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拂晓时说爱你-第2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为什么赶走了纪四好,为什么主动来吻他,为什么最终愿意留下来?
他心思缜密,可也想不出别的理由了,迟几许啊……
你这个狡诈又嘴硬的女人。
迟几许伸手拨开他的头,惺忪地眨着眼,“我要睡了。”只有脸颊的一抹红,才能泄露她隐秘真实的感觉,羞死人了。
他醉成那样,所有主动权都在她手里,她还不知疲倦地榨干了慕总,一晚上不知道给了他多少次……不要脸啊不要脸。
那时候她竟然没想过,她为了慕则止那么“老不知羞”的,原来是对他余情未了,或者说更爱他了……明明痛,却只想着和他一起痛,为他痛,痛死了才好。
那晚她刚和父母吵完架,因为面临着失业的危险,而她失业,刘女士便好像得势了一般,揪着她不放,不依不饶,在电话里骂了她一顿,迟几许心情不好出来散步,正巧碰上一个女人搀着一个酒醉的男人开车门。
她怕那男人假醉,趁机轻薄女性同胞,好事地走过去,也许是刚和刘女士吵完架,她比平时更豁的出去。一见是纪四好,她被男人一脚踹出了车,箕踞在地,开衩的裙子露出一截白皙的腿,被磨出了红痕,迟几许愣住了。
在纪四好跳槽到镜目之前,她们是一段时间的“工友”,而且关系还不错。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纪四好红着眼看了看她,爬起身,拎着磨裂的裙摆跑走了。
迟几许以为她刚被一个男人粗鲁地拒绝了,皱眉看了眼车内,见到了慕则止。
刹那间,积攒几年的复杂情绪百感于心头,被放弃时候的失望、消失几年的愤怒,她受够的委屈……让她脑中的理智绷地断了线——
这个男人,她要了。
她想,那时候她想过和他在一起,再也不许他跑,只可惜硬着一口气,以为自己不过是为了出一口恶气罢了,发现他对她提出的婚姻好像不屑一顾,发现他总是冷峻如冰,他的生活变得一丝不苟,他的计划里再也没有她之后,最初那点出气的恶念也没了。
她以为自己早已彻彻底底被慕则止这个人渣放弃了,骗了她的心,抽身就走,然后笑着说什么“一别两宽”,看她为了一段愚昧的感情苦苦挣扎……
误会结大了。
迟几许侧过眼眸,怀里的男人已经睡着了,她漾着唇,眨了眨水光淋漓的眼,在他的眉心落下甜蜜的吻,“我,很想很想你。”
……
迟几许趁着天色还没黑,还没收工,抢上了公司的网,给猫神发消息,“我好想忘了,五点嘉园大厦门前的人有点多,我怕找不到你,我们对个暗号吧。”
爱眼瘸的猫:什么暗号?
她用笔帽在桌上跺了跺,打出去一行字。
木讷的栩栩:我穿大红色裙子,很显眼的,猫神你肯定先找到我,嗯,你就跟你觉得可疑的人说声“糖炒栗子”,然后要是有人答复你“蟹黄烧麦”,那个人就是我。
爱眼瘸的猫:……
这是什么意思,迟几许咬住笔头,指甲在耳后抠了三下。
木讷的栩栩:这个、不好吗?
爱眼瘸的猫:……好。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达成了共识,迟几许扔下钢笔,将搭在明思椅背的丝巾抽出来替她盖头上,拎着包走人,“我去约会了。”
明思扯下丝巾,对施展着凌波微步的师姐忍不住笑,觉得她这种匆忙赴约的模样很可爱。
迟几许从包里掏出小圆镜,把自己的发丝打理了一下,艳红色的飘逸长裙洋溢着一股浓烈如玫瑰的芬芳气泽,她补了个妆,立在原地等着。
天边的斜阳,横亘在两山之间,一簇簇宛如山火。
迟几许身后不断地有人走过,如她所说,这个点大厦门口的人很多。
但忽然就像是福至心灵了一样,她猛然扭头,身后,一个西装革履面容清俊的男人徐徐走来,单手抄兜,下颚线条微张,凤眸温柔而威严,她再习惯不过的模样。是这个即使在一万人里,她也能第一时间认出来的男人。
斜阳融化在他的身后。
身前的青石砖也只剩下一块半,他停下来了。
“慕慕?”她惊讶之外,感到无比心虚,难道慕则止知道她要来见猫神,吃醋了?
