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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总在转身以后-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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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事江湖了。”小四装的跟真的一样,“他妈的,老子只爱女人,也只操*女人,你们这群死同性恋以后看见我可绕着点儿,否则见一次举报一次。”
“真他妈的,女人多好,你们这群不懂欣赏的瘪三。”小四说着,狠狠啐了口嘴里的痰。
“嘁!”那波人也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将他狠狠的往死里打。
反正小四经常是被打得皮开肉绽,他连十指连心的痛苦都熬过来了,这点皮肉伤算什么,咬咬牙就过去了!
倒是那个头目,颇有几分城府,听了小四的话,点起了一根烟来兀自沉思道:假若卓小四说的是真的,那今次何不就送方静江一份大礼,以后好让他欠我一个人情?
边想着,边对小四露出一个‘和蔼又可亲’的笑容。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群众又在四角花园里发现了卓小四,他被人用绳子绑住手和脚,捆在了一棵棕榈树上,身上的衣服裤子全都给扒了,除此之外,嘴里还塞了两只臭袜子。
群众一看他屁股上的伤,懂行的人说:“哎哟,真是造孽哦,卓家老两口怎么生出这么一个畜生来,好好地媳妇不要,成天嚷着要离婚,结果一天到晚玩野外,还玩的这么凶,屁股都给操(烂了,我看得赶紧送医院呐,否则这一辈子算是完了。”说着,摇了摇头,叹口气走了。
卓小四则在群众的又一次热情欢送中,送医救治。
经此事之后,彩虹老街传言纷纷,再也止不住了。
有人说卓小四是真□了白月茹,白家为了保住面子所以才一直不动声色,不追究;
也有人说时白月茹和卓小四是背着方静江偷情,被女儿发现了,才赖在卓小四身上,说被他□了;
还有人说卓小四确实是□了白月茹,但目的不是为了白月茹,而是为了方静江,他是个同性*恋,从小爱着三哥,无法接受三哥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因此要毁了那个女的。
总之,各种版本的都有,各种离奇的版本层出不穷,紧接着充满了魔幻主义色彩的都出现了,说卓小四乃是中了邪,要请法师来跳跳大神就没事了。
可怜的是白月茹,无论传言怎么转来转去,她总归是中心的那个,逃不掉,最倒霉。
这些个版本的故事就像病毒一样以一种超强的复制速度在人群中蔓延,自然不免也传到了方静江的耳朵里。
就连猫猫都整天被人逼问:“喂喂,你妈妈是不是和小四有一腿啊?”
猫猫歪着头:“什么是有一腿?”
“就是很要好,经常出去玩,对了,我们以前就经常看到小四带着你和你妈出去玩的呀!”
猫猫道:“是小四要来找我。”
接着,就轮不到猫猫插嘴了,几个女人自说自话道:“难怪呢,其实小四除了人不正经一点,游手好闲没工作之外,卖相还是可以的,也就只有这一点,可以和方静江比一比。其他都是一塌糊涂,也不知道白月茹怎么想的。”
“怎么想?我跟你说,现在有些女人是很要的呀,别说长得好的,就是丑八怪,她都要,更何况,他们家男人三天两头不在家,她难道不空虚,不寂寞?念头起来的时候,忍也忍不住的好伐!再加上卓小四一凑上去嚒,刚好,天雷勾动地火。”
“什么天雷勾动地火,要我说是骚¥包遇上脂粉客。”
接着,几个女人便凑到耳朵边上说话了,猫猫太矮了听不清,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们。
但偶尔刮到几个单词,例如寂寞啊什么的,令她情不自禁皱起了眉头,想起小四每次带她出去玩,她妈妈都让她自己一个人到旁边玩去,那么她和小四在干什么呢?还有假山那次,她从顶上看的挺清楚,听的也挺清楚。公园那次,小四更是强抱着妈妈问,你寂寞不寂寞,她妈妈为什么不打他?为了这个,她还差点被人给拐走了。就因为她妈当时并没有看着她。
她心里涌起一阵愤怒,把自己差点被人拐走这件事归咎到月茹头上,认为是她的疏忽。
而且孩子的世界很单纯,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只有是非黑白,没有灰色地带。她不会考虑月茹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亦或者其他纠结的东西,她只是听了几个女人嚼舌根,就猛然觉得自己当时在树林里的行为或许并不是救了妈妈,反而是坏了妈妈和小四的好事?
