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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炮灰大翻身-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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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凤娇抱着苏晓霞颤抖的身子，心中百感交集。
周爱琴的抠门劲，吴凤娇一直很清楚。除了娘家人能从周爱琴手里抠出钱来，就连苏天乐，也未必能让周爱琴舍得替他花钱。
这事儿，吴凤娇还真不知道该说谁对谁错。那天周爱琴在医院门口的那场大闹，吴凤娇还清楚地记在脑海里呢！
照吴凤娇看来，苏晓霞拿了家里那么多钱跑去住院，还真做错了。有伤是该治，可也不能把小伤当成大病来治啊！虽说吴凤娇不明白周爱琴的五百块钱是怎么得来的，可苏晓霞这样胡乱花钱，是不对的。
苏晓霞哭的这么伤心，吴凤娇也不好再说教，只能默默地抱着苏晓霞，等她哭完。
苏晓霞哭了一会儿，见吴凤娇一直没说话，声音渐渐地停歇了下来。
“晓霞，你别哭了，一会儿我回家一趟，和你爸妈好好说说。女孩子的脸面要紧，钱花了还能赚回来的。”吴凤娇想了想，说。
吴凤娇能说出这番话，其实也做了很多心理建设。
吴凤娇搬出来后，儿子儿媳妇对她不闻不问的做法，让吴凤娇感到心寒和愤怒。原本，以吴凤娇的心气，在苏天乐兄弟俩来请之前，她没打算再回苏家。
可如今，为了苏晓霞，吴凤娇不得不放下自己的骄傲。
回家一趟，这对吴凤娇来说，就等于向自己的儿子儿媳低头。
为了苏晓霞，吴凤娇也只能把旧怨先抛到一边。
“奶奶，您去说了，我爸妈就能同意？要是您走了，我妈还打我，我该怎么办？”苏晓霞仰起湿漉漉的小脸，说。
实际上，苏晓霞的心里快气死了。
苏晓霞来叫吴凤娇回家，只是说说而已，可没想过吴凤娇真会跟她回家。
要是周爱琴知道，吴凤娇是苏晓霞招惹回来的，不要说给钱苏晓霞治脸，再给她一顿打还差不多。
那天吴凤娇搬走后，周爱琴高兴地跑到隔壁村买了一斤肉回来吃，私底下，周爱琴还对苏晓霞兄妹俩说，终于把吴凤娇这个讨厌的老太婆扫地出门了。
苏晓霞来找吴凤娇哭诉，不是需要吴凤娇口头上的支持，而是需要吴凤娇的钱。
只要有了钱，苏晓霞就可以去买祛疤膏了。
就算周爱琴知道苏晓霞拿了吴凤娇的钱，也不会说什么，只会夸苏晓霞机灵。
看着哭的稀里哗啦的亲孙女，吴凤娇的心里酸酸的，要不是还残留着一丝理智，吴凤娇差点想说，她赚了钱，她给钱苏晓霞治脸。
不能给不能给！一给就麻烦大了去了。
吴凤娇把这句话在心里默念了好多遍。
农村里，做长辈的，最忌讳的就是偏心。吴凤娇给两个儿子分家的时候，尽量做到不偏不倚。
吴凤娇不止苏晓霞这么一个孙女，不算林苏苏，吴凤娇有三个孙女一个孙子，要是她今天给了苏晓霞钱，以后，苏晓辉和苏晓蓉苏晓燕需要钱的时候，吴凤娇给还是不给？给？吴凤娇没这个能耐。不给？吴凤娇肯定要被另外的几个孙子孙女记恨。
再说了，还有个孤苦无依的小苏苏，要依靠她吴凤娇生活呢！
吴凤娇可以预料到，只要她心软一点，今天开了给苏晓霞钱的口子，接下来的日子，她就别想消停了。两个儿媳妇都不是省油的灯，她这把老骨头，还真禁不起折腾。
想起这段时间对自己不闻不问的两个儿子，吴凤娇深吸了一口气，按捺住了想掏钱的欲、望。
“晓霞啊~！母女哪有隔夜仇，你回家好好对你妈说，你妈肯定会给钱你治伤的。”吴凤娇长叹了一口气，劝说了一句。被苏晓霞拦了一下，吴凤娇回家的热情，就像是烧红的铁钳被冷水泼了一眼，只剩下了袅袅的轻烟。
别人不知道，吴凤娇能不清楚吗？周爱琴说的家有五百块钱的事，多半是真的。周爱琴的性子只是抠门，吹牛的事却从来都没做过。