正想着,手心里被塞入一袋东西,油纸包裹得很细致,她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
来不及仔细辨认,清风徐来。
她恍然听到慕则止如泉水般清沉的声音:“糖炒栗子。”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说出来了——
不容易,鼓掌!撒花!
第39章
油纸没有拆开; 但风里忽然多了栗子的郁香。
迟几许愣了愣; 手心捧着的东西微微收紧; 纸袋发出窸窣的摩擦声,她用力地眨眼; 再眨眼; 他敛着薄唇并不说什么; 可是这已足以说明一切。
“哈哈,你知道我喜欢吃这个啊。”迟几许不知道怎么还能笑出声。
“错了。”他的唇动了动; 迟几许纳闷地望向他,什么错了?怎么错了?
慕则止视线侧移,他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许许,你应该回答我; 蟹黄烧麦。”
糖炒栗子; 蟹黄烧麦。
迟几许傻了,纸袋“啪”的一声戳在地上。
淡淡的热雾腾起来; 远山都化成了他眉心的墨色。
迟几许蹲下来拾起糖炒栗子; 再抬头,他的额头蹙起了浅浅的额纹; 漆黑的短发,眼眸也有歉然。
“猫……猫神?”
慕则止的膝盖折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 半蹲着靠过来,将栗子塞回她手中,递给她一张纸巾; “许许,对不起。”
迟几许:“……”
“你就是——”最初的晃神已过,她吃惊地、合不拢嘴地、语无伦次地盯着他,水润的眼雪璨着,已经不需要他的回答了,太清楚不过了,爱眼瘸的猫是他,一往情深深几许是他,一直都是他。
迟几许拍拍脸,捂着心脏的位置,佯作中了一箭,“啊,怎么会是你,慕则止,我简直怀疑,你是不是认识猫神,和他串通一气来骗我?”
“没有。”慕则止压着她的唇,不由分说地抓取了这三分薄红,吻的热度适宜,迟几许微微烧红了脸,比平时还要紧张,她站在一个如茵平地,仰望着一个神坛上的男人,虔诚,仰慕,深爱……
“出狱之后就开始写了,但是没想到会写出成绩……”
迟几许眨着眼看他,这个男人在对她解释吗?
他早期的文字迟几许也看到,难怪,压抑,沉闷,理智清醒到近乎癫狂,她不太敢触及那样黑暗的文字叙述,所以看得并不深入。
她在心底,慢慢地默认了慕慕等于猫神的事实。
“哎,那我来和你要版权的这件事,突然变得蠢到家了……”迟几许用手掌盖住额头,腮红如血。
他的眼睛眨过极快的笑意,“鄙人仅代表爱眼瘸的猫,答应你的授权要求。”
迟几许:“……”
她想到八个字来形容这个男人:故弄玄虚,闷骚到底。
……
车平稳地穿行在郊外的马路,迟几许将手肘靠在车窗旁,流风吹拂着碧绿的柏树,天如幕,蜿蜒的马路没入远处的山峦。
迟几许忽然想到什么,转过头问身旁专注开车的男人,“你为什么,要取这么一个笔名,猫神大大,能不能采访你一下,什么是‘爱眼瘸的猫’?”
他的手扶在方向盘上,并入车流前降了档,唇瓣微挑,“眼瘸的猫是你。”
“嗯?”
“我爱你。”
迟几许愣愣地倒回副驾驶座的靠背,胸口砰砰的宛如鸡飞狗跳,她捂了捂发烫的耳垂,然后是脸颊,捧出一朵花儿……
哎,不对。
“眼瘸,是什么意思?”她眼瘸?
慕则止顿了几秒,右手手指环出一个圈,在唇边咳嗽了一下,脸色微微不自然,“那个,我误会过你。”
他以为,她和秦觐在一起了。
分明他才是自卑的那个,但虚拟的世界,容易滋生和助长太多不可思议的勇气,他也不曾想过出名,这个笔名最初取的时候,不过是他自以为的一场儿戏,玩玩罢了。
可是——
纵使你和别人在一起了,眼瞎如此,我还是爱你,天荒地老。
迟几许忽然品出一丝甜蜜,她好像从老旧的黄沙埋骨的往事里,抽丝剥茧,逐渐掘出了最深最久的记忆,这个男人啊……
如果是被捆着安全带,她铁定现在就爬过去扑倒他,狠狠地爱他。
车缓慢地靠在一个村落外,这是个典型的现代化城边村,依山傍水,统一式样的白色小洋房,每家都摆着上十盆花卉和盆栽,村头青葱的松针凝着碧色,坠露携雨,迟几许一脚险些踩在沙里。
她慢慢地收回脚,尴尬地走回来,握住了后脚跟来的慕则止,“这是什么地方?”
