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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密爱:陆少的掌心宝-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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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腔,果决有力地沉声吩咐:“派人跟着孟文山,把他背后的人一并揪出来,马上召集工程部开会,准备危机应对。”
容鸢不置可否:“孟文山跑不了,我回来之前已经派人盯着了。你现在只需要回答我一件事。”
她收声,定定地望向他,“师哥,你打算怎么处置唐言蹊?”
话音落定,她明显看到男人冷冽深邃的眉心动了动,被衬衫包裹的手臂上跃出隐隐的青筋。
可他却平视着前方,沉缓吐字道:“这件事,她回来我会亲自问她。”
容鸢震惊道:“你什么意思?”
证据确凿,他的处理方式不是报警上诉,也不是将贼人一网打尽,而是——等她回来,他要亲自问她?
陆仰止的脸色确实不大好看,徘徊于某种亟待发作的边缘,却生生被他的冷静和理智压住。
“去大会议室。”他举步往外走,到了门口却又想起什么,停住脚步。
男人没回头,只留给她一个背影,平静的语调中有种不容置喙的力道,“容鸢,没有我的许可,你今天录的视频不许被第三个人看见,懂吗?”
容鸢怔了好久,轻笑出声。
“陆仰止。”她第一次叫他的全名,而后,抄起手机就这么朝他砸过去,“你死在这个女人身上都不多!”
男人感觉到了身后破裂的风声,却没躲。
手机狠狠砸在他的后背上,又跌落在地摔碎了屏幕。
陆仰止微不可察地闷哼了一声,挺直了脊背,没有去捡它。
他伸手拉开了办公室的门,宋井早听见动静在外面后着,看到男人那张暮霭沉沉的俊脸,话一下就憋回了嗓子里。
“马上封了庄氏旧楼,把唐言蹊带回来。”他冷声吩咐着,眉目间收敛的寒意一寸寸扩张开,“半个小时,我要见到她人。”
“是!”宋井应下,又不明所以地探头看了眼屋里同样面色冷凝的女人,想是陆总和容总又因为唐小姐吵架了……
可是吵架归吵架,为什么要封楼?
宋井刚走到电梯旁,就有另一辆电梯上了顶层,秘书匆匆跑出来,“陆总,大事不好了!”
……
庄氏旧楼的门外,身材纤细的女人在雨幕中显得格外清瘦,她打着一把黑色的伞,坐进一辆灰色的车里。
有几丝水花溅在她的鬓角,收起的伞上还有雨水不停滴在她脚下,她却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 握着方向盘的人静默了几秒,低声问:“老祖宗,您真的动手了?”
正文 第74章 你恶心不恶心?
唐言蹊坐在车上,手伸出车窗,接着窗外的雨丝,懒洋洋眯着眼睛道:“是啊。”
赫克托道:“如果被陆总知道……”
“他又不是傻子。”唐言蹊收回手,白皙的脸上温度冰凉,不见动容,“我做的事,他或迟或早也会知道的。”
“那您现在……”
“先走。”
……
宋井拿着陆仰止的查封令一路飙车赶到了庄氏旧楼,二话不说,直接遣散了还在工作的员工,干脆利索地将整座楼的电统统断掉了。
一来一去四十分钟,再回到总部时,会议室里死气沉沉,说不出的萧索与肃杀。
坐在首位上的男人靠在大班椅上,窗外无光,他整个人都浸在无边无际的阴影里,尤其是那双冰冷深邃的黑眸,裹着周围的阴沉晦暗,密不透风,令人无法喘息。
一见他进来,所有人同时屏住呼吸,生怕他带来更多一个雪上加霜的坏消息。
可宋井却只是弓着身子说:“陆总,整栋楼都封了,断电停水,增派了几队人把守出入口。”
陆仰止下首坐的女人把手机往黑金砂石做的会议桌上一扔,美艳明媚的脸上丁点表情都没有。
四周却有人眼尖的注意到,容总的手机屏碎了。
可,容总是什么人?
一个连路过楼道都要停下脚步指点一句墙上的画挂歪了四五度的极端强迫症。
她怎么能忍受这种瑕疵出现在自己的贴身物件上?
思绪飘了一会儿,忽听男人一字一句冷声问:“我让你带回来的人呢?”
