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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包怀春散-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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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音,我长他一岁,便喊惯了。”邵青彦又过去将她身子扳直了,语重心长道:“这兰雀山规矩多,你需慢慢学好,戒掉之前的诸多毛病。”
  林子衿任她摆弄自己的坐姿,捏起筷子,猛扒了两口饭,心中却满满全是昨晚遗留的怨气。
  “程大哥的手,伤得厉害不?”她问完,米饭更在喉咙,心中也是一番惴惴不安。
  “食不言,寝不语。”那邵青彦是个活生生的软钉子,柔柔地说了声嘘。
  林子衿被她噎的猛咳嗽,捂着口鼻一阵狼狈。
  “我吃完了。”她索性将筷子一撂,像只乖猫似地,端坐了再问:“三师姐,程大哥的伤好了吗?”
  邵青彦再次掩口,噗嗤一声笑了,站起来挥挥手道:“看把你急的,即使这般,你二人较什么劲?自个儿去看看他不就结了。”
  她这回却缩了身子,眉头综着,嘟嘴道:“不成,他昨日骂我骂得好凶,今日见了还得教训我。”
  “谁叫你夜里乱跑……要知道,这霞霓共赏的时候,院子里没有值夜,乱得紧。”邵青彦这般说的,是兰雀山上的老规矩。霞霓共赏三日里,各路豪杰汇聚山地,但其中也免不了鱼目混珠之辈,更有些采花的贼人,算计着趁火打劫。但毕竟江湖是非多,仇家在山顶碰面了,大多约在夜里决斗,于是李掌门便下令,共赏这几日免去值夜,霞霓弟子皆足不出户。
  林子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欲张口追问,忽然听到外间一阵骚动,歪头望望窗外,可见几个小身影白驹过隙似的经过,各个匆忙。邵青彦也感蹊跷,挡在她身前,先行出了小屋,拦住个小弟子问话,听那女童唯唯诺诺学舌道:“是山脚下的潘姑娘被贼人欺负了,正在无念崖寻死觅活哩!”
  林子衿听闻,“腾”地站起来,拱翻了脚边的椅子。圆了一双眼,拧着眉毛道:“怎么贼人不想死,倒是被欺负的不想活呢?”
  邵青颜笑叹,心道:就怕不是一般的贼人。
  随即敞开了门,遥望东边无念崖那片山坡,又道:“聚了不少人,八师妹还是别去看了,我需听小程子的,将你看紧。”
  “师姐随我一同去,这样便成啦!”她哪里顾及她的劝告,溜身从她身边闪过,一路小跑,转眼不见。
  她循着三三两两结伴去瞧热闹的小弟子,顷刻来到无念崖的坡下,见稀稀疏疏站了许多人。这凑份子的好事之徒到底与市井小民不同,这会儿有隐在树上的,有猫在屋顶上的,只有武功微弱的才站在不远处窃窃私语。那无念崖其实是块巨大的怪石,如旁逸斜出的枝杈,远远地探出山体,此时上面玄玄乎乎坐着一个女子,她长发垂地,衣袂随风轻舞,凄凉意尽在不言中。
  “琪玉姊姊?”她愣了一瞬,絮絮地念出声来,往近了走,盯着最里面的二人,却是潘琪海与程音。
  “阿妹!”潘琪海一声颤唤,吓得她心中一抖,听他又说:“快回来吧!哥带你下山去,再也不到这是非之地来了。”
  山风呼啸而过,刮落了几片提早枯黄的叶子,鼻音浓重的女声随风而起:“哥,琪玉如今已是残花败柳,被天下人所耻笑,再无颜面苟活于世。”
  “阿妹,哥给你找好人家。阿妹这般聪慧美貌,确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潘琪海迎风喊着,嗓门越来越低,似是已声嘶力竭。
  “这般美人,我凑合凑合要了吧。”林子衿听耳边有人油嘴滑舌地捡便宜,觉得熟悉,左右瞧了瞧,却不知是谁。
  “别上前来!”潘琪玉忽然喊道,转头刹那,长发乱舞,恍惚可见一张泪痕满布的白脸。“再过一步,我便跃下去,做了这兰雀山的孤魂野鬼。”
  她提着一颗心,走近几步,见那上前的人是程音。
  “琪玉……你我自小相识,难道无半点留恋之意?”他声音绵厚真挚,朝她伸出一只手臂,“人世虽有不公,但我辈所生所在,即为铲除不公。你的仇,我给你报。”
  她瞧着他,抖着两片干涩嘴唇,似望空了双眼。
  “音哥哥,你不懂……”她缓缓摇头,盯着他的手,有气无力道:“我已是残破之身,再无人疼爱,无人收留。我……”
  林子衿瞧她泪眼模糊,自己也险些哭出声来,正听她哽咽,忽然耳边一阵疾风划破气息,直冲着潘琪玉去了。她未思虑,运气奔出,眼见着她白衣仰身落了悬崖,众人一片惊呼,明的暗的一股脑的跑近了。
  无念崖边,程音悬着半个身子在外,他脸朝下,急得涨红了一张俊颜。他手臂长伸着,却怎么也够不着林子衿,往下瞧,可见她左手扒着峭壁上的一块利石,另一只手拉着潘琪玉。
  “呜……”她脸煞白,全身紧绷得战栗,惶恐地仰头瞧他,见程音额头已青筋暴露,眼中濡湿。
  他一口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猛地跃起,千钧一发之际欲盘石而下,却听潘琪玉的声音空荡荡的飘上来:“我要寻死,你快放手。”
  他惊得一个趔趄,再探头,先望林子衿那左手,已渗出血来,岌岌可危似即刻便要滑落,下方坠着的人儿却仍不停挣扎。
  “琪玉!”他只觉得头脑中火燎了一般,眼中那张小花脸抖个不停,心中似有无数只小虫啃噬,终于逼他开口,怒得嘶吼出来:“我要你!你上来,我便要你!”
