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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七零暖宠小知青-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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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背包里取了纱布和止血的伤药,本来这些东西是她为了应付突发情况而准备的,却没想到会先用到江潮身上。而且她也没想到,感觉无所不能,无所不会的江潮也会受伤。
第18章
江潮半边脸染了鲜血,看着很吓人,他却硬挺着,怎么也不肯松口。
江小梅头往里面探着,小声喊了一句,“哥,你还好吧!我进来了啊!”
“小梅,你回去睡觉,这事跟你没关系”,江潮低声呵道。老爷子和他之间的战争,他不希望别人牵扯进来。
江小梅嘴一瘪,把求助的目光看向安溪,安溪拍了拍她的肩膀,向她点点头。“江叔叔,我可以进来吗?江潮的伤口需要处理一下,不然失血太多会有些麻烦。”
听到安溪的话,江大友睁圆的眼睛总算放松了下来。虽然他面上一直不肯松口,但毕竟是自己亲儿子,伤成这样子,怎么可能会不心疼,只是碍于面子谁也不肯先服输,安溪的话恰好给他递了一个台阶,他顺着台阶下,也不会失了他当老子的威严。
他重新坐在位置上,两腿叉地很开,虚张声势地说了一句,“我是给安溪丫头面子,你婚事的事咱们爷俩还有地说。”
江潮沉默了半晌后,忽然笑了,他嘴角微微勾起,成了一个弧度,“爸,我们打个商量怎么样。”
“什么?”江大友疑惑道。
“你给我半年的时间,这半年的时间你不能逼我,如果明年春耕之后,我不能把人娶回来,婚事就由你一手操办,无论你让我娶谁,我都不会再反对。”江潮唇色苍白,却丝毫不损说话的力度,那双眼睛中燃起了一簇火苗,是孤注一掷地狂热。
“你说真的?”江潮这么快妥协有些出乎他的意料,虽然他是以另一种妥协方式,把自己的后路完全斩断,他不知道这臭小子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我有在你面前说过一句假话吗?”
这到是,江潮这小子虽然难缠了点,一般很难让他松口,但只要是他应承下来的话,轻易不会食言。
“说半年就半年,多一天也不行。”老爷子在一旁数了日子,今天是几号,半年后是哪一天来着。他还专门拿出了日历,跟江潮数着数。
两人的对话,安溪听在耳朵里,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应该是黄医生已经把周兰兰的事告诉了支书,难怪两人会吵这么大。以江潮对江翠翠的感情,他确实很难再接受其他女人。他刚刚那番承诺,那么信誓旦旦,绝对不可能只是一时兴起,估计两人的好事也快不远了吧!
只要两人早点结婚,江翠翠也该放心了。安溪心头长舒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揪得慌。她忙在心里骂了自己两声,才把那不应该出现的情绪压了下去。
江小梅打了一盆水进来,搁在安溪旁边的凳子上,血腥的画面让她有些不敢看,把毛巾拧干之后,她就蹲在地上,头低着,数着蚂蚁。
“江潮,你能坐下吗,不然我不好处理伤口”,安溪身量娇小,只到江潮下巴尖的地方,他如果站着,安溪估计要踮着脚尖才能触到他的额头。
江潮低着头,安溪有些忸怩地站在他前头,同他说话的时候轻声细语的,这是她身上独特的符号,又软又轻。一如她刚到三水村的时候,对他说:她叫安溪——平安的安,小溪的溪。
江潮忽然笑了,安溪脸上泛起了一层红晕,眼中带着羞恼和对他不配合处理伤口的谴责,收到谴责后,江潮立马就坐好了。
安溪从江小梅手上接过毛巾,擦过鲜血淌过的地方。伤口处理的时间有些晚,刚刚流出的血已经干了一半,成了砖红色。又有新鲜的血液不断外流。
不过好在伤势看着严重,但伤口并不大,只要把血止住,好好养上两天,就差不多了,不是什么大事,安溪言语上安抚着有些紧张地老支书。
