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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岸的罗德岛-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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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多事都不能只看表面,更何况是人。”
  
  “……”
  
  “我看他刚刚似乎有话要说。”
  
  “你跟他是朋友?”
  
  “不,我并不认识他。”
  
  雨寒更糊涂了,“那你替他说话。”
  
  “嗄,别误会,”隆介耸耸肩,“I’m just saying。”
  
  她不出声。
  
  “对不起,看来我又多管闲事了。”
  
  隔了片刻雨寒道:“不,谢谢你的好意……今天,还有那天晚上也是。”
  
  隆介笑了,笑容干净纯洁一如孩子 。
  
  “你现在要去哪个课室?”
  
  “历史。”
  
  “啊,那还好,离这里不远。”
  
  “是啊,不然怎会让你拽着走这么久。”
  
  雨寒想起刚刚横冲直撞的情景也不免笑了出来。
  
  “Ok,”隆介向她摆摆手,“还有五分钟,祝你上课愉快。”
  
  “嗯,你也是。”
  
  刚要分道扬镳,隆介又突然叫住她:“等等。”
  
  雨寒转身。
  
  “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他笑着问。
  
  “雨寒……丘雨寒。”
  
  ——
  
  与隆介熟络起来是预料之外的事,但同样是亚裔,有份特殊的亲切感,因有过爱丽丝的教训,雨寒非常重视及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友情。
  
  隆介姓山城,是高级日本料理连锁店老板——进吾。山城的儿子。他父亲为人高调,喜爱艺术,专同画商珠宝家好莱坞明星交际,上层社会无人不晓,可隆介却与父亲完全相反,文静,低调,像空气般存在的一个人。
  
  这多多少少跟身世有关——隆介是小老婆的独生子,在美国出生。正室在日本育有两子一女,都已成人,目前正为更改遗嘱之事跟父亲打官司,媒体几乎天天报道。
  
  他家庭关系复杂,可他却从未说过哥哥姐姐们半句不是。雨寒欣赏他的性格,两人相处如呼吸般自然。雨寒也很少提及自己的事,可隆介根本不在意这些,不是所有人都需要把别人隐私通通翻出来才觉得是推心置腹的朋友,他也没打算分享全部。
  
  所以他觉得跟她投契,每日一起吃中饭已不知不觉成了非正式的约定。
  
  他们相处自有一套,凯文路过时说:“没见过俩个人一起看书,目不斜视但还能知道对方伸手想拿什么。”
  
  “怎么,你妒忌?”隆介故作认真地问。
  
  “嗯,是有那么一点。”
  
  “不好意思,雨寒现在属于我了,你是凯文杨,不怕找不到同你心灵相通的女孩,走走走。”
  
  大家都笑。
  
  然而,不是所有人都像凯文般为雨寒找到知己而欣慰。
  
  对狄伦来说,雨寒跟隆介的友谊似眼中泥沙,睁眼闹心,闭眼也闹心,恨得他想要去杀人。每每在餐厅或走廊看到他们有说有笑的身影,都升起想要折断他狗腿的欲望,他自圆其说道:因为恨她,所以看不得她好过。
  
  一天中午狄伦目睹隆介为雨寒擦掉粘在脸上的面包屑,稻草终于压死骆驼,他走到他们面前放下餐盘,毫不客气地说:“不介意我坐这儿吧。”
  
  雨寒前一秒还面带微笑,下一刻马上一脸戒备,只有隆介无失淡定地答:“凳子不是我们的,请便。”
  
  “狄伦赖斯特。”狄伦伸出手。
  
  “隆介……山城。”
  
  握手时,狄伦银蓝色冰眸闪过一丝疑问,可刹那间又恢复平静。
  
  “山城……你同森姆·山城有关系吗?”
  
  “他是家父。”
  
  “噢!” 狄伦扬起一道剑眉,“可我听说他的子女都已成人,那,莫非你是……姨太太的儿子?”
  
