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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一起上天桥-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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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俊吃了由他们照着食堂菜单电话订餐,服务员送过来的套餐后,秋敏嘱咐儿子回他自己房间休息,她也到了与儿子房间一墙之隔的自己房间准备小睡一会儿。从前些日子的身心疲惫到这几天因看到儿子病情好转的轻松愉悦,秋敏觉得已尝尽人生百味,体会到了世间所有的悲欢离合。如今,还有件事更让她喜在心头:她看出儿子对英慧很有好感,而英慧也一有闲暇便跑过来,明显是借着询问唐华病情之机亲近唐华。她认为儿子唐华会和李雅君在一起,主要还是缘于他没有更多地接触女孩子。现在好了,儿子这是因病得福——英慧漂亮、能干,又有身份和地位,她才配得上自己的儿子。“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保佑信女的儿子能和英慧成为幸福的一对儿!”秋敏不但在心中祷告,还常在房间内向各个方位跪拜观音菩萨,诚心诚意,希望儿子唐华彻底忘记“扫把星”李雅君,重新开始他崭新的人生。
  吃过午饭的唐华则催促已照顾他这些天的赵子俊:“我好得差不多了,什么都可以自理,你还是回去上班吧,别耽误工作。出了医院大门往右一拐就有一个火车票代售点儿,你去买票吧。”说完走到正要躺下来的秋敏跟前,让秋敏给赵子俊掏买火车票的钱。“不用!我自己花钱买!”赵子俊说着走出房门去买回去的火车票。赵子俊现在眼中的唐华,跟从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唐华的神态,唐华与他的生疏和他有意无意提起李雅君时唐华似乎刻意的回避,以及他和唐华津津乐道他们共同经历过的事唐华都听不懂般的茫然和敷衍,都让他心情不爽,尤其是唐华和英慧越走越近甚至到了嫌他碍眼每天都催他早点回去的露骨的急迫,更让他对唐华感到失望和气忿:他咋能得了一场病就忘记李雅君呢?难道过去他对李雅君的痴情是伪装的?他骨子里就是这么个薄情寡义之人吗?失望、气忿之余,赵子俊觉得唐华告诉他火车票代售点儿在哪儿的事有些不可思议:唐华应该从来没有到这家医院及医院周边地带,并且自入院后他也一直没出过医院的大门,他咋知道出了医院往右拐不远就是火车票代售点儿呢?莫非他之前真的来过?他和英慧早就相识?总之,赵子俊对唐华有许多的疑惑、不解和胡乱的猜测。
  赵子俊走到医院门口时,遇见了正往医院里走的于美静。二人相见,彼此打过招呼后,于美静问赵子俊说:“唐华咋样?好些了吗?”“好多了,这不,撵我回去呢。我正要去买火车票。你来这儿看唐华啊?”赵子俊说罢,便觉着最后这句话问得有些唐突:于美静和唐华好像没啥特别的关系,她会专程来看他?也没准儿是她出门儿啥的代王一飞到这儿来看唐华呢。整不明白。“我一来替雅君看看唐华。我们俩在一个班上,那天早上雅君刚听到唐华去世的消息就发呆发傻了,到现在还没好呢!”于美静只知道赵子俊和李雅君彼此认识,却并不知道赵子俊不但早就认识李雅君而且还对她一往情深。“啊?雅君她。。。。。。”赵子俊听说雅君呆了傻了,心中马上针扎般的刺痛。想到李雅君现在的样子,和唐华疑似变心的种种行为,他恨不能肋生双翅马上飞到他过去深爱如今其实也未曾离开他心中的李雅君身边,看她安慰她。“这二来嘛,”于美静接着说:“我先问一下,给唐华治病的是个叫英慧的女大夫吧?”“对啊。”赵子俊边想着李雅君边回答于美静。“我找她有点事儿。你能告诉我她具体在哪儿吗?”“我带你去。呆会儿再去买票。”赵子俊虽惦念着李雅君,却不得不收回思绪带着于美静去找英慧,而且跟做了病似的猜想:于美静因何要找英慧?她俩相识?这倒有可能。于美静认识老公王一飞的同学这很正常嘛。
