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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从此以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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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约在一家市中心的咖啡厅,门面装修的很有情调。李琳每次逛街都会忍不住往里面瞧两眼,可从来都没走进去过。倒也不是真的心疼那个钱,只是她就一个人,没人陪。她可不想那么故作清高的非要独自坐在咖啡厅里,只喝一杯咖啡就矫情的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一下午。所以这是她第一次坐在这个向往已久的位置,竟然还是面对着一个几乎要融进这美好背景里的美人。夏竹溪坐在对面,一动一静,一颦一笑,都是幅画。
  “李琳,谢谢你能陪我出来。”夏竹溪说,两弯眉眼全是笑意。
  李琳也浅笑着:“你在家做阔太太很清闲吧?”
  夏竹溪的眼神微微一动,好似露出些什么难言的情绪,她拿起咖啡轻轻喝了一小口,然后优雅的用小勺又加了一勺糖,“在你们看来,我这样的主妇很没出息吧?”
  李琳的笑僵在脸上,干咳了一下:“哪有啊,羡慕还来不及呢!你看看咱们班的女生就你嫁的最好,我可是连男朋友都没个影子呢。”
  夏竹溪的双眸注视着李琳的眼,好似带着些同情,又好似带这些感慨。“李琳,这么说你可能会觉得我矫情,但我其实特别羡慕你,能自己靠自己的双手活着,多好!”
  李琳心中暗笑,原来这位神仙姐姐也是知道自己是靠脸蛋活着的。可转念又一想,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嘲笑人家呢,人家夏竹溪肯看得起约她出来又说了这样掏心掏费的话,她还自己在这愤愤不平个什么劲儿?
  于是带着些愧疚似的,李琳咧咧嘴笑道:“竹溪,人各有命,怎么活还不都是活,关键是活的好就行啊!”
  夏竹溪好像被感动了似的,水盈盈的大眼睛晃动着璀璨的光,“李琳,我就知道你不会笑话我的,真好!我们能重逢真好!”她伸出手握住了李琳的手,“从高中时候我就特别佩服你,总是那么不声不响的,可心里比谁都清明。你和班里其他那些用异样眼光看我的女生不一样,我就知道。”
  李琳忽然被她这么一说,竟有些不知所措。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做了什么,才会让夏竹溪有这样的错觉。但不管怎样,能被她用这么坦诚的语言评价,发自内心的高兴。
  她挠了挠头,“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我一直都是班里最不起眼的那个。”
  夏竹溪摇头:“不,你就是比那些女生要好,你还记得高二那次运动会吗?”
  李琳皱了皱眉,然后摇头:“运动会怎么了?”
  “就是那次我被他们逼着要报八百米,结果衣服被人弄湿了那次。那次多亏了你及时帮我,我一直都特别感激你。”夏竹溪说。
  李琳这才有些印象,是有这么回事的。那一年运动会,夏竹溪照例还是被班里男生推为开场时班级列队走方阵时举班牌的女孩,这其实非常合理,毕竟班花就是干这个用的。每年一次的运动会,其实最有看头的不是比赛,而是走方阵时候各个枝招展的班花大比美。夏竹溪高一那次举完了班牌之后就人气爆棚,这样充分说明了她的美丽当时在全校范围内也是数一数二的。可举班牌毕竟不是一项比赛,于是报项目时候班里自然会有些声音冷嘲热讽的,说她就靠一张脸走一圈就行了,人家其他女生却要为了给班里争荣誉累的要死要活。后来夏竹溪架不住大家的各种起哄,便硬着头皮报了一项没人报的八百米。
  可问题就出在运动会那天,夏竹溪举班牌时候穿的是一件运动风的连身小短裙,清爽又养眼。可她举完了班牌回到位置上准备换运动衫做热身时,忽然发现她的运动T恤竟然被谁弄湿了,而且湿的很彻底。那是件白色的T恤,一遇到水基本上就是透明的了,如果她穿上了,那也就是明晃晃的春光乍泄了。可比赛在即,她又上哪去找替换的衣服呢?周围所有人都在观望,男生们纷纷露出不言而喻的小兴奋,女生们则都是沉默的冷眼旁观。李琳那时候就在人堆里,有些看不下去了便走过去拉着夏竹溪的手去了角落,直接脱掉了自己身上的运动大汗衫套在到了夏竹溪身上,自己则穿着里面贴身的小背心什么话也没说就走了。
  其实她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她更不是因为和夏竹溪关系有多好才这么做的。只是觉得那个当下的夏竹溪,眼睛里几乎沁出泪水的夏竹溪,看的心里实在难受。所以就这么做了。反正她又不是夏竹溪,没人会在意她穿的是什么。事后夏竹溪有没有向她道谢她也不记得,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她们两个女孩也还是继续维持着很淡的前后座关系,她其实不怎么懂交朋友。
  原来她当年的那个滴水之恩,在夏竹溪心中竟然记了那么多年。
  于是夏竹溪这两天来的举动似乎变得合理了许多,李琳心中倒是更加愧疚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就开始把所有人都想的那么阴暗了呢?
