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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字文系统能做什么-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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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续几日,姚玉容都跟着卢湛一起登城观战。而楼船出现的当天下午,北周军便迫于压力,顶着远程石弹投掷的压力,冲锋攻城了好几次。

    可除了丢下无数的尸体,他们什么便宜都没捞着。

    她不知道北周军营里,谷玉和郑奚已经吵成了什么样子,却只觉得那些不停朝着城墙冲来的士兵,牺牲的毫无意义。一时间,她站在墙头之上,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人群宛若蚂蚁一般麻木的一波又一波涌上来,忽然不知道这样的对战究竟有什么意义。

    他们知道他们在为了什么而战吗?

    他们觉得这样丢弃自己的性命值得吗?

    他们这样死在这里,对他们自己,对他们的家庭,对他们的国家,甚至对这个世界来说,有任何益处吗?

    他们在拿自己的命,去赌那渺茫的,几乎不可能会出现的胜利的曙光——

    北周的将军,根本就是在拿他们白白的送死。

    怪不得墨子崇尚兼爱非攻,并且身体力行的率领着自己的弟子到处守城,反对不义之战。

    这也是“知行合一”吧?

    若是孔子能被尊称为圣人,墨子大概亦是如此。相比之下,她果然还是太过冷漠和自私了。

    当第一个奋力爬上墙头的人,精疲力尽的被城墙上的士兵漠然的一枪戳下去时,姚玉容看见的是一张黝黑,干瘦,木讷的脸。

    当他坠落的时候,那个陌生的男人五官抽缩成了一团。他咧开了嘴,却并不是惊恐和愤怒的神色,而是仿佛伤心的,好像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北周的士兵,看起来和南秦的士兵并没有什么区别。

    古往今来,人与人之间,本来也就没有什么区别。

    他的眼底好像隐隐有着泪光。姚玉容就忍不住的想,在他坠落的时候,他会想什么呢?

    他在冲锋前,是不是刚刚才偷偷的怀念完家乡?

    在他的家乡,是不是有他的亲人,朋友,还有妻子在期盼着他回去?

    她忍不住低低的轻声道:“可怜河边无定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卢湛好像听见了这句话,他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谢卿,你不适合上战场。”

    姚玉容垂眸不语。

    大概觉得自己这句话有点像是一句斥责,卢湛顿了顿,叹息了一声,又解释道:“慈不掌兵。你太温柔了。”

    “我知道……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姚玉容情绪不高的回答道:“……道理我都懂。我可能就只是……不喜欢。”

    “你要记着……”卢湛沉吟了一会儿,像是在斟酌词句:“只要能杀死敌人,那就杀得越多越好。只有他们死的越多,我们的子民才会越安全。”

    姚玉容叹了口气,没有反驳。

    她之前的计划,是最好可以取得统帅之职,然后守城防御,再使用【云腾雨致】这张卡牌,呼唤大雨。

    南方本就湿润多雨,北方人多会水土不服,而且河水受雨涨潮,北周的船队绝对无法平稳行驶。只要守上几日,再等到勤王之师,北周军队绝对难以坚持。

    如果只是大雨还不够,那她还有【龙师火帝】,放把火,重现个赤壁之战也不错。

    若是还不行,大不了再来一次【晦魄环照】,放个恐惧光环,然后【宇宙洪荒】。

    卡牌是她可以“莽”起来的底气,所以她有足够的自信,觉得“你们都不行就让我上好了”。

    但如今如此明明白白的看着人被杀,人会死,她却又难免觉得可怜。

    这算是现代人的虚伪么?

    如果亲眼看着鸡鸭甚至猪鱼被杀,都会心生不忍。可是,要让自己不吃红烧肉红烧鱼烤鸡炸鸡,又绝对做不到。

    也许不是不能接受人死?

    姚玉容默默地审视着自己的内心。

    也许只是不能接受,他们如此残酷清楚的死在自己面前。

    到了第二天,北周军营后撤出了楼船投石器的射程范围。卢湛趁此机会,派出了一队步兵想要趁着他们拔营之时偷袭,结果被对方的骑兵轻松分割开阵营,逐个击破,损失惨重的溃败而回。

    姚玉容这才发现,南秦和北周真是,一个在水上你拿我没办法,一个在陆地上你拿我没办法。

    而卢湛看似镇定自若,成竹在胸,其实也不过是个初次出阵的战场新手,犯了冒进的错误。

    他交出的学费,却是旁人的性命。

    姚玉容又习惯性的揣测道:他会觉得心有愧疚?还是会觉得理所当然?

