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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门娇女-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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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片的正面写的是我的名字,只有“王槿初”三个字,毫无修饰的简洁干净,简单衬着白毫银针的底印,由此便知是山西第一茶商王氏的名片。背面却有玄机,印的是英国剑桥大学的名胜风光康河,那图案若隐若现,曼妙灵动,让人忍不住想起著名诗人徐志摩多年前发表在《新月》上的那首诗:
    “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波光里的艳影,在我的心头荡漾。……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徐是新月派诗人的代表,文笔飘逸,意境脱俗,说起来我们还是校友,只不过,唯有此刻见了这小小的图片,才让我意识到自己竟然如此怀念昔日朝夕置身其中的学府,为在那里学习过、生活过而感到骄傲和荣幸。
    我捧在手里,看了又看,格外欢喜,诧异道,“这是谁设计的?如此精妙?”
    这般精致的艺术之作肯定不是出自那些普通的印刷小店。
    “是大少爷亲自设计的。让我们问问二小姐可否喜欢?”
    竟然是大哥——想不到大哥如此有心!
    是啊,也只有大哥如此关心我的小小名片,这小小的卡片蕴含着王家的形象和我的格调。也只有大哥,深知我内心对英国留学生活的怀念和不舍,他是在盼我留下的同时,又苦心孤诣的想办法安慰我的心!
    “喜欢,非常喜欢。”我开心的笑道。
    这样的名片,可以让我自信满满的发给每一个人。

☆、第三十五章 商大会

偌大的敞厅里,聚满了乌压压的人。因为主旨在于交流,所以形式比较随意,现任会长做了简单的发言后,诸人便分散到各出,寻了旧交老友,边吃边喝,闲话去了。
    我在会上也遇到了王家生意上的合作人,代大哥表达了一下友好,虽然机械而且枯燥,但却是必不可少。不久又看到了文家的一老一少,文老爷和文沁;文澍在学校有课没能来。此外还有二叔家的几位堂兄弟——他们打着元存劭的招牌来的;自从他们分出去之后,我们已经很少见面,此刻见了,也无甚话说。
    幸而遇到了苏曼芝,总算多一些趣味。许久未见,原来她哥哥去香港做生意,请她到那游玩了一圈。果然是无忧无虑的贵族小姐,天涯海角,任其遨游。有了苏曼芝作伴,我终于不必再孤单。
    “又是在替明曦收集名片吧?”苏曼芝真是精怪,什么事只看一个头,就知道了尾。
    “是啊,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此前的每一年我都参加,她跟着你母亲一起来,偷偷的跟人家换名片。”
    “原来如此。她都要什么人的名片?拿去做什么?”我很好奇。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她总是像一个土拨鼠似的,四处游走,我怎么跟得上她?”说着,苏曼芝噗嗤笑了。
    土拨鼠?真够形象的。不过明曦的确是这样一个小女子,表面上安安静静的,话不多说,可是用不了多久,熟识她的人就会知道,她的脑袋里装了许多古怪的想法,只是不外扬,一个人暗地里麻麻利利的实施着。
    可是那些想法,她不说,任谁也猜不着最深的秘密。
    我一边和苏曼芝闲谈,一遍拿眼睛四处寻人,看着顺眼的,就说几句话,然后换来对方的名片;苏曼芝也在一旁帮忙。其实,来的人无论老少,几乎都是一个生意圈子,多少都有几分交情。要是大哥来,估计一句话都不必说,人家必定纷纷把名片拱手奉上。不过我和苏曼芝两个人,绿叶红花两相宜,也招来不少瞩目的眼睛,不必太费力,名片已经递上不少。
    每个人的名片都各有特色,当然,有的就是白纸一张,全无修饰,只求不把名字印错,还有的就是雕琢一下字体,不用行楷,而用小篆、草书,可惜太过深奥的我连名字都看不懂。也有一部分,和我的又几分相似,印制了底色、图案,有的选用晋商大院的门楼、石狮子,也有的是水墨图画。
    忽然,我收到了一张颇为奇特的名片,那上面印的竟然是银票!什么人如此炫耀?真是又可笑又有趣。
    “小姐,你好,可否把你的名片也送我一张?”
    对面一个男子看着我,温恭的笑着。
    我恍然醒悟,原来这张名片是他给我的。
    忍住笑,我便自己的名片递了出去。翻起方才递来的名片,只见上面印的名字是“渠绍祖”。
    好耳熟的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你是王槿初小姐?”
    他有些诧异的看着我。
    我应声说是。
    看样子他好像认识我。不过这并不奇怪,从我回来那一天起,恐怕这个远洋留学长达七载、至今待字闺中的二小姐之名就已经传遍三晋商圈了。
    “你是渠——”
    “渠绍祖。”他又重复了一遍。
    哦,我想起来了,是此前母亲和三叔说的那个开票号和当铺的渠家少爷。

