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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样生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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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对飙车没兴趣。”吴庆东冷淡地说。
  “没兴趣?”林晖不信。
  “她那天就是临时帮我个忙。”吴庆东不想过多解释。
  林晖听出来,有点失望,又想起来,“庆东,你那辆蝰蛇借我玩玩呗。”
  “行啊,有空开走吧,就在车库。”
  林晖停顿一下,“反正你也不玩了,放在车库也是积灰,卖给我吧。”
  “你还真贪心,想都别想。”吴庆东笑着,直接挂了电话。
  这时秘书把明日的行程发到他手机上,他仔细看了一遍,想起董事会的事又是一阵头疼。看完行程,他冲完澡回到书房,把宁俐那份资料传输打印成纸质。
  他按了按太阳穴,拿起那叠纸,循着时间轴,化繁为简,又一次逐一查看。
  资料是从宁俐初中开始,她上的是市重点,学习成绩一直很好,特别是数学,毕业后她被保送上了本部高中。高中时期,在父母病逝后,宁俐基本与亲戚没有往来,社会关系趋于简单。考上大学后,她学习非常刻苦,热衷于考证,并利用课余翻稿。大一时她就开始接触投资,最初是进入股市,大三开始买卖与出租房产,她的投资经历一直延续到现在。
  她以前基本没有朋友圈子,大学里经常独来独往,毕业后,即使有过两段短暂的工作经历,身边也没有关系密切的同事,平常接触比较多的,除了房屋中介、租户就是证券公司的投资顾问,再有……就是心理医生。
  宁俐从宏程翻译公司辞职后曾经看过三个月心理医生,接着她去国外游历了一年,去过很多国家,回国后办理了美国的投资移民,手续走了几个月,又被她终止了,然后她去古玩城开店至今。
  吴庆东很难说清自己现在的心理,其实第一次看完资料后他就有了某种认定,他内心不想承认,他一遍遍反复查看资料,其实是想推翻这种认定。
  他决定从宁俐接触比较多的人入手,看看有没有新发现,他给秘书打电话,要求他修改明日的行程。
  第二天上午,吴庆东开完早晨的例会,来到位于新乐路的天基证券,找到了投资部的洪文莉。这个人是宁俐当年的投资顾问,如今已升为部门经理,三十多岁模样,一头齐耳短发,看上去很干练。
  洪文莉一见到吴庆东,就露出职业笑容,马上把他当做潜在客户,热情地把他迎到接待室。
  两人坐定后,一番攀谈,吴庆东先是问了问最近新股发行的情况,然后就开门见山,“我是龙先生介绍来的。”
  洪文莉愣了一下,当即明白他的来意,“您是想问宁俐的情况?没问题。”
  吴庆东不禁佩服龙石,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说服洪文莉,令她如此痛快地透露客户资料。
  洪文莉很上路,对宁俐的事情毫无保留,和盘托出,“宁俐来开户时给人印象很深,她很谨慎,问了很多问题,开始我没太注意她,她当时账户里钱比较少,也就几千块,这种小散户基本就是垫背赔钱的。那阵子我们经常举办投资讲座,她开始来得很勤,听得很认真,问的问题也多,不过几次后,她就拿一只股票问我们老师后期怎么数浪,她说老师的方法只能推导过去,未来走势根本不可能知道,弄得我们老师挺尴尬,后来她就没再来听讲座了。”
  “再后来她的交易额越来越大,其实她每年的交易频率并不高,但是数额比较大,现在她是我们网点的大户,为留住她,我们已经把佣金降到全公司最低。”洪文莉继续说。
  “她有没有亏过钱? 08年情况怎样?”吴庆东好奇。
  “她后期几乎没亏过,08年她虽然没有卖在年前的最高点,可也在年初及时退出了,当时真是泥沙俱下……不得不说,她出手比较准,当然运气也不错,属于极少数在股市里赚到钱的人。我们这里几个投资师曾经研究过她的交易,极少落空,简直不可思议。”
  吴庆东点点头,看来宁俐的确是投资高手,资料显示,08年中,宁俐又转投房市,入手了一套小户型,当时正值A市房地产的价格低谷,随后一路涨到疯狂。
  “有人天生有盘感,羡慕不来,我08年被套住,去年趁高点卖出才勉强持平。”洪文莉自嘲。
  “洪小姐与她交情怎么样?”吴庆东换了一个话题。
  “我们其实没有什么私交,刚认识时,我曾给她推荐过股票,她也问过我一些炒股的基本问题,后来她就不问我了。曾经有私募通过我找她入伙,不过她拒绝了。感觉她这个人比较独,做事不喜欢被束缚。大户群里的人对自己的交易都讳莫高深,但是在群里也会相互聊聊天,开开玩笑什么的,她几乎不发言,一直很低调。”
  “除了会炒股,她还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给你留下印象?”
