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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红唇撩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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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天瞬间被食物的香气带偏了思绪,咽口水的声音隔条街都能听见:“你帮我下一点,记得再加点柠檬汁!哎对了,清让不来么?”
“他呀——”宁臻架起平底锅,让煎得韧嫩的牛排顺着边缘滑进盘子里。“事可多着呢。”
多得连她的电话都敢不接,还得过个几小时后才发来一条短信。
短信短信,短得只有八个字:“家里有事,改日再约。”
宁天听出了妹妹语气里酸溜溜的味儿。
他也没说别的,只埋头切起了自己的牛排。
哎,不对劲,今天的牛排,怎么那、么、难、切!
一直到第二天上午九点钟,记者们才在星楼影视的门口蹲到了宁臻的身影。
她一点不怠慢,在保安的簇拥下径直进了公司,又迅速登上去往CEO办公室的电梯。
早有人在侯着她来。
所以一进门,宁臻便单刀直入地发话了:“给我一个理由。”
黑色皮椅旋转半圈,坐在上面的男人露出了正脸。
他得体地微笑着,大手朝空中摆了一下:“经过股东们的商讨后,一致认为宁小姐选的这个导演不合格。而且,导演并不准备启用当红的流量,所以公司决定如果电影不换导演,那撤资的决定也不会改变。”
如果不准备让流量小生小花来拉票房的话,那一部电影的导演是谁,基本上决定了电影的生死。
区群是何谁,没人知道。
宁臻冷笑。
现在才来和我玩这套?
也是,她现在就像是在赌石,是佳宝还是劣品,只看一刀。
她对自己的眼光,很有自信。
站在办公室中央凝视着男人,宁臻的声音没有半点起伏:“当初签定协议前,这一点是说好了的。”
“对。”男人并不否定,却又耸了耸肩:“口头上。”
星楼愿意冒巨大的风险资助她,她也愿意在书面合同上不强下规定。原以为这是双方之间的信任,没想到还是坑了自己一把。
“那好。”宁臻转过身,唇角上挑出意味深长的弧,“合作愉快。”
原以为她会让步,没想如此决绝!
这下反而是男人急了,瞬间起身想要挽留:“身为CEO我必须为作周全考虑,但如果……”
没有停下半秒,摇曳的身姿只留下一句:“没有如果。”
星楼影视的顶楼是公司自营的露天咖啡厅。
宁臻在咖啡厅里买了杯卡布奇诺,就靠在玻璃围栏旁看风景。
这栋大楼坐落的位置很好,放眼周遭都是并肩竞争的同行。这样的位置,消息来得快,泄露得也快。
“这不是宁小姐么?”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一回头,便看到那人中年秃顶,满脸横肉挤在了一块,大腹便便将衬衫撑得鼓起。
宁臻挑眉,丝毫不掩心中厌恶:“呵,赵老板。”
姓赵的细细打量她,眼神猥琐巴不得能直接贴到宁臻身上。
来去看了有半天,他才嘿嘿笑出了声:“宁小姐还是那么漂亮,六年过去都没怎么变化。”
“赵老板不也没变么?”宁臻翻了个白眼,偏过身去完全背对他。
“那可不一样。”姓赵的不敢凑近,隔着几人的距离继续用眼神猥亵那双长腿。“前几天我才入股了这家公司,现在这里基本就是我说了算。”
这话是专门说给宁臻听的,她也瞬间明白。
“那就恭喜您了。”
话毕,她将手中的纸杯甩进了垃圾桶,迅速离开了这栋大楼。
刚上车,手机便响了起来。
将蓝牙耳机戴上,宁臻不耐地喂了一声。
“谁惹你生气了?”那人声线厚重如压在湖底的巨石,每一个音调都能让你不由得荡漾起来。
她松开蹙起的眉,淡淡反问道:“你在哪儿?”
