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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正式娱乐[娱乐圈]-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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毯子披在身上。
她半窝在沙发上。
这样闲适的时光渴求而不可得。前几个月她的脑子里像有一根弦,随时会崩断。哪会允许她有一丝丝懈怠。
薛放坐在旁边。
大荧幕上放着一开始选择的灾难片,画面宏伟,声音震撼。天灾人祸扑面而来,像是身处其中。
两个人无言。
顾匀佳知道,薛放不是一个爱说话的人。但他今日把她喊出来的做法也绝不是一时兴起,只是还没到能开口的时刻,她需要等等。
等到气氛合适。
顾匀佳的心思重新放回到大荧幕上。电影的魅力三言二语无法说清。或许有些场景太幸福,或许有些场景很遗憾,但能够经历别人的一生就足够吸引人。
片尾曲响起。
顾匀佳看了眼薛放。
还不说?
没等她收回眼,薛放转头和她对视,他表情淡淡,不惊讶不慌乱,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递过来。
那张她恰巧见到的照片。
顾匀佳伸手接过,正反掀了掀,没有什么异常,她举着照片,问道:“什么意思?”
薛放:“关于这张照片,有必要解释一下。”
顾匀佳:“你说。”
荧幕上又放了一部片子。
大概是治愈系。
片头是纯音乐,音符简单,单音节跳动着,像某个无眠的午休,琴房里的灰尘在光束中起舞。
安详、舒适。
薛放静静开口:“八|九年前吧,我那个时候还在北京上学,表演系,怎么说呢,其实那个时候我很讨厌表演,很讨厌……”
顾匀佳望着荧幕:“是吗?”
薛放点头:“嗯。其实当时我们班里大部分人都是,当然不缺乏有真正为梦想的,但我不是。当时每天早晨跑步练台词,去动物园观察模拟,我都恨不得翘课。但是学校严得很,挂科即退学,每个人又不得不遵从学校的安排。”
影片开头是空境,美轮美奂。
“那时候我经常想坚持有什么意义,”他的话和荧幕上的画面格格不入,阴郁沉闷,“每次放假回学校,我都恨不得直接从校门口转头离开,当然,我试过,最后被我爸扭着耳朵又送进了学校……”
顾匀佳轻笑出声。
薛放弯着嘴望着顾匀佳。
“很难想象吧。”
顾匀佳转头看着薛放,影院里很黑,只有荧幕上微弱的光打在两个人身上。薛放的脸隐在半明半暗中,既清晰又模糊。顾匀佳轻轻出声:“是啊,没想到。”
薛放不可置否。
“一直这样临近毕业,我的期末作业从来都是垫底通过,还是在给学长学姐打通关系后,”他苦笑,像是有点嫌弃当年的自己,“学校每年给我们放几百部影片,我也不知道怎么会那么喜欢你的第一部作品……”
他声音渐小。
偌大空间,只剩下影片中演员念台词的声音。念得还不大好。
顾匀佳问:“《冬至》?”
薛放:“嗯。”
顾匀佳静悄悄吸了一口气。
“你很直白。”
“如果二十几岁,我还敢跟你耗一阵子,可惜过了那个年纪。”
顾匀佳:“所以呢?”她难得把视线从荧幕上收回来,盯着薛放的眼睛,“只是偶像,对吗?”
她期待他说“对”。
这样事情不会太复杂。
可他摇头,偏偏说了一句:“不对。”
“……不对吗?”
“你明明听清了。”
是,她听清了。
说出来是他的选择。
但回不回应是她的自由。
顾匀佳重新仰头看影片,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部电影并不好看。剧情不知所云,演员水平参差不齐,唯一能让人夸赞的大概只有背景音乐,很衬气氛。
她余光能看见薛放。
他盯着她,却没开口,静默了一会儿,他也转过头看荧幕。
顾匀佳手里攥着照片。
此后几部影片都不如一开始的灾难片的吸引人。她浑浑噩噩看完,最后窝在沙发上假寐。
拍醒她的是薛放。
他动作很轻,拍了两下她的肩膀。顾匀佳缩了缩身子,说:“抱歉,最近事情很多,很想睡觉。”
“没事。”
顾匀佳仰着头看他,在这样的环境下,竟然让她莫名觉得这个一直很无耻的男人格外温和。
她起身,薛放去开车。
走出影院时候,风一下子灌进她的脖颈。她本来迷迷糊糊,这下倒是清醒不少。
天色已黑。
再过一会儿,大约会有很多人来看电影,这个时间走将将好,看来薛放是做了些准备的。
她摇头,迈开腿。
可惜的是她还没准备好。
薛放将车停好,自己站在路边的一盏灯下。他摘了帽子和眼镜,脸露出大半张。
嗯,很有魅力一男的。
薛放把她送到了小区门口。
顾匀佳下车,站定在车窗外,对他说:“我想听你说一句真话。”
薛放握了握方向盘:“嗯。”
“你喜欢我?”
