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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粉丝们跟着吵了起来。
　　“谴责黑心医生！谴责无良医院！还孩子一片安宁！”
　　这些吵闹的人中，有人发现安禹诺过来，立即更高＋潮了。
　　粉丝们甚至喊起来：“打死这个黑心医生！”
　　卓凯立即拦在安禹诺面前问：“你来干什么？”
　　“我觉得有点不对。”安禹诺说着，看向愤怒的人群中，站着发抖的方里。
　　那个少年看起来有些不对劲，他不停地抓着自己的伤口，身体抖得很厉害。
　　此时，他们看不见的是，在旁边的半空中，粉衣少年的头上被一只傲娇的黑猫踩着，他们似乎在那里看热闹。
　　黑猫冷漠地喵了一声，“看看生死簿，方里什么情况，他身上有死气。”
　　粉丝少年立即拿出生死薄查了一下，“老大，这个人有点不对劲，生死薄上面记载他应该是二十二岁时，黄赌毒把自己作死的，可是现在生死簿突然自己改了，他只有一天的命了。”
　　黑猫的瞳孔变化了一下，冷冷地说：“是有诡异，先不管，让他早点发病，再这么下去，那个女人会被这些人打死！”　　
　　安禹诺冷漠面对那些气势汹汹要打死她的人，她看着人群里的方里说：“抑郁、伤口有疼或痒感，卓凯，水不好试，弄点风吹一下试试。”
　　卓凯疑惑说：“哈？你干什么？”
　　“你说呢，你也太没有职业敏感了。”安禹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卓凯想了一下，这才突然明白，“我知道了，我找风扇去。”
　　沈院长看到安禹诺不怕死的来了，本来想吼她两句，可是听到他们的对话，很快明白过来。
　　“林小小，去倒杯水给我！”
　　“哦！”林小小立即去了。
　　卓凯也去找人拿来大风扇，对着人群吹，表面看起来，似乎是加大空气流通。
　　沈院长这边，也接过林小小拿来的水，向方里走了过去。
　　方里的妈妈立即一横眼拦住了，“你干什么？”
　　“我看孩子有点不舒服，倒了杯热水给他。”沈院长说着，把水给了方里的妈妈。
　　她疑惑接过来，可还没递到方里面前，方里突然不安地吼了起来。
　　他全身发抖，生气地把水推开。
　　大风扇吹来的风也让他很不自在，他越抖越厉害，嘴里流着口水不时突兀地吼上几声。
　　安禹诺出声提醒：“安全起见，你们最好离那个孩子远一点。”
　　方里的妈妈立即防备地吼：“你们想干什么？为什么要离我孩子远点！”
　　她还鼓动粉丝，大声喊着：“快点保护方里，他们想害小方方。”
　　“快站一个圈，把方里护住。”
　　脑残粉们立即把方里围住了，他们吵吵闹闹的，完全不听安禹诺的解释。
　　当然这时，也有理智的粉丝发现方里表情很恐怖，就很有求生欲地离开了一些。
　　一切发生得很快，方里突然发狂吼了一声，抓住自己妈妈的手狠狠咬了一口。
　　“啊！”他精明的妈妈立即尖叫起来。
　　医务人员想去帮忙，但脑残粉围着圈愣在那里，他们过不去。
　　方里的妈妈好不容易把手从儿里的嘴里扯出来，她的手被咬得血淋淋的。
　　方里咬完一个人，又发狂地抓住旁边的脑残粉咬。
　　很多脑残粉愣住了，被他咬了个正着。
　　安禹诺这时只得冲警察喊着，“赶紧把他抓住，他发病了！”
　　

　　第21章　真·丧尸

　　
　　大家被突发的情况吓蒙了，方里像丧尸片里的丧尸一样抓着人就咬。
　　而且咬得特别狠，把别人的肉扯下来都不放口。
　　脑残粉们这时知道怕了，纷纷跑开了。警察这才进得去，几个壮汉冲上去，这才把瘦弱的方里摁住。
　　但他依然在嘶吼挣扎着，整张脸狰狞着，冲着人吼叫着。
　　方里的妈妈这时还冲上去吼：“你们干什么，你们要对我儿子干什么！！”　
　　这时有几个粉丝嚎了起来：“狂犬病，他得了狂犬病！”
　　大家都慌了，特别是被咬的那几个脑残粉。
