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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晓时说爱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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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几许的喉腔继续发出几个嗤笑的音节。

    “怎么了,因为我强吻了一下,现在恼羞成怒了?”她的微笑里没有一点应该有的善意,“在我吻你的时候,你还是我老公。”

    慕则止沉默了一下,嗓音更哑了,“现在不是了?”

    “还是。”迟几许缓缓点头,“不过,我想终结这份关系了。”

    他又是漫长一分钟没有说话。

    墙壁上悬挂的钟,秒针的声音清晰地砸落在地。原来每一秒都需要这么坚忍。

    他换上如释重负的口吻,幽深的眼安静地看着她,“迟几许,你知道吗,我们离婚吧,这五个字我颠来倒去练习了无数遍,讽刺的是,我还没学会怎么说,你已经先出了口。”

    迟几许一向标榜自己有事好商量,她再度点头,“原来你也有这个想法,那我现在给你这个机会,你说吧。”

    既然结果都是一样的,过程怎么样,谁先提出的,一点都不重要。

    慕则止的眼很深,永远看不透那种幽暗的光芒,仿佛是两粒不经打磨的黑色琥珀。

    她了解他全身上下每一处偏僻的角落,只有他的心,她一刻不曾窥探过。

    即便要了解,也是徒劳无功。

    “迟几许,我们离婚吧。”

    “好。”她忽略掉他声音里的那一丝艰难,飞快地回答。

    达成共识之后,腿麻的迟几许艰难站了起来,她看了眼手机信息,又有一笔新的工资到账了,看起来一切都朝着柳暗花明的方向在行进。

    那一刻,他仿佛听到了打在檐砖窗台的雨声,细密地扎入心脏的每一寸。

    迟几许见他脸色苍白,看到地上零散的一地酒瓶,以为他又犯了胃疼的老毛病,不过这个和她的关系已经不太大了,只是稍微提醒了一句。

    “都要离婚了,有一些话我不得不说,虽然可能不太好听,但希望你能听着。”

    慕则止的手指捂住了胃部,她以为他疼的是这里,就是这里罢。

    “女人都是很现实的——七年前我的确看不起你,一个计算机系的穷学生,性格也很吊儿郎当,不过你能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位置,这是你的本事。不得不承认,你实在比我想象之中的要优秀得多。

    “在你今天的这个位置上,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她们都会对你趋之若鹜。恢复单身以后,你的身价一定会暴涨。”

    他沉默地垂着眼睑听着,末了,淡淡地反问:“就这些?”

    喉结那片光滑白皙的肌肤在昏暗的柔光里宛如透明,发出的声音很疲惫,就像睡眠被人打断了而又不得不和谁商量一些令人不悦的事。

    迟几许“嗯”了一声,又补充了最后一句:“我不是为了和你离婚才和你结婚的。换言之,我并不需要你为离婚这件事付出任何一分财产上的代价。”

    慕则止淡淡道:“那是你应得的。”

    迟几许笑,“我又没为你付出过什么,难道婚内上过床,也要你付账?我这个人一向好商好量的。”

    他的唇角压得弯了弯,“的确。”

    他追求她的时候,她不喜欢他,也从来不会拒绝。

    慕则止躺下来休息,靠着沙发陷入了沉睡,仿佛迟几许不曾来过。

    这一夜小雨如酥,迟几许没有搬离,她换了个房间。这一夜睡得不太美满,但还算安稳。

    清晨醒来时,慕则止还没有走。他安静地站在客厅一角,鬓间沾了几滴朝露,晦涩的天扯下淅沥的雨丝,招摇地在透明玻璃窗上滑落,半隐半现着一个挺拔如松的清影。

    迟几许伸了个懒腰,问他:“离婚合同这种事还是你拟吧,我最近没什么时间。”

    他动了动苍白的薄唇,只留下一个清寂的背影,“好。”

    她从来没有拒绝过他,他也从来没有拒绝过她。可惜她的心始终不愿接受这样的磨合。

    分了也好。

 3。第三章

    慕则止转过身,目光落到迟几许身畔的桌上。

    她一扭头,桌上已经安静如鸡地躺了一纸文书。

    迟几许不禁由衷地为慕总的高效率而惊讶,“这么快?”