“……”
“是吗?”
“是。”
黑夜真是上天赐给人们的恩赐,白日里所有说不出口的话,在漆黑一片便能聚集起勇气。
顾匀佳歪了歪头。
而后她转过身,挥起手臂,朝他示意再见。她走了十来米,身后有车子启动的声音。
顾匀佳背脊一松。
她停下,把手里攥着的照片拿起看了看,又翻过来默读那段台词,心里莫名烦躁。
你看,事情复杂了吧。
——
她没回家,时间还早。
顾匀佳料定,自己一个人在家一定会胡思乱想,于是给徐娅发了个消息,约她出来聚聚。
徐娅这段时间也很累。
恋情曝光对她的影响不小。本来公司里对她的期望不小,资源也向她身上倾斜。但此事一出,资本压在她身上的筹码少了不少。
所以公司犹豫了。
她的档期已经空了很久。
两个人仍旧约在原本的餐厅,这个点,几乎没了什么人。
徐娅稍显倦意。
顾匀佳:“后悔了?”
徐娅挑眉:“什么?”
“后悔曝光恋情了?”
“没有。”
“现在这种情况也不后悔?”
“人生太顺了,需要有点磕磕绊绊,我认了。”徐娅笑笑,“只是最近确实出了事。”
顾匀佳:“什么事?”
徐娅叹气:“我家里那点破事,不给你说了,徒添烦恼。”
“那好,”顾匀佳给她倒杯温水,“我相信你能解决好。”
徐娅接过水杯:“谢谢。”
杂七杂八聊了一会儿,徐娅问她:“大黑天把我叫过来不至于只谈这些有的没的吧?”
顾匀佳:“瞒不过你。”
徐娅:“说来听听。”
顾匀佳一五一十地把与薛放的情况说给她听。说完,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艰难抉择。”
“你怎么想?”
“我想什么?”
“是不是回应他?”
顾匀佳抿着嘴:“大概……不会吧。会躲得远远的。”
徐娅笑了一声。
顾匀佳问她:“笑什么?”
“没事,”徐娅收了笑意,淡淡道,“我只是觉得,人们一开始设定的路线往往不是最后真正走的那条路……你和薛放的事情,将将开始,预测不到未来。”
“我可不相信爱情。”
“我也是。”徐娅迎合她。
灯光映在徐娅脸上,她露出淡淡的笑意:“但也许女人根本就没有爱情,谁对她好,谁就是她的爱情。对吗?”
