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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我心底的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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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胖:“……”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想着吃呢?
  不到三分钟,李西宁就抱着一摞收来的作业走到了马胖的桌边,马胖见状立即双手将自己的物理作业奉上,神态毕恭毕敬,语气十分虔诚,标准的舔狗模样:“女神,我的作业,请您收下。”
  李西宁被马胖逗笑了,夸了他一句:“你今天表现不错嘛。”
  被女神夸奖后的马胖笑得合不拢嘴,还谦虚上了:“嘿嘿,一般一般。”
  李西宁收完马胖的作业后收敛起了脸上的笑容,板着脸对着里侧头也不抬玩手机的那位说了句:“陆宇翎你作业呢?”
  陆宇翎还是那个答案,言简意赅两个字:“没有。”
  预料之中的答案,也是她曾听过无数次的答案,他总是这样没有没有没有。
  失望的叹了口气,她本想直接转身离开,但是在扭头的那一刻忽然对上了陈蔺的目光。
  陈蔺双手抱怀靠在前排的某张课桌边上,正挑着眉头朝这里看,眼神略带得意,似乎是在对李西宁说——看吧,早就跟你说了收他作业是浪费时间。
  那一刻李西宁的心头猛地冒出了一股火气,不是气陈蔺,而是气陆宇翎——你为什么堕落成这样了?为什么不能努力让别人看得起?
  深吸了一口气,李西宁顿住了要离开的步伐,将头转了过来,略带怒意地看向陆宇翎:“什么叫没有?你是没有卷子还是没写?”
  正在看静音篮球赛的陆宇翎浑身一僵,这次的情况和以往不太一样。
  往常她从来不会跟他多说第二句话,只要他回答了“没有”,她就会头也不回的离开,所以他一直觉得她根本就看不上他这种人,所以也不会不在乎他写没写作业,每次来问他要作业也不过是走一个形式和流程而已。
  陆宇翎惊讶地说不上话,李西宁又重复了一遍:“你是没卷子,还是没写?”
  这回陆宇翎终于回神,清醒了不少,但却没往正方向清醒,思想反而越来越偏,不相信李西宁是在关心他,于是非常无畏地回答:“没写。”
  李西宁:“还有一节课时间,你现在开始写,下课我来收。”
  陆宇翎又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不会我写什么?抄么?那不是骗老师么?我可不骗人。”
  此言一出,最后一排的几位差生都在笑,同时又在津津有味的看戏,除了马胖,因为他清楚地感觉到女神生气了。
  李西宁确实被气得说不出话,感觉自己是在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这个不知好歹的混蛋,以后再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她就是小狗!
  再次深吸了一口气,李西宁朝陆宇翎伸出了手,一字一句道:“把你卷子给我,李老师让我把作业收齐,不管你写不写我今天都要收。”
  迎着李西宁恨铁不成钢的目光,陆宇翎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原本吊儿郎当的神色逐渐慌乱了起来,像是一个干了错事被抓了现行的孩子。
  他开始不知所措,开始慌张地在书桌上一堆乱七八糟的复习资料中找物理卷子。
  然而他刚把卷子找出来,还没来得及对她说一句“我现在开始写”,陈蔺来了,不屑又带着轻蔑地瞥了他一眼,而后对李西宁说道:“少跟他说那么多废话。”
  李西宁没说话,而是直接从陆宇翎手中拿走了他刚刚找出来的空白卷子,转身走了。
  陈蔺又扫了陆宇翎一眼,轻蔑冷笑,跟在李西宁身后走了。
  陆宇翎呆若木鸡地看着李西宁的背影,整个人不知所措到了极点。
  他把她惹生气了。
  马胖并未看透他陆哥的内心,偏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哥,西宁女神好像生你的气了,还是不好哄那种。”
  陆宇翎咬了咬牙,斜睥着胖子,眼神中尽是杀意。
  马胖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赶紧转移话题,然而却又在不知不觉间往他陆哥心里捅了一刀:“哎呦我就说陈男神肯定喜欢西宁女神,一看西宁女神生气了他就过来护她了,你说是不是哥?”
  不再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失望,陆宇翎炸了:“是你妈!”
  马胖:“……”我哪句话说错了?
