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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情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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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眠窝在他怀里,先是沉默了一会儿,慢慢的两肩开始微微耸动,有抽泣声传出。
  时眠委屈又难过:“可、可是他们污蔑你……”
  笪御:“那是污蔑,我没事的。”
  时眠:“他们还、还说那种肮脏的话……”
  笪御:“恩,让管事重重责罚他们!”
  时眠:“他们该、该死!”
  笪御:“是,他们该死!”
  时眠小声抽噎着,像个收起爪子的小奶猫。
  笪御温声细语的说:“别气了好不好?会气坏身子的。”
  时眠攥着笪御的衣襟,笪御能感到胸口一片湿漉。
  她闷声回答:“恩。”
  笪御想,时眠哭泣,大概是为了他而委屈。
  极怒之中竟然还在心疼他。
  这个姑娘,怎么这么软,软到他心坎里去了。


第15章 
  许儿在一旁终于把心放回了肚子里,向笪御投去一抹感激的眼神。
  若不是笪御,今天就是她也不一定能拦的住姑娘!
  时眠从笪御的怀中出来,她擦干眼泪,眼眶和鼻子都是红红的,时眠语气平静的说:“许儿,让刑罚掌事给这三人各二十板子,男的割了舌头,女的,卖进醉红楼。”
  许儿脸一白,二十个板子下去,男子还好,女子恐怕就丢了半条命了,这还要卖进醉红楼,简直比杀了她们还难受。
  而那小厮竟然还是逃不过割舌的命运。
  时眠的声音愈发阴寒:“我可以不参与,但是定要看到结果!若是刑罚掌事做的不满意,我便亲自动手。”
  地上的三人顿时面如死灰,特别是那个小婢女,眼底全是恶毒的恨意,她跪在地上,指甲扣进土里,塞满了泥巴。
  那个大婢女跪着走到时眠跟前,攥住她的裙角,哀求道:“姑娘我错了,饶了我!饶了我!我不要去醉红楼!不要!”
  时眠无动于衷,她扯出自己的裙角:“说了什么话,就该负什么责。”
  说完她拉着笪御离开了花园。
  许儿是真的怕了时眠,将她的话一字不漏的传达给了刑罚掌事。
  刑罚掌事听后骇然,这种割舌的事情极少会有私府会执行,更别说时府了。
  没想到他第一次执行这种刑罚,得到的竟然姑娘的命令。
  这件事不光是刑罚掌事为之胆寒,就连全府上下都震惊了。
  时眠在他们印象中是什么样的?
  自然是娇柔羸弱,性情温顺。
  这件事完全颠覆了众人对她的印象。
  因为这一桩事情,朝元楼也没去成。
  时眠的脚步很快,笪御跟着她可以看见她脚下乱舞的裙摆,走动间那双玲珑的金莲时不时冒出头来。笪御扯了扯她:“慢些。”
  时眠脚下一顿,继而放慢了脚步。
  回到闻啼小院,时眠缄默着在石凳上坐下,她抿着唇,用余光偷瞄笪御。
  方才怒火中烧,时眠现在才回过神来下的什么命令。打板、割舌、送醉红楼,这种毁人生途的手段光听着就觉着残忍。
  虽说她并未觉得自己做错了,甚至不怕旁人说她心狠手辣。
  但是她唯一在意的就是玉姐姐会不会……因此厌恶她。
  笪御感觉到她的不安,心下一叹。
  走到时眠跟前帮她理了理额前和耳鬓碎发。兴许刚才走的太快,拨开头发后,细细的汗渍就显露了出来。
  笪御从口袋掏出自己的帕子,轻轻帮她擦拭。
  时眠屏住呼吸,小手紧紧攥着裙摆。她可以真切的闻见帕子上飘来的香气。
  像皂角的味道,又像薄荷的清香。
  清爽而干净。
  时眠两眼乱飘,她紧张的话语连珠:“我不会改变注意的!反正不会的!”
  笪御一愣,忽然轻笑出声:“呵呵……”
  笑过之后,笪御说:“恩,不改。”
  时眠这才松了一口气。看样子玉姐姐并未把方才的事情放在心上。
  笪御看了看天色,天边的晚霞娇艳似火,他问:“饿了吗?”