“一个,熟人的住处。”慕则止环顾了一下,临水的一排房子栽种着柳树,身后环抱的楼房有类似与福建土楼的格局,他牵着迟几许,不假思索地踅上一条翠微小径。
这个“熟人”真会挑地方。
迟几许心里暗暗地想。
他朋友的住处并不突兀,在同样的白房子之间并没有第一眼便攫住迟几许的目光,唯独白色洋楼的雕栏前,深浅有致地铺着一层绿藤,触须如勾,这青色看着喜人。
天已泛起了暮色。
晚照里徐徐升起一缕被风吹弯的炊烟。
慕则止敲开了这张紧掩着的大门。
这个过程里,迟几许觉得握着自己的手好像有一丝不坚定。
出来的是一个年龄在三十五以上的中年人,蓬松的头,趿拉着一双人字拖,右手手指握着一块木料,他身上都是清幽的木香。
“慕则止?”那男人惊讶,完全没想到这个“不速之客”会再度光临。
慕则止也挑了挑唇,牵着迟几许的手,“我想这件事我们还是面谈比较好。”
那中年男人侧身让过。
迟几许迈入大门的那一瞬,在陡然从光明走入阴暗的一瞬,她紧紧扣住了慕则止的手腕,低声问:“这人是谁?”
他用了简短三个字来回应:“栾天下。”
栾天下也是个业内的一个神隐的传说了。
但迟几许并不喜欢他,尤其在目睹了他的家之后,阴暗得仿佛不透风,二楼传来吸尘器工作的忙音,潮湿发酵的气息让她嗅着,便皱了眉头。
迟几许下意识拉紧了自己白色小外套的拉链。
慕则止轻车熟路,拉她至沙发一角坐下。
栾天下跟着后进,门没有锁,暮光淡淡地抛入,在青灰色的地面镌上一缕一缕的暗痕。
“你来找我,是为了《苍生稷》版权的事。”
慕则止微笑,婉拒了他递来的茶水,“不然你认为,你有什么资格让我第二次光顾你这里?”
好气派啊,大神就是大神。
他身旁的女人,笑容冒出傻里傻气的烟来,迟几许太久没见慕则止耍大牌又狂又拽的样子了,以前是盲目自恋,现在他的资本却太雄厚了,她喜欢他的飞扬跋扈目下无尘。
太喜欢了。
栾天下握着茶杯的手僵直了,他将手中的木料放到桌面上,靠着对侧的沙发坐下来,室内没有任何排风透气的装置,闷热的天让他的脸起了一层油腻,他皱眉道:“我可以保证,《苍生稷》是我的最后一部作品。”
“你的保证不应该对我说,”慕则止眉并不冷峻,但莫名就是气势迫人,“我对那个也并没有兴致知道,但是,三年前我就该问你要的解释,你没有给,你可以仗着你的名气打压新人,那么今天呢?”
栾天下沉默了,他的眼睛里爬满了猩红的血丝。
迟几许忽然想起一件事,她在jj论坛里见过人扒抄袭事件的,一列神级粉红的名单,她记得便有栾天下的一席之地,但那个名单做得太简陋了,看不出到底他抄袭的人是谁。
只是隐约听大夏她们几个基友说过,栾天下当年指责一个后进抄袭,造谣污蔑他连环与自己撞梗,并问新人索赔。
经过专业比对,两篇文的相似率的确足以构成抄袭,而且栾天下发文在先,当时网文界跟风倒地全面支持栾天下,让那个新人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没有更新一个字。
后来事件澄清,那个后进的文早在那之前的半年就已经存入了云端,时期为证,比栾天下的文早发了三个月,新人抄袭之说不攻自破,反倒是义愤填膺指责人抄袭的人态度微妙,暧昧不明,似是而非地说了几句话,淡出了人们视野很久。
时隔几年他再回文坛写了《苍生稷》,虽然版权仍旧卖出不少,但名气大有下跌,而曾经被造谣污蔑的新人,如今万人拥趸,万千写手膜拜之、敬仰之,他的名气远超当年的栾天下。
她今日才知道,原来那个新人,是他。
迟几许当时还笑着和大夏开玩笑:“要是有个神级的人物说我抄袭,到时候我也甩出一两个证据,是不是可以借机炒作火起来?”
