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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花是个摇钱树[八零]-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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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沿溪村和江家寨跟风养花的人多多少少都挣了钱,蔡宝根和
  张红卫也赚得腰包鼓鼓。
  至此再没人质疑花枝养花致富的行为,有不少人借着拜年的机会提着礼物去找花枝,想等到开春跟着她学养花。
  花枝并不是吃独食的人,她巴不得全村乃至全乡全县都养花,她甚至希望有一天,当人们一讲到花卉,就会想到长乐,就好比人们一说起煤矿,就会想到山西,一说起瓷器,就会想到景德镇,一说起牡丹,就会想到洛阳。
  假如有一天,长乐真的成了全国最着名的花卉之乡,那她闭着眼睛都能赚得盆满钵满。
  就在这一片大好的形式下,春节轰轰烈烈地到来,又轰轰烈烈地走了。
  正月十五闹元宵,元宵节一过,休息了一个冬天的农民开始了新一年的劳作。
  花枝打算等到天气变暖之后,去一趟广州,因为省城来的那个园艺师说,广州的花卉是全国最着名最多样的。
  行程已经准备好,却没想到忽然来了场倒春寒,一个冬天没下的雪,全集中到正月下起来了。
  天气一下子变得比年前还冷,人们又都缩手缩脚地窝回家里,只盼着寒流快点过去。
  花枝也被这天气弄得没脾气,每天躲在花棚哪也不想去。
  正百无聊赖,江渔从外面给她带来了一个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的消息。
  经过几个月明里暗里打听,江渔终于把当初造花枝家谣言的人找出来了。
  “真的?”花枝一听江渔说找到了造谣的人,立刻放下手头的事,忙不迭地问道,“是谁,快告诉我,那个王八蛋是谁。”
  “是两个人。”江渔迟疑了一下,“我说了你可别上火,其中一个是你大伯,还有一个是王东升。”
  “花有德?”花枝有点出乎意料,自从她有了江渔做靠山,花有德已经很久不蹦哒了,花枝还以为他感念自己对花强的照顾,不再对她家使坏了。
  至于那个王东升,上次他家麦子被烧了之后,他就像个缩头乌龟一样,吭都没敢吭一声,花枝以为他忌惮江渔不敢再找事,没想到却又背地里使这下三烂的阴招。
  “可是他们两个到底是啥关系,为啥花有德总能拉拢王东升做他的帮手?”花枝十分疑惑。
  江渔笑笑说:“我已经打听过了,他俩这弯弯绕,说出来能笑死个人,你大伯不是和一个寡妇相好吗,这王东升,是那寡妇前夫的表弟,他和花有德是通过寡妇介绍才认识的。”
  “……”花枝不知该笑还是该气,“花有德为了坑我家,费这么大的周折,真是难为他了。”
  江渔说:“其实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他为啥非要惦记你家的宅子,他家儿子多,村里应该会负责给他们找宅基地,虽说新找的宅子偏僻些,但也不是不能住,他何必费尽心机要你家的老宅子?”
  “我也想不明白。”花枝摇摇头。
  江渔笑道:“该不会你家老宅子底下埋着啥宝贝吧?”
  “咋可能?”花枝也笑起来,“要是有宝贝,我奶会不知道?”
  江渔一本正经推理:“或许你爷知道,你奶不知道,然后你爷告诉了你大伯,等你爷一死,这秘密就只有你大伯知道了。”
  花枝给了他一拳头:“我看你是电影看多了!”
  江渔说:“那现在咋办,要不要我去教训教训他们?”
  “不不不不不……”花枝一连声地阻止,“现在正严。打,你可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那咋办,就任由他们使坏?”江渔问。
  花枝沉默下来,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忽然眼前一亮:“我想到一个好办法!”


