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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总在转身以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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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谈到了要结婚,那除了方静江时常到白家之外,月茹也是三不五时的就往方家跑。
还记得第一次见霭芬的时候,白月茹有些惊慌,直接来了个九十度鞠躬,喊:“方妈妈好。”
霭芬笑着说好好,心里直想,这姑娘倒是老实的紧,暗地里冲儿子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准了。
方静江第一次带女孩子回家就通过审核,心底里自然很高兴。
因为之前其实他有过许多选择,但都被霭芬一一回绝了。
比如说那一年生腹膜炎。
本来那天他在家里给碗柜上一层夹板,活儿干的好好地,突然觉得肚子疼,跟霭芬说了一声去医院看看就走了,谁知道当天晚上竟然就再没回来。
明忠和霭芬夫妇一晚上没睡,觉得这事恐怕不那么简单,一大早,又碰着下雨,老夫妻俩打着伞一路走到新华医院,浑身湿透了,最后才在住院病房里找到了方静江。
医生说这小伙子真是‘二’的要命,原本只是阑尾炎,来医院割掉不就没事了嚒!偏偏他肚子疼居然就忍啊忍的,时间长了也不去看,最后就恶化成了腹膜炎。
昨天到医院的时候要是再晚一点儿,大概这条命都要丢了。
霭芬一听,吓得站也站不稳。
于是只好住院,结果住院期间,方静江的桃花运开始超人一般的显现出来了。
先是住院部里的小护士门喜欢扒在门边偷偷看他,据当时同住病房的知情人透露,输液室的小护士们,为了每人能有一个均等的机会接触方静江,还特地排了一个工作表,后来方静江知道了,说难怪每次来的护士都不一样啊,一个都没能记住。
倒是其中有一个小护士,样貌生的最好,也最文静,不似其他人那么热情主动,她总是躲在最后的,有一次给轮到她给方静江挂针,病房里的病友们起哄,她脸一红,居然直接逃跑了,让其他护士来给方静江挂。
这个事儿被有心人闹到了护士长那里,小护士自然吃了批评,还特地带到方静江病床前来道歉,说护士怎么能挑选病人呢!无论何时都要一视同仁的对待!
小护士红着脸受教了。
完事后,小护士和方静江熟了起来,待没人的时候,方静江起来走动,都是由小护士搀扶的。有时候,推着方静江到医院的房顶去晒太阳,两个人安静的时候,谈谈文艺,谈谈电影,也还是很有共同语言的。说心里话,方静江对她的感觉其实不错。
然而谁知道那一天,单位里的同事突然冷不丁的杀到医院里来看他,且来的还是周淑兰和卢丽华,两人围着霭芬一前一后的热情的喊着:“妈——妈!”
霭芬被弄得一头雾水,这……这到底谁才是正牌的女朋友啊,怎么个个女的都喊我妈?
方静江为此特别尴尬。
他想把小护士推出来挡一挡,尤其是卢丽华正挤开周淑兰挽着霭芬的手一个劲的说,静江在单位里对我可好了,妈,以后我也会好好孝敬您的!
可他一转头,咦,小护士不见了,初初还以为她是生气了,方静江准备找她去解释,结果才发现她原来是羞于见人,躲起来了。
方静江不得不感慨,这,是不是也太————害羞了一点啊?
后来方静江出院了,小护士把他的情况对家里说了一说,对方的父母要求见一见,双方约在了彩虹老街附近的平安公园。
小护士在长凳子上等着方静江,她爹妈则躲在后面的两棵白杨树后头。
见过之后,据小护士讲,爹妈是很满意的,但方静江这边,霭芬人也没见,就直接拒绝了。
方静江问为什么,霭芬也没说透,只说不同意,再找。
方静江没法子,只得忍痛和小护士断了,据说分手当天,小护士哭成了泪人儿。
所以在方静江心里,他妈霭芬其实是个很古怪,很迷信,口味很特殊的婆婆。
他特别怕霭芬见了月茹说一句,这人面相不好,不准!这人皮肤不白,不准!这人巴拉巴拉…不准!
