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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晓时说爱你-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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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别人应该不知道吧,她小心翼翼地回复:朝慕白首。

    她仿佛听到了浴室里不自禁的微弱笑声。

    很快,迟几许发现涨了一个粉。真的是真爱啊,直到看到微博认证是“镜目游戏公司……”,她傻眼了,往那亮着橘黄灯光的磨砂门望去,内心复杂得曲曲弯弯的。

    妈哒,居然骗她,骗了这么久!

    那个在她文下刷了上千个雷,累得她被人怀疑刷分的罪魁祸首!

    真的——超想拿小拳拳捶他胸口的。

    ……

    林女士多方打听,好不容易才找到慕则止的家,已经夜晚十点了,她按了门铃。

    已经抵足而眠的两人,最先醒来的反而是没有失眠症的迟几许,她被敲门声吵得心烦意乱,要下床去开门,慕则止将她放倒在床,她才知道,原来他又醒了。

    好不容易才哄睡着的,迟几许更郁闷了。

    “许许,别动,”灯光里的影子映着柔和,他放低声音,“我去。”

    有种偷情的感觉。

    迟几许熟练地给嘴巴上了封条,猫儿似的钻入了被子里,蜷起来一动不动。

    她听到开门的声音,开门之后,是慕则止微携惊讶的一声:“妈?”

    原来是家长来了。

    迟几许更窘。

    虽然她和林女士一点也不对付,虽然慕则止和林女士的关系也僵着,但毕竟林女士是他的生身母亲,如果对慕则止没有一点想法,她丝毫不怕这个女人,但是偏偏有想法,她有点怯场。

    林女士栉风而来,披肩上落了两片落叶,苍白的脸,冷硬而脆弱,孤高而自卑,外强中干,这些年已经虚亏到了极致,秦氏的那笔钱对她而言,譬如罂粟,让她不自觉执迷其中,自诩为高贵,奢华的外表下,却早已是夫离子散的腐烂……

    那样的苍白,让慕则止的心一滞。

    林女士吹了太久的风,唇也有点干,慕则止亮了客厅的灯招待她,替她倒了一杯温水。

    “母亲。”他坐到林女士对侧,“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林女士环顾四周,卧室亮着一盏黯淡的灯,隐约浮着简单的轮廓,这个客厅跟“宽敞”二字根本搭不上边,厨房的油烟味隔了了一扇门还能清晰闻见……

    她不理解地看着慕则止,“你就住这儿?”

    她实在不敢相信,当了镜目的负责人之后,慕则止还守着这种破败的“寒窑”。

    慕则止后仰着靠上沙发,“这儿挺好的。”

    他额头上的伤疤还没有褪,林女士想到之前的火灾便心有余悸,皱眉道:“你不该住这样的地方。”

    慕则止有些好笑,“那我该栖身在哪儿?”

    林女士白着脸直摇头,“新区有最好的别墅。”

    凭借慕则止的财力,并不是不可以。

    慕则止淡淡地一哂。类似于此的关心对慕总而言太廉价,而他汲汲以求的昂贵,这么多年来却几乎没有人愿意赋予。

    “母亲来这里,只是为了这一件事吗,我知道了。”

    林女士再度摇头,“还有别的。”她又往卧室看了一眼,总觉得那光冥迷,却无端晃眼,“你房间里没有别人吗?”

    “没有。”慕则止并不发憷,“我怕黑,晚上睡觉会留灯。母亲,你忘了。”

    是啊,他从小就怕黑。

    林女士的脸色已经逼近惨白了。

    “好吧,这个我都不问了,”她看向灯下凝着眉结不展的儿子,一瞬间心软如溃,不知道怎么了,眼睛里涌出无数滴水,慕则止微微讶然,从茶几上抽了纸巾递给她,林女士用袖子抹了,哭中扯出一点笑,“我知道,你最近遇到了难处。”

    那些负面的消息,她也看了。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即便这些年来往并不亲切,他所有事她也都知道。

    慕则止垂眸,“母亲,别说了吧。”

    “不,”林女士摇头,“是我对不起你,如果当年不是我财迷心窍……”

    慕则止声音骤然放高,“如果你没有收下那笔钱,爸的死不会改变,我的三年牢狱也无可避免。”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些唯利是图的商人眼睛里,财权名利意味着什么。

    他只是心寒,林女士在什么都不知情的状况下,为了五百万,抛弃了垂危的丈夫,念大学的儿子,但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他要尊重,不是吗?

