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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绯闻小娇妻-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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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涂山及时站出去,提醒道:“言先生,言太太在盛太太房里。”
  言厉行顿住,回头看过来,不过看的却不是涂山,而是南明骁,因为南明骁所站的位置,正是在南蒹霞房间的外面,言厉行看他,他也不抬头。
  这是心虚的表现,言厉行锐利的黑眸一目了然,快步走过去,敲了敲南蒹霞紧闭的房门,“兮儿。”
  “……”
  一秒,两秒,房门里面没有任何的反应,第三秒的时候,他直接冷声命令道:“涂山,开门。”
  钥匙在别墅的管家那里,管家现在应该已经睡了,涂山也不去找钥匙,照言厉行的吩咐,直接抬起脚来狠狠的踹门,“砰砰”两声就把坚固的门锁被踹开了。
  南明骁对这些暴力分子有些无语,脑门上挂着两根黑线,盯着言厉行大步流星进去的挺拔背影,也紧跟着想要过去,却被涂山给毫不客气的拦住。


第164章 把我的小公主送还回来
  言厉行推开破损的门,面沉如水的健步走进去,第一眼,就看到躺在沙发上正在睡觉的女人,被子从头到脚的裹得严严实实。
  然而,他只是略略的扫了一眼,目光掠过茶几上摆着几个红酒杯和几瓶空了的红酒白酒,满屋的酒气,一地的狼藉,是男人女人散落的各种衣物。
  浅蓝色的真丝睡衣,轻薄的米色蕾丝,每一件他都熟悉至极,这还是他在秋山与南悦兮相遇那晚,亲自去商场里面挑选的。
  言厉行脸色瞬间乌云笼罩,阴冷的双眸直直的盯着大床上相拥而眠的男女,洁白的丝被上面,男人和女人交缠的手臂都是光溜溜的,不着寸缕。
  虽然女人的脑袋是埋在男人胸膛的,但丝被外面海藻般散开的湿润长发,却那么明显的表示着丝被下面的人。
  言厉行铁青着脸,竟然从风衣里面摸出了一把手枪,狠狠的抵上大床上还在沉睡的男人太阳穴,一枪可致命。
  “言厉行!你在干什么?!”沙发上的南蒹霞猛地掀被而起,身上还穿着完完整整的棉质家居服,利落的短发也一丝未乱。
  从来都是高贵冷艳的美女总裁,形象总裁一丝不苟,事无巨细,只是此刻面色憔悴而苍白,眸光却不失凌厉。
  可言厉行连个正眼都没给她,倒是丝被里面传出一声沙哑的闷哼,紧接着,藏在男人胸膛的小脑袋迷迷糊糊的冒了出来。
  南悦兮原本满脸的驼红,已经退成了本来的颜色,被汗水打湿的头发却还紧贴着脸庞,眼神迷离漂浮,唇瓣红肿不堪,光洁的脖颈上还印着几个清晰的红痕。
  “谁掐我……”她迷迷糊糊的嘟囔了一声,声音沙哑得把自己都给吓了一跳,脑子也像是清醒了一大半,迷离的双眸缓缓恢复焦距。
  眼前,黑色风衣的男人带着一身的凛冽风雪,阴冷眉目里有着巨浪般翻滚的戾气,像是要毁天灭地一般的凶狠嗜血,笔直的落在她身上。
  南悦兮瞳孔一圈圈的缩紧,她已经看到他拿着手枪指着的男人,肩膀和胸膛都露在丝被外,手上还有一个深深的牙印,血迹斑斑。
  发生了什么事?她怎么记不起来了?为什么盛哥哥会在她床上?不对,不是她的床,这是客房,她依稀记得自己是来找姐姐的,然后喝了杯红酒,然后……
  南悦兮小脸唰的白了,惊恐的顺着言厉行的视线往下移,吓得猛地抓住丝被遮住自己,大脑里面轰的一声,一片的空白。
  是姐姐!她不可置信的看向她的姐姐,昨夜的场景就像是喝醉了断了片,唯一记得药效发作的前一幕……
  可姐姐并不看她,只盯着被枪口指着的盛良雍,盛良雍已经徐徐的睁开了湛蓝双眸,带着三分慵懒七分优雅,就是没有一丝生命受到威胁的紧张。
  “言总?”他微微惊讶的开口,眼神却只是略略在枪上扫了一眼,就看向裹着丝被缩得远远的南悦兮,仿佛思忖了两秒,笑了,“兮儿,我会对你负责的。”
  “……你,我们……”南悦兮想要说什么,可脑子里一团的浆糊,她自己都记不得到底发生了些什么,还有自己全身上下的吻痕……
  南悦兮白着脸,又是恐惧又是悲伤,她竟然被自己的姐姐下药了,竟然出轨睡了自己的姐夫?谁能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一直认为言厉行睡过苏家两姐妹,一直都栽认为他很脏很脏,一直埋怨了他那么久,现在脏的到底是谁?