  “要说有……很多人迷信技术,她更关注新闻与大势,有赚就行,不贪。”洪文莉三句话不离本行。
  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了,吴庆东有些失望,此行除了进一步了解到宁俐学习能力比较强,还有她的投资风格,似乎得不到其他更有价值的东西。
  告别洪文莉,吴庆东又来到一家心理诊所,这家诊所位置很不起眼,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地址,他恐怕很难找到这个地方。整座大厦比较老旧,不高,只有十层,门口挂的诊所招牌却很显眼,在一堆招牌中格外突出。
  来到楼上,诊所仅占据了第六层的一个小门脸,上书“欣欣心理咨询”,外面走廊狭窄又昏暗,墙壁上刷的半截绿漆已经斑驳不堪,露出点点灰白的底色,诊所门口的长椅上仅坐了两个人在等候,看来生意并不是很好。
  吴庆东也坐下来,一边耐心等候,一边打开手机邮箱查看邮件。待他处理完所有邮件,他无聊地四处打量,想象当年宁俐等在这里的情形,想象她当时的心情。
  轮到他时,他走进诊所,对比外面,里面虽然也小,却焕然一新,看样子是新装修过,家具陈设是原木色的,墙壁上贴着淡蓝色的条纹壁纸。
  宁俐的心理医生名叫黄欣,看上去比较年轻,看不出年纪。
  吴庆东说明来意,黄欣并没有表示诧异,只微笑着温声道:“宁俐是我的第一位客人,那时我刚开诊所,她付给我双倍诊金,要求我不要发表什么专业看法,只是听她诉说就好。”
  吴庆东注意到,黄欣说的是“客人”,不是“病人”。他追问:“那她主要说些什么?”
  “抱歉,这我不能告诉你。”黄欣语调依旧很温和。
  吴庆东点头表示了解,看来龙石并没有撬开她的嘴。他换了一种问法,“黄医生,她看了三个月,你觉得有效果吗?”
  “她自认有效果吧。”黄欣笑道。
  吴庆东看着黄欣,看着这间小小诊室,难以置信当年宁俐曾在这里滔滔不绝,还是面对一个陌生人,对比她平日为人,简直无法想象。
  “我有个问题想请教黄医生,如果,我是说如果,从你专业角度讲,一个人相对封闭自己,如果突破她的心理防线,会出现什么结果?”
  “这很难说,有人能够平淡接受,也有人会歇斯底里。”
  “那么宁俐呢,她会是什么反应,你能不能评估一下?”
  黄欣反应过来,笑了,“吴先生,你这是曲线救国。好吧,当时我对宁俐最大的观感,是她对自己要求很高。”
  “她的确对自己要求很高,比较在意细节。”吴庆东赞同,想到宁俐开车时不接电话不打电话,还有那把钓鱼椅……
  “对,当时她有强迫症,但不严重。”
  “强迫症?”
  “简单地说,就是做事非常讲究某种规则或秩序,如果不做到就会感到不安,比如反复检查门锁,反复洗手,物品需要摆放在一定位置等等。”黄欣解释。
  “原来如此。”吴庆东点头。
  “现在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以我当时对她的印象,如果突破她的心防,会有些冒险,她表面上应该不会有太激烈的反应,但是可能会招致她内心极度反感或抵触。”黄欣继续说。
  吴庆东陷入沉默。
  黄欣见状又补充,“内心坚强的人会对言语伤害,或者他们认定的言语伤害有自己一套方法来化解或抵御,所以也不用太担心。”
  “黄医生,是这样,我不想破坏与她的关系,但是保持现状,我与她之间的隔膜恐怕永远破解不了,关系始终不能更近一步。”
  “看来你很看重与她的关系,哦,对不起,我不该过问你的私事。”黄欣抱歉地说。
  吴庆东看着黄欣的眼睛,肯定地回答:“不用说对不起,黄医生,你说得很对,我很看重与她的关系。”他站起身告辞,“谢谢你,再见。”
  “等一下……”黄欣犹豫片刻,“其实宁俐和我聊了三个月,也没聊什么,就是些生活上的琐事,比如她去超市买了什么,在哪里遇到什么人之类的,都是些很琐碎的事情,相互之间也没什么关联。”
  吴庆东惊讶,“她没有说些自己的私事,比如父母家人?”