    迟几许的手捏得很紧,心细密地抽痛,棉被开始颤动。

    他们都在逼着慕则止面对,逼着他回忆过去,可她忽然有一种冲动,想冲出去,将他拽到身后,将他护在身后,为他站出来。

    她确实也是这么做的。

 28。第二十八章

    林女士完全没想到; 在儿子说了卧房里没有人之后,迟几许会穿着睡衣出来。

    “你怎么出来了?”慕则止了解她; 因为了解,以为她会龟缩到底; 不想她竟会挺身而出。

    迟几许挨着他坐下; 绷直了身体; 脸色有一丝漠寒。

    这宛如对决的场景; 让林女士浑身不自在,手里的被子铿然地落出一声脆音,“你们不是离婚了吗?”

    迟几许皱眉; “对; 所以现在是男女朋友。”

    林女士有些失语。

    见她提了气息; 似乎又要对自己说教什么; 迟几许飞快地占得先机,“伯母和我对慕则止都做过内疚的事,半斤八两; 那就谁也不要指责谁吧。”

    灯光下; 慕则止的轮廓半隐半现,唇弧似乎有一丝扩张。

    林女士摇头; “我不指责你; 但是; 你不要和我儿子来往了; 你一点都不配。”

    迟几许皱了眉; 有些怒意; 但仍压制着没放恶龙出囚,“比起伯母你,至少我知道,爱一个人要保护他,要体谅他的心意,虽然我以前完成得很糟糕,但是从今以后,你的儿子,我来守护吧,你实在做不到。”

    慕则止的五指已经扣住了迟几许,像捏着她的脉门,迟几许有些怔然,蹙了眉梢,她发现,她要为之打抱不平的男人,其实根本没有那么脆弱,好像根本就没有病,这只手的力度不轻不重,坚定而沉稳。

    “我入狱的事,和迟几许没有关系。”他凝着眉心,“母亲应该知道为了什么。”

    也许秦觐和迟几许的事的确推波助澜,但那时,迟几许只是一个普通学生,毫无身家背景,并不值得秦氏花上百万的手笔来对付自己。

    但是这话连迟几许自己都不信,“你是不是怕我愧疚……”

    “别想太多。”他的手指有信风一般的温度,宜人,丰润,被他抚过的发丝,仿佛愈发透着黑色的暗泽,迟几许点头,内心却有些惴惴难安。

    林女士宛如被击溃,瞬间失去了所有颜色,她脸色苍白地起身。

    临到要走之际,但放心不下,“你公司的事,我都知道了,你……”

    “那是我的事。”慕则止不动颜色,终于又加了一句,“我会很好。”

    算是安她的心。

    林女士匆匆地离开了,除了那一杯余温仍在氤氲着缕缕热雾的水,她杳无痕迹,仿佛从未来过。

    迟几许偏着头倒入慕则止的怀里,“困。”

    慕则止的眸光有些复杂,良久,他低下眸,深深地吻在她的眉骨,“许许,你把男人的话说了。”

    “那随便吧。”迟几许很想和他多聊一会儿,可惜眼皮却撑不住了,倒在慕则止的怀里就坠入了酣眠。

    ……

    醒来时,迟几许身边的被褥已空,翻身下床,桌上留了热牛奶和吐司,还有一张粉红色的便签。

    她好奇地揭下来。

    ——吃完,我回来会检查。

    迟几许无声地微笑。

    哎,太甜蜜了。

    她忽然间恍然,也许慕则止更适合做一个情人。

    不过,迟早要晋级的。

    t市多风多雨,暮春之际,晴雨尤为不定。

    潇潇的一场夜雨凉透了一座城,日色却又郎朗温质体贴送暖。

    迟几许和慕则止的工作不一样,她是有双休日的,跟慕则止的主治医生聊了一会儿天,知道他的病症其实并不严重,才稍稍放下心,出门晨练,绕开那条植满石楠的小径,途中,有人微信找她。

    纪四好:送我血手的是不是你?

    迟几许莫名其妙。

    回复了一句:你悬疑小说看多了?