  似有一瞬的安静,却仿佛是经年的等待。
  潘琪玉终于提气攀岩而上,她松了手,林子衿才得以脱身,虚脱地被程音拉上无念崖。众人观了一场好戏,散场时不忘交头接耳:
  “这下好了,到让她捡个便宜!”人群中有人泛起醋意。
  “程公子原本便喜欢那个药材美人?”
  “方才他说的要她,是算定亲了?”几个丫头没心没肺地渐渐走远,剩下潘琪海抱着妹妹喜极而泣,还有那崖石上呆愣地两个人。
  “程音!”他惊魂未定,被他拍上肩头,恍惚地抬脸,“今日多亏你出手相救!”
  潘琪海深深叹气,从来未这般严肃过。“阿妹鲁莽,连累你担惊受怕,万幸是这化险为夷,还成了一门亲事。哎……也许是天意!阿妹平日里念得都是你,想必将她悬崖勒马的,也只有你这本事,却没想到你二人情真意切,非到生死攸关之时才肯说出口。大难不死,需得冲冲晦气,不如这一两天,趁着江湖英雄都在,将你俩的喜事办了……”
  程音析出满身汗水,他耳边聒噪,却听不进所言话语,只是目不转睛地看与她对坐的林子衿。她身后的一轮昏日藏于莽莽白雾之中,亦如她的眼睛,含泪却掩不住微微薄光。
  他低头将她的手掌握在手里,哑声弱问:“手可疼?”
  她也不眨一瞬地盯着他的眼,浑身力气早已在他那一句嘶喊之后被抽了个空。他抬脸再望,见她神色痴痴地摇头,却缓缓抬起右手,握成一只小拳,深深埋在心口,似在那里种下了什么。

  霞霓共赏

  这一年的与往年相较,分外热闹,这几日山上的消息传至山下,竟然又来了几名凑热闹的剑客,似乎指望着兰雀山上再出几桩丑闻。赏剑第一日,各门派的青年剑客轮番上阵,一对一叫板。齐殇、空仁弟子众多,两派的较量占了一整日功夫,由浅至深,让人瞧得渐入佳境,直至夕阳泛红,两派大弟子才进入酣斗。
  潘琪玉这会儿坐在后院客房内,面色憔悴地往远方出神,她神色安详,唇边带笑,只是眼内血丝密布,似是身心俱皮。她黄绿色的衣衫轻薄整齐,右臂搁在窗台上,与院内繁茂的菟丝花融为一景,可谓美人望夏。
  静思之间,她忽然察觉身后一阵凉气,扭头一望,见一身量不高的影子立在屋内,她眼疾手快地打掉支窗棍,呼地一声落了窗子,面上一凛,道:“你怎么还在山上?”
  那影子稳稳当当上前两步,露出一张艳若桃李的粉面,轻哼笑道:“原本想明日喝你喜酒,无奈今儿个便要下山,特来道喜。”
  “斯梦姑娘不必拘礼,还是即刻下山,你我后会无期。”她侧头避开她的目光,已经气血翻涌,脸颊泛红。
  “呦!”她碎步移过来,皱眉委屈,“潘美人怎么翻脸不认人呢?”
  斯梦瞧她怒意满腔,自个儿却甚感舒爽,在她对面端坐下来,摆弄着手中的剑穗子,笑道:“若不是你兄长帮我假扮程音,我哪有闲心管你的小儿女私情。”
  “我兄妹二人,已与你两清,为何又来纠缠。”潘琪玉紧蹙眉头,莫名地忌惮这女子,两只粉拳已攥出汗水。
  “你还真是会做戏!”斯梦挑眉,手中长剑一顿,露出半截亮刃,惊得她心头一震。“先前还对我敬若神明,这会儿却是弃如敝履。你无勇无谋,幸得我出计相助,今日若不是我飞石将你打下山崖,恐怕你还做不成新娘子!”