五百块钱，周爱琴随便给个几十块给苏晓霞治脸，都绰绰有余了。
“奶奶？”苏晓霞傻眼了。
她奶奶还真是铁石心肠啊！都已经这么求她了，却对她一毛不拔？
吴凤娇没理会苏晓霞的惊愕，做好了心里建设后，吴凤娇的脑子还是很好用的。
“晓霞，要不……让你爸来苏苏家一趟也行，我会好好和他说说，给你治脸的事。”吴凤娇建议了一句。
苏晓霞偷拿家里的钱肯定不对，父母管教孩子是应当的，可这次，周爱琴确实把苏晓霞打的太厉害了，晓霞既然不想她回去惹周爱琴不高兴，那就叫天乐来好好劝说劝说，也是一样的。
“奶奶，我爸来了能有什么用？我爸一向都听我妈的。”苏晓霞见吴凤娇这么久了，光顾着叹气，没有说出她想听的话，不由得急了。
“那你说该怎么办？”吴凤娇讶然。
“奶奶，要不，您先借十块钱给我吧！我用您给的钱去买药膏，我妈肯定不会骂我的。”苏晓霞终于忍不住了，把自己的心思说了出来。
第162章 拒绝
十块？嘶~！”吴凤娇倒抽了一口冷气。
十块钱？农村里，光靠种地的话，一个月下来，也未必能赚到十块钱呢！
“奶奶，医生说了，我脸上的疤，擦多几支药膏，肯定会好的。奶奶，我听人说，您这些天赚了大钱了，一支药膏也才三块多一点，奶奶您肯定会愿意给我买的是不？”苏晓霞越说越觉得自己有道理。
自己的亲奶奶，赚了钱给自己用，很应该啊！
“谁说我赚了大钱了？”吴凤娇的心里“咯噔”一声，脸阴沉了下来。
卖凉粉赚了钱的事，吴凤娇一直捂着，谁都没有说。村里有几个知情者，也只知道吴凤娇在卖凉粉，至于说吴凤娇赚了多少钱，还真是个秘密。
“桂花婶子说的，在大队部门口说的，我听见了。”苏晓霞以为吴凤娇不承认赚了钱，是为了找借口不给钱她，赶紧把实话说了出来。
“肖桂花的嘴巴，你也信？”吴凤娇心里松了一口气。吴凤娇活了五十多年，深知“红眼病”的可怕。周爱琴有五百块钱的事还不知道真假，村里就有好多人在吴凤娇面前说过酸话了。要是被人知道吴凤娇一个小小的凉粉摊，居然比镇上的工人赚的钱多，吴凤娇肯定会被很多人排斥的。
肖桂花是大荒村有名的大嘴巴，从肖桂花嘴里说出来的事，真真假假的，相信的人也不多。
“我……”苏晓霞见吴凤娇的脸色突然间阴沉了下来，吓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晓霞，奶奶这几天，也才赚了点买盐的钱。你知道的，奶奶从家里搬出来的时候，连粒米都没带，吃的喝的都是林家的。十块钱，奶奶真没有。”吴凤娇说了这句话后，挑起担子往前走。
吴凤娇有些意兴阑珊，亏的她还以为晓霞是想她了，才来村口等自己。原来……晓霞想的，是她兜里的钱啊？
这些天里，苏天乐苏天喜两兄弟连面都没露，吴凤娇心中煎熬之余，也想过自己以后该怎么办。
苏晓霞的到来，原本让吴凤娇有些雀跃，以为她多年的心血没有白费，苏家还是有个惦记她的人。
“奶奶，您没钱，苏苏家不是有钱吗？奶奶您可不可以问林苏苏先借十块钱给我？我的脸真的耽搁不起啊！”苏晓霞没见到钱，有些不死心。
“谁说苏苏有钱？你妈说的？”吴凤娇的声音有些严厉。
吴凤娇正怀疑周爱琴那五百块钱，是不是从林家“顺手牵羊”的呢！
“我妈没说。村里人不都不说了，林家有钱吗？”苏晓霞见吴凤娇的眼神有些可怕，喏喏地应了一句。
“晓霞，苏苏家没钱，就算有钱，那也是人家苏苏的，她可不欠咱们家什么。你回去吧！”吴凤娇摇了摇头，没有再理会身后的苏晓霞，挑着担子走快了几步。
吴凤娇说出这句话后，觉得心头敞亮了不少。
周爱琴的钱，假如真是从苏苏家拿的，肯定拿不回来了。她这个做外婆的，要好好给苏苏存回这五百块钱才是。
晓霞的事，有她爸妈管，自己这个老太婆，就不去讨人厌了。
说话间，吴凤娇和苏晓霞已经走到了林苏苏家门口。
看着林苏苏家的大门，苏晓霞眼珠子一转，来了个主意。
“奶奶，那……我能跟您在林苏苏家住几天吗？我妈那里还有我昨天买的几支药膏，我去拿出来，投奔您几天，您看行不？”
