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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风平浪静的时候-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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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那辆红色教练车偏偏没有去侧方停车,而是尾随杨梅一路缓行。
  杨梅回头,正对阳光,条件反射地眯眼。
  驾驶位上的车窗摇下,钻出林阳的头:“嗨!这么巧!”
  杨梅没回答,就听车后面传来一抹哑亮的女声:“废话!都在一个驾校练车,能不巧么!林阳你不说废话能死啊!”
  林阳大喇喇地笑了一声,对杨梅招了招手,说:“你干嘛站外面晒太阳?要不要坐进来?”
  杨梅本来是要拒绝的,可她偏偏看见了副驾驶上的江水,就改变了主意。
  她坐进后车座,那个把彩虹穿在身上的黑皮肤女孩挪了挪屁股,像是有怨言似的小声嘀咕:“里面已经够热了,还挤进来一个。”
  她这么说了,杨梅才注意到,这辆车是开着窗的,同时它没有开冷气。
  林阳晲了后面的女孩儿一眼,说:“行了脏兮兮,水哥都没说啥,你怎么这么多话。”
  女孩儿瞬间怒了,拿起抱枕就砸向林阳:“你叫我什么?信不信我揍你啊!”
  林阳一躲,说:“你已经在揍了!”
  女孩儿又要狠下毒手,林阳露出一副算你赢了的表情,急忙求饶:“张西西,张西西,这总行了吧?”
  张西西收敛几分,林阳就小声埋怨:“哼,谁叫你起这么谐音的名字。”
  张西西耳朵灵,抓起抱枕又要揍人,就听副驾驶位的江水冷声道:“行了。”
  江水定睛看着林阳,说:“你坐后面去,让张西西来练。”
  林阳和张西西换了位置,车子重新启动,驶过侧方停车,来到曲线行驶。
  江水一路指导张西西,张西西把S形路线开得小心翼翼,好在一直没有压线。
  林阳在后面坐着无聊,就找杨梅说话:“诶,你的教练车呢?”
  杨梅盯着前面人的后脑勺,漫不经心地答:“不知道。”
  林阳叫了一声,义愤填膺地说:“他们就这么把你丢下了啊?你的教练呢,都不管你的啊?”
  杨梅对这个话题没多大兴趣,只是敷衍地嗯了一声。
  林阳啧啧数声,说:“我就知道。还是我们水哥好,有水平又负责。”他坐直身体,探到前面去,侧头望着江水:“水哥,你是不是那个什么最佳车手啊?我记得你有个奖杯的。”
  杨梅来了兴致,竖起耳朵听。
  江水一心放在指导张西西练车上,过了曲线行驶,很快到了坡道定点停车和起步,对于林阳的提问,只轻轻嗯了一声。
  林阳坐回去,一拍大腿:“我就说嘛!别看咱水哥是整个驾校最年轻的,但水平是最好的。”
  杨梅说:“水哥是最年轻的?”
  林阳:“对啊,我记得水哥还不到30吧?”
  杨梅想起这个驾校里的男教练不是大肚腩就是地中海,颇为赞同地点点头:“那挺年轻的。”
  林阳表情很崇拜:“这还不算啥,你知道么,有一次练车晚了,水哥送我们回家,一个多小时的路程,水哥缩减到半小时。妈呀,吓得边上的车都哭了。”
  杨梅皱了皱眉:“开那么快,不会出事情么?”
  林阳拍胸脯打包票:“不会的,水哥开车很稳。就算开成飞车,飞到天上,那线也是直的。”
  杨梅松了眉心,说:“哦,那还真挺厉害的。”
  听到这里,张西西终于熬不住了:“你俩能不能别这么大声谈论水哥?水哥就坐边上呢。”
  林阳笑了一下,说:“那有啥,我俩是在夸水哥,又没讲他坏话。你急什么。”
  张西西哼了一声没说话,林阳就趴过去,对江水说:“水哥,今天还是你送我们回家吧。”
  江水:“嗯。”
  到了一天学车结束的时候,杨梅站在驾校门口等李艳。李艳说她会来得比较迟,叫杨梅先找个地儿坐着。
  整个驾校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空旷无垠,那间供人吃饭的小房子关门上了锁,杨梅无处可去。
  天色渐暗,杨梅踩着格子来回数了数遍,李艳还没过来。
  杨梅想,她要不干脆打车回去。只是这里边郊野外的,出租不好找。
  正神思缥缈之际,杨梅身后蓦地一亮,那是车头大灯,而后是响亮的车喇叭声。
  杨梅觉得这刺耳的喇叭声简直是天籁,转身过去脸上已经洋溢起久等后的微笑。
  笑很快就垮了——那不是李艳的车,是送完学生又回来的教练车。
  杨梅愣在路中央,教练车冲着她又鸣了一声喇叭。杨梅这才退到一边去,继续等。
  那辆教练车从杨梅身边擦过,忽然停了下来。
  江水坐在里面。
  他矮下头,朝外看:“你怎么还在?”
