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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军嫂养儿记-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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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逸帆说:“你能负责的起来吗你,啊,我告诉你,真的要是刘在野赶着大家要劳动三个月,你这妇联主任还是还给刘塘吧,他干不出成绩来,可他至少不会给我惹祸。”
  说着,李逸帆拍着门,气呼呼的,转身离去。
  苏向晚回头,家里面招来了好几个小姑娘,正在眼巴巴的,望着她呢。
  “来,我教你们,咱们继续唱。”苏向晚笑着说。
  眼看就是年三十了,宋青山专门回了趟小宋庄,去接跟着老牲头一起练功夫的驴蛋,要把他接回来,一起过个年。
  狗蛋依旧和陈小丽打的火热,不过,好在这孩子还没有进展到偷钱的阶段,作业也做的很好,苏向晚也就只能,暂且放任着。
  在年二十九这一天,按例,妇联要在人民广场上搞一场慰问活动。
  这事儿是由苏向晚一手策划着,主办的。
  今天全县的领导要参加不说,因为各单位都放假了,现场可谓人山人海。
  苏向晚把刘敏莉请来做主持人,当然,这事儿事先没让刘在野知道,这是准备,要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呢。
  活动一开始,当然是领导讲话,然后才是对于困难户们的慰问,再接下来,苏向晚示意刘敏莉,让她上台讲话。
  “在今年清水县的妇联工作中,我们非常感谢领导们的支持,还有市民们的配合,不过,我们妇联最感谢的,却是一个名叫刘在野的男同志,他也是咱们县革委会的主任,因为他的支持,咱们今年开始,要兴建三所幼儿园,这三所幼儿园一次性能招收一千名学生,可以说,对于咱们县的妇女同志,是一种莫大的解放,现在,有请刘在野同上台。”刘敏莉话讲的热情洋溢,声音亢慨激昂,对着台下,目光远远的穿梭着,找着呢。
  刘在野今天也在现场,不过,他对于这种活动,向来是兴趣缺缺的,所以,站在角落里,正在欺负李承泽和小吱吱呢。
  吱吱今天脸上画了很可笑的妆,蓝眼影,红嘴唇,还有特别特别红的腮红,用刘在野的话说,丑的就像一只绿眼红嘴的红鹦歌一样。
  “真丑啊,这小丫头可真丑。承泽,跟我说说呗,你整天为啥带着这么个丑丫头?”
  李承泽唇都咬白了,但是,一言不发。
  刘在野于是又说:“知道吗,你们县初中一开年就不上学了,全他妈下去给我劳动,一个个儿的,还想读书,我让你想得美。”
  李承泽依旧一言不发。
  吱吱倒是回了一句:“你心里特羡慕我爸,羡慕的要死。”
  “我羡慕你爸个屁。”刘在野啊呸一声:“一月八十块钱的破工资,娃都养不起,前天去洗澡,他内裤上全是洞,哈哈哈哈。”
  吱吱和李承泽俩个给气的呀,一起咬牙切齿着呢。
  不过,一看刘敏莉上台,吱吱和李承泽俩就赶紧儿的,转身跑了。
  恰恰这时,刘敏莉在呼唤他上台,刘在野把自己的头发撩的高高,大摇大摆的,就上台去了。
  “下面,有请清水县所有困难户家里的孩子们,为刘在野同志高歌一首,以示他为孩子们捐款建立幼儿园的感激之情。”刘敏莉嘴巴一离开话筒,就说:“歌,苏副主任写的歌,我排练的舞蹈,快坐下看吧,这全是跳给你看的。”
  一群衣着只能说是干净,满是补丁,大不过五岁,小的大概只有三四岁,领首的,居然是刚才正在给他欺负的小吱吱。
  孩子走到台前,身子不动,伸出双手就唱了起来:“妈妈,月光之下,静静的,我想你啦……”
  刘在野看着吱吱,和她身后一群四五岁的小女孩。
  她们全是画的蓝眼影,红嘴唇,看起来要多可笑就有多可笑,可是,她们的嗓音是那么的清澈,歌里唱的是妈妈。