没想到霭芬对白月茹只看了一眼,就同意了,连她的家世,工作情况,一概都没问。
方静江弄不懂了,问霭芬:“妈,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呐?”
霭芬道:“你年纪轻,感情一好就冲动,哪里还懂得分好坏。上次那个小护士照我说也不是不好,而是她瞻前顾后的,她要真喜欢你,大家当面谈一谈,光明磊落的,有什么了不得!干嘛要躲树后头,算个什么事?我儿子又不是没人要!这小白吧,倒是实诚,瞧着还有点傻呼呼的。”说完就笑了。
方静江乐道:“是啊,是挺傻得,我第一眼见她,也觉得她挺二。”
“这样的女孩子没心计,对你一片赤诚,掏心掏肺的,知道吧?”
“嗯。”方静江点头。
方家的一家之主虽然是方明忠,可霭芬向来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家中的孩子,甚至族中的孩子问姻缘,问前程,都是要来请教霭芬的,即便是有些长辈,经大事前,都须听一听霭芬的意见。
因此有了霭芬的首肯,白月茹出入方家,俨然是准媳妇待。
白家的房子不大,这事方静江一早就和白月茹打了底,若真是要结婚的话,肯定是要和他的父母住在一起的。因为哥哥已经撇下爹爹妈妈去别人家里了,他是家里唯一也是最后的男丁,必须负起责任来。白月茹这个时候哪里还懂得分什么东南西北,在她的心里,既然跟了方静江,那就是一辈子,她眼里只有方静江,静江说的话就是圣旨,静江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她来到他们家,发现是一间四四方方的屋子,还有一个小小的杂物间在最南面,接着是大卧室,楼上还有一间阁楼,外头才是院子。
地方不是很大,但也不算小。
每次她来了,明忠就下一碗面招待她,说:“小白啊,伯父这里没什么好吃的,不像你们家条件比较好,伯父这里就招呼不周了啊!”
白月茹赶紧道:“没事的,方爸爸,我妈她烧菜特别夸张,都是浓油赤酱的,油腻死了,您没看到,那大包大包的味精往里倒啊,每次吃完都要大口灌水的。还是您这里好,清淡。真的,方爸爸,您别每次给我张罗大鱼大肉的,我喜欢吃素的,飘两根青菜或者添一块素鸡就很好了,阳春面也成啊!”
方明忠哪会真的用阳春面招待她,但心里是觉得这女孩子真懂事。
如此一番会晤,其实就方家单方面而言,方静江和白月茹的婚事是没有问题的。
所以每次白月茹来了,就和方静江呆在阁楼上。
没有人打扰他们,两个人在那里说说俏皮话,嚼嚼别人的八卦,时间一眨眼就过去。
当然,大部分时候,他们还是探索未知的领域去了。
毕竟有了这一层亲密的关系,他们之间的神态,动作,都和以往大不相同,有时候就连想法都是同步的,心情更是如出一辙,然后叠加在一起,感情自然发酵的愈来愈醇厚。
于是刚开始两人还顾着会不会未婚先孕这件事,倒后头则是完全抛到九霄云外了。
等到白月茹连续两个月月事没来,她才战战兢兢的把这个消息告诉方静江,问:“我们…会不会中彩了?”
作者有话要说:
☆、怀孕保卫战
他们还没来得及去医院做检查,因为第二天各自还要上班,月茹想想不放心,就到单位医务室里旁敲侧击的跟医生说了一下症状,那医生随口道:“哟,小白,要不是知道你还是单身,我听你这一说,还以为你怀孕了呢!”
白月茹的心里咯噔一下,干笑了两声说:“呵呵,怎么可能,估计是冷饮吃坏了。”
“就是!”医生说,“让你们女同志平时要注意啊,生理期不要光顾着吃生冷的,结果你看给颜色看了吧,两个月没来,问题也不大,回头红糖生姜泡茶,多喝几回就好了。但下次记得注意啊!否则以后生孩子可麻烦着呢!”
