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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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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生。”
“谢徵!”她声音更大,尖锐的很,早就厌倦了这样隔三差五的提心吊胆,像是豁出去了,她猛地转过身,对上他的视线,“如果我说,你想起那些事会杀了我,你还要想起来吗!”
“我不会伤害你。”他丢了还剩一半的烟,想安抚女人濒临崩溃的情绪,朝她伸出手却被叶生用力地挥开。
“别碰我!”叶生显然不信他现在说的话,她想着,要是谢徵想起所有的事情后发现和自己扯了证,会是什么表情。
他朝她走近一步,女人却戒备地后退了两步。这场景让他莫名的熟悉,和上午在医院时如出一辙,她的动作里的恐惧太明显。
“叶生你过来。”谢徵皱眉,对她伸出手。
而她又倒退了两步,脚踩在台阶松软的石块上,摇了摇头,“你不是很想知道么。”
她哭的没有一点声音,只定定的看着他,温热的泪水一下就被风吹冷,双眼涩疼。叶生吸了下鼻子,声音很低,“我们先去离个婚,然后我跟你说清楚吧,你想知道,所有。”
“离婚?”他细细地咀嚼这两个字,俊脸一沉。
看着她哭,谢徵没由来的愤怒,心像是被一只手掐住,疼得很。他脑袋里的神经突突的跳,有些恍惚,似乎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逼她,更恨的是她那么轻易说出这两个字。
“也行。那说完了,要不要离婚你自己决定,”她仿若未闻,自顾自地说道,“我们不是五年前认识的,五年前是我离开你的时间,那时候我受够了你的掌控,厌恶了S国的一切,让我一次又一次绝望到想自杀,可我舍不得死,想回国。”
她说得很慢,记不清是第几次抹去脸上的水,“你不是什么好人,对我也是简单粗暴,我曾经想过要在床上勒死你,最后却还是喜欢上了。”说到这儿,叶生顿了顿,抬了下湿漉漉的眸子朝他看去。
谢徵自然能感受到那道视线,炙热的感情,穿透他看向的确实七年前的自己,他不熟悉的。
不管是不是那个谢徵,她都害怕,对面的男人只是收敛了习性而已。叶生定定地望着他,唇边似扬起了个弧度,“第一次遇见你是在七年前了,应该是夏天和你——”
“不要说了。”谢徵心里又疼又慌,他虽然是个瞎子,但也能感受到叶生对他的爱,那么浅显易懂,让人不发现才难,自己能让她哭成这样……他生出了害怕,将从她口里说出来的话。
叶生多么希望自己也能失忆,不要记住那些事,她绝望到找不出一个理由为自己开脱,没有一个理由,真的没,事实就是她背叛了谢徵,害的他成了现在模样。
男人朝她走了一步,手一直朝她伸着,语调极力显得温柔不要刺激到她,“不说了,我们先回家。”
而她却又往后两退,脚下本就不稳的石头一陷,叶生陡然睁大了双眼,却只来得及将他伸过来的手推开,身子朝后滚了下去。
谢徵两步并作一步朝她奔了过去,眼疾手快地将她捞回怀里,却还是没能阻止地朝下面滚去。
她头疼的很,似撞在一堵肉。墙上。泪眼朦胧地望见那个人圈着他,将她死死地抱在坏里,叶生想挣开却未果,眼尖的看见底下那块墓碑就要撞上——
倚靠那墓碑,两人终于停下。叶生吃痛地呼了口气,唇角都咬破。谢徵情形并不好,但耳朵灵敏,眯眼想看的更清楚些,就嗅到一股血腥味。
他掐住叶生的下巴,力气用的并不小,逼得她松了牙没在折磨下唇,但直抽冷气。
“别咬,都出血了。”他浑身都疼,更见不得叶生受伤,皱着眉坐起来,顺手扶起她,从兜里掏出叠放整齐的帕子,捏着她下巴,仔细地擦着她唇上的伤口。
她没有推开他,只红着眼看他,忍着手上的剧痛,瘪嘴没吭声。
“是不是摔傻了?”谢徵抬手屈起食指,想弹一下她脑门,但真怕她伤了头,“生生?”
叶生伸出左手勾住他的脖子,头枕在他颈窝,哪怕他衣服上沾着枯叶泥土,她傻傻的笑了,是啊,谢徵这么多年没有变的大概就是不会伤害她了。
“真的傻了?”谢徵轻柔地扶着她后背,仿若在此之前并没有那场争吵。
叶生右手发烧的疼,滚烫的鲜血从皮肉里翻涌出来,她却丝毫不在意般,“我要是傻了,你会不会养我一辈子?”