  南悦兮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而盛良雍还在慢悠悠的道:“不用怕,反正我们也不是第一次了,四年前你十八岁生日的那一夜,你就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不是,我跟言厉行才是第一次!”南悦兮沙哑道,眸光闪烁的望着拿着手枪面色阴沉得可怕的男人。
  那一晚跟言厉行,明明就是她的第一次,这件事她是有底气反驳的,可盛良雍却道:“除了彻底占有你,我什么都跟你做过了,兮儿,是你穿着性感睡衣爬上我的床。”
  南悦兮:“……”
  为什么,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当着她的丈夫和她的姐姐面前,将她最丑陋的旧伤疤扒出来,撕得鲜血淋漓。
  这件事是她埋葬得最深的秘密,除了她和盛良雍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南蒹霞的脸色也白了,不可置信的盯着南悦兮,像是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不错,她的确是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她简直是厚颜无耻,特别是盛良雍和姐姐在一起之后,她每每想起都懊悔不已,这是她人生的最大污点。
  她下意识的看向言厉行,言厉行也看着她,锐利寒冷的黑眸像是要将她解剖一般,让南悦兮更是心虚而哑口无言,毕竟,盛良雍说的是事实……
  “盛良雍,你想死我可以成全你!”言厉行紧绷着齿关淡淡启唇,沉静得可怕,扣动扳机的声音在诡异的寂静里格外清晰。
  “言厉行!”
  南悦兮几乎和南蒹霞一起脱口而出,然后两个人又对视了一眼,南悦兮咬着唇,想要从姐姐那里得到一丝半点的解释,可南蒹霞却飞快的挪开了视线。
  “言厉行!你应该知道开枪之后的后果!你现在还没有统一孟家,是想要与盛世集团为敌吗?”南蒹霞冷道。
  可言厉行根本没有理会南蒹霞,扳机已经按下去一半,南悦兮也顾不得羞愧和自责了,急忙扑过去抱住言厉行的手臂,“言厉行,不要!”
  言厉行顿了顿,转眸,阴沉的眸光暗得看不见底,薄唇却邪魅的勾了起来,声音温柔得诡异,“兮儿,他睡了我女人,你说该不该杀?”
  睡……这个字就像一根尖刺扎在心口,南悦兮脸色更是一片惨白,眸中最后一丝光亮熄灭,灰暗得如同死灰。
  “你杀我,是想由云端之上的孟家接班人,一跌千丈,以后过着被盛家追杀的日子,做过街老鼠么?你一个跟贵族无关的血统,爬到如今这个位置,费了不少功夫吧?”
  这时,盛良雍慢条斯理的笑着开口,打破了南悦兮的沉寂,他一如既往温和礼貌的君子语气,却暗藏嘲讽,高贵的王对平民的嘲讽。
  南悦兮不知道盛良雍是什么血统,但他这样的语气让她难受无比,连她都产生了被践踏的感觉,更不要说被嘲讽的言厉行。
  言厉行能做到今天的确是付出了非人的代价,这也是他的痛,看着他冷峻的面容上隐约的戾气,南悦兮咬了咬牙,一字一句道:“错的是我,你要杀就杀我吧。”
  她缓缓的松开紧紧抱着他手臂的手臂,不顾自己还没穿衣服,就那么黯然苍白的看着他,“言厉行,我们离婚吧……”
  从跟言厉行结婚开始,短短一年不到,她已经说了无数次的离婚,唯有这一次,是她对不起他,对于一个给丈夫戴了绿帽子的女人,即使他真的一枪杀了她,她也认了。
  她疲惫的闭上眼睛,觉得这个世界她是越来越看不懂了,不管是言厉行,还是盛良雍,还有她最信任最亲近的姐姐南蒹霞。
  她还记得模模糊糊的一句,似乎是她姐姐说的,“你也可以告诉言厉行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与你无关。”
  与她无关?公然宣布是姐姐给她下药,将她送上姐夫的床么?这样姐姐还有什么资格经营NAN集团?还有什么颜面立足于世?