她劝顾匀佳:“话别说得太满,你看,你面前有个活生生的例子。”徐娅耸耸肩道。
“真不该叫你出来。”
“别这样……”
“我有点慌。”
“事情会越来越清晰的。”
顾匀佳抬眼,灌了口水。
又说:“也许。”
第34章
餐厅里很暖和。
以至于顾匀佳出门时; 又被风灌了一口冷气。徐娅挽着她,也狠狠打了一个哆嗦。
夜里小道没有人。
夜风吹得倒是很妖气; 掀起两个人的头发,吹成了金毛狮王的样子。顾匀佳理顺头发,看着前面几米远处亮着灯的甜点店; 说:“以后息影了,我一定吃遍所有的甜点,以安慰现在饿肚子的我。”
徐娅缩着身子,凑到她耳边:“这话像不像你当年高考前说; ‘考完一定要把高三想做但没做的事情全做一遍’; 一模一样,结果呢,考完你什么也没干。”
“好像是。”
“所以说; 你想那么多干什么; 结果一向深不可测。”
顾匀佳点头; 风把头发吹在她脸上,她的表情隐在黑夜中。
——
她和徐娅在岔道分开。
相互挥手后,顾匀佳转头,默默无声地踢着地面上的小石头,踢了几脚后; 她蹲下。
今天发生的事情有点多。
她不该叫徐娅来的。如果回家; 她也只是多想一会儿,少睡一会儿,但现在她有种预感。
今晚要失眠。
徐娅太了解她了。
她说女人根本就没有爱情; 谁对她好,谁就是她的爱情。
这话在说她。
赤|裸裸的暗指。
顾匀佳把手按在膝盖上,借力起身。慢悠悠往前走。
回到家,她进了卧室。
卧室里有一排橱子。顾匀佳拉来一个板凳,站上去,打开最上面的小橱子,里面有一个铁盒。
她把东西收拾规整。
然后抱着铁盒坐在床上。铁盒里基本都是她小时候的东西,有不及格的试卷、破烂的日记本、几个丑丑的挂坠。她扒开这些东西,像玩俄罗斯套娃一样,翻出来一张照片。
那是她十八岁时拍的。
她不是专业摄影师,照片连对焦都没对好,画面中的人只有一个背影,还不甚清晰。
照片背后有一行字:
12/11摄于南山邨
这张照片她很久都没碰过了,而这上面的人,是她不想再提起的一个人,江北。
当年,江北还是TVB的小生,红火得很。顾匀佳在香港上学,得知江北拍摄新剧,直接请了假去现场,她和一众粉丝被拦住,隔着很远,她拍下了这张照片。
那个时候真是意气的年纪。
顾匀佳又拿过薛放给她的那张照片,两张放在一起。
呵,她和薛放还蛮像。
都是爱偷拍的主儿。
其实此前,她早已把与江北相关的一切东西打包好,能卖废品的卖废品,不能卖的直接扔到垃圾桶,预备与过去断绝,重新开始。
但唯独这张照片没扔。
起初她以为自己旧情难忘,割舍不了,甚至因此一度唾弃自己。直到后来,她发觉自己对江北已经没了任何情义,才明白过来,自己放不下的从来不是那个男人,而是年轻时候的自己。
为什么放不下呢?
也许因为逝去,再回不来。
那个果断独立,能孤注一掷投身爱情的女孩如今已死。她带着全部的孤傲离开,剩下一个看似骄纵,实则懦弱的女人。
但现在这样也很好。
那个小女孩因为一点点的溺爱就沉醉,正如徐娅所说,把好当□□情一般。可时过境迁了,顾匀佳,三十二岁的顾匀佳不会。
她不那么好骗了。
尽管她失去了孤注一掷的勇气,但她给自己用时间加固的保护壳已然很坚硬,不再受外界的伤害,才是她现在希望的。
她看自己那张照片。
重蹈覆辙……
不会。绝对不会。
——
如她所料,觉没睡好。
第二天顾匀佳起床,头有些烫,但幸好没发烧。她顺手摸了预防药,就着热水咽下肚。
下午何郁约她说有事。
顾匀佳急匆匆赶到公司,她大概知道何郁想说什么。前几日,公司里上上下下都在为一个小说IP忙得焦头烂额,好不容易齐心协力拿下了这场战争的胜利,整个公司都稍显疲惫。
何郁也一样。
她黑眼圈重了,人也憔悴不少,估计这几天日夜颠倒,没少为了公司的事而操心。
这个时候该好好休息。
但她选择把顾匀佳喊来。
顾匀佳心里有了底。何郁肯这样下功夫,铁定是有把握把公司刚拿下的项目揽入己怀,然后把这个机会放到顾匀佳面前。
她望了眼何郁。
何郁揉着眉心,缓解了下近日的头疼,单刀直入道:“好事。”
顾匀佳:“乐意倾听。”
何郁伸了个懒腰:“哎呀,”她咂嘴,“公司近期最大的一个项目就要启动了。你应该也听说了,关于那部小说。”
顾匀佳点头。
“公司下了大本钱把它弄下的,但是具体的演员安排还无从知晓。照着小说里的女主角的面容、年龄,整个公司能推出来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咸婷……”
何郁凑近她,在她耳边轻轻道:“另一个,是你。”
顾匀佳抬头看着何郁。
她微笑着,不说话。
何郁:“没什么想说的?”
