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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之城(出书版手打)-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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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兴奋地挂上电话。我对电影、话剧基本上一窍不通,但前两年大致了解,组织一个剧团相当不容易,导演、编剧、演员、服装、灯光、道具缺一不可;不论是短剧,还是话剧,或者更短的默剧,都是一个繁琐的系统工程。
    沈钦言居然用这种方式无声无息实现自己的梦想,我满心钦佩。
    我回到学校,去食堂吃饭,又顺手在路边拎了份报纸,在下午的阳光中边吃边看。新闻一条条的扫下来,世界新闻国家大事尽收眼底;最后翻到娱乐版,头条新闻就跟《约法三章》有关,撰稿记者宣称:他昨天悄悄打入片场,竟然看到顾持钧和我母亲发生了异常严重的争吵。争执的内容没有写明,但提到我母亲说出要跟顾持钧分道扬镳的消息。
    我吃了一惊。
    跟我母亲接触也有几个月了,我知道她是非常严苛的人,拍戏的时候会跟工作人员签字保密协议,记者探班,写一些花边新闻不是不可以,但必须在电影公司的严密安排之下;在别的时候,她的片场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去。我每次去片场,都是她的贴身助理纪小蕊亲自接我,才能稍稍踏足禁地。
    而她和顾持钧,是导演加演员的绝佳组合。合作十多年一直相当融洽,没可能出现“不合”的流言。
    难怪这次矛盾会上头条新闻。
    我想了想,给纪小蕊打了个电话,先跟她说了说这周时间我没法跟母亲见面,又随口问起报纸上看到的新闻,纪小蕊“哎”了一声,“公司已经在处理这新闻了,是个刚入行的记者写的,不懂规矩。说风就是雨的,夸大其词也不奇怪。”
    我松了口气,“那就好。”
    “小真,稍等,”电话那头一片寂静,她捂住了话筒,稍微压低了声音,“我到外面接电话了。刚刚梁导和顾先生都在,我不敢跟你细说。总之,他们是争执了几句。”
    “还真吵架了啊!”我很吃惊,“我看他们一直相处很好,噢,不是,讨论电影的时候有过争执。”
    纪小蕊静了一下,“你这段时间一直和顾先生在约会吧。”
    “约会?”
    “你们出去过好几次吧。”
    我完全不能理解好好一件事被说得这么暧昧,马上澄清,“真相是,我们出去打个球吃个饭而已,完全谈不上约会。难道,我妈妈是因为这事生气?”
    纪小蕊显得难以启齿,支吾了几句后才用破罐子破摔的语气道:“你们出去的那几天,顾先生总会跟梁导告假,说自己有事,但他没告诉梁导是跟你在一起。昨天梁导一知道这事,确实发了很大一场脾气。”
    这么说,那记者在新闻里写的,也并不是夸大之词了。我慢腾腾地说,“这事居然跟我有关,匪夷所思。”
    “小真,”纪小蕊语气中大有安抚我的意思,“梁导有她自己的考虑。”
    这话说得深深浅浅,我不做声。
    “啊,梁导要跟你说话。”
    下一秒我母亲的声音出现在手机信号那头。
    “许真。”声音一如既往的干脆利落。
    “妈妈。”
    她让我出来跟她见面,我连忙解释说还要去见教授,是一个星期前就预约好了,实在不能推柜,她没再强求。
    “你是大人了,要跟谁恋爱,我不管,”她说,“但只要是影视圈里的人,我都不赞成。”
    我想,当一个命题及其否定命题互相等值,在逻辑上可以看作同等的论据,无法明确指出在断定这两个命题成立的论证中含有错误,此两个命题称为悖论——显然,我母亲的这句话是个悖论。
    不过,跟她讨论逻辑学问题,似乎不太恰当。我想了一想,才开口。
    “顾先生人非常好,我们仅仅出去过几次。”
    “我没有说顾持钧为人不好。”
    也是,为人不好你们俩也不会合作那么多年了。合作十年后,也算知根知底了。
    我说:“您相信我,我有分寸的。”
    母亲声音果断,“你们没谈恋爱,那是最好。”
    挂上电话,我无力地垂下头,把额头抵在桌子上。
    我母亲真是高估我了,我哪里敢跟顾持钧谈恋爱。在今天这通电话之前,我想都没敢想。跟顾持钧在一起的时候,我最离谱的意淫不过就是,若干年后,我老了,坐在摇摇椅上,看着老电影,指着电影中的人跟儿子孙子孙女们回忆往事,感慨道,我当年也曾经有过青春啊,也曾经和偶像呼朋唤友呢。
    只是这么单纯的想法。
    现在看来,也许这个美好的想法也要让人遗憾的泡汤了。
    那天晚些时间,顾持钧给我打了两个电话。
    屏幕上的“顾”字闪烁,我没接,挂掉了。我不愿意他和我母亲起冲突。演员和导演的关系好比蔓藤和树木的关系。虽然顾持钧已经是个大明星了,和我母亲的联系实在太多。他们起了冲突,对谁都不是个好事儿。
    现在因为我起了冲突,我真是太有魅力太有面子了。
    再次见到沈钦言,时间到了下个星期。他的病已经痊愈,想来也是,毕竟有李安宁无微不至的照顾,再不快点病愈也说不过去了。我们坐在公园里的老位置上,时间走到年末,天气也越发冷起来,尤其是在室外。我往手上呵着气,仔细看着沈钦言的试卷。
    我很满意地点头:“两个人复习事半功倍,但一个人的效果也很不错。你虽然病了,但复习的效果倒是很惊人。”
    沈钦言眼睛一亮,亮晶晶地看着我:“还有别的。”
    “是什么?”
