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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想到这里，赵莲脑子里面就犯了难，在顾佳琦的未来和顾妍洋的未来之间左右权衡下，竟也想不出到底哪个重要，哪个不重要。

　　　　或许她自己都没有发觉，不管是亲生女儿，还是继女，对她而言都不重要。

　　　　赵莲心中最在乎的，就仅仅是钱而已。

　　　　屋内，正忙着写作业的顾妍洋被赵莲盯的有些发毛。

　　　　她搓搓胳膊看向门外，赵莲一看到她的眼睛，立刻心虚的赔着笑，无事献殷勤道：

　　　　“妍洋啊，写完作业了吗？写完了的话，娘杀只鸡给你炖汤喝吧？”

　　　　“别了”顾妍洋看着赵莲半晌，才默默的憋出了这么两个字，她将作业放进书包里，背在身上以后，朝欲言又止的赵莲摇摇头：“真不必了”

　　　　平时看都不看她一眼，顾佳琦出事之后更是恨不得弄死她，就这种敌对的关系下，赵莲竟然说要给她炖鸡汤？

　　　　“别了”顾妍洋看着赵莲半晌，才默默的憋出了这么两个字，她将作业放进书包里，背在身上以后，朝欲言又止的赵莲摇摇头：“真不必了”

　　　　平时看都不看她一眼，顾佳琦出事之后更是恨不得弄死她，就这种敌对的关系下，赵莲竟然说要给她炖鸡汤？

　　　　顾妍洋临出门之际，还忍不住摇摇头，真不知道是她疯了还是赵莲疯了。

　　　　……

　　　　“穆叔叔，穆阿姨”

　　　　来到穆琛家，顾妍洋敲开穆琛家大门，陈蕊一看是她，立刻迎了过去，递给她毛巾，顾妍洋擦擦脑门上的汗，陈蕊朝她笑道：“是来找穆琛的？他今个儿放假，但还没回来呢，我正准备去给他买菜去妍洋写完作业了吗？咱们一起去？”

　　　　“好啊”顾妍洋点头，随即又拿出小水壶道：“穆阿姨，你等一下，我给泡的豆芽浇点水”

　　　　她一边说一边走去后院，拿着水壶对着那俩装着黄豆的塑料盆朝那里面浇了点水，并拨开一点点缝隙，检查一下豆子的发芽情况。

　　　　这些豆子都是顾家去年收的，但是因为赵莲懒惰而又没想起来，所以就一直搁在柜子里了。

　　　　前一段时间，她发现柜子里的黄豆受潮发了芽，这才意识到，也许可以把这袋豆子泡发，弄点豆芽拿去市场上卖。

　　　　但是这事儿在顾家做太不安全，也就只能拜托穆琛，从穆家的后院子里做了。

　　　　看到顾妍洋在细心的摆弄这些豆子，陈蕊纳闷的走过去，双手撑着膝盖：“妍洋啊，阿姨一直都不明白，你泡这么多豆子干嘛呀？”

　　　　“穆阿姨，你看”顾妍洋兴奋的拿起其中一颗已经长出好长芽尖儿的黄豆：“长大之后，这些就是豆芽菜，能卖钱呢”

　　　　“可市场上卖这些菜的也不少”陈蕊不解：“如果卖不出去呢？”

　　　　顾妍洋嘿嘿一笑，将这些豆子收好，拿透风的麻布盖着，周围绑好：“我肯定能想出办法来的”

　　　　如果生的卖不出去，那就弄点味道鲜美，已经炒熟的豆芽菜和其他种类的菜拿出去卖，现在的物价不比日后物价上涨的快，想多赚钱，只要会动脑筋，肯定能有办法。

　　　　陈蕊点点头，俩人才一转身，就看到穆锦锦从屋里走了出来。

　　　　顾妍洋看着穆锦锦，怕她这次还心情不好，于是就没说话，只跟着陈蕊一起朝她走过去。

　　　　可出乎意料的是，穆锦锦反倒一改往日态度，朝她笑呵呵的打了声招呼：“妍洋，你来啦”

