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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家婚途_亦亭-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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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程程清冷的目光,徘徊在这一片茫茫的雪里。
这个城市离俄罗斯太近,又和莫斯科如出一辙的相似,她仿佛回到那片安静的土地。
安静的等着那个男人回来的一天。
【闫坤,我等你回家】
这是她亲口说的。
她已经忘记了,当时她说这句话的心情,她看着闫坤时的表情。
可,这是她亲口说的。
“他的眼里,也只有我一个人呀……”
聂程程的声音很轻,卢莫修一下子没听见,他看着她说:“什么?”
聂程程说:“他的眼里,只有我一个,同样的,我的眼里,也只有他一个男人。”
……
白茹回来的时候,只看见卢莫修一个人呆呆坐在椅子上,白茹说:“程程人呢?”
卢莫修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说:“走了。”
“走了?”
白茹不明白,拉开椅子坐下来,看着一桌的饭菜,“这吃饭时间,她去哪儿啊?”
卢莫修摇了摇头,“不知道。”
“可能,她是顺从心里所想的,去找那个男人了吧。”
刚才,聂程程趁卢莫修发愣的一会时间,抽出了手,她抓起包,迅速走出了餐厅。
她无所顾虑,直接将他和白茹两个人丢在餐厅里。
餐厅在乌克兰的和平公园附近,她出来后,走进了公园,在中央的和平鸽广场前站了站。
周围都是白色的鸽子。
旁边有几个长条的木头凳,聂程程看见一个金发碧眼的老人坐在上面,他穿了厚厚的军绿色大衣,戴了一个法国帽子,鼻子上有一副小巧的眼镜。
旁边还放了一根拐杖。
聂程程会注意到他,是因为周围只有他一个人,而且,他的状态很奇怪。
他盯着前方,一动不动。
聂程程走到他身边,坐下来,轻声说:“爷爷,你好。”
老人似乎是听见了聂程程的声音,他转头看了看她,可是没有说话。
聂程程笑了笑,说:“你在看什么?”
老人说:“白鸽。”
聂程程觉得并不是,老人的目光好像在看白鸽,又不是在看它们。
“您在看什么?”
她又问了一遍,老人还是说:“在看白鸽。”
聂程程沉默,虽然说不上来,可聂程程感觉,这个老人的精神状态和平常人不一样。
她放弃了无聊的搭讪,直奔主题,“请问,爷爷,您有手机么?”
老人又转头看她。
聂程程说:“手机卡号能借我么,我想给我丈夫打一个电话。”
老人看着她,没有任何反应。
聂程程以为可能是他对自己有所怀疑,她拿出自己的手机给他看,“我的手机没有信号,可能是坏了,可我需要给我丈夫打一个电话。”
“您的手机卡号能借我么?”
老人还是没有反应,聂程程看着老人迟钝的眼神,她的目光落到他的手心里。
老人的手张开,明明手心里什么都没有,可他好像握着什么似的。
老人说:“在看白鸽。”
聂程程:“……”
她站起来,在附近的零售店里买了一包小玉米,交给老人说:“您是不是要这个?”
老人这才似乎有所动,他拆开了包装,撒了一把玉米,说:“看白鸽。”
“……”
聂程程等了很久,她给老人买了十包玉米,因为他撒一把的数量很多,一包玉米很快就没了。
她确定,这个老人的精神状态出了问题,他有精神疾病。
本来聂程程想换一个正常人,可是在公园里转了一圈,她发现这个公园里很冷清。
或许今天不是节假日,来公园的人并不多。
聂程程放弃了,她回到老人身边,他还是刚才那个姿势,手心握着什么,目光专注的盯着白鸽群。
所以,聂程程直接买够了玉米,让他尽情的撒玉米,等他将手里的这一包玉米都喂给白鸽了,她又问了一遍手机的事情。
这一次,老人听见了,不过也只听见“手机”两个字。
“手机?”