　　他们立即围住安禹诺：“医生，我们要打疫苗！快给我们打疫苗！”
　　沈院长踩着高跟鞋冷漠地说：“要治病，挂号检查，请去门诊。闹事，请跟警察走！”
　　被咬的粉丝有五六个，他们本来想去医院挂号，可一合计，被狗咬了还找主人要钱打针呢，被人咬了更要找人赔了。
　　他们立即去找方里的妈妈，方里的妈妈这时也懵了。
　　于是方里妈妈又和脑残粉吵了起来。
　　方里妈妈这时回过神，冲着安禹诺说：“先别吵这些，医生，你救我儿子。”
　　安禹诺看了发抖嚎叫的方里一眼，没说话，狂犬病一但发作，致死率是100％。
　　卓凯气不过，想告诉方里妈妈现在的情况，可是被安禹诺拦住了。
　　身为医生有他的职业操守，不能和外人讨论病人的病情。
　　只要对狂犬病有一点了解的都知道，目前的科学水平是完全救不了方里的，连拖延他的生命都做不到。
　　狂犬病一但发病后，1天至10天内就会死于呼吸或循环衰竭。而且死前他会很痛苦，因为别的病死前可能昏迷，意识不清楚，但狂犬病从发病到死亡的过程是清醒的。
　　会清楚地知道会死，却无能为力。
　　整个过程非常痛苦。
　　告诉病人他的病情，也只能加大他的痛苦。　
　　安禹诺只能说：“抱歉，我冶不了。”　
　　沈院长硬气地说：“对，这个病人我们真的治不了，为了避免延误病情，请转去别的专门医院。还有，请你们不要再挡在这里，要治病的赶紧治病，要转病的也赶紧去。你们挡在这里，别的病人进不来，会耽误别人治疗。”
　　这一下，来闹事的人全懵了，警察终于把他们全带走了。
　　可这些人还没走出门，一个快递小哥抱着一大堆快递箱子过来。
　　“安禹诺，安医生，你的快递。”
　　一看到快递，林小小又哭了，“警察别走，又有快递。”
　　“快递，正好，一起查。”警察原封不动地快递拿走了，粉丝中有几个神色不对的，小声问，“拿快递做什么？”
　　“这种恐吓快递，抓到可以治安拘留，你们不知道吗？”警察很严肃地说着。
　　粉丝中，有不少人缩回了脑袋。
　　警察是派了一部分人把闹事的人带走了，可是被咬伤的几个粉丝，还有方里和他妈妈怎么办？
　　两拔人可以去警察局里吵，可是警察不敢带走他们。
　　之前劝沈院长赔钱的老警官又劝沈院长救人，“要不先治他们吧。”
　　沈院长还是很坚持：“我说过了，被咬的几个人可以去挂门诊，我们会尽快处理。但是方里的情况，我们真没有办法救治。”
　　方里的妈妈这会儿才知道急了，她扑通一下跪在安禹诺跟前哭着祈求：“医生，求求你，救救我家方里吧，他还是个孩子……”
　　安禹诺侧身让开，她想去扶她，又收回手。
　　卓凯知道她有洁癖，所以立即叫林小小一起上前要把方里妈妈扶起来。
　　安禹诺有点无奈地说：“您不要这样，我不是不救他，我是没有办法救。”
　　方里妈妈浑身发抖说：“我儿子，是真的得了狂犬病吗？”
　　安禹诺现在是怕了这些人了，所以很保守地说：“我没有给他做诊断，目前不能确定。你们被咬伤的，都赶紧做治疗吧，拖着不太好。”
　　被咬伤的粉丝想起之前的事，安禹诺就是提醒方里打预防针，他没听，才弄成这样。
　　粉丝们在咬伤之后，终于恢复了理智，她们突然觉得安禹诺应该是个厉害的医生。
　　“安医生，我能不能挂你的号，让你治疗我。”
　　“对啊，对啊，你很厉害。”
　　安禹诺平静地说：“不能，我不负责门诊看诊。”
　　“那你负责什么？”粉丝们在网上把安禹诺人肉了个底朝天，在网上各种发她的手机号，她的照片，却忘记了她的专业。
　　安禹诺有点无语。
　　沈院长看了一眼旁边拍摄的记者，找了一个很好的角度，然后说：“我们安医生，确实很厉害，但她负责的临终病房，临终关怀你们听过吗？就是专注于病人在将要逝世前的几个星期或者几个月的时间里，尽量减轻病人的疾病症状、延缓病情发展的医疗护理。”