“刚才不是说要先和我离婚的么?”话出口,谢徵就有些后悔,本来已经翻过了这一页。
窝在他颈子里的小脑袋摇了摇,“不离了,不离。”少顷,她不敢看谢徵的眼睛,只将头埋得更低。
她知道,自己一直是个很自私的人,包括这一刻。“以后别问我那些事了,真的不是什么好的记忆,我在五年前伤害过你,用了五年赎罪,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得到你的原谅,但能在五年后遇到你,真的太好了。”
他没出声。
叶生吸了口气,如果不说完,下一次她真的没有这份勇气的,“谢徵,我们就这样吧,你,我,爷爷,念安,我们一起活着不好吗?”
五年前那场事故是不是和你有关?包括我失忆。谢徵张了张口,却没有问,从叶生那句‘你想起那些事会杀了我’里,他已经知道了答案,包括他儿子的名字,真的如同她说的那般,而她惦念的人是他?
从未见过叶生这般失控,精神的崩溃还有恐惧,自己以前对她可能真的不好,不然也不会那么怕他,提到过去的事她就跟受惊的小兔子似,他进一步,她退两步。
谢徵依旧能嗅到阵阵血腥味,以为是她唇上的口子,便轻轻地拍着她后背,“不问了,都过去了。”他不知道自己心上是不是真的都过去了,但绝对不会再拿这个问题刺激叶生。
等他扶叶生起来时,终于看清那血腥味的来源,也终于弄清,为什么在这里停下来,他身体没有一处撞到这块墓碑上的疼。
叶生脚腕一落地就疼,她抽了抽胳膊,想将手挡起来,却对上谢徵冷沉的脸,很是不善。
“你手,还要不要的?”他克制着想掐死叶生的冲动,蹲在她面前,“上来。”
女人莞尔一笑,趴在他背上,早知道流点血他这么心疼,就该那刀刀随便划划,吓吓这个男人。
她习惯地用两只手圈着他的脖子,随意垂在他面前,靠着宽阔的后背哼着小调。
两人下山路上都没说话,谢徵眼前一下是台阶小路,一下是那只简单包扎过的手,绑在她右手上的帕子早就染红成一片,他鼻息间全是叶生的血味,一阵又一阵,将他包围,让他想发疯。
这种钻心刺骨的感觉,以前是有过的。谢徵突然脚下一停,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起了什么,曾经有个女人浑身是血的躺在他怀里,用满是鲜血的手覆在他脸上,糊了他的眼,满目鲜红,她不停地喊疼;喊疼……
“怎么了?”她问。
谢徵愣神,不由自主地出声,“疼吗?”
“不疼。”很疼,但是知道这个男人见不得她喊疼,傻气。叶生还红着眼,但笑得可幸福了,忍不住想撩他一下,“是不是心疼了?”
谢徵猛地抽离了思绪,下山的步伐快了许多,唇紧紧地抿成一道线,他后脑很疼,努力克制住恍惚的思绪。“嗯。”
他简单的回应了下,呼吸又重又喘。叶生抬手抹了把他额头的汗,知道他现在身体不好,心疼的很,“你放我下来,我可以走的。”
“今年在谢家过年?”他想转一下注意力。
叶生趴在他肩头,语调的很是轻快,“这是肯定的。”
“我还是第一次带女人回家过年。”
“好巧,”她笑着打趣,“我也是第一次带儿子去一个男人家过年?”
“那还真是巧。”谢徵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问她的喜好,从喜欢的颜色到喜欢看的杂志,所有细枝末节。
终于下了山,李天一副欲言又止的惊愕表情,怎么每次从山上下来都见血,真他娘。的邪门!
“去就近的医院,”谢徵合上车门,“开快点。”
李天不敢耽搁,叶生那手上的血流的可不少,巴掌小脸都因为失血显得苍白,怪吓死人。
“我是O型血,”叶生说道,用左手将谢徵衣服上的叶草摘掉,朝狼狈却面色焦急的男人笑了笑,“等会你别给我输血。”
谢徵很是诧异,盛满担忧的眸子露出疑色,朝她瞥了眼。自己心里确实想着给她输血,前提是他们血型一样。
“别担心,就是破了点皮,”她无所谓地笑了笑,谢徵真的变了,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伤都当回事了,她眼中闪过一抹狡黠,朝他耳边凑去,“要知道,女人是最可怕的生物。”
他没出声,只将她手放在掌心上,湿漉漉的小手让他无法镇静下来听她说话,只看见她笑的很是牵强,褪去血色的唇瓣一张一合说着什么。
“女人每个月都流一周的血,还能活的好好的。”
【七年前放作者的话了,3000字自领】
作者有话要说: —七年前—
那天,布万市少见的下雨,所有人都很开心,政。府军和民间。军很有默契地停了战。
谢徵接到了兰姆老爷的邀请,他退下破t恤牛仔裤,换上久违的白衬衣和黑西裤。然后去敲了敲隔壁房间的门,“下雨了,出去走走吗?”