老人根本没怀疑聂程程,他直接把手机拿出来给她,神态宛如儿童一样纯真,“手机,给你。”
“谢谢……”
聂程程接过来,坐在老人的一边,她想了想,决定不拆手机卡,直接打开了电源,输入那个熟悉的电话号。
老人的手机是旧款,按键型的板砖机,并非智能手机。
聂程程早已忘记如何使用这种机子,研究了一会,才找到拨号,她按下数字键的时候,手指尖微微颤抖。
她在心里说,“程程,你别紧张,有什么好紧张的。”
但是没用,她一边说,另一个声音一边在脑海里播放,“万一打过去,他不接怎么办?”
“万一,打过去是关机,或者变成空号怎么办?”
“不会的,他怎么会无缘无故消失。”她安慰自己说。
“可是,万一呢……”
万一呢……
输入已经完成,聂程程的手指停在最后一个拨出上面,比之前任何一个时刻都紧张。
聂程程忽然放下手机,从包里拿出烟,点上放在嘴里,深深吸了一口。
然后,再去看手机。
“不会的,我信他,他不会的。”聂程程吐出一口烟,拿起手机,利落地按下了拨出。
手机放在耳边。
机子里的“嘟嘟嘟”声,就像一把鼓锤,每响一声,这把鼓锤就重击了一下聂程程的心脏。
如果,电话里直接是“无法接通”,或是“用户已关机”,或是“不在服务区内”的话,她也不必那么煎熬。
可是电话是通的。
接通时的嘟声,那么明显,一下一下,一共响了三声。
等待是一种彻头彻尾的折磨。
尽管到现在只有三声,三声,不过是三秒,可是这三秒的压力,对聂程程来说无比巨大。
她所有的期待、想念,都在这三秒里。
前三秒,是最容易,也是最快被对方注意到的。
如果在等上几秒,再听几声忙音,对方还是没有接,说明他人并不在手机旁边。
也说明,聂程程必须放弃拨打,把手机还回去。
仅有的一次机会。
聂程程的精神力紧紧绷着,全身的力气都聚集在这一刻,聚集在耳边,她的背后流了汗,渗透了衣服。
牙也咬着指甲,眼眶几乎龇裂。
忽然,嘟声消失了。
聂程程猛地一顿,她听见手机发出一个男人的声音,“喂?”
聂程程没有马上回答,她刚才太紧张了,紧张的浑身都在颤抖,上下唇合不上。
对方发现她没有说话,他又问了一声,“喂,是程程么?”
聂程程听清楚了这个男人声音,那么熟悉,在离开俄罗斯之前,她听了好多遍的声音。
她的眼泪一下子落下来了,可是虽然落了泪,她的嘴角是上扬的,她开心的想哭。
聂程程按了按酸涩的喉咙,她弯下腰,腰背弓成一只虾,脸埋在膝盖里。
她喜极而泣,说:“闫坤,是我,我是程程……”
作者有话要说: _(:з」∠)_后面几张都是糖,牙口不好的记得多喝水。
第四十一章 11。10|
在接到电话之前,闫坤还在往回赶。
他花了所有的钱买了一辆卡车,一边开车,一边不停地责骂自己。
该死的……
该死的……
刚才还说程程不会有事的,可是一转眼……为什么一转眼,就变成了飞机事故。
【机上两百三十二名乘客悉数落难……】
真是该死。
如果聂程程在那架飞机上,真的有什么事了,他该怎么办……
闫坤不停的想,他该怎么办,如果程程真的出事了,他该怎么办……
他开着卡车,在路上横冲直撞,踩着踏板的脚有些虚浮,方向盘上的手也颤抖的不停。
最后,在租的宿舍停下车,闫坤红着一双眼冲进去,什么都没管,直接收拾了一下东西,打算马上赶到机场。
这时候,只有杰瑞米一个人在宿舍里打游戏。
看见闫坤冲进来,杰瑞米吓了一跳,“嗳嗳嗳嗳嗳嗳嗳嗳……!怎、怎么回事啊坤哥!”一边说,一边捞了被子,往赤果果的身条子上拉。
杰瑞米说:“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闫坤没回答,连看都不看他,只顾自己翻找了一些零钱,还直接拿了胡迪藏在靴子里的私房钱。
尽管杰瑞米在感情方面不够细腻,可也看出闫坤不对劲。
他刚冲进来的时候,眼睛红了,神情也不对,魂魄仿佛被抽走了一大半,可怕又可怜。
杰瑞米及时拦住要走的闫坤,说:“坤哥,你怎么了,你看起来不对劲啊,发生什么事了。”
闫坤推开他,“你走,下午归队。”
杰瑞米稳住脚,不让他推开,挡在门口说:“我知道下午归队,三点集合,现在马上就到三点了,可你要去哪儿啊。”
“和你没关系。”闫坤拍了拍他,“快让开。”
“我不让。”杰瑞米难得态度强硬,看着闫坤的样子,他自己也快哭了,“你现在这个样子,说什么我都不会让的。”
闫坤沉默地看他。
杰瑞米指了指镜子,说:“你去看看你现在的脸色,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跟我讲好不好!”