  杨梅等得有点心灰意冷,说话也有气无力的:“嗯,我朋友还没来。”
  江水说:“你朋友来接你?”
  杨梅点头,江水就没继续问下去,一踩油门驶进驾校。
  杨梅背过身,脑子空空的,一点想法都没有。
  这时,头顶忽然飘来一道清淡的声音:“你再不走,驾校要关门了。”
  杨梅回头,看见江水笔直地站在那里。
  她定定地看了他几秒,心头盘旋不去的那一点久候的烦闷忽地消失了。
  杨梅走近几步,对江水说:“要不你行行好,把我送回去?”
  江水抿着唇线,几乎没有经过大脑思考,他说:“你又不是跟着我学车的。”
  这明摆了是拒绝。
  不过杨梅并没有露出不高兴的表情,而是兴趣盎然地问他:“跟了你,你就会帮着送回家?”
  江水没觉得这句话有什么异常,非常笃定地点了点头。
  杨梅就无声地笑开了,仰着脸直视他,话里带着调笑的意味:“行啊,那我就跟了你。”
  江水反应了一会儿,才想明白杨梅一个劲笑是在笑什么,虽然她笑得很开心,可江水一点也不觉得这种玩笑很好笑。
  他说:“我要回家了。”
  杨梅在后面喊:“你走了,我怎么办?”
  江水指着小卖部:“你去那里坐着等吧。”
  杨梅说:“你不觉得你一男人把我一女人孤零零丢在这里很没风度吗?现在已经不早了。”
  江水又走回来,杨梅看着他一点一点走近,说:“决定要送我回家了?”
  他路过她,在一根电线杆子上靠着,淡定地说:“我陪你等吧。”
  “……”杨梅想,这个男人一定是木头做的。
  在湿暖的晚风里站着,杨梅看着远处的楼房渐次亮起了灯,她几乎能想象那些待在自己屋子里的人现在是多么舒适,反观自己,暴晒一日,身体早已疲惫不堪。
  杨梅无声地叹气,叹完气后说道:“我学车学了很久,却一直通不过考试。我很怀疑,我待在这是不是很不明智。”
  她回头看了江水一眼,说:“林阳说你开车很厉害,那么你在这里,就是明智的。”
  江水低着头,没有说话。杨梅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复又背身对着他。
  很久以后,杨梅身后忽然又冒出一个声音,将她纷飞的思绪拖回现实。
  那是江水的声音,带着清浅的凉意:“没有明不明智,只有值不值得。觉得值得,你就在这,觉得不值得,你明天就可以不用来。”
  杨梅有些讶异地回身,天色完全暗下来,驾校旁没有灯,江水的身影被黑暗笼罩。
  可杨梅能想象得出,站在那里的江水一定是面无表情的。
  不远处投射过来一束触目的车光,杨梅却浑然不觉一般,固执地背着光,笔直地望着江水。
  果然如她所料,江水的脸色淡淡,像一根不知名又千篇一律的野草,静默地在那里扎根。
  她没有料到的是,江水那双黑而沉的眼,好像一枚坚硬的铁钉,精准地落在她的脸上。
  她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像静静等候铁钉的空洞。
  忽然,她对他说:“江水,我叫杨梅。”
  过了几秒钟,江水才慢慢点头,说:“哦。”
  像是在验证一种既定的规律,杨梅歪着头等候了一会儿。
  什么也没等到。
  杨梅主动提起:“你不觉得我的名字很特别吗?”
  他应该像千千万万个人那样,等她做完自我介绍,就反问一句“你怎么叫这么个名”。
  江水没有。他不是千千万万个人。
  他拧着眉毛思索了一下,最后说:“你的名字……有什么特别的?”
  杨梅因为这句话弯唇笑了:“嗯,也没什么特别的。”

  ☆、寻找男人的女人

  吃晚饭前,李艳总算姗姗来到。
  杨梅坐进副驾驶位,李艳偏头看向窗外,随口问道:“那人谁啊?”