顾匀佳:“有,但是我觉得您一定都安排好了,不需要我问。”
何郁“嗯”了一声,而后又说:“你就不怕我把这戏的女主角拱手让人,给咸婷了?反正都是公司得利,我不吃亏。”
“你不会。”
顾匀佳说得很坚定。
何郁:“为什么?”
顾匀佳:“我不小心听到一个小道消息,不知道是真是假,”她低下头,想了想说,“嗯,华夏金牌经纪人为争夺过期女星,竟只身闯入老总办公室抢人。”
何郁不说话了。
顾匀佳浅笑:“前面还应该加一个‘震惊’,标题要吸引人。”
何郁仰头:“唉,这是哪个呀,嘴巴往外漏风了。”
“我可不能说,”顾匀佳道。
“聊聊工作吧。”
“这么突然?”
“就是这么突然。”
顾匀佳想,不想说就不说吧,她尊重何郁的隐私。也相信,在未来,何郁会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何姐截了话题。
她一本正经地说:“我不确定上层的决定,但这不代表着我们无能为力,原著作者,或者导演,无论从哪个方面都可以入手。就看你怎么表现了。”
顾匀佳:“作品很好吗?”
何郁笑:“很好。”
“近几年少见的的类型,犯罪嫌疑,最重要的是,以往这样类型的电影,主角通常是男的,女人只能做做配角,但这次不一样。”何郁跟她说得更明白些,“如果这部作品你拿下,不敢说能追回往昔光辉,起码转型之路不愁。”
“我认真去做。”
“别太紧张,事情还没定。”
何郁宽慰她:“对手很强劲,咸婷啊,没被选上也很正常。”她手搭在顾匀佳肩上,“还有一件事,公司最近发现有人在网上想掀起一阵黑你的风。”
顾匀佳问:“我仇家?”
“你有仇家?”
顾匀佳想了想:“前公司?”
“不知道,”何郁说,“还没查出来。但我总觉得,还有一股力量在往下压你的黑料。只是,谁有这样的闲心。”
顾匀佳低下头。
也许是那个男人吧。
——
最后,顾匀佳和何郁一商量,打算先从原著作者这处入手。作者二十九岁,笔锋凌厉,简洁大气,很难想象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女生。
她在圈里的名气不小。
公司在签署合同时特地表明了会考虑原著作者的建议。能让作者说一句好话,公司不可能不摇摆天平。只是这事情未必咸婷那方想不到,只能看谁快,谁心诚。
何郁约好了时间。
下星期日,顾匀佳就要去拜访一下这位原著作者了。
这是抢角色的第一场战役。
——
之后的几天,顾匀佳抽出时间看了原版小说,不得不说,确实是很优秀的作品。
能让华夏争抢自然有些本事。
只是,她越看越有些担心。这样一个有独立思想的人,会对她这个思想平庸的人有什么看法。
估计,不怎么好。
——
叮咚,手机一响。
是薛放。
他发来两个字,“晚安”。
顾匀佳无奈,她发现薛放这个人吧,自从在那天夜里说出来心意后,似乎如同开了一样,不再隐匿心思,三天两头约她一次。
她次次找理由拒绝。
当然,这阻止不了那个男人。
他仍旧可以厚着脸皮,时不时跟她发条消息,全是没有丝毫意义的消息。例如:
记得吃饭。
早点睡觉。
晚安,别熬夜。
她一般只晾在一旁。
顾匀佳突然有一瞬想念之前的薛放。虽然之前他嘴毒、心黑,但相处起来不必担心什么是是非非,现在……
她有些不自在。
只是,偶尔某一个晚上,她没收到一条来自他的“晚安”的消息,竟然有点担心。甚至每每睡觉前看一眼消息。
习惯是强大的力量。
那个男人很深谙这个道理。
顾匀佳把书放在床头柜上。
她给薛放消息:“明天有空吗?出来一聚?地址发给你。”
薛放回得快:“好。”
顾匀佳盯着薛放发来的这一个“好”字,久久未放下手机。还是把事情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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