宋井头埋得很深,“陆总,我去的时候,唐小姐已经离开了。” “畏罪潜逃。”不待陆仰止开口,容鸢就冷笑出声,“她这就是畏罪潜逃,如果没做亏心事,下这么大雨为什么急着走?办公区里的员工根本不清楚出了什么事,所有人都留在自己的岗位上老老实实地工
作,只有她跑了!”
陆仰止没说话,岑薄的唇抿成一条锋利的线。
宋井一开始就被派了出去,因此也不大能跟得上节奏,皱眉问道:“容总,到底出什么事了?”
容鸢下巴一扬,“问她。”
秘书处刚过来打完汇报的小秘书又被无端推到了风口浪尖,战战兢兢道:“宋秘书,公司存在庄氏旧楼那边好几个重点项目的源代码被盗了。”
宋井震惊,“什么……”
“是孟主管监守自盗。”小秘书哭丧着脸,“那台电脑的中枢资料库加过三层秘钥,重要的文件都在里面放着。原本孟主管只拷贝了几个不怎么太要紧的文件,可是后来整个资料库都被人攻破了。”
宋井只觉得窗外劈下来的雷雨直接劈在了他脑子上,把他劈得晕头转向,“谁能攻破资料库的秘钥?”
绝不可能是孟文山,他没这个本事。
“不知道。”秘书的声音越来越小,“连操作记录都删得一干二净,我们现在根本不清楚丢了多少东西……”
容鸢的手机这时忽然响了,她看了眼来电显示,接通,那边说了句什么,她脸色立马就变了,“一群废物,我让你们跟着孟文山你们都能跟丢!”
陆仰止深沉的眉梢微微动了下,抬眼看过去,鹰隼般的眸子锐利可怕,“跟丢了?”
容鸢气得挂了电话,面色铁青,“和孟文山交易的好像是什么涉黑势力,我派去的人手不够,被那个叫海哥的拦回来了。”
“我早说过,防人之心不可无。”容鸢抬脚就往外走,“让你对某些居心叵测的人多加防范你不听,这下好了,东西丢了,人没了,我们就在这坐以待毙了?”
走到门口,她停住脚步,头也没回,撇下一句:“陆仰止,我对你真是失望透了。”
出了会议室大门,不远处就有一个长身玉立的男人淡淡站在楼道里。
他的气质如寒山静水,冷漠得与这喧嚣是非之地格格不入。
容鸢见到他,脚步一收,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没走出两步就被人擒住手腕,“容鸢。”
容鸢心口一缩,她很少从这个男人说话的语气里听出这种咬牙切齿的意味,甚至,这个男人说话都很少有语气。
她甩开他的手,同样冷漠回头,“什么事直说,不要在公司里动手动脚。”
一副睥睨傲岸、指点江山的上位者的姿态,这是容鸢平日里在公司的模样,气场全开,沉静而强势。
霍无舟的镜片下划过一道隐匿的暗流,嗓音低磁地开口:“你不在分部工作,回到这里做什么?你只有三天时间。”
容鸢好笑地看着他,可怎么都笑不出来,“霍无舟,现在三天都不用了,陆氏要被你们那个英明神武的老祖宗搞垮了!你开心吗?啊?”
霍无舟一怔,眉头蹙紧,“你在说什么。”
他看到她肩上几圈水干了之后的痕迹,又不冷不热地问:“淋雨了?” “别给我装糊涂!”女人气得胸口起起伏伏,也不想理会他的顾左右而言他,“唐言蹊做什么你不可能不知道!一个你,你个赫克托,你们真行啊。在陆氏埋伏整整五年,探出了陆氏机密之所在,真是辛
苦了!”
她最初只当他们是改邪归正,想在陆氏混口饭吃,所以没对你们赶尽杀绝,结果呢!
霍无舟攥紧她手腕的力道突然增大,眸光中的犀利透过镜片都能感受到。
“你认识赫克托?”他逼近他,“你怎么会认识赫克托?”
赫克托只是个代号而已。
容渊……连这些事情都和她说过?
