这话,神色当即变了几变,他瞪向卫韫,“你想说什么?”
  那所谓的大礼,实则是他那名密探的一只手臂。
  “我只是想劝一劝宋大人,”
  卫韫的神色渐渐冷下来,带着几分难掩的凌厉,“若是以后你再敢将手伸进国师府,便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了。”
  这如何是劝告?分明是威胁,亦是警告。
  宋继年的脸色当即一阵轻一阵白,他伸手指着卫韫,“你”了半晌,都没有说出旁的话来。
  “相信那几封所谓的密文,已经让宋大人你,得到教训了。”卫韫微弯唇角,嗓音冷列,稍带讥讽。
  那名密探从国师府盗走的密文,不过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罢了。
  “卫韫!”宋继年彻底被激怒。
  而卫韫说罢,却是轻瞥了他一眼,而后便抬步往前走去,再不管身后那位丞相大人是何等脸色。
  待他回到国师府时,卫伯已经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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