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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涌_碎鸦-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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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西迷茫地转头,只看见他跟着咀嚼动作微动的下颌。
  暖风和缓,耳机里的钢琴前奏也和缓。她莫名心脏发酸。
  这首歌她太熟悉了……是王菲的《暗涌》。
  沉默中,陈寻抬手轻轻搭在她腿边的手上。
  “好听吗?”他问,指尖在她微凉的掌背上点了点。
  “好听。”她缓缓翻掌,与他手心相对。
  “害怕悲剧重演,我的命中命中,越美丽的东西我越不可碰……”
  “没理由,相恋可以没有暗涌,其实我再去爱惜你又有何用……”


第38章 彷徨02
  车开到城中时,陆陆续续上来很多乘客,《暗涌》也单曲循环了四五遍。夏天的雨总是下完一波又接续酝酿着另一波,此刻天空有浓云堆积,天光昏蒙诡谲。
  车里光线也跟着昏暗,陈寻转头,看不清叶西侧脸的情绪。
  她忽然把耳机卸了下来,嘴唇开合几下,平淡地说:“我是单亲家庭。”
  “嗯。”陈寻应答得很轻,生怕惊动她。
  “因为我爸是个家暴惯犯,虽然不怎么打我,打的主要是我妈和我弟。”
  “为什么要打?”问完,陈寻才觉得这是个蠢问题。
  “谁知道呢?”叶西耸耸肩,“你问家暴犯找道理讲,注定是没有结果的。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之分。只要我们有什么行为他看不惯了,他就会打。他的世界中心只有他自己……不对,应该说,他的世界没有别人,就他自己。”
  触目惊心的事实被她平铺直叙着说出来,更骇人,陈寻垂在另一边的手隐隐发麻。
  “有一回吃饭,我端鱼没端稳,到桌子旁边时不小心撒了点汤,撒到他脚上了……”
  陈寻屏息,问了一句“然后呢”。
  叶西看过来,笑着道:“你知道鱼汤味有多难洗吗?我洗了好多遍。”
  “老实说,我有很多回都想找他心平气和地谈一谈,问问他,在下手之前到底有没有过犹豫……”平滑走动的语音掉进风里,片刻就被吹散。
  陈寻也摘下耳机,手指扣入她的指缝,握得更紧。
  “但是我没问,怎么说呢?一次次实践见得多了,结论我自己就能总结出来。保不齐他根本没思考过这个问题,还得我替他回答。”
  “我挺自私的,”她顿了顿,说道,“他们没离婚的时候,每次他打我妈和我弟,我都自己躲到一边,不去管也不去劝。因为我怕打到我身上来。就连邻居看见都会管一管的事,我却选择做个旁观者。”
  陈寻的喉结起伏了一下,呼吸凝滞:“西西,你别这样想,如果我是你,我也会这么做的。”
  “但是昨晚,我突然不想自私了。”叶西终于难以平静,腔调透出哽咽。
  “他跑来我们家要带我弟走,我妈不同意,他又打、又打……那一下我是真的怕了,我甚至拿刀想砍他,想把他整个脑袋都砍下来。我看着我妈,在他的拳脚下,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我觉得她快死了,真的,差一点就死了。”说着,可怖的画面再次盈上她的脑海,伴着林俐凄厉无望的尖叫。
  叶西的手指不停战栗,陈寻便用全力扣住,以一下一下的轻抚传递安慰。他心里亦有无尽的属于自己的痛苦,只是眼下,没有什么比她的悲伤更重要。
  他从来不是奉献型人格,只是想把全部的奉献都给她。
  叶西平缓了半晌,眼底只剩寒冷:“其实我讨厌哭,我一直认为哭是弱者的表现。但我昨晚差点哭了……可是为什么没呢?因为我看见叶南,他始终无动于衷,事发前后都是麻木不仁的状态。我对上他的眼睛……像两个冰窟窿。我就在想啊,难道我小时候每回旁观也是用这样的眼神吗?我也跟他一样面目可恶吗?”
  “原来我跟他是差不多的人啊……努力了这么久,想甩开他,到头来我跟他也没什么分别。”
  说完,叶西的心神彻底死寂下去。几声闷雷,天色淹润,窗玻璃开始打雨。
  陈寻浑身都痛,仿佛雨针是扎在他身上的。
  “你怎么会跟他没分别呢?”他声音极小地念道,叶西没听清,扭头疑问地“嗯”了一声。
  陈寻定定地看着她,语气温润地说“以后再有这种事……”
  捏捏她的手掌,抬头帮她拨颊侧的碎发:“打电话给我。”
  ***
  雨越下越大,整个天空像巨大的黑色洞穴,往外倾吐雨水,往里吸纳热浪。无处可去,二人决定去影咖看电影。
  电影随便选的,是王家卫的《重庆森林》。原本叶西想看恐怖片,手指刚要往选片屏幕上点,余光瞥见陈寻惶惶的表情,便迟疑且不敢相信地问:“你不敢?”