吴凤娇沉吟了半晌，才摇了摇头，说：“不行。”
苏晓霞跟着舅舅半夜跑到林家“做贼”的事，吴凤娇还没忘记呢！林苏苏也在吴凤娇面前说过，她家不欢迎苏晓霞。
苏晓霞有这么厚的脸皮往林苏苏面前凑，吴凤娇可没这个脸。
“奶奶，我是你亲孙女，求你一点事你都不答应。你只知道对林苏苏好，你真狠心，我恨你！”苏晓霞见自己忙活了大半天，到头来是一场空，气得冲着吴凤娇大叫了一声，拔腿就跑。
“唉~！”吴凤娇看着苏晓霞的背影，长叹了一口气。
这孩子，被周富贵那一家人教歪了。想要好处的时候，就凑上来甜言蜜语的，好处没要到手，马上就翻脸。
吴凤娇挑着担子推了推门，门从里面闩住了。
“苏苏~！”吴凤娇扬声叫了一声。
门内悄无声息。
这孩子，该不是睡着了吧？吴凤娇想到这里，又叫了几声：“苏苏~！苏苏~！”
怕林苏苏睡沉了听不到，吴凤娇还用手拍了拍门。
“外婆。”门内，传来了林苏苏娇俏的声音。随着声音，是一阵脚步声，和林苏苏挪开门闩的声音。
吴凤娇松了一口气。这段时间，林苏苏一直跟着吴凤娇在镇上摆摊，今天把林苏苏一个人留在家里，吴凤娇身在镇上，心里却惦念了不知道多少遍。
“外婆，今天这么早就回家啦？”林苏苏有些意外，往日里，她们祖孙俩出摊的时候，都要等到夜幕降临的时候，才回村呢！
“嗯，今天卖的快。”吴凤娇挑着担子进门后，看着林苏苏红扑扑的小脸，问道：“苏苏，后院的菜地种好啦？”
后院的那几畦菜地，被林苏苏和吴凤娇规整的似模似样的。这些天，吴凤娇每天卖凉粉的时候，顺便带一篮子的菜去卖。
别的蔬菜还好，半畦小白菜，却被祖孙俩拔光了。
林苏苏今天一早上还说，她留在家里收完红薯粉，顺便把半畦小白菜给补种一下。
“没有没有，我睡过头了。”林苏苏有些心虚。
早上还想着帮外婆的忙，结果呢？到现在什么都没做。
“没事，外婆来，就这么点事，外婆一会儿就做好了。”吴凤娇没有埋怨林苏苏偷懒，找地方放好空箩筐后，拿着锄头和一包菜籽，往后院走去。
林苏苏看着吴凤娇的背影，有些懊恼。
她对外婆，是不是太见外了？外婆对她掏心掏肺的，她却什么都瞒着外婆。
可这些个秘密，林苏苏真的没办法说啊！就连林苏苏，这会儿还懵着呢！
林苏苏刚才不是在睡觉，而是到一个奇怪的地方去了。
第163章 石板
林苏苏今天的心情，像是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的。
上午，林苏苏虽然给了肖桂花一个深刻的教训，可肖桂花的污言秽语，却让林苏苏心烦不已。
正当林苏苏满肚子不高兴的时候，王二牛刚好撞上了“枪口”。也不知道王二牛是不是脑子进了水，居然说什么“以后长大了要娶林苏苏”。
林苏苏差点被气死了。
她就算是一辈子嫁不出去，也不可能看上王二牛这个大“仇人”啊！王二牛砸破了她的头，她还没找王二牛算账呢！王二牛还敢跑到她面前说什么“会负责”之类莫名其妙的话，林苏苏不生气才怪。
没等王二牛说完，林苏苏顺抓起了厨房里的大扫帚，对着王二牛就是一顿狂拍。让他胡说八道！让他口花花！不揍他，林苏苏心里的气不顺。
见王二牛脸挂血丝，狼狈地退出了自家大门后，林苏苏才得意地关上了大门，顺手闩上了门闩。
林苏苏早就想找机会揍王二牛一顿了，可惜，王二牛家老娘周明英做事敞亮，林苏苏自己武力值不高，怕打不过王二牛法儿被打，这才不得不放王二牛一马。
今天王二牛自知理亏，被林苏苏的扫帚狂拍之后，没敢还手，林苏苏才能痛快淋漓地揍了王二牛一顿，出了出心中的恶气。
放出脑子里的“白雾”，看到外面的路上没人，林苏苏暗自庆幸，刚才的一幕没有被人看见。
要不然，王二牛方才那一顿“表白”，要是被村里的八卦婆娘们听到，不出半天，关于她林苏苏和王二牛之间“不得不说的二三事”，准会传遍大荒村的每个角落。
农村里都这样，娱乐太少，东家长西家短的事，都能让村里的长舌妇们说了又说，几年都不会褪色。要是沾上了谁家儿子喜欢谁家女儿之类的“香艳”八卦，那更是让人说的停不下嘴。