正文　015，只要是我做的，他肯定喜欢

　　　　“额……嗯，锦锦姐，”顾妍洋挑眉看着穆锦锦脸上那愉快的表情：“锦锦姐，你这是心情不错？”

　　　　瞧瞧这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

　　　　“高兴啊，肯定高兴。”穆锦锦点头：“老师改选我当文艺代表，下周中考之后我还能去部队里和参加征选，选的上的话，我就能当文艺兵了！”

　　　　“妍洋，你甭理她，让她自己闷头乐去”陈蕊看着自家闺女满脸笑颜开的模样，忍不住打趣：“你瞅瞅你最近这两天胖的，肚子上都是肉，人家文艺兵都是挺拔漂亮有气质，你再这么吃下去，保准儿选不上”

　　　　“诶呀，妈，你别总给我泼冷水嘛！”穆锦锦想到这件事儿顾妍洋也有功，不禁对她和颜悦色了起来。

　　　　俩人关系有进一步的好转，顾妍洋自然高兴，陈蕊带着俩人去了趟市场，站在菜摊前，摸了摸自己口袋里这个月的全部家用十块钱，微微皱眉。

　　　　最近家里花钱的事儿太多，穆琛刚入部队，津贴不多，她心疼儿子和闺女，自然得为他们攒钱打好基础。

　　　　可现在家里捉襟见肘的，穆琛今天回来休假，她囊中羞涩，怎么给他弄好吃的呢？

　　　　顾妍洋作为活过一辈子的人，虽然见识不多，但一看陈蕊摸着口袋站在市场前面发呆的模样，就差不多猜出了个大概。

　　　　“穆阿姨，我先去一边逛逛，待会儿咱俩在这儿聚头”

　　　　陈蕊点头，心里头也松了一口气，虽然妍洋总和穆琛来往，但到底也是外人。

　　　　现在顾妍洋不在，她也就不必为囊中羞涩这事儿而感到窘迫了。

　　　　和陈蕊跟穆锦锦分了两头走以后，顾妍洋摸着自己的口袋，统共算了算，差不多得有个十几块钱。

　　　　这钱大部分都是她之前在塑料厂干活的时候赚的，当时心里想好了交完学费就去买衣裳和新鞋子，结果也没腾出时间，现在上学交完了学费，忙着学业，更顾不及这些事儿，钱也就剩下了。

　　　　顾妍洋买了一只鸡，又捎带了一些牛肉和鱼回去，临走时也不忘记捎带上穆锦锦最喜欢吃的猪耳朵，准备等下再买几头蒜回去，给她做道凉拌菜。

　　　　陈蕊买的尽是一些素菜，唯一算得上是荤腥的也就是一些鸡杂，顾妍洋买完了一堆菜以后，手里还剩个五块钱，她将剩下的钱揣进口袋，走去市场口外面等着和陈蕊碰面。

　　　　“妈，咱们没钱了，那就少买点呗，没关系的”穆锦锦看着陈蕊摸着口袋里的那几块钱，分明舍不得花，但还思索着想给顾妍洋买点零食吃的模样，忍不住皱起眉：“我觉得妍洋应该不在乎这些事儿”

　　　　“瞎说”陈蕊无奈握住穆锦锦的手：“傻丫头，你是大姑娘了，自然懂这些，但妍洋比你小呢，这孩子懂事，也不常来咱家，偶尔这么一次，我当然得给她吃些好的。”

　　　　“可哥和顾妍洋都不知道咱们情况，您这样硬撑能行吗？”穆锦锦有些担心：“爸他还有一个星期才能开钱回来呢”

　　　　“没事”陈蕊摸摸穆锦锦的手：“这几个月忙着你和你哥哥的事儿所以花钱有点多了，等下个月就好了。”

