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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不可撩[重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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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头戴乌纱帽,身着红色的朝服,眉宇俊朗逼人,许知瑜遥遥一看,便知道当是苏华风了。
  看样子,他是上朝后被留在御书房到此时才出来。
  许知瑜眯着眼睛看他,只发现他好似脸色不大好,平日里惯爱扬起的长眉此时微微蹙着,或许是案牍劳碌所致。
  宫人把他带到了皇后跟前。
  许知瑜收回了目光,她从桌上拿了样水果吃,听着姑娘们的聊天,突然的一姑娘指着上头,说:“那是王公公吧?”
  皇帝身边的红人王昌手捧着一卷金色的圣旨,他弓着腰,站在了皇后身边。
  皇后温和地笑了声,朝身边的命妇们说:“今日办这个大宴,还有一缘由。”命妇们看着在场未婚的二人,皆露出了然的神色。
  李舒微微低下头,她不敢看苏华风,女儿家娇态,倒叫在场的女人们很是喜欢。
  皇后笑着道,“今舒儿也快及笄了,本宫与淑妃都曾和侯夫人说过,舒儿既然是县主,断不能随便许配给了人家,但若论京城里佼佼者……”
  苏华风没有说话,一张脸上无甚么表情,昔日不动声色时,他眉眼间便有一股若隐若现的戾气,连剑眉星目都压不住,如今听到这暗示,也不曾有什么变化,倒真像在办案似的。
  在场的李舒生母侯夫人把后半句话接上:“……当属苏大人了。”
  “是以,本宫与陛下商量许久。”皇后脸上带着掩藏不住的笑意,道,“舒儿当许配给川之这样的人物。”
  命妇们纷纷道是。
  王昌展开了手中的圣旨。
  他心内实则十分忐忑,那日宣读圣旨,苏华风那声“臣,不接”犹在耳畔,随后燕王大怒,这道圣旨,燕王府总算还是接了——但不是苏华风接的。
  皇后知道后,实则是有些怒气的,反而是皇帝劝慰了她两句。
  苏华风越如此,皇后越要替李舒做主,自然是要在所有人面前定下李舒与苏华风的关系。
  苏华风的性子十分不好惹,不过毕竟这么多人前,只要这道圣旨说了出来,顾念各方脸面,由不得他接不接了。
  王昌这么想着,展开了圣旨,他拉长了声音,声音高扬,传到座下时,人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钦此。”
  这一声落下,座下各位接忍不住小声议论。
  “知瑜妹妹。”一女子凑过来,小声问,“府上与苏大人关系甚笃,这样的事,是不是早知道了?”
  许知瑜露出微微惊讶的神情:“这是圣旨,我也是头次听。”
  脸上带着探知欲的姑娘们听到许知瑜这么说,纷纷好生失望,但又因为心想“原来许府与苏的交情不过如此”,而与许知瑜之间更亲昵了些。
  虽说是在预料之内,不过……许知瑜皱了皱眉,她抬眼看,苏华风此时背对着众人,他腰杆直直的,不见半分要跪下接旨的样子。
  王昌头一次读完圣旨后手心都是汗,他合起了圣旨,等苏华风来接。
  下面的公子姐儿,一双双眼睛,或是惊讶或是嫉妒,看着上首。
  命妇们纷纷歇下手中的动作,吃茶的放下茶杯,擦汗的放下帕子,她们的目光也都留在苏华风身上。
  在这样的注视下,苏华风朝后退一步。
  许知瑜心里惊讶——后退?这还怎么拿圣旨?
  只见苏华风拱手,又道:“臣,不接。”
  这三个字,实则并没有多大声,但是因为御花园内静谧十分,轻飘飘的三个字,也犹如巨石从山顶滚下来,轰隆隆的,砸进了多少人的耳朵里。
  当是时,一个个瞠目结舌,更甚者还以为自己正做梦呢,皆不知道如何反应。
  自然,许知瑜也是始料未及的。她赶紧喝了口茶,压下心底里冒出的疑问——李苏二人之间是如此坎坷的么?
  扪心自问,若是有男人当着这么多世家的面这么拒绝了她,许知瑜想,那她是绝不可能再与那个男人有什么关系的。
  下边的人总算回过神来了,吸气声,极小的交谈声,窸窸窣窣的,倒是没一个此时敢大喘气,而上首,一片静谧。
  这是王昌第二次听到这三个字,他此刻只觉得这道圣旨烫手得很,不由求救似的看向了皇后,皇后也收起一贯柔和的神情,她脸色不虞,道:“川之,你这话是……”
  苏华风躬身揖手,道:“臣本就不喜县主,若是逼着臣娶,臣把她晾在府内几十年,娘娘既然疼爱县主,可见得?”
