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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总在转身以后-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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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就选中了一个戴左手,右手戴静江买给她的结婚戒指。
彩虹老街同一条弄堂里年岁和静江差不多的男人都在这个时候结婚,新嫁娘也都是一前一后的到。有住在对面的红梅,住在隔壁的雪榕,都争相看她的戒指,道:“月茹,左手的这只戒指特别亮,哪里买的?”
“我妈说是外婆留下的,那时候的黄金大概纯度高一些。”
一群女人也不知是真不懂,还是卖关子,总之没人揭穿,纷纷点头表示很羡慕。
月茹一直戴在手上去上班,直到此刻,她觉得有必要助静江度过难关,便提议拿去卖了,静江死活不肯,终于说了实话:“月茹,我觉得吧,咳,那个…先声明啊,你别到时候怪我说你妈的坏话,和我闹不愉快。其实吧,我觉得你妈给你的戒指都是假的。”
月茹愣住了,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静江尴尬的坐在沙发上,真是如坐针毡呐,而后道:“我觉得真是假的,你看你手上那戒指的颜色,本来还挺亮,现在越来越暗了,我一直不好意思说,要不然…可能是我小人之心了,要不然你去金店里验一下吧。”
月茹坐在方静江的对面心里有些气,这气没有矛头,既不是对静江,也不是对菊苼,但又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从心底里冒上来了。她点头道:“好,我去一次老凤祥。”
赶着下午有空,月茹就跑了一趟四川路的老凤祥黄金总店,她还装模作样的和营业员聊了一会儿,选中了一个款式道:“我就喜欢这个样的,想给我先生打一个方戒,我带了一只戒指来,分量大概不够。”
营业员道:“没问题,补贴一点克数就行,您先选好款式,然后把原来的戒指给我看看。”
月茹便把戒指拿出来,其时心里相当忐忑的。
营业员一看,眉头就皱了起来,朝后面小房间里喊了一声:“吕师傅,您过来看一下。”
从后面的房间里出来一个精瘦的老头,带着一副眼镜,只稍微瞄了一眼月茹的戒指就冷哼一声,继而为了确准,把戒指放手心里掂量了一下道:“假的,什么金戒指呀,根本就是铜的。小姐,您让人骗了吧?!”
月茹心里那个气呀!!!
她心潮起伏,气的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营业员很尴尬,赔着笑脸道:“小姐,要不然您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款式,直接买一个吧?”
月茹没有说话,而是喊住了那个姓吕的老头,道:“师傅,您等等,这真是假的?我这里有五只,麻烦您都给瞧瞧,要真是假的,我现在就找人算账去!”
那吕师傅转过身来又瞧了一眼,还是摇头:“全是假的,没一个真的,这种戒指,地摊上几块钱能买一堆。您让人骗了。”
月茹点头道:“谢您了,吕师傅,您帮了我大忙。”一边朝营业员道,“真抱歉,我改天再来买。”
营业员也很客气,连忙道:“没事没事。”
月茹气哼哼的将那五只金戒指打包,直接从四川路坐车回到了白家。
适时陈菊笙正忙着张罗德辉的婚礼,很多东西都要亲自为他一一打点。
月茹冲进去,拿着那一包铜戒指就往地上一丢道:“你丢不丢人!”
陈菊笙冷冷睨了她一眼:“你发什么神经病!”
说完从地上捡起那一包东西,打开一看,脸色稍变,随即又道:“干嘛?”
月茹老实,就算受了委屈也不会骂人,气的站在那里,铁青着脸。
菊苼道:“哦哟,不得了了,现在嫁了老公有靠山了,要给我脸色看了。”
“你好意思嘛!没有嫁妆就没有,给我一堆铜的,你让我以后怎么做人?!”