  “没有。一般人心理出了问题,有的是封闭自己,有的是围绕相关事件倾诉、发泄,她相对温和,或者说她懂得自我纾解,并不需要旁人帮助。她的意志力与自控力都比较强,或者她自认比较强。”
  吴庆东又一次沉默。
  “吴先生,你问了这么多,那么我能问一下,你是她什么人吗?”
  “我是她的一个朋友。”吴庆东回过神。
  “她的朋友还真多。” 
  “哦?”吴庆东来了兴趣,“还有人找过你?”
  “对,还有两个人找我问过宁俐,一个身材比较胖,姓龙。”
  吴庆东点头,那是他雇的侦探龙石。
  “另一位先生比龙先生来的要早,姓郑。”
  吴庆东皱眉,那人应该是郑桐。他再一次与黄欣道别,走到门口,突然又想到什么,他转过身,“黄医生,你对孤儿心态怎么看?”
  黄欣一愣,刚要说些什么,吴庆东笑了笑,已打开房门,“谢谢你,黄医生,再见。”
  进电梯之前,吴庆东又回头看了一眼那间小小诊所,很显然,黄欣只是一个听众,根本没有走进宁俐的内心。
  吴庆东来到地下停车场,看了看手表,中午他约了张连成吃饭,时间还早,他慢悠悠地把车开到地面,恍然发现,天基证券与这家心理诊所的距离是这样近,本来他还在疑惑宁俐如何找到这里,看来她是偶然发现的,他想象着某一天宁俐也是这样驾着车,去天基证券办完事,漫无目的地行驶在路上,然后就看到这家诊所的招牌,然后就上楼去找一个听众——不需要给她回应的听众……
  她没有朋友,没有娱乐,生活中只有学习、赚钱,只有枯燥、乏味与无尽的孤独。
  

  ☆、第二十九章

  
  吴庆东来到一家中档饭店的包间; 张连成还没到; 他打开手机邮箱,把那个叫江澜的个人情况又看了一遍; 江澜是比宁俐大三届的校友,L城济武县人士,家境贫寒; 大学里成绩优异; 头脑也很活络,大一就开始做生意,开始只是帮同学联系外面翻译公司的活儿; 中间挣个辛苦费,后来毕业后和几个同学一起开了一家小翻译公司,是个大学生创业比较成功的例子,本来很有前途; 可惜,五年前他失踪了,那时公司刚开始盈利; 后来只能落个注销的结局。
  他还有一个妹妹和两个弟弟,他妹妹叫江漓; 五年前也考入A市的一所大学,毕业后留在了A市; 目前在一家小公司任文员,她上大学的资助人是宁俐。
  吴庆东打了一会儿腹稿,这时张连成到了; 他连忙起身招呼。张连成是A市东区分局刑侦支队队长,五十多岁,由于常年艰苦又紧张的工作,他面相显得比实际年龄老,眉间川字纹很深。两人落座后寒暄了几句,聊了聊上回截获抢劫团伙的事。
  接下来张连成话题一转,“前些日子我看到卢启明了,当时没来得及问,他爸最近怎么样?” 张连成是当年绑架案的负责人,那时他还年轻,只是刑警队长,吴庆东也只是一个少年,张连成惊讶于吴庆东的少年胆色,两人自那时起就结下渊源,多年来一直有来往,关系处得不错。
  “还那样吧,不太好。”吴庆东回答。
  张连成想起当年的事颇有些感概,“老爷子当年为了儿子也挺拼的。”
  “老实人,被逼急了。”吴庆东笑了笑,给张连成点上烟,“张队,请您来,是想请您回忆回忆,五年前宏程公司江澜失踪那案子。”他转到正题。
  “这案子我有印象,至今没破。你怎么想起问这个?”