  时眠摇摇头:“还不饿。”
  笪御:“那就陪我下会棋吧。”
  许儿见气氛终于平和下来,紧绷的神经才得到一刻的放松。
  她看向坐着的那两人,眼神复杂。
  伺候姑娘十五年,许儿却犹如第一次认识她一般,感到熟悉又陌生。
  她知道姑娘温良柔顺,实则柔中带刚。一身傲骨铮铮,就像将军。
  今日的时眠,却像一只凶兽,被人触之逆鳞后,凶猛而果断的咬住对方的脉门,剥其筋骨,啃其血肉。
  而那个逆鳞……
  许儿看向笪御。
  许儿最终收回视线,去了厨房。
  马上就到晚膳的时辰了。
  院中的两人浑然不觉,时眠全身心的投入到棋局中去。
  去年的时候,时眠将她院中的海棠树移植了两棵到闻啼院中,此时正是花期。笪御将它们照顾的很好,其中有一些还是花骨朵,花蕾红艳,似点点胭脂。还有一些已经绽放,姿态潇洒的矗立在枝头,美艳的不可方物。
  微风拂来,一片花瓣在风中跳了个舞,最后落在石桌的棋盘上。
  棋盘上,时眠执白,笪御执黑。
  黑白对峙,棋面上看似平静无波,实则暗潮汹涌。
  时眠嘴角一勾,指间夹着白子落下,瞬间吃掉对方一片黑子,形势顿时分明,黑字必输无疑。
  笪御笑道:“我输了。”
  时眠瘪嘴:“你是不是在让我?这处弱点如此明显,就等着我去攻呢!”
  笪御轻笑:“怎会,是我技不如人。”
  这下时眠高兴了,她翘起嘴角,带着点小小的得意:“棋局之上,计算得宜方可落子有序,才会没有弱点。”
  笪御耐心听着她的教导,放在她的身上的目光,专注而温柔。
  可是人世无常,哪能尽事皆算。
  入夜,万籁俱静。
  厢房门口,青竹和之桃一左一右的站着。
  院中的明火全都灭了,连下人房中也都漆黑一片。
  笪御的闺房里隐隐约约恍现一抹昏暗的烛光。
  房梁上传来诸客卿难得认真的声音:“昨日李家小儿在春楼院和七皇子偶遇。媚姬传信,李行书和七皇子独处一个时辰,内容不详。”
  笪御:“长孙虞鸿知道吗?”
  诸承煜:“不知道,李道现在明面上还是四皇子阵营的人。”
  李道是尚书六部中的尚书令,正二品,掌典领百官。
  混迹官场十一年,手中人脉巨大,威望也高。
  李行书是李道唯一的嫡子,李行书的行动,便代表了李道的行动。
  笪御沉思了一会,回道:“只需暗中提醒长孙虞鸿,消息不必全部给他。”
  诸客卿:“是。”
  诸承煜打了个哈气,准备回去休息了,笪御忽然出声:“今天那三个下人,斩草除根。”
  诸承煜一愣,随即调笑道:“看来你还真是上心了啊。”
  笪御沉默。
  诸承嘻嘻笑道:“我办事你放心。”
  “对了,那个蔓枝确定不管?”
  笪御:“不用,放长线钓大鱼。”
  蔓枝脾气骄横,做事却不不留痕迹,就是诸承煜的人也是查了好几日才查到她身上。
  这个人,懂得利用自己的本性来降低旁人的警惕,这次谣言,蔓枝几乎做到了无迹可寻,可见蔓枝本身是一个很聪明的人。
  这样一个人,时庭深竟然放在了时眠身边。
  笪御心中微沉。
  第一眼见到时庭深,那个男人给他的感觉,和凉安那人如出一辙。
  极其危险。
  笪御不喜他,时庭深亦不喜笪御,两人相互试探。
  只是大概他现在是个“女子”,又与时府无多大纠葛,所以时庭深才漫不经心的,戏耍般的探究他。
  想到时庭深是时眠的哥哥,笪御稍稍安心。
  他们之间并没有关联,彼此虽然都在互相试探,却各行其道,互不干扰。
  但是心底那一抹忽略不掉的忌惮与不安,却让笪御皱眉。
  时眠雷霆手段,一时间让府中上下全都静若寒暄,下人们小心翼翼的干活,那些流言也得到了有效的抑制。
  以至于传到时南昌和时庭深那里的时候,已经过了好几日,不光时南昌对此不可置信,就连时庭深都微微错愕。
  时南昌为此特地找了时眠求证,得到时眠的承认后咽了咽口水。往日在军中的时候,什么残酷的刑罚时南昌没见过,这种对他来说简直是不足一提。
  可是自己捧在手心宠着的姑娘,本该娇娇弱弱,娴静端庄,这怎的就长歪了?