“……”
“坤哥,我求你了,你千万别吓我啊——!”
闫坤皱了皱眉,“我没事。”
“屁咧!”
“……”
杰瑞米说:“你这张脸还说没事,你骗鬼啊。”
闫坤没工夫跟他瞎扯,“你现在马上去集合,我有事要出去,别拦着,让开。”
尽管闫坤的态度有些霸道,但是杰瑞米坚持自己,他没有让。
赤条条的小肉板比闫坤小了不知道多少寸,可他依然无所畏惧,挡在闫坤面前。
闫坤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你让不让。”
杰瑞米摇头,“不让!”
杰瑞米说:“你今天不把事情说清楚,我说什么都不让——!你打死我也不让——!”
“行,你非要动手是吧……”
……
就在这时候,门开了,胡迪从外面进来,一眼就看见剑拔弩张的两个人——闫坤的个子比杰瑞米高多了,他从上至下望着杰瑞米,眼神暴戾又森然。
别说杰瑞米,胡迪从这个角度看过去,都吓了一跳。
“怎么了怎么了,都怎么回事啊你们——!胡迪立即冲上去,挡在两个人中间,一手推了一个。
“搞什么!想打架啊?!”胡迪又气又笑地看了看他们,说:“知不知道私自打架被发现扣分严惩,严重的就降级,进队里几年了?白当的少年兵啊!”
闫坤看着门口,没回答。
杰瑞米一直看着他,白白的脸气的一阵通红。
胡迪分别看了看两个人,先问杰瑞米,“说,怎么回事。”
“你问他,我不知道!”杰瑞米的口气不太好,“他刚冲进来就拿了一堆东西,说要出一趟门,没说去哪里,也没说去干什么,而且他脸色也不好,我就是想问一问他怎么了。”
“哦——”胡迪看了一眼闫坤,说:“那他怎么了。”
“不知道,他又不跟我讲……”杰瑞米有点委屈,说:“还莫名其妙凶了我一顿。”
胡迪大致上了解了一下情况,他点了点头,“你不知道他怎么了,但是我知道。”
能让他们的坤哥变成这副样子,除了聂程程、聂老师,还有谁能有那么大的本事?
一直不说话的闫坤也默默看他,那眼神就像在说:“你知道个屁。”的意思,看完,闫坤默不作声地拾起包,走向门口。
胡迪在他身后喊,“坤哥——!坤哥——!坤哥你去哪儿你!”
“闫坤!你给我回来——!!”
闫坤没理他,他仿佛没听见似的,手已经在门把上拧了一圈,打开了门——当然,没有全打开。
胡迪冲上来,一把拉住了闫坤,一脚“彭”的一声踹上了门。
闫坤看了他一眼,胡迪先说:“坤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你现在脑子不清楚,你冷静一点好不好!”
