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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不要脸江大少-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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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良是个很褒义的词,可是现代社会赋予了它讽刺的味道。

    太善良了,往往会被人叫做圣母。

    江韶光一开始并不能理解,后来就明了了。

    也就只有圣母玛利亚,才能用她伟大的圣母光环普照所有的罪恶。

    苏红提是挺善良的,但远远没有到圣母的地步。

    直觉告诉他,还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简直太好奇了,可是江韶光又不敢多问,因为苏红提正在闹脾气呢。

    饭只吃了一点,剩余的时间,就是黑着脸不说话。

    江韶光为了缓和气氛,长长地“哦”了一声。

    就好像村口,坐在树下晒太阳的老头儿。哪个问他谁谁家知道吗?老头儿凝神思索了半晌,长长地“哦”了一声,似乎“哦”了有多长,年纪就有多大。

    很有时代感的味道。

    成功了吸引了苏红提的目光,又狡黠一笑。

    待她发现上了当,江韶光这才慢条斯理地开口说话:“我是不是还没有告诉你,税务稽查小组的人今天离开了江水?”

    这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

    苏红提也是这样认为的,若是没有先前的插曲,她一定会高兴地问上一句“真的?”

    可是现在,她的眼中是有惊喜的,但随即就低下头,淡淡地短促地“哦”了一声,表示知道。

    江韶光不肯放过这个话题,举起了红酒杯:“应该庆祝一下。”

    苏红提又抬起了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也举起了红酒杯。

    “陈鹤归的父亲调任了?”

    “嗯,升了。不过,明升暗降,操持的算杂务,按他的年纪,以后也很难再回到权力的中心了。”

    像这样的游戏很难定义好坏,不过是各自为了自己的利益暗中较力。

    两个人碰了碰杯,苏红提轻抿了口红酒,想到了柏毓订在这个月末的订婚宴,又不言语了。

    “并不是专程去调查柏家的事情,是摆平陈家的时候,顺带查了查。”江韶光没有绷住,还是解释了一句。

    他说的一半儿真,一半儿假。

    现实生活中的有些事情,真的和谍战片一样。

    税务稽查小组不过算个压力。

    陈家的人使了眼线盯着他,大概是想看他慌中出错,他们才好揪住不放。

    本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定律,江韶光自然也得使人注意陈家的动向。

    和陈鹤归走的近的柏毓不能不查,就是这样顺带查了查柏追。

    江韶光发现苏红提被送到尼泊尔之前,柏追发生过一场车祸,属于无证驾驶摩托车,负的全责。

    据说摩托车损毁程度为百分之九十,光急救时的血浆都用了好几百cc。

    柏追还为此休学一年,比苏红提和柏毓晚出国了一年半。

    而所有的关键是,病例上记录的柏追的血型为a型。

    根据血型遗传定律,b型血的父母能生出b或o型血的孩子,绝不可能生出a或ab型血的孩子。

    像苏红提,她是o型血。已故的苏红提母亲,是b型血。

    柏毓是b型血。

    由此可见,柏新立不是o型就是b型。

    薛柔就成了关键。

    想查薛柔也很容易,她才刚刚出院,她的血型也是b。

    柏追……是一个抱养的孩子。

    到底是谁抱来养的?

    江韶光的心里忽然就有了答案。

 第48章 一百天的纪念日

    还好,自己的女人可以自己来爱。

    和其他的人没有关系。

    摆平了陈家的事情,刚好赶在了点上。

    再有两天,就是他们结婚一百天的纪念日。

    可以没有一丁点顾虑地庆祝一下。

    也不是说陈家的事情是一件多大的事情,就好比痤疮,要不了命对吧!可它就挂在脸上,影响美观,也影响心情。

    江韶光才想起这个事儿,江太太就上了门,说的就是他们结婚一百天纪念日的事情。

    江太太的意思很简单,说出的话甚至有点儿幽怨:“你们婚礼都没有办,这次一定要大办。”

    江太太深怕她儿子不愿意,原本打定了主意,他儿子不答应她就不走。

    殊不知,这对于江韶光来说,完全就等于瞌睡来了,他妈给他递了个枕头。

    答应的爽快着呢!

