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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的青春无处安放-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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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你以为我们还能彼此原谅吗?不,我们之间完蛋了,彻底完蛋了。
    “别哭啊,你不用难过的。”我阴阳怪气地冷笑着,“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知道么?就在昨晚我跟简凝睡了。说真的,我等这一天很久了。我从没喜欢过你,一直当你是备胎而已。再过几天我会跟她一起出国去日本,所以,咱们好聚好散吧。再见。”
    她身体瞬间僵住了,过了很久抬起头来看我时,眼中一片猩红。我知道,这次已经不是戳到她的痛处这么简单了,我捅了她一刀,几乎致命。
    “你骗我……你故意的……”她摇着头。
    “不,我没骗你。我唯一骗过你的话就是……”我正视她的目光,字字铿锵,“我爱你。”
    “……”她彻底垮了,手中的钱散落一地。
    我掉头就走,她却突然无声地追上来,抓住我的手。我甩开她,她再次上前抓住。直到我更加用力地甩开,她还是不肯作罢,继续抓住我。
    “别走……”这次,她说话了,“求你,别走。”
    我深吸一口气,转过身,面无表情从钱包里掏出几百块,一张一张地往她的V领口里塞,直到那几张钱被揉成一团彻底塞进她的内衣里。
    “钱够吗?不够我再给。”我说。
    她松手了。
    三
    那几天里我从没真正睡着过,每当意识即将沉入沉睡的海洋时,一股不怀好意的力量就猛地将我拉回水面,让我在极度疲倦中清醒过来。我胸口卡着一块粗糙的锈铁块,它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它无法夺走我的命,却在每次呼吸时疯狂地割伤我。
    我想哭,想大叫,想自残,想在大雨中狂奔,想做一切看上去很矫情却能缓解悲痛的事。可我只是颓然静坐,睁大双眼,任由空洞的灵魂与残忍的时间对抗。我的脑海里反复出现她的脸,她朝我璨然一笑的美好模样,真实地扎进我的每一寸肌肤。苏荷,我不明白,我都已如此恨你,为何你还能霸占在我心里不肯走。
    后来我终于睡着一次,我梦到房间里的所有东西突然之间变得巨大,很快我明白是自己在变小,枕头在我眼前急速膨胀成一座巨大的白色丘陵。这时很多西装革履的黑衣人破门而入,他们在我眼中全成了可怕的巨人。他们一边叫喊着一边寻找我,我却躲进了枕头跟床单的夹缝里,他们找不到我,他们找不到我……
    惊醒时是正午,阳光格外刺眼。手机的铃声震动着我的神经,我迷迷糊糊地把手伸向床头柜,打翻了一堆瓶瓶罐罐才摸到手机。
    “年叔让我问你,身体好点了没?”无论何时,林森的语调总是平缓的,哪怕话里明明透着关切。
    “好些了。”我都不知道在答什么,隐约记得,前阵子自己为了躲避工作好像是撒了谎。
    “今天能过来一趟吗?秦大义跟老王晚上又约我们吃饭,谈些事。”
    “啊,今天吗……今天几号?”
    “一号。”
    “五月一号?”我突然想到什么,“我不过来了。”
    “那好……卫寻。”我正要收线,林森的声音追上来,很郑重的语气,“如果有事,告诉我。”
    “没事,你想多了。”我强打起精神,“最近换季,估计是流感,明天就来上班。”
    “该不会是禽流感吧!趁五一假好好休养下吧,实在不行就死家里,老娘可不想被隔离……”小乔高亢的声音赶在我掐断前传过来。
    下午两点,我去了趟简凝的国境以南咖啡馆。
    为了确保中途不会低血糖晕倒,我强迫自己吃了点东西。店面在营业,可我走进门后并没有看到简凝。其实我差点就误以为吧台后面那个面容清瘦的女孩是简凝,她的长发随意盘在脑后,扎着修身的黑色围裙,是简凝以前工作时穿的那一件。大眼睛,虽然戴着白色口罩,但看得出很眉清目秀。我来不及惊讶,她清爽的声音便隔着口罩闷闷地传过来:“你好,喝点什么吗?”