  杨梅敷衍答:“没谁。”
  李艳启动车子,嘴上还不忘带一句:“跟个木头似的杵着。”
  杨梅抿嘴笑,木头,木头。这个形容很贴切。
  驶到交叉路口的时候,李艳问:“我们去哪儿吃?”
  杨梅看她一眼,说:“你不回家吃啊?孙威不在家?”
  李艳无所谓地笑笑:“管他呢。”
  杨梅思忖几分,小心地说:“他又出去了?”
  李艳哼了一声,道:“出去就出去呗,他出去了我还自由了呢。”
  杨梅闭上嘴不说话了,她知道李艳这么说完全是气话。
  孙威是李艳的老公,做生意的,很有钱,三天两头的往外跑,出差,忙,刚结婚的时候还和李艳腻歪在一块儿,一年后就时常不着家。
  最开始的时候李艳还会来找杨梅诉苦,后来次数多了,李艳练就一副金刚不坏之身,她说她已经习惯了。
  杨梅知道自己一个外人不好插手人家的家务事,可她心疼李艳,想了想,还是劝慰了一句:“李艳,你还是找个时间和孙威好好谈一谈吧。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对你对他都没好处。”
  李艳说话的声音忽地抬高了:“我又不是没和他谈过!有用吗?没用!他根本不会听我的。”
  她冷笑了一声,忽然想起什么,转头对杨梅说:“要不你帮我说说?”
  杨梅作势移了移身子,说:“我说算是怎么回事儿啊。”
  李艳说:“他也就在我面前是老七老八的样子,我觉得他还是能听进你的话的。”
  杨梅仔细地想了想,点点头说:“行啊,你要是真的需要我帮忙,我就帮你。”
  听杨梅这么说了,李艳反倒不主张了,她叹息一声,说:“唉,别说这个了,还是想想吃什么吧。”
  李艳和杨梅去了彼岸咖啡厅,点了几个家常小炒,吃吃喝喝花费两个多小时。
  从咖啡厅出来之后,李艳对杨梅说:“我送你回家。”
  杨梅点点头坐进车内,李艳的车子刚开出停车场,杨梅就说:“李艳,你送我去店里吧。”
  李艳转头问:“怎么忽然要去店里?你的店不是有小何管着么。”
  杨梅拿出手机,翻开日历,滑了几下屏幕,说:“前天有批韩国货到了,我去看看。”
  李艳笑了:“哟,韩国新货啊,那我也去看看,正好从你那儿捞几件好的回去。”
  李艳说是说捞,但她不会真白拿,毕竟化妆品是消耗品,不是能一劳永逸的物什,是时不时要增添加补的。李艳要用化妆品,就问杨梅买,杨梅会给她出厂价。
  两人在化妆品堆里挑挑选选,总算挑出些满意的。最后李艳心满意足地回了家,杨梅也包好几件新品,回家的时候已经不早了,坐在车里的时候她就犯困,泡了个澡后反倒清醒了。
  杨梅做完面膜打算睡觉,关了灯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学车很累,身体很疲乏,可她大脑很活络,精神百倍。
  她不知道自己充沛的精神来自于哪里,也没法儿细究它的来源,因为不管闭上眼,亦或睁开眼,黑乎乎的眼前就会渐渐浮现一张人脸。
  这张人脸和黑夜一样黑,完美得融合在黑夜的每一个角落。
  起初那只是个模糊的影子,后来那个影子渐渐清晰,像是有一支笔在那张脸上涂涂画画,画出俊秀浓黑的眉,黑沉沉的眼,英挺的鼻梁,还有紧抿的唇。
  杨梅皱了皱眉,因为这样的情况在她的人生中是第一次出现。
  同时她很清楚,她的眼前浮现这张人脸代表着什么。她觉得讶异的是,她居然对一个今天才见面的男人产生了思念。
  那一晚上,杨梅失眠了。第二天早起之后,她的脸色不是很好。
  李艳到她家门口的时候,杨梅正对着梳妆镜涂化妆品,她一边描眉一边开门放李艳进来。
  “你想喝什么就自己拿,我就不招待你了。”杨梅说完就又跑回卧室。
  李艳跟在她后面,顺手捞了一罐芒果汁,倚在杨梅的卧室门边,边喝边说:“你今天起那么早就是为了化妆?”