    他妈一时都不太敢相信。

    于是,江太太稀里糊涂,又特别愉快地承办了儿子和儿媳一百天结婚纪念日的诸项事宜。

    苏红提一直觉得她老公和她婆婆有点儿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预谋什么。

    她仔细想了想,她的生日已经过去了,江韶光的生日还有一个多月才会到。

    她还特地去问了江老太太,江名山的生日是在秋天。

    而江太太和江名山是同月同日生的,差了两岁,还是江太太比江名山大,实在是没有想到。

    对于婆婆和公公是姐弟恋这件事情,苏红提也就是稍稍诧异了一下。

    毕竟,年纪越大,年纪的差距就越不会成为问题。

    譬如,一个两岁,一个将将出生,这时候是有代沟的,毕竟一个已经会叫妈妈,一个还只会傻啦吧唧地咿咿呀呀。

    若换作一个八十二岁,另外的一个是八十岁,一个头发白了,一个没剩几颗牙,这还真就没有什么区别了。

    最重要的,还是能够携手活到那么大的年纪。

    据说,江老太爷也算高寿,活到八十三。

    却还是生生撇下江老太太一十多年。

    鲜少有能一起走到头的夫妻,想想这个,苏红提便决定“放过”江韶光了。

    有些事情,提或是不提,其实都没有实际意义。

    到了晚上,苏红提问江韶光:“妈这两天奇怪的很,老是变着法儿打听我爱什么东西。”

    江韶光可能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弯着腰整了整裤脚,就“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苏红提看在了眼里,继续说:“你这两天也挺奇怪的。”

    恰好江韶光拿起了杯子,索性装着没有听见,走出了卧房。

    苏红提保持了一贯的行事风格,爱说不说,不说拉倒。她没等江韶光回转,就先上了床。

    床是结婚添置的几样新用具之一,床头雕的是龙凤呈祥,床尾则刻着祥云纹路。

    床很大,也很宽。苏红提一上了床,就滚到了最里面,且背对着外面。

    江韶光端着一杯白开水回转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幅画面。

    他在外面耽搁了这么久,主要就是在想该怎么糊弄过去。

    结果……想好的话一句都没有用上。

    说的是男人最怕女人的纠缠,可女人要是一点儿都不纠缠了,男人这心里还真是想少了点什么东西。

    参看,有慌没出撒的江韶光。

    还真是想掰过苏红提的肩膀说“你快问我呀!”

    苏红提淡定地等着答案揭晓。

    答案揭晓的很快,揭晓答案的人是谁也想不到的江惠月。

    每个月的二十六号是江水集团旗下所有超市和百货商场的双倍积分日,这一天不管是星期几,人流量总是奇高。

    正逢五月二十六日。

    苏红提是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接到了江惠月的电话。

    还没有看清楚电话号码,苏红提已经对着话筒“喂”了一声。

    那边也“喂”了一声,又说:“知道我是谁吗?”

    对方的声音不是很熟悉,她一时还真的猜不透对方是谁。

    于是,从耳朵边挪开了电话,一看,像是越洋电话。

    她猜了一下,“小姑妈!”

    “啊哈,小红提,我还以为你忘了我呢!”

    “怎么会呢,小姑妈。你那边现在应该是凌晨吧,怎么这么晚还没有睡?”

    “哦,我刚穿着你给我做的礼服参加完宴会,一会儿我就要去睡了,但我害怕一睡把今天睡了过去,所以等不到你们那边的晚上,先打电话祝贺你。结婚一百天了,这段日子过的还愉快吗?”

    “结婚一百天?”苏红提还真是没有仔细算过。

    另一边的江惠月又说:“哦,你还不知道哦,你婆婆准备专门为你办场宴席,庆祝你通过新媳妇的考验。婆婆和老公对您都很满意。你对他们满意不满意?尤其是韶光,他有没有欺负你?那么高的个子,要是欺负女人,可是一件特别没品的事情。”

    “没有,没有,他没有欺负我。”人嘛,总要说实话才对得起良心。

    “哦~你倒是可以欺负欺负他,女人,将来生孩子那么受罪,凭什么不能使使小脾气,对不对?”

