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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每天都想闹海-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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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你去蜀地峨眉转转吧,那是我登仙的福地所在。”她诚恳邀约。
“好。”他轻轻颔首,笑得月朗风清。
对面的这个人真是温柔啊,如三月春风轻轻拂过心头一般,教人舒畅。她突然有点理解寂遥了,孤独寂寞久了,突然遇上一个亲切之人,真的很难不动心。
南烟便是这样一个存在吧。
第一个,打心眼里不在乎他道人出身的神族;第一个,真心实意同他做朋友的神女。
一定。。。很难拒绝吧?
有时也会肖想,如果她先南烟一步遇上寂遥,会是怎样?却接连推翻,不会同现在有任何差别,嫌恶自己出身的寂遥又怎会青睐自己的同类呢?
他们是同类,可以蜷在一起相互舔/舐伤口;可以偎成一团互相取暖;可以放心交出后背共同退敌;也可以。。。在遇到某个人之后毫无负担的转身离去。
仅此而已。
无知无觉,连天的雨停了,而风却固执的不肯停息,竹林婆娑,光影摇曳,一阵又一阵的沙沙作响。
九重天·紫微宫
心事重重的寂遥并未察觉到婉露未同他一路回九重天,他早已习惯那人默默跟在他身后,反正只要他稍稍回头便总能找见她的身影,直至翌日清晨,天将鱼肚白,他才发现婉露人不在天宫。
“婉露仙子去了何处,可曾有知会过你们吗?”寂遥盯着前来侍奉他洗漱更衣的一众仙侍,沉声问道。
“回禀陛下,今天是婉露仙子休沐的日子,奴婢并不知仙子去往何处。”领头的仙婢恭敬回道。
“休沐?”寂遥不禁诧异,他还从不知婉露在哪天休沐,在他的印象中,婉露从来都是寸步不离随侍左右,从未曾脱离过他的视线。
他竟不知,她也是有休沐的。。。
“罢了,你们也退下吧。”寂遥稍一挥袖,遣散了一众仙侍仆役。
浩浩宫廷,只余下他一人。总算明白为何九五之尊惯爱称孤道寡,平时无甚体感,这婉露一不在,还真活成了孤家寡人。不过,婉露身为自己的近侍,这不打招呼就擅自休息了,也忒不合规矩了吧。。。?
思来想去,寂遥还是决定传音婉露,得问问她人在哪,然而得到的回复却是同友人在人间游历。。。他皱起了好看的眉,友人?天宫万载,何时婉露有了所谓友人?
这时的寂遥才恍然发觉,原来,婉露也是有自己的生活的,并非永远都只是围着他打转。。。莫名的,竟生出一种被抛弃的错觉。
他轻轻摇头,自己一定是疯了。
今天还约了沧云渊于勤政殿议事,还是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婉露和谁一起、去了哪里,这都是她的自由,与己无关。
稳住了心神,一双褐瞳深邃的眸子复又清明。
人间·峨眉山
峨眉山坐卧西蜀天府腹地,数匹连绵起伏的山峦,簇拥着主峰拔地而起,扶摇直上近千丈之高,山林茂密,郁郁葱葱,山间灵气环绕,可谓是道人羽化修行的至福之地。
“做一回凡人怎样?”婉露娇俏一笑。
白钰尚未理解是何意,婉露便率先沿着崎岖泥泞的山间小路,一步一个脚印登起了山,白钰一笑,随即跟上她的步伐。他举目遥望,山高路远,只怕爬上山顶已然是夜幕低垂了,却莫名的充实,跟不喜之人一起只是消磨时光,跟心喜之人在一起消磨的才是乐趣。
这是她走过无数遍的路,在山中苦修百年,一朝于金顶经历飞升天劫,羽化升仙。那时不像现在这般,仙衣翩跹,不沾染半点尘埃,那时只着一身朴素的粗布道袍,上下往来一番便落得浑身泥灰。冬天的峨眉,山涧流水刺骨的冷,仍是咬牙坚持将脏衣浣洗干净。。。
现在回想起来,都不知道当初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她不似寂遥那般,天生即仙根出众,一点就能灵通,小小年纪便能惯使一些法术,所以他能如此冷漠睥睨世人,自是有他的资本。
三个时辰过去了,夕阳西沉,千山万林披上了一层轻薄柔和的丹纱,原来人间,也是有如此瑰丽壮阔的景色,白钰不禁暗自感叹,真应该早点出世四处走走的。
随着夜色渐深,云的脚步已然乏力追上山的高度,天幕幽深,星云密布,璀璨的星子犹如行将滴落一般,伸手可接。
“这跟在天界或者青丘看到的星空都不一样。。。”白钰惊叹道,“明明,是离天界最远的地方,为何,却会觉得离星星是这般的亲近?”
