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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的，尤其是惹了自家小朋友生气，后果更严重。
　　哪有什么完美无缺的爱情，游戏面前，全都是泡沫。他突然有些别扭，心里不舒服坐不住了。脑子一热，问出了好比女朋友问男朋友游戏重要要是我重要的问题。
　　“鹿鸣。”
　　“嗯？”
　　他问：“游戏重要我重要。”
　　大冬天的可把他紧张的手都渗出汗水。
　　等待的时间每秒都很漫长，度秒如年。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打破僵局，看着屏幕发呆。
　　鹿鸣觉得他宛如说了句废话。
　　耳机里响起了她的声音，听着听着，段谊恩的眼里的笑意满的快要漫出来了。
　　他松开了鼠标，语气是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叹息。
　　“傻瓜。”
　　——这还用说嘛，当然是你你你Youyou！要是你在我对面，我都可以为了你做猪队友给你送人头数，虽然你爆了我的头很不男朋友了。但我还是很喜欢你啊，像风走了八千里，不问归期。
　　砰——！
　　“呜呜段谊恩我光顾着站着和你聊天了，被人爆头了。”
　　段谊恩哭笑不得，“挺好的。”
　　“好什么啊，我的物资也要被人拿走了。”
　　“尸体躺在一起都是爱你的形状。”
　　“………物资要被抢了爸爸，别讲这些了。”
　　“好的，乖女儿。”
　　“你占我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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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理所当然的回答：“嗯，不占白不占。”
　　鹿鸣觉得段谊恩嘴皮子越来越溜了，他看着话少，但久了就会发现，他其实情商很高，和熟了的人话也会渐渐多起来。
　　比如怼鹿鸣这项技能大概是无师自通。
　　后来俩人也不重生了，两具尸体已经只剩下骨头了靠在一起躺在地上。就着麦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当作聊天软件聊了起来。
　　比如天气、比如游戏、比如美食。
　　比如我喜欢你这件事情。
　　后来段谊恩困了，鹿鸣听出了他声音里的疲倦，偏偏还在逞强说自己不困。她哄劝了半天，他才放弃了坚持，下了游戏去休息。
　　边上的忙内全程强行被喂了口狗粮。其实听着是挺无聊的对话，枯燥无味。却平平淡淡，一切好像是水到渠成那样自然而然的恰到好处。
　　彼此喜欢的人说句晚安都是我喜欢你。
　　“欧尼，要是马克前辈开了你100个补给或者是卖了你的游戏号，你生气么？”她问。
　　鹿鸣严肃着脸不假思索的说：“他别想看到第二天的太阳了。”
　　玄珠摊手，所以刚才马克前辈完全就没问到问题的点上。
　　段谊恩下线后她也对游戏没了兴趣，看着电脑屏幕托腮发呆。玄珠时不时的看她一眼，没想到这姐姐也有对着电脑不打游戏的时候。
　　神奇。
　　她脑筋一转，试探性的问了句，“欧尼，你教我打游戏呗。”
　　鹿鸣盯着她的脸看了半天，不想打击她，很委婉的摇了摇头。
　　“好好玩斗地主，将来可以赚大钱。”
　　“大师！”忙内不服输的拍马屁。
　　“你以前不是还说游戏有害么。”鹿鸣瞥了她一眼。她在宿舍里打游戏的时候，忙内就喜欢在边上唠叨，都能给她列出几十条怼游戏的话。
　　她无奈的耸肩，“一切都是为了我的幸福啊。”
　　“说人话。”
　　她义正严辞的解释：“我得学会了才能和我家老韩一起情侣档啊。”
　　她其实是对游戏真没什么兴趣，但是韩相爀喜欢玩，她就想学学看，好歹他下次讲到游戏的时候自己还能附和几句。
　　“不教。”
