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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易推不易倒-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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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管他李政勋还是王政勋,我的地盘听我的,你们两人……”医师伸手在两人面前指啊指,兀然心头一震,等下,这李政勋教授莫不是那个李政勋,医界传奇人物的那个?
    他瞪眼滞了下,但一看到坐着男人都已经过敏成这个样子了,还拿乔的仿若尊贵的陛下一般,他心里就窝火,心虚的敲了敲桌子,他虚张声势的哼声吼道,“你们站在这就必须听从我的判断和治疗,不配合就请离开。”
    秦鹊:“……”
    下一瞬,boss竟真的站了起来,嗤声道,“连李政勋这名字都不曾听闻,果然庸医。”
    “说谁庸医呢说谁呢?”
    秦鹊简直了……
    她看着boss“红润”的脸庞,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再见这架势,头都大了。
    眼见boss即将走出去,秦鹊连忙上前死死抱住他的腰,利用体重将他拖住,回头又冲吹胡子瞪眼的医师道,“听听听,听你的还不行么?”

  ☆、第50章

秦鹊好不容易安抚住boss,她脑袋痛的看着两人对坐,双方剑气嚣张跋扈,凛冽目光恍若能杀人于无形。
    陡然。
    她包里手里欢快的闹腾起来。
    二人霍得同时侧眸盯着她。
    秦鹊:“……”压力山大。
    她慌乱的从包里翻出手机,本想挂断,可一看屏幕来电联系人显示的是赵师兄,登时脑袋更痛了。一定是新婚小夫妻敬了一圈酒,发现她和boss人没了,这才电话打了过来。
    这——
    哪儿能不接呀?
    她口干舌燥的划开接听键,实在没办法在二人灼灼目光下好好说话,只得推门走到廊道,言简意赅的给赵师兄解释,“师兄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老板海鲜过敏,然后给他吃了很多,所以现在和他在山脚下的诊所呢,然后诊所又碰到了点事儿,总之情况很复杂。”
    电话那畔滞了一下,“听起来是挺复杂,可怎么你给他吃海鲜他就吃呢?靳总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海鲜过敏吧?”
    秦鹊不好意思再回话。
    关键怎么答呢?
    说boss蠢么?还是说boss觉得她太蠢以至于他思考这个问题入了神压根不知入嘴的是海鲜?
    “你们还回来么?”
    “嗯……”秦鹊支吾了下,犹豫的回,“等诊断完先看老板什么主意,然后再给师兄你打电话。”
    “好。”
    电话挂断,秦鹊摇了摇头,刚要进去,可——
    门推不动。
    擦,她又使力的推了推,从内锁住了?
    两人想干嘛呀?莫非要决斗?
    秦鹊瞪眼,挠了挠额发,可能她是武侠电影看多了,但想起两人彼此皆不友善的眼神,就觉得这事儿貌似有点大。
    她又大力敲了敲门。
    没人理。
    秦鹊真是急了,干脆越过前台,往外小跑出去……
    室内。
    没了外人在场。
    白大褂医师推了推鼻梁上眼镜,特别正经的昂了昂下巴,十分装逼道,“你有李政勋教授名片么?给我瞧瞧,一验真假。”
    “作为医生,奉劝你别跟生意人玩智商。”不屑的轻嗤一声,靳鹤斜眸睨了他一眼,“按我说的,给我先来一管地塞米松针,再把我要的各种药片药膏给我,之后……”故意顿了顿,大度点头,“名片可以给你。
    白大褂:“……”他挑眉白了对面的“尊贵”病人一眼,从鼻腔哼了一声,“诶你这人,年纪轻轻就老奸巨猾的,不是我说,这地塞米松针副作用大,一般情况不建议注射,你不就海鲜过敏么?”
    谁说他海鲜过敏了?
    是在唾液过敏的情况下又被那女人无知的喂了海鲜。
    “唾液过敏症。”靳鹤不愿再兜圈子,他深深蹙眉,朝锁住的门瞅了一眼。方才还能听到秦鹊拍打叫嚷的声音,现在骤然安静倒让他有点儿怪担心。
    白大褂再度失语了。
    起身站起来,隔着桌子倾身凑前观察他的脸。
    原来如此?
    他挑了挑眉梢,惊诧的呵呵道,“你们年轻人真会玩,知道有过敏症不先治疗好,结果偏要乱来,憋着呗,果然色/欲腐蚀大脑……”旋身去取药剂,白大褂摇头晃脑的站在药品柜前朝他感慨,“我之前也遇到过和你差不多情况的一个女人,面部发痒,到我这儿查过敏源,最后发现是她男友唾液问题。我跟她说,治疗有点儿复杂,可以通过生物共振仪进行脱敏治疗,每周一次,一共需要治疗八次。”
    把药水注入针管,白大褂医师咧嘴一笑,转头看他,“你知道她怎么说的?”
