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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密爱:陆少的掌心宝-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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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言蹊有种预感,如果今天她阻止了他,庄清时一旦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这件事同样会成为他们之间一道这辈子过不去的坎。

    一段感情有多坚韧,能禁得住这么多条人命搭在上面?

    她突然捂着嘴,有种想要哭出来的感觉。

    硬逼着自己把眼泪收回去,淡然抬头望着他,薄唇轻启,“你去吧。”

    男人面无表情,“不用。”

    “去吧。”唐言蹊疲倦地挥了挥手。

    男人皱了眉,“我说不用。”

    “我让你去!”唐言蹊终于忍不住低吼出声,单手把他推出了房门,重重关上卧室的门。

    男人在门外拍了两下门,俊眉紧拧,“言言,开门。”

    唐言蹊背对着他,身体抵在房门上,双手摊开覆在脸上,接住的却是眼泪。  陆仰止敲门的手在空气中攥了个拳,一旁佣人忍不住低声催促:“陆总,您到底是去还是不去?我明白您对唐小姐的感情,可是孕妇闹起脾气来都是这样,那边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实在不行,您回

    来再哄也好啊。”

    回来再哄?  陆仰止垂着眸,黑漆漆的眼瞳里表面无波无澜的,深处却也似绷紧了弓弦,随时要断裂,轻嘲地笑,“她就是不给我这个机会。”

正文 第185章 老子跟你拼命!

    佣人也很无奈,看看身边的男人,又望望紧闭的房门,低声劝着里面的人:“唐小姐,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那不是别人,是陆总的救命恩人呀,您就算再怎么不高兴,也不能把陆总置于忘恩负义

    的地步不是?”

    唐言蹊隔着门都能听到那话里深浓的讽刺。

    “陆总对您的心思我们都有目共睹,您何必还要跟一个将死之人争这点意气?”

    佣人还在说着,唐言蹊等了许久,也没等到男人一句制止。

    她想,或许这就是他的心里话,他自己说不出口,所以也不阻止别人来说,甚至希望假借别人的嘴讲出来给她听。

    反正在他心里,她永远都是那个最无理取闹的。

    她反手锁死了房门,哂笑,“腿长在他身上,老子也没拿枪指着他逼他留下。”  话音刚落,佣人就看到了男人冷峻的脸色比方才更加幽沉危险,忍不住就道:“您这样和拿枪逼着陆总留下有什么区别?倘若庄小姐今天有个三长两短,陆总肯定要愧疚一辈子!您明知道陆总对您的心

    思,何必这样为难——”

    “你话太多了。”陆仰止终于出声呵斥住了她的咄咄逼人,黑眸里迸射出几分厉色,“滚下去,这里没你的事!”

    唐言蹊听着那语气都觉得一股寒意从门缝里涌进来,他这是在和谁发火呢?

    她低头看着鞋尖,深吸一口气,言语平静温凉,“你去吧,陆仰止,我说真的。”

    门外男人沉默了下,“为什么?”

    唐言蹊苦笑。

    因为她有预感,如果她不让他去,庄清时若是真的出了事,陆仰止不仅仅会愧疚一辈子。

    还会,怪她一辈子。  要说她以前刁蛮任性,可也远远不到这种地步,如今不知是因为坏了孩子还是有其他的什么理由,总觉得每次提到庄清时三个字,都像是用电流狠狠地刺激着她的神经,那种尖锐的痛楚叫她几乎承受

    不住。

    这就是所谓的——病了?

    唐言蹊茫然望着自己摊开的手心,半晌,合拢,垂下。  门外又响起有人咚咚咚跑上楼梯的声音,气喘吁吁对谁道:“陆总,医院那边说庄小姐血压一直在掉,心律失常、意识也不清醒,虽然已经调到可以用的血了,但是希望您还是能去一趟,哪怕跟她说说

    话……”

    调到血了?