“痛的话,记得支会我一声,我再轻点”,安溪瞥了江潮一眼,因为伤口周围的血已经结痂了,所以她手下的力道需要下地重一些。
安溪所谓的重力道,在江潮看来跟本不算什么,只是刚刚在水中浸过,带了些冰凉的手指轻轻扫过他面上的肌肤后,一股电流从脊椎骨一直延伸到脑部,他浑身一颤,神经高度紧绷着。
安溪处理伤口的时候,每一个毛孔都透露着专注。她弯着腰,视线和江潮的额头处在同一水平线上。江潮眼神稍稍下移,就能看见她微张的嘴唇,唇红齿白间,轻轻翕动着,脖颈流畅的弧度一直延伸到锁骨处,最后隐在藏青色格纹衬衫最上面的那颗扣子里,单那露出的一侧脖颈,就让他胸口处冒起一阵邪火。
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后,他干脆闭上眼。闭上眼后,感觉更加敏锐。碰在肌肤上的温润的触感更清晰,指间的温度在一点一点的上升。在她转身的那一刹那,一两缕头发从他鼻间滑过,上面萦绕地淡淡清香让人迷醉。
江大友担心江潮伤势,所以眼眨也不眨地瞧着两人。血污被安溪擦去了大部分,水盆里的清水成了浅浅的红色,那根白色毛巾也都染了颜色。
血污擦干净后,露出了破了一块皮的伤口,安溪把白色粉状的物体撒在伤口上,不一会,伤口处果然止住了血。然后才是用纱布缠了一圈。
安溪手法熟练,江大友越发信赖她。只是他越看,不对劲的感觉越明显。江潮这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场越发像一头饿狼,就差没把人闺女生吞活剥了。
心里头这么一寻思,刚刚疑惑一下畅通了,他说这小子怎么把话说的这么绝,连退路都不给自己留一条。前些时候,还在他面前装什么大尾巴狼,原来早盯上人家闺女,还不知道暗地里怎么算计来着。
江大友只管江潮能把媳妇娶回来就好,只要对方品行好,身体健康,是谁他都满意。而且江潮越是积极,他就越高兴。要是他早有这劲头,大胖小子都能满地爬了。
处理完江潮伤口后,安溪叮嘱了一句,“这两天,记得伤口不要碰水,洗脸的时候自己注意一点。”
江潮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
安溪见也没她什么事,和江小梅打了一声招呼,端着脸盆往外走了。只一会,就不见了她身影。
“人都走没影了,还看啥,再看你也看不出朵花来”,江大友很不厚道地嘲了儿子几句。反正这小子脸皮厚,他就不指望他能脸红。
天不早了,江大友挥挥手就把江潮给打发走了,就在那一夜,江潮躺在床上彻夜无眠,只要一闭上眼,眼前浮现的全是心上人的脸旁,羞赧的,娇俏的,嗔怒的……
第二天,一切照常,昨天那场闹剧像是没发生一样,该出工的出工。江小梅踩着点,和江翠翠一起往食堂的路上走着。
两人一路走,一路聊,似乎是说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阵阵笑声接连不断,中途的时候,江翠翠忽然说道:“小梅,刚刚我好像看到江潮哥额头受伤了,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说那伤啊,是我爸没留神打的。说起这事,我现在还后怕呢!我爸昨天为了让我哥讨媳妇的事大吵了一架,我爸他气不过,就拿东西砸,然后砸到我哥头了,当时流了好多血呢!多亏安溪姐帮着止住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什么娶媳妇”,江翠翠敏锐的一下捕捉到了江小梅话里的关键点。
“好像是城里有人家看上我哥了,我爸想让我哥去和人处对象。我哥愣是不同意,这不两人不就吵起来了吗?后来我哥实在是拿我爸没办法,才说明年春耕之前,这事都不让他管,要是春耕之前他亲事没办成,就随我爸折腾去,和谁他都不反对。”
江翠翠一愣,她梦里根本不记得有这回事,不过江潮哥确实是在明年年初的时候跟田溪结婚的。中间发生了什么,她不大清楚,只是无意间听江小梅和她吐苦水的时候,才知道,两人结婚似乎只是田溪单方面的意愿,其实他哥压根不想娶她,要不是……