那个试图拐走她的男人的声音又乍然的在她耳边想起:“你看,你妈妈不要你了,她在和男人幽会,你跟我走吧!”
这声音就像环绕立体声,在她耳边越来越响,由此愈加肯定了她的怀疑。
☆、我们离婚吧
她回到家就找月茹吵架;月茹正理床单,不知怎么回事,就见猫猫指着她骂:“骗子骗子;大骗子,妈妈你是个大骗子!你害的我差点被人给拐走了。”
月茹莫名奇妙,一阵火气:“你发什么神经?!”
猫猫大哭;“妈妈坏,妈妈坏!明明就是你自己要被别人强¥奸,还说是我拖累的。”
月茹的脸一下子惨白;忍住想哭的心,哑着嗓子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什么叫我自己要被别人□!”一边举起手来;作势要抽她耳光。
猫猫哪里管得上这些,尽顾着大哭大闹,静江闻讯而来时就见到月茹正哭着一头撞向墙壁道:“我不要活了!”
静江拦住哭的跟泪人似的月茹,道:“怎么了怎么了?刚才还好好地,怎么一下子两个人吵成这副德行!她一个小孩子说了什么你要搞这么大动静!”
月茹指着猫猫:“你问她自己!”跟着眼泪如泄闸的洪水,“她竟然说我活该被人强#奸!怎么有这样的臭小孩,我白生她了!”说着,捂住脸嘤嘤的哭泣着,泪水从指缝里流出来,嘀嘀嗒嗒的如涓涓细流。
静江听了火直冒上头顶,大声对猫猫说:“你就是这样跟你妈妈说话的吗,你妈妈都是为了你,你竟然这么说她,你有没有良心,要不是你,你妈妈会以为你被人绑架了追出去,你妈妈要不是为了你会被人带到那种地方去!”
“什么是绑架?”猫猫问。
静江说:“把你强行带走就是绑架,小四硬要带你走,让你哭着把你妈妈喊出来,你妈妈以为你出事了,晓得吧?小四说要杀了你。”
“可大家都这么说,大家都这么说。”猫猫把外面听来的话复述了一遍,接着道,“而且妈妈回来的时候连内裤也没有穿,小四也是这么说的。”
她记得很清楚,小四说:猫猫,你把你妈妈裙子掀开来看看,你妈妈连内裤都没有穿。
接着她妈妈就骂了小四两句。
而回到家以后,妈妈便沉着脸,默默的把那条裙子放在盆里烧了。
当时她看到妈妈脱裙子,讶异的问:“妈,你怎么没穿内裤?”
她想,小四说的是真的嚒!
她无法分辨妈妈说的话到底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月茹听到这些,扑到床上去哭,已经哭得快要断气了。
静江涨红了脸,他不想听这些细节,更不愿意去想,但孩子的质疑他不得不面对,怒道:“那是因为你妈妈的裤子被小四给撕破了,这么说你明白了吧!你这个孩子怎么这样,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我跟你说,你妈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只有你对不起她!”
猫猫顿时噤声了,爸爸说的话她都听懂了,她的确是听到了撕衣服的声音。
她抹干了眼泪,趴到床边,小猫似的弱弱叫了声:“妈妈…”跟着拉了拉月茹的手指,结果被甩掉了。
“妈妈,妈妈,对不起,猫猫知道错了。是别人告诉我的。”
静江居高临下的指着她道:“你也知道是别人告诉你的,既然全世界的人都说你妈妈,你更不能说,否则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
爸爸的眼睛瞪起来,猫猫想起爸爸的耳光,吓得一哆嗦。
月茹翻过身去,无声的流着眼泪。
猫猫小不懂事尚且听到那么多闲言碎语会心生疑窦,更何况静江呢?她想。
他该听到多少呀!