第68章 出手
  正月二十一; 大雪封门。
  花强家隔壁的刘寡妇家,院门和堂屋门都闩着,屋里传出男女嬉闹的声音。
  花有德和刘寡妇大白天的睡在一张床上; 比正常夫妻还要随意。
  今天雪大,村子前前后后都没有人迹,大家都躲在家里关着门取暖; 轻易不肯出门,所以两人才会这么肆无忌惮地白日幽会。
  几个月前,花枝曾暗示王三春; 说花有德和刘寡妇有染; 王三春和花有德大闹一场回了娘家,指使娘家哥哥们上门把花有德一顿死打,花枝当时想着两口子肯定过不下去了; 没想到王三春闹了几天,自己偃旗息鼓了。
  花枝一直不明白花有德是用什么招数哄住了王三春,后来才听她奶偷偷提过一回,说刘寡妇把她女儿许给了花有德的大儿子,并且还承诺说两个孩子结婚后就住在她家,不用另外再找宅子盖新房。
  花有德的大儿子比江有还大一岁; 一直找不到对象; 好不容易有人愿意把女儿嫁给他; 还能白得一处宅子,王三春再大的火都发不出来了,不但对刘寡妇笑脸相迎姐妹相称; 甚至默许了自家男人和刘寡妇的私情。
  以往花有德和刘寡妇幽会都要跑到后山,自从刘寡妇家闺女去首都当保姆,王三春也不再阻拦之后,刘寡妇的家就成了两人的安乐窝,花有德想啥时候去就啥时候去。
  今天大雪封门,在家里又冷又无聊,花有德便按捺不住,偷偷跑来找刘寡妇做热身运动。
  两人在做得难解难分,刘寡妇家的院墙上突然跳下一个人,雪厚,那人落地并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也没有惊动屋里的野鸳鸯。
  那人拍掉身上的雪,轻手轻脚地走到堂屋门前,侧耳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从兜里掏出一把锁,“咔嚓”一下把门从外面锁上了。
  屋里酣。战的两人听到响动,都停下来,刘寡妇颤着声问:“谁呀?”
  那人贴着门没吭声。
  花有德正在兴头上,急吼吼地说:“肯定是风吹的门环响,没事,你翻过来……”
  刘寡妇哼哼两声,两人接着来。
  门外那人又轻手轻脚地走到院墙底下,想要翻墙走,却不小心滑了一跤,被埋在雪窝里的一块砖头硌了腰,疼得他“哎哟”一声。
  “谁?”刘寡妇又在屋里问,这回她真真切切听到是人的声响。
  那人龇牙咧嘴地爬起来,院墙是上不去了,只好扶着腰一瘸一拐地跑到大门口,抽开门闩板跑了出去。
  寒风卷着雪花涌进来,吹得大门“咣咣”作响。
  刘寡妇推着花有德让他下床去查看,花有德不情不愿地抽出来,提着裤子去到堂屋,一拉门,才发现门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坏了,被人阴了!”花有德心里咯噔一下,顿时软了,慌慌张张系上腰带,喊刘寡妇快穿衣裳。
  与此同时,翻墙的那人顶风冒雪跑去了村长张水根家,冲进院子大声喊:“村长,我要举报,有人在我表嫂家耍流。氓!”
  张水根一家三口正在屋里烤火,闻言忙跑出去看。
  “咦,你不是小王村的王东升吗?”张水根认出了来人,看他身上又是雪又是泥的,皱起眉头问道:“大雪天的,你不在家待着,跑俺们村来干啥?”
  王东升扶着腰直喘气:“村长,我是来看我表嫂刘寡妇的,结果发现有人在她家耍流。氓,你赶紧去看看吧!”
  “啥?”张水根吓一跳,现在正严。打,耍流氓被抓住可是要判重刑的。
  “这事可不敢乱说,你看清楚了吗,兴许是邻居串门呢!”张红卫他妈说道。
  她虽然说得正经,眼里却跳跃着八卦的小火苗,催着张水根说:“你是村长,这事你可得处理好了,走走走,我跟你一块去看看。”
  几个人吵吵嚷嚷往刘寡妇家走,惊动了左右几家的邻居,也跟着跑去看热闹。
  到了刘寡妇家,她家大门还在风里“咣咣”响,堂屋门被王东升锁上了,两人正在里面拼命拽门。
  邻居们都兴奋地摩拳擦掌,迫不及待想看下奸夫是哪个。
  张水根疑惑地看着王东升:“不对呀,你来你表嫂家走亲戚,还随身带着一把锁?”
  王东升脸色一变,连忙解释道:“是我家的锁坏了,我到集上买锁,顺便拐表嫂家来看看,不想就派上用场了。”
  大伙都对他的话半信半疑,心说哪有这么巧的事,没准他就是专程来捉。奸的。
  但眼下大伙的关注点全在屋里那两个人身上,谁管他是有意还是无意,纷纷催着他快把锁打开。
  王东升掏出钥匙开了门,花有德和刘寡妇没法躲藏,暴露在众人的视线里。
  “你们两个孤男寡女,大白天关着门在屋里干啥呢?”张水根厉声问道。
  两人满脸羞愧,低头不语。
  人群里有人怪声怪气地说:“还能干啥,干好事呗!”