　　“Why！”她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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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侣档。”鹿鸣露出一脸和善的微笑，“有我和段谊恩就够了，谢谢。”
　　“……啧。”
　　“你们玩好没？我们买好了。”顾七和恩珠拎着大包小包的在网吧转了一圈终于在角落里找着两人，累的坐在鹿鸣腿上。
　　鹿鸣摸摸她的额头，“终于退烧了，果然逛街包治百病啊。”
　　“可我现在又觉得很难受。”顾七哭着靠在她怀里。
　　“别给自己加戏啊。”
　　“花了钱，想哭。”
　　“鹿鸣，求包养。”
　　推开她送上来的热吻，鹿鸣把位置让给她，自己躲到了忙内的身后。
　　“不养。”
　　“我要攒钱。”
　　一个每次钱一拿到手就立马花完的人说要攒钱了，三人均露出了质疑且不信任的眼神。
　　顾七好笑的看着她，靠在了椅子上。不是她要怀疑鹿鸣存钱的可能信，而是这压根就没可行性。鹿鸣是个奉承及时行乐的人，就没几个存款。
　　鹿鸣被她们这么盯着看，败下阵来，躲开她们的视线局促且小声的说：“我得好好考虑我的未来了啊………”
　　“在这之前。”恩珠打断了她的话，“请别忘了我的豪华韩牛套餐，欧尼。”
　　好好的氛围硬是被她一句话给搅和了。
　　鹿鸣觉得她脑袋里大概只有韩牛了。
　　在加拿大又待了几天，四人终于回了首尔。到达机场的时候天仍灰蒙蒙的，厚重的云挡着日出，不给光透出的缝隙。
　　凌晨四点，机场空荡荡的，没有多少人。
　　回市区的车上鹿鸣借了顾七的手机上网看了点东西，顾七好奇她看什么看了那么久，刚要一探究竟，鹿鸣就立马慌张的关了窗口然后把手机丢到了她怀里。
　　即使她装作若无其事的看窗外，顾七还是看出了她的心虚。她拿起自己的手机解锁，刚才好像看到她那个界面是浏览器来着。
　　她点开了浏览器，在输入框点了一下，下面跳出了最近的搜索记录。最上面的，是最新的。
　　【2016MAMA投票系统】
　　她顺着链接点进去，赫然是今年MAMA的投票界面。她抬起头看着鹿鸣，在心里叹了口气。
　　即使不说，成员们经常会上网去看这个投票界面，她也每天有空就会上去看。看到她们离着别的女团还差那么多，心里多少不是滋味。@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许多艺人也会给自己投票，再正常不过了。有能力的公司都会安排好一切，而像她们这样的自己能让公司寥寥无几的人帮着投了。
　　每个人表面上好像都装作没有期待的样子，心里还是会按耐不住的一次次上网看票数。看着手机上显示的已投票，顾七想大概是鹿鸣刚才暗搓搓的给队伍投了一票还觉得不好意思。
　　只是一票，都觉得像作弊。
　　奖杯其实没什么重量，却又好像很重。
　　？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我……真的是困死了。
　　良心过意不去，还是更新了。
　　事业线在慢慢打开了，每个人的都是。
　　直播游戏会有的，顶上见特辑会有的，室友做客会有的，奖也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前路也会有的。


第88章　214｜088
　　年底各个台的大赏也在逼近；　但春妞的忙内Line们在这之前还有一个更大更严峻的难关在等着她们。
　　韩国高考要到了。
　　玄珠在这刻才想起了自己还是挂名在高中的学生，社长为此特地缩减了她们两人的行程，老思想的一定要让她们好好复习。
　　这导致玄珠愁死了。
　　以前去公司就是练习室还能插科打诨；　现在一去公司就被揪着耳朵带到会议室去疯狂补课，每天按部就班的学习。
　　相比不安分的她；　恩珠每天都严格要求着自己。
　　鹿鸣也终于拿到了新卡，重新拥有手机的瞬间感动的抱住社长哇地一声哭出来。
　　“社长；　我再也不说你抠门了。”
　　“话费我还没充进去，你待会儿记得自己去充值一下。”
　　“……”白感动了。
　　“你再给她们补习下英语；　免费的老师得用上啊。”
　　您的抠；　真是从一而终的不变。
　　家里有两个要高考的孩子；　顾七特别叮嘱鹿鸣别去找忙内到处乱走，最后这段时间让她安分点。