  “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还提什么?你现在过得这么好,你看看那些女生昨天都眼红成什么样了!”李琳笑道。虽然她也是眼红的一个。
  夏竹溪脸上笑意却淡了不少:“其实所有人都一样,都只会看着别人的好羡慕,谁又知道别人心中的苦呢?”
  这话说的,好像有隐情啊。李琳略带困惑的看着夏竹溪,问:“说的好像你有很多烦恼似的,怎么,难道你老公对你不好?”
  夏竹溪的神色一凛,随即慌张干笑道:“那倒也没有,只是觉得有些……空虚吧,或许我也该和你们一样出来工作比较好。”
  原来是闲的。李琳无奈的一摊手:“你呀,还是好好在家待着享受清闲吧,这么有空的话不如赶快生个孩子,到时候就有你忙的。”
  夏竹溪这次的神色更加复杂了,仿佛什么藏不住的秘密呼之欲出,她刚张开嘴好像要说话,包里的手机却忽然响了。只见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神色依旧慌张,没有接那个电话,她看向李琳眼中带着抱歉:“对不起,咱们今天先到这行吗?我老公打电话了,我得回家。”
  李琳被她的变化搞得一愣,但还是说:“没事啊,你着急就快走吧。”
  夏竹溪又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钟,一脸歉意的说:“还有时间,这样吧,我送你回家好吗?我的车就在外面。”
  李琳瞥了一眼外面的那辆银色跑车,好高级的样子。
  一坐进车里就飘来一股淡淡的花香,李琳闭着眼闻了一下,问:“这是什么花香?”
  “这种是含笑花香。”夏竹溪一边开着车一边回答。
  “含笑?”李琳没听过这种花。
  “嗯,是一种特别不起眼的小花,可就是香气特别好。”夏竹溪说。
  “你对花懂的还不少?”李琳笑着说。
  “是啊,我特别喜欢花,其实我很想开一间花店的。”夏竹溪转过脸来看着李琳说。
  花一样的美人开花店,多合适。李琳笑着想,再一抬头确实一声惊呼,“啊!”
  一辆绿色吉普车忽然从十字路口冲了出来,夏竹溪猛打方向盘,却还是听得一声剧烈的撞击轰响。
  时间静止了。

  3。 镜子

  一阵灼热的头痛,李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脑子一时间有些发懵,杂乱的思绪好像被打了无数个死结,千头万绪的怎么都理不顺了似的,可她一用力想就又痛得不行。
  “你醒啦?觉得怎么样?”一个慈祥的声音响在耳畔。
  李琳微微侧过头,见到一个老年的妇人正满眼关心的望着她。她却不知道她是谁。
  挣扎着想要坐起,可一动弹全身上下都火烧一样的疼。“哎呀,嘶……”她痛得叫出声。
  “你别乱动啊,身上的伤还没好不能乱动。竹溪啊,你在这等着啊,我这就去叫医生过来给你看看。”那妇人说着便站起身走了病房。
  竹溪?李琳愣了一下,又挣扎着看了看自己,看了看周围。确定了她这是在医院,于是好像脑子终于清醒了些,她想起她与夏竹溪见面,想起她坐了夏竹溪的车,车上还有一种很好闻的香气。叫含笑。
  这样子,莫不是出了车祸?全身的疼痛像一张网,将她越收越紧。所以她是重伤了。可刚刚那个妇人是谁?她怎么喊自己竹溪?夏竹溪怎么样了?
  一个男医生进来了,李琳也不能动,就那么僵尸一样的躺在床上任凭医生各种检查。太多话想问,可头痛得太严重,没力气开口。这就是传说中的时运不济啊,她就应该早一点去拜拜大仙什么的,最近倒霉的事也实在太多了点。又看了看这个病房,有些惊到,也太豪华了些,她怎么住得起?
