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曾想盛装嫁予你-第5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释怀什么?这么多年我一直提醒你这件事,你却总说不会不会,他秦正弘是出了名的孝子,他能随便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许闵荟抹着泪吼道。
“如果秦正弘只是为了报当年的仇恨,那薛家又掺和什么?我最不能理解的是薛川为什么要炸死?”
薛川炸死……
顾枫堂陷入回忆,表情突然凝重起来:“妍妍,我有件事一直没跟你说……”
“砰——”
顾枫堂还没来得及说,楼下突然传来了剧烈的踹门声。
一家三口惊蛰的立起来,顾槿妍严肃的对父亲说:“爸,你躺着别动,我下去看看。”
“不行,我也要下去!”
顾枫堂在妻女的搀扶下,三个人从卧室走了出去。
楼下不知何时多了十几名穿着黑衣戴着墨镜的魁梧男子,看样子像是黑社会的,顾槿妍厉声冲他们低咆:“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
“干什么?”
为首的一名男子左侧脸颊有一道刀疤,他手里晃着一把阴森森的匕首,阴翳的向他们走来:“顾董事长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你一个月前在我们皇城赌场欠下的巨额赌债,说好了两个月还,这是想赖帐不成?”
顾枫堂不可思议的瞪大眼:“我什么时候欠你们赌债了?!”
刀疤男刷的一下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借款单,在空中甩了甩:“这白纸黑字的,你还真想赖帐了?”
顾槿妍上前一把夺过来仔细的查看,上面真的有父亲的亲笔签名,她脑子一阵晕眩,八千万,现在别说八千万,就是八十万,他们家也拿不出来了。
“爸,这怎么回事?”
她回头焦虑的质问父亲。
顾枫堂脸色煞白,接过单子努力的回想,突然想起来:“我知道了,一个月前老秦请我吃饭,那天他给我灌了很多酒,吃完了又带我去了皇城,我当时醉得太厉害了,只知道玩了一夜也没付钱,中间他们让我签了一回字,后来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爸!!”
“顾枫堂!!”
顾枫堂这时也知道自己中了圈套,抱着头懊恼的蹲在地上。
顾槿妍努力镇定,面向刀疤男说:“区区八千万,我们还得起,不是两个月吗?你一个月以后来取,到时我们一分不少的还你!”
“少他妈忽悠老子?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们现在已经山穷水尽,要是一个月以后你们跑路了怎么办?”
“不会的,我们哪也不会去!”
“老子可不信你们。”
刀疤男在别墅里转了一圈:“这样吧,你们要没钱还,就拿这房子抵了,你们现在搬出去,这房子里的所有物品都归我所有。”
“不行!”
三个人几乎异口同声。
刀疤男被激怒了:“不行?那就还钱!”他说着冲手下人使了个眼色,
两名彪悍大汉上前将顾枫堂拽了起来。
刀疤男朝着匕首吹了口气,顾槿妍不寒而栗:“你要干什么?”
“是先挖他一只眼,还是先剁掉他一只手好呢?”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顾枫堂的一只手被按在桌子上,眼看着刀就要落下去,顾槿妍惊恐的尖叫一声:“不要——”
尖刀在落下去一半时被收了回来,刀疤男将匕首在掌心擦了擦:“是还钱还是搬走,想好了吗?”
顾槿妍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她赶紧拿出来,是侦探社发来的信息。
“顾小姐,你要我们查的花已经查到了,这种花名叫木菊花,是一种生长在坦桑尼亚的坦葛尼喀山里的特殊植物,因花内含有催眠性极强的物质,不管是人还是动物
闻了就会马上入睡,因此这种花也叫催眠花,它给一些心术不正的人创造了商机,他们将这些花引入到国内,尤其像弥色这样的夜店,公子哥们会经常拿来迷歼女人。”
催眠花……
顾槿妍一瞬间想放声大哭。
因为她知道了自己不是谋害贺南越的凶手。
她将手机迅速放回口袋,掷地有声的说:“你们给我一天时间,我明天一定会还你们钱!”
“如果还不上呢?”
刀疤男粗暴的一把将匕首插进了顾家的沙发。
“还不上……要杀要剐随你们便!”