王二牛是个男孩，就算被人说几句，也没什么，说不定还有人夸他“小小年纪就有眼光”之类的。
女孩子沾上这样的事就惨了，什么“狐媚子”“勾人精”“不安分”之类的标签，会一股脑儿地贴在林苏苏身上。
想到这里，林苏苏觉得刚才揍王二牛揍的太轻了。要是她有力气，一准要把王二牛揍成猪头，才能解恨。
心情不好的林苏苏，深知武力值的重要性。林苏苏坐在院子里，练习起了她的“白雾针”。
林苏苏的“白雾针”，目前为止，一次也只能释放出三支。
力道也不够，只能取巧戳戳穴位什么的，戳在身上，也只能痛那么一下，过后，连个血印子也没有。
林苏苏想让自己的“白雾针”厉害一些，最好能一戳就一个血窟窿。在林苏苏看来，见血的本事比不见血的要厉害许多。起码很有震慑力不是？
这下子，林苏苏家前院的那些青石板，算是遭了殃。在林苏苏的“白雾针”下，一块块青石板上，刻下了一道道细细的纹路，激荡起一蓬蓬青黄色的石粉。
林苏苏戳了一分钟后，靠近井台边的一块青石板，引起了林苏苏的注意。
这一块青石板，肉眼看上去，和其它的青石板没什么分别，四寸见方，颜色黄中带绿。和大荒山附近山头上开采出来的普通青石没什么不一样。大荒村讲究一点的人家，比如周青松家和吴有成家，都是用的这种青石来铺前院。
林苏苏的“白雾针”，经过半个多月的练习后，基本上能做到想戳哪儿就戳哪儿的地步。只有这块青石板，林苏苏的“白雾针”几次都戳偏了。
奇怪之下，林苏苏没有再戳别的地方，而是操纵着三支“白雾针”，重重地朝这块青石板上戳去。
这一回，林苏苏看的清清楚楚的，“白雾针”即将触碰到青石板的时候，青石板表面，凭空出现了一层透明的东西，像是薄薄的塑料薄膜一般。
薄膜出现后，“白雾针”就戳不进青石板了，它会贴着青石板的表皮掠过，就像这块青石板上，涂着一层滑腻腻的油脂一般。
林苏苏试了几次之后，“白雾针”都拿薄膜没办法，不由得走到青石板旁边蹲了下来，想看看这薄膜到底是什么东西。
林苏苏看了许久，也没看到青石板上薄膜出现。
想了想后，林苏苏又释放出“白雾针”，这一回，青石板上的薄膜又出现了。等林苏苏收回“白雾针”时，薄膜也跟着消失了。
这下子，林苏苏可以断定，这薄膜就是跟着“白雾针”出现的。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好奇之下，林苏苏释放出脑子里的“白雾”，等薄膜出现时，才伸手在薄膜上摸了一把。
入手沁凉的感觉，冰的林苏苏打了一个哆嗦。
猝不及防之下，林苏苏脑子里的“白雾”缩了回去，薄膜也跟着消失了。
冰冰的？凉凉的？
林苏苏缩回了手，咬了咬嘴唇，脑子里浮现出一份遥远的记忆。
大概三岁多的时候，苏小乔经常会带着林苏苏在前院玩游戏。
这个游戏很简单，就是玩摸石板带数数。
有几次，苏小乔在林苏苏摸完青石板后，会问林苏苏有没有“凉飕飕”的感觉。
林苏苏每次都摇头。
要不是她喜欢和妈妈在一起，这大中午的，太阳把青石板都晒的热烘烘的，林苏苏才不愿意呆在院子里玩游戏。
当时，苏小乔很遗憾地说：“是咱们母女俩福缘太浅？还是命里无时莫强求？守着宝山不得而入，时也？命也？”
苏小乔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盯着院子外的群山，原本充满了希冀的眼神里，全都变成了落寞。
那时候，林苏苏根本不明白苏小乔那句话的意思，“宝山”这两个字，林苏苏却听懂了。
林苏苏问苏小乔，她们是不是在玩“寻宝”游戏？
苏小乔点了点头，笑了。
这样的“寻宝游戏”，林苏苏母女俩玩了半年后，就没有再玩了。
林苏苏此时回想起来，这段记忆，像是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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