    调到血了还让陆仰止过去……

    大概庄清时需要的,从始至终就不只是他的血。

    而是他这个人。

    因为门外安静得可怕,唐言蹊能分辨出在短时间内男人沉了几度的呼吸声。

    万种情绪捆绑在她心头。

    她本想说,那你就不要耽误时间了,去吧。

    可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他出声道:“言言,我保证尽快回来。”

    她一愣,突然就扬唇笑了。

    轻轻拧开门锁,打开房门时正看到男人披上外套匆匆出门的样子。

    这一个不回头的背影,她记了一辈子。

    ……

    唐言蹊在屋里呆了一会儿,静得发慌,又想起女儿就在楼上,便想去相思的屋里坐坐。

    还没走出两步,就看到了陆远菱站在楼梯口上,双臂环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那眼神实在有些过于阴沉,唐言蹊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却因为堵在胸腔里的麻木而没有及时给出反应,于是,就这么怔然与她对视。

    “要去哪?”陆远菱问。

    唐言蹊慢慢蹙了眉,“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我应该在哪?”

    “陆远菱病危了你不知道?”唐言蹊道,“你不是她的主治医师?专程从国内赶过来给她治病的吗?”

    陆远菱闻言倏地笑出声来,眼里的阴沉有增无减,“你真信我是为了给她治病才过来的?”

    唐言蹊在明白过来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之前,已经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你什么意思?”  陆远菱摆弄着手上染了蔻丹的指甲,莞尔,活脱脱一个姿态雍容的贵妇,说出来的话却令人不寒而栗,“没什么意思,看来你觉得我有未卜先知的本事,还没上飞机就知道清时会替仰止挡枪受伤呢,呵

    呵。”

    她尾音上挑,像马蜂的刺,狠狠蛰着唐言蹊的心脏。

    唐言蹊猛然醒过闷来——

    从国内到伦敦的直线航程也要八九个小时!

    按照时间来推算,陆远菱登上飞往英国的飞机,是在庄清时受伤之前!

    那她怎么会是为了给庄清时治病而来!那时候根本就没人能预料到庄清时会中弹!

    思及至此,她陡然觉得有几丝恐怖从心底泛出来,手脚也渐渐凉了下去,仍然故作镇定地问:“那你是为了什么而来?”  “我为了什么而来,你不清楚吗?”陆远菱淡淡望着她,“唐言蹊,清时救了他的命,她才是仰止的福星,你算什么?你不在的那五年他顺风顺水,你回来才短短几个月,他的公司就转让给了别人,为你

    三番五次的受伤,好几次性命都不保。我怎么能让你留在他身边?”

    唐言蹊盯着陆远菱笑到几乎扭曲的脸,冷声道:“你是冲我来的?”

    “正是!”

    陆远菱说这话的时候,楼下有两个黑衣保镖应声而上。

    一左一右制住了唐言蹊。

    唐言蹊伸手护着肚子,是任何母亲在遇险时都会做的动作,“陆远菱,你疯了吗?我还怀着你弟弟的孩子!”  “那又怎么样。”陆远菱怕她闹出太大动静被相思听见,打了个手势让保镖把她带回卧室里,漠然道,“我问过你在国内的医生了,你这一胎本来情况就不乐观,万一生出来的是个缺斤少两的痴儿,岂不

    是让我陆家蒙羞?”

    唐言蹊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瞳孔一缩,更大力气地挣扎起来,“你他妈脑子是不是进水了!陆远菱!你要是敢动老子的孩子,老子跟你拼命!”  “你不过就是仗着仰止喜欢你罢了。”陆远菱关上了房门,把什么声音都隔绝在门外,冷冷看着女人愤怒的脸,“以前清时和你没得比,不过现在,她也算是争气,至少能把仰止从你身边拉开,是我没想

    到的。你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保不住肚子里的孩子,你觉得仰止还会待见你?”

    “你——”

    唐言蹊抬腿要去踢那保镖的下盘,可是她实在太过虚弱,又是两个人高马大、对她防范意识极强的男人,不出三五下就被人重新钳制住。

    陆远菱戴上消毒手套,满脸的淡漠无物。

    唐言蹊几乎是被人捆在椅子上,束手无策。

    冷汗不停从头上冒下来,她在惊恐和愤怒中蓦地想起——

    陆远菱在回来之前,曾经去过一趟药店。  心脏被紧紧攫住,唐言蹊生平第一次感到了莫大的恐惧,她一瞬间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甚至顾不上对面的女人是她痛恨已久、不共戴天的人,“陆远菱,你不要……别……别动我的孩子,你有什么冲

    我来!你冲我来!老子喊一声疼就是你孙子!你冲我来!!!”