　　　　闻言，穆锦锦点点头，今个儿的菜没一个是她喜欢的，诶。

　　　　“穆阿姨！锦锦姐！”顾妍洋在不远处朝这俩人招招手，拎着一堆菜走过去，手里边还攥着五块钱：

　　　　“我刚刚在市场门口捡到五块钱，拿着买了些东西，还剩下点，穆阿姨，咱们走吧？”

　　　　“捡到五块钱？”

　　　　陈蕊重复了一遍，顾妍洋眼也不眨的点点头，穆锦锦对她也抱有怀疑的态度：“诶，顾妍洋，你说的是真假啊？”

　　　　“我这东西都带回来了，还能是假的吗？”顾妍洋朝她们晃了晃手：“你看，菜什么的都全了，走吧”

　　　　闻言，穆锦锦将信将疑的点点头，顾妍洋眼睛一转，朝她指了指自己手里的菜：“锦锦姐，你看。”

　　　　穆锦锦瞧着顾妍洋手里边那装着猪耳朵的袋子，立刻就笑了。

　　　　但她性格单纯，这并不代表陈蕊也性格单纯，陈蕊怎么可能会傻到相信顾妍洋捡到五块钱这种蹩脚的谎话呢？

　　　　她想想上次穆琛告诉自己顾妍洋在塑料厂当帮工赚学费，后又看着现在顾妍洋手里拎着的这些菜，当即就明白了。

　　　　这是顾妍洋在拿自己辛辛苦苦赚的钱，替她买的菜。

　　　　她帮顾妍洋拎起那些沉甸甸的菜，蹲在地上伸手摸了摸顾妍洋因为拎东西而被勒出红痕的小手，忽然觉得有些心疼。

　　　　看，多懂事的姑娘，为什么赵莲就是不心疼她呢。

　　　　带着顾妍洋回到穆家村子，顾妍洋帮着杀鸡洗鸡，配调料，陈蕊炖汤，趁着陈蕊炖鸡汤的这段时间，顾妍洋拿出事先买好的两条鲫鱼切成一字花刀，再备好葱姜花椒，将两条鲫鱼丢下锅煎制，豆腐切块备用。

　　　　她用小火先将一面煎黄了以后翻至另外一边继续煎，两面全熟以后倒入2碗水，加料酒，姜丝，等大火烧开汤汁变白时加入豆腐，小火慢炖到汤汁浓稠时再加少量盐，等盐入味，停火，丢点蒜末和味精，正式出锅。

　　　　“诶呀，妍洋，你买了猪耳朵呀”陈蕊打开袋子看着里面的两猪耳朵。有些惊讶的问道。

　　　　“嗯，是啊”顾妍洋点头，将鲫鱼豆腐汤端出来：“鱼汤有了，鸡汤有了，等会儿拌个猪耳朵给锦锦姐吃，锦锦姐不是喜欢这口吗？”

　　　　她一边说着一边拿出袋子里的猪耳朵用盐和白醋搓洗若干次，去掉腥味，等水烧开后烫一下重新烧一些水放入一些盐、八角、姜块、几滴料酒、少许酱油煮沸，把处理好的猪耳朵放进煮热的热水里，煮个25分钟左右再捞出放凉后切成丝，兑点酱油、糖、红油、葱丝、香菜，凉凉放在桌子上。

　　　　陈蕊看着桌子，有些迟疑：“两个炖菜，是不是有点多了？其实我还买了东北拉皮…”

　　　　“拉皮？有黄瓜和麻酱吗？”顾妍洋眼前一亮，陈蕊点头：“嗯，但是穆琛他不太喜欢这道菜”

　　　　“不会的，只要是我做的，他肯定喜欢！”

正文　016，求助无门

　　　　她信誓旦旦的走进厨房，陈蕊拿过拉皮递过去，顾妍洋手起刀落，麻利简单的将拉皮切成均等大小的长条，切了黄瓜丝，搅拌麻酱放进去，其他的就只是放了点，味精，醋，之后又亲自下锅炸了辣椒油，等糊香的味道传出来之后，才搅拌一下端了出去。

