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憨熊与狐狸-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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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璐崩溃地哭出了声,“不要,不要,为什么还在流血?”
  “为什么没有用?”
  “我明明就是这样做的呀,为什么血一直止不住?”
  为什么?
  一个人怎么可以流这么多的血?
  吕璐说不出自己心里的那种极度崩溃感,就像她一开始不知道对乔鸣那种心尖砰砰跳的慌张感是什么,一个是得到,另一个却是失去。
  她潜意识已经开始认为她将要失去乔鸣了。
  小时候吕璐羡慕那些流血不流泪的小孩子,觉得他们像大人一样勇敢,很英勇。可是直到现在她才发现,原来啊,流泪比流血更疼。
  疼。
  真的好疼。
  看着乔鸣受伤流血,她疼;看着乔鸣脸色惨白的倒在地上,她疼;面对血流不止的伤口她束手无策,她无助。
  感情来得匆匆又迅猛,她还来不及应答,就将她瞬间淹没。
  乔鸣勉强还能抬抬手,他耳朵极好,即使这样,他依旧能听到吕璐在拼命掩饰哭声,却依旧还是发出来轻轻的啜泣。
  为什么要哭?
  乔鸣其实知道吕璐是个极其坚强的人,虽然生的模样柔弱,但是骨子就是犟劲,她受了什么委屈,从来不在外面展露,都是自己咬着牙咽下去。
  能让她哭的,也就只有靠她维持的,那一丁点可怜的亲情了。
  却没想过,这回能让她哭的事物里,还多了一个他。
  他是真的觉得够了。
  至少,吕璐是真的为他哭了。
  其实这种捕兽夹取出的方法,他很清楚,只要用稍结实的木棍顶住夹角,轻轻敲击,下压使双夹张开,就能解脱。
  可是,放眼望去,除了白茫茫的雪,根本不可能找到木棍。
  就算将捕兽夹从他的腿上取出,吕璐拖着他也根本走不远,野兽会闻着他身上的血腥味一路跟上来,然后从背后一跃,将他的尸骨啃食干净。
  倒也不错,没人看到他死去时的凄惨模样。
  就像没人记得他之前作为一个私生子是怎么苟延残喘的可怜相。
  他想伸出手去摸摸她已经散乱开去的长发,却发现自己根本够不着了,他眼睑微垂,没了刚才的玩笑样,低低地叫她:
  “吕璐,你过来,我真的有话对你说。”
  吕璐听到他的话,吸了吸鼻子,用力伸手抹了抹眼泪,却发现糊了一脸的血,她想要站起来靠近他,却踉跄了一下,倒在地上,她不觉得痛,慌张的爬了过去,将脸贴了过去,
  “你说什么?”
  趁着吕璐靠近,乔鸣偷偷将攥在手里的军刀丢进了她的衣服口袋里。
  丢下他吧。
  丢下他,她才有生的希望。
  不要再管他了。
  乔鸣脸上扬起一个及其讽刺的笑,狭长的眼如秋水,薄唇纤细,他说:
  “既然我要死了,我就跟你说个实话。”
  “其实我早就腻你了,厌烦你像个木头一样,毫无反应,一开始还新鲜,时间长了,让人觉得倒胃口。”
  她的脸白得不成样子,也许是被风吹的,也许是听到他接近薄情的话,黑白分明的眼睛已满含泪水,像兔子一样通红,紧紧咬着的嘴唇也已渗出一缕血痕。
  她没有说话。
  乔鸣怕她不信,趁着还有最后一点力气,他笑笑,即使倒在血泊里,他那神色依旧浪荡和讥讽:
  “你不用不信,我是人快死了,说的话都是真的。”
  说到后面,他的眼前已是黑暗。
  吕璐的身影开始重叠,然后摇晃。
  他眯了眯眼,冷然:
  “滚吧。”
  乔鸣没有听到吕璐的回答,就像他没听到吕璐对许晁晁的回答,就算他很想知道吕璐后面说了什么,他真的什么也听不到了,他像个感官丧失的人晕倒在冰冷的雪地里。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
  乔鸣慢慢有了点意识,睫毛微颤,他睁开眼,眼前一片昏暗,但依旧可以判断他还在那块雪地里。
  卡在捕兽夹里的那条腿已经彻底没了知觉,甚至他还可以看着它流血,能流到什么程度。
  大概最可怕的不过是适应,从麻木到不仁或无觉。
  就像他一个人躺在冰冷的雪地里一样,雪花飘到他脸上,钻进他衣领。
  冷吗,好像也没有。
  乔鸣及其疲惫的眨了眨眼睛,轻轻地开口,像是安慰自己。
  “吕璐?”