  陈寻的微表情很复杂,眉毛渐渐揉在一起,嘴巴抿了抿,艰难作答:“可以……不看鬼片吗?”
  叶西失笑:“好,那行。”
  往包厢里走的时候,叶西还在黑魖魖的走廊里想到他刚刚那副仿佛吃了口馊饭的神态,笑得停不下来。
  陈寻微恼,拽了拽她的手:“笑什么啊笑?”
  叶西还是笑:“原来你怕鬼。”
  陈寻默然了,他其实不是怕鬼。
  只是畏惧死亡,也畏惧恐怖片里惯用的那些“因果报应”逻辑。
  江南一年四季都潮湿,是以这个逼仄狭小的包厢里也都是阴雨的气息。
  往沙发里一躺,鼻尖萦绕的都是粗劣皮质年久老化的特有气味。但还好,总体影响不大,黑暗能夺走人的一大半感官,只留下视觉和听觉。
  电影开场没多久,陈寻就乏了。王家卫的台词套路他吃不进去,加上镜头太晃,他看着看着就犯起了困。
  叶西沉浸当中,瞄到身旁人越来越软下去的坐姿,问:“困了?”
  陈寻的声音很低:“嗯……想睡觉。”
  几个字的答语,好像揉了糯米,黏糊糊的,她竟然觉得他有跟自己撒娇的嫌疑。
  “那你睡吧。”她稳稳心绪,佯装镇定。
  这时音响恰好传出金城武的念白:“我和她最接近的时候,我们之间的距离只有0。01公分……”
  陈寻抬了抬眼皮,忽然握住叶西的胳膊,粘着在她身侧。
  叶西慌神,转过来看他。他半睁的双目很迷离,一分一毫地缓缓凑过来,呼吸渐渐融进她的鼻息……他们接吻了。
  陈寻动作很小心,眼睛也不敢闭,想着万一在她脸上看见哪怕一点点不情愿,他都会退开。
  叶西会偶尔回应一个似有若无的轻啄,睫毛扑朔着,眼皮迷蒙地下坠,将阖未阖。
  挺有趣,他们第一个郑重其事的吻,是口香糖的味道。
  在陈寻心里,更有仪式感十足的纪念意义。
  当晚到医院看护妈妈,他在病房里静坐着回想,费尽心思隐忍所有情绪,却静水流深,越忍越多。
  到了不倾泄就不行的地步,又碍于不能惊扰沉睡中的妈妈。于是他蜷手缩脚窝在窗前月光下,抱着本子手抄了一份完整的《暗涌》歌词。
  最后在词尾写道——
  一八年七月二十三,我和她的暗涌,我和她的雨天。


第39章 彷徨03
  徐婉雅在翌日早晨苏醒,眼睛睁开的瞬间,正好陈冰拎着保温桶推门进来。
  封闭的空间忽然得以与外界相通,情绪也像被开了扇门,徐婉雅当即躺在床上痛哭了起来。
  陈寻在床沿趴着睡了一夜,半梦半醒地抬头间,吓了一跳:“妈……”
  陈冰怯怯地叹了口气,将桶搁在床头柜上,弯下腰帮她掖被子。
  “你们让我死吧……我真的想死。我想去找小觅……我想去跟她道歉……”沙哑的絮语萦绕盘旋着,不一会儿便充盈了整间病房。每个角落都是失落的灵魂。
  陈冰默然揭开桶盖,浓汤的气息飘出来,也没有放出多少温馨来填补情绪的空缺。
  “别说傻话了,日子还是要过的……起来喝点汤。”他犹豫了许久,憋出这么一句话。
  “我真不是在说傻话,”她抽抽噎噎,“我太痛苦了,活着也是拖累你,我晓得你嫌我,嫌我不工作不赚钱,嫌我是个废人……你不说,我也看得出来。”
  陈寻迟疑片刻,有些无力地开口:“妈,你别这么想,没有人当你是拖累。”
  事实上,他想说他才是真正的拖累。
  陈冰的双手很拘束,落在被子上不是,握着桶盖也不安,干脆合到一起互相摩挲了起来,像在严冬里搓手取暖。可现在明明是酷暑天。
  “我从来没觉得你是拖累……”语气不够坚定,多多少少还是心虚的,“我只是觉得,我们家真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要是跟你说,过去了就让它过去,你肯定又得怪我。我……唉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不知道说什么好?那我跟你讲,你昨天那个决定就是错误的!法律是人定的,终归可以改变!要是那些得不到伸冤的受害者家属都像我们一样轻易放弃,怎么改变?就任它去了?不管了?冤也不伸了?”
