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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大帅又在作死了-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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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被卖到了堂子。
  从那一刻开始,她就应该明白,她和徐风清的缘分到此为止了。
  她不信天命,她愚蠢天真,最终害了徐风清。
  也不知她躺了多久,沈砚山来了。
  他将她抱起来。
  替她穿好了外套,他将她抱到了院子里。天气很好,天空万里无云,阳光温暖。可冬日的阳光,再暖也是有限的。
  司露微被陡然明亮的光线刺痛了眼睛,她急忙阖眼。
  沈砚山搀扶着她:“关节已经好了,要活动活动。”
  他当着司露微的面,杀了徐风清,却又若无其事。
  司露微迈开腿。
  左腿酸痛难当,她差点跪了下去。沈砚山牢牢扶住了她。
  她又走了几步。
  司大庄进来了,见状大喜:“小鹿,你没事了?”
  沈砚山白了他一眼:“不要吵。”
  司大庄就默默站在旁边,果然不敢再言语了。
  司露微看了眼她哥哥,觉得他更瘦了。
  更瘦了,体态反而更好,竟露出了几分英俊模样。
  都不太像她哥哥了。
  她恍惚觉得自己是做了个大梦。
  她在院子里走了半个小时,出了身虚汗,沈砚山就抱着她去洗澡。
  她无知无觉,像个毫无感情的木偶,任由沈砚山摆弄。她眼珠子也不转,从不问徐风清,不提任何事。
  司大庄坐在院子里抽烟。
  他难受极了。
  小鹿原本就很瘦,如今更是瘦得脱了形。
  他家小鹿心思极重,从小就不爱哭不爱闹,什么都憋在心里。
  五哥当着她的面杀了徐风清,这样大的仇恨,在她心里是什么样子的?
  司大庄胆战心惊,事情还没有结束,暂时也不会结束。
  接下来的几天,司露微正常吃饭。
  年底的天气竟然很不错,每天都有很暖的太阳。
  司露微总在院子里走走。
  沈砚山准她出正院,甚至准她出大门口,上街去走走。
  司大庄不知五哥葫芦里卖什么药,司露微却知道。
  徐风清已经死了,沈砚山无所顾忌了。
  司露微的左边手臂也脱臼了,也需要锻炼。
  她总拿个尖尖的石头,这里画一下、那里那一下,在墙壁上画了很多痕迹。
  司大庄很害怕,怕那个石头下一刻砸进五哥的脑子里。
  然而并没有。
  司露微只是到处走走看看。
  到了腊月二十九,这天也是晴朗的天气,她对司大庄道:“我想去后门口看看。”
  司大庄吓到了,不同意。
  沈砚山则道:“我带你去。”
  “不用了,我哥哥带我去。”司露微道。
  经过了几天的练习,她走路已经不妨事了,左腿没留下什么后遗症,只是一开始不习惯。
  而她的左手,也恢复了力气,举起石头在墙壁上乱画,留下很深的痕迹。
  她和她哥哥走到了后院。
  司大庄叹气:“小鹿,你哭一哭吧,心里难受就哭出来。你打我也行,打五哥也行。”
  “不行。”司露微道。
  司大庄问她:“为什么不行?”
  “已经不是打谁一顿能解决的事了。”司露微道,“我不怪谁,只怪我自己愚蠢。”
  司大庄没什么脑子,有话直说:“我早就告诉你了,五哥不可能放手的。你再怎样,他也不会让你走。他那么喜欢你,还没有烦腻,他又有本事,怎么会让你离开?”
  司露微竟然不恼,只是点头:“你说得对,连你都知道。我太蠢了。”
  司大庄听着她说话,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司露微到了后院之后,在墙壁上画了三个圆圈,又在圆圈里画了三横。
  她时常乱画,画什么都有,今天不过是又换了个新的。
  沈砚山和司大庄一开始还研究她到底画什么,现在知道她只是想要找点事情做,这也许是她的排解。
  “我有点累了,我们回去吧。”司露微道,“明天就是除夕了。”
  “是,明天就是除夕了。”
  “挺好。”司露微面无表情的说。


第117章 以牙还牙
  除夕夜,沈砚山和司大庄陪着沈横去了营地。
  直到后半夜,他们俩才回来。
  司大庄喝得烂醉,沈砚山则滴酒未沾。
  他直接进了司露微的屋子。
  司露微坐在炕上,玛丽趴在她身边,她正在出神,脸上仍是毫无表情。
  已经很晚了,她还没睡。她脸色憔悴,肌肤惨白,在沈砚山看来是特别可怜。
  她默默看着虚空,眼神不对焦。
  沈砚山轻轻咳嗽。
  司露微看了眼他,又挪开了目光。
  沈砚山坐到了她身边,对她道:“小鹿,给你压岁钱。”
  司露微没有理会。
  沈砚山就把一个东西塞到了她手里。
  触手坚硬,司露微低头一瞧,发现竟然是一把匕首。
  她抬眸,不解看着沈砚山。
  沈砚山的脸上,有淡淡的伤感:“小鹿,我当时是气疯了。过去的事,我没办法给你弥补,但是我知道你心里的伤痛。你捅死我,我替徐风清偿命,好不好?”