顾槿妍咬牙一字一句。
“那好,我就给你们一晚的时间,明天早上七点,如果还不上钱……”刀疤男阴鸷的扫他们一眼:“就给我乖乖卷铺盖从这里滚蛋。”
一行人嚣张跋扈的走了。
顾枫堂怒火攻心捂着胸口瘫在地上咳起来。
“爸,你没事吧?”
顾槿妍向父亲扑过去。
“我没事……”
顾枫堂喘着气,眼睛一阖一阖。
顾槿妍焦虑的对母亲说:“妈,你带爸上楼休息,我有事出去一下!”
她转身奔向茫茫夜色……
人生总有那么多无法挽回的瞬间。
她踏进秦家大门那一刻是。
她从家里走出去那一刻也是。
☆、第140章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顾槿妍一路飙车往贺家的方向赶,中途她给纪官杰打了很多电话,都无人接听。
即便这样也没有阻拦她要去找贺南齐的决心。
从贺南越出事那天起,她的生活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她单纯的以为只要洗清了自己身上的嫌疑,一切磨难就都结束了。
纵使她和贺南齐回不去从前。
她也不要他带着恨过下去。
车子经过了她两次蹲守的地方,想到自己当时等着他时凄凉无助的心境,想着她抱着他哭让他不要走,他却还是走了时的悲伤,想着他无情捏着她下颌说我一眼都不想再看你时的绝望……
即使她的心已经被搓圆捏扁,千疮百孔。
她还是哭的连前路都看不清。
车子抵达了贺家大宅巍峨的门岗旁,她下了车,径直朝两名值夜班的门卫走去,声音迫切的开口:“我有事找贺总,可以让我进去吗?”
这些门卫原本都是认识她的,现在却不得不奉命唯谨的说:“抱歉,夫人已经下达了命令,贺家不可以再让你踏进一步。”
这样的结果她意料之中,才会不停的一直给纪官杰打电话。
现在纪官杰电话也打不通,门卫又不让他进,她只能央求道:“那你们帮我通知一下贺总好吗?就说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找他,让他务必要出来见我!”
门卫为难的互相对视一眼:“顾小姐,请不要让我们难做,这件事董事长和夫人是不会允许的。”
门卫态度这么坚定,可以看出贺家人在这件事上是如何三令五申。
顾槿妍没办法了,只能无助的对着黑夜喊道:“贺南齐――”
“贺南齐――”
“贺南齐――”
“干什么?!”
贺佳音凌厉的声音从门岗内传来,顾槿妍疾步奔上前:“佳音小姐,我有重要的事找南齐,你帮我通知他一下好吗?是关于南越死亡的真相。”
一听到南越,贺佳音怒目切齿:“你有什么脸提南越?马上从这里给我滚!”
“南越不是我害死的,我有证据,真的,只要你让南齐出来见我,我会跟他讲清楚。”
“你不觉得可笑吗?我为什么要帮你?
顾槿妍既然能这么晚找来,她就没有退路。
她今晚必须要见到贺南齐。
“如果佳音小姐不帮忙,我只能继续在这里喊,喊到贺南齐听到为止!”
顾槿妍说着对远处的大宅继续竭力的喊:“贺南齐――”
“贺南齐――”
“闭嘴!”
贺佳音色厉内荏,沉吟了一下:“好,我就去替你传达一声,但他肯不肯见你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贺佳音离开的几分钟里,每一分钟对顾槿妍来说都度秒如年。
十来分钟后,贺佳音回来了:“我已经跟我二弟说了,他让你在这等着。”
贺佳音说完就要走,顾槿妍拽住她的衣袖,声音透着焦虑:“要等多久?”