    期间,她曾提起过让谢家的家兵加入九江城兵马司,负责肃清环境,排查可疑人物。但卢湛意料之中的并未答应。

    姚玉容没有办法,只好再刷出一张【临渊履薄】,以防不测。

    北周和南秦就这样又彼此僵持了一日,城外却突然传来消息说,北周皇帝于一日前,昭告天下,已禅让皇位于谢籍,自愿退位,被封为福王。新朝改号为燕,号为大燕。

    消息一来,孟邪和谷玉反应奇快,他们杀了郑奚,以他的项上人头作为投名状,宣称愿意投降。

    就在姚玉容被这一连串的骚操作惊得不行的时候,卢湛决定接受两人的投降。

    她简直万分庆幸,这年头没有政治高考,不然应考生还不得疯掉?

    这全都是考点啊!要背的!

    不过……现在虽然没有,但以后过个千百年,可能高考的时候就要考了……

    就在北周大军全部在城外卸甲等待,由孟邪与谷玉单独入城的那天,准备接受投降的卢湛一身戎装,站在了众人之前的时候,姚玉容因为担心在这紧要关头,又生变故,便提前拍了一张【临渊履薄】。

    四周并无红光,就连孟邪和谷玉两人,身上都并无危险讯号。

    但不知为何,姚玉容却隐隐感觉有什么地方,令她颇为不安……

    她正准备安慰自己,大概是神经过敏,却突然瞄见不远处的屋顶上似乎有一道黑影闪过。

    咦……等等——

    在听见□□破空疾射而来的声音时,姚玉容才猛然想起一件事情——她的【临渊履薄】,针对的是对自己有所威胁的探测!!

    如果对方的目标是别人而不是她的话,她是看不出来的!!!

    因为一直以来,她都理所当然的用这张卡牌来保护自己的安全,四年之中能用上的机会其实不多,姚玉容一时之间,根本没反应过来【临渊履薄】根本无法以卢湛为目标进行侦查。

    “小心!!”

    可她话音未落,卢湛就一把把她和白让拉进了怀里,护着扑到了地上。

    一击不中,那伏击于远处屋顶上的黑影随即消失不见。姚玉容和白让惊魂未定的倒在地上,面面相觑,只能听见耳边卢湛那沉重而急促的呼吸声。

    过了半晌,他才抬起头来,见他们都无所大碍,这才松了口气的笑了出来。

    这一刻,他好像只是个温柔的邻家大哥哥,而不是一个帝王一样,摸了摸他们的头,松了口气道:“没事吧?”

第八十九章 

    “你在干嘛?”

    “我在反省。”

    “反省?”麒初二疑惑道:“反省什么?”

    “很多事情。”