    我有些错愕,满脑子的疑问,但也不好直接跟陌生人发问,于是说:“来杯招牌吧。”
    “不好意思,招牌咖啡我不会。之前的店主不在了。”她很礼貌。
    “那就卡布奇诺吧。”
    “好。麻烦您稍等。”
    我还是坐在以前常跟简凝聊天的那个靠窗位置。不多久她端着咖啡走过来了,依然戴着口罩。
    “请慢用。”她的声音跟简凝比起来更有温度,透着欣欣向荣的活力。但若仔细听,又带着一丁点强打起精神的感觉。我觉得她像薰衣草。
    “等下……”在她转身时我喊道,“我跟老店主是朋友,我们约好今天见面。你能告诉我她在哪吗?”
    她歪头看着我,迟疑了片刻,缓缓在我对面坐下。
    “她走了。”
    “你的意思是,她把这家店转给你了?”我强压住吃惊。
    “不是转让,我可没钱顶下来呢。”她眼睛弯弯,笑起来,“是她送我的,难以置信吧。”
    “倒也没有。确实像她的风格。那么,请问你是……”在打听其他事之前,我想有必要先知道她的名字。
    “叫我小凉吧。”
    “小凉是吧。你好,我叫卫寻。”
    “呀,难怪总觉得你有些眼熟,我认识你。”她恍然大悟。
    “认识?!”我有点吃惊。
    她点点头,“电视上见过。去年综艺节目《三十六行》里有一期是你们梦航公司的吧。当时我一个朋友还去找你合作呢,是出《秋裤姐妹》的绘本。”
    “陈默对吧。啊哈,世界真小。他现在怎么样?听说他辞职没做主编了。”我感慨。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应该挺好的。”她的眼神随即变得有些伤感,我猜自己说错话了,忙转移话题,“你戴口罩是因为怕禽流感吗?”
    “啊不是的。”她忙挥手,“只是,不太想被人认出来。”她坦诚地眨了下眼,又说:“还是谈谈简凝吧,你是来找她的吧。”
    “对、对。”我很迫切。
    “前段时间我经历了一些事,总之,状态很糟,精神一度面临崩溃。只能去找心理医生,有一次医生搞错了预约时间,我跟简凝就撞上了。”
    “等等、心理医生?”我真的惊住了,“你是说简凝去看心理医生?”
    “我不太清楚,我们只见过那一次。但我感觉她人很正常,也很好,不像是精神有问题的人。”
    我默然。
    “我们就这样成了朋友。当时医生建议我离开曾经生活的圈子,去旅行散心,再定期找她接受治疗。我照做了,所以那之后我并没再跟简凝见过面,但却一直保持着短信联系。上个月,简凝突然打电话给我,问我有没有回星城,我刚好结束了西藏的徒步旅行,那会感觉状态也好了不少。她说她要出国了,手上有家咖啡馆,问我要不要。她还说不用钱,如果我要就直接让给我。”说到这她笑了笑,“可能每个女孩子都曾有过一个开咖啡馆的梦想,况且,当时我确实想试着让自己重新开始生活,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充实起来,所以我一冲动就答应了,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我煮的咖啡很难喝吧。”
    “没有,比原店主强多了。”我说的是实话,又问,“她走前,有给我留下什么话吗?”
    “嗯,有。”她点点头,起身道,“你等下。”几分钟后她从仓库走出来,双手捧着一个黄色小纸箱,放在了我面前的桌边。
    “确定是给我的?”我指着自己的脸。
    “她告诉我今天会有人来找她,我想应该就是你吧。这是她留给你的。”门口的风铃声响起,有客人了,小凉朝我笑一笑,转身去招呼了。
    我急忙打开纸箱,首先看到的是牛皮本,曾经陆笙南最喜欢睡在我怀里偷偷写日记的那个日记簿。旁边还有一个最老款诺基亚手机,如果我没记错,那是我在她十八岁那晚不小心忘在她家的。我试着开机,没反应,可能没电了,也可能坏了吧。我又翻开日记本,那些娟秀细腻的蓝色墨水字大部分都已经模糊,没翻几页,一张字条悠然滑落,上面只写了三个字:蓝房间。
    我握着那张字条看了好久,喝完咖啡后,起身结账。
    赶到阿华的密室逃脱游戏店时,他正投入地啃着一个汉堡,有两个男生坐在榻榻米上玩着PS2,大概是他的朋友,他挺着个大肚腩站在身后意气风发地指挥着。我走进店里时,他转过身,呆了两秒,朝我客气地笑了。
    “欢迎光临。”
    “你还记得我吗?去年夏天,我跟简凝来过一次的。”我忙礼貌地回笑。
    “当然,卫寻是吧。”他继续笑着,眼睛眯成一条缝。
    “那个,我想再去一趟蓝房间。”
    他收回笑容,低头沉吟了会,“没问题。”他朝一个男生吩咐道:“小谢,帮我拿下蓝房间的钥匙。”
    很快我被没收所有东西,独自一人来到了蓝房间。
    门关上后,我闭上眼睛努力回想起上次的解密过程,当时我跟简凝按照提示找出了解读密码的方法,可最终却发现密码是错误的,错在哪呢?