  刘在野母亲死的早,是在山东的时候,和那些救他革命战士一起,给还乡团的人杀掉的。
  他对于母亲的容颜没有太多的记忆,如果真说妈妈,他最能记得的,就只家属马春花,那个温柔,善良,因为有乙型肝炎,脸总是黄黄的女人。
  “天之大,唯有你的爱是完美无暇。天之涯,记得你用心传话。天之大,唯有你的爱,我交给了他。让他的笑像极了妈妈。”孩子们依旧轻轻的唱着。
  吱吱这小丫头,刘在野除了嫌弃她头发黄,也因为她性格不是那么突出,他几乎从来没有关注过。
  但是,在此刻,孩子唱着,他突然就想起来,母亲死的时候,跟他说过,一定要于人为善。妻子死的时候,也曾说,不论对谁怎么样,不能欺负孩子。
  刘在野此时都快要气死了。
  他最恨的就是搧情啊,可是苏向晚偏偏要给他搞一套搧情。
  他坐不住,想站起来,不,他想哭,他觉得自己干的很多事情都愧对了母亲,也愧对了一辈子都没能当母亲的妻子。
  偏偏这时候,苏向晚从台上递了一束不知道从哪儿搞来的塑料假花,捧到吱吱手上,在台前惦着脚说了个啥,吱吱捧着花,居然就送到他面前来了。
  “刘伯伯,我们所有幼儿园的孩子,会永远记住你的,因为咱们的幼儿,就叫,在野幼儿园。”
  三万块,换来了命名权。
  就问你,感不感动。
  后面几个小姑娘唱完歌之后,都特害羞的,转身就跑了,只有吱吱一个人,大大方方的,声音还特别高的,把花捧给了刘在野。
  李逸帆也是坐在台侧的,见苏向晚上台来了,侧首把她拉住,说:“那就是个人渣,一条疯狗,我让你想想办法对付他,你居然还让孩子们唱歌给他听?”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苏向晚弯着腰说:“他都快哭了,你没看见吗?”
  李逸帆刚才听歌的时候,都差点听哭了,见苏向晚要走,又一把拽住了她:“哪来的歌,唱的我心里难受,但是,又觉得贼好听。”
  苏向晚心说,将来的各大慈善会上,要搞催泪,要搞搧情,离不开《感恩的心》和《天之大》这些歌曲,那是听烂的。
  她听这种歌都听出免疫力来了,但是,现在的人没听过啊,所以,会场里居然一片的沉默呢。
  等到歌唱完了很久之后,先是稀稀落落的掌声,但是,掌声越来越热烈,越来越大,好多人都在长时间的鼓着掌。
  虽然刘在野依旧在那儿坐着,一言不发。
  但苏向晚敢肯定,从明天开始,他应该会解放掉县委的这帮干部了。
  活动才进行到一半,接下来,是文工团的姑娘们的表演时间。
  苏向晚于是就从台上下来了,她最近忙着排练节目,想在年前这个晚上,拿高帽子给刘在野下猛药,都没得及顾着孩子呢。
  而刚才,她似乎看见驴蛋和狗蛋俩,又在台下打架。
  孩子之间的嫉妒心理,有时候特别难以调和。
  驴蛋呢,又是个比犟的,他心里只认兄弟,所以,宋福要是受了欺负,他就非帮不可。
  但是,狗蛋现在是,一门心思的相信那个陈小丽。
  而宋福和陈小丽两个,因为住的离土司衙门不算远,跟驴蛋和狗蛋,那简直就是,天天见面。
  不过,苏向晚从台上下来之后,才从人群中往前挤着,走了不过几步路,一个女人突然一把抓住她,啪的一巴掌,对着她的脸,直接就搧过来了。
  苏向晚上辈子可是练过跆拳道的,当然,也正是因此,在海西的时候,她都能跟马喜军那样重量级的男人对打,反应力当然也是一流的。
  一把捉住这只手,苏向晚一个反手,差点把这个女人一条胳膊就给拧下来。
  “打人啦,妇联主任打人啦。”尖叫着的,居然是方苞玉。
  “方苞玉,你没事儿吧你,你想干啥?”苏向晚松开她的手,高声问。
  方苞玉索性把自己的头发整个蓬乱,尖叫着说:“啊呸,苏向晚还是妇联主任呢,我告诉你们,她就是个没家教的东西,她儿子把我闺女打的,满身都是伤,我要大家给评评理,这事儿该咋办?”
  “妇联主任的儿子居然能打人,还打人家小姑娘?”顿时,人群中传来一阵的轰闹声。
  就连妇联的几个干事都围了过来,给方苞玉说着对不起呢:“孩子可能是不小心的,这位同志,私人的事情就甭在这儿闹了,成吗?”
