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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花夕拾-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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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格格托着下巴想了半晌道:“冷雨更湿泪芭蕉。”
  我转身跟玉儿道:“第五卷儿第三首的第十个字。”如果我幸运恰巧这首诗是七言律诗的话,而且又不算标点,那这两个字应该是对应的。
  “暖。”果然玉儿笑道。
  “啊呀,倒是巧了,这倒真是一对儿。”佟佳氏笑道,事实上除了她谁没听出来我在投机取巧,都只是微笑不语。
  “暖风又醒月梧桐。”我想了想,便接了上去,对不对便由她们评了,反正我也不懂得作诗的规矩。
  “好!冷雨更湿泪芭蕉,暖风又醒月梧桐。对得是极工整的,唉,就只是可惜了,罚不得她俩个喝酒了。”喜塔腊氏念了一遍笑言。
  “玉儿,给我第三卷儿第四首第三个字。”我下面的五格格回头笑道。
  三格格笑道:“嘿,你们还都和‘三’干上了?”大家听了都笑了。
  “王。”玉儿半晌止了笑念道。
  “王……”五格格皱了眉拖长了音,大家又都催,想了想脱口道:“王母饮琼浆!”
  大家闻言都是一笑,三格格故意板着脸严肃道:“还说是小五儿好玩儿,瞧瞧人家说的多正经!”
  众人都挥手笑道:“别打岔儿,看看茵儿接的什么。”
  茵儿是福晋娘家的外甥女,和五格格同岁,是个极内向的孩子,常来府里住,我多少也了解了她一些,知道她也是个识字读书的,便越发期待看看她接的什么。她见大家都看着她,怯怯地说:“第二卷儿第一首第四个字。”
  “口。”玉儿笑答了,这字可不易接啊。
  “口齿噙芬芳。”谁料玉儿话音还未落,这边茵儿已经说了出来,我不禁也佩服起她来了,本来五格格说的俗不可耐,她这一接反而又感觉清雅起来。
  “王母饮琼浆,口齿噙芬芳。说得好!这句子也是有趣的紧,平平淡淡,细细一想,却还真是如此!”喜塔腊氏又是低吟了一遍,笑着评价了。
  “韵妹妹倒是成了评诗家了,人家说一个你评一个,瞧把你能的!”佟佳氏笑道,丹凤眼微挑,显然是她很久没有当上这桌子的主角让她很不爽。
  “正巧儿到了姐姐了,我可还是要评得。”喜塔腊氏摆着头儿嬉笑道。
  “好罢,玉儿,我要第四卷第二首第六个字。”佟佳氏自信满满地跟玉儿说,倒让我疑虑起来,莫非她是个深藏不露的?
  “这可不易,竟是个‘拨’字。”玉儿笑道。
  “拨云散雾送冬去。”佟佳氏不假思索就说了出来,我倒惊讶了半晌,这“拨”字是很难作的,她竟然似乎是一气呵成的。
  “第九卷儿第四首第九个字。”还不等大家评论,二福晋已接上了话。
  “是个‘疾’字。”玉儿说道。
  “这也是个难接的。”大家听说都笑言。
  “疾马快蹄报春来。”二福晋听大家说了,只是独自想了想,便柔柔吟道。
  “拨云散雾送冬去,疾马快蹄报春来。这大嫂二嫂可真像事先说好的,我还真是当不成评诗家了。”喜塔腊氏摇着头儿笑道。
  “这两个字倒都真是极难的,俩人竟都接上了,我算是服了。”三格格摇头笑叹道。
  “瞧这三丫头又服了,你贞姐姐你还没服完就又来服我们?”佟佳氏笑道,一脸的得意之色,我突然发觉她这种什么都写再脸上的人其实也少了,莫名地对她的厌恶去了些。
  “咱们接着来,且不让她们俩个得意了,看看咱们的评诗家作的什么样。”四格格扬扬手笑言道。