    此刻已经入夜; 沐浴更衣后; 姚玉容便随便披了一件藏蓝色的宽大衣袍; 坐在院落中的石椅上; 抬头看着天空。

    不管看几次; 这与现代不同,繁星熠熠的夜空,都让人有一种莫名感动的美丽。

    而麒初二坐在她的身边,没有跟着她一起看向天空; 而是侧过头来看着她。

    少女的侧面皮肤白净细腻; 轮廓温柔,线条优美。那双眼睛宛若湖面; 倒映着天上的繁星,相互映照; 辉光明丽。

    她看得入神,柔软的唇瓣不自觉的微微张开; 像是一朵粉色的玫瑰花苞微微绽放。

    没有上妆的少女褪去了那并非天生自带的英气,眉眼舒展; 温婉秀丽; 坐在那里; 气质净如琉璃。

    麒初二觉得她应该穿上一件如晨间薄雾般的白色衣裙; 像是梦中的神女; 又或者披上一件如出水荷花; 花瓣瓣尖处的那一抹粉色的罗裳。

    丝发披肩; 无需任何雕饰; 就这样成为世间最温柔的一抹色彩。

    他从没告诉任何人,他觉得她适合白色和粉色,是因为他曾经做过一个梦,在梦里,她就是那样的打扮,看着他莞尔一笑,嫣然无双。

    相比之下,藏蓝色就太沉了。

    沉的像是褪去了仙女的羽衣,将红尘的重量,尽数压在其身之上,让她无法脱身飞走。

    而且,为了掩饰她本身的纤细和娇小,谢安的衣物都特意做的很是宽大。

    原本姚玉容是该在外袍里加上里衣的。可她嫌弃近日快要入夏,两件衣服太过炎热,又不愿穿着里衣外出,便只披着外袍。

    于是宽大的袖子颇有重量,坠着肩膀处的布料,紧贴着那圆润纤细的肩头,勾勒出她单薄清瘦的肩线。

    少女裹在那宽松如男人衣物的长袍中,更显得可堪怜爱。

    但他们并不只有两个人在场。

    姚玉容的长发还有些湿润,流烟正小心的在她身后,用棉巾轻柔的压出剩余不多的水分,然后用发簪挽起大部分的长发,将剩下的头发一缕一缕的用点起熏香的烟炉,小心烘干。

    这是个很细致,很繁琐的工作。好在流烟就是个很耐心,很仔细的女孩子。

    她自从到了姚玉容的身边以后,便一直非常乖巧安静,从不多求什么,也从不多说什么。但每一件事情,都处理的有条不紊,丝毫不乱。

    若是在前世,她绝对能成为那种外企高管的精英女白领。

    姚玉容很喜欢她,只是她很清楚,她并不能信任她。

    流烟是谢温的人。她真正忠于的主人,是谢府的主人,而不是一个女扮男装的“谢安”。

    想起白天战事暂歇,卢湛又遭刺杀,于是全城戒备,她与凤十二也被皇帝出于保护安全的考量,勒令回府休息,无事暂且不得轻易离开的事情——白让的待遇更为特殊一些,卢湛将他接入了皇宫之中,几乎有以后亲自抚养他的打算——姚玉容看着天空,安静道:“果然,一直顺利和安定的环境容易让人放松警惕,只有遇到风波和危机,才能发觉哪里有所欠缺,然后快速的成长。”

    麒初二不乐意听她这么别有深意的说话,他皱了皱眉头,反问道:“你成长了什么?”

    “成长了……”姚玉容顿了顿,“总之,明白了之前,说是三省吾身……但我反省的还是不够。”

    虽说这几年来,她一直都有刻意的提醒自己,要小心谨慎,不能放松,自觉自己应该没有松懈。

    可是不遇到问题,她就一直没法察觉,究竟还有哪里考虑的不够全面。

    这次遇到危险以后,她回过神来一想,才发现她仍然不够思虑缜密。

    为此,她决心将这一次的事情,从头到尾,在脑海中再过一遍。看看哪些事情做的有失考虑,哪些事情做的还算可以,以后要继续保持。

    一开始,战争爆发的如此突然,局面又那么混乱危急,城中被刺杀袭击的恐惧所笼罩,迟迟无人愿意站出来,统帅三军。因此,她决定自己站出来,成为统帅。

    姚玉容想了想,觉得这件事情,就算现在要她再选择一遍,她还是会这么做。因为她不愿意在这上面多耗时间。

    后来,跟着白让白身上殿,呵斥大将军,应对的那些话语,姚玉容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因为那就是她为了达成这一目标,全力所能做到的极限了。

    这么一想,姚玉容觉得问题之一,是她把战场想象的太过简单了。但有了经验,以后应该也能调整好状态。

    而且,战场之事,虽然可以使用卡牌应付。可总不能万事都依靠系统。

    她对于战场之事,还是了解的太少了,以后要注意,多加学习和注意这方面的短板。

    除此之外,就是对卡牌的应用。

    她原以为,她对所有的卡牌,都已经颇为了解。可是却出现了灯下黑的盲区——那就是,她还不清楚哪些卡牌可以对别人使用,哪些卡牌只能对自己使用。

    这个漏洞如果没有及时补全,后果很有可能是致命的。

    好在之前的那场刺杀之中,她,白让和卢湛,都没有受伤。

    想起卢湛,姚玉容就觉得很是神奇。

    因为在她的认知中,她从未想过,一个皇帝,会去保护身边的人,而不是一直负责被身边的人保护。

    她仿佛还能感觉到被他严严实实护在怀中的踏实感觉,还有他的手在头顶轻轻抚过的奇妙感受。

    前世她从不觉得被异性抚摸头顶会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因此对大名鼎鼎的“摸头杀”,实在无法理解。可这一次,她却觉得自己好像隐隐明白了些什么。