  众人哄堂大笑。
  王三春在隔壁听到动静,带着三个儿子赶过来,一看这情景,母子四人都傻眼了。
  众目睽睽之下,张水根也没办法私了,现在正严。打,他知情不报就是包庇罪。
  张水根叹息道:“大家都看到了,我就是有心想替你们隐瞒,也无能为力,你俩这私。通罪算是坐实了。”
  刘寡妇突然“嗷”一嗓子哭了起来,跌跌撞撞跑出来,跪在地上抱住张水根的腿:“村长,我没有私。通,是花有德他强迫我的……”
  众人哗然。
  “你……”花有德顿时脸色煞白,指着刘寡妇大骂,“你个贱人,明明是你勾引我的!”
  大难临头,昔日恩爱不堪一击,海誓山盟也成了笑话。
  王三春这时也不和刘寡妇姐妹情深了,扑上去抓住刘寡妇的头发对她狂扇耳光:“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吸干了自家男人,还来勾引我家男人,还有脸说我男人强迫你,我呸!”
  刘寡妇任她打骂,也不还手,只是咬死了自己是被花有德强迫的。
  张水根没办法解决这烂摊子,只好顶着风雪带着村里几个男人把两个人送去了派出所。
  此时的花枝,正暖暖和和地坐在花棚里看书。
  这几天她闲来无事,把江海收回来的旧书挑了几本拿到花棚来打发时间,看过几本后,渐渐看上了瘾。
  江渔也装模作样地抱着本诗集坐在她旁边,时不时地叫她:“媳妇儿,我给你朗诵一道诗吧!”
  “我不听。”花枝说,“一上午都朗诵八百首了,有本事你自己给我写一首。”
  江渔说:“你让我写诗,还不如让我光着膀子去雪地里跑俩钟头。”
  正说着话,棉门帘子被人从外面掀开,张红卫红头涨脸哈着白雾跑进来:“花枝,不好了,你大伯和刘寡妇私会被送派出所了,刘寡妇说她是被你大伯强迫的。”
  张红卫当时也跟着他爸去了现场,等花有德两人被带走后,他就迫不及待地来找花枝报信了。
  一来他想创造个和花枝见面的机会,二来想顺便到花棚探探敌情。
  花枝听闻花有德被抓,和江渔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王东升那个怂货,没想到行动还挺神
  速,昨天刚被江渔威胁了一通,今天就把江渔要求他做的事做成了。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特意来告诉我。”花枝对张红卫说,“没别的事你就回吧!”
  “……”张红卫大失所望,“花枝,你咋一点都不惊讶呢?”
  花枝说:“又不是我爸,我有啥好惊讶的?”
  “可他是你大伯呀!”张红卫说。
  花枝淡淡道:“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就算他是我大伯,我又能咋办?”
  “……”张红卫还想说什么,被江渔不耐烦地轰走了。
  他走后,江渔把帘子掩好,回来小声问花枝:“你说你大伯会判几年?”
  “不好说,主要还得看刘寡妇。”花枝感慨道,“没想到她和花有德多年私情,最后居然反咬一口。”
  江渔说:“老话不是早就讲了,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何况他们连夫妻都不是,自然就各顾各了。”
  花枝瞪他:“所以以后有什么大难,你也会丢下我自己飞咯?”
  “那不会。”江渔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保证,“我这辈子都不会丢下你。”
  花枝撇嘴表示不信,棚子外面突然又响起脚步声。
  帘子一掀,花强惨白着脸冲进来:“妹,妹,你认识人多,快想办法救救我爸吧!”
  花枝看到他,心突然抽疼了一下。
  花强要是知道这件事是她一手策划的,会不会恨死她?
  她早就应该收拾花有德的,只因为花强真心对她好,她才一直心软没出手,可花有德却死不悔改,一而再再而三对她家下黑手。
  她这种不吃亏的性子,能忍到现在已经够给花强面子了。
  可花有德毕竟是花强亲爹,就算她给足了花强面子,花强也未必会领她这个情。
  谁会原谅一个把自己亲爹送进监狱的人呢?