　　她很有腔调地商业广告了一波，然后说：“安医生是业内很厉害的全科医生，你们的病，她可以处理，但杀鸡不用牛刀，你们去门诊，随便挂个号门诊医生就可以给你们消毒伤口，如果有担心的话，可以打疫苗。都可以在门诊处理。我的话够清楚了吧，赶快去！我想迟了的后果，你们现在知道了吧。”
　　几个粉丝还是很怕死的，她们立即转去门诊。
　　不过走之前，恶狠狠地对方里母子说：“你们给我等着，这事没完！”
　　“安医生！”一个中年男人叫住安禹诺。
　　他是方里的爸爸，之前一直没有吱声，现在突然一副很绅士的模样说：“方里可以去你负责的临终病房吗？”
　　安禹诺公事公办地说：“需要去门诊先确诊。”
　　最终，方里还真被送去了安禹诺那层。
　　沈院长无奈地过来跟安禹诺吐槽，“没办法啊，社会各界都盯着呢，你加加班，这几天盯着。”
　　“几天？”安禹诺看了一眼，记者没跟着。
　　沈女王看她这么谨慎，也跟着小声说：“你意思，他已经不行了。”
　　安禹诺有些疑惑地说：“嗯，有点奇怪，他不像是被猫挠了感染病毒，病毒扩散得这么快，他应该是身体被大量病毒侵入。”
　　沈院长看了一下她新做的指甲说：“难道他是和猫深吻了不成？”
　　“沈院长，别开这种玩笑，不太好。”安禹诺吃着盒饭，旁边的小黑猫很不安地吃着猫粮。
　　“知道了，一点玩笑都不能开，真没意思。”沈院长生气地去撸猫。
　　安禹诺看了一眼，小黑猫很凄惨地被撸着，眼睛都变形了，就像小时候妈妈把头发扎太紧了。
　　“萌萌看起来很开心啊。”沈院长很开心地说着，用力撸着她的猫。
　　安禹诺同情地看了小黑猫一眼，不过很快想到平时卓凯要撸它，它跑得飞快，动不动上爪子。
　　所以它不想让人撸，别人肯定也是撸不到的。
　　那么，现在小黑猫就是脸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哼，还真是个小□□。
　　她瞬间不同情它了，安心吃饭。
　　林小小这时拿着饭盒找到了过来，“师父，我给你带饭了。嗯？你有饭吃啊。”
　　沈院长捏着小猫脸说：“你师父要吃点有营养的东西。”
　　“哦，那我以后天天给你带汤，我妈煲的汤可补了。”林小小说着，推了一下眼镜，一脸天真的模样。
　　安禹诺一脸面瘫地说：“不用了，谢谢，这样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徒弟的汤还是能喝的，我可没功夫天天给你送饭。”沈院长说着，冲林小小使了个眼色。
　　林小小重重地点了点头，“以后交给我，我负责把师父喂得白白胖胖的。”
　　“不用，省得你以后太笨，我还不好骂你。”
　　安禹诺才说完，林小小就哭了。
　　看来最近被骂得很惨，不过也不用骂，安禹诺这种死面瘫，莫得感情的人，跟她混真的是很考验心里承受能力。
　　她们正说着，卓凯荡漾地跑了过来，“有没有饭吃，我饿死了。”
　　“师兄，这里还有一份。”林小小一脸娇羞的把卖给安禹诺的饭盒给他。
　　“谢谢啊！”卓凯依旧笑得很荡漾，直到看到安禹诺的奢侈饭盒。
　　看看自己碗里的零星几块鸡块，他立即发出抗议，“为什么你吃海参鲍鱼，我吃叫鸡骨头？”
　　沈院长摸猫似的撸了撸他的头，“小弟弟，你以后跟我出去酒局，我保证你天天吃龙鞭虎胆。”
　　卓凯有些犹豫，沈院长这是要提拔他，跟着沈女王混肯定比他现在当妇产科的副主任好。可他想了一下，安禹诺现在的情况需要有人在旁边照顾，于是说：“还是不要了，我要和诺诺一起。”
　　沈院长横了他一眼，“切，没出息。还有事，走了，方里那边你盯着点。”
　　“好！”安禹诺答应了一声。
　　沈院长才走，卓凯就没形象地从安禹诺的饭盒里抢吃的，“哇，好大一块鲍鱼。”
　　安禹诺嫌弃地把整个饭盒给他了。
　　她起身要走，才站起来，小黑猫就灵活地跳到她的肩膀上。
　　“下去！”安禹诺嫌弃地说着。
　　小黑猫有点委屈，从她肩膀上跳下来。
　　卓凯幸灾乐祸地冲着小黑猫说：“活该，让你给别的女人摸，被死洁癖嫌弃了吧。”　
　　小黑猫生气地“喵”了一声，你以为它喵的想吗？那老女人惹不起啊。