    从那次事件之后,迟几许就认清了,纪四好、关紫苏她们都是一类人,人还没走,茶就凉了,即使从高处坠落的那人只是虚张声势,也足以让她们收住所有昔日伺机而动的爪。

    不过,纪四好应该不会无缘无故问她这个问题。

    难道还有人看不惯她?

    迟几许懒得解释,收了手机继续跑步。

    今日镜目的消息很多,剪不断理还乱,迟几许本来不想关心,但是出于风暴中心偏偏是慕则止,所以中途又坐下来,掏出了手机。

    长椅上的微风有些寡淡,疏影窈绰。

    “我愿意辞去镜目的一切职位……”

    当迟几许打开直播,就听到慕则止坐在无数的灯光前,对着那群蠢蠢欲动的记者、高层领导和员工,说出这么一句令人失望的话。

    他脸上的烧伤已经渐渐淡了,俊逸温朗的男人,唇角微微上挑,凤眸之间颦笑皆是风情。

    她关心的问题重心变成了:她的男人很上镜。

    真是很好看。

    但迟几许看的直播是一个热心网友录的,手机屏幕有些晃,在一阵猛烈的移步换景之后,迟几许看到了一个女人。

    “关紫苏。”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明星,以前抱着徐承寒的海报叫“老公”的时候,也没有掏腰包去参加他的发布会什么,但是慕则止,真是艳福不浅。

    关美人穿着一身欧根纱雪白长裙,秀发半挽着一个蓬松的糯米状,都近三十的人,扮起嫩来还是得心应手。

    她挽着一个男人手臂,原来是脸色不耐烦的徐承寒。

    徐影帝的脸色有些焦灼,像是等不及立场,但是不时左右顾盼。迟几许连上附近的无线,刷出弹幕。

    “徐承寒在看什么?”

    “紫苏美人在身边都能心不在焉,这风流大少简直了!”

    “承认徐关二人绝配的扣1。”

    于是后边跟了无数个数字1。

    迟几许放下手机,身后嫣然的一缕碎红抽出浮绿,拽出俗媚和生动意。

    过了十分钟,镜头还停留在关紫苏身上,她有些不耐烦了,退出直播视频,估量着时间给慕则止打了个电话。

    但是接的人是顾期。

    “对不起迟小姐,慕总还有些事要善后。”

    迟几许不咸不淡地叠着腿,“你还叫他慕总?”

    “破而后立。”顾期老奸巨猾地微笑,“迟早会回来的。”

    他望向身后那片人潮,会议厅里早已没有那个男人清峻高颀的身影。

    破而后立。迟几许想了想,并不是太懂,身后有沙沙的风吹树叶的声动,还有细微的跫音,似踏在弦上,一丝一语,柔情万状。

    回眸,她等待的人就在浓荫里,微微上扬的凤眸,熟悉而凉薄的唇,气质如四五月的晴雨。

    她拍了拍连衣裙起身,走到慕则止面前,内心还被一团惊讶攻陷着,“你不是还在……”

    “直播有延迟。”他仿佛有千里眼,知道她在看。

    迟几许用笑容掩盖自我解嘲地那抹窘意,跟着,手被他握住了。

    “许许。”

    暮春都被他一声“许许”唤得退回到晴暖花开,迟几许扬了扬下巴,等他说话。

    “我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

    “走吧。”

    走入t大,迟几许因为自己的近乡情怯而偏过头去打量身旁的男人,她本期待着看到他脸上同样的赧然,可惜没有,一丝都没有。

    他解开安全带的时候,甚至对她笑了一下,很浅的一抹圆弧,但应该不是错觉。

    “带我回母校做什么?”

    学校的林荫道一如往昔,浓稠的墨绿遮遮掩掩着内媚的秀色,不让阳光窥破分毫。

    t大的花藤举城闻名,这里的绿化也是国内遐迩知名的。

    眺望过去,远处有一带红色的学院楼,迟几许不知道他是带着怎样复杂的心情回到这里,对她说,“我记得,我种过一棵丁香树。”

    想到以前,迟几许摇头,“不止丁香。还有夹竹桃、四季兰、太阳花、小雏菊,你什么都往花匠师傅手里塞,不过他做不了学校的主儿,偷偷将花种全撒在自己家了,我全知道。”

    “嗯。”慕则止点头,“我从来没想过他会帮我种花,只是每次都想方设法地让你知道罢了,知道我有多用心,知道我追得有多卖力。”

    “我一直都知道啊。”迟几许惭愧地握紧了他的手。

    慕则止笑了,手指拂开她眉宇黛色之中的愧疚,“我们去一个地方。”

    原来不是来看紫丁香的。迟几许愣愣地被带走了,那片教学楼间,葳蕤而峥嵘的一行柏树,仿佛自尽头露出星零的浅紫,漾在一缕一缕泛黄的春。色里。

    名人栏。

    迟几许的右手被他温柔固执地紧扣,左手抚过透明的玻璃,看着照片,仿佛再与一个个成功的灵魂对话。

    慕则止停下来,“记得我说过什么?”