    慕则止了解她,“你太懒,这种事拖下去,我想对你对我都不好。”

    想到镜头前与无数个女人出双入对的高冷慕总,迟几许觉得他想通了,耸了耸肩说道:“慕总见微知著,一定早就知道我跟你在一起不合适了。”

    他不可置否。

    迟几许抽出离婚契约,条理分明地写了几页纸,她听到慕则止略带一丝倦意的低沉的嗓音:“这是初步合同,你我的婚姻到此划一个句号。如迟小姐觉得不够,一个月内可自行添加条件。”

    真像是慕总的做风啊。

    迟几许没有带笔,从卧室里取了一只眉笔在纸上写了自己的大名,字体歪斜得很不像出自迟设计师的手笔,她想管它呢,她一定要是与众不同的那一个,离婚合同也要两次四份的。

    签完之后,她拿给慕则止。

    对方低着眉接过,浓密的几缕发覆住了眼睑。

    慕则止带着合同进了自己的卧房。

    他没有打算干扰迟几许收拾行李的时间。

    不料五分钟以后,穿着睡衣的迟几许重新出现在他房门口,一头茶墨色波浪大卷长发,湿漉漉的,沾了晨曦里的露水,一双眼睛眨来眨去地凝视着他。

    慕则止已经盖上了被子,皱着眉,不知道她还有什么事。

    迟几许走过来,“有一件事找你帮个忙。”

    他揉了揉眉心,“你说。”

    “最后一啪?”

    “……”

    “我是觉得,天太早了,出门也许打不到车,为了不那么尴尬,想和慕总你找点事做……唔……”

    迟几许已经被扛起来了,三秒钟以后,重重地陷落在床上。身侧也一点点下压,他的吻比窗外的雨脚还要绵密,但是火热的。

    一年的夫妻关系,这种事没有多做,但也不少了。

    她没有过别的男人,但是凭借专业性的毒辣眼光,还是能下一个论断——慕则止真的全身上下都是顶配级别。

    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轻而且快,这对女人来说是最享受的一种。

    迟几许发觉,她一点也不讨厌与他共攀顶峰的感觉,但是换一个男人来,她绝对不会产生这样的情愫。很复杂,她说不出对慕则止的感觉是什么。

    雨疏风骤。

    雪白的窗帘映着两道交缠的人影,室内只有微弱的水声和低喘。

    一轮绚烂的骄阳被拽出牛乳般的云层,迟几许推着行李箱迈出慕则止的家门。一回眸,三十层的高楼在日色下逆光矗立,熟悉的二十八层在视网膜上只有细微的一点,要极尽目力才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四好。我可能要在你家暂住一阵子了。”

    挂断电话,迟几许招来了一辆出租车,沿途打开了侯远帆帮他的下载的app,继续追猫神的《半城祭》。

    作为一个业余写手,虽是混的一直都是女频,但迟几许有种敏锐的嗅觉,爱眼瘸的猫一定是个深情专一的好男人。

    譬如说《半城祭》的男主君笙,在遇到第一个闭月羞花的女子时,他的反应绝对没有所谓的“怦然心动”,于是粉丝基本可以确定,这个女子绝对不会是本文的女主。这是颠扑不破的铁律。

    不知不觉间,迟几许已经看完了所有免费章节。

    看了眼天色,问师傅:“大概还有多久能到?”

    路况复杂,有点堵车,师傅不大好意思,“对不起,走错路了,从这儿过去估计还有二十分钟。”

    也不算太久,迟几许没做他想,给小号充了十元钱继续看。

    然而猫神的v章并不多,毕竟是新文,迟几许陷入了多年没有的追连载文的抓耳挠腮肝疼肺痒之中……

    这个时候她非常有必要了解一下这位大神的更文习惯。

    从目录条往下拉,发觉他一日两更不断,只唯独昨天,居然没有更新!

    评论里炸了——

    “猫神第一次不负责任,连招呼都没有打就断更啊!”

    “愿上帝保佑我猫平安。”

    “到底是哪个惹我猫伐开心了?我上去就是一顿手撕……”

    ……

    啧啧,好可怕,这不就是nc粉吗?

    迟几许一个激灵,正要回复什么,原本就不太稳定的车及时地刹住了。

    最后花了五十大洋,迟几许拖着笨重的行李往纪四好家里搬。

    纪四好穿着翡翠绿的长裙,不浓不淡的妆容,很温婉得宜,在楼梯口等着蹒跚而来的迟几许,替她搭了把手,顺手温柔地撩了一把柔顺的黑长直。

    “几许,你怎么突然要来我这里住?和你家里那位吵架了?”

