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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吗，开玩笑，我是想叫我儿子来试试而已。”厉海芬简单粗暴地将佟方源拉到了许新远面前。
　　小样的，还想着在老子面前耍横，谁横得过谁，还不是乖乖地跟着来了。
　　“他好像不大愿意。”许新远为难地望着佟大叔，这不在开玩笑吗。
　　“问你呢，愿不愿意。”厉海芬瞪着佟方源，敢和她说一声不愿意试试。
　　刚才在他家，她就把电源什么的都给关了，还好好教训了佟方源一番，钱都没有，什么都指望老子，哪跟不听话。
　　还想着要用离家出走那一套来威胁她，厉海芬直接把他扒光，只剩下一条遮丑的短裤，然后叫他走，连大门都没敢走出去。
　　还好吧，还有点羞耻心，如果连羞耻心都没有了，她才懒得管这破事。
　　就她这么点战斗力，赵彩玉还在一旁叽里呱啦的，厉海芬直接叫她闭嘴了，只许她看着，意见什么的就不需要了。
　　她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但赵彩玉，估计是不知道自己都干了些什么的。
　　“愿意。”佟方源不情不愿地说道，兜里一分钱都没有，能不愿意吗。


第335章　想静静
　　除此之外，佟方源想着这店里说不定能够叫他可以随意玩电脑，还有还不用老是对着他爸，管吃管喝的，再理想不过了。
　　学徒这名字有点不大好听啊，佟方源也算是想明白了，先混一段时间，看看情况再说吧，估计他不答应的话也走不了。
　　“那就留下来试试吧。”许新远勉强笑了笑，然后对佟方源说道，“正好我在忙，你也过来看看。”
　　常欢喜一听，便让开了自己的位置给佟方源来看，她还得忙一下自己的事情呢，这人看着不大好管。
　　孙笑笑对于许新远的答案颇为意外，他这是怎么想的，换她，一眼便否决了佟方源这人了，还试试，试都不用试。
　　厉海芬听到许新远那样子说，便让佟大叔离开了，赵彩玉却是赶都赶不走，兴奋得好像她儿子当了什么了不得的职位似的。
　　她也是无语了，这人刷新了她对女人的认知。
　　“自讨苦吃。”常安又是心疼又是无奈，他也曾经劝过她放弃的，这点破事也管，还不如干点别的算了。
　　“大概我这辈子就是吃苦的命，活着的时候没吃够。”厉海芬斜睨了常安一眼，幽怨地说道，还感觉自己这辈子自讨苦吃就是因为他。
　　姻缘这事没法说的，厉海芬眼神一暗，忙完这事可不能再叫自己找借口了，她还是得认祖归宗，她的家人不知道还有没有谁还记着她的。
　　常安尴尬地笑了笑，无法反驳，谁叫他没让她过过一天好日子呢。
　　“你还叫吃苦，你是不知道我有多么的羡慕你。”赵彩玉忍不住对厉海芬说道。
　　“谢了，我不想知道。”厉海芬摆了摆手，她那些歪理可不想再听了，虽然不怕被洗脑，可听着也叫人心烦的。
　　“呵呵……”赵彩玉讪讪地搓了搓手，默默地看着自己儿子。
　　常欢喜也偶尔看看他们，发现佟方源也就刚开始的时候比较有兴趣，认真看了那么几分钟吧，之后就百无聊赖的样子，站都站不好了。
　　虽然她也有点看不过眼，可这是她老妈给许新远找来的麻烦，她还是得想想办法去好好管一管他。
　　孙笑笑看了看时间，然后把自己想要的效果都和许新远说了，她得回店里去看看，儿子不能离她太久了。
　　“我该回去了，你做好之后发我邮箱吧，如果有什么要修改的我再告诉你。”孙笑笑对许新远说道。
　　“好的，没问题，不过可能没那么快，大概还有两三天时间。”许新远对孙笑笑说道，他们现在只是把大概的框架做了出来而已，后期要处理的事情还很多。
　　“没关系的，不差那点时间。”孙笑笑不甚在意地说道，然后便拿起自己的包包离开了。
　　定金她已经付过了，等完工之后再付剩下的。
　　之前是因为胡单忆才来这喜庆里，现在完全是因为自己有这个需要，孙笑笑笑了，想不到胡单忆还能认识个好的。
　　许新远和常欢喜他们真的是和胡单忆以前的狐朋狗友不一样。