  “到我啦?那我要……第三篇第三首第三个字。”三福晋见大家都看她,依然愣头愣脑的,直到四格格指指玉儿她才恍悟过来。
  “得,这又一个和‘三’干上的……”三格格摇头儿叹道,大家听了,都是一笑。
  “是个‘凝’字。”玉儿微笑说。
  “凝蹙黛山眉。”三福晋想了想慢慢儿的吟出来。
  “好,我要第八篇第二首第六个字,瞧见了没,全是吉祥数儿。”三福晋下首的喜塔腊氏快语笑说。
  “是个‘流’字。”玉儿道。
  “流盼翦水瞳。”喜塔腊氏略一思索便接出来。
  “凝蹙黛山眉,流盼翦水瞳。虽然对得很是工整,但这用字却是太媚俗了,不过也算是不错了。”四格格咂着嘴评道。
  “嗯,这我赞同,原是太粉脂气了。”喜塔腊氏听了不怒反笑,让我更是觉得她这人不错,愈发地欣赏起她来。
  “这下好了,咱们这桌儿就剩下贞姐姐和我了。”三格格笑道。
  “这三丫头最爱逗乐儿了,倒要瞧瞧她作的什么。”佟佳氏听说便笑道。
  “第六篇第一首第四个字。”爪尔佳氏回头对玉儿温婉笑道。
  “是‘蛮’。”玉儿查了回道。
  “蛮腰纤纤舞乐天。”爪尔佳氏也几乎不假思索就说了出来,我倒怀疑起来她方才是不是帮佟佳氏作的诗了,半晌又觉得自己太狭隘,为何要把人都看扁了。
  “贞姐姐出陷阱,这小蛮传说是白乐天的妾,姐姐竟是把这两个揉在一起了,可真是坏。”三格格沉吟道,想了一想便又笑了:“可不怕了她,我也要硬闯闯。玉儿,第一章第五首第六个字。”
  “是个‘南’字。”玉儿笑道。
  “啊,是了。南山悠悠抱五柳。”三格格想了一想便笑道。
  “这五柳先生倒是说的不错,可这‘悠然见南山’可不能这么化吧……”喜塔腊氏捏着下巴道。
  三格格忙挥着手打断了抢道:“你们可别评了,这利嘴儿我可受不住,这对儿虽不大合适,但也不用罚酒了吧?”
  众人见她可怜兮兮的样子都笑道:“该罚!”
  于是三格格无奈就只好喝下一杯酒,一面喝着还一面嘟囔着不公平。
  大家这次玩的都尽兴,又有三格格一路儿逗乐,眼看着所有人都转了一圈儿,都有些意尤未尽,佟佳氏便提议道:“既然是元宵节,是要猜灯谜的,桌上虽然没花灯,咱们出几个灯谜猜猜如何?”
  “也好,我便先抛砖引玉了。”四格格是个爱热闹的,首先便赞成:“团团祥云生如意,猜一古时女子。”
  “难不成是麻姑?”三格格歪着脑袋笑问道。
  “这又有哪门子歪道理,说来听听。”喜塔腊氏也笑说。
  “这麻姑乃天上神仙,那祝寿图上麻姑是美若天仙,腾云驾雾的,想来自是‘团团祥云’了,这有了祥云,自然也少不了如意了。四丫头评评理,这又哪里是歪道理了?”三格格掐着手指一点一点盘算,严肃的表情逗得大家都乐了。
  “我的好姐姐,什么话儿到了您老人家嘴里都成了一番大事理。”四格格笑地直摇头儿,半晌攀着三格格的肩膀笑说。
  “若不是,你们再猜猜,还有哪一个?”三格格笑道。
  “该不会是戚姬吧?”二福晋突然踌躇问道。
  “正是汉高祖妃戚姬,她生子名如意,我便是这样想的才编的这谜面。二嫂果然是饱读诗书啊。”四格格听了,忙笑应道。
  众人都一幅“原来如此”的表情,这个灯谜猜完了,一时没人说话,桌上又沉寂下来,我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想起个脑筋急转弯,便笑道:“我这儿倒有个有趣的谜面。”
  “说来听听。”三格格一听便又来了兴趣。
  “花落谁家。猜一词牌名。”我可不会临时编个诗句来,可又总不能问:“花的老公是谁啊?”便用了个常用的成语,也不知能不能用。
  “嗯?这个有趣,我倒要猜猜看……”喜塔腊氏听了便笑道:“赶明儿我也绉出一堆歪理来。”
  “四嫂,可没你这般不饶人的……”三格格一面笑一面走到喜塔腊氏身后呵她痒。
  “好了好了,先听我说说。”喜塔腊氏笑着躲过道:“可是‘沁园春’?”