  于美静说她想先看看唐华,然后再去找英慧,赵子俊便带着于美静来唐华和秋敏所住的病房。到了房门口,赵子俊对于美静说:“唐华可是正在睡午觉,咱俩悄悄儿的啊,看他没睡着就跟他说话,如果睡着了就先去找英慧,呆会儿回来他可能就醒了。”于美静说:“好吧。”于是赵子俊推开了虚掩着的病房门。二人走过屋内小厅,赵子俊又推开了同样虚掩着的唐华房间的门,然而里面的情景却把赵子俊和于美静惊呆了:唐华正和英慧抱在一起接吻。看见赵子俊和于美静推开了房门,唐华放开了英慧,不言不语脸上也无羞愧之色,只是有些怪异地望着赵子俊和于美静。英慧嘴巴上沾满了棕黑色的汁液,却转眼间就不见了。于美静赶忙对赵子俊说:“我不想看唐华了!雅君变成那样,他还在这儿乱扯!咱还是去找英慧吧。”“她就是。”赵子俊指了一下显然慌了神儿的英慧,不过英慧马上恢复了常态,从唐华的房间走出来,对退到厅内的赵子俊和于美静说:“让你们见笑了。但是也没什么,我们两个单身正在谈恋爱。”于美静上前照着英慧的脸就是两巴掌:“你咋恁无耻呢!人家孩子都有了你还跟人谈恋爱?你到底跟多少男人扯不清!你个骚货!”于美静说着又要动手抓英慧的脸,赵子俊拉住她说:“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唐华这时从他房间走出来挽住英慧的胳膊说:“谁说我有孩子了?我俩可是正经谈恋爱!再动她一下,我对你不客气!”“怎么样?听明白了吧?你平白无故打人,我得报警!”说着,英慧掏出手机就要拨打报警电话,唐华按住她的手摇摇头,英慧便顺从地收起手机,正待问清缘由,秋敏听见吵骂声也从她的房间走了出来,她问英慧:“咋回事儿?”英慧说:“也不知道从哪儿来个疯子上来就打我骂我!”秋敏并不认识于美静,她见“恩人”受了委屈,不由分说便给了于美静一巴掌,于美静随手一推,秋敏没站稳一下摔倒在地上。赵子俊和英慧去扶秋敏起来,而唐华却并不近前,只是象征性地表示关切:“您没事儿吧?”“没事儿!敢打英慧,我跟她拼了!”秋敏扑噜扑噜衣服后还要去打于美静,被赵子俊拦住。赵子俊说了于美静两句又安慰秋敏让她千万冷静。
  于美静这时看着英慧就想起昨夜王一飞和她通话时两人的“放浪”对白,不禁怒道:“我是王一飞的老婆!你勾引王一飞破坏我家庭,我今儿就废了你!”说着从随身挎包内掏出早上刚买的一把水果刀就向英慧刺去。赵子俊眼疾手快,一下攥住于美静的手腕,于美静松了手,水果刀随即落在地板上。赵子俊对于美静大声说:“冷静!再这样我把你送派出所去啊!”于美静声音颤抖地指着英慧对赵子俊说:“要送派出所的是她!她当第三者勾引我老公!你别看她人模狗样当啥主任,背地里做的事说的话不知有多磕碜!我就差没把那些话录下来,不然放给你听听!看她还有没有脸在这儿装人!”唐华依旧挽着英慧的胳膊,他对赵子俊说:“你带来的你一定认识吧!快把她弄走!”赵子俊一听这话很纳闷儿:难道在我婚礼上大家聚那么久,就算真不认识也该脸儿熟吧?他咋就像是完全陌生一点儿都认不出于美静了呢?他身体见好,脑子还能恢复过来吗?英慧这次坚持要报警,她不甘心自己的清白无故遭人诋毁。唐华却一直按着英慧的手,摇头示意她不要报警。赵子俊也说不清自己此刻是个啥心情,他拽着于美静就离开了唐华的病房门,劝说于美静和他一起回去。于美静并不觉得自己出了气,讨了公道。她不肯走,她还想要更多的人知道英慧的丑恶行为。赵子俊则一直把于美静拉到了火车票售票点儿。买了票后,看看还有三个小时才能发车,赵子俊就带着于美静到远离这家医院的地方到处转悠。
  英慧十分生气。她见自己渐渐喜欢上的唐华维护她然而又不让她报警,就问唐华:“为什么拦着我?我真有那事儿也行,随便她怎么说,关键是她在胡说八道啊!”唐华笑着说:“好了,不生气啊。你在路上被狗咬一口,总不会得咬狗一口吧?别失了身份,沉默是金嘛。”英慧听了唐华说的话,心里很舒服,点头称是,但还是当即给王一飞打了电话,说他老婆来找她,不只打她骂她还要拿刀杀她,让王一飞管管自己的老婆。秋敏见二人愈发情投意合,知趣儿地回自己房间去了,英慧也重入唐华的房间,没事儿了似的与唐华继续接吻——她真的被那甜蜜诱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情难禁子俊痛惜雅君