“这个我哪知道?反正话我已经替你传到了,爱等不等。”
贺佳音甩开她的手:“不等可以走,不过别说我没提醒你,你最好别再嚷嚷,要是惊动了我爸妈,后果你懂的。”
贺佳音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哦对了,我二弟让我把这个带给你。”
她从口袋里摸出一只怀表,意味深长的递到顾槿妍面前:“具体他是什么用意,我也不清楚,等他来了跟你说吧。”
顾槿妍手指颤抖的将怀表接了过来,紧紧拽在了手心。
贺佳音走后,她颤颤巍巍的将怀表打开,袅袅余音像魔咒一样回荡在苍凉的暗夜,这是一只会发出音乐的怀表,这只怀表世上仅此一只。
表壳内是一张她与贺南齐在毛里求斯海底接吻的照片,因为是他特别定制,她曾经求了三天三夜,他也不肯送给她。
可是现在,他轻轻松松的就给了。
合上表壳,魔咒的音乐消失,她将怀表又重新紧紧拽回了手心。
顾槿妍,不要流泪不要哭,不过是一只小小的怀表而已。
比起你前面经历的那些,这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她像一棵坚忍不拔的青松,伫立在晦朔弦望的夜色。
十分钟过去了。
二十分钟过去了。
半个小时过去了。
她想走,可是她不能走。
一阵风扬起,将地上的落叶吹拂到她身上。
没有任何预兆的,倾盆大雨降落。
狂风暴雨几乎要将她纸片一样的身体摧毁,可她仍然稳稳的立着,心里一遍遍慰勉自己,再等一等,再等一等,他会出来的……
下这么大雨,他不会忍心让她一直这样淋着。
靠着残存的一丝自我安慰的信念,她苦苦的撑着,可是,她真的太累了……
她撑不下去了。
青松就这样倒了。
……
一个无情的误解,纷乱了幸福的脚步,当命运的死结终于用代价打开,一切都为时已晚……
顾槿妍醒来时,东方已经大白,她就躺在贺家门岗前,像一片经世飘零的落叶。
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她竟然在贺家门外躺了一夜,连悲伤的时间都没有,她疯了一样奔向自己的车子。
她不会忘了昨夜那帮亡命徒撂下的狠话。
她给父亲打电话,手机没电关机了,她将手机狠狠抛向副驾。
油门一脚踩到底,所有从她眼前掠过的都是一道白光。
车子快要开到家门口时,她忽然看到家门前围了许许多多的人,旁边还停着几辆警车。
一股强烈的不详预感震慑着她的心脏。
她从车里踉踉跄跄的下来,跌跌撞撞的上前,拨开层层人群,嘴里喃喃自语:“发生什么事了……”
当看到一只担架被抬出来,上面盖着一张白布,紧接着又抬出来一只单架,上面也盖着白布,顾槿妍瘫在了地上。
她想站起来,可是她站不起来,她只能匍匐着向单架爬过去,围观的群众想抱她起来,被她用力的推开。
两名警察向她走来,面色凝重的说:“你就是顾枫堂的女儿吗?”
“我们早上接到你父亲的电话,说一群放高利贷的逼着他们从家里出去,你母亲与他们争执的过程中,被他们失手推下楼,我们赶来时,你母亲已经没有呼吸了,很遗憾的是,你的父亲因患有慢阻肺,遭受了严重刺激后,也呼吸衰竭不治身亡。”
他们讲的什么,顾槿妍一句也听不清。
她终于匍匐到了单架旁,双手剧烈颤抖的掀开了其中一张白布……
“妈……妈……妈你怎么了?妈你醒醒……”
她又去掀另一边的白布,发出犹如兽一般的呜咽:“爸、爸……爸你也怎么了?你们不要吓我……你们醒醒,不要吓我……”
她惊恐的看着他们,双手无措的颤抖,双眼蓄满了厚重的泪,她扑到父亲胸前,晃着他:“爸,你起来。”
又去抱母亲的头:“妈,你也起来。”
“你们起来啊!!”
“你们都起来啊,爸,妈,你们都起来啊……都起来啊!!!”
脖子一仰,撕心肺裂的哭声响彻了天际……
“妈!!!!爸!!!!”
她悲痛欲绝的抱住父母,发了疯的痛哭,椎心泣血……
“啊!!!”
“啊!!!!”
该有多么痛,才能哭的这么毁天灭地!
真正能让你倒下的,从来不是对手,而是你绝望的内心。
顾槿妍以为最坏的结果是父亲被砍掉一只手或被扫地出门,可是她没想到她踏出家门那一刻便是天人永别,她连他们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命运就这样摧毁了她。
法医要将尸体带回去进一步检验,她抵死不放,匍匐在地上哭着哀求围观的群众:“我求求你们救救我爸爸妈妈……我求求你们救救他们……”
“你们谁帮我救救他们……我求求你们了……”
围观的群众无一不为这凄惨的一幕而落泪。
天人永隔,明月松冈共断肠,从此生死两茫茫。
****
贺南齐立在窗前,手里端着一杯咖啡,凝视着清晨初升的太阳,茶几旁的手机响了。
他转身淡然接起:“什么事?”