  “谜底虽不是这个,但谜底也不一定只有一个,四嫂且说说看。”我冲她笑道,一面心中感慨这古代女子知识面似乎也并不窄啊,谁再说女子无才就是德我跟他急。
  “我记得那日看到一个词牌为‘花发沁园春’的词,我见这题目有趣儿,便记下了。这花若发自沁园春,那花自然是落于沁园春了。”喜塔腊氏想了想说。
  “这谜底本是‘蝶恋花’,可如今我听四嫂这个竟然更为恰当,倒有些难以取舍了。”我心中暗服喜塔腊氏,一面笑说。
  “哦,有点儿意思。蕊儿,咱俩倒是有话儿说得来,等席散了,我倒你那里去好好讨论可好?”喜塔腊氏闻言笑道。
  “瞧这两个,是王八看绿豆——对眼儿了,倒把咱们一大桌子人抛下了。”我和喜塔腊氏正说的激情汹涌,四格格突然嗤笑出来说。
  之后又说了几个灯谜,但我也没多留心,只是寻思着喜塔腊氏这个人真好,大方懂礼,坦诚热情,外表清秀可人,全是大气的感觉,而不像我以前所结识的古代女孩儿,一律的不是娇纵泼辣、圆滑世故,便是腼腆羞涩、扭扭捏捏,这样落落大方的女孩子却是头一次见。
  宴席散了后,喜塔腊氏同我回了我的院子,我们越聊越投机,突然有种在全是土著的小岛上遇见了中国人、他乡遇故知的感觉,直到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她才依依不舍地离开,我也不好留,毕竟人家夫妻俩新婚,我也不能横插一杠子啊。便径自梳洗睡下了。
  一夜无梦,天色已经大亮了,唤了声宁袖,发现她不在屋子里,我自己起了用湿帕子擦了擦脸。在用湿帕子擦脸的时候,才觉得这个动作突然很生疏了,平日里都是宁袖帮我擦的,我总说自己没有享福命,谁料却已经习惯有人伺候的日子。
  收拾完了,正准备出屋子,却先有了扣门声,有了那次小九的事情,我可不敢在不问是谁就“请进”了,我打开门,却是福晋身边的丫鬟藤萝,福晋的人很少来我这儿,我也很少去福晋那儿,所以都是彼此打过照面,却不大熟悉。
  藤萝见我来开门,便垂了头畏畏缩缩道:“福晋让奴婢请小姐过去一趟,说是有事商议。”一幅怕怕的样子,她和我不熟,自然不知道我已经变了,我知道问她什么事儿也是徒劳,便没说话乖乖地跟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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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第十六章


  我忐忑地进了福晋的院儿,便听见里面四格格说笑的声音,心下便奇怪起来,看来不是什么坏事儿了,福晋要是说坏事儿的话,绝不会让四格格来的。
  想着便进了屋子,一抹绛罗纱垂在外庭内苑间的拱门上,丫鬟见我来了,便掀起纱帘道:“夕蕊小姐来了。”
  我进去只见福晋斜坐在暖炕上,背后靠着个鸳鸯戏水紫纱罗罩的枕头,头上斜插着个六凤抢珠钗,穿着家常的紫绫缎袄儿,墨绿的披纱裙子,手腕上套着个红玛瑙镯子,真正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啊。
  福晋下首左侧坐着三福晋,三福晋打扮得也是朴素,头上梳了个把子头,只带了个简易的珍珠钗子,她身后站着个奶妈子,抱着个粉雕玉琢的孩子,八成就是三福晋的儿子端儿了。
  福晋下首另一侧坐着四格格,她松绾着头发,插着一朵小茉莉花样的簪子,穿着湖水蓝的小袄儿,百折撒花裙子,耳上垂着两个猫儿眼坠子,人显得懒懒的,却更是娇媚。
  三福晋和四格格见我来了都是站起来让了让,便坐下了。我忙给福晋请了安,也垂头坐在四格格下首,等着福晋发话。
  “蕊儿啊,你是个好福气的,荣妃娘娘让宫里人传话来说想你了,要接你去宫里住上一段子时间,你可愿意啊?”福晋喝了几口茶,又吃了几口炕桌上的点心,看着我缓缓地说。
  我明白她虽然是在问我愿不愿意,可是答案却只有一个,我连忙走上去,磕了个头道:“蕊儿谢过荣妃娘娘,谢过福晋!”
  “好了,好了,你也去坐着吧,早上我已经打发宁袖去收拾了,明天早上便进宫去吧。”福晋略抬了抬眉眼,挥挥手让我坐下。
  我本以为说完就会让我走了,谁料却让我坐下,愣了愣便只好入座,听得福晋向三福晋道:“梦儿呀,这端儿是越发地伶俐了,可是会走了?”
  三福晋从奶妈子手里接过端儿,把他放在地上,笑道:“快,给你祖母走几步瞧瞧儿。告诉祖母:‘我会走路啦!’”