  南悦兮死死的咬着唇,心如血滴一般的纠结着,疼痛着,姐姐,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逼我……
  冰冷的肩上忽然被带着熟悉清冽气息的温暖覆盖,男人大大的长款风衣罩住她,在她如迷路孩童般迷惘的抬起眼时,只穿着黑色衬衣的言厉行将她牢牢一裹,从床上抱了起来。
  天旋地转间,南悦兮下意识的搂住男人的脖颈,呆呆的看着头顶近在咫尺的男人寒霜萦绕的冷峻容颜,奈何他藏得太深,她再努力,还是什么都看不明白。
  他什么话都没说,什么态度也不清楚,就这么抿紧了刀削的薄唇,抱着南悦兮离开了这个诡异至极的场合。
  男人宽大的风衣将她纤细的光裸身躯给裹得严严实实,连脸都遮住了,只露出一小截纤细小腿和白皙小脚。
  南悦兮在风衣下面沉默的咬唇,她的唇很疼,应该很肿,她能感觉到,他终归还是介意的,也理应介意……
  “言厉行,发生这种酒后乱性的事,我也很抱歉,这种事换做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接受,我等着你把我的小公主送还回来。”
  盛良雍突然在身后开口,他还优雅的躺在床头,笑容君子翩翩却语气猖獗狂妄,点明了要是言厉行不离婚,就不是男人。
  言厉行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要不是南悦兮和她靠的这么近,也无法感受到他细微的变化,小脑袋下意识的在男人胸膛蹭了蹭,又猛然意识到今非昔比,白着脸退开。


第165章 我的终生伴侣
  南悦兮长到十二岁都是被爷爷教导的,骨子里的观念比较保守,别说言厉行嫌弃她,她连自己都嫌弃自己了。
  可言厉行却将她退离的小脑袋按过去,紧贴在他心跳稳健的胸口,低沉的声音通过心跳的频率,仿佛从天边传过来般声声隆重。
  “盛总恐怕要失望了,不管南悦兮变成任何模样,她一辈子都只能是言太太,我言厉行的终生伴侣!”
  言厉行沉着脸抱着南悦兮离开了房间,丢下的那句话像是魔咒一般,在南悦兮耳边雷鸣一般的反复回旋,经久不息。
  她心里五味杂陈,想到自己以前对他的态度,想到风水轮流转,事情落在她头上之后,他对她又是什么态度。
  她总是觉得她爱一个人爱得好累,好吃亏,可是现在才突然明白,爱情这种事情,要是计较公不公平,那还叫**情吗?
  不是,那是交易才对,婚姻不是做生意,不是打平伙,想要天长地久,就得有一颗无私包容和付出的真心。
  南悦兮在风衣的遮掩下眨了眨眼,眼角酸胀苦涩,眼眸水雾朦胧,一滴晶莹的水珠划过眉梢,浸入浓密的湿润长发之间……
  ……
  主卧浴室里,南悦兮泡在浴缸中,嫌恶的一下一下重重的搓着身上的每一寸肌肤,红肿不堪的嘴唇都被她咬得血肉模糊。
  她记得她是被下了药,是在喝了南蒹霞给她的那杯红酒之后,全身的燥热,满身的汗水,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她在姐姐的房间里不过短暂两个小时,现在却已经没了那狂风暴雨侵袭一般的燥热感觉,只有一个解释,她应该是用过解药了,只是那解药……
  南悦兮从心底生出一股子的恶心,捂着嘴好不容易才压制下去,她很焦躁,很绝望,怎么想也想不出一丝半毫自己清白的理由。
  透过磨砂玻璃,依稀看到外面沙发上坐着按着笔记本电脑的男人,房间里没开灯,只有他笔记本电脑散发出来的蓝色荧光,还有他指间一直忽明忽暗的一点猩红。
  他从将她抱进主卧来,她就迫不及待的裹着风衣去了浴室,关上门不敢再面对他,想要将自己洗干净,却怎么洗也洗不干净。
  而他就在外面接连不停的抽烟,她洗了一个小时,他抽了一个小时,她不知道他在用电脑做什么,但他的沉默让她心里止不住的苍凉。
  她使劲的搓着胸口上的红痕,反复搓洗过的皮肤很脆弱,已经血肉模糊的退了一层皮,终于红痕不见了,她又继续搓另一处……
  “哗啦”一声,玻璃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男人一手撑着玻璃门,一只手还捏着香烟狠狠抽着,俊颜被浴室里的灯光映照,七分阴沉,三分倦痕。
  南悦兮搓着肌肤的手指顿住,下意识的抱着胸口缩进水里,可水波清澈,明显飘荡着一丝丝的血污,在洁白的浴缸里显得很清晰。
  男人本阴暗深沉的黑眸蓦地一缩,一把丢了烟蒂疾步上前,将她从水里猛地捞起来,狠狠的盯着她身上一处又一处的破损肌肤,眸光戾气浓重。
  南悦兮被吓得小脸一白,全身僵硬得强烈抗拒的想要将自己缩起来,却挣不开男人有力的臂膀,只得弱弱的哀求道:“不,不要看,我脏,很脏……”
  这么要强的女人,即使受了那么多的伤也要强颜欢笑的女人,现在对他的示弱,却让男人眼眸猩红,猛地就将她抱起大步走出了浴室。
  南悦兮全身都没有遮掩,再慌这一刻也只得紧紧的搂着男人的脖子,看着他雕凿般的冷硬下巴线条,眼眸越来越酸涩,声音软绵而沙哑的道:“言厉行,我不干净了,你还要我吗?”