    他轻轻呵出一口气:“我们的话剧,下周六上午有一场比较正式的彩排,你要去看吗?”
    “当然!”
    这时间倒是正好,我俩都没有兼职;我本来要去我母亲那儿,看来可以推掉了。
    “我们剧团成员平时都有各自的工作,只有周末能挤出时间排练。”
    我点头感慨,“真是够不容易的。”
    我们去快餐店吃了午饭,又一起去了曼罗。下午我俩都有工作,一切按部就班,我们各自换制服、化妆,然后挤出笑脸,上工。
    曼罗的下午时分相对清闲,客人大都是附近几栋金融大厦的白领来讨论公事;一过五点,就忙得要命了。客人谈不上川流不息,但九点之前通常不会有太多空位,好位置的话,通常都要提前预定。在服务行业做了也有好几个月,我对那么多有钱人拿着大把大把的钱来吃这种华而不实的餐点有了很深的认识。
    今天我和沈钦言负责的是一桌大学生,听他们的言谈才知道是我的学弟学妹。这群高中生像足了当年的林晋修那群人,来得早,闹得开,倒不用我们怎么费心费力。
    只是等待的时间实在太长,百无聊赖站在一旁等他们吃完,抬起头又看到了熟人。
    不,不是熟人,简直是闪烁的星辰。
    顾持钧穿着咖啡色的风衣,戴着那副厚得跟啤酒底似的老式黑框眼镜;章时宇和纪小蕊一左一右一前一后。这三个人居然凑在一起,真是有趣的组合。
    顾持钧抬头四顾,似乎在打量餐厅,我朝后退了一步,低着头装作不认识。餐厅规矩严苛,我还在工作中,此时跟他们打招呼实在不是明智的选择。顾持钧的出色装扮我曾经见识过,很具有隐蔽性,餐厅里也没人认出他。
    所以我根本没想到沈钦言反应得那么迅速,他目光一扫到门口,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低低叫了出来,“啊,顾持钧!”
    沈钦言确实激动,他几乎一眨不眨地看着顾持钧,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我低下头,反思着我见到顾持钧的模样,想必也是这个如饥似渴的表情吧。
    三个人低声交谈了几句,在领班的带领下,走向了东侧,那里单独的包间。
    等到他们消失在拐角,沈钦言才恍然大悟如梦初醒,“唰”一下转过头,“许真,你看到了吗?”
    我点头。
    “啊,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的真人。”
    “他打扮成那样,你还认得出来?”
    我们一般情况下是不允许交谈的,因此声音放得很低,
    “为什么认不出——”
    话音嘎然而止。回头一看,那桌大学生中倒了一个女生,她头埋在腿上,扶着桌子腿一幅要呕吐的样子。
    男生说:“啊,喝醉了喝醉了,服务生!”