    苏红提和江惠月聊了十几分钟,挂断了之后,想起了昨晚上江韶光的异常,无声地笑了又笑。

    如果说傻人有傻福,那她大概真的是很傻。

    苏红提想了想,既然已经知道了,就不应该没有表示。

    她本人不再接待任何来客,用了半天的时间,很仓促地给江太太做了一条真丝丝巾。

    藕荷色的,还在垂角处手绣了一朵淡粉色的牡丹,就像是照着实物印上去的一样。

    给江老太太的是一双适合夏天穿的吸汗绣鞋,这双鞋她做了很久,刚刚做好,还没来得及送出去,如此刚好。

    还有一套青金色真丝短袖唐装,也是她早早就给江名山准备上的,只是还差了几个盘扣没有盘好,她仓促赶工,终于在天黑前做好。

    至于,江韶光的,什么都没有。

    只有一句话,来日方长。

    还有几十年的日子,总够了吧?!

    苏红提在工作间内赶工,小曼进出几次,打趣说:“苏姐,你对婆家人可真好。”

    小曼才十八岁,是一个长相不错,天生左脚短了右脚一截的姑娘。大概是明白自己的短处,也是一个特别勤奋努力的姑娘。

    苏红提没顾上抬头,笑了笑。

    就听小曼又说:“苏姐的婆婆也好,人和气,对你也好,就像亲妈一样。我妈老是说,嫁人,嫁的可不光是男人,还有男人的妈。有的婆婆好,丈夫就不好。有的丈夫好,婆婆不好。要是都好的话,那得是几辈子才能修来的福分。不知道我有没有苏姐这样的福分呢?”

    苏红提不假思索地说:“有,肯定有。”

    时光从不会亏待任何人,尤其是懂得回报的姑娘。

 第49章 最爱干两件事情

    “我家要办晚宴,请柏夫人一定到。”

    江太太打这通电话之前,和江韶光商量了一下,不打这一通电话,总归有些说不过去。

    而薛柔在接到江太太这通电话前,还接到了一通电话,是柏毓从加拿大打来的。

    一点儿征兆都没有,柏毓忽然跑到了加拿大。

    薛柔在电话这厢连续问了好几个“为什么”。

    柏毓沉默了很久,可能是害怕说出的话会气死薛柔,被逼问的急了,才说:“我不嫁。”

    又匆匆忙忙挂断了电话。

    这事儿若放在一般女人身上,真会气出个好歹来。

    薛柔很镇定地思考了一下,虽说市|委|书|记和省|厅|厅|长,都属于正|厅|级|干|部,可是后者很难进入省|常|委的班子,基本上就是个养老的职位,再没有上升的可能。

    想完了这些,薛柔换了套得体的衣服,出门做头发。

    临出门之际,还给柏新立打了电话。

    先是说:“你接到邀请了没有?江家今晚要在皇城国际办晚宴。”

    大概是与她同一个时间,柏新立接到了江韶光的电话。

    柏新立不无担心地说:“你身体不好就不要去了,我去呆一会儿,十点前回家。”

    薛柔说:“我也去看看,到时候和你一块儿回家。”

    柏新立没有拒绝,带口问了一句:“小毓还没有回家?”

    这就是薛柔要说的第二件事情了,她淡定地说:“哦,她去了加拿大。”

    柏新立可没有她的淡定,立即就抬高了声音说:“她为什么去加拿大?”

    “不想嫁给陈鹤归。”

    柏新立愣了一下,随即长叹了口气,“这件事情……稍后再说。”

    ——

    江家的晚宴,主题是自助餐。

    江韶光同志为了奖励优秀员工,还在皇城国际的中餐部订下了十桌宴席。

    除了那些员工,其实江太太也没请多少人,来的基本上都是沾亲带故的。

    就是林小年又带了几个“狐朋狗友”,听说是为了弥补没有闹好洞房的遗憾。

    对于这一点,苏红提只想说他在睁着眼睛说瞎话。

    敢情,那闹腾的一夜,不是人闹的,都是鬼啊!

