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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总在转身以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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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大医院做人流了。
那一天,是方静江亲自陪着去的,他在病房外等着,有几个和他一样的男人,等待的时候,便跑到医院外面去抽烟,互相攀谈。问为什么到这儿来呀,无一例外,都是因为计划生育,不得不做掉嘛!
方静江没有和他们说话,他一个人默默地坐在医院的塑料长椅上,无法想象手术室里的情景。
白月茹直到进去之前还一直拉着他的手,她是真的害怕,她这辈子还没有做过手术,连阑尾都没割过,她像一个笑孩子依赖大人一样握住他的手指头不放。这使他有一种丧失底气的感觉,好像他原本饱满的人生突然被人撕了一处边角,而这页边角或许重要,或许不重要,他也说不好,只是无端端的被人撕掉,总叫人那么的失落。
直到很多年后,他想,当一个人在犹豫在思索一个决定到底是正确还是不正确的时候,其实这个决定就应该被及时的制止,因为潜意识里,已经在提醒他,终有一日,他是要后悔的。
不过,白月茹脑中幻想过的恐怖场景并没有出现,至少没有那么可怕,医生和护士先是给她上了麻药,而后她便昏昏沉沉的了,也不觉得疼,再后更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再醒过来时,孩子已经被钳子拣了出来,小小的脑袋,枇杷般大小,胳膊细的就跟火柴棒一样,躺在搪瓷盆子里,她突然痛苦失声,然后不敢再看,把头转向另一边。
方静江在门外,听说是个男孩儿,迷茫的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该给什么反应,或者怎么劝慰白月茹,只是张口结舌的站在那里,觉得心脏发麻。
作者有话要说:
☆、撞破鸿门宴
作者有话要说: 问了一堆叔叔阿姨,听说那个年代不太流行给彩礼,所以方静江肯拿出来是表示很有诚意的。而且那时候工资普遍不高,在15…17块左右,方静江给了500,其实挺多的了。
做完了手术以后,月茹以病假的名义休息了好多天。
她有时在家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飞鸟,突然就觉得了无生趣。
静江时不时来看她,带她出去吃饭或者散心,彼此都避免孩子这个话题,但气氛始终不如当初热烈。
他们俩就像骤然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浑身湿漉漉的,还在发抖。
为了让月茹开心一些,菊苼安排一家人到东宫隔壁的沈家门海鲜酒楼去吃饭,月茹到的时候,发现同桌的竟然还有隔壁那个书呆子岳麒麟。
她心里有点疑惑,向旁边的菊苼靠拢,悄声问道:“妈,他怎么也在这儿?”
声音不大,但迷惘的脸色还是让岳家的母亲看见了,于是解释道,与其说是解释,倒不如说是更像是介绍,说:“喏!是我们家小岳考上财经大学了!以后呀,还要考经济师呢!”
岳麒麟望着月茹呆呆的笑,脸色涨的通红,眼神却很直白,一边还假装难为情的扯着母亲的袖子道:“妈,你不要见人就说啦,考上大学也不是多么了不起的事情,不过整个海城几十万人里,还是有几个的!”
月茹在心里不屑的‘嘁’了一声,想到,原来今日赴的这是一场鸿门宴!边想着,边伸出筷子来吃冷菜,专挑补血的红枣糯米,也不管周遭的人,态度极为轻慢,旁若无人。
菊苼用筷子敲了一下月茹的手,板起脸来,假装教训道:“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不像话,平时教你的规矩呢!!”
岳母赶紧出来打圆场,笑道:“哦哟没关系的,我们大家都是邻居,不讲那一套虚的,小茹也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脾气性格直,来来,快吃,喜欢吃什么岳妈妈给你拣!”