“怎么做人?”菊苼无所谓的耸耸肩,“该怎么做人还是怎么做人。”
“你——!”月茹气的噎住了。
德华听到乐吵架的声音从楼上下来,一见那包东西,还反过来劝月茹:“姐,算了,妈也没钱,都贴给哥结婚了。”
“对,都贴给他了,都是他!她只生了一个儿子,其他几个,你我德成都是畜生是吧?”月茹气急了。
菊苼道:“他们不是畜生,就你是个畜生,回来就晓得忤逆我的小畜生。”
月茹冷笑着道了一声,“好,很好。”
接着从他们手里夺过那包假戒指,当着他们的面走到屋外,一气全丢进了阴沟筒。
彼时家家户户门前都有一条沟,用来倒洗米水啊之类的,但凡要是丢了大的物件或是倒了脏东西就会堵住整个弄堂的阴沟,是要被人骂的。
月茹往那里一丢道:“反正我是畜生,你的阴沟你就让你的儿子负责帮你掏吧。从今天开始,我不回家来了,你也别指望我的工资会拿回来。”
说完这一通哼了一声踩着高跟鞋怒气冲冲的走了。
陈菊笙傻眼了,这是月茹第一次对她亮爪子,她一时间也有点反应不过来,转头去看德华,德华道:“嗳,你别看我,我不掏。”
德成素来都是中间派,不惹麻烦不惹事,也不多嘴,此时正在厨房里吃面,听到了动静,赶忙麻溜的把面咻干净了,把汤也灌了个底朝天,然后打了个饱嗝,走出去,用最快的语速对菊苼说:“妈我上班去了,头儿等着我呢。”又用最快的步速逃离了是非之地。
菊苼站在原地,看了看四周,知道两个儿子都不肯掏,白俊也不在,没人掏,至于德辉,那是她的大儿子,最有出息的大儿子,怎么舍得去叫德辉掏!自然只有她自己掏,于是嘴里一直骂骂咧咧个不停,一边掏一边在心里恨恨道:姓方的这小子有心计,才嫁过去没多久,女儿就回来跟我炸毛了。咱们走着瞧!!!
☆、开朗的孕妇
其后白月茹当真是一个月都没有回过家,每天两点一线,除了上班,就是回到方家和方静江呆在一起。奈何她到底是陈菊笙的女儿,自己生的没有比自己更了解,陈菊笙就连月茹肚子里的肠子绕几个弯都一清二楚,更何况是她的脾气。果然,一个月后,月茹禁不住对父兄的思念,回了一趟白家。
下午到的时候,陈菊笙正在国棉十二厂的澡堂子里洗澡,月茹便和几个兄弟在楼上的客厅里聊一会儿,要说她与德辉心中毫无芥蒂那是不可能的,但德辉肯同意偷偷地瞒着菊苼把月茹的户口报进泰山新村,也就是他结婚的房子,说实话,月茹觉得他也算仁至义尽了,她对这个被母亲过分偏爱的哥哥其实没有太大的意见。要说感到不公平,那这种失落感早在幼时就被磨平了。
他们一直聊到傍晚时分,白俊邀月茹留下来吃晚饭,刚好陈菊笙提着换洗的衣裳进门,一见她就‘呵’的干笑一声,接着眼皮有气无力的一抬。这是她的经典动作。月茹的脸自然是一下子就垮了下来。
德成照旧打圆场,在桌上一一摆筷子,道:“开饭了开饭了,姐,你快试试我今天刚买的叉烧,新鲜着呢!我特地骑车去提篮桥买的。”
陈菊笙把塑料袋往地上一掼,没好气的说:“吃吃吃,就知道吃!你们每个人就只知道蹭家里的,蹭我和你爸那点儿工资,怎么,我们一家六口人,加上你们舅舅七个,日子全都不过啦。以后谁不拿钱回家就不要回来吃饭。”
这话摆明了是说给月茹听的。她想,德辉要结婚,正装修新房,菊苼只有掏钱的份儿,不会有拿进来的时候。德成谈恋爱,再说他当的是海军,单位里有宿舍住,经常不在家,回来买点零食给大家吃,补贴一点零用钱就算不错了。至于德华,他虽然没收入,但照现在这趋势看,将来保不住是家里唯一一个大学生。所以要交钱的,不就只有她一个吗?