  火车很快驶入了锦城。下了车,随着人流走出出站口,于美静对赵子俊说:“我想去看看李雅君。再见吧。”赵子俊虽然没有说出来,却从听到雅君发呆发傻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想到了回去下了火车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望李雅君。听于美静说去,他随即说:“我也去。”“那好,一起走吧。”于美静于是在街边超市买了些水果,赵子俊抢着付款后,由他拎着,二人就赶往李雅君的家。快到的时候,赵子俊告诉于美静:“千万别说唐华跟英慧的事啊。雅君那样儿,阿姨可不糊涂。我怕他俩只是一时冲动,往后人家真没啥事儿,咱又先说了,阿姨肯定想到唐华心里就有疙瘩,要是雅君好了,阿姨再跟雅君说就更麻烦了。”于美静说:“你把我看成啥人了?这还用你告诉?我还担心你会说出去呢。”赵子俊笑了一下:“原来你也不知道我是啥人呐。我舌头可一点儿都不长。”于美静便笑了一下。
  此时,李雅君正呆坐在小厅的沙发上。母亲刘宝娟给她开着电视。虽然不见闺女有“看”的迹象,也没有“听见”的反应,但她还是不放过她认为的有可能唤醒闺女的好机会——说不准电视上的哪个画面或哪句话就突然间刺激到了闺女,从而让闺女恢复如初呢。刘宝娟也不时地和闺女说话,几乎天天告诉她:“唐华活过来了!”“唐华好了给你来电话啦!”“唐华等着和你结婚呐!”“你快点醒过来!宝宝又蹬你了我都看见了!”“你还得多吃蔬菜水果,宝宝生出来肯定水灵灵!”“你看妈是胖了还是瘦了?来,摸下妈的脸。。。。。。”然而无论刘宝娟如何说怎样做,李雅君都无动于衷。刘宝娟刚刚还看着闺女一阵心酸流下泪来,她想:也不知道唐华现在咋样了,或许唐华的一声呼唤会胜过她的千言万语。刘宝娟现在只有盼着唐华能早日好起来了。
  听到敲门声,刘宝娟不禁嘟囔了一句:“谁这么晚了还来敲门。”是唐华吗?她突发奇想之后,问都没问是谁,就直接打开了房门。“阿姨!”“阿姨好!”刘宝娟见不是唐华不免有些泄气,但看到于美静和赵子俊,也不由得感到心里暖暖的——他们惦记着李雅君,白天要上班,都该是睡觉的时候了还来看她。刘宝娟热情地把二人让到屋里后,于美静就来到李雅君的身边拉过她的手并盯住她的眼睛说:“雅君!雅君!你认得我吗?我是于美静啊!”李雅君依旧是呆呆的,丝毫不理会她的样子。于美静便放开了李雅君的手,擦着溢出眼角儿的泪,转身和刘宝娟聊起雅君的饮食情况以及雅君是否做过检查,宝宝发育得咋样等等看似琐碎实则满是关怀的话题。
  赵子俊坐在李雅君身旁的椅子上,默默地注视着她。雅君还是那么美,甚至比以前更多了种无法言说的韵味。他心想:雅君呐雅君,你的痴情咋就换来了如此的剧痛?你知道唐华他现在干啥呢吗?他可能正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或许早已经把你抛在脑后了!你不只是呆子傻子你如果知道唐华真的背叛你还会疯的。。。。。。赵子俊越想越心酸,不觉涌出泪来,并且情不自禁地摸了一下雅君的脸。于美静无意中看到赵子俊的“过分”举动便用力“咳”了一下,心中马上对赵子俊有了新认识:他咋这么没分寸?还是在人家里。他也是那路货色吧。
  赵子俊经过于美静的“警告”,猛然惊醒似的收回了手,从衣袋里掏出纸巾擦去涕泪后对于美静和刘宝娟说:“有点失态。我看雅君这样,和你们一样心里难受啊。”刘宝娟其实也看到了赵子俊在闺女雅君面前的表现。她以前就知道赵子俊对闺女雅君的眷恋,现在自然明白赵子俊的心情,只是感慨之余觉得实在没有说出来的必要,因而她只当没看见。