    坏掉的挂钟、花瓶中凋零的玫瑰花瓣(道具)、花色枕头上的小熊、墙角的白色小药瓶、照片……对,我灵光一闪,照片好像有蹊跷。
    所谓照片,也就是墙壁上的那幅被装裱在相框里的彩笔画。
    画上面有爷爷、奶奶、父亲、母亲,以及两个小男孩。我盯着这幅幼稚的彩笔画,发现其中一个穿蓝衣服的小男孩的手指头特别大,中指是垂直往下面指着的。我低头,开始翻下面的小书柜,一番查找,很快在一个相对隐秘的小抽屉里找到一本日记,里面共六篇,大多都是流水账,只有一篇不同。原话如下:我有一个聪明的弟弟,他每天都陪我玩。可是,他只陪我玩。爷爷奶奶爸爸妈妈都看不到他,弟弟真可怜。我要永远跟弟弟在一起。
    瞬间,我明白了。
    ——照片上不是六个人,是五个人。
    按照之前我跟简凝从高到低组合出来的数字,不是16459,而是15459。果然,当我在密码锁上输入密码时,铁门“咯吱”一声开了。拨云见雾的那一刻,所有谜团和疑惑都迎刃而解了。
    门外,阿华静静地等待着,似乎猜到我会很快解开蓝房间的秘密。他依然穿着臃肿而松垮的大衣,又矮又胖,可这一次却不再嬉皮笑脸,眼神中是沉甸甸的伤感。我们彼此对望,很久之后,阿华才打破了沉默。
    “其实,这个蓝房间是简凝亲手设计的。”他声音淡淡的,“补充下,简凝的心理医生是我妈。”
    “她……是不是有……”我明知道,却说不出口。
    “对,严重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简单说,就是多重人格。”
    
    第十五章
    
    “操你……”我缓缓爬起来,刚想说话一口血呛了出来,两颗被打落的牙齿混杂着唾液和黏稠血浆,以一种狰狞的形状散布在我眼前的灰色水泥地上,让我直犯恶心。我听到自己含糊不清地叫嚣着,“操你妈,傅林森我操你妈……”
    我哭了。
    一
    简凝有多重人格,准确说,是陆笙南有多重人格。从很小的时候起,她的人格就一分为二,成了双胞胎,妹妹叫陆笙南,姐姐叫陆简凝,这件事,连她的父母也是很久之后才发现。二十分钟后,我被迫接受了这个荒谬的事实。阿华支开了两个好友,在店子的门闩上挂上打烊的招牌,领我上了二楼他自己的住处。
    他端着两杯热茶走进客厅,问我要吃点什么。
    我摇头,“不用了。”
    “好。”阿华不再拘谨,因为肥胖,他微微吃力地在我对面的小沙发椅上坐下,“那么,咱们从哪里讲?”
    “最开始吧。”我端起茶,也不是要喝,只是手里拿着点东西,心里不至于那么空。
    “行。”他舔了下薄而干燥的嘴唇,“其实我知道的也不是全部。五年前,简凝父母带着她来找我妈,我妈是心理医生,在她的医学领域出过几本书,也算颇有名气。简凝父母常年在东京的中国大使馆工作,工作性质比较特殊,没法照顾她,就全权委托给了我妈。一开始她是住我家的,后来病情有所好转,上大学后住去了宿舍,可惜跟室友相处并不融洽,没两个月又自己出去租房住了,也难为了她,多重人格会让她变得反复无常莫名其妙,不知情的人哪受得了。当然这期间她还是会定时找我妈进行治疗,从不中断。所以我跟她,可说是关系不错的朋友。”
    我点点头,示意有在认真听。
    他又舔了舔嘴唇,“首先你要知道,其实很多人都有多重人格的倾向,就像童年孤单的小孩总爱跟着一些玩具娃娃讲话,自己同时会扮演着爸爸、妈妈,还有孩子。但慢慢地,随着年龄和智力的增长,这些倾向会慢慢消失。但双重人格患者就不会了,她们会习惯性地自我催眠。简凝就是很棘手的患者,她坚信自己有个双胞胎妹妹,叫陆笙南。”
    “等等……”我糊涂了,“我高中时就认识陆笙南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他耐心地压着手势示意我继续听,“其实她父母一开始给她的名字也是陆笙南。按理说陆笙南的人格才是她的原始人格。但是,我跟我妈所认识的那个女孩却是简凝。这五年里,我几乎没见过几次陆笙南,就连我妈见得也不多。所以你现在可以这样理解,五年前,陆笙南的原始人格占主导权,并跟你相识。但那之后,由于一些毁灭性的刺激,简凝的人格被彻底地激发出来,显然更合适如今的她。”
    “刺激……什么刺激?”