  江渔也感觉有点对不住花强,花强虽然跟他接触晚,却是他很看重的兄弟,他觉得自己这样做愧对兄弟。
  要不是那个花有德实在可恶,他也不会做这么绝。
  “二哥!”花枝头一次这么认真地叫花强,“大伯的事我刚才听说了,可我……”
  “花枝,花枝呀!”外面又有人喊,江渔撩开帘子看,是花叶扶着花老太火急火燎地赶来了。
  花老太一进棚子,抓住花枝的手就哭:“花枝呀,你快救救你大伯吧,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了,可千万不能让他去坐牢呀!”


第69章 自作自受
  花枝还没来得及劝住她奶的哭嚎; 王三春带着她大堂哥和三堂哥也来了,哭哭啼啼哀求花枝救花有德。
  花枝心里冷笑,王三春往日里听信花有德的怂恿; 对她家百般算计,巴不得她家破人亡,出了事却第一时间想到她; 把她当成救命稻草,当她是瞎还是傻?
  “你不用在我面前装可怜。”花枝冷冷道,“任何人都有资格来求我; 唯独你没有资格; 当初我妈借你一件衣裳穿,你差点没把她逼死,这事难道你这么快就忘了吗?”
  王三春羞愧难当; 抹着眼泪说:“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只要能救你大伯,让我给你磕头都可以,求求你了花枝; 大娘求求你了!”
  花枝恨他们两口子; 从上辈子恨到了这辈子; 虽说她家前世的悲剧是多种因素导致,但桩桩件件都离不开花有德的参与,尤其是刘玉兰的死; 花有德两口子就是间接凶手,她怎么可能因为王三春掉两滴泪哭上几句就轻易原谅?
  她不是傻白甜,也不是圣母,她一向信奉的就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能容忍花有德蹦哒到现在,已经是她顾念亲情做出的最大让步。
  花有德不管被判什么刑,都是他罪有应得,他自己阴险恶毒,为老不尊,能怪得了谁?
  “这事我帮不了。”花枝说,“你要找我借钱,我二话不说借给你,你让我帮忙救人,我真的无能为力,现在是什么形式,你们谁都明白,严。打之下人人自危,我没那么大的脸,也没那么大的本事能请动愿意冒险为一个平民百姓出头露面的人。”
  她这么一说,王三春哭得更凶了。
  王三春不觉得花枝是真的没办法,她认定了花枝是因为恨花有德,才不肯帮忙救人,她抱住花枝的腿向她忏悔,把花有德过去对花枝家做的坏事一件一件全都说出来,然后把责任全揽在自己身上,说这些事都是她在背后怂恿花有德的,求花枝不要把帐算到花有德头上。
  除了江渔,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花有德的三个儿子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他们的爹妈竟然会为了那片老宅子这么处心积虑地算计花枝家。
  花老太惊得差点当场昏厥,她一向都认为大儿子对小儿子家的孤儿寡母照顾有加,每逢有什么事,大儿子总是第一时间来帮忙,在几个闺女的婚事上,他也十分积极地出谋划策,虽然他想的计划到最后都被花枝搅和了,但他的心意是不容置疑的。
  她曾为此不止一次地教训花枝,说大伯都是为了她们家好,让花枝不要把大伯的好心当作驴肝肺,她哪里会想到,大儿子的心是真真正正的驴肝肺!
  虽然目前看来他是受了王三春这个黑心妇人的蛊惑。
  花老太受不了这个打击,揪着王三春打了她几巴掌,连声责问她:“你咋能这样呢,你咋能这样呢?”
  换作以前,王三春怎能容老太太碰她一指头,如今为了救花有德,也只能低声下气忍了,哭着说:“娘,你打死我吧,只要你能让花枝去救有德,打死我我也心甘情愿。”
  花老太恨得咬牙,却又无可奈何,流着眼泪说:“你说你,你当年一过门儿,就横也容不下我,竖也容不下我,结婚不到一年,就巴巴地喊着要分家,我给你找了新宅子,掏空老本给你盖新房,到末了你弟弟死了,有德要养我,你却连门都不让我进。
  不进就不进吧,俺们娘儿几个也能凑合着过,可你们又回过头来惦记上了老宅子,别说是亲兄弟,就是个毫不相干的外人,也没有这么把孤儿寡母往死路上逼的呀,你说说,你俩这么做亏不亏良心?”
  王三春越发羞愧,抬手“啪啪啪”扇了自己几
  个大嘴巴,说:“娘,我知道错了,我亏良心,我不是人,我死有余辜,但这一切都不关有德的事,求求你让花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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