果然有一天晚上吃饭,静江突然问她:“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不好啊?”
月茹‘嘁’的一笑,“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不过说实话,你呀,你不发脾气的时候什么都好,你一发起脾气来呀,就不是人了。”
静江沉默着,仿佛没有听到她的回答,洗碗的时候,手却死死捏着一只茶杯,直到生生捏爆了为止,顿时掌中鲜血四溢,流到水槽里,氤氲开来,像清晨的薄雾中徐徐盛放的牡丹花,触目惊心。
月茹惊呼道:“你怎么了?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呢?”说着,要抢过他手中的茶杯。
静江道:“别动,都是碎玻璃渣,刚才泡了洗洁精不小心手一滑,你别动,省的也弄伤,我来。你替我拿张胶布来就行了。”
月茹于是依言匆匆进屋,没有留神静江痛苦到几近扭曲的神色,有时候人对身体的残酷是为了麻痹心理上的疼痛,此时静江觉得这样的行径一点没有起到作用,反而让他有一种更加无力的感觉。
月茹回来了以后,手里拿了两块云南白药,小心翼翼的轻柔的替他贴好,看着月茹在灯光下温婉的神情,静江只觉得自己的心像被人狠狠地捣了一拳,透不过气来。
他们在这种彼此压抑,互相逃避的拉锯中度过了很长的一段日子。
大家表面上似乎都与过去无异,但偶尔电视里出现一些暴力镜头,尤其是日本兵对待妇女的恶行时,静江会立刻转台,一来是自己承受不住,怕胡思乱;二来也是怕月茹看了会心理难受,回忆起当日的情景。
可愈是绝口不提,并不代表那个伤疤不存在,亦或者结痂,从此痊愈。相反,没有处理过得伤口,痛苦就像细菌一样,使得伤口发脓,然后便有了水蛭一般的效果,疼的一路直往心里钻,在那里打上一个大大的结。
终有一天,随着俗世的缠啊绕啊,这个结会越来越大,等到再想解开的时候,恐怕就要费好一番功夫,亦或者,只有用剪刀,一刀两段了。
而打破平静的这一天很快就到来。
那是在某一天月茹下了班以后,由于她白天曾经送过鸡翅膀到同济大学,在同济大学的食堂遇见了彩虹老街的邻居,龚琪,就住在201号,也就是他们这一排弄堂的第一户人家。
龚琪一见是月茹,便给了她和她的同事许多餐券,让他们卸完货以后可以到同济的食堂吃午饭。所以当天晚上下班,在家门口又见到了龚琪,月茹便和他打了声招呼,除了多谢他一声之外,龚琪还说了,他们同济的伙食是出了名的好,每天吃什么,餐牌上都写的很清楚,随便点就可以了。
就是那么一会儿谈话的功夫,便让方静江雷霆震怒,不顾众目睽睽之下,拉起白月茹就往家里走,等到门嘭的之后关上之后就骂道:“你怎么这么不要脸,是个男人都要勾搭?”
月茹彻底呆住:“你说什么?”
“你说我……”她顿住了。
“女人要懂得自爱。”静江痛心疾首的说,接着劈头盖脸对她就是一顿教训,“你看弄堂里哪个女人像你一样,整天没事就找男人说话的,你懂不懂避嫌啊?怎么,这次轮到龚琪了?我说你要搞你也给我跑远一点儿,你老在家里门口找是怎么回事?”
月茹被他说的就要疯了,似乎一个胀满了的气球,终于爆发,歇斯底里道:“方静江,你这个王八蛋!我跟人说一句话都不行吗?说一句话就是不自爱了,就是破鞋了!你到底什么意思,你今天给我说清楚!”
“我想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明白!”静江回吼。
“我不明白。”月茹坐在床沿,使劲拍着,“你今天给我说出来,我要你说,你说不说?”
“好!你不说是吧?”月茹痛哭流涕的喊道,“你不说我替你说,你就是嫌弃我,嫌我被人碰过了,觉得我脏,不干净了,不想要我了是吧?!”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每天晚上睡觉都趁我睡着了,偷偷的从我头颈下面把你的胳膊抽走,你以为我没感觉?方静江,你一定觉得我恶心死了,竟还和你睡一个被窝里,你是说不出的恨啊!”