“知道了,知道了。谢左医生。”白月茹心虚的跑出去了。
她一整天干活都没有心思,后来趁着中午吃饭的时间立刻去了就近的医院,一化验就说了,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两个多月了。
她给方静江的单位打了一个电话,让他下了班到白家去吃饭。
她自己则像是预料到了会有一场暴风雨等待着自己似的,在方静江来之前,提前十五分钟到家,把这件事给一五一十的说了,如此,他来了以后,父母心里已经有了底,火气下去了多半,场面估计不会太难看。
可谁知道菊苼一听这消息当场就翻脸了,直指着她骂:“你这个臭婊子,这么急不可待的就爬到男人床上去了啊?方静江到底是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
白月茹一愣,她妈骂她什么?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呆呆的看着母亲。
菊苼还在骂骂咧咧:“现在可好,你肚子里都已经有了他的种,我们这条件可怎么谈,还谈个屁啊!养女儿就是赔钱货,当初我就不该把你生下来,就该把你塞在马桶里淹死算了。”
白月茹无声的哭了,她的母亲和她的外祖母不是第一次这样骂,她本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了,可到头来,在婚姻上,在和方静江的问题上,她的爱如此认真和持重,却被扁的一文不值,竟还被形容成倒贴的婊子,这叫她难堪的简直无地自容。
人,都有七情六欲,他们就是相爱了。
她想不通。这有什么错?!
她抹干了眼泪,开始反击:“妈,您说的不错,您对我是有养育之恩,可您也别忘了,这么多年,要说这恩我也早就还了。小的时候,德辉,德成,德华他们上幼儿园,您送我去了吗?就因为我是个女孩儿,您把我一个人关在家里,让佣人带着我。那佣人拿刀切菜,喏,到现在额头这儿还有个疤!”说着,白月茹撩起了前额的头发,“要不是我爸,估摸着我连小学都不用上了。这么多年,我们家里活谁干?我干!饭谁煮?我煮!衣服谁洗?我洗!德成德华的衣服谁做的?我做!我睡过一天好觉吗?我下了夜班回来还得给你裹圆子,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您管过什么?”
“我负责养家。”陈菊笙吼道。
“爸爸的钱不够吗?”白月茹吼回去,“我爸的工资都够养这条街了,这里附近谁家的条件有我们好?你就是养了个女儿不甘心,要利用个够!小方家是不够有钱,你不是要给我介绍暴发户吗,人家答应给你多少彩礼你就打算卖女儿了呀?有你这样做妈的吗?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投胎到您肚子里!您是打算趁机捞个够本儿,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你你你你——!”陈菊苼指着她,气的话也说不上来,最后干脆撂出一句宁波话来,指着白月茹的鼻子,几乎戳到了她的眼睛,怒骂道:“侬个则烂污逼!”(这是极度难听的极具侮辱性的脏话,小盆友们不要学哦!~~~)
方静江来的正是这个时候,在门口听到陈菊笙的声音,气的一把火蹭的窜上来,一脚就把大门给踢开,边喊道:“你说什么,你再敢说一遍!”
陈菊笙怔住了,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白俊则是由始至终一言不发,他一直都是如此,仿佛白月茹不是他的女儿似的,或者说,他长年累月的在陈菊笙的气焰下早已有了一套自己的生存方式,就是不闻不问,放手由着她管,省的事情越闹越大,越闹越糟。
你可以说他窝囊,也可以说他老实,或者说,他的战场只在真正的杀伐砍敌上,而今天下太平,他住在这样的屋檐下,他的一身功夫,根本无用武之地。
德辉是老大,和德成两人见形势不妙,赶忙挡在陈菊苼跟前,他们知道方静江的身手,唯恐事情闹到无法寰转的余地,赶忙劝道:“兄弟,有话好好说,妈也是一时气急,说到底,还不是为了月茹好嘛!我妈平常切口就多,东一句你娘,西一句他大爷的,粗俗惯了,爸爸也常说她,可她就是改不了,你也别介意,千万别往心里去。我们几个,哪个不是被这么骂大的,还有更难听的,唉,听哥们儿一句,坐下来,慢慢说。”
白月茹见方静江来了,立刻哭的更加大声,恨不能把心里的委屈都哭出来。
白俊走过去把毛巾递给她,道:“别哭了,你男人都来了,大家坐下来,商量商量,把事情好好解决了。”
“商量个屁!”陈菊笙有了三个儿子撑腰,气焰立刻又满上,“打掉!给我把孩子马上打掉!还没结婚,肚子就大了,这种事情传出去要被人笑死,医生说都两个多月了!”