  “吕璐?”
  茫茫大雪,雪花由大变小,却依旧下着,如柳絮随风轻,随风愈吹愈猛,雪越下越密,像织了一条白网网住了天地。
  寒风凌冽,将他的声音吹散。
  却已经无人应答。
  乔鸣想,这样挺好,他苟延残喘地躺在这,等着野兽来吞咽他的尸骨,至少他这一生,骨头是干净的。
  至于信仰。
  他大概无缘的。
  

  ☆、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七章
  远处传来一声疑似野兽的吼叫。
  乔鸣再一次睁眼的时候,天幕黑漆漆的压了下来,冰城的夜空在灰白茫茫的大地衬托下变得更加深邃幽蓝,让人感到冬夜的孤独和凄凉。几颗星星在天上跳动着,一会儿,那星星便隐没在夜空中。
  他以为自己早就该被野兽给吞进肚子里才对。
  可是没有。
  他嗤笑了一下,却牵到了脸上的伤口,从高处滚落一路蹭着石头,磨破了皮,到了现在还在隐隐作痛,估计已经是青紫一块,不过好在他也看不到,省得心烦。
  等死的滋味有点不太好受,大概是他作恶太多,连野兽都不愿意吃他。
  乔鸣尝试了一下,想从地上坐起来,但发现腰部以下早已没有感觉,就连翻个身的力气都难。
  黑发青年那狭长漂亮的双眸此时正淡淡地望着天空,他也只能看天空了,线条纤细的薄唇此时轻轻抿着,清冷的月光下,映着雪,脸部闪烁着透明柔和的光泽。
  他眉毛微蹙,和被利刃似的寒风辙过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他彻底放弃了求生的欲望,一心等死。
  悲凉中,心里就是有一点点难过,他不难过吕璐丢下他逃开了,他只是,难过他并没有看到对着吕璐说出滚的那一刻,吕璐的表情到底是什么样。
  是恨他还是难过?
  好像想的太多,也是很费体力的。乔鸣已经累得不想再想下去了,很乏力了。
  肯定是年纪大了,所以这点伤口就能要了他半条命,他闭上眼睛,以前的场景就像走马观花一样,不断地在脑海里回放。
  先是浮现出一张张嘲讽、冷漠、谄媚的面孔。
  他学说话,拿着第一个玩具,上小学,初中,然后被带到了乔家,说是认祖归宗。
  接着,就是不停的被不同的人挨打,然后出来一个小女孩,她怕他,却怯怯地看他,跑远了,又跑了回来,扔给他一个馒头和鸡蛋。
  之后出来的人就都是这个小女孩了,喜怒哀乐,一举一动,都是小女孩的。
  一片黑暗之后,突然出现了一束浅光。
  小女孩长大便成了吕璐。
  镜头突然放慢,卡在吕璐被他强制性搬过来住的那天,她躺在床上,眼里出现了一滴亮晶晶的东西。接着她双手捂着脸,泪水顺着指缝无声地流下。
  再然后,镜头又往后一挪,就变成了刚才吕璐在他身上痛哭,一声声压抑的、难过的流眼泪,仿佛是从她灵魂的深处艰难地一丝丝地抽出来。
  不要再想了。
  人生啊,过得太艰难了,众生皆苦。
  但好像唯独他的,特别苦。
  乔鸣深深地喘了一口气,突然听到重物落地时发出的“嘭”的声音,他看过去——
  吕璐万分狼狈地从坑边跳下,她的两眼显然哭了很久,都肿了,像熟透的桃子似的。夜色已深,她的脸上也黑漆漆的,蓬头垢面的,看见他醒来,她眼里一亮:
  “你醒了?”
  乔鸣彻底僵在那里,他觉得大概是自己失血过多,产生了幻觉,“你没走?”
  他及其慢地眨了眨眼睛,视线从她脸上移到手中,就见她一只手上捏着的是之前他塞给她的军刀,另一只手里抓着一把枯树柴,吕璐将枯树柴扔到了地面上,手上全是被树枝弄破的伤口,她看他一眼,语气很轻:
  “我去找木柴了,顺便给热水袋灌了点冰水。”
  乔鸣微微瞥下眼,看向他的手,他的指甲总是修的很干净整齐,没有一丝毛糙的,现在双手都是擦伤和大大小小的血口,指甲缝里还夹杂着泥土,他现在这幅样子窘迫不堪,但他依旧讥讽她:
  “你为什么还要管我?”