“是啊,就像凡人一样。”婉露感慨道,“明明离上苍最远,却总在幻想天上的世界是怎样的,人们勾勒一副又一副缥缈绚丽的神图,引诱着一代又一代的道人凄行苦修。。。”
又何尝不似她同寂遥呢,亲近的仿佛手可摘星辰,实则,危楼高百尺啊。。。
“虽说一代一代前赴后继,但最终能得道飞升的凡人,不过凤毛麟角,婉露仙子当得人中之杰。。。”白钰由衷夸赞道。
闻言,婉露回身凝望着他,稀薄的月光落就他一身,他仍是轻轻浅浅带着笑的,虚无缥缈的好似下一秒便会羽化飞升。她几番顿挫,终是欲言又止地转身继续前行,她不想,她不想被他看穿——看穿只一句客气的赞美,便能有所触动。
那样的自己,看上去一定很卑微。
第九章
登上顶峰的那一刻,两人皆为眼前的景象所惊住,不曾想这金顶之上,竟修建了如此规模庞大金碧辉煌的佛苑,甚至庙堂西侧还筑了近一丈来高的菩萨金身。时过境迁,虽不奢求自己的洞府还能留有痕迹,但作为修行宝地的峨眉金顶,竟会改弦更张,由道入佛,却是她万没有料到的。
白钰望向婉露,眼见她虽面露惋惜,但并不十分失落,将才放下心来。婉露沉默不语,一个飞身翩然落在庙宇屋顶,抱膝坐在瓦梁之上,递他一个眼神,示意他也上来。
于是,两人并肩坐着,端端遥望于深空中自顾明亮的玉轮。
“从苏杭一路辗转至巴蜀,发现这佛家寺院香火鼎盛,反倒是道教观宇稀落式微,缘何会如此?”白钰一抒心中困惑。
“放下屠刀,便能立地成佛,谁还想凄风苦雨,踽踽修行呢?”婉露嗤笑一声。
“原来如此。。。”白钰若有所思。
“我随侍天帝于春雪梨园听戏的时候,听过一出名为《白蛇传》的戏剧,讲得大概就是这峨眉山佛灭道的故事。”
“是吗?”白钰来了兴致,探询道,“可否讲解一二?”
婉露见他兴致盎然,却是笑了,这人还真的是,对什么都感兴趣。。。
“说是曾有白蛇在峨眉修炼,后与凡人相恋,但是一个名叫法海的和尚却棒打鸳鸯,坚持要将白蛇收服镇压。然后,白蛇便同法海展开一场大斗法,最终不敌,被其镇压杭州西子湖畔,雷锋塔下。。。”
“西子湖畔,雷峰塔下?”白钰追问道,“岂不就是听雪楼所在的那个杭州?”
婉露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峨眉本是道家圣地,历来位居山巅风光最胜之境,后佛教大兴,后来居上,才被迫迁至山腰。当时听见有戏迷如此解读这个戏本,还以为是胡言妄语,今亲自登顶一看,方知时移世易,沧海桑田。”
“这漫天的神仙,哪有佛陀菩萨的立足之地啊?这些凡人清心寡欲虔心修佛,到头来却是虚妄一场,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极乐西天,不知该是作何感想。。。”白钰感叹道。
“你初来人间,不懂这其中的道道,记住,永远不要跟一个凡人讲道理,”婉露意味深长地说,“他们只会怨你戳破这美妙的幻想。”
白钰似懂非懂地轻轻点头,放眼六界灵类,唯独凡人寿命最短,经世最苦,却也感官最全,情窍最通。寿延短暂便祈求长生,身世凄苦便渴望极乐,感官发达易沉溺情绪,情窍通明易陷入幻臆,真是完美的矛盾体,怪不得仙人历劫总要下凡走一遭,的确是种磨炼。
闲谈之间,远东浮起蒙昧虚无的天光,婉露面露期待:“玉郎别眨眼,这峨眉盛景,云海日出就要开始了!”