　　　　“诶，这样能行吗，你没放糖也没放酱汁啊。”

　　　　陈蕊不放心的追了出去，“行不行尝尝看就知道啦”顾妍洋把拉皮放下：”你们尝尝看”

　　　　穆锦锦率先夹了一口，仔细尝过之后，立刻点头：“嗯！不放酱汁和糖的话，味道竟然刚刚好！”

　　　　“其实我放糖了”顾妍洋尝了一口：“但是是放在了麻酱里面”

　　　　上辈子穆琛也是不喜欢凉拌拉皮的味道，就只是口味有些挑，但因为穆家家里后期条件不好，所以才没吱声。

　　　　后来她经过无数次的实践，才终于做出的合适他口味的凉拌拉皮。

　　　　“嗯嗯，味道真的很不错”穆锦锦一口拉皮一口凉拌猪耳朵，嘴巴里面塞的鼓鼓的：“跟外面小饭馆卖的同样好，我那天逛街的时候，看到一家店面邀请联盟。依我看，妍洋，要不然你干脆别去上学了，干脆去加盟算了”

　　　　“我看主意不错”顾妍洋挑眉，状似无意般问起：“地点在哪儿啊，我去参谋参谋”

　　　　“就在中央大街附近。”穆锦锦开口回答，顾妍洋点头，不着痕迹的将这消息记在了心里面，陈蕊白了这俩人一眼，朝顾妍洋嘱咐道：

　　　　“妍洋，你可不许听你锦锦姐胡说啊，这学就要认认真真专心致志的念，可别搞那些乱七八糟用不着的”

　　　　顾妍洋点头，穆锦锦不乐意的皱起眉：“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嘛，弄得好像我带坏了她似得”

　　　　“你以为呢”陈蕊看着穆锦锦，伸手没收她手里的筷子：“上次你闯的祸还不够啊，我告诉你，妍洋还小，你以后对小孩子说话可别没轻没重的开玩笑，他们这种年纪，还没法辨别好赖呢”

　　　　“诶呀，那都陈年老古的事儿了，妈，你怎么还提呢！”穆锦锦撅起嘴，有些不乐意自家母亲总是当众揭自己短儿的行为。

　　　　陈蕊一听，立刻反驳：“这哪里是陈年老古的事儿啊，这分明是你模拟考前后发生的，而且，这事儿虽然让你爸生了气，但我倒是觉得挺有意思的。”

　　　　一听这话，穆锦锦俏脸一红，低头不吭声了。

　　　　顾妍洋抿唇笑笑，没再多说别的，她原本想绕过这个让穆锦锦尴尬的话题去说些别的事情，谁知，陈蕊却像是找到了话题似得，拽住她的手，自顾自的就想继续往下说。

　　　　看着穆锦锦越来越阴沉的表情和越来越红的脸，顾妍洋刚想开口转移话题，就听穆家院外面有人着急忙慌的喊道：

　　　　“诶呀，穆琛他妈啊，我是李婶子，你，你赶紧出来一下，你家老耀出事儿了！”

　　　　陈蕊一听，立刻变了脸色，顾妍洋第一个反应便是开门冲出去，那李婶子见屋里有人出来，也顾不得是谁，拽着就想走，陈蕊和穆锦锦追上了李婶子跟顾妍洋的脚步，边走边问道：“李婶子，我家耀君咋样了，伤得严不严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穆琛他妈啊，你先别急，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咱们快点去看看”李婶子见陈蕊脚步匆忙，只好跟着加快了脚步，顾妍洋跟着李婶子来到马路最前面的一家工地正门口，在看到一群围着的人以后，立刻冲上前，推开人群，陈蕊蹲在地上紧紧抱着昏迷不醒的穆耀军，脸色都变了：“耀君，耀君你醒醒，你别吓唬我啊耀君…耀君…”

　　　　陈蕊试图摇晃穆耀军的身子，被顾妍洋及时拦住：“穆阿姨你别碰他，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造成二次伤害就不好了”

