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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夫-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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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玉莲的床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黑水蛭王啊?
  估计是我的一声喊,被楼下忙活的樊守他们听到了,没多会,就听到他们上楼的脚步声传来。
  听动静,不是一个人上楼来了,所以,我赶忙拉开梳妆柜的抽屉,将手机放了进去。
  刚将手机放进去,房间门就被推开了,随即,樊守人还没全进屋子,声音就到了,“老婆,你有没有事?”
  我赶忙将目光移到门口处,深呼吸的看向他道:“没事……我只是在陈玉莲的床底下发现了黑水蛭王而已。”
  樊守这会走了进来,听到我的话,就走到陈玉莲的床边,单膝一屈,半蹲在地上,往床底看去。随即大手一伸,又从床底抓出一条黑水蛭王,抓起后凑到鼻尖闻了闻味道,自语道:“熟的……?”
  “肯定是她吃着补充身体养分的!”汪洋的声音,这时从门口处传来,说话间,他利索的脚步声也传了过来。
  我从樊守那移开目光望向他,不解道:“黑水蛭王是她的食物?我不太明白……”
  “这种引身蛊是守身蛊,为了让她身体那些伤痕不出现在皮肤上,它就会散发特殊的气味引来像黑水蛭王这种大补的虫子,然后让它的寄主服用。寄主活的越久,它的寿命自然也会跟着增长,所以,下这种蛊给陈玉莲的人,巫蛊术的级别,一定是蛊神以上,所以,我敢肯定是活蛊人做的。”汪洋分析道。
  他又说是活蛊人……
  我下意识的看向樊守,樊守却紧紧捏着黑水蛭在手,没有反驳汪洋的说法。
  可他之前不是说不是活蛊人吗?
  虽然我不明白他们两个人在搞什么,但我总觉得两个人在互相算计着对方。我脑子实在是笨,根本想不出他们之间究竟在算计着什么,所以有些头疼。
  可头疼没持续多久,我的脚腕处开始发痛发烫,我忙拽起裤腿看了一眼……
  只一眼,我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呃……”天啊,我的脚腕怎么会有五指黑印,而且还在不断的冒着黑气!
  “糟了!蛊毒发作了!”汪洋突然蹲下身,修长白皙的手指一把抬起我的脚,就往我发黑的伤口处看去。


第198,陈玉莲的秘密

  汪洋的话音刚落,樊守就扔掉手里的黑水蛭,走了过来,一把推开他,“和你说过很多次了,别在碰我老婆一下!”
  汪洋似乎料到他会推开他,所以,在推之前就松开了我的脚,才没有让我跟他一起被推倒。
  樊守这个人吃起醋来可是什么都不管的主。这会推开了汪洋之后,就蹲下抓起我的脚,仔细的看着脚脖子处,越看,厚重的眉毛就拧的越紧,“以前只是听樊瘸子提到过尸蛊毒的事情,当时还没在意,现在看来,想要学好蛊术,真的是什么细节都不能忽视……哎,这尸蛊毒可怎么解呀?”
  我离得樊守近,所以,看到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划过一丝算计的瞳光。只是转瞬即逝,我还不等看清就没了。
  总觉得他这话也说的怪怪的,樊守是个极其好面子的人,即使自己不会解,也不会当着汪洋的面说出来的。
  今天怎么一反常态呢?
  还有,如果这尸蛊毒解不了,我会不会死?宝宝又会不会受到影响呢?
  就在我担心的时候,汪洋开口了,“樊守,只要找到你母亲留下的苗疆蛊术的秘籍,我相信那上面一定有办法解碧落腿上的蛊毒。”
  汪洋还是想要劝樊守找到那份秘籍!他这个人,真的是什么时候都不忘自己的目的。
  “我是不可能找那份秘籍的!而且,我也不知道那份秘籍上哪找!”樊守还是像上次那样回绝了汪洋。
  我心里有了小小的失落感。
  可汪洋仍不死心,“我上次就告诉你了,可以找你母亲生前信得过的人问问。我觉得,你母亲不可能将那么重要的蛊术不留给你,任凭苗疆蛊术失传!”
  樊守闻言,放下我的脚,起身冷冷盯着汪洋,“我说了,我不会去找那份秘籍!”