静江没想到她会有此一说,且一口气说了那么多,他确实是偶尔在她睡过去以后挪开她的头,但那是…他说,“那时因为…手酸了。”
他的解释在白月茹耳朵里听来如此牵强。
月茹流下失望的泪水,“你何必还要假惺惺,自从卓小四出事以来你碰过我吗?”
这是最直指人心的指控,她作为一个女人,已经豁出去不要脸把这种闺房之事拿到台面上来说了。
“你没有。”月茹抽泣道,“那么久以来都没有,你除了出门装装样子会牵我的手,平时你都不肯抱我一下,你还记得上次亲我是什么时候吗?你还记得上次同房是什么时候嘛?”
静江哑然,他无言以对。
猫猫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门边,探着脑袋低声说:“爸爸,你亲妈妈一下吧。”
小孩子总以为亲一下就可以解决很多问题。
静江呆呆的站在那里,一时找不到话说,他觉得月茹说的并非全无道理,他完全无法反驳,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简单的收拾了几件衣服往外面走。
不用想,自然是要到白家去。
他一把拉住她:“不要动不动就回娘家,我们有话好好说,先把事情解决了。”
月茹低垂着眼道:“好,你说,你想问什么,我都告诉你。”
“我要听你的解释。”
“关于?”
“龚琪。”
月茹一脸的无奈,接着只得把在同济大学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他,末了道:“你不信可以找龚琪问问。”
静江‘嗤’了一声:“你是呆子吗,人家要勾你,难道还要明说出来?一个男人干嘛随便无事对一个女人献殷勤,你究竟要上多少次当才会学乖。这年头有几个男人是好的?”
月茹苦笑道:“你究竟知不知道龚琪比我小多少岁啊?十岁?还是八岁?人家刚刚毕业分配到食堂里上班。你——你不要凡事都想的这么邪恶好不好!”
“我邪恶?”方静江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那小四呢?小四不是也比你小四岁,怎么说?”
“我告诉你男人都是一样的。”
“那你呢?”月茹抬头直勾勾的看着方静江的眼睛,“你平时在单位里和女同事说话,嘻嘻哈哈的参加聚会我从来不说你,敢情照你的意思,你对人家也都心存歹意,因此最清楚你们男同胞龌龊的心思。”
“你——!”方静江被气得哑口无言。
尽管如此,他还是夺下了她手中的行李,态度放软道:“猫猫不能没有你,不许走。”
其实他想说的是,我不能没有你,不许走,但他从不会说出口。
月茹就这么一直坐在床沿,该吃饭吃饭,该喂女儿吃饭就喂女儿吃饭,简直就是行尸走肉,做无声的抗议。
夜里,为了软化生气的老婆,方静江决定温存一番,权当做用实践来证明自己没有嫌弃她。
因为诚如月茹所言,他意识到他们之间紧张的气氛可能是来源于他们近来太过于疏远彼此的身体,于是就想要拉近一下距离,最好直接负距离,那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只是他想的容易,当猫猫当天晚上被强行塞到他奶奶和爷爷的被窝里去了之后,他捧着月茹的脸,竟是感慨万千,迟迟落不下一个吻。他一下子觉得自己老了很多,他抚摸着她的眼眶,她的额头,她的眼睛,她的鬓角,还有她的嘴唇,翻来覆去的,就是无法像过去一样,唇舌激%烈的交*缠。
他在想什么他也不知道,只知道月茹的眼神越来越昏暗,眼泪水越积越多,最后全都冲出眼眶,布满了整张面孔。
她说:“我知道,我就知道。”
还有什么比真相更残忍呢?!
假如不曾尝试过,他们还可以自欺欺人,找借口说是最近大家都太累了,以后再说。可现在人在怀里,一切就绪,他却下不了手,仿佛与她之间横亘着千山万水,就是再也跨不过去了,他觉得无比悲伤。
月茹哭着收拾好东西,站在那里良久,似乎是下了无比的决心后道:“静江,我们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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