☆、第三十六章 渠家少爷

没想到这个人就是渠绍祖。
    说话之际,我早已将他打量了一番。虽然如三叔所说,此人年纪和我相仿,然而看穿着打扮,应该是一个比较保守的人,一身绸缎长衫,看似华贵,实则老气。举止之间,柔柔懦懦,毫无男子之刚气。不过,我依然保持着该有的客气。
    “听说你从英国留学回来?”他似乎对我很好奇,两只眼睛直盯着看。想必他也知道了家里长辈说的这门亲事,今日之见面,也算是互相了解的机会。
    我点了点头,却找不出别的什么话来和他交流。
    他的眼神让我感到浑身不自在。
    “唔,怨不得你三叔说你学问好。现在看来,不仅学问好,人也俊。”他嘻嘻笑着。
    我没有说话,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他的语调很是奇怪,不知道是赞语,还是调笑。
    他好像觉察到了自己的失态,便急忙转换了话题,“那你一定晓得那些西方国家的银行了——”
    这倒是一个可以说说的话题。
    “了解一些。你也知道?哦,我想起来了,你家是开票号的,当然知道银行——”
    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哎,现在票号的生意几乎没有了,日子难熬啊!”
    其实我早已听闻现在票号的日子很不好过,连历史长达百年之久、业务全国第一的日升昌都已经于多年前倒闭了,其他实力不济的小票号又能如何呢?我猜测渠家的财力,如今更多靠当铺和一些其他业务支持吧。
    “我爹说,生意全是给那些银行的东家抢走的!”他有些愤恨。
    我很想纠正他,银行不是票号,没有纯粹的东家。如果硬说有东家,也是无数个东家的联合,商人、机构,甚至包括政府在内,而非一家之买卖。
    然而我终究忍住,不想与他解释。
    渠绍祖只是一味的哀怨,并没有任何想探知的*。他只是可怜那些失掉的银票,憎恶那些抢他生意的人,却并不晓得这是什么缘故。
    我只道,“生意场上的竞争,这是难免的。”
    他摇了摇头,低沉的说,“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呜呼哀哉!”
    “以三晋富商的实力,自然可以联手办银行,为何不试一试,以此抗衡西方资本的压迫?”
    他一脸茫然,我便把西方银行和国内银行的设立简单的说了说。
    他听了,眉宇间的困惑更多了,忽然道,“办银行?不行,我听我爹说过,要办银行,那就得出钱出人,最后啥都得不到。我们可不能做这个冤大头!”
    我感到诧异,连我这个外行人都曾听说过联手办银行的法子——清朝末年由江浙商人筹办的大清银行、民国七年设立的中国农工银行,等等,诸如此类,无一不是这个行当里历史性的大事件,也是票号改革的一条路子,而他却闻之却当做洪水猛兽,避之不及。真是——
    也许,渠绍祖只是懂得一点儿从他父辈手里接过来的中国最传统的生意,甚至连那一亩三分地的生意也不一定完全知晓,更无用说了解、反思这个行当日渐衰颓的走势和未来改革的办法。
    至此,我方才略微明白中国为什么如此落后了。渠绍祖只是千千万万个小商人的一个缩影而已。
    恰在这再无话可说之际,苏曼芝回来了,手里拎着一束花。
    “这位是苏曼芝小姐。”我介绍道。
    渠绍祖看到苏曼芝,脸上的乌云色瞬间即散,笑着把名片也给了她一张。
    苏曼芝接过来,看了一眼,“原来是渠少爷。可我没有名片哦——”
    “没关系。我早就知道苏小姐的大名了。只是恳请苏小姐万万留下联系方式,方便以后——”
    渠绍祖目不转晴的盯着苏曼芝,笑吟吟的说。
    “不如这样——”
    苏曼芝从包里取出一支口红,在渠绍祖的名片上写了自己的名字和公馆地址,还给了他。
    我见他们很是聊得来,便借口有事打算先走开。
    苏曼芝忽然叫住我,说,“喏,有人送你的花。”说着便把手中的花塞给我。
    这是一束胭脂色的木槿花,红艳欲滴,从来没有收到过的。
    “什么人送的?”
    苏曼芝努努嘴,示意我看大厅的正南方。