闻言,白钰垂眸向崖下望去,不知何时起,断崖下早已拢聚滚滚云涛,如洋似海,而远处的山峰若隐若现,仿若隐匿于大泽深处的点落仙岛,景致奇绝,蔚为壮观。隐约可见云层之下有一红色小点羸弱却蓬勃,那是初生朝日,正在蓄势待发,只等破云而出。
暖橘色的朝霞,轻忽的洒落在婉露柔软白皙的面颊上,深褐色的瞳眸亦被照的晶莹剔亮。没了平日里的疏离,她只是怀揣着一份激动的心情等待着一场惦念已久的日出,就像勾留于此的数百年里的,任何一个孤寂的清晨。
唯一不同的是,她在等日出,他在等她。
第十章
“该死的孟阙,总有一天我要去你东泽闹海,然后扒你的皮抽你的筋。。。”南袖施法变出一个绣着孟阙二字的白布娃娃,对着娃娃一顿搓圆捏扁,以泄心头之恨。
其实区区一个月禁足,于仙人而言,无过是眨瞬之间的事,一场沉梦,一次冥想,即可挥霍掉。但对于生性主火,招摇好动,片刻不得消停的朱雀南袖来说,无疑是一种惨无人道的折磨。
受困的南袖,又双叒念起与白钰相遇的情景,经过一番客观缜密的分析,南袖坚信那狐帝定然也是沉迷于她的美貌不能自拔,才能与她对视辣~么久。。。
这样的展开,分明就是话本子里十分标准的男女主惊天动地爱情故事的开端,而自己俨然就是拿着女主剧本的幸运儿~看了那么多话本子的南袖心下了然,女主也许会被误解,但永远不会被拒绝。。。
不行,我不能让我的男主等太久!
心急如焚的南袖正想着如何脱身,突然感应到一股十分熟悉的灵气,果不其然,那杀千刀的孟阙施施然现身于她眼前。
呸,真晦气!
三日之期已到,孟阙的脸庞复又光洁如初,俨然还是那个芝兰玉树风度翩翩的苍龙阁主,只见他轻勾唇角,促狭道:“朱雀主火,仙子这般心急火燎的,小心引火自焚呐~”
“青龙主木,易燃得很,你可别惹我,小心引火烧身!”南袖亦是不依不饶。
这丫头倒是伶俐得很。。。孟阙觉得有趣,忍不住又想逗她:“仙子何必动气呢?孟某今日是来向仙子言谢的,多谢仙子热情周到的款待,孟某叨扰已久,该是告辞了。”
南袖气的磨牙,这分明就是来刺激她的。。。
墨瞳深邃,忽而灵动一转,南袖佯装惊异道:“阁主脸上的墨迹还没消呢,这就要走了吗?”一边说着,一边于身后偷偷幻出玄墨毛笔,离孟阙又凑近了两步,欺他眼前指着下颌,“你看,这嘴角边上都还有印子呢!”
眼见南袖言之凿凿,不似有诈,孟阙下意识地幻出一面铜镜,对镜自顾,一探究竟。
哼哼~
就是现在!
南袖执起毛笔,趁孟阙一个不留神,便在他左颊上打了一个大大的八叉。。。
孟阙震惊,立即侧身怒目而视,但那顽劣无匹的仙子却是洋洋得意,一副奸计得逞的小人模样。。。孟阙忍了又忍,终是没能忍住,一把夺过南袖手中的笔,作势便也要在她脸上画回来。
幸得南袖反应及时,一个侧身躲闪开去,可由不得她细想,孟阙紧接着就要扑上前来,这寝殿被织了重重结界,跑又跑不出去,南袖无奈,只能被孟阙追逐着于屋内四处逃窜。
“孟阙,你要冷静啊!”南烟边躲避,边仓皇道。
“你给我站住,不要跑!”失去理智的孟阙现在只想杀人。
屋里的家居陈设,皆被南袖用作了挡箭牌,一阵叮叮当当哐哐作响,这屋里是鸡飞狗跳,引得守在门外的仙侍是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两个人围着门前大厅中央的圆桌来回打转,都数不清跑了几圈儿了,南袖有些乏了,叉着腰喘/息道:“不行了不行了,跑不动了,累死我了。。。”
孟阙仍是紧握毛笔,目光灼灼,一双褐色瞳子好似能喷出火来,死死盯住南袖。眼见她貌似真的疲了,便趁其不备,跨步上前拽住她手腕顺势一转,南袖一慌,脚下一个趔趄,便被人抵在了桌面上。那沾着玄石墨汁的笔尖眼看就要欺上脸来,南袖抓住孟阙手腕,极力推拒着。
两人正在僵持,突然殿门被打开,伴随着南泽深沉的嗓音:“小妹呀,反省的如。。。”可一看这俩人双双倒在桌子上,貌似好像还在做着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砰”地一声,门又被关上了,传来南泽的尬笑声,“小妹,再见!”