  这话,可十分不给面子了。
  李舒的母亲平襄侯夫人当场差点气晕了,皇后大怒,上首一乱,下面窸窣的讲话声也大了起来。
  许知瑜没法听得那么真切,却也知道苏华风应当说了毫不留脸面的拒绝的话。她轻轻摇摇头,心想,该是自己想对了。
  苏华风果然是不喜李舒。
  那上辈子李苏二人所谓伉俪情深,多半也是假的。
  随后,只见苏华风一甩衣摆,大步由来时的路离开。
  他笃定,像这样的事,皇帝还不会责怪他,反而会迁怒皇后做事不妥当。
  他朝姑娘家席间看去,只见许知瑜捧着桌上的茶水喝,她本是微微皱着眉,一脸疑惑,随后不知怎么的释然了,松开眉头。
  现在是这满堂尴尬。
  李舒扶着嬷嬷的手站起来,她满脸泪水,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样,皇后知道遭此变故,对一个女孩家名声影响有多大。
  她连忙叫人把她带去她宫里休息。
  命妇们不敢出声,只侯夫人匀了匀气,要皇后做主,皇后心内恼火,道:“这主,本宫定会替舒儿做的。”
  她绝对想不到苏华风竟然如此嚣张,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抬眼朝下看,乌泱泱的人,一个个都见到了这事。
  本意正名,倒成污名。
  于人群中,有一女子身上衣裳本不灼眼,倒是人长得十分标致,一眼就能看到她昳丽的眉眼。皇后心里有点底,她抬手叫来百灵,问:“许家那姑娘,便是她?”
  说到许知瑜,命妇们脸上也各有色彩。
  百灵说:“是。”
  皇后按了按眉头,本来她有意把许知瑜叫上来说两句话,只是此时时候显然不对,她也再没那心思。
  再坐了一会儿,歌舞乐皆起,宴席上氛围回转,只是各家人面上假意忘了方才那尴尬的场景,实则心里估计都回味了个遍。
  忽然一宫人神色匆匆跑过来,他神色惨白,不敢张扬,只告诉了百灵,百灵贴在皇后耳边:“娘娘不好了,县主落水了!”
  皇后脸上一阵惊讶,再顾不得大宴,连忙回宫。
  上头命妇们心里还在猜着出了什么事,下头,消息可就传开了。
  这宫里发生的事,多少人盯着,何况李舒是自个儿跳入御花园的池中,因而消息传得更快了。
  “县主落水了!”一个姑娘对许知瑜说。
  许知瑜心里一阵惊讶——落水?
  这时,另一个人说:“听说是自个儿跳的。”她指着假山外,说,“就在那跳的,方才周家几个姑娘都看到了,回来说的。”
  许知瑜眨了眨眼睛,问:“为何……”
  “还能为何?”姑娘说,“定是因为苏大人抗旨,要是我是她,自刎的心也有了。”
  这些人这么说着,到底是十几岁的少女,脸上藏不住,不无带着一些幸灾乐祸。许知瑜放下茶杯,她心里有些不安,虽说自己不喜欢李舒,但是绝对不至于想叫她遭受这一番。
  过了许久,再没什么消息传来,宴席上自然渐渐平静,只偶尔听别人说,苏华风离开了御花园后,又往御书房去了,间或两句“苏大人抗旨不尊仍敢往御书房去胆子真大”之类的。
  这天下,真是做什么都会被盯着看,议论着。唯独苏华风做什么事,哪怕抗旨不尊,都鲜少被弹劾。
  忽然,百灵行色匆匆,走过来找到许知瑜,道:“二姑娘,请随我来。”
  许知瑜心内犹疑,她跟在百灵身后,百灵步伐十分快,她只能堪堪跟在她身后两三步,走得都喘气了。
  前头百灵知道她心存疑虑,便把前头发生了什么大致说了出来。
  李舒自幼身体便很是不好,常常一换季就得大病,今日遇到这样的事,本来就让她心神难以平静了,动了气,一想不开,跳了池。
  虽然她被救了起来,但她此时仍昏迷不醒。
  “那叫我是……”
  百灵解释不来,只能说:“等一下,赵太医会跟你说的。”
  两人匆匆走过几道回廊,不久后到了一宫殿前。许知瑜抬头看,是皇后的景仁宫。
  百灵把她带到了偏殿的房间门外,门外已然跪着几位御医。