    靳鹤听他啰嗦半天,已有些不耐,却忍着配合他,“怎么说?”
    “嘿嘿,她说这么麻烦,还不如换个男朋友更实在。”医师甩了甩针管,走到他身侧,脸上还保持着轻笑的样子,“然后啊,我果然再没见她来过。”
    所以——
    跟他说这些做什么?
    靳鹤拧眉撸起袖管,看他用棉签把手背浸湿后,把药剂注入。
    “行,我给你开药,不过……”白大褂低眉翻柜子,忽的从眼镜里露出一双骨碌碌的眼珠。
    靳鹤拧眉,“没带,你给一张你的名片,我回去寄给你。”
    “说话算数么?”把药片藏在身后,白大褂不满的嚷嚷。
    靳鹤:“……”竟然有人敢怀疑他的诚信度?
    蹙眉来不及说话,就听左侧忽的传来“刺啦”的一片声响。
    二人同时侧眸。
    怔。
    窗台那儿,秦鹊正卡得上下不能,她穿的是短裙,裸/露在外的膝盖正磕在窗沿上,披散的发丝凌乱,上头还沾了两片树叶,真狼狈。
    白大褂:“……”
    靳鹤呆了两秒,迅速把摁在手背的棉团丢进垃圾桶,大步上前帮她把窗户开到最大,然后搂住她腰,小心的把人给抱了进来。
    “鞋,我的鞋。”秦鹊搂住他脖子,丢脸丢的有点大,她闷在他胸膛完全不想露脸,奈何右脚却蓦地一凉,空落落的,鞋被蹭掉了。
    她忍不住轻呼了一声。
    “啧啧啧。”
    身后传来白大褂医生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感叹。
    靳鹤把她放在地上,见她左脚立在地上,右脚悬空,手还攀着他作倚靠,双眸沁着委屈可怜。
    好像在无言的诉说——
    都是你们把我关在外面呀!
    不然我的鞋怎么会掉呢?
    靳鹤抖了抖眉,觉得可能是药水还没发挥作用,呼吸仿似愈加困难了些。避开她目光,他拽住她手腕,站在窗边往下瞅去。
    她的另只米色高跟鞋正外躺在草地里。
    “我去给你捡回来,你扶这儿。”
    秦鹊点头,听话的金鸡独立靠着墙,然后看boss动作敏捷矫健的一个利落翻身,就从屋内跳下去,稳稳落在外面草地。
    好帅呀。
    不过瞬间,boss又同样帅气的单手撑着窗沿,重新跃入室内。
    然后——
    半蹲下身子,扶着她脚踝给她穿上鞋。
    秦鹊:“……”
    她整个人都震惊了。
    好像有一万伏特的电流唰唰唰从身体擦过,融会贯通,然后集中到他手心与她脚踝相触的那点肌肤。
    分明不过一秒的动作。
    她却忍不住想笑。
    特别想笑。
    童话故事里,灰姑娘穿上水晶鞋那一刹是不是就是这种心尖开花的感觉,可她还是被boss亲自给穿上的……
    “我说你们……”
    两人正在对视,冷不丁背后传来一道破坏气氛的叫嚷,“我这儿没门么,没门么,没门么?”
    白大褂指着门口一连重复了三遍。
    然后阴阳怪气的嘟哝了句什么。
    依稀是“大脑被腐蚀的脑残哦”之类的话==。
    两人:“……”
    拎着一袋药品,乖乖的听白大褂叮嘱。
    “听你们意思是从市内开车过来的?”
    秦鹊不明就里的点头,“参加山庄上的婚礼。”
    了然“嗯”了声,白大褂医师转而看着靳鹤,“你的情况看来不是第一次,自己应该都知道,过敏后是不是时常伴有低烧胸闷气短的反应?”
    “真的么?”秦鹊立即转头盯着老板“红润”的面容,愈发自责了,竟然会这么严重?
    又想,原来boss也是有短板的,几块海鲜就能把他击垮qaq。
    低眉俯视,靳鹤不忍看她都快哭了的样子,但站在专业人面前,不能撒谎,只得拧眉应声,又冲她道,“不碍事。”
    “是不碍事,可前提是……”
    怪笑一声,白大褂咳嗽道,“别开车,有危险,还有,名片那什么啊!”