  这下惨了,医院肯定是在她重伤昏迷的时候敲了她一笔竹杠,反正意识模糊也选不了普通病房。也不知道她昏迷了多久,这高档病房住一晚得多少钱啊?
  “张医生,竹溪怎么样了?”那妇人焦急的问。
  “夏阿姨你放心,醒过来了就没什么大事了。夏竹溪主要是撞到了头部,身上的伤都不严重。现在她人已经清醒了,那用不了多久就能出院了。”张医生说。
  “谢天谢地,我们竹溪能捡回一条命,多亏了你啊,张医生。”
  “夏阿姨,你放心,夏竹溪是小孟的老婆,我哪能不尽心治疗呢。”张逸白笑着。
  他们的对话实在有些穿越,李琳越听越迷糊,费了好大劲而才发出了点微弱的声音:“你们是谁,在说什么?”
  “竹溪,你说话啦!怎么,你不认识我啦?我是你妈啊!”夏母满眼的紧张看看她,又看看张逸白。
  “啊?我妈?”李琳彻底晕了。
  “夏阿姨您别紧张,我看竹溪是大脑受到剧烈撞击,一时间意识模糊了。竹溪,你不认识我们了?我是张逸白,这位是你母亲啊。”张逸白急忙说,眼里带着些期待。
  竹溪?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瞬间降临,李琳费力的长吸一口气,眉头紧锁着开口:“那个,不好意思,能借我一面镜子么?”
  夏母听了这话却笑了,“你这丫头,好不容易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照镜子,脸比命还重要啊!”说着从包里掏出一个小化妆镜,打开了摆到她面前,“放心,只是撞伤了头,脸没事儿。”
  李琳对着镜子仔仔细细的看了半分钟,然后费劲儿的挣扎着伸出手来揉了揉眼睛,又盯着镜子看了半分钟。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镜子里的那张脸,那不是夏竹溪是谁?
  她又捏了捏镜子里那张脸,又伸手摸了摸镜子,想要把镜子拿过来,可手却是一抖。镜子掉在了床上。她依旧一句话都没说,双眸放空,整个身体都空了。
  她,她李琳,竟然变成了,夏竹溪?
  “竹溪啊,你这是怎么了?”夏母又开始担心了。
  “竹溪,你是记不起来自己是谁了吗?”张逸白也紧张了起来。
  她又是沉默了半分钟,然后幽灵般的开口,轻声说:“我是,夏竹溪?”
  夏母和张逸白都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相视一笑。
  “行了,看样子是没失忆。只是刚醒过来脑子不清醒,继续住院休养一阵子吧。我先走了,夏阿姨你可以给老孟打个电话,他肯定特高兴。”张逸白说完便笑着离开了。
  夏母也笑着,柔柔的握住李琳的手:“孩子啊,你可吓死妈了!你要是真出了事,你要妈以后怎么活?”说着眼泪就要掉出来。
  可李琳现在还一片迷茫,她转过脸,看着那张苍老的脸,明明年纪也不像很老的样子,年轻时候应该也和夏竹溪一样是个大美人,可怎么会如此的沧桑,那些明显的皱纹里写满了苦难似的,令人心惊。
  “我是出了车祸吧?”她试探着问。
  “嗯,肇事司机已经被抓起来了,真是天杀的,酒后驾车竟然撞到了我女儿!”夏母带着恨说。
  看来这车祸是没错了。李琳忽然脑中一道流星,她急急地张口问道:“那,车里是不是还有别人?和我在一起的,李琳呢?”问完了自己都心中一颤。
  “竹溪,你别激动啊,顺顺气先。”夏母担心的摸着她的手。
  “李琳,怎么样了?”她根本不理夏母的话。
  “那孩子,是你高中同学吧?我记得你那时候跟我说过的,你俩高中时候关系最好了。”夏母神色黯然的说。
  她愈加焦急,“李琳怎么了!快点说!”
  “你别急啊,我就是怕你知道了难过再养不好伤。”夏母依旧满眼的复杂情绪。
  “李琳,难不成,死了?”她试探着问道,可那话一出口,忽然就觉得一阵绝望。
  “刚送来急救那天晚上就不行了,没挺多久人就没了。哎,年纪轻轻的。竹溪啊,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了,你知不知道妈这三天又多担心!”夏母的泪到底还是流了出来。
  可李琳已经欲哭无泪了。所以,她李琳,已经死了?怎么可能,她不信!