　　“刚才都看到了些什么？看不看得懂？”许新远目送着孙笑笑离开之后，这才扭头问佟方源，可对方压根就没和他对视。
　　“没看什么，什么也看不懂。”佟方源闷闷不乐地说道。
　　“算了，那你从简单的学起吧，复印，打字这些应该没有什么难度的。”许新远叹了一口气，不生气。
　　“我不会。”佟方源的头更加低了。
　　“不会就学啊。”常欢喜忍不住走了过来，大声地对佟方源说道。
　　“她，谁啊？”佟方源愕然地望着常欢喜，与她何关？
　　“她是……”许新远还没想好怎么介绍常欢喜。
　　“我是你大师姐。”常欢喜抢了先，一本正经地说道。
　　“别闹了。”许新远拉了拉常欢喜，能正经一点吗？
　　“我没开玩笑啊，你算是我半个师傅了，我比他早来，算是他大师姐了，除非他不是来学东西的。”常欢喜认真脸。
　　“你们……”佟方源打量着许新远和常欢喜，感觉他们关系不一般，可又不敢瞎猜。
　　“就是你想的那样，复印那些我来教你就好了，杀鸡岂能用牛刀。”常欢喜抢着说道，“身份证拿来，我教你怎么复印。”
　　“没带。”佟方源拍了拍空空如也的口袋，除了手机他什么都没带。
　　许新远还想着说些什么，但见方丽悦来找他了，便对常欢喜说道，“有人来找我，我先出去一会，待会直接回快餐店。”
　　佟方源下意识望向门口，哪有什么人啊，可许新远还是走了出去，怎么总觉得怪怪的，手机都没看一眼，怎么就知道有人来找他。
　　“看什么看，我在和你说话呢。”常欢喜轻咳了一声，白了佟方源一眼。
　　“想不到你女儿挺像你的。”赵彩玉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对厉海芬说道，刚开始还以为常欢喜挺温柔的，想不到自己竟看走了眼。
　　“那是当然。”厉海芬傲娇地说道，总算是有个识货的了，熟悉的人都说常欢喜像常安。
　　哼，她生的女儿怎么可能会不像她，像常安有什么好的，说得好像像常安就不愁嫁不出去似的。
　　“也有那么一点像我的啊。”常安讪讪地插话。
　　“我们女人聊天，没你什么事。”厉海芬没很好气地对常安说道，就不能让她乐呵乐呵多几秒钟吗？
　　常安默默地移开了半米的距离，他要不要找丑帅男聊聊心事，男人的心事，苦闷啊。
　　而常欢喜发现自己的脾气在短短的几分钟之内已经是噌噌噌地往上涨了，佟方源一个男的在她面前还大言不惭地说这个不知道，那个不懂的。
　　他不知道没关系，不懂也没关系，那就学啊，可他那像是学东西该有的态度吗？
　　“打字你不会，那你玩手机不用打字的吗？”常欢喜翻了个白眼，都快要被气得吐血了，她有些怀疑自己能否胜任这份工作啊。
　　“手机可以用语音啊，偶尔打字就用五笔。”佟方源理直气壮地对常欢喜说道。
　　“算了，你先练练打字吧，我给你下个练打字的软件。”常欢喜无奈地对佟方源说道，她想一个人静静，好好静静。


第336章　走还是留
　　“这电脑可以上网吗？”佟方源一听，眼前一亮，好想玩游戏。
　　“是可以上网，但你别想着玩游戏。”常欢喜眼神一冷，瞪了佟方源一眼，“叫你来时学东西的同时能有点贡献，不是光来吃喝玩乐的不干活的。”
　　“我什么都没说。”佟方源怏怏不乐地说道，理想生活已经打了折，心里不禁萌生了退缩之意。
　　“等你成为一个合格的员工之后再来问你老板这个问题吧。”常欢喜补充了一句，现在这阶段，就什么都不要想了。
　　而另一边，方丽悦告诉许新远，她家里的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她女儿的抚养权最后还是回归到她爸妈手上，也不要她婆家那边出抚养费。
　　她见她爸妈还是很用心照顾她女儿的，这才放心离开，是时候实现对许新远和厉耀楠他们的承诺了。
　　“我给他们家的地址给你，还有，你留意一下你见到的那个人是不是他，如果是的话就告诉我。
　　你就盯着他的事情，不要惊扰到厉家其他人，也不要管他们的家事，你就把你查到的事情告诉我就好了。”许新远把朱伟勤的照片给方丽悦看。
　　这番话不是他想说的，是厉耀楠的意思，他只是转述而已，在这件事情上，他本就只是个传话筒而已。