    “嗯。”
    秦鹊莫名其妙的看着两人打暗语,虽然boss仍旧板着脸,但氛围有点不一样了。
    真是怪怪的……
    “姑娘,他都这样了,悠着点啊,男人容易精虫上……”
    不等白大褂义正言辞的说完,秦鹊就被boss拽着手腕风急电掣的推门火速离开。
    都什么事儿?
    靳鹤摁车钥匙解锁,把药品丢到车座,侧头见秦鹊正弯腰喘气。
    他慢慢踱步过去,有点不好意思,“还好么?”
    不好。
    赶着投胎么?
    秦鹊憋住吐槽,抬头便见boss顶着一张烧红了的脸。
    有点儿想笑,尤其他表情还别扭着。
    但这几丝笑意很快就被心疼掩盖,她主动再近一步,抬手碰了碰boss的脸颊,抿唇望进他的眸子,“好烫,是不是很痒?”
    她的手冰凉,叫人忍不住想要得更多一点。
    靳鹤明明要否认,可看着她澄亮的眼睛,却神不知鬼不觉的默默颔首。
    “对不起。”秦鹊沮丧的垂眸,“我以后一定不这样了,还有……”忽的又抬头,她认真道,“老板我给你吹吹吧,吹吹就不痒了。”
    说着,就拽着他衣领把脑袋凑上前,离他脸不过厘米之距。
    清凉的风扑在面颊。
    的确是舒适清爽的,但转而却很快的又翻倍的灼烧起来。
    靳鹤想推开她。
    却隐隐心有不舍。
    他的手顿在半空,久久没有动作。
    孰知——
    他们身后猛然传来一道清喝。
    “喂,你们在做什么?有没有把我嘱托放在眼里?这还在医院门口呢?我就出来给花花草茶浇个水,可你们竟……呵,知不知道过敏可以死人的,我行医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这么你们这么清奇的……”
    靳鹤头疼的闭了闭眼,转瞬牵着秦鹊手把她塞进副驾驶座。
    趁白大褂提着喷水壶没追来前,启动跑车速速离开现场。

  ☆、第51章

秦鹊莫名其妙。
    她侧头见远远被甩下的白大褂正气急败坏定在原地朝他们方向指指点点……
    真是有活力的中年医生呢!
    在心内感叹一句,秦鹊陡然觉得有些不对,她朝窗外探了探,疑问,“老板,你这往哪个方向开?回市里么?但是医生说你可能会神志不清。”
    “神志不清?”
    靳鹤蹙眉,眸中隐隐流露出几丝不悦,然后一本正经的跟她说,“放心,我会在神志不清前把你安全送到家。”
    脸红ing。
    秦鹊僵硬的板正脖子,努力目视前方。
    这句话为什么自带粉红色泡泡呢?嘴角开始不自觉上扬……
    又蓦地收了回来。
    “哎,那我先给赵师兄打电话说明下情况,他说不定还指望咱们俩回去,哎,真是不好意思,我连祝福都没当面送到,哎……”
    靳鹤听她低头拨弄手机时一个劲儿唉声叹气,不由跟着眸色微暗双唇紧抿,本来事情都是她咎由自取,若不是她胳膊肘往外拐帮衬着别家熊孩子欺负他,他能过敏么?能下山遇到这一不靠谱医师么?
    但还是不得不承认她的唉声叹气让他不高兴。
    “你跟他说,为表歉意,给他多放两天婚假,带薪。”
    秦鹊倏地回头盯着boss,直至听到电话那畔传来闹嚷嚷的杂音,才反应过来的跟赵阔把事儿说清楚,顺带多的两天婚假也给说了……
    电话摁断,目光仍然灼灼盯着他。
    “别看我。”靳鹤轻咳一声,他想说这样有点儿影响他开车,因为心头被她视线扫得痒痒的,总觉得似乎应该做点什么。
    “哦。”
    秦鹊默默收回视线,觉得赵师兄这下肯定开心死了。
    人生两大事不就金榜题名时和洞房花烛夜么?
    敢情好,这下可以多洞几天房了……
    不过,咳咳,秦鹊赧然的抱头,为什么她的思想会在污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了呢?
    深春风光好,姹紫嫣红,翠绿金黄,缤纷色彩共同谱出一曲烂漫时光。
    秦鹊将胳膊肘撑在车窗上,感受野外徐徐吹过来的一片花香。
    有些困了。
    却不忍难得的机会就这样无趣的睡去。
    她悄悄侧眸。
    boss仍认真开着车。
    但太阳穴上是长眼睛了么?她才看一秒或者两秒,就被他抓了个正着,“还看?”