  时南昌接受无能,作为父亲,他更希望女儿远离那些龌龊,手中干干净净的。那些深埋在时南昌记忆中的鲜血,时眠最好永远都不要接触。
  时南昌:“眠儿啊,你难道就、就不觉得手段有些过了吗?”
  时眠反问他:“爹爹是说我残忍?”
  时南昌哪里是这个意思,他赶紧解释:“不是不是,下人做错事本该罚,眠儿怎么算的上残忍。”
  时眠:“他们不但编排主家,而且污言秽语用在表姐身上,我罚他们有什么错吗?”
  时南昌:“没……错。”
  时眠笑了,挽住他的胳膊,糯糯的说:“恩,眠儿就知道爹爹明白的。”
  时南昌:“……”
  臭丫头,别以为他不知道这是在避重就轻。
  时南昌叹了口气,然后摸了摸她的头。
  而就在不远处的浩源斋里,良直正在将打探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于时庭深。
  时庭深舔了舔薄唇,舌尖划过雪白的牙齿,眼尾一挑,泻出一丝笑意。
  他勾唇,问:“真的是眠儿下的命令?”
  良直:“是,姑娘还说,若是掌事做的不满意,她便亲自执行。”
  时庭深的笑意更深了。
  时庭深:“那三个下人,送去给黑狱。”
  良直脊背一僵,低着头掩饰自己泛白的脸色:“是。”
  黑狱是一只狼狗,从小食生肉,喝热血,性子凶狠残暴,只有时庭深和饲养它的小八能够近身,其他人一旦靠近,不消半刻,便会被它啃其入腹,尸骨无存。
  良直:“此事缘由起于表姑娘,据说是他们在底下对表姑娘说了不堪入耳的话。”
  时庭深目光一寒,又是为了他?
  时庭深:“下去吧。”


第16章 
  良直作揖:“良直告退。”
  忽然时庭深出声:“慢着。”
  良直顿住脚步,低头等着他的话。
  时庭深摊开一张雪白的宣纸,用镇纸压好。
  提笔写下“豢养”两个字,他的字刚劲有力,笔走龙蛇,仔细一品却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收笔,结果用力过猛,让“养”字的竖茬了一点。
  时庭深将毛笔放回笔架上,他吹了吹手中的宣纸,目光落在右下角,轻叹:“可惜了。”
  他可不喜欢污了的东西。
  窗外暖风袭来,撩起半掩的窗纱,将桌上的书册吹得张张翻动。
  时庭深护住摇摇欲熄的烛火,风停后,将纸卷了卷,放在烛火上烧了,他说:“你去加把火。”
  良直迟疑了一下,问道:“公子,您之前不是说置身事外吗?”
  时庭深理了理衣摆走下书案,笑着说:“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小良直,人都是善变的。”
  良直低头:“良直明白了。”
  时眠惩罚下人已经过去了三日,这期间从下人受罚,再到倒卖给人牙贩子,最后将人送进醉红楼,速度已经是算快的了。
  这些人因为还未完全脱离时府,所以诸承煜派去的人一直没动手,直到第三日的时候,两个杀手早早的就埋伏在醉红楼附近。
  但是就在这一日,时庭深知道了的这件事。
  送那三人小厮拐了个方向,去了郊外的无盐庄。
  两个杀手等到了戌时也没见着人,终于觉得不对劲。等他们赶到无盐庄的时候,只在水沟里找到两件带血的破烂衣服。
  笪御:“凭空消失?”
  诸承煜自己也在纳闷:“是,我的人追到无盐庄,进去之后就差把庄子翻个底朝天了,也没看到人,也没查到人去了哪。”
  笪御静坐沉思。
  诸承煜从房梁上跳下来,给自己掰了块桔子:“要么死了,要么逃了,要么被人藏起来了。”
  笪御若有所思:“奇怪……”
  诸承煜:“有什么奇怪的,死了最好,没死总会被影楼的人找到。”
  笪御起身缓缓踱步,最后坐到诸承煜的对面,瞳孔微闪:“什么人带走的他们?又为何带走他们?”
  他想要对那三人斩草是因为时眠,逼狗入穷巷,必遭反噬。
  怕就怕那三人有哪个跑了,毕竟小人最是难防,万一一个不留神,疯狗咬住时眠就糟了。
  笪御猛地站起来。
  会不会……是他?
  诸承煜被他的弄得一愣:“吓我一跳,想到什么了?”
  笪御问他:“无盐庄是谁的庄子?”