月茹‘嘁’的一声笑道:“真是…还没吃就已经饱了。”接着站起身,事实上,她跟前的筷子她压根就没有动过。
“你们慢慢吃吧。”她淡淡道,“我先回家去了,我和小方说好的,他每天都在975弄门口等我下班,到了时间不回去,他要着急的。再说他们一家等着我吃饭,我回去晚了,他们该等久了。”
德华低着头听她说话,不言语,不管闲事。
德辉拉着她道:“嗨,别这样。”
白俊也道:“是啊,一家人没有隔夜仇的,快,坐下吃饭。”
月茹道:“真不行,爸。没和小方说,他等不到我准以为我出什么事儿了。”说着,便提起包,与众人一一道别后出了家门。
白家的一家人坐在同一个桌上吃饭,却是如同嚼蜡,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张算盘。
与白家不同的是,方家吃饭向来都是热热闹闹的。
静江去接了月茹到家的时候,正好听到桂枝爽朗的笑声从屋里传出来。
一起来的还有双吉,带了许多好吃的来,有醉虾,素鸡,北京烤鸭,还有广东的奶黄包,应有尽有,铺满了整张桌子。
霭芬道:“小白回来了,快快,就等你了。开饭咯。”说着,提起碗走向灶间。
月茹也走跟过去道:“妈,我来帮你吧。”
“不用不用。”霭芬推她进屋,“你陪姐姐妹妹聊会天,说说话,我熟悉他们每个人的饭量。你快去。坐着等吃的就行。”
月茹便依言进去坐到了桂枝的旁边。
看到她挺起的肚子,大约临盆就在这几日。她居然还东奔西跑的,月茹不得不佩服桂枝,她胆子可真够大的,一边摸了摸桂芝的肚子,想沾沾喜气。
静江看见月茹眼角掩饰不住的流露出来的羡慕,便知道她在想什么。
静江道:“姐,今天检查做了吗?一切都好吗?”
“没事!”桂枝大大咧咧道,“你们一个个都穷紧张,妈也是,三天两头的让我去做检查,一切都好着呢。双吉紧张的呀,本来夜里呼噜打得比谁都响,响的跟拖拉机开过去似的,搞得人睡不着觉,现在倒好,紧张的一夜起来十八次,呼噜也不打了。这下倒好,你说我贱不贱,听不见他打呼噜,轮到我也睡不着了。”
明忠端着汤,霭芬端着碗,两人一前一后的进来听见都笑了。
桂枝和双吉这对夫妇最是好玩,一向都是你来我往的,口头上谁也不让谁。
双吉见桂枝拿自己打趣,便回敬道:“嗳,说你你可别不高兴,你确实挺那啥的——!”
桂枝拿手指着他:“哦哦哦,你说我贱。”
双吉道:“别赖人啊,是你自己说的啊。我只是说那啥——对吧,嘿嘿。”
两人开着玩笑,逗来逗去。
双吉道:“说起你姐,你说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那时候吧,她单位领导让她入党,你们知道她说什么来着?”
双吉因为自己表现卓越,老早就入了党,所以每次都要拿桂枝的这件事出来让大家笑笑。
桂枝道:“我就知道你要说这个故事,我自己来,可以了吧!不用你说。”接着,故意严肃的板起脸,还压低了声音,对大家道:“对不起领导,我觉得我离党的要求还有一定的距离。”
话音刚落,一桌子的人都笑喷了。
桂英道:“姐,你不会真那么二吧。”
桂芝答道:“嗳,我们那时候的人思想都很好的,哪里像现在的人呀!那时候上级让我入党,我一看那党章,乖乖,要求可真高,□□真是个圣人呐,我对他崇拜的不得了,我是真心觉得我离做一个党员有很大的距离,于是就拒绝了领导的邀请。”
月茹听完,笑的差点喷饭,赶忙用手捂住嘴。
桂芝道:“嗳,倪双吉,你别光说我二啊,你二的事情的可多着呢!我跟你们说啊,他以前在塔河的时候呀,先是干过筑路队,后来去当消防员。那里不是容易起森林大火吗?有一次呀,那火势还比较小,很快就被控制了,就是不小心波及到了一间小厂房。房顶起了一点小火,他们一堆消防员在房顶灭了火以后,就一个个挂着绳子慢慢从楼上瞪下去。说实话,这个特别考验身体力量,你们别看他人高马大的,但是行动特别木,不像静江,从小爬树爬的跟猴子似的。他呀,等人家全都蹬到底下了,他一脚一瞪,踹进了其中一间房,跌进房里去了。哈哈哈哈…。最后还要人开门去救他。”