☆、第三十七章 不如不见

我扭头看去,只见元存勖正被一群人围着,众星拱月一般——这些星星之中自然以年轻女性居多,她们和我手中的花一样娇艳迷人。然而他竟然还在百忙之中朝我这里笑着看。
    我扭过头去,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公然把花随随便便的插进了一张桌上的空瓶里,然后很潇洒的向大厅的北区走去。如果把这个交流厅想象成整个地球,那么他在南极,我一定会选北极。
    收集了许多名片,有些累了,想到廊子里透透气。再看元存勖,依旧在人群中,正忙着说笑。我便装作看不见——同时幻想着他可能一时眼花注意不到我,于是径直从人群之中“拨”出路来,往外走去。
    才到走廊的拐角处,后面的脚步声却已经跟来。
    听了多次,我已经能够在五步之内辨别出那个跟来的脚步——穿着皮鞋,快而沉稳。除了阴魂不散的元存勖,还会有谁?
    我知道逃不远,便埋头装作整理包中的名片,也不去看来人。
    “王槿初小姐,你要去哪?难道不吃中饭了?”元存勖拦住我,指了指腕表。
    “你没出现的时候,本小姐还有些许胃口,一看到你就饱了。”我仰起头,抬了抬眼皮,看了他一眼。
    “怎么,不想看到我?”他叼着雪茄,嬉笑着。
    “还算有自知之明。”我很明确的告诉他。
    “你可真够——”他有些生气,话只说了一半便戛然而止。
    “怎么?冷血?”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毫不犹豫的替他说了出来。
    他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又吸了一口雪茄,吐出来,好像在平息自己的心情似的。
    忽然,他贴着我的耳朵,轻轻说道,“我们可是同房睡过觉的——”
    一副猥琐的样子。
    “你!好吧,你也说了,是同房,又不是圆房。怎么样?”
    我的脸涨得通红,却依旧不肯屈服。
    “早知如此,我当初不应该对你这样的女人发慈悲,让你还有今日的说辞!”他把雪茄掐灭,重重的摁在旁边的柱子上。
    “怎么?后悔了?晚矣。”我毫不留情,故作得意地说。
    “你这个女人!”
    他的脸色忽然一变,霍然攥住我的手,我只觉得骨头都要被他捏碎了。
    “放开我。”我挣扎着。他却不肯放手。
    “你究竟想怎么样?”我又震惊,又愤怒,大声喊道。
    “我要你。”他扯过我的胳膊,紧紧抱住我的身体。
    “休想!”
    我被他牢牢的钳制到他和柱子之间的缝隙里,已经完全没有逃跑的空间,却仍然不肯服软。
    元存勖毫不理会我的倔强,一口烟滚滚的冲向我的鼻翼。
    正在这时,一个清亮的声音传来,唤了一声“槿初!”
    是苏曼芝。
    元存勖见了她,自觉无趣,只好放开我,我得以抽身走到苏曼芝身边。
    苏曼芝看了一眼元存勖,没有说什么,只把我拉到她的身边护住。
    元存勖恨屋及乌,对苏曼芝也没有好脸色,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就你多事!”说完便转身走开。
    “他没有弄疼你吧?”苏曼芝没有理他,只是关切的问着我。
    我揉着手腕,说不出话来。
    苏曼芝看到我眼角湿润,便不再问,转而安慰道,“不要挂在心上,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一会对人甜得像蜜,一会冷得像块冰。”
    他就是一只狼,彻头彻尾的一只狼。我暗暗的想。