    我一惊,连忙把女生扶起来。喝红酒也能喝醉,这姑娘的酒量真是比豌豆还小。喝醉了人身体沉得要命,而且她略微偏胖,我和她的同伴,另一个女生费了好大力气把他搀扶到了女卫生间,她扶着洗手台一阵狼狈的呕吐。
    我们能做的事情不多,只好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等她吐得差不多就扶着她回了餐厅,又去拿了醒酒药和白开水递过来,叫帮她擦干净了衣服,再结账,送走了这桌学生。
    好容易忙完,一转身在柜台交接完毕,领班头也不抬说,“把鱼子酱给三号包厢送过去。”
    我端着鱼子酱敲了敲门,看到一屋子三个人一起回头看我。他们打发走了别人,只剩下三个人。
    纪小蕊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肩膀瑟瑟发抖,“小真,你的制服……”大概笑得太猛,被刚刚喝下去的水呛到了,捂着嘴连连咳嗽,险些埋在章时宇的胳膊里。章时宇没多话,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那姿态实在太娴熟了,显然是做惯的动作。我在心里“啧啧”了两声,把鱼子酱放下。
    “小蕊姐,我知道女仆装很搞笑,但你也不是第一个笑话我的人了。”
    “不不,我不觉得搞笑,”纪小蕊缓过来,“只是你穿上这衣服,好像变了一个人。怎么说呢,很意外的适合你。看上去像极了《龙凤配》里的赫本。”
    这话,大概是夸我?
    我没作声,顾持钧已经摘下了眼镜,透出一点笑意,“坐吧。”
    这屋子不大,只有一对沙发,一边可以坐两个人。我一本正经的指了指衣服,“我现在是服务生,不能跟客人一起坐下。”
    “那就不坐。”
    “顾先生,”我说,“第一次看到你来曼罗。”
    “我是来见你的。”
    我完全没想到他这么直白,一时没反应过来。
    “上周五的事情,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谈一谈,”他这么解释,“我本来想给你打电话,但毕竟隔着电话总是说不清楚,也显得不够真诚。你说过你每周四天在曼罗打工,我就想过来找你了。”
    我抿了抿唇,有点疑惑。我母亲肯定不希望我跟他接触太多,他却顶风作案,跑来找我,这事显得很有趣味了。
    章时宇沉默,拉着纪小蕊站起来,“我们出去一趟,你们慢慢谈。”
    我睁大眼睛看着这位王牌经纪人。
    咦咦?
    就我零零散散的看到的八卦新闻里,不总是说经纪人对明星的私生活限制得挺紧么?明星要跟谁睡觉也许不会管,但如果跟异□往过密,经纪人总会干涉的呀,电影公司也不会袖手旁观。尤其是顾持钧这样的大明星,他要跟谁传个绯闻,粉丝们的怨念都可以铺天盖地了,玻璃心碎得可以填满白莎海湾了。
    怎么章时宇完全不干涉顾持钧?还有纪小蕊,身为我母亲的助理,应该对她的话言听计从才是,怎么好像被顾持钧收买了呢。
    我垂下眼睑,诡异的想法满脑子乱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两人带上门出去了,顾持钧才慢悠悠开口,“他们是一对,谈恋爱也有大半年了吧。”
    “噢,我也这么想,”我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挺好的。”
    “你也这么想,嗯?”顾持钧说,“难道很明显吗?”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我说,“章先生那种一看就一板一眼,非常能干的人,对小蕊姐却蛮温柔的。”
    “观察入微。”顾持钧面带微笑,这样评价我。曼罗的包间通常是给情侣设计的,灯光暧昧,顾持钧的五官在灯下就像是雕刻出来的,那么一个难以看懂的笑,让我半边身子一麻。
    “你妈妈让你别跟我接触,是吗?”
    我点头。他都知道了问什么。
    “你怎么想?准备遵从她的意思做吗?”
    我觉得,跟我妈妈那言简意赅的要求或者说命令相比,顾持钧的话更复杂更难理解。他平时都不跟我这么说话的,听上去温柔,但语调却很强硬。
    他语气和意思又递进了一层,“小真,我很喜欢跟你在一起,不论是看展览还是打球,或者在一起吃饭。我不希望你因为梁导的原因疏远我。但我不知道,你对我的感觉是不是这样。”
    这次我听懂了,脸一热,自觉受宠若惊。我们认识这么久了,我已经知道他说话不打诳语,至少在我面前不打诳语的性格。
    我摇了摇头,“顾先生,你很好。我不在乎我妈怎么想的,我只是怕你跟我妈再起冲突,这对谁都不好。”
    “真心话?”