    而从他对自己,对白让的种种爱护行为中,姚玉容有些滑稽的推断,这个今年才二十二岁的年轻人,似乎非常迫切的想要一个孩子。

    在她看来,他实在不必如此着急。可现在这个年代,十五十六岁的少年,可能都已经有好几个孩子了,作为皇帝,迟迟没有儿子出生,实在是一件让人难以安定的事情。

    但是……那个人……是皇帝啊。

    无论如何,若是和他产生了什么感情的话……将来万一事情有变,要她怎么好意思出手?

    虽然最好保持距离,但是这个皇帝……感觉真的算是一个好人啊……

    眼见着姚玉容又怔怔的开始沉默不语。麒初二微微阖了阖眼眸,却继续撑着脸看着她,也不说话了。

    姚玉容有些苦恼的叹了口气,一抬眼便看见麒初二正在盯着她。

    她有些措手不及的愣了一下,才道:“怎么?怎么一直看着我?”

    麒初二慢慢的眨了眨眼睛,放下了撑着脸颊的手。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道:“不一样了。”

    “什么?”

    “感觉你和我,和我们,不一样了。”

    见姚玉容还是有些茫然,麒初二轻轻的叹了口气,低沉道:“你和凤十二虽然被楼主收为义子,但四年来,除了你们去学院里面上课,其他时候,我们总是一起的。所以在我们看来——身份差异不过只是,一种欺骗外人的伪装而已。我从没觉得,你已经变得特殊了。”

    “但是……这一次……”麒初二犹豫了一下,“我突然就感觉,你和凤十二,的确已经不同了。”

    “你们被封为中书舍人,可以和楼主一样,出入朝廷。可以跟在皇帝的身后,与他说话交流。而我们,就只能在站在你们后面看着而已。”

    他认真的看着她道:“你们这种人,以后是要干大事情的。”

    听见麒初二这么一说,姚玉容微微一愣。

    “没什么不同的。”她笑了笑道:“我们只是所要完成的事情不一样而已。”

    她看了流烟一眼,没有直说“每个人在世界上的位置虽有不同,但也仅仅只是位置不同而已”。

    毕竟后一句话,是基于“人人平等”之上得出的结论。

    若是流烟告诉了谢温,怕是会引起他的注意。而前一句话,倒还可以用月明楼楼内分派的任务不同搪塞过去。

    但有流烟在场,姚玉容也很难和麒初二说些真心话,她只好沉默了下去,过了片刻,才站了起来道:“我一个人出去走走。”

    ……

    “你醒了?”

    狌狌院中,封鸣看着下午跟着姚玉容与凤十二一起回来后,便走进屋子,一下子倒在床上,仿佛疲惫的一根手指都动不了的狌初九睁开了眼睛,挑了挑眉毛道:“楼主还没说训练结束呢,你不去安公子那边吗?”

    狌初九却没理她。

    他像是没有听到一样,闷哼了一声,翻了个身,又闭上了眼睛。

    可大概是刚刚才醒,实在无法再次入睡,过了半晌,他又焦郁的睁开眼睛,翻了个身。

    看着他那疲倦的模样,想起这些天来他一直在外奔波,就没有好好休息过,封鸣顿了顿,敛去了脸上玩笑的神色,走了过去,关心道:“你要不要洗个澡?我去让人送水过来。”

    这时,狌初九才忽然低声道:“我不想见她。”

    “嗯?”封鸣愣了一下,一下没反应过来。过了片刻,她才明白,这是他在回答她之前第二个问题。

    “为什么?”她不解道:“你不想见安公子?”

    “嗯。”狌初九的声音带着刚刚睡醒的惺忪慵懒,有些沙哑。他低沉道:“就是不想。”

    封鸣奇怪的坐在了床边,她皱眉道:“发生什么事了?你之前不是还跟她闹得很开心么?”

    “就是……”狌初九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哼了一声,孩子气道:“讨厌她了。”

    他想起这些天出门时的情形,想起千骑万从呼拥着她,在那么多人之间,他忽然一下子,便感觉自己显得十分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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