闫坤低着头。
他没有回答,应该说他不知道怎么来回答。
他也知道现在的自己有些失去理智了,因为聂程程的事情,他的心情受到了影响,他的情绪失控。
现在不论是杰瑞米,还是胡迪,他们都是关心他,他不该这样……
可他没有办法,他控制不住自己,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程程……程程她怎么样了!
她也在那架飞机上,可那架该死的飞机失事了,新闻里说乘客都遇难了。
那两百个三十二个乘客里,就有他的程程啊!
“冷静,你要我冷静……”闫坤抬头看了看胡迪,一时没忍住,他对胡迪大吼一声,“我老婆生死不明,我要怎么冷静——!”
胡迪被吼的一震。
闫坤偶尔也会对他们发火,可是绝对不是这种方式,他第一次看见坤哥生气,居然能把眼睛气红了。
闫坤的目光都乱了。
他额头上的青筋,因为太生气而暴起,像一块静脉曲张的皮肤,扭曲的经络宛如青色蚯蚓,密密麻麻爬了一脸。
从额头到脖颈。
可怕极了。
“坤哥……”胡迪震惊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没来得及说什么,忽然就被一个手机铃声打断。
是闫坤的手机响了。
闫坤拿出来,看了一眼屏幕,是一串陌生的数字来电。
闫坤先是一愣,然后心不可遏制地狂跳起来。
爱人之间有某一种敏锐的感觉。
连胡迪都觉得,这一通电话很有可能是聂程程打来的,他催促盯着电话发呆的闫坤,说:“快接啊坤哥!说不定是聂老师的呢!”
胡迪在铃声响了第三下的时候提醒了闫坤,闫坤这才反应过来,立即接了电话。
“喂——!?”
“喂,是程程么?”
一阵寂静。
但也不是完全的寂静,电话里的人没有说话,可至少,闫坤听见了她的呼吸声。
是一个女人的呼吸声,她压抑着什么,她好像在哭泣。
闫坤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这个女人便开口了,“对,是我,闫坤,我是程程……”
听着聂程程熟悉的声音,闫坤悬了好几天的心一下子落下了。
程程没事……
他的程程没有事,她很好,很安全,那就好……那就好……
闫坤把额头抵在门板上,声音很低哑,他再一次确认:“程程,是你么。”
“是我。”
“真的是你么。”
“真的是我。”
闫坤问了三遍,聂程程也不厌其烦地回答了三遍,然后换了她来问,“那么,现在接电话的也真的是你么。”
“是我的丈夫,闫坤么?”
“是。”
他说:“是的,程程,是我。”
他们之间的对话,没有实质上的内容,只是听着对方熟悉的声音,确认了彼此的身份。
可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几个“是”或是“真”,就将这一个长达一个多月,未能联系,却异常苦涩深刻的思念,终于划上了句号。
在不能联系闫坤的时候,聂程程经常想的一件事就是如何联系他,她想,只要能和他说说话,只要能听见他的声音就好……
可是真正联系上了,聂程程又觉得,光是和他说话,听听他的声音,远远不够。
她贪婪的想要得到更多。
聂程程说:“闫坤,你这一个月过的好么?”
“你那边环境是不是不太好,你吃的好么,你睡的好么,你的工作怎么样了?你什么时候能……”
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最后两个字,她没有问出口。
闫坤现在只想和她说说话,就算不说,光听她的声音,他也很开心。
可是,聂程程说到一半就停了,闫坤说:“程程,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
聂程程摇了摇头,“没什么。”
闫坤想了想,他说:“那你呢,你过的好么,你有好好照顾自己么?”
“当然了……”聂程程笑了笑,说:“你以为我没有一点生活技能的么,否则怎么活到现在。”
聂程程只是一句玩笑话,可闫坤笑不起来。
聂程程感觉到他的沉默了,他的那一份沉郁从电话里传来,然后,聂程程听见他说:“我吓死了。”
聂程程:“什么?”
闫坤:“我听见新闻里说,你的飞机出事了,我吓死了。”
“原来你知道啊——”聂程程叹了一声,“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一直都不联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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