    “冲你来?”陆远菱有条不紊地摆弄着药盒,看也不看她,相比较对方的激动,她淡定得不像样。

    眼中划过一丝浓烈的阴鸷,“我倒是也想冲你来,不过……”

    她意味深长地笑了下,没有往后说。

    “这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药,疼可能会疼那么三五十分钟,但是副作用也小。”陆远菱掂量着手里两粒白色的颗粒,很是耐心地问,“还是,你想先用点麻醉剂?”

    唐言蹊看到她凑近的手,褐色的瞳孔像是裂开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咬紧牙关不张口。

    “别这么倔强。”陆远菱笑着,“你配合一点,对我们大家都好。”

    唐言蹊还是咬着牙关,女人已经伸手去掐她的下颌骨了,疼得她想要叫出来。

    可是她不敢,她怕稍微一张口,陆远菱就会把那药片灌进来。

    两粒白晃晃的药片,像是夺人性命的镰刀,唐言蹊发自内心的恐惧和无助。

    她不停地摇头,一双明澈的眸子里有乞求的眼泪。

    这是陆远菱第一次见到一向高傲的唐言蹊眼里露出这种神情,不禁也是一愣,“你别这样看我,没有用的。”

    陆远菱道:“你我本来无冤无仇,怪就怪你非要和仰止在一起。我警告过你多少次,你们根本就不合适。”

    唐言蹊紧紧握着手,右手上的伤口沁出血液她也没有反应。

    只是在心里一遍遍地绝望地祈祷着有人能来救救她的孩子。

    陆仰止。

    她在近乎绝望中想起了这三个字。

    他不是说,从今以后所有她需要他的时候,他再也不会缺席吗?

    “吃吧。”陆远菱收起感慨的神色,最后狠下目光,“不要再耽误时间了。”

    面颊上传来遽烈的疼痛,唐言蹊觉得自己的脸颊两侧的骨头快要被人攥碎了。

    那种疼痛侵蚀着她的五脏六腑,可是比疼痛更无法忍受的,是快要把她淹没的慌乱和不安。

    “我不……吃……”

    “由不得你说不!”

    陆远菱冷冷甩下这么一句,便把药片塞进了她的嘴里。  唐言蹊目眦欲裂。

正文 第186章 不需要医生

    那两粒药被她死死抵在舌尖不肯下咽。

    陆远菱沉着脸,看着面前挣扎到头发散乱的女人,眼里阴鸷之色很浓,“拿水来!”

    说着,便将两只手指伸入了她的口腔。

    那带着消毒水味的橡胶手套一伸进来,唐言蹊就感觉到一股想要呕吐的冲动。

    她脸色惨白,想用牙咬她的手,却被两旁的保镖紧紧捏着脸颊合不上嘴。

    一股尖锐的情绪冲上头顶,到达了巅峰,唐言蹊痛得想尖叫,却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如同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小兽,唯独那双眼睛里噙着水光,慢慢跌碎,落下,整个人被一种心如死灰的绝望所吞没。

    “别再挣扎了,没用的!”陆远菱接过旁人递来的水,喂到她嘴边,“配合一点还能少受点罪!”

    边说边把水灌进她嘴里。

    那水不出意外地化开了她一直抵在舌尖的药片。

    药片逐渐从整体被化散为颗粒,顺着喉管一路向下,好似把她整个人都冰冻起来。

    她呜咽着没有出声,宛如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水从她嘴角滑下,一滴滴落在地毯上。

    那场景残忍又可怕,旁边的保镖看着都有些于心不忍。

    最后女人被人扔在床上,活像死了的尸体,陆远菱不再看她,扔下手套,对保镖道:“把我的手机拿过来,我要打个电话。”

    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自己的脖子被从身后死死掐住。

    她瞳孔紧缩,一旁的保镖也大惊失色,“副董事长!”  只见方才还在床上有气无力的女人不知何时突然站了起来,双目赤红如血,里面酝酿着失控的恨意,阴测测道:“陆远菱,如果你不想死,马上带我去医院,我的孩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拿命来

    偿!”

    她说着话,手里的力道愈发大了起来,陆远菱眼前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保镖眼疾手快地上前阻止,一左一右地制住女人,可她像褪去了最后的枷锁,完全疯了般,眼中滴下的不知是血还是泪,开口咬着字音都模糊不清,“带我去医院,马上!立刻!”