第3章
釉红色凯迪拉克驶上大学的榕树大道。
开车的人慢慢松开油门,让车轮从平缓的地面上以均速碾过。
金秋十月,枯萎的叶子都泼到了两侧的人行道上。一有人路过,便会一片片接连着生脆地在脚下响起。
等到来年秋风一吹,不觉又是一朝一夕。
就在来的路上,宁臻接到了导演的电话。
她抬手一按,听到了那把犹疑不决的声音:“宁小姐,是我。”
“早上好,区群导演。”知道对方一直在等候,宁臻一点也不含糊地说道:“我刚刚才从星楼影视出来,那边已经确定要撤资了。”
原因不能说,也不该说。
要是让区群知道了是因为自己电影才被撤资,自傲如他肯定会头也不回地离开剧组。
宁臻可不能放他走。
另一头的人很是担忧,既想知道结果,又害怕戳及痛处。“那、那电影……?”
“一周之内开机。”将敞篷跑车开进地下车库,宁臻的声音因在空旷间被放大而变得空灵,“让所有演员的团队都给我绷紧了,要敢在开机前泄露半个字。这块饼,他就不用想了。”
话既出,电话那头的区群瞬间放下心来。
说不出是为什么,可当宁臻从横跨半球找到他时,区群便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
她有野心,有才华,也有手段,将来定能登上人生巅峰。
与导演的电话刚结束,另一个号码便迫不及待地挤了进来。
接通后还来不及开口,来电人便突突发射一连串问题:“囡囡,你刚刚和谁打电话呢?你现在在哪儿呢?事情谈得怎么样了啊?”
“他们不肯松口,要撤资。”
听到这一句,本就性急的宁天立马暴跳如雷:“不都签了协议了么,怎么说反悔就反悔了?”
宁臻拔下钥匙,提包推开车门:“哥,你还记不记得那个姓赵的?”
对面默了几秒后反问:“你是说在澳洲遇到的那货?好端端的提这王八羔子做什么?”
轻笑着,她挎包慢悠悠走出车库:“他入股了星楼,现在是人家的大股东。”
不出意料,那头的宁天爆了句粗口:“我艹。”
想当年宁臻去澳洲留学,因家里经济还不大顺畅,她便兼职当起了平面模特赚点生活费。
女大学生,又漂亮,又年轻,哪个癞□□不想吃一口?
而那个姓赵的,便是众多癞□□中的一只。
他给宁臻递了名片,明确地表示想包养她做二奶。
赶巧,哥哥宁天昨儿才飞过来看她。
更巧,上了个厕所回来便看到自家妹子被人调戏。
宁天那暴脾气怎么忍得住,直接一拳怼上去打崩了那姓赵的两颗牙。
如今星楼撤资,明摆着就是姓赵的要针对宁臻。
论拳头,他肯定比不过年轻力胜的宁天。可要论有钱,他还能让狂上几年。
“那王八肯定是想搞我们!”宁天骂骂咧咧个没完,只恨当年没多揍几拳。“可电影也不能不拍吧,你说你导演和演员都联系好了,就这么搁下了岂不得让人笑话。”
穿过教学楼漫长的走廊,刚好听见下课铃响。
宁臻倚着课室的后门,望向讲台上众星捧月的男人。
“哥,我在xx大学。”
此话一出,宁天立马意会:“哎哟,看我怎么把他给忘了!你们可得好好谈,大不了咱们就嫁过去,反正清让也都盼了十几年了。”
“那我挂了啊。”
“行行行!你挂吧,我今晚自个出去吃饭,你就不用特地赶回来了啊!”
真真的,卖妹妹卖得比谁都快。
——————
季清让,国际知名经济学教授,xx大学特聘讲师。
一位年轻英俊的大学教授,能够引发怎样激烈的荷尔蒙狂潮呢?
之前没机会见识到,现下宁臻倒是晓得了。
从下课铃响起那一秒起,季清让便被一群女学生围堵住。现在五分钟过去了,战场从课室里挪到了走廊上,依旧是里三圈外三圈包得水泄不通。
她靠在几米外的窗边,用微信给经纪人们发去消息。
三十秒内便有了回复。
确定下来的演员皆表示会坚守,除非宣布取消电影项目,要不然绝不会罢演。
很好。
宁臻满意地扬起唇角,漫不经心地冲右侧黑压压的那一堆人扫了一眼。
男人也腾出空来看向她,神情愉悦。
媚眼如丝,勾魂摄魄。
她的眼尾尽是蛊惑,只一眼就让他不禁呼吸急促。
路过的男学生忍不住回头多看了宁臻两眼,她亦大方地冲那人一笑。
男学生有些受宠若惊,下楼梯的时候一个不留神踩了空,踉跄了几步才稳住身子。
见了这一幕,季清让忽地沉下脸色。
“叮——!”