    “当然,”我直视他的目光,“顾先生,你以为我真在乎一个从来没抱过我从来没养过我消失了二十几年忽然一朝冒出来就要大肆干涉我私生活的母亲的一句话吗。”
    当然,也不是完全不在乎。比如我拿了母亲的钱,所谓拿人钱财自然手短。我更担心另一件事——这事处理得不好,我立马沦为我母亲和顾持钧斗法之间的炮灰。
    “那就行了。我想你也不是那种完全听你妈妈安排的女孩子,”顾持钧笑得极为开心,支着头,“梁导那边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我很想吐槽地问一句“你怎么处理”,终于忍住了。他和我母亲之间的不快分歧,我才不要去当炮灰。
    他得到了答案,没在这个话题上纠缠,站起来,扯过我的手腕站在了最亮的一盏壁灯下。
    “谁给你化的妆?”
    他低下头地问着我,眼睛亮得可怕。如果不是因为他正在说话的对象是我,我肯定认为这是□裸的勾引。他是知道自己的魅力的,也知道,只要稍稍发挥一点,就可以达到势如破竹的效果。
    “我自己随便弄的。”我讪讪回答。
    “我刚刚就觉得你看上去有点不对,”顾持钧说,“眉毛有点浅,眼线却太浓了,有点花。”
    我还真不怎么会化妆,来曼罗工作之前临时看了本速成手册,然后稀里糊涂的上工了。一直以来也没人说我化妆不好,我也就这么坚持了几个月。
    顾持钧抬起手。我疑惑的看着他,下一秒就知道了答案。我看到他的手指划过我的脸颊,最后似乎停在我的眼角眉梢处。他的手指温度大抵是不高,干爽清亮,肯定没我的脸温度高,我的感觉不太准。
    他背着光,距离近了,五官却模糊了。
    “把眼睛闭上。”
    我闭上眼睛。心脏“砰砰”地跳,像面鼓一样撞击着前胸后背,都要蹦出来了;呼吸急促起来,上气不接下气。
    “别动,头仰一点。”
    他似乎从桌上扯了块干净的湿巾,轻轻擦过我的眼睑,慢慢擦拭去我那过浓的眼线。他的另一只手也动了起来,手心贴着我的后颈,一前一后固定住了我的头。我历来淡定的气场不翼而飞,很想高傲的一扬脑袋道“我才不要被你折腾来折腾去”,但随即想到——天啊,这个人是顾持钧啊!顾持钧啊!
    身体根本不听我使唤,愣是乖乖地一动不动,任凭顾持钧在我脸上涂涂改改。眼睑很清凉。额头,脖子却烫起来,燃着热气。
    片刻后他终于满意了,指腹从我的眉梢离开,挪到了鬓角。
    可算好了,我松了口气,再不好我的心脏就要爆炸了。睁开眼睛,发现我们的脸距离不到一指。
    交睫之距,呼吸可闻。
    他的手贴在我的脸上,眉峰绷着,薄唇抿着,唇角上翘。有那么一个瞬间我以为他的唇打算贴到我的唇上。
    吻我?我被这个天外飞仙的想法劈了一下。
    我脑子里怎么会有这种可怕的念头!绝对有什么地方搞错了,时间不对场景不对人也不对。怎么想都不对劲。顾持钧是爱情片拍太多了,以至于生活中都在不自觉的扮演深情款款可以骗得小姑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男主角。他确实不应该这么对我,太没有朋友义气了,我想,他知道我是他粉丝经不起诱惑的,我只是一个无辜的看客而已。
    顾持钧凝视着我,还是没说话。
    我的头被他用不重不轻的力度扶着,还是动不了。我想说话却无法控制自己的声带发声,只能看着他的眼神,像磁铁似的,根本挪不开。
    门被推开了,纪小蕊和章时宇回来了。
    顾持钧脸色一沉,锐利的视线朝门口一扫,纪小蕊后退了一步,用近乎赔笑的语气道:“……不然,我们晚点再回来?”
    章时宇扶着额头,跟顾持钧交换了一个眼神。
    那眼神,我可看不懂,我只是红着一张脸,无辜地看着顾持钧身后的壁灯。那灯确实很亮,亮得过头了。心跳完全没减速的趋势,手心下意识攥紧,已经捏了一把汗,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凉的。
    顾持钧贴在我后颈的另一只手慢腾腾挪开,对他们点了个头。
    我摆出标准的服务生笑,“那,那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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