  “是这样,江澜不是有个妹妹吗,我不认识她,也不知她找了什么人,托了好几层关系,找到我这儿了,想让我帮忙再问问情况,她上个月应该去找过您。”吴庆东按事先想好的托辞解释说。
  张连成看了吴庆东一眼,想了想,“对,他妹妹上个月是找过我,要我们再找找她哥哥,姑娘挺可怜的,每隔一段时间她都会找我。案子我们肯定不会放弃,可是查了那么久,能做的我们都做了,目前实在找不到。”
  “这事够邪性的,就没有任何线索?一个大活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我们发过悬赏通告,有人打电话提供过一条线索,说是在C市见过江澜,她提到的时间正好是在江澜家人报案的前两天,我们查过那个电话,是从C市郊区的一个报亭打来的。”
  “哦?”吴庆东眼前一亮。
  “可惜,我们连同C市警方把整个C市都搜遍了,又走访了当地很多群众,还是没找到江澜。”
  “那么提供线索的人呢?”
  张连成摇头,“也没找到。那人只说在C城见过江澜,没说具体地点,打完电话就挂了,也没留下联系方式。”
  “那人男的女的?”
  “女的。”
  “那应该是江澜认识的人吧,就没排查出结果?”吴庆东心中一动。
  “毫无结果,报亭我们找到了,收电话费的是个耳聋眼花的老太太,只记得那人戴着口罩,根本说不清那人的长相。而且那地方是个死角,摄像头监控不到。”
  吴庆东有些失望,“那么江澜是怎么被发现失踪的?”
  “他妹妹那年考上大学,他爸妈和他未婚妻一起送她来A市,本来一家人在A市相聚,高高兴兴,结果喜事变丧事。上午江澜说是去公司安排点事,结果一去无回,他的车就停在小区里,根本没动,公司的人也说那天根本没见到他,人就这么消失了。”
  吴庆东沉默,随后问:“那他家里现在怎么样?”
  “他家里经济条件比较差,四个孩子,他是老大,父母好不容易把大儿子供出来,大儿子又好不容易在A市站住脚,人却找不到了,他还有个未婚妻,在他老家工作,听他妹妹说,他未婚妻后来虽然嫁人了,但她一直有帮忙照应他爸妈和他两个弟弟。”
  “挺仁义的。”吴庆东点头。
  “是啊,两人当年感情应该很好。”张连成叹息。
  “这事真是奇了,就这么凭空消失了?江澜身边的人有没有反常的地方?”吴庆东不死心。
  张连成又想了想,摇摇头,“找不到江澜,怎么说都白搭,失踪地点又无法确定,即使是他出了意外,也无法证实,因为没有任何有效证据。”
  吴庆东皱起眉头……
  中午吃完饭,吴庆东告别张连成回到公司,他坐在办公室里思考,从张连成口中得知,江澜为人和善,周围没有与他交恶的人,更没有仇家,他公司里的人对他印象都很好,没有不良嗜好,工作努力又上进,对待下属也很和气,他家人更是对他赞不绝口,爱护弟弟妹妹,对老人也很孝顺,只要赚了钱都寄回家里。
  吴庆东又把思路重新整理了一遍,宁俐辞职,看心理医生,资助江澜的妹妹上大学,这一切都发生在江澜失踪之后。按照常理,一个人如果出于同情心,完全不必为了帮助一个人而同时帮助其他人,还完全封锁消息,不让对方家人知道。这是龙石的提示,也是吴庆东看完宁俐资料后的最初认定,宁俐心中有鬼。
  当年宁俐在A市一共资助了六名不同学校的大学新生,并要求校方保密。本来这件事可以用善心善举来解释,但是这六名大学生中,其中五人宁俐完全不认识,只有江漓与她有关系,因为宁俐认识她的哥哥——江澜,这就显得这件事有点欲盖弥彰,耐人寻味。
  吴庆东又想起从张连成口中得知的那条新线索,就是那个匿名电话。从这个电话看,如果排除恶作剧,江澜应该是与C市有关系,凡事不可能空穴来风。那么如果他真的去了C市,他为什么会去那里?而且瞒着家人?那个打匿名电话的女人又是谁?
  吴庆东上网查询,C市很小,不是旅游城市,也没有什么特色,只有一个古家具市场比较有名。他猛然醒起,又仔细查看江澜失踪前后那段时间宁俐的资料。
  资料显示,宁俐大学毕业后,有过一段膨胀期,她买了两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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