铃声一响,季清让立马穿过人群。
他一言不发,扯住宁臻的手腕后便大步地朝前走去。
回到实验室,匆匆将门合上锁好。
季清让迫不及待地回身,低头想要捕捉她的红唇,却被轻而易举地避开了。
“我们有多久没见了?”他不由得泄气,开口时音色已有些干涩发哑。
宁臻走到窗边的沙发上坐下,撑着后脑勺耸了耸肩:“一年?”
男人皱眉。
她总是这样,只要双方不见面,那她要多柔情有多柔情,经常把他撩得欲罢不能。
可一旦见了面,她变得不冷不热。
宁愿对路人极尽微笑,都不肯给他一点甜头尝。
可即便是如此,季清让也放不了手。
像中毒一样,有了瘾,非她不行。
“一年零七十九天。”
“有这么久了?”宁臻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并不在乎。她歪着脑袋枕在自己右臂上,调皮地冲男人伸出了左手。
季清让没有犹豫,立即走上前去牵住。
坐下来后,宁臻用指尖描着他的耳骨。
声音像是甜蜜的罂粟,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勾引着他不断沉沦:“这么说来,你很想我了?”
季清让浑身像被点燃一样烧得滚烫,鼻尖嗅到的都是她肌肤上强烈的香气。
她就是他的欲念之火,他的□□。
“想。”
想得口干舌燥,想得剜心般疼。
猛地回身,季清让占据上风压了过去:“可我饿太久了,需要点补偿。”
宁臻自然知道这是想做什么。
她也不反抗,而是顺势伸手盘上他线条流畅的后颈。
杏眼里盈着湿漉漉的无辜,宁臻咬着唇道:“那你自己来取呗。”
得到了默许,季清让立即吻了过去,大手很不安分地开始探索。
“季清让……”宁臻在间隙里喘了口气。
她念他名字的时候,总保留了一点含糊不清的南方口音。明明语气凶巴巴的,可却莫名地可爱。
听见这一声喘息里上扬的尾音,季清让闷哼一声,任自己继续沉溺。
她眉头微蹙,脚尖却绷得更紧。“你慢点……”
不说话还好,一听到宁臻软绵绵的哼哼,抱怨只会助长他的火。
季清让越发使狠,脑袋伏在她一颤一颤的肩窝里。
久别重逢,他可没那么轻易放过眼前人。
应该说,宁臻也没打算那么快结束。
实验室后面有专门隔出来的休息室,因为季清让经常在这儿午睡,所有东西都有他的味道。
宁臻很喜欢这个小房间。
看起来既隐蔽,隔音效果也不错。
不同于一开始的被动,宁臻跨坐在床上,抬手解开了系在脖子上的choker项圈。
指尖沿着他唇划下,她的浅笑似触摸一样柔软。
季清让的目光扫过那条细细的蕾丝肩带,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下一秒,温热裹住了全身。
他忍不住喘出声。
从卫生间里出来,季清让一眼便瞧见那人像只猫一样窝在沙发上。
她穿着他的白大褂,一条长腿晾在外面晃着。长发上还挂着水滴,可宁臻却完全没在意,只盯着前方发呆。
季清让走来,先是将一袋东西放到她膝盖上,又自觉地用干毛巾帮她擦头发。
手法极其熟练,绝非头一次做这种事。
伸出两根手指扯开袋子的边缘,瞥见里面是一套素色的裙子。
“你这里还真是什么都有。”宁臻明知道他不可能有别人,却还是忍不住想调侃。
衣服是他上次路过女装店时买的,本想等她一回国就送出去,没想却拖到了今天。
“搞研究经常要留校熬夜,有一个私人空间会比较方便。”
宁臻嗯了一声。
这个私人空间里,到处都是她的痕迹。
书桌上有她的照片,抽屉里一打开全是她寄来的明信片,钢笔是她送的,本子也是她送的。沙发是她喜欢的皮质,抱枕没有任何花纹,也是她喜欢的款式。
季清让不爱花,但他知道宁臻喜欢,所以每天都会让花店的人送一束小雏菊过来,就插在角落的花瓶里。
“撤资的事我都知道了。”季清让收起毛巾,手臂搭在沙发背上,却不敢去揽她的肩。
明明关系已经如此亲密,可他总觉得宁臻依旧遥不可及。
她却偏过头来,这张脸素颜时是如此纯净。
“那你肯不肯帮我?”