  方苞玉才不管不顾呢,把头发揉的愈乱了,那不看见谁把驴蛋给推过来了,一巴掌,居然就搧到驴蛋脸上去了:“啊呸,我管你干不干部的,当初在小宋庄的时候,这个苏向晚就是以能泼,能打,能闹而称霸咱们小宋庄的,就连婆婆,她也是想打就打,这不正好,你是干部嘛,来啊,苏向晚,我家孩子都打了,你来打我呀,快来打我呀。”
  身为干部,苏向晚当然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打人。
  但是,她也不可能让方苞玉把驴蛋给打了呀,所以,她还是一把,就把方苞玉给拽住了:“方苞玉,公众场合,能不能不要撒泼?“
  “我们家可全是你给抖散的,你抖散我们家的时候,咋就没想过,今天我要撒泼?”人越多,方苞玉越来劲儿,索性在人群中就高吼起来了:“快来啊,大家都来看看,妇联的干部是怎么打人的吧。**让大家读《水浒》,知道《水浒》里高衙内和高逑不,她就高逑,她儿子就是高衙内。”
  这都扯上《水浒》了,苏向晚咋觉得,方苞玉的背后,怕是有个智囊团吧?
  今天,除了县委书记不在,几个副县长里头,至少三个在场,李逸帆那个县长也在现场呢。
  驴蛋给方苞玉撕着,在人群中荡来晃去,很快在现场维持秩序的,县公安的公安都围过来了。
  方苞玉今天要的,就是要闹个大的。
  还要闹个乱的,所以,她这会儿就是,想怎么耍泼,就怎么耍泼,势必要闹的,让苏向晚在所有县委干部的面前,丢个大脸。
  毕竟,她的哥哥方高地,大侄子方金换,可全是因为苏向晚而死的呀。
  这要是个男人,估计这会儿直接就叫方苞玉给闹臭了。
  但毕竟苏向晚可不是男人,她是个女人,还是个特别泼辣的女人。
  现在的妇女,因为没条件,大多数都系不起皮带,系的,全是一点布带子,苏向晚假装给人群推到方苞玉面前,趁她不注意,一招黑虎掏心,扯到她的裤带子上,再狠命一把,居然就给扯掉了。
  拽着方苞玉的裤带子,她还在高声叫呢:“苞玉,你不要激动,你看看,你的裤带子都掉了呢,赶紧把裤子提上。”
  要知道,在改革开放前的很多年,做裤子的时候,都是不按腰做的,为了能尽可能的穿的时间长一点,所有的裤子全是肥腰大屁股,裤带子一抽,那首先就掉裤子。
  方苞玉果然不揪驴蛋了,也不闹了,双手,就把自己的裤子给提上了。
  这时候,挤的人正是多的时候。
  苏向晚四处找着,看着,眼看得那个陈小丽也在人群中,一把就给拽了过来。
  方苞玉肯定是找茬儿的,但无风不起浪,她倒要看看,这个陈小丽到底是拿啥,来离间驴蛋和狗蛋两兄弟,唆使着他们打架不说,还在会场里搞乱子的。


第88章 大年三十
  “你说,刚才究竟是谁打得你?”苏向晚拽着陈小丽,高声问。
  陈小丽当然不说话,只是哭,不停的哭着。
  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慢慢的解开自己的小棉衣,再把棉衣里面的毛衣撸上去,露了一截胳膊出来。
  胳膊上,一道道的红痕,看起来确实是给人打过的。
  这小丫头,在原书中,不愧是能惹得俩个男孩子为了她而自相残杀的,甭看她胖,但是小脸蛋圆圆的,小嘴巴一撇,那种无声的,委屈的表演力,让在场所有人,几乎在一时间就全部都沉默了下来。
  “阿姨,我背上还有,你要看吗?”这小丫头仰着头,怯生生的问。
  驴蛋突然就冲过来了:“放你妈的狗臭屁,不但宋福没有打过你,我也没有,我们碰都没有碰过你。”
  人群中顿时又是一阵的沸腾,看着驴蛋这种样子,你要说他没打人,谁信啊?
  八岁多,快奔九岁的孩子,本来吧,这个年龄,就是猪嫌狗厌,最惹人讨厌的时候,驴蛋摸了把自己的脑袋,小拳头捏着,本来想揍陈小丽的,那不揍不着嘛,转头就给了狗蛋一拳头:“宋西岭,你简直瞎了眼,我告诉你,这小丫头就不是个东西,真的,她是个谎话精,害人精。”
  “我宋西岭的朋友怎么可能撒谎,分明就是你和宋福俩看她不顺眼,打她了。”狗蛋也挺有理的。
  苏向晚往后退了两步,示意妇联的干部们把围观的人往后搡,然后屈膝蹲了下来,捧起陈小丽的小胳膊问:“疼吗,孩子?”