  “随你,只是可怜了碧落,到时候她腿上的蛊毒发作,疼得生不如死的时候,你肯定会后悔现在的坚决。”汪洋眯了眯眸对视了他片刻又道,“对了,天黑了,我还得提醒你一下,当心活蛊人找来。”
  丢下这句话,汪洋扫了我一眼,目光有些复杂,然而却再没和我说一个字,就转身离开了。
  在他的眼里,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什么蛊术秘籍的东西。
  可樊守呢?我和蛊术秘籍,哪个更重要?他真的宁愿看我被尸蛊毒发作痛苦而死,也不肯想办法找蛊术秘籍救我吗?
  汪洋一走,我发现我的脚腕就又开始发痛了,但是,我怕樊守担心,所以,咬着牙不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可额头和后背已经痛出了汗。
  “老婆,你坚持一下。”即使我强忍着不适,可他还是看出我正在忍痛了。说话间,把我抱到床上,替我盖好被子,就捡起了地上和床底下的黑水蛭王离开了。
  他一离开房间,我就痛苦的喊出声,然后就伸手要抚摸伤口那里,可想起之前汪洋和樊守都不敢碰我脚腕上发黑的伤处,我果断的收回了手。有可能这种蛊毒会过,我如果手碰到这里,说不定手也会中毒。
  就这样痛苦的等待了一会,楼梯处又传来樊守稳健却仓促的脚步声。我赶忙将目光移到门口处,只见樊守端了一碗什么东西上来。
  他见我目光好奇的看向他手里的碗,于是长睫微转,不用我问,就朝我解释道:“我给你煮了一碗桑叶肉末粥,可以缓解一下你腿上的蛊毒痛感。”
  这粥煮的也太快了吧?他刚下去可没多会,就煮了碗粥?
  虽然疑惑,但现在疼痛的驱使下,我根本顾不得多想,只想赶紧喝完这粥驱掉脚脖子上的痛感。
  所以,在樊守将这粥递过来给我喝的时候,我二话没说,就端碗喝了。还好粥不烫,再加上有桑叶在,树叶的草木清香味和肉的香味很好的中和了,我并不觉得太油腻,就没有反胃。
  喝完几分钟后,脚腕处的痛感就消退了许多,我高兴的看向樊守,“守哥,不怎么痛了……你给我喝的这碗粥,真管用!你之前不是说没法给我解毒了吗?现在这是怎么想到的法子啊?”
  看来樊守是有办法给我解毒,故意在汪洋面前说不知道的啊!
  “没什么法子……虽然我也不清楚怎么解,可我觉得陈玉莲靠吃黑水蛭王续命,那么就给你……”他话说到这,忙顿了一下,顾虑的看向我。
  虽然他的话没说完,可我还是猜到了他接下来没说出的话,“就给我吃了黑水蛭?呃……”
  话还没说完,我就要吐了。
  “不能吐!你要是吐了,腿上的毒素一定压制不了,到处扩散,到时候你会更痛。”樊守见我要吐,连忙伸手抚摸着我的后背,朝我劝道。
  到处扩散?那会不会伤害到我宝宝?
  我本捂住胃的手,慢慢移动小腹处,努力的忍住反胃感。
  樊守见状,抚摸我后背的手顿住了,然后坐到床边,声音有些怪异,“陈碧落,你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他这话一出,我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他看出点什么来了?
  我低下头不敢看他,可却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还落在我的身上,让我感觉到压迫。
  “陈碧落?!”他再次对我直呼其名,并且声音凌厉。
  我差点就被他吓得全盘托出了,可是……
  “守哥,如果我们有孩子,并且我和孩子一起掉水里去了,你是先救哪个?”
  我认真的朝他问道。
  这时,我不知道在哪来的力量,抬起头来。一瞬不瞬的看着他这张轮廓分明的俊朗脸庞。
  我和他认识到现在,从来只会拖累他,没有给他一点的帮助,现在,我好不容易能为他生个孩子了,说什么我都不能放弃!
  “我们没有孩子!”
  “假如有呢?”
  “劳资不想回答你这么幼稚的问题!”樊守激动的朝我吼了。
  我不知道他今天是怎么了,脾气这么大,如果说是因为陈玉莲的死的话,那么难受的不该是我吗?
  “你不回答我,我也不回答你。”我和他杠上了。
  他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做,所以,盯着我好一会,直到眸里泛上了似有若无的雾气之后,才道:“算了,你不说就不说吧……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在我樊守的眼里,没有什么人或物能比陈碧落三个字更让我在乎的!”