  徐婉雅双手紧紧攥着被子,上面青筋横布,陈寻默默凝视着,慢慢觉得那些青筋都缠到了自己脖子上。
  陈冰随手拽过身边的椅子坐下,放软了神态和语气,语重心长道:“婉雅,我这个人呢,没什么大本事。当初啊……娶了你,有了小寻小觅,在我心里这就是我一辈子最大的成就了。后来小觅没了,我又觉得,我是不是能为她获得更大的成就呢?于是我一直不放弃,努力了很久很久……可是,这个世界太让我失望了。”
  “草案我每年都递,所有同类型的案件我都密切关注,甚至我还找到其他受害者家属,想要跟他们联合起来……去做些什么。一开始我们都斗志满满,结果呢?第一年,退出了一部分;第二年,又有一群人决定离开;到了今年,只剩我自己……就剩我还没有走出来。”
  “这世界根本就没有绝对的公平……有一成人,他们有本事、有地位,权力总是被握在他们手里。剩下的九成人,其中包括我们,对待不公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你说那一成人会理解我们吗?不会的,永远不会……甚至我敢说,假如我也是那一成人里的一员,当你告诉我你女儿死了,正义得不到伸张,我只会嗤之以鼻,就算有同情……也不过是一瞬间,过了就忘记了。”
  陈冰抹了抹脸,疲惫却越抹越多,垂下手来替徐婉雅拨头发,被她狠狠扭头避开。
  “前不久不又发生了一起?一个14岁男孩掐小女孩的脖子殴打她,事情被曝光了,群众都很愤怒。但后来呢?后来也没下文了。苦的总是受害者,悲喜是不会真正相通的。”
  他顿了顿,语调颇有些阴鸷地说:“不要把旁观者给你的同情看得太珍贵,那东西有保质期。”
  空气凝结,阳光几度刺进来,也凿不穿它。
  徐婉雅依旧在哭:“可我们做错了什么?我女儿做错了什么?”
  陈冰埋首,掌心撑着额头:“你要这样问,注定是没有答案的。”
  他曲着小拇指,几不可察地往眼角一划,沉声说:“我力量太小了,撼不动整个世界。但我想撼动,我真的想……”
  陈寻一直不插话。他忽然就理解了爸爸的心情,有些希望是看不见的,因而更容易被人相信,但是一旦被现实逼出了原型,相信者发现它原来不是希望、是绝望,那痛苦会成倍堆积。爸爸就是经历了此番被捧高、再被狠狠摔跌的过程,才会一心想要放弃。
  这个家,没有一刻真正想要遗忘陈觅,只是没办法。
  他突然有些冲动,捏着拳头说:“那法律制裁不了的事,我们自己来呢?”
  陈冰愣了,徐婉雅也僵住,几乎十分同步地愕然看过来问:“什么意思?”
  陈寻抬眼,极其冷静:“就你们能想到的意思。”
  气温突然降了八度。
  徐婉雅躺不住了,撑起手肘艰难爬起来,慌里慌张要抓他的手:“儿子,你不能有这个想法啊!听妈说,你这样想,你就跟那个叶南成了一类人了。”
  陈寻忖了忖,扫一眼爸爸虚虚实实的目光,带着赌气意味地说:“不是啊,我就在想,本来我也应该是替小觅死的……那不如我去杀了那个畜生,一切问题都解决了。”
  三人一起面面相觑着静默了许久,尤其是陈冰,眼神里的痛心缓缓掉下来,换成悔意蒙上去。
  “儿子……我……”他犹豫地开口。
  陈寻面无表情地打断:“这办法不是很好嘛?皆大欢喜。”
  陈冰的双肩开始发抖:“儿子,把他杀了,我们就能解脱了吗?”