　　鹿鸣看着忙内看着书刻苦钻研的侧脸；　灯光下还挺像那么回事情。大学啊；　她想到了上次回美国去的那所大学。
　　如果她要是不当艺人的话，现在应该也要准备进入大学了，或许还能加入个有趣的社团；　认识群志同道合的人。
　　她摇了摇头；　别想了，哪有那么多如果。
　　“玄珠啊。”
　　“干啥呢，我在学习欧尼你别打扰我了。”某人咬着笔帽头疼死了。明明都是认识的韩文；　怎么组合成了一段话就看不懂了呢。
　　鹿鸣好奇；　“你想考什么大学，我就知道成均馆；　梨花大庆熙。你呢？”
　　………你列了这么多好大学你让我选？
　　宋学渣默默抱紧自己。
　　“不知道。”她其实也知道自己的水准，心里估计大概最后去韩国网络大学差不多了，许多艺人都在那里挂名。
　　鹿鸣对她没了兴趣，去问边上安静学习的恩珠。
　　“恩珠，你呢？”
　　比起不着边的玄珠，三儿从年头开始就一直在默默准备了。在鹿鸣的印象中，她家可以说是学霸组成的了。
　　徐爸爸当年是成均馆第一名入学，徐妈妈也是成均馆毕业。谁能想到恩珠会跑来当爱豆。
　　恩珠沉吟了几秒，张了张嘴，声音很轻。
　　“成均馆或者汉阳吧。”
　　忙内不担心自己反而鼓励起她来，像搭上扶手一样自在的搭上了恩珠的肩膀。
　　“恩珠你肯定可以的，考上了我请你吃好吃的，比如送给你一年份的我家泡菜。”
　　恩珠想起冰箱里的三大箱泡菜，抿着嘴唇发愁。一年份的泡菜，那得吃到什么时候？
　　来看她俩的顾七推开门就听见她还安慰别人，嘲讽道：“你先担心自己吧，到现在也没见你复习什么。”
　　忙内不服的举起书给她看，“我写满了笔记了。”
　　顾七坐到她边上翘起二郎腿，挑眉冷笑，“那你理解了么。”
　　她心虚的冷汗狂流，“……不理解。”
　　岂止是不理解，简直就是天书了！
　　读书太折磨人了！TT
　　她想回宿舍睡觉了。
　　顾七看时间不早了，催促着她，“赶紧复习。”
　　“鹿鸣，社长找你有事。”她扭头看向边上打手游的鹿鸣，额头一跳，“这里两个高考的孩子，出去打游戏。”
　　“哦。”
　　鹿鸣去了社长办公室很久，两个小时后才回来。忙内Line也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宿舍了，她看了一圈屋内也没看到顾七。
　　“她人呢？”
　　“顾七欧尼去那边的宿舍了，今天就我们三个人。”恩珠想起顾七走之前交代的话，又补充了句，“说你要是再在我们面前打游戏，随时可以向她举报，然后举报有奖励。”
　　“什么奖励？”
　　“不告诉你。”恩珠一脸神秘。
　　可以说顾七这一招很狠了。除去会站自己这边的忙内，恩珠就比较拿不准了。她并不是个喜欢打小报告的人，但顾七却提出了奖励。
　　谁都知道恩珠对这种胜负欲多可怕。
　　要被她看到，绝对被上交顾七。@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难怪她一进来，顾七都不在了，忙内还在装模作样的学习，原来是被人提前警告了。
　　鹿鸣纳闷，不对啊。
　　“我又不高考，我为什么不能打。”
　　恩珠说：“顾七欧尼说了，让你好好做人。”
　　“你们高考还有特权了？”
　　忙内插话，“对！”
　　社会你顾七。
　　人不在威严在。
　　鹿鸣回了宿舍后很想打游戏，但是碍于顾七的威胁还在，她都不敢在客厅看综艺哈哈大笑，因为两个高考学子霸占了客厅复习。
　　她只好夹着尾巴做人，煮个拉面都怕声音太响吵到她们。这一定是她活的最憋屈的一段时间了。
　　她不紧不慢的给自己加了两个蛋，一个用筷子搅碎一个等它慢慢成形，结果刚捞起来就停见客厅传出忙内的召唤。
　　“欧尼！我想吃蛋！”
　　她手一抖，刚成型的蛋被筷子戳破了，蛋黄流了出来。
　　冰箱里的最后两个鸡蛋，现在在她的拉面锅里。
　　死小孩还在叫唤，“欧尼！”
　　“顾七欧尼说了睡前得给我们吃蛋！不是还有两个么！”
　　她吞咽了下口水，有点紧张。
　　“哦，我知道了。”
　　一煮好面，她赶紧端着往自己屋子里跑。忙内刚想说怎么她半天还没弄好，抬头一看就发现自家小姐姐正很猥琐的端着面往屋里钻。
　　踮着脚尖似魔鬼的步伐。
　　“欧尼，七爷说了不许把吃的带房间里。”
　　“这不是吃的，这只是冒着烟的碗。”鹿鸣说的理所当然。