容鸢侧过头,对他的问题避而不答,“放开。”
霍无舟的眼眸一寸寸收紧。
她忽然低呼了一声,他一惊,却见她细白的皓腕已被自己的手掌攥出了一圈红痕,忙放了手。 容鸢收回手,疼得厉害,几乎无法维持一个正常的表情,就这么冷冰冰地睨着他,“霍无舟,公司出了个监守自盗的叛徒,你家老祖宗很不巧的就是那个帮凶!现在整个陆氏被他们两个闹得风雨飘摇,
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没工夫和你闲扯!”
霍无舟皱了眉,像是不能理解她的话。
虽然老祖宗做什么事也无需和他交代,但他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这时候动手,有些早了。
老祖宗看似随性散漫,可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心里对万事万物都有一把标尺,倒不像是这么沉不住气的人。
“从今天开始,我以副总的身份免除你所有的工作。”容鸢盯着他,一字一句道。
霍无舟清俊的眉头一下子覆了层寒霜,“容鸢。”
“别让我看到你再出现在陆氏里,滚出去!”
“收回你这句话。”
“那你先让她还回她偷的东西!”容鸢看着他,眼睛里充满了冷漠、厌恶和鄙夷。
霍无舟被这一个眼神震住,心里有什么东西无声裂开。
容鸢也似想起了某些事,脸色隐约变得难看。
她深吸一口气,甩开他便走,“不管我师哥怎么打算,这笔账,我迟早和她算清楚。”
身后的男人没有再追上来。
行过转角,容鸢如同失去力气一般靠在墙上,阖上了眼帘,手都在抖。
脑海里,五年前的影像交叠重现——
青年坐在椅子上抬头望着另一个斯文英俊的男人,“霍格尔,你有喜欢的人吗?”
“没有。”
“那你喜欢我怎么样?”青年挑眉。
男人淡漠的眉头紧锁着,“红桃,玩笑过了。”
“谁跟你开玩笑了。”青年站起来往他身上凑过去,“你看老祖宗追陆家的三公子追得如火如荼,我喜欢你,就不能追你吗?”
男人狠狠将他推开,眉眼霎时变得锋利,眼神里充满了浓稠的冷漠,厌恶和鄙夷,“两个大男人,你恶心不恶心?”
那一记眼神,如同刀锋,扎在她心里,一晃就是五年。
不是不想拔出来,而是每次回想,都有种被抽筋拔骨的痛楚。
后来“容渊”死了,她终于长发披肩,穿着晚礼服出现他面前时,那个问题她又问了一遍:“霍无舟,你有喜欢的人吗?”
“有。”这次,他回答得很冷静,冷静而决绝,决绝而沉痛,“但不是你。”
“是谁,都不可能是你。”
容鸢靠着墙,抬头仰望天花板上轮廓愈发朦胧灯光。
她也曾恨过,也曾怨过,也曾发誓有一天也要用同样的眼神,同样的语气与他说一次话。
将那个从来自诩纤尘不染的男人拉进肮脏的地狱之中。
可是。
容鸢摊开手心,望着那根短到几乎无形的感情线,苦笑。
霍无舟,我就总是拿你没办法。
做男人的时候没办法,做女人的时候也没办法。
你的心,是真小到只能装下那一个人,还是我容鸢就这样叫你看不上?
……
一下午提心吊胆的太平,整个陆氏都像是受惊后格外警惕的鸟儿,时刻注意着各方动向。
可是在这最要紧的关头,孟文山却像是人间蒸发了。
他拿着那些源代码,没有公开,没有贩卖,也没有来和陆氏谈判。
敌在暗,我在明,所有人都有种头上悬了拔剑、不知何时就会掉下来的感觉。
夕阳西下,当陆仰止沉着脸给那个“已关机”的号码拨出第十二通电话时,别墅的大门开了。
唐言蹊左右手拎着大包小包的塑料袋,嘴里还叼着一根棒棒糖,一开门就瞧见沙发上面色沉峻,正拿着手机的男人。 看到她,男人的黑眸陡然变得更加深邃,沉声开口:“去哪了?”
正文 第75章 他有点累了
唐言蹊怔了怔,扬手把手里的袋子拎起来给他看。
“买菜。”她嘴里还嚼着糖,吐字不怎么清楚。
想起陆仰止以前就总教育她这个吃着东西说话的毛病,唐言蹊又放下袋子,把棒棒糖从嘴里拿出来,字正腔圆地回了句:“刚从超市回来,碰上大减价,所以买了点菜回来给你做饭。”
她以为陆仰止听她这样说,也许不会太过喜形于色,但至少心情会好一点,认识到她是为了昨天忤逆了他的意思而赔礼道歉。
结果男人听后,反而大步走上前来,冷凝的视线如绳索,紧紧扼住她的咽喉,“一整天,你就在超市呆着,哪里也没去?”