  这时,上课铃响了,热闹沸腾的教室瞬间安静了下来。
  李西宁的座位在第三排中间,回到座位上后,她先整理了一下刚才收上来的作业,然后统计未交作业名单,最后拿出了英语卷子,开始写英语作业。
  从背影上看,她的心情似乎并未收到影响,该干什么干什么。
  但陆宇翎还是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一节课,他的心里一直是慌的,同时又在脑子里上演了无数遍一会儿放学后主动跟她认错的场景。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下课铃一响,陆宇翎还没来得及去找她呢,李西宁就背着书包走了——她提前把收来的作业给了陈蔺,让他自己去交物理作业。
  陆宇翎赶紧去追她,最终在楼梯口追上了她。
  但李西宁就像是没看见他一样,自顾自地下楼,陆宇翎凭借着自己大长腿优势两阶并做一阶往下走,最终成功的将李西宁挡在了楼梯上,但是挡完人之后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刚才排练了无数遍的台词瞬间忘得干干净净。
  李西宁这么匆匆忙忙的离开也不单是因为生陆宇翎的气,还是因为今天她妈从外地回来了,母女俩两个月没见了,她着急回家见她妈,所以陆宇翎这么一挡路,相当于撞了枪口,李西宁更气了:“让开!”
  陆宇翎没动,慌乱又带着点哀求地说了句:“你别生气了行么?”
  李西宁还是那句话:“让开!”
  陆宇翎叹了口气,只好给她让路。
  李西宁继续下楼,陆宇翎像是条小老鼠一样乖乖地跟在她身后。
  学校规定校园内不能骑车,李西宁从停车场推着车来到了校门口,一走出校门,她就骑上了车,脚蹬踩得飞快,风一样的骑上了马路。
  相比于白天的繁华西辅,夜晚十点钟的西辅褪去了喧嚣,多出了几分静谧与安详。
  校门口的马路不宽,中间一条机动车道,两侧用绿化带分割出来两条自行车道。
  路灯昏黄。
  李西宁过了马路,骑上了朝走东的那条自行车道。
  陆宇翎骑着山地车紧跟在她身后。
  平时他都会刻意与她隔开一段距离,但是今天他惹她生气了,又不知道该怎么让她消气,心急如焚,所以就没顾得上那么多,他的前轮几乎紧追着她的后轮。
  过了一个有信号灯的大路口后没隔多远还有一个小路口,这个路口不大,再加上与大路口的距离近,所以没有信号灯。
  然而李西宁才刚骑出路口,马路左侧忽然冲出来了一辆银色面包车,两侧车灯大开,明亮的刺目。
  车速急遽,司机也没想到前方会忽然冲出来个骑车的学生,最初的惊愕慌乱过去后猛踩刹车。
  急速转动的车轮摩擦着柏油马路,发出刺耳的刹车声。
  然而车身还是径直朝着李西宁冲了过去。
  这一切发生的很快,仅在短短几瞬间,李西宁只用余光感受到了刺目的车光,甚至都没来得及扭头就听到了刹车声。
  恐惧感瞬间笼罩了她,眼角余光中的车灯越发刺目,车头离她越来越近,生死一刻之际,一个熟悉的身影忽然冲到了她的左侧,下一瞬他直接朝她扑了过来,把她压在了地上,然后死死地将她护在了身下。
  倒地的那一刻李西宁清楚地听到了汽车车轮碾压自行车的声音。
  刹那间她脑子里一片空白,面庞血色褪尽,浑身上下止不住地发抖。
  许久后她才回神,还是被面包车司机叫魂似的呼喊声叫醒的。
  清醒之后,她才发现一直将她护在身下的人是陆宇翎。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她的呼吸忽然窒住了。
  夜幕上满天繁星,她唯一能看到的却是陆宇翎的眼睛,他双眸很亮,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而且他与她近在咫尺,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体温,听到他的心跳,捕捉到他灼热又急促的呼吸。
  那一刻李西宁的心弦狠狠地颤动了一下,耳畔什么都听不见,仅存心旌摇曳。
  陆宇翎救了她,不然被车轮碾压的就不是自行车了,而是她的身体。
  但是他为什么不起来?受伤了么?李西宁的心忽然提到了嗓子眼,担忧又紧张地注视着他:“你没事吧?”