　　　　“妍洋，什么二次伤害，我，我爸怎么了，他醒不过来了吗”穆锦锦蹲在穆耀军身边紧紧握着穆耀军的手，急得说不出话来，顾妍洋摇摇头，忽然站起身看向四周围观的人：“叔叔，阿姨，你们谁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具体的我们也不太清楚”几个围观的人摇摇头：“我们过来的时候他就躺在这里了，好像是上面工地施工的时候，有东西掉下来把他砸伤了”

　　　　“那，那现在该怎么办啊”穆锦锦慌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顾妍洋皱着眉，看向一旁的几个大叔：“叔叔，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你们一人抬肩膀，一个人抬脚，帮我把人挪到一边去？”

　　　　不然的话，总不能就这么让人躺在慢车道上。

　　　　“好”几个男人撸胳膊挽袖，半蹲下身子，顾妍洋伸手轻扶着穆耀军的后脑勺，几个人动作极其缓慢的将穆耀军挪到一边后，顾妍洋才腾出功夫握住陈蕊的手：“穆阿姨，你听我说，你和锦锦姐在这儿等我，我现在就去找人打电话喊车过来”

　　　　顾妍洋说着就冲出了人群，转身朝距离出事地点最近的陈村长家里跑去。

　　　　“陈村长！陈村长！”顾妍洋急的满头大汗，砰砰砰敲响了陈村长家的大门，桂双探出个脑袋，看到是顾妍洋之后转身就要关门，顾妍洋急忙握住铁门的门板，手指被夹得生疼：“桂双姨，求你帮我一个忙，借你家的座机给120打个电话，穆叔叔他”

　　　　她们的村子很偏僻，距离镇中心还有很远的距离，所以村长家里面的电话座机是和各个厂子以及紧急电话是连着的。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顾家的人全都不安好心，我警告你，你离我们家远点儿！”

　　　　桂双因为顾家大闺女作弊的事儿，隐约也听说了点儿自己丈夫跟赵莲有交往的事儿，因此才会对整个顾家的人都没什么好印象，顾妍洋死死握住门板：“桂双姨，我也不想来打扰你，但如果咱村儿别的人家有座机，我绝对不带过来登门的，但现在人命关天，只有你家有座机，求你了，你就借我打一个电话吧，行吗？”

　　　　“不行不行，关我啥事，出去出去”桂双皱着眉头掰开顾妍洋的手，转身关上门，顾妍洋急的眼睛发红，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助。

　　　　她摸了摸眼泪在村子里边走，见一个求一个，可大家都穷，谁也不富裕，除了桂双家的男人是村长，所以安有座机以外，其他的谁家都没座机。

正文　017，谁是病人家属？

　　　　就算是她宁可花钱去找公共电话亭，那这公共电话亭也在三里地以外，像她们这种较为贫穷偏僻的小农村，根本就看不到。

　　　　走了一圈儿，顾妍洋最终还是回到了陈村长家门口，用力的拍着门。

　　　　桂双实在是禁不住她那咣咣咣的敲门声，最终还是忍不住打开门，唧唧歪歪的皱起眉头：“你到底想怎么样？我都说过我不会借给你打电话了，你这孩子怎么就是不死心呢？”

　　　　“我求求你了，桂双姨，你就帮我这一次？行吗？而且我求你帮的人也不是顾家的人，是穆叔叔，穆琛的爸爸，穆琛哥哥现在不在，你就帮我这一次吧”

　　　　“……”桂双看着顾妍洋满头大汗的模样，沉默了好半晌，才勉强点了点头，顾妍洋开口道了声谢谢，三步并作两步走，冲进陈村长的家里边，双手颤抖着拨打了120

　　　　说清楚地址以后，顾妍洋整个人都松了口气，她转身跟桂双道了声谢谢，刚想离开，就被桂双拽住了衣服：“诶诶，我帮了你之后你啥话也不说，就这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