当时同为小扑街的大夏发给她一个“痴人说梦”的表情:好好写文,哪来这么多营销套路?
那时,迟几许还以为这是新人上位的策略和炒作,可是……她才知道,那不过是一个新人在底层挣扎时被蓄意泼上的脏水,只因为一个人天赋高,所以就要这么打压?
网文界随时都可能有新星的升起,一个透明写手的消失,如风过无痕,没有谁会在意那一点点浪花,用来可怜都显得寒碜。
慕则止叠起修长的腿,右手指在玻璃茶几上扣了扣,“我以为,全天底下,只有你不敢跟我谈‘版权’两字,龚自非。”
栾天下抬起头,目光掠过一抹慌乱,“我已经道歉了。”
“我是不喜欢追究这些于我现世生活毫无意义的事,但是,”慕则止的手指又弹了一下,奏出清晰的响声,“你总要让我知道,我到底又被谁惦记上了,谁又想暗算我,谁眼界短浅,想借你的事来打压我。”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赶着去上课呢,有强迫症所以码了一章~
第40章
栾天下微怔; 目光多了分惊惧。
慕则止:“不说; 我大概能猜得到; 但需要切实的人证。”
栾天下骤然无序的心坠往深渊广海,“你; 这次你……”
“当然不能事事都不计较让人欺负到底吧。”迟几许微微而笑; 握着慕则止的手收紧了一两分; 比起慕则止的从容若水,她甚至比他还要郁恼不平。
栾天下皱了皱眉; 最终吐出一个名字:“秦炀。”
“我以为是自己多心了。”慕则止微吐气,携迟几许起身,“看来是没有。”
他对栾天下颔首,“龚先生,《苍生稷》的事到此为止了; 你的代理人可能会收到我的律师函; 版权Deul不需要了。“
天色浓酽,蜿蜒的公路尽头有一轮皎洁如冰的明月; 有风徐过; 山头微微晃着墨色。
迟几许开了一瓶酒,车里弥散着葡萄酒浓郁的清香; 她打开车窗透气,慕则止低低地叮嘱了一句:“别喝太多; 小心头晕。”
“有点高兴,又有点不高兴,五味杂陈的。”迟几许用食指和中指扣着酒瓶; 睫羽扑闪了几下。
“怎么说?”慕则止分出神,看了她一眼,眸光蕴着笑意。
“不高兴他们欺负你,高兴——原来慕则止你会反击啊。”迟几许的脸开始晕红。
他脚下猛踩了下油门,将速度拔高起来,旷野的风鼓入车内,吹起迟几许披散的发丝,她重重地往后弹回座椅,不满地揉了揉后脑,听到他低沉而略带欢愉的声音:“不,反击还没开始。”
脱胎换骨,涅槃新生。
他以为事已到此为止,但既然没有结束,他又岂能由人作威作福?
……
秦炀和秦淮的案例已经作了反面教材在秦老爷子的床头柜上被光荣地裱入了照片框,每晚入睡前,先将自己气得血压高升,方才邂逅周公。
“他们干的这些事——”秦三辅按了无数次铃,欲找那个逆子谈话,但七天内他已经得到了逾百次的托辞作答,无非是秦淮忙于秦氏内务,抽不开身回老宅。
秦三辅直接转入语音信箱:“再过几天就是端午,再不给我滚回来,以后就别回来了!”
老头子中气十足又血压爆表的怒吼成功召回了秦淮,他在回老宅的当夜,挑了一个老头子入眠的时间,驱车到秦氏的停车场,不料拾级而上时,遇上了秦觐。
秦觐扶着楼梯上的一座石狮子,雕工精致,比他那张俊脸不遑多让,此刻,秦淮对他只有怨气怒火毫无其他,在父亲教训自己之前,作为父亲,他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教训儿子的机会。
“脱离秦氏,你这些年又能混出多少名头,自你成名,无人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