　　然而安禹诺是因为要去方里的病房，所以不能带小黑猫。
　　她才走到病房门口，看到方里的妈妈提了汤过来。
　　

　　第22章　主子沐浴

　　方里的妈妈依旧是那副盛气凌人的长相，不过面容憔悴了许多，两只眼睛肿得厉害。
　　看到安禹诺，她有些尴尬地想躲开，可是安禹诺站在病房门口，她想躲也躲不了。
　　方里的妈妈没办法，只得过来说了一声，“对不起，安医生。”
　　安禹诺并没有客套地说“没关系”，他们惹了那么大的乱子，并没有完全平息。
　　“没关系”这样的话，她说不出。
　　她看着方里妈妈才缝了针的手里，拿着一只保温桶，于是问：“你拿的汤是准备给方里喝的吗？”
　　方里妈妈垂头丧气地说：“是啊，熬了一点鸡汤。”
　　“他不能喝东西。”安禹诺敲了敲病房门，里面有一个护工在看护方里，安禹诺和护工说了两句，然后回头，对方里的妈妈说，“病人现在的情况，容易传染，所以你要探视的话，就隔着窗户看吧。”
　　方里妈妈正在酝酿情绪，突然她哭着吼道：“连汤都不能喝吗？你是要活活饿死我儿子吗？你就是故意报复他！”
　　安禹诺对于这种不讲理的泼妇似指控有些无语，她冷静了一下说：“您要是不信任我，可以把您的儿子接回去。前面找护士，她们会给你办出院。”
　　安禹诺说完，转身就走。
　　方里妈妈这时有些吓住了，发愣站在那里。
　　卓凯他们听到声音，立即赶过来，看到长脸的方里妈妈在那里，卓凯和林小小两人立即像保镖一样，把她和安禹诺隔开。
　　卓凯没好气地说：“你又想做什么？早说了，不要把你儿子送到我们医院，你非要送来，现在我们安医生专门为你儿子加着班。你还要闹，你到底想怎么样？那边记者24小时拍着，楼下也有警察随时待命，你要不讲理，那我们也只能强行让你儿子出院，协议可都是签好了的。”
　　方里的妈妈发着抖说：“可是，可是为什么不能让我儿子喝点汤。”
　　安禹诺敲了一下病房的窗户，里面的护工把窗帘打开，病房里只开了小灯。方里被绑在病床上，他依旧在痛苦的嚎叫着，嘴里不时吐出口水。
　　“狂犬病人恐水惧光，他现在喝不了汤，很容易窒息。我建议你们家属今晚留在这里，他的情况不是很乐观。”安禹诺作为医生，还是给了她解释。
　　方里的妈妈有些不敢相信地抖得更加厉害，“怎么可能，怎么这么快？”
　　安禹诺没有多说什么，方里的情况确实有点不对，病毒爆发得太迅速了，好像被注入了高纯度的狂犬病病毒一样。
　　不过她只是怀疑，可不敢随便说出来，不然这个长脸的悍妇要把医院拆了。
　　安禹诺作为一个合格的临终病房医生，还有着要关怀病人家属的责任。
　　不过以她对方里母亲的了解，她说什么，对方都只会有抵触心理，于是她叫来护士长劝她。
　　护士长把方里母亲带到一边坐下，好声好气地劝她，“您冷静一点，狂犬病发作后致死率基本是100％，而且死前非常的痛苦，你看看你儿子现在的情况也就知道了。”
　　“你难道想说，他早点死还好点，他不是你儿子，不知道心疼吧。”方里母亲真是很杠，也不只针对安禹诺，对谁她都杠。
　　有这么一个母亲，养出的儿子心理上也不可能太健康。
　　虐杀小动物的人心理上很容易出问题，长大不自闭也容易成为杀人魔。
　　很多历史上出名的连环杀手，小时候都有过虐杀猫狗的经历，当虐杀动物不能让他们感觉到刺激的时候，他们就会把屠刀指向人类。
　　安禹诺发现病人正口吐白沫抽搐得很厉害。
　　她立即进入病房，可奇怪的是，她才进去，病房里的灯突然黑了。
　　而且是那种立即黑得看不到一点光的黑。
　　安禹诺愣了一下，突然感觉到一阵阴风扫了过来。
　　她立即想要躲，可是躲不开，她像是被阴风罩住了一样，整个身体是麻木的。
　　“喵！”她突然听到一声猫叫，一双发亮的眼睛从她肩膀上飞了过去，扑向前面的东西。
　　但似乎被那东西挥开，“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