  她头顶早已寒风阵阵,却仍强硬一身骨头,冷冷道:“你助我与音哥哥完婚,这份人情早已还清。”
  “潘琪海搂搂那付澄影,替我擒了那半分功夫不懂的林子衿,这般抱姑娘的活儿明明是便宜了他,怎能算与我两清?”她缓缓起身,还剑入鞘,柔了话头,又细语劝道:“你允我一件事,日后便与你二人分道扬镳,再无关联。”
  她瞧她凑近,冰冷目光抵不住蛊惑,缓缓融化,听她在耳边轻言微语,忽而惊得仰身道:“你这是要坏了我的拜花堂!”
  “潘美人放心,待你入了洞房,我才动手。”她抱剑一笑,目光却凌厉如锋,略带深意地瞧她。“待你生米煮成熟饭,我便对你无可奈何。只是这两日,需得当心你那出苦肉计……”
  “你!”潘琪玉挺身站起,僵得浑身骨头动弹不得。
  斯梦瞧她窘迫,欣喜地抿嘴一乐,欲再开口将她,却闻得院里有响动,于是身子一缩,眨眼功夫上了房梁。院里人推门而入,却是潘琪海,他探进身子,见妹妹神色异样,赶忙上前问道:“阿妹,斯梦来过?”
  话音未落,却见头上落下一人,那妖娆香气顿时缭绕。斯梦倒吊在梁上,伸手往他怀里一探,摸出程音那张假面皮,继而飞身出了小屋,末了留了一句:“明日申时,我来收人。”
  潘琪海瞧她绝尘而去,扭头忿忿问道:“阿妹,她可有伤你?”
  潘琪玉欲言又止,别过脸去,眼望着前院如火如荼的飘扬旗帜,理不清心中的是非对错。烟霞满天,映红了她的眼,仿佛那喜气洋洋的红帕子已挡在面前,胸口中阵阵悸动,迫她定了心思:音哥哥,等过了明日,琪玉便与你入了锁云谷,再无人妨碍你我。
  红融融的烛火,入夜初盏,与那尚未消散的夕阳晕成一片。霞霓前堂的练武场上,正闪转腾挪着一对剑客,两个男子一灰一白,一个剑沉力重,剑气毕露;另一个却是招式新奇,变幻莫测。上座的几位长者借着西方余晖,皆瞧得津津有味,时不时捻须颔首。
  须臾,那灰衣的败下阵来,顿足而下,白衣的往上座抬脸,握剑一揖,正是程音。
  “今日最末一回比试。”关紫珊请示了李掌门,转过脸来朗声而道:“哪一家的英雄前来应战?”
  武场四周涌起窃窃私语,刚点亮的火把盖不住这份无人应前的尴尬。任潇泉头一遭暗自气闷,他凝了神情,环顾各大掌门的脸色,只探到一面面不屑之意。
  “呵……”他怪笑一声,方想开口唤回徒儿,却见一瘦小身影摔倒进场。那小影跌跌撞撞爬起,畏首畏尾地朝关紫珊道:“姊姊,我是被人推进来。”
  周遭一阵哄笑,期间夹了一句阴阳怪气的女声:“既入了武场,便需打了才可出局。”
  那关紫珊自然认得自家六师妹的声音,知是她欺生的恶作剧,无奈摇摇头,退后几步,欲向师父回报,却听头顶李月容问道:“可是那新入门的老八?”
  “师父,正是。八师妹功夫浅薄,弟子这就去带她回来。”
  “随她去吧。”李掌门眼眸一垂,竟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皱了一张尚且平整的脸面。
  关紫珊怔了一霎,只得上前去望那不知所措的林子衿,见她身后走来一人,凑在她跟前说了几句。
  “小林子,小时候师父教的,还记得几成?”郑子章说着,将背后长剑取下,递在她手中。
  “师兄,我……我是被六师姐扔上来的。”她将那剑推让回去,满脸怯弱。
  “那也没法子了。”他替她拔剑出鞘,把握在手中,道:“反正是程公子,莫怕莫怕。”
  此时,武场上的灯火,已尽数掌亮。年轻剑客们三三两两交头接耳,逼得那掌会的大师姐,再次开口朗声而言:“霞霓弟子林子衿,应战剑仙门下弟子程音。”
  林子衿听那亮嗓响起,惊得提剑转身,恰好迎上程音的目光,他愣在正中瞧她,眼神之中挥发各种情愫。自午间一别,她便逃得无影无踪,叫他遍寻不着,此时再见,虽只隔三个时辰,却抑不住地心口微震。她在武场的边角处含首而立,忍着众人戏谑言语,心中百般不愿见他。二人这般心事无人看懂,但也隐约察觉这僵持的男女之间,非同寻常。
  关紫珊在一旁干着急,忍不住再扬声提醒:“鸣金试剑。”
  程音这才恍神归魂,耳边细弱的非议不断,多是嘲笑林子衿容貌。再瞧那对自己对战的正主,已提剑而来,行至跟前,双手持剑举过头顶,尚未交刃,便因长剑太沉,兀自酸软了手臂。
  程音胸中虽是五味杂陈,但仍忍不住偷笑,单臂挥上,将她那要倒了的剑接住,两只银亮混着二人的目光,不紧不慢地交缠。
  “林小猫,你躲到哪儿去了?”