要不是什么,江小梅没说,只是听她话里的意思,似乎对这个嫂子不是很满意,说她太傲慢,眼睛能长到天上去,似乎不大瞧地起她家人。
现实和梦里的世界虽然不太一样,田溪也不叫田溪,而叫安溪,不过两人的讨厌程度是一样的。无论如何,她都得阻止她耍手段嫁给江潮哥,无论她是田溪还是安溪。
“小梅,你说这么短时间江潮哥从哪里找个媳妇回来”,江翠翠试探地问道。
家里不就有个吗?还是她哥天天惦记着的。不过这话她是没说,她虽然没心没肺,但可不是没脑子。
江翠翠对她哥的心思她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给人添堵。“我哥的心思,我哪知道。”
同江小梅分开之后,江翠翠整整一天,就在寻思着该怎么把安溪从她江潮哥身边弄走,中午大家吃饭的时候,她看见形同人皮骷髅的癞子头之后,一个念头止也止不住的往外冒着。
第19章
傍晚时分; 望无边际的草场里头,江翠翠在那地方不停徘徊着,眼中闪着兴奋。她在风口处停留了将近半个小时,天更黑了,黑暗能够更好的将她隐藏起来,哪怕是她脑海里闪过的恶毒念头也没人知道。从远处走来一个矮小地身影,连那影子都瘦骨嶙峋的。
走近了,才看见那人顶着癞子头; 在黄昏最后的余光里; 那一头斑斓的红疤更令人做呕。
“翠翠; 找哥有什么事”; 癞子头睁着色眯眯的眼神看着江翠翠。那双眼睛深凹着,乍一看; 像是在坟场随处可见的骷髅头。
江翠翠强忍被癞子头奸视的恶心,语气也没那么客气了,“老癞; 想不想讨媳妇。”
“媳妇谁不想讨; 只是我这条件”,他摸了把头顶; 嘴砸吧了几下,“怎么,你能有办法帮我讨到媳妇不成。”
“办法多的是; 只是就看你有没有这胆量而已”; 江翠翠下巴一抬; 横了他一眼。那眼神里的嫌恶是不加掩饰的。
癞子头心里呸了一声,看向江翠翠地眼神越发大胆,就差没直接将眼前人的衣服剥了,这没开过苞的小丫头,滋味肯定比村里的寡妇好上不知道多少。
“翠翠,有啥说啥。哥啥都缺,就是不缺胆量,你就是让哥去劳改所走一走,那也是没带怕的。只要你真能帮我办成事,到时候绝对少不了你的好处。”
江翠翠呵呵一笑,“咱村里来的那个知青你应该知道吧。我看你是早惦记着人家了吧!让她做你媳妇你应该不亏吧!”
癞子头搓了搓手掌,心里头止不住地想着小知青那娇滴滴的模样,真是越看越让人喜欢。癞子头别的不行,但是看女人却是一把好手,别看那小脸纯地跟什么似的,但那宽松的衣服下面,绝对藏着个妖精。
只要一想到能和那小妖精快活一回,就是让他马上去死他都愿意。癞子头嘿嘿笑出了声,露出了一口稀疏的黑牙,最中间的那两颗门牙还缺了半块。那笑声粗嘎,像是夜猫子的啼叫,让人心头一阵发寒。
江翠翠忍着嫌弃道:“找个时间,我会帮你把女知青引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只要她一过来,恰好能撞上守在那里的你,到时候你想要干什么都不会有人管。等成事之后,就赶紧走,别被人看到了。
到时候我会把六子婶叫过去,你说让她那种嘴碎的女人看到安溪被人奸污之后的样子,她在村里还会有名声吗?你觉得谁家会愿意自家儿郎娶一个不洁的女人,只要把她名声毁掉,你的机会就来了,到时候你找个机会上门提亲,她就是不想嫁给你都不成。”
两人约定好时间地点之后,江翠翠就离了癞子头老远匆匆跑了。癞子头摸了摸脑袋,眼中闪过一阵精光。没想到这个江翠翠这死丫头心思挺狠的,不过越狠他越喜欢。往地上吐了口口水,小丫头片子,敢瞧不起他,到时候一个都别想跑。
早上,外面的阳光大好,时间已经十月底了,这时候已经能很明显感受到深秋的凉意,太阳是暖烘烘的,让人倍感温暖。
卫生所外面有棵香樟树,树上仍旧结着深绿的树叶,只有少数几片树叶枯萎飘落。这在北京是不常见的,北京一到深秋,街道两旁的树叶会全部落光,只剩下奇形怪状的枝杈四处招展着,目光中的绿意盎然,让她心头不觉一阵舒畅。
安溪正忙的时候,卫生所来了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人,这年轻人安溪有点印象,她不知道他大名叫什么,只听到别人都叫他石头,经常和江潮走在一起。