    “这个回头再说。”阿华有意地避开话题,“总之,那之后简凝出现了,且长期占据人格的主导权。所以我们认识的是简凝。我知道你的疑问,照常理来说,我们应该赶走简凝这个人格,恢复她原来的陆笙南的人格。”
    我没说话。
    “可是很遗憾,我们别无选择。这得根据患者自己的意识来决定。在简凝和陆笙南这两种人格里,姐姐最有希望治愈。因为她的人格是坚强、成熟的,还随着年龄成长。可陆笙南的人格却永远停留在十八岁,而且她一点也不清楚自己患有多重人格,可以说她对此一无所知,极不稳定。简凝就不同了,她对自己患病一事很清楚,且愿意积极接受治疗。我们还曾提出建议让她纹身,都是些简凝喜欢的图案,这其实也是为了帮助她在人格混乱时可以通过看到纹身加强简凝人格的暗示……”
    “等等……所以你们就决定把陆笙南的人格扼杀掉?”我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声音却还是因为愤怒而颤抖着。
    “我说过,这个我们别无选择。”他颇为无奈,“反倒是你,你的出现加剧了她病情的好转。”
    “什么意思?”我懵了。
    “简凝喜欢上了你。”他像宣布结论一样宣布这件事。
    “简凝?”我想确定自己没听错。
    “是的,不是陆笙南,是简凝。这加剧了简凝想要‘活下来’的欲望。这种欲望是本能的,简凝自己也控制不了。最终结果就是,这导致简凝的人格越来越强烈,陆笙南的人格就越来越薄弱;而从医学角度上来讲,患者的完全治愈不可能是让两种人格合二为一。”他认真地看着我,“所以,只有让其中的一种人格尘封,另一种才能正常活下去。”
    我头疼欲裂,“简凝曾问过我,如果她跟她妹妹之间必须死一个,我会选谁?那时我只觉得她的问题很莫名其妙……”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只是你选不了,简凝也选不了。是患者本身的选择,是她最终想让陆简凝‘活着’,让陆笙南‘死去’。”阿华轻轻叹了口气,眼神突然变得严肃,“我认识简凝五年了,她是个好女孩,这一路走来她都非常辛苦,精神病患者受到的折磨不是你能想象的,她不能有正常生活,不能有正常感情,每天都要提心吊胆自己会随时消失,同时又要承受扼杀自己亲妹妹的巨大负罪感。如今她总算能战胜自我,我真心为她高兴。”
    我一言不发地起身,他喊住我:“卫寻,我今天跟你坦白这些,其实是想求你一件事。你们之间的事我多少听过一些,但是无论如何,我都不希望你再去找简凝了,最好可以跟她彻底断绝来往。她如今能基本治愈已是奇迹,她绝对不可以再接触任何可能诱发她病情的人,尤其是你。”
    “好……我知道了。”我目光失焦地回头,突然想到什么,“你之前说,陆笙南受过毁灭性的刺激,是指什么?”
    他端起桌上的冷却的茶,习惯性地舔着嘴唇,似乎并不是很想说。
    我们就这么静静地对峙着,过了好一会,他妥协了。
    “她十八岁生日那晚,遭到了轮奸。”
    傅林森接通电话时,我待在街边一个小型的林木园中,颓坐在木长椅上。电话那边觥筹交错,他应该正在陪年叔跟秦大义和老王他们喝酒。此时此刻,我真想对梦航二代工作室的绝处逢生感到欣慰,却无论如何也开心不起来。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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