  他没有说笑,格外认真看着她。
  司露微静静看着那匕首。
  匕首通体乌黑,像极了沈砚山那天从床头拔下来的剑。
  那剑并不锋利,他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把徐风清捅了个对穿?
  司露微不敢想象,钝器入体是怎样的痛;而后,徐风清又是受了多久的折磨,才慢慢闭眼的。
  他在临终的时候,仍是不肯怪任何人,不肯说任何难听的话。
  他还跟司露微说对不起……
  对不起,他没有保护好她。
  司露微看着那匕首,迟到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她把匕首扔到了旁边,突然扑向了沈砚山,狠狠咬住了他的肩膀。
  沈砚山搂住她,任由她咬着,不发一声。
  司露微松开了口,哭到哽咽:“你为什么说话不算数?”
  沈砚山心疼极了,也后悔极了。
  徐风清一死,他和小鹿之间的裂痕,不知道要花多少年去修补。
  司露微不停的哭:“我们救回了你,你知道吗?我哥哥把你抬回家,我一点点替你清理伤口,给你上药,你还记得吗?”
  沈砚山道:“我记得……”
  “你奄奄一息,我想尽了办法给你灌药,你知道那些药是我们买米的钱吗?我和哥哥那段时间每天只敢吃一顿饭,饿得心慌气短,你知道吗?”司露微的眼泪打湿了衣襟。
  “我知道……”沈砚山的心,又疼又软,一捏就碎。
  司露微说到了最后,放声大哭起来。
  沈砚山搂紧了她。
  他总感觉不太对劲。
  这是司露微啊。
  她那样执拗,如果她能这样轻易对着他哭,他也不至于两年都拿不下她。
  她怎么哭成了这样?
  哭得这么大声,这么撕心裂肺?可她这样哭,把沈砚山的心都哭碎了,他耳朵里、心里全是她的哭泣,再也装不下其他。
  突然,他后脑被什么重击,有冰凉的针头同时刺入了他的脖子。沈砚山强撑着想要挣扎,司露微却死死箍住了他。
  他心知不好,急急忙忙想要抓点什么,四周很安静。
  司露微的哭声停住了。
  他逐渐失去意识,最后一眼,他看到了司露微挂着泪水的脸。那样冷漠,眼底的憎恨那样浓烈。
  “你走吧,这是江西的总参谋,我不想给你惹事。”司露微的声音清冷,言语也缓慢,好像每个字都费劲。
  她方才一方做作表演,麻痹了沈砚山,否则依照沈砚山的机敏,不会留意不到有人靠近,甚至不会留意不到房梁上藏了一个人。
  她哭得那样真情实感,嗓子都哭哑了。
  罗霄看着她:“我来替你善后,你不用担心,我先送你出去。”
  司露微看着昏迷不醒的沈砚山,又看了看旁边同样失去了意识的玛丽。
  她指了指玛丽:“你带着它出去,放在大门口就可以。我从未想过离开……”
  她也没想过再活着。
  她一直在等。等沈砚山以为她气消了,等一个特殊的节日,等他主动说起徐风清。
  徐风清被沈砚山杀了,因司露微而被杀,她和沈砚山都是凶手。
  她没打算放过任何人。
  “可惜了。无路可回头的人,其实最适合做杀手。”罗霄道。
  说罢,他抱起了将近六十多斤的玛丽,悄无声息出了屋子,就好像怀里只是抱了件衣裳似的。
  他走后,司露微拿出了沈砚山给她的匕首。
  她把沈砚山翻过来放平,对着他的胸口,狠狠刺入匕首。
  她力气很大,匕首沿着沈砚山的胸膛往下,将他也死死定在了地上,就像他对徐风清那样。
  司露微沾了满手的血,随意擦了擦。
  她反锁了门。
  拜沈砚山所赐,她这个房间窗户全部封闭,门也是新换的大铁门,一旦反锁了,这里面很难闯进来,除非用大炮轰。
  她点燃了火柴。
  关了灯,屋子里的被褥很快就烧了起来。
  火苗往上,舔舐着幔帐,然后是床和柜子。
  她静静坐在了沈砚山旁边。
  眼前好像浮动了一株桃花树。
  她在树荫里,瞧见了徐风清的眼睛。他冲着她笑,比那天的阳光还要灿烂。
  屋子里越来越热,外面的动静也越来越大,她隐约还听到了她哥哥的声音。
  想到了她哥哥,她心里猛然一抽。
  没有了她,也没有了沈砚山,哥哥以后怎么办?