月茹不好意思道:“不用了,阿姨,我自己来吧。”说着,当众撕了一片虾仁炒蛋。
岳母又笑,只是今次的笑意味深长,含了些复杂的神情在里头:“啊呀我记得呀,月茹从小就喜欢吃蛋,读书的时候,我们麒麟看见月茹买蛋饼,从来都是加两个蛋的,于是回来也吵着要吃。”
菊苼道:“是啊,她从小就喜欢吃蛋,什么番茄炒蛋,黄瓜炒蛋,榨菜蛋汤,银鱼跑蛋……吃不腻的。顿顿都要有蛋。”
“那好啊!”岳母笑的嘴都咧开了,“听说喜欢吃蛋的人呐,生的都是儿子。我们麒麟那可是九代单传…”
月茹的脸一下子垮下来,她又想到了她的那个孩子,顿时什么胃口都没有了。
与此同时,方静江正好沿着大门进去的楼梯缓缓向上走,走去他们一早订好的包房。
来之前他其实也到白家去找过月茹,但是白家的灯漆黑一片,他只得作罢。现在一看,呵,原来是到这儿来了啊!
他的嘴角不经意露出一抹轻蔑的弧度。
白月茹他们那桌是在大堂进去靠扶梯的第二桌,她背着大门,没能看见方静江。而菊苼与岳家的父母聊得热火朝天,哪里还顾得上别的?至于岳麒麟时不时瞄向月茹的眼神实在是再明显不过了。
这完全就是一场相亲宴。
方静江一路看上来,走到包厢门口,顿了一下,靠在栏杆上,对请来的兄弟们说:“你们先进去吧,我抽根烟,一会儿就过来,你们先点菜。”
一群人蜂拥而入,唯独一个,这个人叫卓天明,在彩虹老街算是个混混,但混的不成人形,由于在家排行老四,大家便叫他卓小四,于是他屁颠屁颠的跟着方静江,喊三哥喊得特别亲热,好像真的是同胞的一样。
卓小四走到方静江的身边,顺着他的目光一看,不由一惊,脱口道:“咦?那不是嫂子吗?”
方静江眯起眼来抽了口烟,道:“是啊,才打掉我的孩子,这会儿就迫不及待的和别的男人相亲来了。”
卓小四显得很尴尬,他没想到自己会撞见这一幕,还嘴快的说了出来。于是赶忙道:“别这么说,嫂子不是那样的人。”
其实月茹和卓小四只见过一次,还是在方静江家,月茹的为人卓小四哪里会清楚,纯粹是怕方静江恼火才这么一说。
没想到静江并没有雷霆震怒,而是笑笑道:“没什么,女人嘛,都这样。先看着吧。”
他们两人便一起靠在二楼的栏杆上看下面的情景,只见月茹被菊苼搞得越来越不耐烦,几度拉下脸来,最后渐渐失去耐心,站起来道:“岳妈妈,不好意思,我人有点不舒服,刚出了医院没几天,坐不了太久,想先回去了,你们先吃。”
她是故意提‘医院’二字的,算是对菊苼的威胁。
果然,岳家妈妈疑惑道:“你住院啦?怎么回事,哪里不舒服?”
菊苼尴尬的干笑两声道:“没什么,拉肚子而已。小年轻,过几天就好了,哪有她说的那么娇气。”一边转过头对月茹训斥道,“回去回去,你就知道回去,一桌子的人在这里,你好意思撇下大家吗?!你还有没有规矩,大人不说走,你能说走就走嘛,真是越来越不像话!”
岳母抿嘴含笑不吭声,眼睁睁看着菊苼数落月茹,她也觉得月茹有点不识抬举,他们家儿子现在是大学生了,放到外面去多少女人抢着要啊,那是很有前途的!白月茹竟敢如此不给面子,要不是自己的儿子喜欢她,像白月茹这种脾气的儿媳妇,她是看不上的!
谁知一把陌生的声音突然冒出来,是卓小四顺着楼梯冲下来,冲到他们那桌跟前,指着菊苼骂道:“你这死老太婆,你居然敢欺负我大嫂啊!”
月茹一看,这人怎么那么眼熟?
哦,是卓小四!
她当时心里第一个反应就是糟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果然,方静江在卓小四后面从楼梯上慢慢踱下来,他今天穿着一身黑褐色的毛衫,英俊又深沉。
菊苼没想到被抓个现形,一下子慌了手脚。
静江看她们的样子觉得真是好笑,他心里虽然不屑,但对菊苼的语气仍是尊敬的,只是态度冷漠,道:“妈,您这边已经收了我的彩礼,怎么一转身就带着月茹来相亲呢,这算是怎么一回事?”