当然肯!
可季清让还是克制住了脱口而出的冲动,冷静地摇了摇头。
这么多年了,他也开始想从被动换为主动。
宁臻明显是失望的,可也不过是在眸中一闪而逝。
她心知肯定没这么简单。
“说吧,有什么条件。”她的身体微微前倾,离他只有一厘米。湿润的唇微启,眼睛凝视着对方,像是在期待想要的回答。
他就要开口,宁臻却又狡黠地眯起眼:“除了结婚,什么都行。”
季清让低头一笑:“别的都不重要,但到今夜为止,你得听我的。”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第4章
直到凯迪拉克停在季家大门前,宁臻才意识到自己中套了。
因为季清让提出的条件是今夜之前全听他的,直觉应该不会有什么出格事,所以宁臻也就很放心地跟了上来。
却不料,他把自己的车变成了贼船。
更没想他不过是搭了块板,自己还真就傻乎乎地上了贼船。
看到穿着西服的老管家从漆金铁门后走出来迎接,她知道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宁臻狠狠瞪了那人一眼,却被季清让显露于表的暗喜激得越发怒火中烧。
他还刻意装得很淡定,淡定也盖不住满腔得意。放下的饵钓到了大肥鱼,心里畅快得要命。
这可是她自己说的:除了结婚,什么都可以。
那提前见家长,也是可以的。
“好久不见,宁小姐。”老管家看到来人是宁臻,不禁眼前一亮。
她搭上那只戴着白手套的手,下车后微笑着唤道:“管家爷爷。”
听到这熟悉的称呼,老管家很是高兴地点头:“都已经长这么大了!当年第一次跟着少爷过来的时候,宁小姐还只有这么高。”
说着,他压低了手掌比划了一下。
季清让下了车,将车钥匙甩给了一旁侯着的门卫。
完全没有要避嫌的意思,他绕过车头朝这侧走来,径直搂住了宁臻的细腰。
向来懂得察言观色的老管家自然看出了这么明显的端倪,乐呵着转身引两人朝内而去。
当年季氏夫妇在航空事故去世后,季老爷子便把乖孙接到了身边。虽说还在同一座城里,却因贫富悬殊和宁家几乎没了来往。
但,宁臻是来过这里的。
她记得这段长达五十米的砖路,还有两侧延伸而去的草坪。
从两人高的花圃开始,飞越过雕塑、喷泉和明媚的小茶厅,最终直抵都铎风格的豪宅跟前。
常青藤沿着白墙黑瓦盘旋而上,尖顶下木质栅栏环绕密集的窗。豪宅的门正迎着午后的暖风大敞,光线沿着地板滑进去,将屋内的景致倒了出来。
季老爷子就站在房子深处。
他穿着合身的马甲,狮头手杖抵着右掌心,整个人看起来威武而高大。
远远瞧见老爷子的背影,宁臻不禁蹙眉。
老爷子和她的关系谈不上多好,但前者一直很不留情面地指出:你配不上我孙子。
如今也是一样。
至少在宁臻出国留学之前,老爷子的看法依旧未改。
“囡囡,我得提醒你一件事……”季清偏下头来,悄声地与她咬起了耳朵:“在很早很早之前,我就已经把股份都还给爷爷了。”
他刻意在说出‘很早’二字时放慢了音调,像要提醒对方什么一样。
宁臻的瞳仁一颤。
这才是最要命的!原来说服季清让一点用都没有,自己的性命从一开始就完全捏在了他人手里!
而他!
转过身,她看到那张脸就来气。
居然还敢笑!
彻底被算计了。
她怎么就给忘了,季清让就是只狐狸,黑得不能再黑的狐狸!
“走吧。”季清让再憋不住笑意,眼睛都弯成弧形。“爷爷已经等很久了。”
比起五六年前,季老爷子确是变化许多。
如今有八十岁高龄的他,身材依旧健硕,只是梳向脑后的头发已然花白。
那张有一半英国血统的脸,岁月的痕迹在上面刻下深刻的纹路。老爷子的眼神如旧傲慢,嘴角微扬着坚毅,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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