  说着就又是挣扎着要站起身,被夏母慌张的拦住:“孩子,你这是要干嘛啊?”
  “我要去看李琳。”她面无表情的说。
  “李琳已经死了啊,竹溪,你别这样啊。”
  “那我就要见她的尸体。”她不顾周身的剧痛咬着牙推开了夏母。
  “你别太用力啊,小心身上的伤口裂开!好好,我陪你去,我陪你去!”夏母被吓到了。
  停尸房在五楼,可她们刚走到二楼就又见到张逸白。
  “怎么回事,你怎么下床了?”张逸白惊讶的问。
  “这孩子非要去看她同学,就是那个去世的李琳的尸体。”夏母无奈又担心的说。
  “哎,现在去也没用啊,尸体刚刚已经被警察拉走了,我们医院的停尸房对于这种意外死亡的尸体最多只保留三天。”张逸白说。
  李琳发疯一样抓住张逸白的手臂:“刚刚走的?被警察拉走了?拉去哪?”
  “听说是直接送去火化了,因为没有找到这死者的联系人,所以没人能代领尸体。可我们医院停尸房是要钱的,所以这种情况警察只能把尸体领走,但也肯定不会就那么放着那干等尸体腐化,都是先火化了再继续找联系人,找到了就直接把骨灰交给家人。”张逸白说。
  火化。李琳发疯一样的晃动着张逸白的胳膊,“警察什么时候走的?走多久了?”
  “就是刚刚,我给他们签的尸体出库单。”张逸白诧异的回答。
  刚刚。李琳猛的松开了张逸白的手臂,狂奔着冲下了楼梯。不管不顾身后夏母的惊叫,发疯一样的追出了大门口,眼看着一辆白色的面包车,车顶上面一个并没有点亮的警灯,一声轰鸣,车开动了。那上面载着李琳的尸体。
  可她李琳还没有死。怎么可以这样!她发疯一样的狂奔,完全不顾全身的疼痛,去他妈的疼痛,这副身体根本就是她的!她要追,一定要把她的尸体追回来,她还没有死,他们怎么能把她火化!
  可不管她怎么用力的跑,那辆警车还是越来越远,原来越远。
  这样不行,她声嘶力竭的大喊着:“停下,快点停下!”她拼命的挥手,却一个踉跄跌倒在地。眼泪就这么被跌了出来,如泉涌。
  一辆车从她身边迅速超过,刚经过她没多远又发出一声急刹车的摩擦声。她抬起头,看到一个人从车窗里探出头来,想也没想就爬起来奔了过去。“求你,求求你载我一程!”她的声音颤抖着。
  那车上坐在后座的男人打开了车门,一双明亮又深邃的眼,“上车吧,你要去哪?”
  “火葬场,求你,快点带我去火葬场,我要去火葬场!”她语无伦次的道。
  男人的神色晃动了一下,随即对着前面的司机开口:“开车吧。”

  4。 不留

  这世上还有比自己拼命的追逐自己的尸体更荒谬的事吗?李琳用她此刻的经历告诉你,这个真的有,那就是亲眼看见自己的尸体被推进熔炉里火化。
  真逗。坐在车上的李琳目光茫然的看向窗外,觉得世间万物都扭曲成了一个奇妙又华丽的蒙太奇。原来生活还可以这么玄幻的。路上的车辆杂乱又拥挤,路边的行人来去又匆匆。白光光的大太阳底下,哪来的新鲜事?她以前一直这么认为。
  可现在她二十八年来一条直线的人生忽然一个急转弯,她的人就这么被离心力甩出了轨。还没来得及她爬起来去追,她就已经不再是李琳。为什么呀?难道是老天也觉得她的人生太无聊,就这么让她歇了吗?可就这么突然结束了生命,她李琳活过的二十八年岂不是毫无意义?
  就像一个残次品,还没走完流水线就被机械手挑了出来。然后,扔掉。原来上帝是个冷血的资本家。
  她拼命的想,拼命的想,她活了二十八年究竟留下了什么。貌似除了一个剩女的名号之外,什么都没留下。
  可她不甘心,到死都不甘心。她虽然没钱没样貌没地位没男人,可这些难道都怪她吗?谁不想好好的活着,活的有滋有味的?她还没到三十岁,她的人生明明还有很长。明明还有无限可能,她现在虽然是小职员,可再熬上几年说不定也能混上个主任当,她现在虽然没男人,可再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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