门被打开,露出张乖巧漂亮的脸蛋儿,叶生看见谢徵的装扮后眸子都亮了,她不是不知道谢徵长得帅,以往穿着破t恤更多是雅痞随意的帅气,现在看起来跟贵公子似的俊美的不可方物。
男人邪肆地勾上唇角,屈起修长的食指弹了下女人白皙的额头,“看傻了?”
“才没有!”叶生捂着额头跳开,朝他吐了吐舌头,“你穿成这样是要去哪儿?”
“出去走走,”他笑着重复了遍,“你要一起?”
叶生点点头,又摇了摇头,目露忧色。“外面不安全,别出去了。”
男人长臂一伸将她捞了过来,揉了揉她洗干净后很是柔顺的黑发。然后就见他掏出手机,拨出了个号码,又说起了她听不懂的语言。
叶生挣扎了下,掐着他的腰,趁着他吃痛时跳开,“你快放手,我是有未婚夫的。”
谢徵敛去那蚊子咬似的疼,深深地看了眼她,似笑非笑地讲完电话。
穆希送了个礼盒过来,开门看见叶生的时候吓了一跳,指了指那个见到他后躲开的女人,对谢徵道:“谢,她不是死了吗?”
叶生躲在谢徵身后,经历过那几天逃亡后,她对这边的人都充满了恐惧,特别还是块头这么大的。谢徵并没有回答穆希的话,接过礼盒,将叶生送回房间,轻声安慰了几句。
这正是下午。
叶生跟着谢徵上车,才发现车上坐着一个黑人少女,穿着性感的礼服,头发高高的挽起。谢徵跟后座的女人说了句话,那女人很是听话的去了前面副驾驶的位置。
他一手撑着伞,一手打开车门,挑着刻薄的下巴指了指后座,示意叶生上去。
女人穿着身白色一字领的晚礼服,领口用金线串着一排精致的珍珠,雪白的料子有很精致的银色绣花,裙摆一直到脚踝,还覆着层轻薄优雅的钩花欧根纱。
叶生不是个傻子,这明摆着是赴宴的装束,“我们去哪儿?”
“参加一个宴会,我缺一个女伴。”
叶生后退一步,半个胳膊都在雨水里。谢徵跟上一步,扣住她手腕,将伞罩在她头顶上方,笑问,“你怕什么?”
“谢徵,”她眼带祈求,摇了摇头,“这里不安全,我们还是不要出去走动的好。”
“没事,有我在。”他说道,“就当是出去走走,我们要去的地方很安全。”
最后还是没有拗过谢徵,再加上穆希时不时地按下喇叭催促二人上车,叶生半推半就地上车坐下,时不时地朝旁边和穆希聊天的男人看一眼。
“谢,这是你的女人?”穆希认识谢徵很久了,第一次见他带女伴出门,要知道他以前一直以为谢徵是同。性。恋,因为他从不沾染女色,身边一个女人都没。
谢徵看着车窗,车窗上有叶生偷瞄他的倒影,不自觉地露出个笑,声音都轻柔了许多,“怎么?”
“身材很辣。”穆希欣赏不来也叶生那张古典美人的美艳,自觉看胸、腰、屁股,特别是叶生那腰,细的他下腹一紧。
谢徵轻哼了声,扯了扯唇角声音冷了些,“别打她的主意,我的人。”
叶生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无聊极了。
车行了一段路,就遇到一道关卡,她透过车窗看见外面背着木仓穿着军。装的男人,离她很近,她仿佛都能听见军靴踩在地面的声响。出于本能,叶生往谢徵身边靠了靠,男人则顺手将她往怀里一带。
他轻笑道,“怎么胆子这么小?”