  许知瑜微微皱眉,看样子,宫里的御医都觉得这事棘手。
  百灵带着她越过了御医,在门外道:“娘娘,我把二姑娘带来了。”
  里头传来声快进来,许知瑜咽了咽喉咙,这才终于提着裙子跨了进去。
  屋内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苦味,这味道许知瑜并不陌生——好似她小时候,也是吃这种药。
  皇后坐在一旁,脸色担忧,她频频看向床帐,只见一位太医正隔着帘子给李舒把脉。
  “参见皇后娘娘。”许知瑜收回目光,她把手贴在身边,福身道。
  皇后把她叫近了看,拉着她的手,道:“你便是知瑜是吧?赵太医说,你与舒儿小时候是一起在赵府调理的身体。”
  许知瑜应了声“是”,实则,若不是赵雪晴,这事她也忘得一干二净。她抬眼看过去,只见那太医,赫然是赵雪晴那次带过来的中年男人。
  赵太医放在李舒的手,他朝许知瑜道:“县主如今昏迷不醒,再拖不得,可得麻烦二姑娘试一味药。”
  试药?许知瑜咬了咬舌尖,按照赵太医这么说,她并不知道这药是什么,吃了会怎么样。她看向皇后,皇后点头,道:“那便让二姑娘试吧。”
  许知瑜轻轻动了动嘴角,道:“娘娘把知瑜叫来便是为了此事?那么,也请赵太医……”她看向赵太医,说,“请赵太医告诉我,要试什么药?”
  此时赵太医正写了一张药方拿给身边的司药局的宫人,他神色顿了顿,说:“二姑娘,这味药你自小食用,自不会伤害到你的身体。”
  许知瑜听罢,只觉得十分没有道理,既然是她自小吃的药,那为何现在还要叫她“试药”?直接给李舒吃不行么?
  她抿了抿唇,脸上态度摆得十分明白:“太医既然不告诉我是什么药,那我自然不肯试。”
  赵太医说:“因为你近年来似乎停了那味药,自然是要再试试的。”
  停了药。是的,自从前几年,父亲便不再让她吃那些从赵府拿的药,之后的药,都是去别的药堂抓的。
  现在仔细想想,许知瑜越发觉得不对,她觉得喉咙发干,串联这期间事物问:“我从小与县主在赵府调理身体,从小吃的药,这几年停了,你莫不是要告诉我……”
  “其实我一直在给县主试药?”她难以置信地摇头,问。
  赵太医知道本来就瞒不住了,道:“便是如此,你也该感恩,若不是这味药,你小时候便活不过来了!”
  是药三分毒,既然她这几年停了药,那便说明这药不可能对她无害。
  许知瑜狠狠咬了咬牙齿,才让自己定下心神来,她漠然地看着几人,话音掷地有声:“我不试。”
  皇后一脸怒色:“都道你是个好相与的,现在叫你试试药,你倒只顾起自身安危来了?那舒儿可怎么办?”
  这句话是一个引子,把许知瑜心内的怒气都点燃了。她自认自己向来脾气好,这回,用力忍了忍,才较为平和地说:
  “娘娘说的有道理,只是现在我贸然试药,家中爹爹知道了,可也会替我担心,娘娘待县主这份情,与我爹爹待我这情,是一致的。”
  皇后见怎么都劝不动,何况李舒还急用,不由急了起来。赵太医说:“二姑娘,先前许大人也是为大皇子试药,想必他知道你为县主试药,也是放心的。”
  一个个字,许知瑜是认得的,但是连成他说的话,她好似听不懂了,父亲,大皇子,试药。
  皇帝膝下子孙缘薄,至今只有五个皇子,长成人的只有四皇子和五皇子,前面三个,都早逝。
  大皇子是那三个皇子中活得最长的,可惜也是身体孱弱,常年不见人,也在元戌十二年因病去世了。
  现在,赵太医是什么意思?
  她呆呆看着赵太医,问道:“你说什么?”
  父亲居然为大皇子试药?
  皇后拉下脸,不满于赵太医把这样的事告诉了许仲延之女。
  她知道如今劝说不成,倒可以威逼:“许知瑜,你可想好了,你现在不试,到时候舒儿出了什么事,本宫定会拿你问。”
  许知瑜看着赵太医,又问了一句:“你到底在说什么?爹爹怎么为大皇子试药?”