  告别雅君母女后,于美静和赵子俊出了房门就先后走下了楼梯。在楼门口,赵子俊对于美静说:“我打车把你送回去吧,然后我正好也能顺路回家。”“各走各的吧!”于美静有些爱理不理地回应赵子俊,并随手叫了一辆出租车。“那好!再见吧!”赵子俊似乎并未注意于美静对他的态度,拦了辆出租车就坐了进去。看赵子俊打的车开走,于美静跟出租车司机说:“对不起,我临时还有点别的事儿,不坐了。”“神经病。”司机生气地骂了一句后一脚油门窜出去老远。于美静便独自向家里走去——她刚才叫车是为了避免赵子俊“磨叽”非要送她。她自从看到赵子俊对雅君“动手”,就已经瞧着赵子俊不顺眼了,所以不希的和他同坐一辆车,而叫车又不坐,则是因为“能省就省”早已成了她生活中不变的“定律”。上一趟省城,已让她大大的破费了,她都不知道怎么勒紧自己才能积攒出花掉的钱呢,现在,她宁愿走到半夜,也不舍得多花几块车钱。
  回到了家,于美静见平时很少收拾屋子的王一飞已把他酒后吐出的东西收拾干净,而且屋中还散发着淡淡的来苏儿味。常年在医院闻这味儿已经够受的了,现在家里还弄出这味儿来,于美静便在原来对王一飞的气愤之外,又添了比对来苏儿味更甚的对王一飞的厌烦与恶心。王一飞早上醒来就接到了唐玉的“投诉”,说那个“浑婆儿”昨晚上给她打电话骂了她,唐玉还问王一飞何时把“浑婆儿”送精神病院去。王一飞听了唐玉的话他说了一定饶不了那“浑婆儿”,改天一定和她一起把“浑婆儿”送精神病院去从而博得唐玉一笑后,就挂了电话翻出手机中的通话记录,找到显然是于美静拨过的唐玉号码不禁责怪自己大意了——没删。他又好气又好笑,气的是于美静钻了空子,假如她和唐玉多说几句,唐玉也许就会知道他其实并未离婚,那唐玉对他的热度便有可能不如现在。笑则笑在他的不断引诱下,唐玉在对他的信赖和依恋中显得是那么的白痴。而在中午王一飞接到英慧打给他电话后就感到异常愤怒了。于美静若在跟前儿,他肯定都不知道怎样“加”暴于她了——胡乱猜疑,还跑到省城去打人骂人动刀子。于美静咋知道英慧的呢?王一飞想到唐玉的手机号码自然也就想到英慧的了。王一飞记起了自己迷迷糊糊时于美静似乎问过他“老婆”之类的话,就知道还是酒后失言惹的祸,他对英慧又是道歉又是放狠话说要修理于美静,英慧才气哼哼地挂了电话。王一飞不用查看通话记录也知道于美静做了啥。于美静彻底反了不成?不想过了就离婚!稍稍冷静下来又一琢磨:“离婚”还是不能轻易说出口。老实人发起怒来更可怕。她现在已经这架势了,如果再激怒她,说不定明着不是我的对手,来阴的没准儿就兴许在我睡着的时候抡起锤子棒子敲我脑壳儿或者拿刀给我一顿乱砍——她不已经拿刀对付英慧了吗?所以眼下还得跟她说点儿好听的。
  王一飞看于美静进屋都不正眼撩他,便主动热情地叫道:“哟!老婆回来啦!”王一飞笑脸相迎的结果却是于美静一句冷漠的回应:“离婚吧。”王一飞很久以来一直期待的这句话突然如愿地听到却让他惊愕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他马上意识到这是于美静要开“杀戒”的前奏,因而王一飞坚决地说:“不离!你误会我了老婆!我爱你!”说完就真真假假地解释起来。于美静听到王一飞对他和英慧的关系的解释还有几分相信,但王一飞对他和唐玉之间关系的解释于美静就不那么轻信了。王一飞说:“肯定跟她没事儿,人一小姑娘。你今后再看见我和她呆在一块儿,随便你咋做!”“这可是你说的啊!”于美静的轻声细语让王一飞心里没底。他在想:今后找唐玉可得加十二万分的小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共枕异梦子俊费思量

  赵子俊在离家还有一段路程时下了出租车,到还未关门的超市给爷爷奶奶还有王爱虹买了些糕点和水果,因此到家时已经很晚了。赵子俊中午买完火车票就由于手机没电,用公用电话打了家里的座机,告诉爷爷奶奶和王爱虹他今儿回来,所以奶奶和王爱虹一直在等他。王爱虹不时侧耳细听门外有没有她熟悉的脚步声,然而赵子俊想到这是夜间,就着意放轻了脚步,到了房门口,王爱虹也没有察觉。当听到钥匙开门的响动后,王爱虹“忽”地一下站了起来,之后又跌坐在沙发上,老太太赶紧来扶,并说:“哎哟慢点儿,我的大重孙子啊!”赵子俊进屋后,老太太赶紧接过孙子手里的东西,并叨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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