  她听他质问,别过脸去,任他带着她的剑,一番假拼假斗。
  “你连日来越发不听话,到底是憋了什么气?”程音瞧她嘟着嘴,一时发觉得林子衿如何耍脾气,也是幼儿把戏,仿佛一个长不大的孩童。
  她仍不搭理,只是斜睨他一眼,又翻过眼皮,执拗地梗着脖子。他挑了挑眉,勾起几分耍弄她的兴致,腕上用了内力,趁她一不留神,逼她长剑脱手。
  “哎呦!”她惊慌失措地跳脚,忙往前奔,去追那剑,却未料到一把被他抓住腕子。“跟我呕什么气?”
  他手中攥着她的手掌和剑柄,远观之,呈二人抢夺之势。
  “你……你明知道六师姐欺负我,昨日夜里还对她好。”她挣红了腕子,一时竟像极了发怒的猫儿。
  “什么六师姐?”程音蹙眉,松她离身,又道:“昨日有人假扮我,你不是瞧见了。”
  他力道撤了,她那柄长剑立即戳地,溅起火星,引得周遭一片哄笑。
  “我不管,我就是不高兴。”她说及此,心中不悦已全返到脸上,忽而来了力气,举剑齐腰,挥去劈他。程音倒是惊了一下,利剑格挡,压着嗓子道:“那都是假的。”
  她再劈,心中甚感泻火,口中该讲不该讲的,顺嘴全冒出来:“程大哥要成亲了,我不高兴,不高兴,不高兴……”那两柄长剑伴着她的唠叨,叮当乱响。
  起初程音那几下子伪装,这会儿便全露馅,武场外的笑声一浪浪袭来,这哪里是比剑,明明似小两口吵架拌嘴。林子衿乱舞一阵,气喘吁吁地弯腰驻剑,问道:“我也要……要跟着程大哥去锁云谷!”
  程音收剑于臂后,立于面前如玉树临风,他上扬的嘴角缓缓僵色而下,瞧着她惹人怜的模样,愈发地神色复杂。
  “我说过要跟着程大哥一辈子。”她见他犹豫,眼中雾气腾起,一瞬不眨地捕捉他的目光。
  “小猫……”他喉中哽咽,“你需听话……”
  她却不等他讲完,咣当将剑摔在地上,泪珠儿滑落脸颊,愤愤而言:“我总是说话算话,程大哥却总是说了不算!”
  这旁人已瞧得愣了,不明就里地交头接耳,皆仰首望着林子衿飞身离去,剩下程音与满场乱飞的寂寥风声。他愣了一下,终于松脱手中长剑,冲进人群。

  古树望月

  夜幕如一张黑色披靡,遮盖温暖灿烂,空留一片黑暗压在心头。林子衿埋着脑袋,沿着屋脊匆匆而行,浑身轻骨似注定她独行一生,她自觉凄苦,脚下愈奔愈快,泪水随风而落,竟在脸上留不住。
  “丑丫!”她耳边呼啸中,忽听得一声呼唤,于是揉揉眼睛慢了下来。见身后院子当中,立着一年轻公子,身着衣衫甚是考究,月光之下可见丝绸泛亮。她歪头苦思冥想,细看那男子浓眉大眼,口边碎碎念出声来:“可是那采花公子?”
  他收了手中折扇,笑嘻嘻地飞身上屋顶,离她进了,再唤一声:“丑丫,你这撒丫子乱跑,是要去哪儿?”
  林子衿眼神一暗,忽然全力推了他一把,道:“今日在崖边,你跟我身边说话了?”
  “嘿!你听出来是我?”他哈哈一笑,将那扇子在掌心转了一圈。
  “是你害了琪玉姐姐?”她又推他一把,满面怒容。
  “什么我害的?”采花贼脸色微愠,蹬着眼,整了整衣衫,又道:“是我做的,我便认。与我无关的女人,老子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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