    秦鹊qaq:“……”
    她低头拨弄手指,然后不知不觉中车就已经开入市内,高楼幢幢,到处都是现代化的冰凉气息。
    天色渐暗,她看了眼腕表,快六点了。
    估计还有大半个小时,就可以到家了……
    孰知。
    车忽的一个打拐,戛然停靠在路旁。
    秦鹊猛地往后一跌,愣了下看向boss,“怎么了?”
    他不出声,眼睛直直盯向前方。
    缓了须臾,似才有所感应的朝她方向侧首,眸色幽深,轻启双唇,吐字清晰,“神志不清了。”
    秦鹊:“……”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好么?
    秦鹊干笑一声,心想boss现在是不是变得也太可爱了点?
    专门停车逗她玩么?
    #我家boss不可能这么可爱#系列。
    秦鹊挺身,近距离看他无一丝异色的脸,哼声笑道,“老板……”
    老板……
    靳鹤觉得耳畔嗡嗡的,眼前恍恍惚惚两张笑脸同时朝他逼近。
    又唤了一声。
    秦鹊转瞬有点不安的在他眼前晃动了下手,觉得事儿真有些不妙。
    boss他既然都神志不清了,外表怎么还跟若无其事似的?原来双眼不是浸着镇静和淡定啊,而是压根已经涣散没有了焦距呵呵……
    她伸手摇了摇他胳膊。
    这仿佛是最后的一个信号。
    然后boss刹那像一个瓷娃娃般倒在了她肩上……
    秦鹊直挺挺僵了数秒,心如死灰jpg。
    她深吸一口气,低眸把boss的身体扶正,顺便把座椅摇下四十五度,让他躺好。
    然后呢——
    秦鹊有些慌,抱着手机想打120,但忆起方才医生说的话,伴有低烧胸闷气短都是正常的?
    她倾身探了探boss的额头,果然烫着呢!
    怎么办?
    她不会开车,要不要给林特助打电话求救?
    冷静冷静。
    秦鹊闭眼又睁眼,终于慢慢朝boss凑近过去,她轻轻解开他的西装纽扣,往内衬口袋掏去,嗯,她记得boss有留诊所医师名片的。
    然——
    boss竟突的闷哼一声,双眼随之迷茫的眯开一条眼缝,似疲倦又痛苦,他摁压住她的手,就禁锢在他胸膛口。
    秦鹊挣扎了下,没挣开。
    她掌心感应到他心脏跳动的节奏和频率。
    扑通、扑通……
    有些快。
    但他快是正常的。
    她就不是了……
    秦鹊慌张的用力缩回手,觉得似乎染上了他的体温,灼烫。
    意识模糊起来的boss似乎也丧失了理智……
    全程她都没见他用手触碰过脸,但这会儿却——
    “别碰。”
    秦鹊抱住他双手,艰难的把名片搁在膝盖,给程楠程医生打电话。
    原是叫程楠啊……
    等对方接通,不等他开口,秦鹊便焦切的把事情快速说了一遍。
    “啧啧啧。”
    秦鹊一点都不想听他“啧啧啧”,气极道,“快告诉我怎么办?不然他答应你的事儿铁定没戏。”
    对畔默了许久,然后传来一道咬牙切齿的轻呼,“两个阴险狡诈卑鄙无耻的人在一起真是为民除害,啧啧啧。”
    “你还啧?”
    “好好好不啧了行不行?先前都说了别逞强开车,他吃了药片,又有注射药水,里头能没安眠功效么?再者他过敏都是会出现低烧反应的,你急什么急?看他那斯文败类的样子平常肯定没少精虫上脑,就按平常办呗!”
    秦鹊急得都懒得计较他胡说八道,说谁斯文败类呢?
    真是一个嘴臭又讨嫌的中年医生。
    “别废话,说重点,不然休想拿到你想要的。”
    秦鹊其实也不太清楚boss和他达成了什么协议,都是凭第六感,不曾想竟蒙对了==。
    电话里程医生不知“啧”了多少遍才语速极快的给她说了通处理方式。
    她在心底复述了几遍程楠方才的叮嘱,然后摁断电话。
    首先她不能让boss无意识的去触碰脸颊,以免细菌感染让过敏现象更严重。
    其次她需要用酒精给他擦拭下身体,降温。
    再次她需要……
    什么来着?
    秦鹊歪头想了想,最后好像是每隔几个小时给boss抹一遍药膏。
    她弯腰把一袋药品找出来,准备下车再去买些必需品。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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