“我————!”菊苼‘我’了半天都我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破罐子破摔,撕破脸皮道:“你那彩礼就500块,你以为你给了我多少钱啊!哦哟,还了不得了!开口闭口都提彩礼,你好意思的哦!500块就想娶我女儿啊!500块还不够给我们德辉办喜事的。人家岳先生岳太太就不一样了,一出手就是800块,折扣都不打一个,再说小岳和我们家小茹从小一起长大,那是青梅竹马……”
没待菊苼把话说话,方静江就问道:“就为了那多出来的300块钱?”
菊苼支支吾吾,望着月茹的眼神有一些畏缩,月茹也没有想到她的背后还有这样的故事,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震惊的目光看着母亲。
眼看自己在女儿面前被方静江拆穿,菊苼气不打一处来,怒道:“穷鬼!反正你就是个穷鬼!你们彩虹老街出来的哪里有什么好人?我们月茹看上你,那是她心地好!”
方静江张口还欲再驳,想想算了,他和一个这样的老太婆计较什么,更何况还是一个如此质素的,他显得意兴阑珊,转身就走。
“静江——”月茹喊道,同时转过身去对菊苼埋怨道,“妈!你实在是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说完便去追方静江,也懒得管其他的事了。
留下一桌乱七八糟的酒席,如何能继续?
所有人都盯着菊苼。
德辉道:“妈,你把我扯进去做什么?这下妹夫以为你卖女儿就为了给我结婚!”
岳母也很不高兴,撇着嘴道:“哦哟月茹妈妈,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能同时收两家的彩礼呢,不管钱多钱少,这种事情不作兴的呀!”
菊苼眼看这顿饭到这里是再也吃不下去了,只能该撤的撤,该打包的打包,轮到德辉的跟前,他的筷子还不肯丢,他是真心很舍不得眼前这条大龙虾啊…
方静江这边是一气往外走,月茹则是一路往外追,拉着他的手使劲往家里拽,一边道:“回家说好不好?我们有什么话先回家说,你别走,你听我解释。”
方静江没好气的说:“还有什么可说的呀,你妈都打算跟我退订了。”
“你别听她发神经,你信我好不好!”月茹拼了命的拉住方静江。
“就是!”卓小四追上来,带着一帮兄弟,都跟在他身后头,“三哥,你得信嫂子,你先听她怎么说,兄弟几个给你守在这里,要是再敢有人跟你不三不四,今天就给他们点厉害瞧瞧。”
方静江终于跟着白月茹到了白家,前后脚,菊苼也带着一大袋子的剩菜回来了,‘砰’的一声往桌子上一掼,指着方静江,恶狠狠的骂道:“都怪你!都怪你把事情给搞砸了!”
“是!我搞砸了您卖女儿的好事。”方静江再也忍不住,冷笑着回驳。
☆、偏东窗事发
“我卖女儿?”菊苼指着自己的鼻子,“这世上哪有母亲舍得卖女儿的?实在是你们家穷的不成样子,连个像样的房子都没有,我们月茹要是嫁过去住哪里?”
“我们家怎么没房子?”方静江觉得莫名奇妙。
方家的房子固然不大,但肯定是有个着落的。
而且这个时候的房子不可以进行市场交易,所有的房子都要靠单位分配。方静江进单位虽然不久,但已经升做调度,相信不出三年,单位很快就会分一套新的房子给他。
菊苼却嗤之以鼻道:“就你们彩虹老街那套破房子算什么房子!再说你一个小调度将来能有多大的本事,和人家大学生怎么比!”
“妈!你不要再说了!”月茹无力的在一张椅子上坐下。其实这些日子以来,她母亲的这番话每天轮番上演,她都听腻了。
菊苼伸出一个指头来戳着月茹的太阳穴,“你呀你呀!你个没出息的,你怎么千挑万选竟挑了这么一个穷鬼!”
她真是恨铁不成钢啊!
“妈你还要怎么样呢?小方已经尽力了呀!”月茹烦闷道,“再说我喜欢的人是他,你一个劲的折腾什么呢!”