“贺总,不好了!”纪官杰的声音透着前所未有的凝重:“顾小姐,父母双亡了!”
啪。
贺南齐手里的杯子掉在了地上。
父母的遗体最终没有被带走,顾槿妍行尸走肉的守着他们,她已经哭不出来。
哀莫大于心死。
在她像个木偶人一样抱着父母冰冷的身体时,身后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
有人拉她的胳膊,她甩开,那人加重了些拉她的力道,她再甩开。
“妍妍。”
顾槿妍犹如一滩死水的身体慢慢撑了起来,她回过头。
那是怎样一种眼神,挫骨扬灰也尚不及其……
贺南齐的眉头蹩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你是来问我南越怎么死的吧?”
她颓废的笑笑:“是被我害死的,是我谋杀了他。”
“顾槿妍!”
贺南齐愠怒。
“本来还想瞒着你,但我现在不想瞒了,我承认好了,就是我害死了他,我告诉了他我们相爱的事,我告诉了他所有不能接受的事,我给他读了我们发的每一条暧昧的信息,我甚至连我们做爱的照片都给他看了……”
“顾槿妍,你给我闭嘴!”
贺南齐捏住了她的手腕,身体因为隐忍而颤抖。
“心痛了是吗?”她癫狂的大笑:“心痛就对了……”
她笑着哭着,换了副狰狞的凄绝面孔,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贺南齐,我就是要让你体会这种心被撕裂的痛苦!!”
扯开她抓在衣领上的手,一把甩开,贺南齐起身愤怒的走了。
顾槿妍继续抱着父母,她的爸妈只是睡着了而已,他们会醒来的,等他们醒来的时候,家还是家,她还是以前那个无忧无虑快乐的她。
家怎么会说散就散呢?
人又怎么会说走就走呢?
秦九茴跌跌撞撞的来到顾家,看到客厅里躺着的两具尸体,她的手捂到了嘴上。
眼泪大颗大颗滚落,她瘫在地板上。
捂着嘴痛哭出声,她知道至此她跟顾槿妍是真的完了。
“滚。”
顾槿妍没有看她,只是从嘴里吐出一个冰冷的字。
“妍妍……”
她哭着去抓顾槿妍的手:“妍妍,对不起……
“我叫你滚。”
秦九茴啪的一声趴在了地上,双腿跪立,对着顾氏夫妇的遗体重重的磕头:“顾伯父,顾伯母,对不起,对不起!!”
她哭着一个头接一个头的磕,把额头磕出了血:“伯父,对不起……伯母,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滚!!!”
顾槿妍声嘶力竭的怒吼:“给我滚!!!”
秦九茴趴在地上哭得摧心剖肝……
她的妍妍该多么痛。
从纯真的天堂坠落到炼狱的人间。
深夜,顾槿妍来到海边,朝着那波涛汹涌的海面,慢慢的走了下去。
海水一寸一寸的将她淹没,当整个身体都被大海吞噬的时候,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安安的脸。
安安……
她居然都忘了,她在这个世上,还有一个不能割舍的亲人。
顾槿妍拼尽全力从海里挣扎了出来,爬回岸边的那一刻,她撕心肺裂的哭了。
天空响起一道炸雷,似乎连老天都要落井下石,倾盆的暴雨无情的打在她身上。
她在风雨交加的暴雨里,对着无边无际的苍穹哭喊道:“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为什么!!!”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夺走我的一切??!!”
泪水混着雨水,交织在暗夜里绝望的呐喊。
命运终是给了一个她二十三岁女孩一生不能承受之痛。
身体的力气彻底被抽空,她倒在了沙滩上,任冰冷的雨水银河倒泻。
她一生单纯无知,注定要沉沦到恶鬼畜道,在九幽十八狱永世呼号,烈火蒸腾,万刃穿心,一身受之,只是从此不再仰望他们的天堂。
顾槿妍回到家中,父母的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