  天气骤然变阴,连阳光都疲于再刺进来。
  徐婉雅抽泣的声音也停下了,整个人都木然失语。
  原本陈冰还想再说些什么,而陈寻站起来,一步不停地往门外走:“我确实换不回小觅的命,但是我发誓……我真的一直在忏悔。”
  他走后,陈冰拿后脑勺对着天花板。
  窸窸窣窣中,徐婉雅艰难伸臂将柜子抽屉里的皮包拿了出来,放到腿上。拉链有些钝,中途卡了好几下,到后来她失却了耐心,开始蛮力向两边撕扯整个包袋。她竭力要打开它,仿佛其中装着她最后一口呼吸。
  听见响动的陈冰抬头,投来万分迷茫的目光:“找什么?拉不开我帮你。”
  徐婉雅不允,上齿扎进下唇,双手死命一扯,包口大裂开来。她答非所问:“你是不是跟小寻说了什么混账话?”
  陈冰:“我……我没有,我就是,一时太气了。”
  病房仍静穆,空气偶尔会因为门口的脚步声稍稍波动两下。
  徐婉雅从包里拿出一沓方块硬纸片,拽掉捆绑的橡皮筋,重重砸在陈冰身前的被面上:“你看看,看完你要是还有脸怪他,我们离婚。”
  最后四个字冰锥一般捅到陈冰心口,然而这还算轻,真正捅穿他心脏的是这些纸片上的字句。
  都是明信片,从一五年开始写起,无论是母亲节还是徐婉雅的生日都不曾缺席。纸上分明是陈寻苍劲的字迹,落款却都是“小觅”。
  “妈妈,生日快乐,我会永远爱你。小觅。”
  “妈妈,母亲节快乐,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小觅。”
  “妈妈,我觉得我长高了不少,希望你也能发现这个惊喜。小觅。”
  ……
  明信片往被面上散落的同时,陈冰从喉咙中挤出一声鸦啼似的哀鸣。
  徐婉雅重新拾掇它们,待珍宝一样小心翼翼。
  “我也怪过他……但后来我不怪了。陈冰啊,你不记得……当初网民们是怎么指责我们的了?我们做父母的,怎么能把别人加在自己身上的痛苦……给孩子啊?”
  再无人说话,所有情绪坠到地砖上,阴云过后,满地阳光。而他们心里的天,迟迟地暗了下去。


第40章 彷徨04
  叶南暂时没走,可是言行举止较以前更过分。工也不打了,要么成天窝在家里看电视,要么在网吧泡通宵。他大概想借此与自以为无味的世界对抗,却不曾想,世界最想抛弃的就是他这种人。
  所以是恶性循环,他越丧颓,过得就越不快乐。
  然后再把所有不快乐报复到别人头上。
  叶西晾完衣服,转身便看见他蟒蛇一般盘在沙发上,袜子扔得左一只右一只,明明忙于看手机,遥控器上的手也没消停,所有台都被他调了个遍。
  叶西头皮一紧,走过去问:“你到底要看哪个台?”
  叶南眼角一斜,撇着嘴道:“你管我?”
  极度狂妄。
  叶西一把抢走遥控器,冲着电视机一按,屏幕霎时全黑:“你要玩手机就别开电视。”
  叶南瞠目,倏忽吊门一扯,声调高了十几度:“你有病吧!”
  说着,双腿一蹬跳起来,直扑向叶西还没来得及放下的手:“你还给我!”
  吼叫之用力,叫外人听了,会以为他在被追杀。
  叶西慌忙往后一退,没站稳,膝窝撞到了茶几拐角,疼得她眉头揪在了一起。
  “你还我!”叶南冲过来,拳头狠狠捶到她肩窝。
  叶西冷不防双腿向前对折,往后一倒。可她跟叶南杠上了,手指用的力让遥控器死死长进肉里,偏不肯给他。
  叶南是那种得不到就会发狂的性格,所以饿兽一样压在她身上,攥住她的拳头,一根一根往外掰:“你还我!还我!你还不还?!”
  “你松手!”
  “操/你/妈!”
  “啊啊啊你还我!”
  余音未尽,叶南一拳砸向叶西的鼻梁。
  叶西痛到大脑一片空白,遥控器从手中滑脱,身上的重压也旋即消失。她抬手捂住失去知觉的鼻子,迷蒙中扫了一下掌心——满目煞眼的红。
  她撑着沙发沿,双腿在地上蹭了两下……站不起来。
  而叶南已经喜滋滋地拿着遥控器往沙发中央一躺,重新打开了电视。他看着情景喜剧,假惺惺跟着发笑,又忽然瞥过来冷冰冰地说:“你别怪我啊。”
  “你自找的。”
  扶着颤颤巍巍的双腿,叶西站起来后直接歪倒倒冲向房间找手机。
  拨号码时她的上下齿彼此相咬,倒涌的鼻血又正向往下流,灌了满嘴的铅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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