正说着,岳家的母亲站在门外装腔作势的咳嗽一声,接着连门也不敲,一个跨步便径直冲了进来,开门见山道:“那个月茹妈妈,我们也那么多年邻居了,大家知根知底的,我相信你的为人才把事情托给你办。可你看现在月茹都和别人好了,我看不如……呵呵呵,就把我们的彩礼退给我们吧。这事情放到哪里去说,都没有同时收两家礼的道理。更何况我们小岳又不是没人要,不用那么的…热脸贴冷屁股。哼!”说完,轻蔑的瞥了白月茹一眼。
菊苼闻言,一脸的惋惜,也不管当着方静江的面,似乎还有意要挽回,上前热络的拉住岳家母亲的手道:“你看这…呵呵…多不好意思啊!也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样,我呀…”
菊苼还欲表白她自己,月茹却是一脸反感的打断她:“妈,你收了人家多少钱,快把钱还给人家。”
“你给我闭嘴!”菊苼回头喝叱她。
岳家的母亲哪肯罢休,对着月茹抢白道:“你妈妈呀,都收了我的订快两个月了,当时跟我拍胸脯打包票说这件事一定办成……”
“你说什么!!!”月茹一怔,直起身子来。
“你再说一遍,我妈什么时候收的你的钱?”
“两个月前呀!”岳母想到此,仍是一脸的不甘。
菊苼没想到岳母会把什么都吐出来,顿时就像被人戳了脊梁骨一样,神情极为的狼狈。
月茹不可置信的盯着菊苼,目光一瞬也不瞬:“妈,你早就算好了是不是?”
菊苼一脸慌张,仍在努力掩饰:“算好什么呀!你看你说的什么话,妈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方静江本来也不知道为什么月茹会对菊苼收订的时间反应如此巨大,但在她一再的追问下,他似乎也明白了,眼中顿时窜出一团怒火,盯着陈菊笙质问道:“两个月前!难怪当时非要月茹把孩子打掉,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静江说出了月茹心中所想,月茹的眼泪霎时簌簌的往下掉。
岳母却管不上这些,她只要听到‘打胎’二字就足够了,立刻跳起来,指着陈菊笙:“好啊!你怎么能这样呢,你竟然把二手货丢给我们家小岳,快快,快把钱给我还来,这亲我们不作数!”
如此一闹,整个三十六弄的居民都醒了,家家户户都打开了灯,有的躲在窗帘后头偷看,有的则趴在墙壁上偷听。
岳母一边拍大腿一边嚎,“哎哟,我们差点就上当了喂!”
菊苼上前一把扶住岳母:“我说岳家姆妈,你别听他们胡说。”
“我不管,你快还钱,快还钱!”岳家母亲毫不顾忌的伸出手来催讨。
菊苼无法,只得让德成上去拿钱还给人家,可即使如此,岳母仍是不放弃嚎叫,一个劲的喊着:“真倒霉啊!怎么会这么倒霉,真是前世作孽哦!”
菊苼气的眼冒金星,干脆又从兜里掏出五十块钱来一把塞进了岳母的手里,道:“好了吧,算我向你赔不是,您多担待。至于我女儿,确实是我没教育好。”说着,反手朝月茹一个耳光。
方静江见状,一掌拍在桌子上:“你当着我的面都这样,背地里还了得!!!”
声音很响,听的菊苼和岳母心脏怦怦直跳。
本来方静江的眼神就又大又黑又有神,一旦生起起来,就像一口古井,俯下身去好像能看见会吃人的深渊。
叫人不寒而栗。
这其实与他从小的生存环境有很大的关系。
因为住在彩虹老街,讲道理是没有用的。在这个法制尚未健全的年代,有时候不得不依靠武力来解决问题。
比如说,方家刚刚搬到彩虹老街去的时候,楼上的那户人家为了能多占用一些灶间的面积,就从二楼的窗台倒洗脚水下来,而下面方家正在煮一锅粥。肮脏的水自然全滚进锅里。方家二老是本分的老实人,不敢去找人算账,只有忍气吞声。
彼时方家姐弟,也就是方静江和方桂芝还太小,等到他俩大一些的时候,楼上的人家要是还敢欺负他们,静江就去打人家的儿子,桂芝就在旁边骂。见一次,打一次。一直打到楼上的人再也不敢欺负他们的爹妈为止。
方静江为此从小顶着一个皮大王的名声一直到如今,说到底也无非是为了保护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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