☆、第三十八章 真实面目

吃过中饭,名片已经搜集得差不多了。我便想拉着苏曼芝离开,可她还想多玩一会儿——对她来说,这是一个钓取金龟婿的好机会,怎能错过?无奈,只好跟着她,帮着撒网。
    不久,苏曼芝见我累了,笑道,“有你在我身边,我怎么会有机会?”
    我笑说,“我不会影响你的。你这样的美女,不以财胜,以貌胜。”
    过了一会儿,苏曼芝忽然想起了什么,提醒我说,“你的名片,是不是少了一个人?”
    我不解。她又努了努嘴,“喏,就是你最讨厌的那个人。”
    “你说元存勖啊,我不要他的。”
    “那你就对小妹食言了。你可不要想骗她,说元家最喜欢玩的二少爷没有来。”
    我踟蹰不定,惯性的四下里扫了一眼,没有看到那个人——不会是走了吧。
    苏曼芝推着我,说“喏,他现在应该在三楼拐角的那个吸烟厅。”
    我看着她,欲去不去的犹豫着,便打趣说,“你不会真怕我把你的异性朋友抢走吧?”
    “就是就是。”苏曼芝催促着我。看她的样子,可能是希望帮我和元存勖圆个场吧,毕竟同在上海,低头不见抬头见。
    我走到三楼的吸烟室,里面并没有人,百无聊赖之际便走向旁边的一个茶室,想找个僻静的地方歇息一下。
    见门半掩着,我便推了直入,谁知却看到一个男子正在搂着一个女子亲抚,两人都卧在沙发上,完全没有注意到门外的脚步声。
    我当即吃了一吓,忙退出来,然而推门声已经像一枚针似的“掉”了出去,捂也捂不住。那两人也吃了一惊,都朝我看过来——
    就在“对不起”三个字刚要满含歉意的蹦出去时,我却呆住了,那个男子是元存勖,女的竟然是文沁!
    我的心跳几乎瞬间停止,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收场,只好急急忙忙奔下楼去,直奔向一楼的出口,只想赶快逃离这里。
    那个熟悉的脚步声却又紧追不舍的跟了出来,一直追到一层大堂。
    元存勖抓住我的胳膊,挡住我的去路。由于飞快的半走半跑,我们两人都气喘吁吁。
    我用力的推开他,义无反顾的向前走出去。
    他再次追上来,拦住我。
    大厅这么宽敞,外面的路那么多,我却偏偏要从他手上抢出一条路才行——好像自从我来到上海之后,一直就是这个状态!
    我是堂堂的王家二小姐,却像是被他嬉耍的蝈蝈,跳不出他的手掌心。这是什么道理?
    “你这混蛋!”
    我气愤至极,不顾一切的骂出来。如果没看到这一幕,我怎么知道、确信他的真实嘴脸?!
    我的声音仿佛震得顶上的吊灯都晃了起来,或者,许是我的瞳孔模糊了。
    他看着我,一脸阴沉如铁,没有反驳,也没有说话。
    “让开!”我盯着他,怒道。
    元存勖却不肯动。
    我拿起包,使出浑身的力气,狠狠的摔倒他身上。这一用力,把包里装的名片都震得飞了出来,纸片像雪花一样四散飞舞,散落在大堂的四面八方、角角落落。
    一天的努力就这样白费了。
    我将不再奢求明曦的谅解,也不再奢求她许诺的围巾。秋天到来的时候,也许我已成冰。
    苏曼芝从楼上跑了下来,见到这一幕,也诧异的呆住了。
    我的心全然凉透,再无留意,开步走了出去。
    这一次,没有人拦我,也没有人再追来。

☆、第三十九章 闭门思过

此后的几天,我呆在家里,不肯出门,也很少说话。任何人来访,都一概不见。母亲以为我病了,很是担忧。大嫂百般询问跟着去的下人,才大略知道我又和元存勖又吵架了,但又不知就里。他们见我不肯解释,也不好多问。
    前日的事诚然让我的头脑受到了不小的轰炸——虽然我一向是理性的,但也素来是血性的。
    他竟然敢这样戏弄我,简直——
    我的心情如同过山车,开始是气急败坏,其后是郁闷痛苦,最后呢,在多日的闭门思过后,变成了心灰意冷。
    也许一开始就错了,不该和他借药,不该和他做什么交易,不该去参加什么晋商大会——甚至不应该见到他!看他一眼,还不如自戳双目!
    虽然情绪如此激烈,但我什么也不肯发泄出来,只闭关在屋里,让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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