  说完,他就猛地起身走了出去。
  “守哥!”我在他关门的那一刹那,喊了他一声,可他却并没有理会我。
  直到门紧紧被关上,我闭上了眼睛,轻声对他说:“我其实怀孕了……守哥,我想生下宝宝,即使我死了,我都不在乎。比起陈碧落,我更希望你在乎陈碧落给你生的孩子!”
  只有他离开了,我才敢说出心里话。
  守哥,原谅我暂时隐瞒你……
  樊守走了之后,我一个人在房间里睡不着,就拿出陈玉莲的手机,仔仔细细的翻看通话记录等信息,结果可用的信息都没有,只有相册那张偷拍的斗篷男的照片引起我极大的探索欲。
  我放大照片,各个角度和细节这样查看,可看了半天,什么收获也没有。
  这个男的,到底是不是操纵陈玉莲的幕后黑手呢?
  猜不透,准备将手机放下,这时,手指不小心触碰到手机屏幕上的一个叫什么象的笔记软件图标,一下弹出一个文档,上面写着一句话,内容简短,但是,却给我提供了一个非常有用的信息。
  上面内容是:你一直以为,我是为了活着才接受你的蛊,可你错了,我是因为爱你……
  我看到这,整个人都呆了,陈玉莲爱上了给她下蛊的男人?恐怕她本来以为自己死后,给她下蛊的男人会把手机收走,然后他肯定就会看到这段话了,结果,她没想到手机会落在我手里!
  这个他究竟是谁,居然能让陈玉莲为了他甘愿去死?
  发现这么大线索,我有些激动,想赶紧告诉樊守,或许樊守能猜出是谁来!于是,我拿起手机就下床往外走,可刚走了一步,脚脖子那就传来剧烈的疼痛来。
  我嘶了一声,忍了忍,才咬牙走到门口,打开门往楼下走去。
  这时就听到楼下传来樊守刻意压低声音吩咐玲子的话,“明天的事情,记住一定要办好。”
  “我知道了。只是师娘她会不会……”
  “吱吱吱……”
  玲子的话还没说完,吱吱就从房间里突然飞出来,朝我叫唤着想要喝血,因此打断了玲子的话。
  “碧落,你下楼了?”


第199,奇怪的玲子

  樊守的声音突然从楼底下响起的时候,同时也响起了他上楼的脚步声。我忙收回心思,扶着楼梯扶手走下去。我们在楼梯转角处相遇,他看了我几秒钟,就赶紧来扶我,“你身体不好,下什么楼?”
  我窥着他的脸色,疑惑的问道:“你刚才和玲子说什么呢?”
  樊守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泽,“没什么,只是想让玲子给你做一些可口的饭菜。”
  “明天你不在家?”如果他在家,不会让别人给我做饭的,因为他知道我只喜欢吃他做的饭。
  “是的,刚把你陈玉莲葬在后院的山上,明天我打算给她刻块碑,所以,要出去一趟。”樊守道。
  陈玉莲已经葬了?听到他这么一说,我心里安慰许多,好歹她没有暴尸山野。
  提到陈玉莲,我想起了下楼的目的来,于是将手机递给他道:“我在楼上发现了陈玉莲的手机,在里面看到了她留下的一句话。”
  樊守闻言,诧异了一下,随后接过手机翻看了几下,当目光快速的在手机文档上扫过之后,他皱了皱厚重的浓眉,“因爱而接受别人的蛊?呵,这陈玉莲没想到还挺痴情啊!那既然这么痴情,为什么还对我做出那些不要脸的事情呢?”