  皇后一拍桌子,道:“够了!”
  许知瑜抬眼盯着她,狠了狠心,道:“娘娘若实话告诉我,爹爹为何会为大皇子试药,为何会在那次进宫后突然发病,我就试药,如何?”
  皇后脸上神色略有些古怪,她压低声音,问:“当真?”她本来都起了让她强试的心,若非皇帝如今对许府态度缓和,她不想逆了皇帝的意思,真会让宫人强撬开她的嘴。
  “当真。”许知瑜点点头,她脸上一笑,心内却一阵阵的惶然。
  她真没想到自己也会与上位者讨价还价的时候,心内一个声音道,她长进了,是啊,若能够知道这其中前因后果,是值得的。
  皇后松了口气,现在许知瑜这么说,宫人们也看着,到时候不怕她不肯试,遂赐座。
  她示意了眼赵太医,这回倒轮到赵太医犹豫了,最后想起这味药的副作用,终于也笑笑,说:“二姑娘,这味药叫紫芙,于体弱之人来说,是解药,但也是毒药。”
  “其用量每次不能自定,用一次,调一次。”赵太医说,“试药让人试出最适合的用量,给患者吃。”
  许知瑜点点头,问道:“我与父亲,一个给县主试药,一个给大皇子试药,是么?”
  赵太医说:“这是大皇子这一辈自幼带来的病症。”本以为这不幸之症只在嫡系皇族间,没想到沾了李姓的平襄侯的女儿李舒也有此病症。
  该讲的,不该讲的,赵太医只用这三两句话,全部说明白了。
  外头阳光正好,晴空万里。许知瑜还记得方才喝茶时,白光照到茶水里反射出零零碎碎的光芒,周遭少女们声音娇俏,笑声连连。
  现在,她坐在景仁宫里,浑身上下好似被人用冰块捂着,只除了吸进去的气是还带着暖和的——这是最后一场夏风了。
  她浑身僵硬,轻声问:“既然如此,吃了这味药,会如何呢?”
  屋外,一个宫人端着煎好的紫芙进来,那紫芙分成了大小一致的十个碗,碗是精致的白玉碗,上头还雕着鱼戏莲花的花纹。
  “会如何呢?”她追问。
  赵太医终于还是忍不住,道:“此药既然有毒性,本身没病症之人服用了,自然会受毒性影响。”
  只怕不是影响这么简单。许知瑜笑了笑,说:“我小时候身体弱,就是因为这紫芙吧。”
  “男子身体骨好的,若是长年累月吃,还可以多撑几年。”赵太医说。反过来说,女子吃了这药,于身体,损害十分大。
  长年累月。怪道当时赵太医说了父亲的病是长年累月之下才有的。许知瑜恍然明白,原来他当时捏造了那病,是在诳她,而他是赵雪晴带来的。
  安国公世子夫人赵雪晴。
  在这般乱遭的情况下,许知瑜还能在心里理顺这其中的关系,实属不易了。
  皇后看她暂时陷入沉思,便指着那分开的十碗药,下达命令般:“喝吧。”
  许知瑜可不会就这么忘了自己还提过的一点:“慢着。你们还没有告诉我,爹爹为何会在那次进宫后突然发病昏沉?”
  她还记得,苏华风带来的老大夫说了,那是中了金丹之毒。
  皇后哂笑,道:“这个你倒可以直接去问陛下。”她微微倾身,回想片刻,道,“当日里本一切好好的,可后来陛下忽然大怒,斥许仲延逆臣。”
  许知瑜狐疑地看着她。
  皇后笑道:“你爱信不信,御书房的事,难不成本宫还能手眼遮天?你随便找个妃嫔来问,自也是这种结果。”
  既然皇后把话说到这里,许知瑜也不由信了七八分。
  她看着碗里黑乎乎的药,幼时对药的恐惧感,复又回到身体中。
  她闭了闭眼,拿起其中一碗,端到唇边。
  忽然,宫殿外传来一声慌张的通报:“皇后娘娘,苏大人……”
  “滚开!”外头传来苏华风一声暴喝,接着雕花的房门被一脚踹开,“嘭”的一声,许知瑜吓了一大跳,她回过头看,苏华风高大的身影背着光线,让她看不太清他面上的神情。
  只是她却能察觉,苏华风浑身上下充斥着暴戾之气。
  许知瑜万万没想到,此时苏华风会倏地出现,她微微抬头,姣好的面容上带着惊吓,眼尾不自觉轻轻动了动,道:“表……表哥?”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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