石头脸的一边肿地老高,只见他捂着那一边红肿地脸,不停地吸着气,吸气所带动的凉风会让他牙疼好受一点。安溪打着手电筒,给他仔细检查了一遍口腔,左边牙根发炎红肿,已经开始有溃烂的迹象,疼痛牵动了感觉神经,石头又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牙齿上的痛最磨人,正经痛起来,会痛地人想死,而且这痛还没个期限。安溪看着情况给石头开了点消炎的药丸,让他每天定时吃,多喝水,凉水能镇痛,饮食方面的问题她没嘱咐,大锅饭连油水都没多少,就别提其他了。
在安溪给石头看牙的时候,外面跑进来一小女孩,她有些含糊着说道:“安溪姐姐,六子在家又犯抽病了,六子婶叫我来喊你过来,让你去看一看。”小女孩大约十多岁的样子,说完话就一溜烟地跑出去了。
六子的癫痫病得养着,不是一下两下就能治好的。之前犯过几次病,六子妈每次都会叫她去看一看。她没多想,给石头开了药之后,就提着药箱,把卫生所的门轻带上,匆匆往六子家走了。
卫生所不远处,有一棵百年老榕树,榕树盘根错节,树干粗大,三四个成年人伸开手都不一定能把整棵树环抱住。榕树上悬着不少藤条枝叶,安溪前脚刚离开,榕树枝干后就走出来一个人。
“翠翠姐,你答应我帮你传话,就给我糖的”,是刚刚从安溪诊所跑出去的小女孩,她双手摊开,递到江翠翠面前,炯炯有神地看着她,生怕她反悔似的。
江翠翠从衣兜里掏出了一颗黄色的糖果出来,递给了小女孩,拍了拍她的脑袋,嘱咐了她一声这事不许告诉别人。得了糖果之后,小女孩满脸欢快的走了。四下无人,江翠翠脸上挣扎与兴奋交织着。
最后挣扎退去,她用着狰狞地笑来掩饰着心虚。别担心,只要安溪这块绊脚石给除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在心底一遍遍的麻醉着自己。
石头从卫生所里出来后,没休息直接上工去了。大家都不是娇气的人,前头他也是实在疼地没办法了,才肯跑卫生所,不然他才不会耗着半天的时间正事不干。
一路小跑着,回了晒谷场。今年是大丰收的一年,有了奔头,大家心里鼓着劲。稻谷在经过小半个月的晾晒之后,已经开始收仓,大家都各自忙的风声水起。
各家筛稻谷的风箱噗嗤噗嗤做响,两边各一个口子,一边出来稻谷;另一边出来谷壳,稻穗的根茎,还有一些小石子。江潮把一箩筐的稻谷倒进了风箱上方的漏斗里面。
石头往江潮他们那边小跑了过来,狗蛋看到石头,忙拍了拍江潮的肩膀,“哥,石头回来了。”他在那里张望着,弯着腰半天没动。
知道狗蛋又在耍滑偷懒,江潮踢了他一脚,他嘿嘿笑了一声,摸了把头上的汗又继续干起活来。
跑到两人跟前,石头上前从江潮手上接过了箩筐,江潮问他,“牙没事吧!”
“安溪给我开了消炎药,刚刚吃了一餐,没那么疼了。”
狗蛋凑到石头耳边,挤眉弄眼地道:“石头,你说你去卫生所怎么也不叫上咱潮哥。你一个大老爷们的跑着去找人小知青,咱哥要是吃醋了,到时候可就有你好看了。”
“狗蛋,你又皮痒了!要收拾也先收拾你”,江潮笑骂了他一句。狗蛋嘿嘿笑出了声,眼中满是戏谑。
“石头,卫生所那边忙不忙?”江潮问道。
“应该不太忙,我刚刚去的时候,没其他人,不过我走的时候,安溪出诊去了,说是六子又犯羊癫疯了,让她去他家看一看”,石头铲了稻谷倒进箩筐里头。
江潮怔了一下,语气里满是疑惑,“你说六子又犯病了?”
“是啊!老叫花家的芳丫头是这么说的。怎么了,哥,有什么问题吗?”
江潮回身看向后头,谷场边缘是一块泥巴地,泥巴地里蹲着几个小孩正在那里玩过家家,其中最小的那个可不就是六子吗?
江潮用手指了六子,“六子他人好好的,不是在这儿吗?你说犯病又是怎么回事?”
石头摸摸头,也是一头雾水,压根搞不清楚怎么回事,只能半猜测道:“难道是芳丫头带错话了,不是六子犯病了,而是其他人?”
各种猜测在江潮脑海中一遍一遍过着,不知道为什么,他心扑通扑通,越跳越快。一种不好的预感漫上心头,“石头,你在这边看着,我去六子家看看。”
“嗳!哥”,石头话还没说完,就见江潮飞快地跑出了谷场,身影一下不见了。
“咱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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