　　忙内放下手里的笔，走到她边上转了一圈，即使鹿鸣各种躲，她还是看到了她碗里飘着的蛋花。
　　惊奇的指着面，“我的蛋！”
　　鹿鸣略带尴尬，“你没蛋。”
　　忙内放弃和她就“蛋”这个话题继续争执下去，跑到厨房一看，冰箱里没有鸡蛋了，垃圾桶里静静的躺着四块蛋皮。
　　她又踩着拖鞋拦住试图溜之大吉的鹿鸣，“一起吃吧！欧尼！”
　　鹿鸣低头看了看煮的色香味俱全的拉面，一咬牙，把面让了出去，别过脸去逼自己不去看。
　　“你们俩吃吧！”
　　忙内拿来个碗，捞走大片的蛋花。
　　“我们就吃蛋，面你自己吃吧，你晚上不是没吃饭么？我看你从社长办公室回来后就一脸心事。”她边挑边说，求知欲望极强，“骂你了？”
　　“也没吧。”她表情有点不自然。
　　“你不说那我不问了，好了，你把面吃了再进屋吧，然后再帮我补习一下英语呗。”
　　她没有再缠着她，拿着碗去和恩珠吃蛋了。鹿鸣看着两个人凑在一起的背影，思绪飘到了刚才和社长的谈话。
　　出道两周年了，如果不做点大胆创新的改变的话，下张专辑很难出彩了。
　　集体转型风险太大，这个企划案其实是从一周年的时候就开始计划准备了，现在终于确定下来了。这是公司的一个实验。
　　所以公司决定………
　　“欧尼！想什么呢！”
　　“啊，没什么。”她恍然回过神来，向忙内朝自己招手的方向走过去，“面也给你们一点吧。”
　　“我要辣椒泡菜。”
　　“自己去拿，我这里面没有。”
　　高考的前一天，她们要去参加在首尔庆熙大学进行的2016AAA大赏，鉴于第二天两人要高考，就顾七和鹿鸣代表了Spring去参加了。
　　也没有团体表演舞台。
　　出发前，顾七叫来恩珠交代了一些事情才放心的和鹿鸣出了门。去年她们也参加很多大赏，最后和去的时候一样，什么也没带走。
　　去年她们在别的大赏有表演舞台，作为表演团体上台表演，作为年底的第一个舞台。四个人都很卖力的演出，到下台前都是微笑着脸。
　　最后呢，什么也没有。
　　辛苦了一年，什么也没有。去年的结局都一样，以零结束。公司里大家都很好，会安慰她们。但也有人会讽刺：怎么一年了都做不好，别的公司的晚出道的都比她们做得好。
　　所以今年鹿鸣也并没有抱太大的期待，只当作与顾七代表Spring去刷个脸蹭个红地毯。然后，镜头扫过来的时候，露出恰到好处的微笑。
　　这样就很好了。
　　走在红地毯上，她与顾七腰弯的都快把人折成了两半，态度礼貌做到了最好。
　　碰到前辈，弯腰问好。
　　碰到媒体，弯腰问好。
　　碰到后辈，弯腰问好。
　　她们是代表着Spring，至少得让别人觉得她们都是好孩子，是个态度很好的团体。
　　就坐的时候，位置比较靠后。顾七低低的说了句什么鹿鸣没听清，握住她的手摇了下脑袋。安抚着她好歹比去年好多了，去年有的大赏除了舞台都没单镜头，位置靠后的都没光照的到。
　　离颁奖还有一会儿才开始，外面红地毯还没结束。顾七掏出手机放在腿上，打开了直播App。鹿鸣还在想她怎么突然打开了这个。
　　结果发现，她驾轻就熟的点进了一个直播间。
　　界面里的场景她再熟悉不过了……
　　她们宿舍。
　　镜头正对自家正在学习的忙内，似乎还是偷拍的角度，能看到整个大厅的全景。
　　直播间的名字叫【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雾草！你这是在监督她有没有好好学习？”鹿鸣不得不说顾七这一招实在是高，忍不住对她露出欣赏的眼神。
　　难怪出门前和恩珠偷偷咬耳朵那么久，原来是叫她开了直播偷偷的监督忙内，团霸还什么都不知道。
　　镜头里的忙内乖乖的学习，脑袋上绑着【奋斗到死】，正对着试题进行最后的冲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另一边的恩珠也在做试题，只是相比她的写一下停几分钟，她都是一直在写没有停下来。
　　刚开始看直播的人没几个，后来越来越多。
　　评论区的弹幕也在飞快的滚动着。
　　——Kkkkkk！姐姐们去AAA了孩子们在家里好好复习
　　——这个直播怎么觉得忙内不知道啊，她要是知道肯定就不会这么安分了
　　——恩珠好像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