  陈小丽委屈巴巴的摇头:“不疼,但是阿姨,我怕。”
  苏向晚轻轻的,在这姑娘完好的皮肤上挠了几下,然后说:“那你告诉我,这些伤痕是不是宋东海打的?“
  陈小丽怯怯的看着驴蛋呢,声音无比的小,仿佛鼓了半天的勇气,才说:“是。”
  驴蛋都气的直接要跳起来了,转身,又给了狗蛋一拳头。
  兄弟反目,就在转眼之间啊。
  不过这时候,苏向晚轻轻伸手,在这孩子的胳膊上挠了几下,突然转身,居然朝着方苞玉就吼了起来:“你个方苞玉,还是新时代的妇女呢,孩子得荨麻疹,一碰一擦就会起伤痕的,你居然不知道帮孩子看看病,还在这儿大呼小叫。“
  “啥叫个荨麻疹?”有人问说。
  苏向晚索性把陈小丽这胖乎乎的小丫头给抱了起来,然后,不顾她要挣扎,死命的,就把她的胳膊伸给所有围观的人看了:“瞧见了没,轻轻挠一下就会泛红,这就是荨麻疹,不信,你们挠一下看”
  现在的年代,大部分的可能不知道荨麻疹是个啥,但是,毕竟读书人多,医院里上班的人,也知道啥叫个荨麻疹,所以,人群中已经有人在帮大家做科普了。
  “那这孩子就是在撒谎啊,我就说嘛,大冬天的,怎么打,能把胳膊上打出血痕来。”有人恍然大悟般的,高声说。
  方苞玉这时候才想起跑来,给苏向晚左堵右堵的,终归还是把陈小丽一拽,转身就要跑。
  苏向晚拿脚挡着,不让她跑,但是现场太乱,突然不知道从哪窜出一帮人来,不停的劝和:“行了,让她赶紧去给孩子看病吧,苏主任,你退一步,行吗?”
  方苞玉还拍着打了了陈小丽两下,拉起她,转身就跑。
  显然,她自己也不知道陈小丽骗人的事儿,这是慌张了,要躲了。
  苏向晚不知道在原书中,俩兄弟打架的时候,宋青山这个当爸爸的,心里头是怎么想的,但现在,身为他们的家长,她已经苦恼的不行了。
  就好像一开始驴蛋成绩不好的时候,狗蛋总是在掖揄他,笑他似的。
  这回,陈小丽身上明明是荨麻疹,却非得要说是别人打了自己,在驴蛋看来,就是狗蛋输了,所以,散会之后往家走的时候,驴蛋走在前面,唱的可欢了:“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
  狗蛋呢,自打进城之后,学习好,把自己保持的干净,再加上他本来就是个内敛的孩子,又因为经常被人打,除了陈小丽,几乎没有别的朋友。
  本来以为,宋福和驴蛋俩真的打陈小丽了,这下可属于是当场打脸。
  他不擅长于表答自己的情绪,愈被驴取笑,就愈愤怒,小脸蛋儿惨白惨白的。
  回家之后,骄傲的驴蛋端着他的枪,雄赳赳气昂昂的,满院子瞄着大山练瞄准呢,狗蛋就比较乖巧了,进了厨房,帮着苏向晚,就开始干活儿了。
  “妈妈,我以后是不是不可以再和陈小丽做朋友啦?”孩子怯生生的问。
  苏向晚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不会啊,跟任何人做朋友都是你的权利,这个得由你自己决定,妈妈不会替你做决定的。”
  狗蛋似乎大松了一口气:“那你放心,妈妈,我下次见了陈小丽,一定要教她不撒谎,她要以后还敢撒谎,就不是我朋友,真的。”
  这要寻常的家长,既然知道那个陈小丽对着狗蛋和驴蛋俩没安什么好心,肯定要苦口婆心的劝,让孩子不要再跟陈小丽往来。
  但苏向晚不会,因为她知道,凡人吧,都有一种,你要拼死硬拦硬劝,我就非得去探个究竟的好奇心。
  就比如说,上辈子她一个同事,好好儿的白富美,非得要嫁一个家里有三个姐姐的凤凰男,父母为了她将来的幸福,差不多跪下来求她。
  但最终呢,她为了真爱,还是选择嫁给了凤凰男。
  结婚之后,就是三个姐姐一起啃凤凰男,她一好好儿的白富美,就连买件三十块钱的打折背心儿,都得给凤凰男说一句:我三个姐姐都只穿十几块钱的背心儿,你居然穿三十块的,你不觉得你自己太大小姐脾气了一点吗?
  最后,那个白富美是哭着离的婚,回的家。
  还生生儿的,赔上了一套婚房,要知道,那可是帝都的房子啊,还是最好的学区房,在当时,是拿着钱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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