    而江韶光则说:“没事儿,他是嫉妒我结婚比他早。再说了,那么多家长在,他也不敢怎么闹。”

    他和林小年从小打到大,谁还不了解谁那点小脾气。

    林小年的别扭劲,必须得等到他自个儿结婚了,才会彻底正常。

    可是“你这家伙三十八岁之前,能结婚吗?”

    江韶光的话里有□□裸的嘲笑,林小年气到了极致,指着他对苏红提说:“想不想知道你老公年轻时的龌龊事?”

    苏红提真是没有防备到,两个男人斗来斗去,斗到了她这儿,她笑了笑说:“你这是兔子急了乱咬人吗?挑拨是没有用的,不管什么时候,我当然是相信我老公。”

    林小年做了一个心疼的动作,江韶光乐的哈哈大笑。

    没人看到,已经走近的柏追,又悄悄走掉。

    一种无法言说的心情,来之前,他觉得自己可以像真的开心那样的淡定说笑。

    来了之后,他就发现自己做不到。

    一眨眼的功夫,柏新立就发现柏追不见了。

    他找了一圈,连卫生间都去看过了,还特地去问了苏红提,结果那边连人都没有看到。

    柏新立实在是郁闷坏了,要知道柏毓也是一个眨眼的功夫,就飞到了加拿大。

    这柏追又会去哪儿?

    儿女债,儿女债,还真是上辈子欠了他们的。

    柏新立的心里有事,整个气场仿佛都在说着他不高兴。

    薛柔的心情就很好,还即兴唱了一段黄梅戏。

    这是打听过的,江美月,也就是林小年的母亲是黄梅戏票友。

    果然,很快就和江美月说上了话。

    一开始说的多是有关于黄梅戏的话题。

    后来不知是谁插了一句,说到了儿女婚姻的大事上。

    林小年今年已经三十有一,真的是压在江美月心头上的一大难题。

    一提起这个,江美月简直有吐不完的苦水。

    但她很警惕,根本就不往薛柔的孩子上提。

    她对柏毓的印象很深,不说她父母的事情,她觉得那个女孩不够温柔,一看就是个教养不怎么样、张牙舞爪的个性。

    但凡是当婆婆的都喜欢温顺的儿媳。

    若柏毓能像苏红提那样乖巧,其实娶进门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关键还是人品不够讨喜。

    薛柔知道穷追猛打是很找人讨厌的,尤其柏毓是女孩,自古女追男,都是特别掉价的事情,是以她也不提柏毓,

    江美月便觉得薛柔是个有眼色的,再加上她会唱戏,原先是挺讨厌她的,现在就有点儿黑转路人粉。跨度之大,主要还是因为薛柔唱的那段儿《青梅飘香》,那嗓音那唱腔是真的赞。

    薛柔再江美月面前还能保持矜持,在苏红提的面前就矜持不下去了。

    薛柔看准了苏红提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的机会,向她而去。

    她说:“红提,你不能见死不救。我知道你恨我,我已经得了肺癌,你就恨我一个人好了,不应该牵连到柏毓。作为一个将死之人,我请求你,拉柏毓一把。你知道的,柏毓根本就不喜欢陈鹤归,她喜欢的一直都是林小年。”

    “柏毓不是和陈鹤归订婚了?”

    “没有什么订婚,柏毓现在人在加拿大。”

    苏红提听完就笑了,不是笑薛柔理所当然一样的向她提要求,而是笑一个人怎么可以变卦如此之快。

    接着,她很冷静地拒绝了薛柔。

    她说:“你明知道的你说的事情我帮不了。”

    这是薛柔预料到的回答,她同样也很冷静,“那这样吧,我也不需要你的帮忙,只需要你中立,不要在江家人面前发表任何意见。”

    苏红提想了一下,“我不会说谎。”

    也不愿意。

    再说了,林小年一开始就不喜欢柏毓,现在就能喜欢吗?

    苏红提觉得自己毕竟不了解林小年,晚宴结束,回江家的路上,她特地询问了江韶光。

    “你说,小年和柏毓……有可能吗?”

    江韶光看了她一眼,笑着说:“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

    “那你知道林小年和柏毓是怎么认识的吗?”

    苏红提摇了摇头。

    “夜场。当然,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什么呢?关键是柏毓和一个老外在洗手间里……嗯哼!嗯哼是什么意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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