  诸承煜想了想:“好像是时庭深,时姑娘兄长的庄子。”
  笪御双眸漆黑,抿着唇不语。
  当初笪御进府之前,就将时家摸了个底朝清。
  时庭深并不是时眠的亲生哥哥。
  时南昌和马惜玉成婚后迟迟未孕,后来为求子去上香,在山脚碰到五岁的小男孩正在被乞丐头子欺负,马惜玉心软下将他带回将军府。
  再后来就被时家夫妻收为养子,冠以时性,取名庭深。
  这件事并不难查,只是时隔多年,时南昌又带着时眠回了宣阳,所以宣扬的人鲜少有人知道这些事情。
  影楼还是从凉安查到的。
  可是,时庭深四岁之前的事情,却是再也没查到。
  至于时庭深是否还记得以前的事情,笪御就不太清楚了。
  此事多半是时庭深做的,他为何要这样做,有什么目的?
  笪御戚眉,想了一圈也没结论,只能慎重和诸承煜的说:“多加几个人手,尽快查出那三个人的下落。”
  诸承煜:“我知道了。”
  “扣扣”,门外有人敲了敲门,之桃低低的声音传进来:“主子,该歇息了。”
  诸承煜瘪了瘪嘴,轻轻一跃跳回房梁上。
  ……
  春闱即将到来。
  这几日府中在给时庭深准备上京赶考的东西,马车,被褥,干粮,银钱……
  终于到了正月底的时候,时庭深带着良直,去了凉安。
  马车上——
  时庭深懒懒的躺在棉垫上,半磕着眼问:“事情办得怎么样?”
  外面良直坐在车夫旁边,回道:“已办妥,公子放心。”
  良直听见车厢内传出一声轻笑,他扶着车源的手咻的一攥。
  他抬头望了望天,马车缓缓行驶着,风一声不吭的带走了冬日的寒冷,天暖了。
  今日是个好日子,万里无云,春风拂面。
  最近风和日丽,街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货郎挑着扁担走街串巷,街口的摊子使劲在吆喝,好不热闹。
  近来茶楼的生意尤为火爆,茶楼里不知从哪来了位说书先生,那口才说起故事来滔滔不绝,天花乱转的,楼里坐满了客人,都听得兴致勃勃。
  “咳咳……”说书先生清了清嗓子,“话说宣阳时家来了一位远方亲戚,芳龄十九的还未出阁,听说这位女子成天带着一副面纱,极少出门。有传言,这位女子容貌倾国倾城,身姿曼妙,是世间罕见的尤物,也有的说这位女子貌若无盐,歪瓜裂枣,甚至早些年毁过容!”
  一位大汉就坐在说书先生的下边,他嗑着瓜子,露着一口黄牙,声音洪亮贯穿了整个茶楼:“那先生见过吗?”
  说书先生摇了摇头:“并未,我哪有那个福气。”
  “咦……”楼中顿时一片哗然。
  大汉旁边的人笑道:“十八还未出阁,多半是貌丑无盐。”
  有人赞同道:“有道理,我表姨的堂哥的朋友的姐姐在时府打杂,听说那位姑娘从来就没摘过面纱。”
  茶楼里也有女子,只是男女多半不同桌,有个夫人模样的捏笑道:“哦呦,哪个女人不在乎自己的样貌,我要是长得跟天仙似的,保准天天上街显摆。”
  她同桌的接着说:“是呀,说不准是个夜叉!”
  这些小市民,平时日出而作日落儿息,没什么娱乐生活,便最喜欢八卦这家公子,那家姑娘。
  很快笪御貌丑无盐的话就跟风一样席卷了整个宣阳城。
  多数人都是看笑话的,那些有头有脸的公子姑娘们不能像市井小民一样说东道西,但是好奇乃天性,八卦是顽疾,整的他们抓心挠肺,只是碍于面子,大家都忍着,私下几个小姐妹偷偷议论而已。
  这个时候,崔府中的小院里。
  崔明媛躺在摇椅上,全菊站在一旁用湿帕将她的手细细擦了一遍,另一个婢女端着枇杷走了过来。
  全菊是崔明媛的贴身婢女,接过枇杷对那人说:“珠钗,你去拿把伞过来给姑娘遮遮。”
  珠钗:“是。”
  崔明媛闭着眼,嘴角抑制不住的勾起,声音里的兴奋都溢出来了:“哈,现在外面一定特别热闹。对了,叫蔓枝小心些,别被发现了,日后少不了她的好处。”
  全菊抬眉看了眼她,给她递了一个枇杷,低眉应道:“是。”
  崔明媛小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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