  他没脑子做事,也没办法好好生活,怕是连媳妇也娶不到。
  司露微的一颗眼泪滑落。
  辜负了很多人,哪怕是去死,也要辜负更多的人。
  民国五年的除夕夜,总参谋府上火光冲天,把整个正院都烧没了。
  万幸的是,副官长司大庄冲进了火海,背出了沈总参谋,当时火苗都烧灼了他的左腿,烧坏了左腿皮肤。
  而屋子里的另一个人,躺在床上。
  床上是最先着火的,副官长进去的时候,床上的人已经烧焦了。
  沈总参谋虽然没有被烧死,情况却也很危急,他被人捅了一刀。
  他天生心脏位置比正常人偏一点,所以万幸,匕首没有刺破他的心脏,他捡回了一条命。
  他的情况很严重,直到民国六年的正月初三,他才醒过来。
  醒过来之后,听说了府里的情况,他又昏死了过去。
  沈潇悄悄回到了总参谋府上,拿走了自己的行李,不动声色回内蒙去了,没有去看重伤的沈砚山。
  他神神秘秘,没人知道他带走了什么。
  江西的热闹,对于沈潇而言,都结束了。他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却另有补偿。


第118章 看到小鹿了
  民国八年的除夕,沈砚山立在墓地里,久久不能挪脚。
  天色渐黑,四野的风呼啸而过。
  跟三年前的除夕不同,今日是个风雨交加的日子。
  “五哥,专列准备好了。”司大庄撑伞,远远走过来,“要出发了。”
  沈砚山要去北平,参加新任大总统的加冕大典。
  江西的军界仍是他和沈横。
  沈横这个人,胸无大志,这两年他自觉官位到了顶峰,就没了斗志,越发懒散了,喜欢喝茶、钓鱼,以及逗他那个叫圆圆的女儿玩,不怎么处理军事。
  沈砚山全权代劳。
  他尊重沈横,有什么大事都要先问过沈横;可他看沈横那态度,是很嫌弃他的打扰。
  江西接受北平内阁的统治,这次大典,需要派高官出席,不是督军就是总参谋。
  沈横想陪着十姨太和小女儿,沈砚山孤身一人,去哪里过年都行。
  他代表江西军界出席。
  “……五哥?”司大庄叫了声,见他没反应,又叫了声。
  沈砚山轻轻拂过墓碑。
  这墓地里,葬着烧成了焦炭的司露微,可墓碑上没有刻任何的名字。
  因为沈砚山始终不相信司露微死了。
  那个晚上,他们的房间里有其他人。既然有人能进来,司露微自然也能出去。
  司大庄则说,当时大门紧闭,屋子里全是火,司露微不可能逃出去的。
  “玛丽当时也在屋子里。”沈砚山道,“可后来,它在院门口。”
  晁溪则说,那晚玛丽从未进过司露微的房间,一直都在外面。
  沈砚山的确是失心疯了。
  “大庄,小鹿不知道今年在哪里过年,吃得好不好,穿得暖不暖。”沈砚山轻声道,“三年整了。”
  司大庄眼眶发涩。
  没了小鹿,司大庄也不随便大哭大嚎了。他忍着心酸:“五哥,专列等了很久,该动身了。”
  沈砚山转过身。
  他和司大庄一边走出墓地,一边道:“我希望有生之年,还能再见见小鹿。”
  司大庄也想。
  可人死不能复生,他家小鹿很惨,死后连遗容都没有。
  他叹了口气。
  火车北上,专列上带着一百多名沈砚山的副官。
  司大庄住在隔壁的包厢里,枕着手臂发呆。
  三年了。
  他有时候觉得很恍惚,他妹子去世居然三年了。
  五哥一直没从那悲伤里缓过劲来。这三年,他从没笑过,脾气很坏,做事也越发狠辣。
  他的左脚烧坏了皮肤,一到阴雨天就疼得钻心。而他的胸口,也是有个对穿伤,刮风下雨也会发作。
  他能活下来,已然是很不容易。