  杨梅从镜子里看了李艳一眼,后者大喇喇地仰脖就喝,黄橙橙的芒果汁从嘴角滑落。
  杨梅收回目光,说:“在我这你随意点没事儿,出了门可得注意点。你饮料都从嘴巴里漏出来了。”
  李艳不在乎地抹了一把下巴,说:“哦,是吗。哪儿呢?……还真有。”
  杨梅专心化妆,没说话。李艳等着等着,觉得无聊了,就笑问:“杨梅,我记得你学车是不化妆的呀,怎么今天忽然化妆了。”
  杨梅在涂口红,没办法回答李艳,李艳就自言自语:“我从你这儿拿的化妆品,都还没怎么用呢。”
  杨梅说:“都搁在梳妆台上过期了吧。李艳,你以后出门好歹化个妆。”
  李艳笑笑:“每天化妆也挺麻烦的,就你,不嫌麻烦。其实你素颜挺好看的,不用特意化妆。”
  杨梅对着镜子左右看看自己的脸,说:“没事,我这是裸妆,看不出来的。”
  很快,杨梅化好妆,拾起提包就和李艳出了门,赶到驾校的时候教练已经到了,杨梅跑过去汇合。
  胡教练正站在车旁啃烧饼,车里坐着彭鹏,王野和季星,他们正在轮流着练习倒车入库。
  杨梅小跑几步过去,刚要坐进去,就被胡教练拉到一旁:“你小心点,车屁股撞上你。”
  杨梅说:“哦,没事。我坐上去和他们一起练吧。”
  胡教练拦着:“他们三个每人练五次,现在才第一个人呢,轮到你还早着。”
  杨梅盯着胡教练油乎乎的厚嘴唇看了一会儿,没说话。
  胡教练咽下口烧饼,眼珠子在杨梅身上上下扫视,说:“你今天穿裙子了啊。”
  杨梅淡淡地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才说:“会不会不好练车?”
  胡教练点点头:“裙子是不太方便。”
  继而他嘿嘿一笑,笑得法令纹都出来了:“不过你们美女就喜欢穿裙子,其实穿了也没事,有我在嘛,你练不好的,我会教你的。”
  杨梅冷淡地勾了勾唇角,反问:“穿裙子你怎么教?”
  胡教练说:“你让我看见你脚就行,我得知道你踩刹车还油门。”
  他看了看杨梅及脚踝的长裙,说:“你这太长了,都给遮了,得捞上去点。”
  杨梅抱胸站着,胡教练吃完烧饼也没喊杨梅上车去,而是噼里啪啦地乱侃一通。
  他在说些什么,杨梅根本没听,她的目光越过层层遮蔽,寻找到最远处的某个点。
  那是辆红色的教练车,正停在坡道上。开车的是张西西,过线了。
  江水从副驾驶上走下来,绕到张西西这边,手指着地上一根临时划上的白线在说些什么。
  杨梅盯着那抹身影看,他依旧穿着黑短袖和牛仔裤,和昨天是一模一样的打扮。他站在坡道的最高点,身旁笔直地插立着一根画着黄黑条纹的杆子,他比杆子高出许多,也壮实许多。
  江水指导完毕,就叉腰站着,张西西驾车退后了点儿,江水就抬手示意,表示这个定点的位置刚刚好。张西西笑了一下,准备再次启动开下坡。
  江水就再往边角上靠了靠,靠到那根杆子上,让出位置给张西西。
  张西西很顺利地下去了,江水紧随的视线这才松了下来,无意识地扫过场地,在某个位置明显顿了顿。
  杨梅笑了,对上那双又黑又平的眼睛的时候,她就情不自禁地笑了。
  但很快,那双黑葡萄似的眼睛看向别处,仿佛刚才并没有那0。1秒的停顿,仿佛刚才并没有那惊鸿一瞥。
  杨梅觉得整个世界都静音了,耳畔唯独剩下那风吹绿叶的声音,还有男人沉沉的脚步声,在哗啦啦的水声里依旧格外清晰。
  “轮到你了,我们上车吧。”胡教练的声音忽然钻了进来。
  杨梅回神,看见季星从驾驶位上走出来,车门还开着,就等着她进去。
  “哦。”杨梅点点头,跟着胡教练往车走。
  她再恍然抬头的时候,坡道上已经空无一人,她左右寻找着,却怎么也找不到他的身影。
  练车的时候,胡教练要求她把裙子撩起来扎在膝盖上,杨梅没同意,胡教练就有点不高兴,板着一张脸,跟人欠了他钱似的。
  轮到王野练车的时候,过曲线压线,胡教练就凶巴巴地吼了一嗓子,吼得王野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
  王野出了驾驶位,路过后车座的时候,声音不高不低地传过来:“跟谁发火呢,老色鬼,不就想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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