  “噢。”吕璐低低地应了一声。
  她的手在这之前是细细长长,像雨后冒出的春笋芽尖,现在满手全是泥和血,但她却浑然不觉,拾着木柴开始摆位置。
  吕璐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来的一股勇气,即使天色已暗,即使风在耳边像鬼怪般呼啸,即使身上是一片冰冷,她依旧要找,找到水源,找到木柴。
  偶尔矮树上会有一小截细树枝,她就爬上去,一点点用军刀去砍断。
  雪虽然快停了,她却行走得极其缓慢,步履艰难,厚重的大衣仿佛成了阻碍,每一步都是千斤重,她必须弓着背,猫着腰在风雪中里走过,还得沿路做记号,不然她就找不到来时的路。
  她明明很害怕的,可是她不能够害怕。
  男人躺在地上,明明不能动了,嘴上却还在说,“你很烦。”
  吕璐的鼻子一酸,晶莹的泪珠止不住的滚下脸颊。
  很快溶于土地里。
  她手上的动作没有停,又低低地应了一声,“噢。”
  “你就算捡了枯柴也没有用,得是没有受潮过的,”乔鸣淡淡,明明神色多情,身上的气息却十分清冷,两者矛盾而和谐的融合在一块,并不突兀。他几乎是挖苦,“最重要的是,你不可能找到火源。”
  “不用找啊。”
  吕璐猛然抬头,直勾勾地盯住他,一片昏黑中她的眸如星。
  她说:“不用找,我就有。”
  吕璐笑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
  “吧唧。”一声,火花冒了出来。
  “你忘了吗,奇迹是你给我的。”
  暖暖的光柔和了她的脸,也增添了一股迷幻。
  吕璐借着光才能真正地仔细看清乔鸣,他紧闭着眼睛,单薄的唇瓣棱角异常分明,脸色惨白,右脸颊上还有淤青,像只落魄的狮子,即使是这样,却还隐隐透着一股野性难驯的美。
  乔鸣慢慢适应亮光之后,他睁开眼,目光灼灼:
  “你点不着的。”
  吕璐不理他的话,从大衣口袋里又抓出了一样东西,是小巧型的热水袋,里面装得是她亲亲苦苦找来的净水,她打开将水清理他腿上的伤口,“你昏过去的时候,我用木柴撬开了捕兽夹,然后已经这样清洗了两遍了,这是第三遍。”
  乔鸣才发现原来腿上的捕兽夹已经取下来了。
  水用完之后,吕璐突然站起来,开始当着他的面脱去大衣。
  乔鸣目光一直停在她的身上,看着她先是脱去了大衣,再是毛衣,再是紧身衣,最后只剩里面的一件单薄长袖。
  她毫不犹豫地拿起军刀将紧身衣割裂,割成条状,然后勉强当做绷带,给他腿上的伤口包扎。
  吕璐埋着头打了一个结,她抬头看他,问他,一字一句地:
  “你是不是怕你身上的血腥味引来野兽?”
  乔鸣的视线不偏不倚对上她的。
  他既不承认,也不默认。
  吕璐慢慢靠近,此时她全身上下只穿着一件薄薄的长袖衫。女人丰腴的胴体在寒风呼啸中完全勾勒。胸前丰满挺立,腰肢纤细,到了臀部弧度又开始变大,明明未有任何的动作,却在这个夜晚中带上了魅惑。
  她在他身上趴下,冰凉的血从单薄的衣服里渗透进去,有些血早已干涸,鲜血沾上了她的脸颊,显得她异常苍白中又带着别样的美丽,看上去就像两个人倒在血泊之中。
  吕璐接着说,“你看,现在我身上也全是血了。”
  “所以,你不用再赶我了。”
  “我自己一个人逃走,也会被野兽吃掉的。”
  乔鸣想要坐起来,吕璐起身帮他扶起来,挨着土堆靠着,黑色的发衬托着白的缺少血色的脸,纤长的睫毛低垂,使得他的眸子像蒙上了一层灰色的迷雾,眼底的情绪看不真切。
  吕璐又捡起那些被她扔在地上的毛衣,然后用打火机点燃,再放到先前摆好的枯柴中,让火持续燃烧。这团火在这样的黑夜中闪耀着金红色的暖光,至少能让僵硬的身子感到些许暖和。聊以寄慰。
  乔鸣笑了一下,“你不用这样可怜我,”
  “我不需要怜悯的感情。”
  吕璐做完这些事,披上大衣,挨着他坐下,大衣很大,可以裹上两个人。
  毛衣燃烧时发出的刺鼻味道令人作呕,但是这种艰苦环境下,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挑的了。
  吕璐轻轻回他的话,“我没有,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早就跑回去搬救兵了。”
  “但是你也知道,回去以后,就算找到人来救,也不一定能原路返回到这个地方的。”