  雨寒猛地站起来,“隆介,我们去别处坐。”
  
  隆介却无动于衷,清俊的脸庞寻不出一丝不悦的神采。“是可以这么说。”
  
  狄伦噙着一抹微笑道:“你家的官司最近进行得如火如茶,天天见报,亏你还有心情在这里打情骂俏。”
  
  “雨寒是我的朋友,我们是否在‘打情骂俏’只是你个人观点。”
  
  “嗯……很好。姨太太的儿子和第三者的女儿……物以类聚,绝配。”
  
  话音刚落,一声清亮的巴掌声在狄伦惊为天人的脸蛋上响起,方圆几米内的学生们通通转头看向他们。
  
  雨寒从未打过人,就连小时候常常被人欺负时也未升起过打架的念头。她痛恨暴力,不觉得暴力可以解决问题,可今时今日,却在大庭广众之下毫不留情地打了她的“哥哥”。
  
  火辣辣的痛楚从手掌一直传入心中。
  
  为何出手打人的人会感到痛彻心扉?
  
  过了仿佛一个世纪之久,隆介第一个反应过来,握起雨寒的手问:“没事吧?”
  
  雨寒不出声,目光呆滞地看着狄伦。
  
  四周开始传出叹息和窃窃私语。
  
  隆介试图查看狄伦伤势,却停在一步之外。
  
  狄伦白皙的左脸即时红肿起来,炫目的金色碎发有丝凌乱,可他丝毫没在意,只死死注视着雨寒。
  
  终于有人低语:“讨厌,打人欸,快叫老师来。”
  
  未免事情搞大,隆介迅速将她带离食堂。古老的旋转楼梯下,他们隐身于角落,雨寒还在颤抖,隆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
  
  “没事了,没事了。”
  
  雨寒紧紧咬着下唇,眼中泛起一层泪光。她不懂自己倒底是怎么了,狄伦的恶言相对早已是习以为常的事,为何又突然失控。
  
  一滴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流出来,隆介见状递给她一条手帕。“你是为了我才出手打人,你是一个好女孩,别难过了。”
  
  “隆介,你一点也不在意?”
  
  “……我家里的那些事,他并没有说错呀。”他在她身边坐下。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每个人都有资格发表他们自己的意见。”
  
  “可是以欺压他人为快乐之本的人,我无法理解。”
  
  “很多事都只是立场和角度的问题而已,立场不同,自然无法理解。”
  
  雨寒沉默。
  
  “我不是说世上没有对与错,”隆介温柔地解释道,“只是我们无法控制别人的思想与行动,唯有学会谅解。”
  
  “……那如果一个人一而再地容忍,可对方却苦苦相逼呢?”
  
  “我依旧会是那句,立场和角度,被逼迫的人可真正了解情况的大画面?许多事并不只是表面。”
  
  “隆介,”雨寒轻叹一口气,“我以为我们十分相像,可实际上你比我早进化十亿光年。”
  
  “嗯,差不多,动物园里的猩猩也极爱出手献耳光。”
  
  雨寒破涕为笑。
  
  “走吧,我的野蛮朋友。”他拽她起身。
  

☆、Chapter 28

  那天下午雨寒没再见到狄伦。
  
  算了,她心想,反正第二天又会在课堂碰面。
  
  回宿舍后照常看书看电视吃饭做功课,无任何异常。
  
  然而,在临睡前上网同隆介道晚安时,她看到邮箱里有一封无署名的电邮,发信地址并不是圣乔治的官方域名。
  
  好奇地打开一看,一行小字呈现于眼前——
  
  “这次只是警告,若敢跟任何人提起,下次出现在学校BBS的将会是未涂黑的正面图。”
  
  当时依处于拨号上网,邮件里的附件并未能马上下载,雨寒深感不解地盯着荧幕,直到图片一寸一寸变完整,她的人也跟着化作石像。
  
  图片中的人站立在冲凉房,脸则被贴上黑格。虽说是侧影,但她不会认不出自己的身体。
  
  背脊渗满冷汗。
  
  对只有十五岁的女孩来说,身体是极度私人的画面,如今大张旗鼓地陈列在电脑荧幕中,她只感到眩晕。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照片,什么时候,谁拍的?
  
  大脑乱了线路,耳畔嗡嗡响,心一直往下沉,雨寒的视线一刻也无法从图片中的躯体上移开。
  
  握着滑鼠的手似被钉子钉住一世纪之久。终于,还是大脑先恢复运作,命令手指点下‘回覆’标号。
  
  雨寒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打:“谁?”
  