  沈砚山的专列,一路上都有重兵把守,所有的列车都要给他让道。十天之后,他到了北平。
  正月初十的北平,空气冰寒入骨,却充满了熟悉的气息。
  这是他的家乡。
  他生活在这里的时候,此地还是叫北京,是朝廷首府之地,如今改得不伦不类,叫了北平了……
  他看着火车站,想起这车站刚刚建成的时候,他祖父还带着他来坐过。一转眼,车站有点旧了。
  好像一个时代都要过去了。
  “沈总参谋!”远处,有北平内阁的秘书长亲自过来迎接,看到沈砚山,就极其热情,“一路上辛苦了。”
  沈砚山轻轻点头。
  “已经准备好了饭店房间,沈总参谋先去休息。”秘书长又笑道。
  沈砚山跟着他往外走,随意敷衍了句:“有劳。”
  他们在五国饭店下榻。
  饭店里三层、外三层,站满了荷枪实弹的卫兵,一只苍蝇也难飞进来。
  这次来的,全是各处大军阀,谁都怕死。
  沈砚山带着司大庄进了饭店,秘书长告诉他:“您的房间在五楼,这边电梯,您请。”
  五楼一共有三十个房间,其中九个是给沈砚山的,前后左右都住满他的警卫人员。
  北平内阁保障他们外部的安全,内部就要靠各位军阀自己带过来的人。
  “沈总参谋长,这次来的人不少,若是有个什么不快,您多担待,千万别动枪。”秘书长道。
  沈砚山点头。
  司大庄就去安排自己的警卫入住。
  这几年,沈砚山的安全都是司大庄负责,他只做这一件事,做得尽心尽力,没有出过大错。
  安顿好了之后,他敲了敲沈砚山的门。
  沈砚山起身给他开了门。
  “五哥,你家不就是北平的吗?你要不要回家去看看?”司大庄问,“看看老宅子也行。”
  “休息一会儿,我要去给我父母和祖父上坟。老宅子早已卖出去了,没什么可看的。”沈砚山道。
  他吃了午饭,司大庄替他准备好了各种祭祀用的纸钱。
  沈砚山家的墓地不在城郊,而是更远的庄子上。
  他这一去,傍晚之后才回来。
  靠近五国饭店的时候,突然被自己的警卫拦住了。
  “总参谋长,饭店里出事了,暂时还没有排除危险,您等会儿再进去。”副官道。
  司大庄问怎么回事。
  “内阁的日本顾问福田次郎被刺杀了。”副官道,“就是五分钟前的事,现在正在紧急戒严。”
  天色越来越晚,夜幕缓缓垂落,要遮掩所有的光明。
  沈砚山不关心谁被刺杀了。
  他百无聊赖目视前方。
  前面有一队卫兵簇拥着一位军阀退了出来,打算另寻地方住。
  沈砚山随意扫了眼,突然他表情一顿。
  他猛然推开了车门。
  他朝那队卫兵里疾奔过去,那边不知情况,暝色又渐深,视线里逐渐模糊,于是对着他举了枪:“什么人?”
  司大庄吓了一跳,急急忙忙下车,用他蹩脚的官话高声道:“误会,误会!这是江西的总参谋沈濯,不是刺客!”
  被拥簇的是湖南籍的军官,听说过自家近邻江西的总参谋。
  他远远对着沈砚山笑了笑:“沈老弟啊,真是误会大了!放下枪!”
  沈砚山却不接话。
  他往那队卫兵里冲,一连扒开了好几个人,突然问:“之前站在这里,各自比较矮的副官,他哪里去了?”
  湖南军阀的亲兵们一头雾水。
  副官长数了数人头:“沈总参谋,我们一共十五人,并未少了谁。”
  沈砚山却不信。
  他一个个去看人家副官的脸,仔仔细细的查看。
  湖南军阀的脸色不太好看了。
  司大庄也很尴尬,站在他身后:“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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