    迟几许气喘吁吁,“我先喝口水。”

    纪四好请迟几许入门,煮了一杯碧螺春,茶香四溢,微澜的杯面飘着几点新绿,青花细瓷,握在指尖一片滚烫。

    “我和他,离婚了,刚离。”

    纪四好怔了一怔,转而换了一种不能相信的口吻,“不是——怎么这么突然?”她叠在桌下的双腿不自然地僵硬了。

    当然迟几许并没有看到这些,她捧着热茶,不以为意地笑了一下,“还好吧,我们不合适。”

    “可我记得当初是你求的婚。”纪四好喃喃。

    “所以是我活该。”

    “慕总哪里对你不好?”

    “平平淡淡的吧,没有一点激情,我讨厌这种直接过渡到老夫老妻模式的婚姻,你也知道我是一个写小说的,内心肯定憧憬爱情的。”

    纪四好扯着唇角微笑,“那么,你和慕总还有复合的可能么?”

    迟几许的食指蘸了一滴不慎翻在桌面上的茶水,画了一个细小的圆,“大概不会了。”

    纪四好的脸色有点难看,但在迟几许抬头的时候,又飞快地掩住了那分尴尬,“那你当初嫁给慕总,图什么呢?”

    “钱吧。”

    “现在不要钱了?”

    “嗯,我想我还是有点清高的。”迟几许吐槽,“他的人让我讨厌,比他的的钱让我喜欢这种感觉强烈得多。”

    纪四好没有说话了。

    迟几许事先也没有说要在纪四好家里住几天,将行李放到床边,安安稳稳地睡了一个午觉。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了,迟几许肚子饿,从包里撕出了两块面包放在嘴巴里啃,没一会儿又觉得面包太干,于是下床去接水。

    推开卧房的门,迟几许的脚突兀地卡住了。

    循着声音往左侧一瞟,猛烈的撞击声仿佛要将虚阖着的门震碎了,一向温柔大方的纪四好,一边哭一边大喊,像痛苦也像极乐,间杂着男人的低吼和骂人的字句。

    “你留下那个女人做什么?”男人的声音粗犷放肆。

    纪四好带了哭腔:“还不是为了你,谁知道……她居然跟慕则止离婚了。”

    迟几许的杯子“砰——”的一声摔落在地。

    一年前她们初遇时,女孩子扎着清纯的高马尾,抱着一本《室内平面设计》对她伸出友善的手,“你好,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

    那时候她想,她们才不是同事,一个内裤设计师,和一个室内设计师,怎么比也不在一条水平线上。

    “我叫纪四好,是比三好学生多一好的四好哦。”女孩子微带笑靥,宛如风中的一朵悠然雏菊。

    于是迟几许一直以为,纪四好是一个乖乖女,和善好相处,对每个人都诚心诚意。

    看来是她道行不深啊。

    摔裂的水杯宛如一个信号,里头的动静很快被止歇,男人提着洗得发白的蓝色牛仔裤,赤膊走出来,身形魁梧,足足一米九的样子,虽然慕则止的身高应该不逊于他,但是他绝对没有眼下这个人危险。

    迟几许吓了一跳,跟着男人的身后走出一个身形娇小的穿着睡衣的女人,纪四好的露出的大腿上还是未消的红痕,妆发凌乱,沁着薄汗对她微笑。还是那么甜美迷人。

    迟几许突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滚。

    “我还是先走了。”她转身去收拾行李要走。

    等她进了门,男人才疑惑地问:“为什么让她知道?”

    “你不是不想她留下吗,迟几许那个笨女人一向最要面子啊,”纪四好笑得眉眼弯弯,“反正她和慕则止都离婚了,你怕啥?”

    “也是。”

    但是平白地少了一个可以青云直上的梯子,真是遗憾。

    迟几许再度坐上了计程车。

    比起前一次的稍显轻快,这一次显然沉重太多了,这一次她并没有规划出一个比较好的去处。

    t市的酒店贵得让她微薄的那点工资瑟瑟发抖羞于见人,她只能腆着脸再去见那一家人。

    刘女士拉开门,见到风尘仆仆的迟几许杵在门外,愣了一会儿神,“你怎么回来了?”