大家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其中数桂英笑的最响,双吉便道:“嗳,这不公平啊,你们全都笑话我们夫妻来了,不行,大家必须每人说一件丑事。”
于是大家便把矛头一下都指向桂英了。
桂英不肯说,结果大家就替她说。
桂芝先道:“这个要从静江说起,静江喝妈的奶一直喝到三岁,断奶断的晚。”
然后静江接着道:“桂英呢从小身体不大好,就学我,一直嚷嚷着要喝妈妈的奶,但是她喝到五岁还不肯停,妈没有办法,就想出一个绝招。”
最后由霭芬来说,是一边笑一边说的:“所以呀,她嚷的狠了,我气起来就拿墨汁往乳*&头上涂,涂得黑黑的,她一看吓坏了,让她喝她也不敢喝。”
这一回说完,整桌的人都笑岔气了。
桂英撒娇道:“妈妈最坏了,老包庇哥哥。”
霭芬溺爱的轻轻点着她的额头:“还包庇你哥哥呢,最包庇的就是你,这么大了还呆在家里,正经的工作不去干,男人也不找一个。”
桂芝立马接口:“她五岁的时候说的,要跟爸爸妈妈睡到五十岁。”
这满桌的笑声呀,叫月茹眼前很是恍惚。
方家固然是很穷,至少比起他们白家来,日子过的拮据多了,可方家的人和和睦睦,全都互相帮助,霭芬和明忠也是老实人,每个儿女都保护的妥妥帖帖,就譬如说桂芝住院的时候,霭芬不认得路,每天都从彩虹老街走去瑞金医院,要走两个多小时,就为了看看她,给她送一碗汤。还有桂英,天天睡在家里,霭芬和明忠情愿养她一辈子,也不说什么你不交钱就不许你住这样的话,根本没什么偏爱欺占一说。
她不由自主的垂下头来,心里无端的很难过。
静江握了握她的手,月茹勉强打起精神来。
因为桂芝道:“轮到静江和月茹了。”
“对对!”桂英一个劲点头,“不能放过哥哥和嫂嫂。”
静江就说:“喏,就说上回,姐你住院的时候,我和小白去给你买蟾蜍,我吓她呢,让她拎回来,她吓得一路就跟行军似的,话也不跟我说一句,我想她干嘛呢?你们猜她干嘛?”
桂英听的很认真,头挨过去。
静江道:“我见她不理我呀,一定有鬼,就用手戳了一下她的腰,她立马跳起来,也不管周围都是人,大呼一声‘□□万岁!!!!!’”
双吉笑着举杯道:“来来,大家干一杯,毛&*主&*席是万能的。”
“毛*主&*席是万能的!毛&*主*&席压倒一切牛鬼蛇神!”
月茹喝了一点啤酒,道:“我当时真是吓死了,得转移点注意力呀,只好把北京的金山上在心里唱了一遍又一遍,唱完了就背毛*&主*&席语录。”
接着月茹拉住静江的手臂:“到你了,到你了。”
“他呀。”霭芬道,“小时候羡慕有钱人家的孩子吃香蕉,回家来问我讨,我拿了根茄子给他,说,‘喏,这就是香蕉。’他就老快活的啃起来了。”
“对对!”桂芝笑,“他啃了好多年,都不知道那是茄子,一直以为是香蕉。妈跟他说,那是没长熟的香蕉,最嫩了。和笋尖是一个道理。人家的香蕉都是烂的。他就特别高兴,每天捧着茄子出去吃的稀奇死了。”
接着桂芝还要说,静江道:“行了行了,给点面子,姐!”
“给什么面子呀!”桂芝道:“哼~你欠我的多着呢,小时候我存了半年的零用钱,藏在灶间帘子的后面…”说着转向月茹道,“他呀,他发现了就在零钱包后面挖个小洞,每天偷五毛钱出去买零嘴吃,等我想买东西的时候,发现里面一分钱都没了,哭了我三天!”
“淘气死了!”说着,桂芝站起来拍了对面的静江一手臂,“最淘的就是你!”
静江只笑,任由他姐打。
谁知道桂芝站着突然不动了,脸色也霎时凝住了。
一桌子的人都盯着她瞧。
她沉默了三秒钟道:“哎哟,好像…。好像是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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