  发送完毕后瘫软地陷入皮椅。
  
  谁。。。。。。
  
  最有可能的疑犯自然是狄伦,可照片是洗澡时的偷拍,他何德何能混入女性冲凉房不被发现?
  
  雨寒深感不解。
  
  几个月前101室的贝琪·麦姬迪事件骤然闪入脑海。不错,她也是在洗澡时撞见男同学,而且正是在狄伦转校来之后,当时还疑过他。雨寒心绪凌乱,如果是真的,是否该同母亲沟通?
  
  犹豫半晌还是觉得难以启齿,母亲有孕在身,不宜惊动,何况母女之间的隔阂已不是一天半天的事,如此蒙羞的状况她着实说不出口,继父就更不用说。
  
  眼睁睁一直瞪到天亮,把所有有可能和没可能的都假设了一遍,依旧没有答案。出门前她再次检查邮箱,对方无回音。
  
  雨寒感到万分纠结——她竟希望是狄伦,因为必须是他。这样的恶作剧已严重超越基本道德范围,可万一不是的话……她不敢去想。
  
  窗外飘起细小的雪花,罗德岛第一场初雪,配上圣乔治这样的背景是那么漂亮,雨寒却无一丝心情欣赏。
  
  寝食不安,还怎会有心情注意风景。
  
  随着成群结队的学生步入校堂,见到隆介双手插兜靠在储物柜前等她。若是平日,她会毫不犹豫地微笑打招呼,可今日,今日不同。
  
  今日她彷徨失措,全校学生都像是看过她身体的魔鬼,即使是隆介也无法令她安心。
  
  但躲已来不及。
  
  “怎么了?脸色这么差。”他温柔地上前替她拍掉大衣上的雪花。
  
  “……昨晚没睡好。”
  
  “还是因为打人的事?”
  
  雨寒一点也不愿解释,把注意力放在储物柜的暗码锁。
  
  隆介则当她是默认,语气平和地开导说:“已是过去式了,丧着面孔也于事无补呀,等下见到他同他道个歉,然后就不要再想了。”
  
  雨寒脱掉呢子大衣,挂在柜子内。
  
  忽然,她全身僵硬,一张照片顺着夹缝掉落在储物柜底部——少女的身体一闪而过,是那张猥琐的图片。
  
  她呯地一声关上柜门,整个人滑坐在地,用手紧紧捂住面孔。
  
  隆介明显吃了一惊,“怎么了?雨寒?别吓我。”
  
  片刻,她才有气无力地说:“隆介,你在这里站多久了?”
  
  他颇感纳闷,“七八分钟左右。”
  
  “你有没有看到谁塞东西进我储物柜?”
  
  “没有。”
  
  雨寒抬起头,神情非常黯淡,“你确定?”
  
  “是。”
  
  “那你……有没有?”
  
  “什么我有没有?”
  
  “你有没有塞东西进我储物柜?!”
  
  “没有。” 隆介一头雾水,“雨,你怎么了?我应该放什么东西吗?”
  
  雨寒像个撒了气的气球,萎靡得缩成一团。
  
  “喂,倒底怎么了,可要我送你去保健室?”
  
  “对不起隆介,对不起。”雨寒喃喃重复道。
  
  隆介有点手足无措,蹲下来注视她。
  
  第一堂课的预铃此时响起,走廊里挤满来来往往的学生,路过他们时都投以好奇的眼光。
  
  不知过了多久,雨寒终于说:“我没事,你去上课吧。”
  
  再狐疑也好,隆介了解她的脾气,不愿说的无论怎样也不会说,因他亦是同样的人。
  
  “好吧,但有事随时来找我。”
  
  雨寒点点头。
  
  隆介走后,她颤抖着再次打开储物柜。照片依旧面朝天躺在那里,她迅速将其撕成碎片,塞入大衣口袋。
  
  这无疑是警告。
  
  雨寒深吸一口气,使尽全身力量,取了书本,关门离去。
  
  ——
  
  结果那天狄伦没有来上课。
  
  卡特老师讲的几何方程式,雨寒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心随着跳动的秒针越来越慌。
  
  一定是狄伦,一定是狄伦,一定是狄伦——她如此告诉自己。
  
  终于撑到第一堂课结束,睡眠不足以及强烈精神紧张使她再也无法集中,翘了人生第一次课。
  
  在图书馆,她似有预感般打开电脑,登录邮箱,果不然看到一封未阅读的信件。心惊肉跳地点开来,上面这样写:
  