  看到他转动眼珠在思考这件事,我也再次陷入疑惑中,“守哥,你之前好像跟我说过,幕后指使陈玉莲的,并不是活蛊人。但是,之前汪洋说是活蛊人的时候,你并不反驳他,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老婆,我上次也告诉你了,有些事我不让你知道是有原因的,等事后,我一定和你解释。你只要记住,我做任何事情都不会伤害你就行了。”樊守再次没有告诉我幕后指使者是谁。
  虽然他不告诉我,但我却从他这句话里明白他已经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樊守这个人我还是了解的,他虽然对我宠爱有加,可是,不会告诉我的事情,我怎么询问,他都不会告诉我。所以,之前我才会和他闹出那么多的误会。
  虽然有点生气他不肯告诉我,可想到他这么做,或许是因为怕幕后主使者给我下蛊套我的话,得知樊守已经发现是他的原因,所以,我并没有将不悦表现在脸上,“哦。”
  樊守还是比较了解我的,知道我可能生气了,忙将我拉进他的怀里,“老婆,不要生我的气,我这次真的不能冒险。要不然的话,之前我做的一切都会前功尽弃的。”
  前功尽弃?他又说了句成语,我发现樊守最近爆粗口越来越少,说话越来越文明了,让我更加喜欢。
  被他搂在怀里,我感觉到很安心,心里劝着自己,樊守不管有什么计划,都是为了我们好,所以,我不该生他的气。
  “吱吱吱……”
  就在我将头靠在樊守的怀中时,吱吱又在楼顶处传来虚弱的叫声。它这声音一听就是饿了。
  “吱吱饿了,我该喂它点血了。”我听到吱吱这声音,真的有点心痛了。
  吱吱虽然是一只邪恶的镇兽蛊,可是,我养了它这么久,而且还是用自己的血去喂养它的,所以,对它的感情已经很深了。说是和自己的孩子一样都不为过。
  “不行,你这么虚弱,喂它什么血?!”樊守却他抬起头,凶狠的瞪了一眼趴在墙角的吱吱一下,吱吱立马就吓得不敢叫唤,并且白绒绒的身子缩了缩。
  它最怕的人就是樊守了,最怕的蛊就是金蚕蛊。可惜金蚕蛊已经被那个满脸是蛊虫的神秘女人捏死了,但即使金蚕蛊已经死了,吱吱也不像之前那样攻击性的袭过来喝我的血了。
  樊守见吱吱吓得不支声了,这才不屑的从它身上收回目光,打横将我抱起走到了楼下。
  下楼之后,他直接抱我进的我们卧室,随后说要和阿泰把院子里剩的一些黑水蛭清理掉,就没在房间里陪我。
  玲子随后倒了杯水走进来递给我,我接过水喝了一口。她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单手撑着下巴,朝我眨巴着眼睛,好像看我看入了神。
  我被她这么看着有些纳闷,难道我身上有脏东西?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摸到脏东西,就奇怪的问她,“玲子,你干嘛这么看着我啊?”
  “师娘,我只是好奇你是怎么让性格粗野的蛊公,变得这么好脾气的?你都不知道,之前蛊公没娶你的时候,在村子里那是出了名的臭脾气。对谁都爱搭不理的,我们对他是又敬又怕。自从他娶了你之后,我发现他其实也有温和的一面,特别是今天白天他抱你下车的时候,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咧……滋滋……真的好羡慕人。”玲子一脸羡慕的朝我道。
  樊守对我好,我确实知道,听到玲子的话,我心里也泛出丝丝甜蜜来。
  “师娘,蛊公真的很在乎你。”玲子这会拉起我的手,紧紧捏在手心,“他以后要是做了什么惹你生气的事情,你可千万不要生他的气哦。”
  惹我生气的事情?
  我仔细的看着玲子,总觉得她现在眼神怪怪的,好像有点担忧又有点心痛我。
  “玲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试探的问道。
  玲子立马松开我的手,呼吸不稳了,“师娘啊,你先休息,我去帮阿泰哥他们布蛊,防止活蛊人来扰哈。”
  “玲子……?”我见她匆匆起身就要走,更觉得不对劲了,伸手要拉她,可她却快步走出了房间,对我喊她也没理会。
  等她将房门关上后,我看着紧闭掉漆的房门,心里更加疑惑。玲子显然有事瞒着我,但究竟是什么事我却猜不到。
  本打算等樊守回来,我再细细问他的,结果不一会吱吱从门下的缝隙钻了进来,可怜巴巴的朝我飞过来,不敢吸我的血,只在空中飞着,也不敢叫。我看着可怜,趁樊守不在房间,偷偷拿针扎破手指让它来吸血。被它吸了好几分钟的血之后,我就感觉头晕眼花的,就昏睡过去。所以,就忘了这件事。
  睡的迷迷糊糊间,我感觉身边的床陷下去了,随后一只温热的大掌敷在我的小腹处,我处于孕期的警觉,受惊的睁开眼,这时发现眼前一片漆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房间的灯被关了。
  “老婆,我比你更舍不得。可我樊守宁愿一辈子无儿无女,也不要失去你。”
  就在这时,我耳后传来樊守刻意压低的男声,这声音即使很小,可我还是听到了一些伤感的情绪。
  并且,他说话间,手开始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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