“去了呀。”唐言蹊颇为奇怪地瞥他一眼,理所当然道,“去分部报了个到,本来想等你师妹过来帮她一起做项目的,结果她溜达了一圈又走了。”
她眨眨眼,想通了什么,突然问:“你怎么了?她不会是知道我去了,专程躲着我,回去找你吵架的吧?”
陆仰止黑眸一敛,眸间流淌的墨色就这么凝滞住,深如无光的海底,将她周围的氧气席卷一空。
“你去了分部。”他嗓音沉霭,字字不动如山,“做了什么?”
唐言蹊心里一突。
今天她和孟文山的事,应该不会这么快就传到他耳朵里吧……
她特意观察过资料室的监控摄像,让孟文山去监控室里把视频删干净了,而且电脑里也没留下一丝一毫的更改痕迹。
只要孟文山还没把手里的“料”爆出去,陆仰止绝无可能知道这件事。
“说话。”陆仰止提高了声音,目光将她绞死,冷寂的眸里蕴着机锋暗藏的粼粼波光,“我问你做了什么,需要考虑多久?”
唐言蹊放下手里的东西,缠上去挽住他的手臂,脸上绽开灿烂的笑,“仰止,今晚你在家吃饭吗?我下厨,你把相思也叫过来,我们……”
“家”这一个字重重撩拨了男人心底的哪根弦,他眉宇间压抑的戾气几乎喷薄而出,“这里不是你家,也不是我家,唐言蹊。”
陆仰止抬手捏住她的下颌,凌厉的眼风一瞬间扫走了她脸上小心翼翼的期待与讨好。
也清楚的看到,女人褐色的瞳孔里有什么晶晶亮的东西骤然破碎了。
他不着痕迹地深呼吸,把怒意沉淀下去,以令人捉摸不透的、深沉淡漠的语气叙述道:“今天公司里出了一件大事,你想听听吗?”
虽是疑问句,可是唐言蹊对这个男人再了解不过,他通常问出这种问题都不是为了征询对方意见。
自然,她也没有拒绝的可能。
于是黯然道:“你说。”
“公司存在中枢资料库的源代码被人偷了。”他道。
边说,边紧盯着她的眼睛,气势摧枯拉朽,不给她留一丁点退路。
唐言蹊似是难以置信地抬头望向他,“你说什么?”
“你需要这么惊讶?”他冷笑。
女人皱着眉拨开他的手,“中枢资料库在哪里?丢的东西多吗?能不能查到操作记录?”
说了一半,她又想起,陆仰止何许人也,她能想出的应对策略,这一天的时间里,他肯定早就做过了。
陆仰止望着她挑不出半点差错的反应,淡远的眉峰打成死结。
有上次在温家的事作为前车之鉴,他不愿再误会她一次。
所以哪怕容鸢把所有证据拍在他办公桌上,他还是决定先问问她的说法。
“唐言蹊,你告诉我,这件事不是你做的。”男人薄唇翕动,吐出这句话。
女人茫然看了他几秒,扑哧一声竟然笑出来,“当然不是我做的啊,我还能害你不成?”
——我还能害你不成?
陆仰止呼吸一窒,总觉得心里舒畅了些,又似乎沉得更深。
“言言,你这样说,我就信了。”
他深邃的眼光里蓄着搅不动的墨色,嗓音低沉了好几度,“如果被我发现你骗我,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事关公司上上下下几千号人的生计,这并非他一人的损失。
而且,竞选在即,他父亲就是想借着子公司上市的东风拼一把,如果公司在这时候出了任何意外……
唐言蹊提起手边的袋子,笑得一贯的厚脸皮,“你放心啦,如果这个世界上还剩下最后一个……”她顿了顿,眨眼,“好人,那肯定是我了。”
其实她想说,如果这世界上还剩下最后一个不会害你的人。
可是想了想,又底气不足地咽了回去。
唐言蹊把几个大塑料袋拎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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