    迟几许先发制人,将塞满衣服的行李箱从半开的门缝推了进去,“我回来住几天。”

    刘女士皱眉,口吻不善:“嫁了人了怎么还往家跑?像什么话?”

    如果没有慕则止的关系,迟几许今天绝对进不了门,所以她没有说实情,只说,“暂住几天而已,你和爸难道就没有吵架闹着要回娘家的时候?”

    迟家一家都是从乡下搬来的,她父母的文化水平都不高,由于他们深受村子里某些腐朽落后的观念的熏陶,迟几许基本上一年只回一两次家。

    迟父没有说什么话,叫了刘女士,让她放迟几许进门。但是整个家里的氛围格外冷清,弟弟在二楼写作业,迟几许几次想开口说话,都被刘女士堵回去,怕影响迟远的学习。

    一直到上了饭桌,迟远乖巧地拨着碗里的饭,刘女士一个劲儿夸他“学习辛苦了”,替他加菜,将他的碧花小碗塞得满满当当。

    迟几许的筷子夹着一截半生不熟的藕,嘲弄一般地瞥了眼迟远的碗,默然地没说什么话。

    迟父突然停下了手里的筷子,侧头问她:“你打算住几天?”

 4。第四章

    迟几许的筷子拨着碗里的饭,闷不吭声。

    她听到刘女士熟悉的抱怨:“越大越没有规矩。书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

    刘女士说话一向粗俗,迟几许不想理会。

    这么多年,早就读透了厚黑学,在这一家子面前,脸皮不厚如城墙,她就毫无存在感。

    “文芳。”迟父稍微沉下眼光,提醒了一句刘女士,暗示她说话过了一点。

    迟几许耸了耸肩,“我还是很感激你们的,虽然念大学的钱基本上都是我出的,不过仁义不成买卖在,这个家在t市四环,根据近年来的房价,一晚上大概是——一百五?我住几天你们记着,以后都会还的。”

    她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对了,还有你们的宝贝儿子迟远,以你们两个的薪水,还要供他念t大附小不容易,我尽量早点还钱。”

    迟几许靠上椅背,往后面滑了半米,对迟远露出一个善意的微笑。

    小孩儿留着一头清爽的半寸,只唯独脖颈处留着一缕浓黑的小尾巴,眼光锐利而高傲。

    真是农村孩子不如人啊。

    她小时候可不敢用这种眼神看长辈,更加不敢仗着年纪小对家里人吆五喝六。男孩就是宝。

    迟几许推开椅子走了出去。

    留下一大碗饭,只拨了中间一部分,还有大部分,连汤汁儿都没沾到,白白净净的一碗米。

    她坐在陌生的电脑桌前,拿出电脑开始码字。

    这个家里根本没有留她的位置,迟几许一年偶尔回来一次两次,需要单独睡一个房间,刘女士嫌屋子小,房间废置不用可惜,干脆拿来添了杂物。

    一屋子东倒西歪的储物,还有浮动的烟尘,在日光里漂浮游弋。

    窗外一盆新绿的薄荷,楼底下又细弱的猫的咪呜声,迟几许还算惬意。码字一点没有因为今天遇到的这档子破事儿受到影响。

    迟远吃完了一碗饭,刘女士摸着他的后脑勺儿夸赞了几句,让他上二楼写作业去了。

    转回头看向丈夫,探究不明地说道:“我感觉她这回回来,不是那么简单。”

    别人不清楚,刘女士却太了解迟几许那刺儿头的脾气,如果只是简单打闹,一定不会比回来这个家更难容忍。

    迟父沉默了一下,有些消沉:“还是你去问一下,别是真出了什么事。”

    刘女士皱眉道:“那还用你提醒,咱这房子,这工作都是怎么来的,我会不清楚?”

    饭桌上的两个人达成了共识。

    暮色幽幽袭来,树梢头渐远渐徐的晚风捎来清凉,t城的四月还有一丝弥留的寒意,但大半春红已谢,花期只剩下微末的一点影子。

    清明假期也就要结束了。

    迟几许按下“直接发表”,刚码完的新章就这么发出去了。

    坚持了这么久还是一个透明,迟几许之所以没有放弃,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虚拟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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