  “我是谁?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照片将带给多少人快乐。嘿嘿嘿。”
  
  雨寒几乎没尖叫出声,迅速注销并关掉电脑,如躲避猛水野兽般逃离图书馆。
  
  面部神经不受控制地抽动,六神无主,她横冲直撞一直跑到室外,茫然不知所措。
  
  青石板路上已积了薄薄一层雪,凛冽寒风,可这都不足以阻止她,因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急需要离开圣乔治,离开这恐怖的地方。
  
  可是……
  
  去哪里?
  
  回过神时已走上了山丘,来到那棵熟悉的梧桐树旁。
  
  曾同爱丽丝在此无忧无虑地吃中饭,度过无数欢乐时光,那时觉得圣乔治是整个东岸最最美好的地方,结果眨眼功夫事情就变成这样。。。。。。
  
  然后,她看到他,不,正确来说,她看到一缕白烟,从树干后飘出。
  
  烟雾一团团地升上空中,与飞舞的雪花融为一体。
  
  多年后雨寒依然清楚记得这幅画面——十二月初的圣乔治,漫天飞雪,她仅仅穿着格子校服,站在山丘光秃秃的梧桐树下望着一缕白烟发抖。
  
  树后的他叼着香烟坐在雪地仰望天空,一脸难以言喻的落寞。
  
  她稍稍向前挪了一步,少年被惊动,愕然扭头,一看是她,不经意地流露出恍惚的神情。
  
  如果雨寒有好好留意,会看见雪地上写满她的名字,可当时她哪顾得这么多,单刀直入地问:“倒底怎样才能放过我?”
  
  狄伦迅速拂乱雪地。“嗄?”
  
  “不来上课就是为了发那样无耻的恐吓电邮?”
  
  “。。。。。。。。”
  
  “你赢了,我玩不过你,不想再继续下去,求求你可以吗?”
  
  “……这什么暗语,我听不懂。”
  
  雨寒咕咚一声跪在雪地上。“底片……把底片给我。”
  
  “底片?”
  
  “那张照片的底片!”她几乎歇斯底里。
  
  狄伦意识到事态严重,收起平日的冷嘲热讽,“雨寒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劝你冷静一点,好好解释。”
  
  雨寒首次抛开所有顾虑,明目张胆地端详他的面孔,企图看出端倪。
  
  然而,刀刻般俊美的脸上无一丝破绽,即使是一贯桀骜的蓝眸,如今也认真严肃,他的确似毫不知情。
  
  不,不可能。
  
  “不是你发电邮给我?”
  
  “我为何要发电邮给你?”
  
  “……今早,我储物柜里的东西不是你放的?”
  
  “什么?”
  
  “你有无塞东西进我储物柜?”
  
  狄伦冷笑一声:“抱歉,没有。”
  
  雨寒几乎要疯了,上前拽他的袖子,“不是你?真不是你?”
  
  “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其实内心深处,答案已很明确;狄伦从不刻意对她隐瞒恶状,他没必要那么做。然而,她接受不了。
  
  不是他的话是谁?圣乔治里谁会如此卑鄙龌龊,恨她至深?
  
  抓着他大衣袖子的手黯然滑落。
  
  “喂,”他唤她,“你倒底怎么回事?”
  
  雨寒支撑不住,跪坐在雪地上哆嗦不停。
  
  “喂!”他又叫了一声,她却毫无反应。
  
  狄伦开始发现不对。雨寒嘴唇发紫,脸色苍白,没穿大衣就跑出来,明显受了什么严重的刺激。
  
  “可恶。”他低声诅咒,随即把香烟捏灭。
  
  下一秒,她单薄的身体被呢子大衣紧紧裹住,整个人陷入炽热的臂弯。
  
  “嘘——闭嘴。”他在她还没来得及开口时说道。
  
  细细绵绵的雪花漫天飞舞,寒风萧萧,可她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唯一能感觉到的,是一颗强而有力的心脏在脸旁砰砰跳动,以及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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