  “……”
  黑暗里,南悦兮看不到男人的表情,也没有得到男人的回应,直到将她放在大床上,她心如死灰的去拉浴巾想要包裹住自己的时候,男人覆盖了下去。
  这是一个极尽掠夺的吻,却并不狠戾,反而是极致的温柔,像是对待易碎的水晶一般,小心翼翼,缠绵蚀骨。
  南悦兮呆呆的闭着眼,她不知道是该搂住他,还是推开他,她这么脏了,他还愿意碰她吗?可是她自己都觉得好恶心,好痛苦……
  最后一刻,她终于忍不住猛地坐起来推开了他,就跟受惊的小兔子似的缩在床角,抓着浴巾死死的遮掩着不着寸缕的自己,摇着头呢喃,“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南悦兮一句一句的机械性重复,亲情的背叛,出轨的侮辱,压得她喘不过来,徘徊在眼眸里的水雾一层又一层的密集,仗着黑暗的环境泪盈于睫。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言厉行并没有逼她,支着长腿倚靠着床头,按着打火机又点了一支烟,每一次火光闪烁,南悦兮都在往后缩,尽管早已无路可退。
  其实,看起来大大咧咧无拘无束的女孩,心里面是很脆弱很敏感的,容不得一丝一毫的背叛,更容不得自己背叛,这么自责负疚会把她逼进死胡同,她现在就是自己把自己逼进了死胡同。
  言厉行徐徐的抽着烟,声音平静的陈述道:“错在我,没有保护好你,才让人有机可乘,兮儿,你要虐待的不该是你自己,而是我。”
  “……不,”南悦兮咬着手指摇头,沙哑道:“不是你,是我,是我不懂得保护自己,我以为我有能力跟你并肩,其实我不过是你的拖累,一直都是,现在还连累你受辱……”
  “与其说是受辱,不如说是教训,的确是我考虑不周。”言厉行打断她,没有拿香烟的手指缓缓的伸出,握住她浴巾下面无法遮掩的冰凉小脚,爱怜的握在掌心。
  南悦兮不由得全身僵硬了一瞬,却并没有缩回脚去,低声道:“可是,我出轨了……”
  “兮儿,”言厉行打断她的自怨自艾,拖着她的脚将她拽过去,不顾她全身僵硬的硬是将她搂在暖和的丝被下面,毫不客气的教训道:“笨女人,我在你的眼里就这么肤浅么?如果我是这样的男人,不配你爱,你记住了!”
  南悦兮:“可是……”
  “没有可是!”男人霸道的打断她,抬起她低垂的小脑袋,用夹着香烟的手指轻抚她的眉眼,冷冽威严的声音也缓和了下来,“兮儿,不准再说离婚两个字,除非我死!”
  “……哪有自己咒自己死的?”南悦兮捂住他柔韧而凉薄的唇,本来低落到谷底的情绪,因为男人这句话激烈了起来。
  男人握住她的手指顺势轻吻了一口,笑了,“我答应你白首偕老的,一诺千金,你也要诚实守信,知道吗?”
  南悦兮:“……”
  南悦兮没有说话,却缓缓的环上男人精壮的腰身,脑袋埋在男人心跳稳健的胸膛,听着熟悉的心跳声,轻轻的闭上了眼,声音细弱蚊蝇的呢喃,“对不起……”
  她还是过不了自己的心结,这个心结比任何一次都难以解开,男人轻抚着她后背的大手顿了顿,这么细微的停顿,却让南悦兮更难受,更轻更低的道:“我只喜欢你,言厉行,对不起……”
  她轻得连自己的听不清的声音,不会说是因为姐姐下药才让她跟盛良雍睡在了一起,可这样“酒后乱性”的说词却让言厉行很难堪。
  除了对不起,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现在这个时候,她还是选择了给姐姐退路,却断了自己和言厉行的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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