  陆宇翎没受伤,就是太紧张了导致浑身僵硬不敢动,结结巴巴地回了句:“没、没、没……”
  他一直盯着她看,李西宁红了脸,没再说话,默不作声地别过了自己的目光。
  陆宇翎还在看她。
  在旁边心惊胆战了许久的面包车司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又急又气地冲着陆宇翎喊了句:“小伙子你要是有事的话咱们就去医院,别耽误时间,赶紧从人家小姑娘身上起来呀!”
  李西宁:“……”
  陆宇翎:“……”
  作者有话说:  司机:“这小伙子怎么还耍流氓呢?”
  吃瓜群众:“他想耍流氓很久了,就是太怂了不敢,理解一下理解一下。”
  ……
  开文第三章,今天留评依旧有红包~么~


第4章 
  虽然差点出了事故,但幸运的是陆宇翎和李西宁都没有受伤,再加上司机的道歉态度比较诚恳,还主动把自行车的钱给赔了,所以两人就没有为难面包车司机,双方协商好之后就各归各路的离开了。
  况且这事也不只是司机单方面的错误,李西宁觉得她也要承担一部分责任,路口没有信号灯,她过马路之前应该注意观察左右两方的车况,但是她当时太着急回家了,没看车况就从路口冲了出去,这才差点酝酿大祸。
  多亏了陆宇翎。
  被撵坏的是李西宁的车,整个后轮都被压变形了,车条还断了好几根,简直惨不忍睹。
  如果不是陆宇翎救了她,那么现在惨不忍睹躺在地上的就不是她的自行车了,而是她这个人。
  虽然现在平安无事,但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李西宁依旧心有余悸,发自肺腑地感激陆宇翎,当时面包车的车轮几乎是擦着他脑袋过去的,他很可能会没命。
  他是用自己的命救了她。
  在感激他的同时,她又特别愧疚,刚才她还觉得陆宇翎是个不知好歹的混蛋呢,甚至不想跟他说话,结果人家却在生死关头豁出命救了她,她这种行为简直是典型的小人之心。
  面包车司机走后,李西宁再次跟陆宇翎说了声:“谢谢你呀。”
  在此之前,她已经跟他说过很多遍谢谢了,因为除了“谢谢”两个字之外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表达自己的感激,词到用时方恨少,也是在这时她才真正明白了什么叫做“大恩不言谢”,因为简简单单的一个“谢”字根本无法回馈舍命相护的恩情。
  她每次跟他道谢的时候,都会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的眼睛,感情真挚而又饱满,搞得陆宇翎特别不好意思,还有些无所适从,因为她从来没有这么长时间专注地看过他。
  而且他没觉得自己多伟大,也没觉得自己有恩与李西宁,刚才他那么做,只不过是出于本能的反应——他绝对不能让她在自己的面前出事。
  “没事。”他每次都回答的如此言简意赅,这次干脆直接换了话题,“我送你回家吧。”
  其实过去两年,他每晚都在送她回家,只不过是装成了顺路的样子而已。
  然而实际情况却是一点也不顺路,她家在学校东边,他家却在西边,截然不同的两个方向。
  李西宁一直不知内情,只当他是顺路,但这时她也不好意思再麻烦他了:“不用,你先走吧,我家就在前面,走几步就到了。”
  她的车已经报废了,附近刚好有个废品回收站,所以刚才直接让那个面包车司机拉走了。
  好不容易能正大光明送她回一次家,陆宇翎肯定不能放弃这个大好机会,面不改色地说道:“走吧,发正顺路。”
  “顺路”这两个字像是万金油,可以压盖一切暗搓搓的小心思。
  李西宁不好继续推脱,只好点了点头。
  这时晚风吹拂了她耳畔的碎发,吹过她的脸颊,昏黄的路灯照耀下,她的脸颊一直是红的。
  微醺般红,像是喝醉了酒一样,呼吸也不太顺畅。
  陆宇翎就像是个火炉一样,一靠近就让她喘不上来气。
  但她又不想远离,因为他暖得刚刚好,甚至让她产生了几分舍不得。
  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而且还是一种她从未体验过的感觉,似风吹树梢般微动,花落池边般潋滟,雨润万物般无声。
  她还觉得今晚的夜色似乎也比以往静谧了许多,天上的星星明亮的如同钻石钉上去的。
  顺着这条路朝东再走一个路口就是她家。
  当初她妈为了方便她上学,特意在一中附近买了套三居室的房子,小区离学校不远,骑自行车不到十分钟的路程,过三个路口就到了。
  走路的话可能要久一点,但也不超过二十分钟。
  陆宇翎推着车走在李西宁的左边,把她护在马路里侧。
  刚开始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因为气氛有些微妙,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过了几分钟,陆宇翎鼓起勇气打破了沉默。
  “那个……你还生气么?”他还在惦记着上晚自习的时候发生的事儿呢,一边说还一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李西宁的脸色,特别像是个犯了错后忐忑不安的小孩。
  李西宁这才发现,感觉气氛微妙的人可能只有她自己,陆宇翎的节奏还在上一拍呢。
  轻叹了口气,李西宁回了句:“我为什么要生气?”她本想直接把这件事翻篇过去,结果陆宇翎竟然回了句:“因为我没写作业。”
  李西宁:“……”真看不出来你还是个诚实的小公主,既然这样,那咱们还是算算账吧。
  “你为什么不写作业?”李西宁盯着他问。
  陆宇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不会?不想?不愿意?好像怎么回答都不合适。
  李西宁迟疑片刻,终于问出来了那个憋在她心里好几年的问题:“你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了?”