  那端儿在地上站了半晌,抬头茫然地看了看周围,竟迈开小脚往我这个方向走过来了,嘴里还咿咿呀呀地说些什么,我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福晋在那儿伸着手准备着抱呢,这孩子倒先往我这儿来了,身边的四格格脸上的笑容也是有些挂不住了,我给这小孩使眼色他也看不懂,只是越走越近,渐渐的也听清楚了,他嘴里喊的是:“抱抱,抱抱。”
  看着福晋脸色愈来愈难看,我急的六神无主,可是我现在总不能站起来说:“福晋,这孩子是斜视,看着您却走到我这儿来了,呵呵呵呵。”
  所以我只好蹲下,让端儿走近后,把他抱住,正准备说句话补救,却听另一边的三福晋发自内心地笑着说:“看来我们端儿还是跟蕊妹妹投缘,快,端儿,叫‘姑姑’。”
  我忍不住苦笑,看来说三福晋“愣头愣脑”,一点儿也不委屈她,怪不得几个媳妇里,就她最不讨福晋喜欢了,要是换作别人说着话,我没准儿还气她落井下石,但是因为是三福晋,所以我对她只剩下可怜了,好不容易有个玉雪可爱的小儿子,谁知和他额娘一样不会讨喜儿,刚才哪怕是走到四格格身边都能让大家面上好过些。
  “扑扑,扑扑。”端儿在我怀里奶奶地叫了两声,又叫:“姑扑,姑姑。”
  我方才想补救的话被他这么一叫也失效了,便只好顺其自然了,反正福晋已经很不喜欢我了,再讨厌些我也无所谓。
  一时间屋子里气氛冷凝,跟冻在冰箱里似的。还是四格格反应快,几句话便又把注意力挪到她身上了,不一会儿就逗得福晋大笑,三福晋也是一脸笑容,浑然没觉得福晋待她比方才冷淡了多,我一直在下首陪笑,不一会儿就借难受先走了,否则再待下去,真得难受了。
  刚出了内苑,就听福晋高声说:“梦儿,把你儿子让四丫头抱抱,那才是正经的姑姑!”
  我心知肚明是说给我听的,心里虽然气,但也只好装听不见径自出来,尽量让自己想着不久之后就能进宫和老十玩闹了,才略略降下火来。
  回到院儿,与姑姑吃了饭辞了别,似乎我这一去是永别,姑姑哭的泪眼婆娑,我也更增离别之感。然后去给王爷辞行,王爷无非是嘱咐好生伺候荣妃娘娘,弄得我好像个待卖的丫头似的。
  傍晚时分,又去和三格格,四格格辞行,她二人和我在这个府里算是要好的,两人各送了个首饰,又寒暄一会儿,便辞了出来,心里只是遗憾喜塔腊氏回她自己的府邸了,竟不能和她告别。回到自己的院子已经很晚了,看见宁袖打包了一大堆衣服,我心里纳闷,我是不是要去皇宫里长住了?
  终于继安嘉的生日后又一次出了府门,虽然我挺讨厌坐马车的,但是总之让我出来就很好了,听着由远即近的街上叫卖声,心里好不爽快,想掀帘子看看,来接我的掌事太监却说小姐在街上露面不合规矩,死活没让开,我也只好在心里咒骂几句,便听话地靠在靠枕上闭目养神。
  马车里地佩件儿叮铃咣啷地响着,夹杂着外面的喧闹,我突然好想跳马车,把我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困了这么久,早都气闷了,但是转念一想,觉得自己这想法太幼稚可笑了,但是心情也好不起来了。
  渐渐又听到叫卖声隐去,我知道,快到了。
  几个侍卫照例掀了帘子查了人,和接我的太监应付几句便放行了,又行了一段距离,老太监笑道:“格格就打这儿下车吧,杜公公已经带了人来接了。”我踩着一个小太监的背下了车,站在平地上还觉得颠的慌,送我来的公公打了个千儿便走了。杜公公便迎了上来,打千儿谄笑道:“格格这么些日子不见越发地水灵了,怪不得我们主子天天念了。”
  光凭他这态度,我就知道,我又得宠了。便也笑着敷衍过去,准备去给荣妃请安,这杜公公却直接把我接到我原先儿住的房子里道:“我们主子口喻,格格刚来了累得慌,先不必去请安了,让格格先歇息着,待休息好了在来。”我连忙跪下道:“谢荣妃娘娘恩典。”
  杜公公嘱咐小丫头们帮着宁袖收拾了带来的衣物,便退下了。
  我坐在床上发怔了半晌,却一点儿倦意没有,走到庭院里,却看见几日来的积雪早已铲掉了,院子里干干净净的,宫女们各干各的,一声不响,比府里面却还要宁静,难道我又要过那种谨言慎行的生活了吗?想着想着便忍不住笑了,人就是这样,来到了一个地方,总惦记着另一个地方,到了这个地方吧,又想起那个地方了,就想当初上学想放假,放假了又想上学一样。
  我让宁袖帮我找来了徐东顺,我知道这地方也就是徐东顺对我比较忠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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