    唐言蹊感受得到自己肚子里有什么在变化。

    那种流失的感觉让她恐慌,让她手足无措。

    疼,剧烈的疼,疼得她汗如雨下。

    她再也抓不住陆远菱的脖子,窒息般地弯下腰去,捂住肚腹,“带我去医院,叫医生来,叫医生来!”

    陆远菱惊魂未定,忙退后几步与她保持距离,平复着胸口的起伏,喘着气道:“不用想了唐言蹊,我就是医生,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没救了!”

    她退出房门,保镖也紧随其后,唐言蹊痛到痉挛,却眼睁睁看着门外的光亮,用尽全身的力气扑了过去,“我要出去,我要出去!滚开!都给我滚开!”

    下一秒,却是门被人狠狠撞上的声音。

    唐言蹊一掌按在门上,小腹间的热流越积越多,她骇怕不已,却被困在这方寸之地无法动弹。

    一抬眼,在旋转的天地间看到桌子上陆远菱的手机。

    她哆嗦地够上去,凭借着脑子里颠三倒四的印象拨出了一串号码。

    没有人接听。

    她眼前一黑。

    确定了一遍这就是陆仰止的号码,她又咬着牙拨了出去。

    这一次同样等了许久,久到她的心态快要爆炸,那边才传来陌生的嗓音:“副董事长?陆总在手术室里陪着庄小姐,您找陆总——”

    “仰止……”唐言蹊的嘴唇都在颤,“我找陆仰止,叫他出来,马上叫他出来!”

    “唐小姐?”那边的人一听就板住了脸,语气都比方才淡了,“您找陆总有什么事吗?”

    “让他滚出来!”唐言蹊吼完这句话,眼前的漆黑更甚,她几乎疼得无法保持清醒,“叫医生,我的孩子……”

    那边听到她断断续续的声音,也皱了眉,“您怎么了?”

    听到孩子的事,他到底是不敢怠慢,还是让人赶紧进去传了个话,过了不一会儿就听到男人低沉沙哑,又有些疲倦的嗓音:“言言?”

    “陆仰止,救命,我要死了,孩子要死了……”

    男人一听这话眉目猛地一沉,“你在说什么?”

    他扫了眼身旁临时充当司机开车送他过来的佣人,佣人也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情况啊,陆总,唐小姐叫您马上回去,还要说要叫医生。”

    陆仰止前脚刚出来,后脚急救室里的医生就跟了出来,轻声催促:“陆总,您快进去,里面病人的血压又开始降了,您得跟她说说话。”

    陆仰止想了下,仍不放心电话里的人,问道:“言言,你在说什么?到底出什么事了?孩子怎么了?”

    “医生……”唐言蹊快要昏过去,一摸小腹下方,满手的血,她吓得咬唇泪流满面,崩溃到语无伦次,“陆仰止,救命,你快回来,快回来!!我现在出不去,我要去医院,我要找医生,我……”

    一旁急救室里的医生满脸严肃地盯着陆仰止,“陆总,庄小姐的情况容不得拖延了。”

    佣人也蹙着眉,“陆总,您一开始说要出来,唐小姐就百般阻拦,说不定……”

    这话一出来,男人也想起方才在家的争吵,眉间的沉郁之色一闪而过,压低了声线,道:“言言,你肚子不舒服吗?大姐在家,她就是医生,你找她。”

    唐言蹊狠狠一下砸在门板上,面色惨白如厉鬼,彻底失去了耐心,咬牙道:“就是她要害我的孩子,陆仰止!你现在马上给我滚回来!庄清时要死你就让她死!”

    陆仰止长眉一拢,面如寒霜,“你在胡说什么?大姐怎么可能害你的孩子?”

    大姐就算行事再没有底线,也远远到不了会加害他的孩子的地步!

    佣人听到那边的动静,无奈道:“陆总,唐小姐为了让您回去连这种不找边际的话都说得出口,庄小姐可是为了您命悬一线、生死未卜呢,您自己好好衡量一下吧……”

    “陆仰止,我求你。”唐言蹊握紧了掌心,用伤口崩裂的疼痛来制衡另一种慌乱和疼痛,“陆远菱给我吃了药,她现在不让我出门,我不会拿这种事情和你开玩笑,你……”

    “你把电话给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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