“方静江,你好样的啊,果然是彩虹老街出来的流氓,专门挑我们良家的女孩子玩弄是吧?你个臭流氓!野种!”
方静江闻言,脸色立刻血红,两只拳头攥在手里,咯吱咯吱的。
白俊这时也忍不住了,对陈菊笙道:“好了,老太婆,你也够了,少说两句。这是他们小两口的事儿,你让他们自己商量以后该怎么办。”
方静江毫不犹豫的说:“结婚。”
“马上结婚。”
“马上结婚也不行啊。”德辉插嘴道,“现在订酒水,发请帖,最快的速度也要半年才能搞定,到时候难道我妹大着肚子穿婚纱呀!”
方静江知道白德辉说的是事实,这也是他心头积压的最大的阴霾。
“要不然先领证。”他说,“明天就去,先把证给领了。”
“这个可以。”白俊点头同意。
白月茹也点点头。
陈菊笙则憋着嘴,她最关心的无非是聘礼,现在赶鸭子上架,还谈屁的聘礼,自然一脸的不满意,于是便死活不开口,一言不发。
“可还是不对呀…”德成抓了一下脑袋,“嘶——这个…就算证领了,你俩算合法夫妻,然后一边操办酒水一边安胎,那难道等生完了再办婚宴?到时候抱着孩子去?”
德华乐了,说:“嗳!这个主意好!以后等孩子长大了,可以问他,‘哎,你爸爸妈妈结婚的时候你不是也去了么?你觉得酒水怎么样?好吃不好吃呀?’”
这样一说,气氛顿时轻松下来。
白月茹也停止了哭泣,忍着笑瞪了德华一眼。
于是兜兜转转,问题还是在孩子身上,似乎孩子要是不打掉,大家都没法活了。
这是一个人言可畏的年代,道德的批判不但可以剥夺人的尊严,更可以狙击人的性命。
方静江什么时候结婚都无所谓,他娶白月茹是娶定了,可是想到妻子以后一辈子会被人指指点点,戳着脊梁骨说这女的婚前就跟人乱搞把肚子弄大了,他心里也不好受,更何况,他们的孩子指不定会听到更难听的话语。他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然而白月茹在这个时候站起来,红着眼睛倔强道:“反正孩子我就是不打,你们这里要是容不下我,我现在就走。”说完立马转身,毫不犹豫。
却一把被德成给拉住,“姐——姐!你千万别冲动,别冲动。”
一边转头对菊苼道,“妈,你也真是的,你说句话呀!”
菊苼坐在椅子上,脑袋耷拉着,方才的气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苍老,她沉默了很久,很久,并不是为了与白月茹对峙,而更像是与内心的自己在对峙。
半晌过去,她才哽咽道:“妈也是为了你好,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闯了祸,就跑回来说一声要结婚,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很乖很听话的。”
菊苼的态度一软,其实话语锋利的程度比那些恶毒的谩骂更具有杀伤力,他们如细密的钢针一般,根根都刺进了白月茹的心里,她啜泣道:“妈——!”
几乎要跪下来求她。
见他们母女已经有了互相谅解的趋势,方静江叹了口气,低着头道:“这不怪她,是我不好。都是我。要怪就怪我吧。”
接着,他对白俊道:“爸爸,结婚的事都我来,你们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我都答应,成吗?就是别再给她气受了。”
“嗳!”白俊点头,一边把白月茹拉回来,拉到了菊苼的身边,按到位子上坐好,道,“快给你妈赔个不是,看把你妈急的。”
“对不起,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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