  她有些恨铁不成钢。
  记忆里那个沉默寡言的男孩不该变成现在这样。
  当初的那个男孩孤独安静,却上进,每次考试都要争当第一名,不是班级第一,而是年级第一。
  上初一的时候,她曾在某天午休的时候回过一次学校,班级静悄悄的,蓝色的窗帘被拉上了,教室里蓝汪汪的一片如同海洋。
  有些中午不回家的同学正趴在课桌上睡午觉,陆宇翎也是其中一位不回家的学生,但是他没有睡觉,而是在整理礼物。
  李西宁的座位离他不远,当时她悄悄地看到陆宇翎正在把一张奖状放进一个精致的礼物盒子里。
  那张奖状是他月考得来的,这次月考中他考了年级第一。
  这段回忆李西宁至今记忆犹新,所以她不明白,当初那个小心翼翼放奖状的男孩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我行我素的叛逆模样。
  陆宇翎知道李西宁在问什么,但是他沉默了,不是因为不知道答案,也不是因为不清楚自己的堕落,而是他不想说出那个答案。
  因为他妈死了。
  他没见过他爸,甚至不知道他爸叫什么,陆这个姓还是跟他妈的姓氏。
  好多人都说他是他妈跟野男人生的野种,就连他姥姥姥爷在他刚出生的那几年都不愿意认他这个外孙。
  他妈出身很好,属于西辅上流圈中的名门世家,所以姥姥姥爷的思想很是传统,女儿未婚先孕,他们觉得她给家族丢人了。
  那几年唯一愿意帮他们母子的只有他舅舅。
  在他上六年级的时候,他妈被诊断出了重病。
  那个时候他还小,不清楚绝症的意义,总是心怀希望地认为妈妈一定会被治好。
  舅舅也经常跟他说:“你要听话,不能惹妈妈生气,好好学习,多拿点奖状回家,让妈妈高兴,妈妈一高兴身体就好了。”
  他对舅舅的话坚信不疑,于是拼了命的学习,只为了每次考试都得第一、拿奖状,回去送给妈妈让她高兴。
  但事实证明舅舅是在骗他,奖状没有用,无论多少张都没有用,当一个听话的孩子也没用,多听话都没有,他妈还是死了。
  那是他拿到期末成绩的第二天,从医院传来了妈妈死亡的噩耗。
  世界崩塌的感觉。
  他不敢去医院,因为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妈妈的死亡,更害怕那帮大人逼着他去看妈妈冰冷的尸体。
  但是他又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于是他去了熟悉的学校,躲在一个偏僻的楼梯间里,哭得泣不成声。
  他没想到临近假期的学校还会有同学出现,更没想到那个女孩会一直陪着他,而且还是安安静静地陪着。
  恰如其分地安慰,便是无言地陪伴,不聒噪不吵闹,沉默的刚刚好。
  那时的他全然处于一种绝望又无助的状态,脑子里一片混沌,像是正在经历一场灾难,所以他压根就没认出来这个女孩就是他的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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