“大哥,不是你想的那样啊!。。。。”
南袖欲哭无泪,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啊,居然还被大哥误会。。。这一伤心一泄气,手上便松了劲儿,孟阙毫不留情地在她脸上画了个遍。
南袖心里苦啊,一边狠狠诅咒一边默默流泪,杀千刀的孟阙,我一定一定。。。要去你东泽闹海!!!嘤嘤嘤。。。
第十一章
若非是念着这玄墨笔乃是女娲所赠,孟阙只想分分钟给它焚化了。。。眼见南袖满面墨痕,他终是心满意足地收起了笔,置于墟鼎之中,居高临下道:“这笔我没收了,从此你我。。。一笔勾销~”
“呵,你说的倒是轻松,把我画成这个鬼样子,还想拿着我的法宝跑路?”南袖好似听见什么好笑的事情,不耐地冷笑一声。
“也行,那就请你兄长来评评理,”孟阙抱胸,斜眯着她,“看他该如何处置你。。。”
南袖沉默了,这次的确是自己先动手挑衅的,闹到大哥那儿也只会再多关一个月的禁闭。。。左右一合计,只得强忍心中不舍,垂头丧气道:“你拿去吧。。。”
“这法宝现在归了我,你以后可要注意了,要是再敢招惹我。。。”孟阙哼笑一声,语气中满是威胁,“后果你懂得~”
语毕,幻出一顶帷帽遮住面容,便是化作一缕青烟消散不见,只剩满屋狼藉以及饱受摧残的南袖暗自咬牙垂泪。。。
既然可以用帷帽挡脸。。。
那你咋不早点走啊——?!
瀛洲岛·苍龙阁
消失三日的阁主终于归来,一级一级层层上报,终于传声到了清璇耳中,她立马抽身去往渡口相候。远远得见粉色衣衫的神君,顶着一顶白色帷帽翩翩御风而来,清璇心下奇怪,怎得主上这番装扮,是在模仿人间的女侠吗?
孟阙落身于她眼前,今日海风凛冽,差点几度掀开他帷幕,清璇凝神定睛好一番探看,似乎是想瞧瞧这重重纱帷下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注意到清璇探究的眼神,孟阙清了清嗓子:“咳咳,清璇啊,近日岛上可还安好?”
“回禀阁主,一切安好,只是。。。”清璇顿了顿说道,“只是下属不知,主上缘何耽搁了三日才回岛?”
这可把我们英明神武的苍龙阁主给问住了,想起那刁蛮任性的镇南府小主,他就头疼。总不能告诉自己最得力的下属,是因着跟一个小仙子磕磕碰碰喋喋不休才耽误了时候吧?
他微微蹙眉,沉声道:“此事说来话长,不提也罢,听闻你传音,我便匆匆赶回来了。。。怎得沧云渊会突然造访瀛洲?”不想来客久等,孟阙脚下生风,行走极快。
清璇紧步跟随:“想必还是为着忘川河吧。。。”
哎,又是忘川河,这顽固的沧云渊倒是比那南袖还要让人头疼。。。
遥想当年,盘古大神一斧劈开混沌鸿蒙,如此天地初生,划分两极。其中,清—浮生皇天,浊—沉积后土,一为九天之上的天界,一为黄泉之下的幽冥界,而忘川河便是两界的界河。最初,凡人转世入轮回要饮忘川河水,忘尽前尘;凡人飞升登九天亦要饮下忘川水,忘情弃爱。
后来天庭初建,西王母同东王公势力庞大,仙门鼎盛,双双觊觎天帝之位,并为此纷争不断争执不休,这才让鸿均老祖座下的看门童张百忍有了可趁之机,一番巧言后竟被提点成为天庭有史以来第一位天帝。
张百忍登帝后,自颁封号“昊天玉皇”,主宰天宫十数万载,自此后,道人飞升的神仙才算是有了一点地位。以往道人飞升的神仙,登仙之后只能成为神族的仙侍门徒,且无权婚配,张百忍先后颁发谕旨,将忘川河割舍赠与幽冥界,从此道仙升天不必再饮忘川水,亦不必再摧眉折腰侍奉神族,且飞升后可自行选择任职天庭抑或闲散逍遥,凭个人意愿自主婚配。
一番大刀阔斧的改革,才终于维持了天生神族与道仙之间岌岌可危的平衡,以及天界数十万年的安宁。
但天生好战的白虎一族,却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道人天帝为着一己之私擅自割让领土让其恼火不已,数次撺掇,使得天界与幽冥界频发战乱。
真是搞不懂这沧云渊到底在执着什么,一条河罢了,作为凡人入黄泉的必经之地,归于幽冥界亦是最合理不过,有什么好争夺的?
如是想着,人已步入大殿,进门一看,一头华发一袭白底金云纹锦袍的仙人,正背对着他负手而立。瞧这衣着打扮,这西天沧云宫上下的审美还真是出奇的一致,孟阙不由地暗自一哂。
“不知沧云宫主驾到,孟某有失远迎。”
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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