　　“明白。”方丽悦记下朱伟勤的样子，深知自己的本分。
　　“那好吧，如果有什么发现再告诉我吧。”许新远对方丽悦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开。
　　而方丽悦也踏上了去厉家的路程。
　　厉耀楠收到许新远发给他的信息，可心里并没有松一口气，不过多一个希望总比没有办法要好。
　　望着小区内的绿化正一点点的完善，厉耀楠摸了摸身边的小树苗，难得的好天气，这工程的进度应该可以追得上的。
　　他也只是看了一会就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还得去看看室内的情况，争取在下个月月底的时候通过验收吧。
　　厉耀辉本来是要找厉耀楠说些事情，但见他看了手机之后便出现了别的情绪，不禁有些好奇电话那端的人是谁。
　　这也不是他头一回看到厉耀楠脸上出现这样若有所思的情绪了，应该不是工作上的事情，如果是工作上的事情，他更多的是运筹帷幄的自信。
　　估计问了他也不会说的，厉耀辉便多留了一个心眼。
　　喜庆里，常欢喜看着自己面前的饭盒，不解地望着许新远，“我也有份吗？”
　　“嗯，最近都没有机会帮你做饭，反正他也是要吃的，我就多打了一份给你，你也算是我店里的员工，我也不能厚此薄彼。不说了，我得回去帮忙了，你慢慢吃。”许新远放下两份盒饭便离开。
　　佟方源迫不及待地打开盒饭，只是很普通的梅菜肉饼饭而已，不禁失望了，刚才他来的时候可是看到了，那快餐店是以烧腊为主的，没有鸡腿至少也得是烧鸭什么的啊。
　　再看看常欢喜的，不禁是双拼，还加了个鸡腿，佟方源不甘心地问，“为什么你的有鸡腿，我的没有，没有鸡腿就算了，连块鸡肉都没有，只有一块梅菜肉饼，太过分了。”
　　“首先，你今天是第一天来，还不是准时的那种，其次你没有贡献就算了，智商还有点感人，老板愿意给你提供一顿免费的午餐就已经很不错了，你还想着挑剔。
　　至于我嘛，就算抛开我的身份不说，我好歹也能帮得上忙的，资历比你老，还教了你小半天的，都快被气出内伤了，这鸡腿是他给我的安慰奖励。”常欢喜在他开口说话前就已经赶紧盖好饭盒，她有洁癖，可不想被他的口水喷到。
　　对于佟方源能够厚颜无耻地问出这样子的问题，她也可以一本正经地扯上好几条叫他无法反驳的理由。
　　佟方源听到常欢喜那样子说，再怎么愚笨也听得出来她这是嫌弃自己了，还不是一般的嫌弃，不禁有些愤愤不平。
　　很想就这么走人的，可免费的午餐不吃白不吃，佟方源恨恨地拿着自己的那份午餐做到一旁吃了起来。
　　常欢喜却是心情大好地消灭了整一份午餐，不过就是饱得有点不想动弹了，只好在店里来回散散步。
　　佟方源却是在考虑怎么逃跑，直接离开，还是将常欢喜臭骂一顿再离开，又或者是写下满腹的抗议书。
　　就只是这么一想，佟方源的脚步已经来到店门口了。
　　“欢喜姐呢？”于晓晴愕然地望着佟方源，他是新来的，还是顾客？
　　“她……她……她在……”佟方源望着于晓晴，结结巴巴地说道。
　　“哟，晓晴，找我呢，我在这里，找我干嘛？”常欢喜听到动静，忙走了过来，看到是于晓晴，满脸笑容。
　　于晓晴也是喜庆里的居民，父亲早逝，母亲一个人带大了两个孩子，她是老大，出了名的乖巧懂事，连常欢喜都自愧不如。
　　“我想复印些资料。”于晓晴拿出一本练习册，对常欢喜说道。
　　这书是她想同学借的，过目了一遍，挑了几页重点来复印，如果不是时间问题的话，她宁愿自己抄录下来。
　　“好的，没问题。”常欢喜接过练习册，对于晓晴说道。
　　“我来就行了，复印这么简单的事情我也会。”佟方源抢过练习册，对常欢喜说道，然后又问于晓晴，“是要复印哪些？”
　　“有书签的那几页，这里复印这一面就可以了。”于晓晴指出自己要复印的那一面，然后对佟方源说道。
　　“欢喜姐，没听说你们这里要请人啊。”于晓晴有些好奇地问常欢喜，如果是兼职的话，她都想要自荐一下。