叶生没出声,谢徵肯定不会知道她后背刚才都出冷汗了。
谢徵安抚似的拍了拍她肩头,收敛了打趣的笑意,“不怕。”
沿途又经过了几道关卡,终于到了一座戒备森严的庄园前停下,门口站着一排扛木仓的士。兵。
谢徵几乎不用问,就知道叶生吓的腿软,他坏心思地想吓吓她,但瞧见女人那白惨惨的小脸时,心头颤了下。那时候,他其实只当叶生是个说得上话的同伴,可以陪他在S国说说中国话,做做中国菜,虽然她做菜不好吃。
外面有士兵走过来打开了车门,谢徵长腿一迈,走了下去。然后朝里面伸出手,久久没有回应。显然,叶生吓到了。
他直接躬身扣住女人的腰身和膝弯,将她抱了出来,顺便在她耳边说了句,“别吓晕了。”
从门口到里面,穿过那些威严的士兵,叶生胸口跳的有多快,谢徵是切实感受到了,但他还是笑了,嘲讽她的胆小。
真正进去后才发现,里面是一座玻璃顶的拱形宴会厅,可以清楚地看见雨水冲刷在上面,伴随着古典的音乐声,一片热闹沸腾,一些穿着当地名族服饰的男女,也有穿着西装晚礼服的。
“现在放你下来,站得稳么?”
男人几乎咬着她耳根子说的这话,叶生扭头躲开他的气息,羞红了脸点头。他便将她放下来,“手搭在我臂弯里。”
叶生照做了。
不时的有人过来和谢徵说话,她都会往后面躲开一步,却又被他拉到身边,男人极其体贴地轻拍她的手背。
叶生不笨,只是这些天受到的惊吓太多。眼下的情形,很明显,谢徵在这边是个有点身份的人,不然不会有这么多人来搭讪,这样想着,她悬着的心稍微松了些。
兰姆老爷带着夫人和儿子过来的时候,谢徵笑意里少了讥诮,对老人做了一个当地人的问候手势,“很久没来看您了,这是一点心意。”
谢徵递了一个黑色的信封过去,兰姆老爷接过来后露出欣慰的笑,“我还以为谢有了新的东家,还在和杰拉感慨呢。”
杰拉是兰姆的大儿子,谢徵朝他也看了眼,却见他眼睛放光的落在叶生身上。谢徵笑了笑,“兰姆老爷应该知道,我只是个商人,而您是我最大的雇主,在您儿子取代您之前,我会一直为您提供您需要的。”
“爸爸,我——”杰拉急忙出声。
“谢,你是个聪明人。”兰姆打断了儿子的话,拍了拍手掌表示赞许,“我们家族能有你这个朋友,我很开心。”
“能认识您和杰拉少爷,我也很开心。”
几人客套地聊了会儿,兰姆老爷就去招待其他重要的政。界要员了。
杰拉走之前对叶生说了句,“兰姆家族的长子杰拉,你叫什么?”
“杰拉少爷,这样问一个女孩子名字。”谢徵错开半步,挡在叶生的前面,正好隔绝了杰拉的视线,他笑起来很是好看,不具有任何威胁力,但眼神冷的可怕。“在我们的国家里,你的行为是很不礼貌的。”
杰拉显然不喜欢和谢徵这种人打交道,正巧他父亲在喊他,便傲慢的哼了声,转身走人。
谢徵敛去笑,回身对她道,“会跳舞吗?”
她轻轻地点头算是回应,想起出门前的话,便大着胆子打趣起来,“你现在是缺一个舞伴?”
“我不是缺舞伴,只是看着你,”谢徵说到这真就看着她,咖啡色的眸子闪着跳跃的光,目光沉静,倏地俊脸勾起了笑,“想和你跳一支。”
说完,从裤兜里掏出一个橡皮圈,绕到女人背后,将她散披的长发随意编了个松散的麻花辫,她披着头发更好看,但他不希望别人看见,尽管那时候他还不喜欢她。
毕竟这种地方,长得漂亮的女人是种麻烦,刚才杰拉可不就是么。至少谢徵这时不想和兰姆家族撕破脸,他不爱做亏本生意。
叶生心跳乱的很,别过头不吭声。
两人随着音乐在舞池起舞,一退一进都及其默契,其实谢徵仅仅是不想和其他阿猫阿狗搭话,他不需要那么多买家,至少暂时只需要兰姆一家就够了,最近那批货在B国边境出了点棘手的问题。
“这里的人都认识你?”她一直望着别处,不敢看对面的男人,鼻息间却能嗅到他的味道。
而谢徵则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秀美的侧脸,还有莹润粉红的耳垂,笑意更深。听见她的问题后,他倒也没隐瞒,“做点生意。”
“什么生意?”
“小姑娘家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叶生瞪了他一眼,“我已经成年了!”
“哦?”谢徵突然朝她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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