    他说过,总有一日,会让自己的名字出现在这里。

    可是没有,上次迟几许和明思来看过,没有。

    他笑意微澜,引导着她的手指向最右的角落,红锦上金漆的名字。慕则止。

    “呀。”迟几许没有发现。

    她没发现有客观原因的,这里只有光溜溜一个名字,并不像其他人留了照片。

    “慕则止。”迟几许的指尖刮着玻璃,有些局促。

    和其他人不同,那种崇拜的感觉并没有对慕则止同理可得地应用于身上,只有这一个名字,让她与有荣焉。

    她好像参与过他的人生,功成名就,他的曙光,成了她心里的一道温软霓虹。

    就是这样的余生共度啊,让人只要想到,便充满了期待。

    “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唯独你没有照片?”

 29。第二十九章

    问完这话又觉得唐突; 她有些懊恼地皱起了眉头,还能是为什么; 怕学校里的人认出他; 怕他们知道他的过去。

    “没什么。”慕则止的手指在一片悱恻的花痕树影里,轻抚着她的脸颊; 微暖而润泽,宛如上好的和田玉,“只是不想太招摇而已。”

    迟几许的心随着眉结蹙起; 一股微酸和心痛让她踮起脚尖; 抓了他的手,轻盈地吻在他的唇畔。

    美好得就像是一个梦境。

    他以为; 把一切说破; 她会更鄙夷他; 会不顾一切袖手而去; 所以结婚之后; 他谨小慎微地守着时光里掩埋的秘密,唯恐让她发觉。

    他害怕迟几许再说一句:“慕则止; 我看不起你。”

    他不敢。

    他不在市中心买房; 也没有定居在郊外的别墅; 他身上的一切都算不上豪华,从来不乱花钱,不过是因为……他不习惯而已。

    如果习以为常了; 有一日从高处坠落; 那必定难以忍受; 更难忍受的,是她的冷眼横眉。

    即便是炎凉世态,她不能免俗,可他还是飞蛾扑火,一生不疲。

    所以当她得知一切,竟义无反顾走到他身边时,他才知道,本以为的五十分变成了满分,他的试卷被命运换了。

    哭笑不得,却又满满的感动,他反握住女人的手,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微风荡过头顶的碧波,衣摆牵缠。

    看上去就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那种情之所至,那种宁静到极致的和谐美好,引人驻足。

    湖边卷着一幅白花,不疾不徐地拍着水岸,黄昏时,他们在湖畔钓鱼。

    迟几许摇着手里的塑料桶,身旁的男人好像自从拿上吊杆开始,注意力都放在鱼上了,与湖里的鱼争宠有些自贬,她努力地找话说。

    “慕则止,你现在是待业家中吗?”

    “嗯。”他瞥过眸,微润的眼波宛如一泓秋水。

    迟几许眨眼,“恕我直言,你可不是那种会束手就擒的人。”

    “有时候也会,”他扬了扬唇,对她笑了,“譬如你。”

    “慕则止,你的病是不是好了?”被他甜言蜜语晃得心花遍地盛开,但还是故意沉着脸问道。

    他“嗯”了一声,声调是上扬的。

    迟几许盯着他的俊脸,突然无话。

    有一种感觉叫做,身边的每一个人沆瀣一气为了一个什么共同的目的而欺骗自己。这种事慕则止也不是没做过。

    ……

    徐承寒满肚子气没处使。

    故事的起因,慕则止问他要了一套房子,为了《九界》的应援,他咬咬牙答应了,但现在,房子烧得只剩下一副漏风的虚壳,粉丝还纷纷在他微博底下留言,甚至还威胁剧组,绝不接受这种有前科的人投资,如果不能撤回,他们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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