　　“学徒而已，还不去干活，愣在那里干嘛？”常欢喜哪会不知道佟方源的少年心事，瞪了他一眼，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佟方源涨红了脸，却又无法反驳，又恨常欢喜心狠，一点脸面都不给他留。
　　“哦，我还以为你们要请兼职，如果是请兼职的话可以考虑一下我啊。”于晓晴半开玩笑地说道。
　　这广告店和甜品店她看着就没什么生意，于晓晴压根就没有想过他们会请多一个人回来帮忙的。


第337章　学徒的一天
　　“你，小妹妹，你这年纪要做这年纪该做的事情，那就是好好读书，读书才是摆在你面前的康庄大道。
　　至于赚钱的事情不是不可以，但是那也得等到你放寒暑假的时候，再说了，等你考上了大学，你的选择范围就更加广阔了，我们这些小门小面的你也不会感兴趣的。”常欢喜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欢喜姐……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于晓晴讪讪地说道，还好没认真起来，自己还就动了那么一点点心思。
　　“开玩笑就好，记住，知识改变命运，不止是你一个人的命运。”常欢喜生怕于晓晴为了赚钱都顾不上读书了。
　　不过于晓晴是个孝顺的孩子，她一个人的命运她或许不会放在心上，但家里人的命运她却是不会不管的。
　　“我知道。”于晓晴也不知道自己是该感动还是该尴尬，忙问佟方源，“复印好了没有？”
　　“都复印好了。”佟方源将复印好的资料递给于晓晴，却是想要趁着常欢喜不留意的时候丢掉一张报废的纸张，但却是瞄到常欢喜似笑非笑的样子。
　　看着佟方源涨红了脸，常欢喜心情很是舒畅，刚才的话可不仅仅是说给于晓晴听的，也是说给佟方源听的。
　　年纪轻轻的，也不好好读书，这么小就出来工作，哪那么容易啊，当初她也是考虑了很久才选择了化妆师这一职业，也是从学徒做起，期间经历的苦与累足以叫她重新审视自己的人生，到底是哪一步做错了。
　　“给两块钱就好了，一场街坊，成本价。”常欢喜见佟方源还没想好该收多少钱，便抢了先对于晓晴说道。
　　“谢谢欢喜姐。”于晓晴利索地给了钱，然后便匆匆忙忙离开了。
　　佟方源望着常欢喜，也没有说法，但也没有离开。
　　“不想走的话就好好跟着我学东西。”常欢喜看了看佟方源，还是忍不住多说了那么两句，“不要以为我心狠，我对你算是好的了，你又不是我的谁，走出了家门，你以为你还是家里说一不二的小祖宗，别人都得供着你，让着你吗？
　　不可能的，在这里也是，如果你连坐学徒最基本的态度都没有，那么请走，我们这里庙小供不起你这位大爷。”
　　常欢喜说完，自己都叹了一口气，还是成了自己最初最为讨厌的那个人，虽然自己的出发点是好的，可是没有哪个人喜欢听这样子的话吧。
　　当初带自己的那个师傅，她都忘记她长什么样子了，可是她说过的话却是历历在目，人生的一大阴影，叫她有些怀疑人生。
　　还好自己从小便被身边的人各种打击，这抗压能力不是一般的强大，所以她才会没有被带歪了，也没有放弃自己的选择。
　　好听的话谁不爱听，但是现实更加容易叫人清醒一点，然而常欢喜觉得自己还是太过善良了，都没有戳穿佟方源那一点点小心思。
　　不重要了，他留下来的理由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可以在这里学到多少东西，能不能顺利地在他们这里过渡到现实社会当中去。
　　门外，赵彩玉心痛死了，她的宝贝儿子什么时候受过这样子的委屈，可是谁叫常欢喜是厉海芬的女儿。
　　赵彩玉望了一眼厉海芬，看到她犀利的眼神就乖乖地闭上了嘴巴，其实她什么话也没有说，她知道自己说不过厉海芬的。
　　常安还是害怕她们两个女人吵了起来，连忙拉过厉海芬聊起了悄悄话，也没别的，聊天气，聊电影，他们的共同话题也不多。
　　厉海芬就愿意陪他聊那么一会就觉得没意思了，不聊了，她得出去走走，透透气，老呆在喜庆里叫她郁闷的，特别是多了一个佟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