  “别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你注定前往地狱,我愿与你一同前行。”
  男人的喉结忍不住滚动,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入美好的弧形,他一时觉得百感,想说话,却被吕璐打断,她将头发夹到了耳后,头微微一歪:
  “本来我是不知道答案的。”
  “来之前,许晁晁问我,假如陈橙以自己的抑郁症恳求我,把你让给她,我会怎么样,现在我知道了。”
  吕璐憨厚地笑了笑,却很坚决,“我不让。”
  “因为,爱是自私的。”
  乔鸣心猛烈跳了跳,他看向她,问:
  “什么意思。”
  “我爱你。”
  吕璐的声音轻轻地,酥软人心。
  天空像被墨水涂抹得一样浓黑,微弱的红火缓慢地燃烧着,吕璐终是支撑不住,挨着他的肩膀睡着了,她脏兮兮的脸上已经看不清原本的肤色了,火光映着她的面颊黑里透着点红,她以大衣为被,睡得很深,发出轻轻酣息声。
  寒风刺骨,此处昏沉,生死与共。
  乔鸣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温情。
  他低头,亲亲她,像是在绝望的夹缝中想要抓住丝缕的光,吕璐被他弄醒,有点迷糊,但依旧顺从。
  她嘴里尝到了咸味。
  不是她的。
  他这一生啊,在等天亮,也在等吕璐。
  然后呢,
  一片漆黑之中,又下起了雪,四周万籁俱寂,地平线上泛起一丝丝光亮,小心翼翼地挪着。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我大概是个话唠!!
我憋不住不说话!!!
很难过我没有写出这章的又虐又温情的感觉。
两个人在雪地相互依偎的悲壮感……
等哪天我能力更上一层楼了 想想得回来重修一下哈哈哈
圣诞快乐。
今天依旧是没有加更的我~

  ☆、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八章
  天蒙蒙亮,在雪山上看到天地逐渐清晰,地平线上逐渐升起的光亮,这种场面是很壮观的。
  一只雪狐从上方“呲溜”跑过,它全身通白,只有鼻子上一点黑,尖嘴,极瘦,它经过时,还探下头用鼻子探探,“吱吱”两声。
  乔鸣被这声音吵醒,他轻轻睁开眼,刚好和这只雪狐对视,它倒也不怕人,吊梢眼,内眼角朝下,外眼角朝上,目光流动间分外狡猾。
  风微微拂过,燃烧着的火发出一声“噗”,黑色的烟就丝丝缕缕地往上飘了出来,终是被熄灭了。
  就在这样的场景里,一人一狐对视了一会儿,狐狸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地嘶吼,鼻子尖似乎在往下嗅那股烟味,然后猛然抬头,顺滑的白色尾巴在空中晃过,立即就逃窜跑了。
  他和吕璐撑过了黑夜。
  只要天一亮,魏成道肯定会带着人过来搜救。
  这也是乔鸣对着吕璐说的。
  吕璐也醒了,身上除了当做被子裹着的大衣外,只有一件贴身的长袖,冷肯定是极冷的,但是两个人紧紧抱在一块,却也是很温暖的,就好像有一种难以用语言描述的安全感。
  不论是刀山火海,龙潭虎穴,还是悬崖绝壁,
  只要她待在乔鸣身边,仿佛生死也没有这么重要。
  身上黏糊糊的,吕璐翻了个身,轻轻问他:“要不要坐起来?”
  乔鸣的嘴唇已经白了,毫无血色,唯独还是那双眸子黑的像古远的深潭,阴影之下,深邃的色泽从他眼中露出,“不用了,有人来了。”
  吕璐惊讶,“真的?我没听到脚步声啊。”
  “不过不管怎么说,我们有救了,毕竟…”
  已经一天没有进水了。
  饥饿还是其次,更为严重的是乔鸣的伤口。
  再没有很好的包扎措施,这条腿还是得废掉。
  乔鸣笑了一下,笑意却未达到眼底。
  脚步声只是代表有人而已,至于到底是来救他们的人,还是来落井下石的人,这就分不清楚了,他眨了下眼,将冷意掩去。不过事情他并不打算对吕璐说出来。
  陈询文在这座山上埋了数不清的陷阱。
  或大或小,也有像小孩子玩的那种整蛊玩具,陈询文猜到乔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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